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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球联赛中的凶案 第九章 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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梶大介在蒙受“打黑球”被棒球界永远开除的时候,和他受到同样处分的还有四人。其中一人也是猛虎队的选手,名叫南村。南村当时是36岁的资深投手,已过了运动生涯的峰巅。由于平时喜欢喝酒、赌博,借了巨额外债,暴力团就抓住了他的把柄胁迫他打黑球。事情败露后,南村自己也供认不讳,受到永远开除的处分,一年前病死在故乡石川。

其他三人分属不同的球队,当时包括梶大介共有五人受到惩处,事后棒球界最高裁判委员会对外发表通告,声称这五人犯下的“黑雾事件”已完全得到解决。

当时,自封为棒球界盟主的东京大象队没有选手受到处罚,社会上对大象队的“清白”表示怀疑,种种流言蜚语四处传播。但是事隔不久,这些传言便烟消云散,东京大象队至今还在大肆夸耀自己清正廉洁的形象,以吸引更多的观众成为该队忠实的球迷。

梶大介一边回想起13年前的往事,一边问:“猛虎队的选手中谁参与了打黑球?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名字还不知道。但据说每当这个选手上场比赛时赌金的流动很大。”

“那肯定是投球手了。”梶大介自信地判断道。

桥本直率地问道:“你认为猛虎队的东田有打黑球的嫌疑吗?”

梶大介想起昨天曾为东田的事辩解过,所以想了片刻有些迟疑地回答:“也许有这可能吧。”

桥本道:“我对东田这个人一点也不了解。但是刚才从‘白狼’处听到了一件发生在过去的怪事。”

梶大介有些不悦地问道:“什么事情?”

“请不要计较,都是过去的事了。”

“是不是关于怀疑我打黑球被开除的事?”

“不是,是关于今井的事。”

“今井的事情?”梶大介不由提高了嗓音。

坐在吧台旁的一名顾客吃惊地朝他俩望了一眼。

梶大介慌忙压低了嗓音问道:“他说今井什么了?”

“13年前猛虎队的你和南村是不是因怀疑打黑球而被开除了?”

“是的。”

“实际上,13年前就有传闻说今井从暴力团那儿拿了黑金,每次比赛都打黑球的事。”

“但是,今井并没被警方逮捕,也没受到棒球界开除的处分。在他打球的年代我从没听说这样的传闻,就是在我被开除后也没听到过……”

桥本道:“关于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根据‘白狼’提供的情报也没法确认,只是……”

梶大介瞪大眼睛,疑惑地望着桥本:“只是什么?”

“听说今井在新宿大酒店和一个女人非正常死亡,不是一般的男女关系问题,还可能牵涉到他过去打黑球的事。”

“今井为了满足那女人的要求,瞒着夫人从银行里拿出一百万日元的巨款来。”

“是啊,所以谁都认为这只是个男女关系问题,是今井杀了那个女人后自己服毒自尽的。所以现在警方对这起凶杀案的调查,重点也是放在这儿。”

梶大介有些激动地说道:“我认为今井也是被人谋杀的,他的夫人也是这样认为的。我是他过去的同事,了解他的为人,他绝没有谋杀那个敲诈他的女人的勇气,就是当教练时他对部下也凶狠不起来。”

桥本道:“这么说案情更加复杂了。今年的日本职业棒球联赛中,以连任两届盟主的东京大象队必然要和它的劲敌东日本猛虎队进行决战,在这样的形势下,竞争必然空前激烈,观众的人气必然十分高涨,这就给从事棒球赌博的赌台老板们带来了绝好的发财机会,现在赌球已成了大众的热门游戏,赌金将会越来越大。倘若在巨额赌金流动时候参与打黑球则会带来巨大的风险和利润,也许这次又有人以过去的事相威胁并唆使他参与打黑球。”

“现在的今井已不是现役选手了呀。”

“虽说是这样,但他还是投手的教练嘛,听说他在投手的布阵上有很大的发言权。”

