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岛的担心成了现实。凶手又进行了第四次作案,所幸的是这名女性没有死。
她被凶手勒住了脖子,很快昏了过去。但那时正好有一辆汽车从那里通过。大概凶手害怕被车灯照到,顿时慌忙逃窜了。
田岛接到这个报告后欣喜若狂。他认为这名连续作案的凶手马上就要露出马脚了。田岛马上见到了这名被巡逻车刚刚送来的女性。
她叫掘越节子,一副非常“暴露”的打扮。原来她在一家酒吧工作。今年30岁。
“看到凶手了吗?”
田岛一问,她便一边摸着脖子上的伤痕一边用嘶哑的声音答道:
“看见了。正好有路灯。”
“认识他吗?”
“不认识。”
“真的?”
“是的。干我们这行的记人是最牢的,我一次都没有见过他。”
“他什么样?”
“三十来岁,个子很矮。看上去样子挺阴郁的——”
“可那个男人认识你吧?”
“我也觉得奇怪。”
“奇怪?”
“是呀,他还知道我好多不好的事情。”
“噢?”
“他是从黑影里冲出来的。他说我了解你,所以你要成老子的人。我说我不认识你,他就突然掐住了我的脖子。”
“你说他知道你好多不好的事情,知道到什么程度?是不是常到你的店子里喝酒那样的客人才知道的程度?”
“比那还多,所以我非常吃惊。”掘越节子瞪大了眼睛说道,“比方说他还知道我身上的一些事儿。”
“什么样的事儿?”
“他说我的奶子旁边有一个黑痣。”说完她也笑了起来,“除非我脱光了衣服他才会看的见呀!”
“那你肯定是第一次见到他了?”
“是的。”
“我再问你点儿别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这几个人的名字:早川京子、芭露·滨田、佐佐木铃子?”
“不认识。”
因为她是立即回答的,所以田岛不认为她在说谎。于是田岛又问了一遍刚才那三个姑娘的男朋友的名字,她也同样不认识。白井、长昭、贺原,她说她不认识这些人。
“你结婚了吗?”
田岛换了一个话题。掘越节子一听笑了笑:
“你们怀疑他?”
她没有结婚,但有一个同居多年的男友。他们在同一个酒吧工作,叫汤浅五郎。她叫他“五郎”。
掘越节子的线索就这么多。
“我们再从一开始研究一下吧。”田岛警部在搜查会议上对部下们说道,“三个女性被害,一名未遂。被救的掘越节子看到了凶手。不可思议的是凶手非常熟悉她,而她却说是第一次见到凶手。”
“虽然说被害的是三名女性,但关键可能就在这里。”一名刑警说道,“比方说是不是可以这样考虑:凶手也许是一名邮递员,他利用送信的机会认识了这些被害者。当然也就知道了她们的名字。如果他再偷看过信件,也当然知道了一些她们的秘密。再比如他去送信时正好碰上她们在洗澡,就可以看到乳房上的黑痣。而她们不太注意邮递员,尽管见过几面也不会特意去记的。”
“你的想法很有意思,但不对。”田岛笑了笑说道,“四个女性的住址太分散了。早川京子住在相模湖附近;芭露·滨田住在浅草;佐佐木铃子住在池袋,这也过于分散了。不会有一名邮递员负责这么大片的投递范围的。而且邮员每天都要经过她们的住处,不可能一点儿印象都没有的。那名被害而未遂的掘越节子应当有印象的。”
“这么说,您认为这些女性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凶手吗?”
“反正掘越节子是这样说的,我认为她说的是可靠的,而且那三名死者我也认为会是这样的。”
“可这就怪了。”铃木歪着头想了想,“凶手非常了解这四名女性,而她们却对凶手一无所知?”
“是这样的。所以我们应当再查一些她们的共同点。”
“可她们除了在性别上共同之外,别的全都不同呀!”一名刑警这样说道,“住址、年龄、职业都不同,恐怕她们相互之间都不认识呢!不会有共同点的。”“是啊。”田岛双手扼腕,四下看了看大家,“除了性别一致之外,还有一点共同之处。”
“什么?”
“都有男朋友。其中两个人要结婚了,另外两个人是和他们同居在一起。”
“警部,您认为那四个男人有共同之处?”
“要是从四个女性那里查不出什么来,那也只好从她们的男友那里查一查了。”
“可他们也没有什么共同点吧?”一名老刑警说道,“这四个女性的基本条件不同,那四个男的也不同呀!年龄、职业都不一样,相互之间也不认识。”
“不是四个。”田岛更正道,“据我们了解,被害的三名女性的男朋友我们见过了,掘越节子的男友我们还没有见过。”
“您认为能了解到什么吗?”
“不知道,也许和前三名一样一无所获,但无论如何也要见一见。”田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