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阜县警察总部认定为谋杀案,便在高山警署设立了搜查本部,并决定由一位叫三田的年轻警部负责调查这起案件。
此人生于东京,毕业于国立大学,30岁,担任该警署的刑事科长。
当他得知目击者早苗是警视厅的现役刑警,颇感惊讶,还似乎让他留恋地忆起了往事。
“是吗,东京的?”他说,“请将列车上发生的事情准确地叙述一下。”
“我获准休假,所以决定去飞驒高山旅游,今天搭上了从名古屋开出的飞弊3号。当时邻座就是这位被害人。哦,是刚认识的。”
接着早苗讲到被害人大大咧咧地套近乎,冷不防送她名片的经过,讲到他所说的开办拉面连锁店,以及要来高山的拉面馆品尝美味的一番话。
“车过下吕后,他说要打电话,就离开了座位,据说是要给连锁店发指示。以后又走回来,突然显出痛苦的样子,倒在了甬道上。”
“在车上,被害人大川广志没有跟谁亲密地交谈过吗?”三田问。
“他说过是自己来高山的。”早苗说完又补充道,“不过,他去打电话后,我也想喝可乐,于是离了座。自动售货机在电话间的旁边。我去时就见他正跟一位30岁左右的妇女在谈话。”
“那,车上不是有跟被害人亲近的人吗?”三田生气似的问道,表情仿佛在责怪,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一点。
早苗摇着头道:“那女人跟这个姓大川的人是初次见面呀。”
“凭什么如此断言呢?”
“跟对待我一样,又是递名片,又是自我介绍的。说他在东京开拉面连锁店,还说他大概叮算在成功者之列呢。”早苗想起当时大川的神态,不禁浮起了笑容。
“没有其他跟被害人接触过的人吗?他被认定服毒身亡,按理说凶手必然在同一列车上。”
“若使用胶囊,就可以调节时间啦。”早苗一提出异议,三田使点头表示赞成,但随即又加以否定:
“可也不能断定是搭乘那趟列车之前服的呀。被害人是在名古屋上的车吧?又是在车过下吕之后身亡的,这中间有将近两个钟头。不好说有那么缓慢溶解的胶囊啊。”
“那倒也是,可我无法想象那女人是凶手哇。”
“这结论要我们来下吧。所以,请准确地描述一下那女人的长相和服装。”三田接口道。他似乎觉得那女人很可疑。
工于素描的刑警被请来了,让早苗协助绘出那女人的模拟画像。
年龄在30岁上下,长脸庞,戴了副浅色太阳镜。人虽漂亮,却不觉妖艳,说起来,还多少带点凄楚哀伤的神色。在电话问前面她是孤身一人,但是否单独上车,是否还有同伴,这都不得而知了。
“而且,也不清楚她究竟坐哪节车厢呀。设有电话的是3号车厢,但她也可能是从相邻的软席车厢来3号车厢打电话的。”早苗对三田警部说。
“服装还记得吗?”三田问。
“没错儿,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脖子上扎了条漂亮的丝巾。”早苗答道,最后又补充一句,“我怎么也无法想象那女人是凶手……”
“再重复一遍,这个案件归岐阜县警察总部负责,所以结论要我们来下。”三田毫无笑容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