“说的也是。今井和我不同,他从不和人家吵架,是个老实人,而且人也很聪明,听说那个顶尖选手东田就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

桥本道:“经你这么一说,事情更清楚了,极有可能是有人威胁今井,要他参与打黑球。”

梶大介的头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道:“我想对方利用今井的目的就是要他以教练的特殊关系来说服东田打黑球,没想到遭到今井的拒绝,结果就被他们杀害了。”

桥本对梶大介的醒悟感到十分高兴,他接着说道:“是的。今井过去曾打过黑球,对方必然会利用这个把柄来威胁他,迫他就范。同时他们也指示一个女人和今井保持密切联系,在无计可施的时候也可以‘不当男女关系’的问题作为威胁他的又一法宝。”

“你等一下……”梶大介说着,打断了桥本的话题,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明信片,这就是佐知子收到的竹下冴梶子写来的明信片。

梶大介把明信片递给桥本后,又道:“最初我看到这信后以为是一个女人在借机敲诈今井。今井的夫人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特地来找我商量此事。”

桥本看完后道:“确是如此,在普通的情况下,谁见了这封信都会这么想的。”

梶大介接着说:“我现在接受了你的说法。就是他们以今井以前的事威胁他,要他说服猛虎队的球员参与打黑球,他们认为今井作为资深教练做这件事是轻而易举的。”

桥本笑道:“是这样的,这封信虽然写得很含蓄,但意思是十分明了的。如果警方看到了这封信,也会认为这是一封威胁今井的恐吓信。今井可能对过去打黑球的事一直隐瞒不报,从没对警方披露过事情的真相吧?”

梶大介道:“这是肯定的。也许今井当时就拒绝了他们的?要求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桥本道:“我是这样想的,他们的意图是通过收买今井进而说服东田打黑球,这样就能赚取巨额的赌金。”

“其实,今井对打黑球的后果害怕极了,他实在不愿干,他带去一百万日元,想通过金钱交换请求对方饶他一回呢?”

“大概是这样吧。但是,棒球赌博的赌金是以亿日元为单位流动的。总量要达到几百亿日元,今井想以一百万日元要他们放弃赌球简直是白日做梦。”

经过桥本细致深入的分析,梶大介逐渐接受了他的观点。

时近深夜12时,店堂里的顾客都陆续地走了。

梶大介燃起一支烟,有滋有味地吸着,继续对桥本说道:“我现在认为你的想法是对的,在这次职业棒球联赛中对方一定会趁机大开赌局,他们是一个神秘的组织。”

“是的。”桥本也同意梶大介的分析。

“我有一事不明白,今井拒绝了他们的要求后,他们为什么就这么简单把他杀了?也许是要造成和那个女人情杀的假象吧?如果他们收了今井送来的一百万日元,又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岂不更好?就是这样,今井也不敢告发他们,因为他自己过去打黑球的事还没向警方坦白过。”

桥本喝了口威士忌,慢慢地说道:“对这件事我是这样想的,当时职业棒球联赛的开幕战酿看日益临近,他们迫切需要尽快收买今井通过他说服猛虎队的球员参与打黑球。当然,实在不行,收买东京大象队的球员也可以。”

“和击球手相比最好是投球手,如果是顶尖的投球手那更是求之不得了。他们当然不会担心今井去告发,但是如果今井本人不愿参与的话,要直接收买球员将非常困难。”

“是这样的。”梶大介点头道,“所以我认为他们杀今井的目的就是要他从教练的位置上下来。”

“你说的有道理。”桥本极表同意,“为了实现这个目的,他们毫不犹豫地杀了今井,并伪装情杀的假象。”

“今井死后,他教练的工作在临战前由预备队教练佐伯充任。”

“你知道佐伯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斤斤计较的势利小人。他特别善于拍上司的马屁,本人毫无能力,这次想不到让他拣了个便宜,竟然担任了一线球队的教练。过去我和今井根本看不起他。”

“你还知道佐伯其他的事吗?”

“佐伯还吹嘘说是他亲自把东田培养成二十胜的顶尖投手的。”

“你说的是真的?”

“今井亲口告诉我东田是他一手培养的,他是个老实人,不会说谎。东田入队后,因为他只有速度而没有控球能力,所以不久被调到预备队去。当时预备队的教练确实是佐伯,但是谁都清楚,是今井教授的投球方法才使东田完成了他低手传球的绝活。”

桥本浅浅地呷了口威士忌,“他们杀死了不听话的今井,目的是要猛虎队的教练换人,接着他们也许就收买了佐伯这个新教练,当然最终的目的是收买东田。”

过了12时,忙碌了一天的女招待们也先后回家了,只剩下夏子一人留在店里,此时夏子正坐在沙发上,脸上露出十分疲乏的神态。

“你到那儿去睡吧。”梶大介对夏子说了声,又转身问桥本道:“你认为第一线战的平局是他们收买了东田打黑球的结果吗?”

桥本深沉回答:“猛虎队打到第九个回合,一直占据着3:0的绝对优势,就是一个同分本垒打造成了最后的平局。所以赛后到处传播着东田打黑球的流言,如果这是一个事先精心编造好的骗局,那这些制造骗局的家伙仅靠这一球就获得巨大的利益。”

梶大介听着桥本的推理,又燃起一支烟思考着,在不知不觉之间吧台上的烟缸里烟蒂堆积如山。夏子已在一张长沙发上沉沉地睡去。

梶大介吸了口烟,望着袅袅上升的烟雾又问道:“你的想象和推理的确很有道理,但我还是不明白,他们杀了今井后,为什么还要绑架佐知子,而且还命令我什么事都不能干。既然他们是以棒球赌博为目的,为什么要找我们这些无关的人的麻烦,难道他们的目的突然改变了?”

桥本皱了皱双眉,道:“他们因今井不听话而杀了他并伪装出情杀的假象。如果事情就此结束的话,他们应该没有绑架佐知子的必要。”

“是呀。”梶大介性急地说道,“我和今井夫人对今井的情杀事件都持怀疑态度,所以开始着手调查,没想到那些家伙心虚了,竟然狗急跳墙绑架了佐知子。”

“他们已经知道你们怀疑的事了吗?”

“你是说对今井情杀理由的怀疑?”

“是的。他们认为你们也许怀疑今井的死和棒球赌博有关,所以为了堵住你的嘴,就绑架了佐知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他们要把佐知子关到职业棒球联赛结束为止。如果情况有变,就是联赛结束了也不能保证让佐知子平安回来。”

桥本道:“正是这样,我也在为佐知子的安全担忧,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已经是将近凌晨1时的时分,但梶大介依然毫无睡意。

桥本对梶大介说道:“那个在涉谷的住所里被杀的女人,已证实是那住所的女主人小林安子。”

“听说那个小林安子是某个政治家的小妾,你知道那个政治家的名字吗?”

“我通过各种调查活动,现已查明那个政治家正是国务大臣矢崎泰司。”

“就是那个在日本职业棒球联赛的第一战时亲自来后乐园球场,在那间贵宾室休息的大人物?”

桥本不由地笑道:“就是这个人。我也是偶然碰上的,那天为了跟踪春日五郎,一直跟到那间贵宾室,看到春日走进屋内就再也没出来,尔后才知道国务大臣就在那间房间里休息,我想其中必有某种外人不知的情由。”

“你是说政治家和棒球赌博也有关系吗?”

桥本道:“我当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经过多方调查,包括对以前发生的棒球赌博案子也作了详细了解,结论是还没有实据,但是棒球赌博的盛行似乎确实和某些政治家的支持有关。我也曾向警视厅的搜查课的有关人员打听过,他们告诉我,只要警方一调查棒球赌博案就必然会在某些地方碰壁,使案情无法深入调查下去。”

梶大介听了有些开窍,他问桥本道:“你说的碰壁是不是指政治这道墙壁?”

“是的。不过我和梶君都是老百姓没什么顾虑,也许我们能破这道墙壁。”

“哦,你可真勇敢。”梶大介小声地笑道。他想不到桥本这个人不仅有幽默感,而且在他平凡的外貌内充满着过人的胆识和勇气。

“我们是老百姓,没有任何的政治压力。”桥本继续乐观地说道。

“但是我们最大的困难就是没有人来保护我们。”梶大介有些不以为然。

桥本依然兴致不减:“你说的是,我们能自己行动,但得不到他人的支援,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是真正的自由行动。”

梶大介打断了他的话语,“你难道不怕吗?以前你是在警察这个庞大的组织支持下开展工作的,所以没有任何顾虑。”

桥本坦率地回答:“说实话离开警察这个组织,我行事心里没有底。但是,我这个人的性格不适合在一个组织里听命行事,因此即使心里没有底也喜欢自己单干,因为这符合我的性格。梶君,你也不是这样的吗?”

梶大介颇有同感地点头道:“我也是这样的人。”

所谓的职业棒球选手都是些个性特别强的人,他们和高校棒球选手不同,这些人特别强调以自我为中心。

桥本似乎明白梶大介此时的想法,爽朗地笑道:“我知梶君的为人,我想我俩会成为一对好搭档的。”

“也许吧。”梶大介有些含糊地应和道。

“在对付那些和棒球赌博有关的家伙们,我们的利害关系是一致的,所以很有合作价值。你要去救佐知子,我要揭露棒球赌博的黑幕。让我们一起来干吧。”

桥本伸出手来,要求和梶大介紧紧握一次手。

梶大介有些难为情地伸出手来和桥本紧紧握着,他对桥本说道:“我想再去小林安子的住所看看。”

“行,咱们一起走吧。”桥本一口答应道。

这时,睡在沙发上的夏子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梶大介在她身上盖好毛毯后就和桥本离店驰车而去。

车子开到涉谷松涛町,发现小林安子住所的大门口被围上黄色的警戒带,两名警察警惕地守卫着,车子和人均无法靠近。桥本在稍远的地方停了车,在车内对梶大介说道:“你不能走近大门,一到那儿就会被立即逮捕,现在警察手里都有你的剪辑照片。”

桥本的话显然是正确的,因为他俩在逃离小林安子住所的时候,消防队员们都看清了他们的面容,特别梶大介的面貌和体格都带有明显的特征。也许正是这个因素,那个叫龟井的警视厅警官听到消息后就来店里来找梶大介。至于他们为什么如此干脆地迅速撤离,目前尚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桥本道:“我把车开到别处吧。”

“我们现在往哪儿开?”坐在助手席上的梶大介问道。

“现在有两条路可走。一条就是开回去睡觉,因为现在已是凌晨1时多了,时间也太晚了。”

梶大介摇头道:“没时间了。”

桥本踌躇了一会,也同意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如果按你所说他们是因棒球赌博的关系而绑架佐知子的话,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找到她。找到了佐知子也就能马上知道绑架她的是伙什么人。”

日本职业棒球联赛的第二战已经结束,东京大象队胜了一场。明天(也可以说是今天)是规定的休战日。后天开始在东日本猛虎队经营的西部球场进行第三战到第五战的三场比赛。

西部球场的第三战日期为11月1日,到11月3日才能宣告联赛结束。因此所剩的时间很少,必须马上去营救佐知子。

“你想不想请警察帮助解决?”桥本向梶大介建议道。

梶大介固执地拒绝了,“对方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坏蛋,如果他们知道我去报警就会杀了佐知子,再说我也讨厌警察。”

桥本点点头,“明白了。那么我们现在就去伊豆吧。”

“去伊豆干什么?”

“据我调查,矢崎泰司的别墅就在伊豆。由于他喜欢海,所以还在伊豆的下田拥有一艘游艇。”

“你认为佐知子会被关在伊豆的别墅里?”

“不知道,但现在除了那儿没地方可去。”

“矢崎也在别墅里吗?”

“不。他应该在东京的大臣官邸里,对他而言,即使和他有关,也不能把人关在官邸里。”桥本笑道。

梶大介经过反复考虑,认为目前也只有一条路可走,于是下了决心:“好吧,现在就赶去伊豆!”

桥本立刻驾车朝伊豆方向飞驶而去。小车通过国道135号线从小田原沿着伊豆半岛的东海岸南下。

车到伊豆下田附近时,已是黎明时分。两人下了车,来到火车站附近的一家饮食店用早餐。桥本一边吃着,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说道:“今日是日本职业棒球联赛的休战日吧?”

饮食店的餐桌上放着体育新闻报,头版二版都用通栏标题写着“东京大象队先胜”的字样。桥本匆匆浏览一遍后,突然指着报纸的一角说道:“这一则新闻很有趣啊。”

梶大介凑过去一看,上面写道:

广田领队对东田大发雷霆。

旁边有一行记者的插语:

广田对第一战东田的表现进行严厉地批判,称这样的投球在联赛中顾及对方的面子使双方都能安心,但这种投手不能再使用。

梶大介长长地吁了口气道:“广田领队发怒了,这是理所当然的。”

“这是你当球员时积累的经验吗?”

“作为顶尖的球员在关键的比赛中必须胜,这就是当‘红桃a’的魅力。第一战第九个回合已占3:0的绝对优势,突然失手打了不该打的臭球,这是绝不允许的。”

“广田的谈话中也许就包含着这种意思吧?”

“什么意思?是说东田不讲信用吗?”

“更明白地说东田特意连发四个直线球给汤姆逊本垒打的机会,广田领队就不会发火了吗?”

“我是这样想的。”

“我也是。”

“走吧!”梶大介说着站起身来。说实在他心里仍然爱着猛虎队。

矢崎泰司的别墅位于水族馆附近,大门口挂着“矢崎政治问题研究所”的招牌。

他俩到达别墅大门口时,已是上午8时左右。在五百坪左右的场地上能见到一座两层楼的钢筋混凝土建筑。

梶大介从门外往里面张望了一眼,道:“这座别墅更像一幢宿舍楼。”

“现在先混进去再说吧。”桥本说着按了一下门铃。

“是谁?”里面传来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

“我叫桥本,是自由新闻记者,专程来采访矢崎先生的政治问题研究所。”

“自由新闻记者?”

“是的,我和矢崎先生的政治态度有共鸣。”

“请稍等一下。”

桥本从车上拿出一部照相机递给梶大介,“你就作为摄影师,进了里面后什么都不要说只管拍照就行了。”

梶大介望着桥本煞有介事的作法感到很好笑,“ok,没问题。不过我要问问你,你说和矢崎的政治姿态有共鸣,那你说说看矢崎的政治主张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想现在都带有鹰派的色彩,矢崎以最右翼著称。他现年59岁,头脑中还残留着战前大日本帝国的形象。”

桥本正待进一步解说,门口出现了一名二十五六岁的男子,他的肤色黝黑,表情严肃,带有一种难以捉摸的神秘感。

“请看一下你们的身份证。”

桥本把身份证递给他,对方仔细地看了一下,嘴里嘀咕道:“哦,原来是桥本君。”

“是的。”桥本颔首道,接着又指着梶大介介绍说:“这位是摄影师铃木君。”

对方又投来怀疑的目光:“您真的是和矢崎先生的思想产生共鸣来采访的吗?”

“那当然。”

“那好,请进吧。”那年青男子打开了大门。

两人昂然入内。只见前院的中央树着旗杆,太阳旗正迎风飘扬。

突然,从内部传来一阵雄壮的号令声,从建筑物里奔出十五六名穿着制服的年青人,他们排着两路纵队颇有一种慑人的气势。

桥车和梶大介望着这些年青人一张张额头上沁着汗水的脸,不约而同地想到:这些年青男子和棒球赌博究竟有何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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