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刀光,使他的脸看来既疯狂,又狞恶。
马芳铃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目中也已露出了惊惧之色。
她想走,但这少年四肢突又一阵痉挛,又倒了下去。
倒在地上挣扎着,又像是一匹落在陷阱里的野马,孤独、绝望、无助。
刀还在他手里,出了鞘的刀。
他突然反手一刀,刺在他自己的腿上。
刺得好深。
鲜血沿着刀锋流出。
傅红雪的颤抖已停止,喘息却更急更重。
马芳铃可以感觉到他呼吸的热气,已透过了她的衣服。
她的胸膛似已渐渐发热。
一种毫无自的,全无保留的同情和怜悯,本已使她忘了自己抱着的是个男人。
那本来是人类最崇高伟大的情操,足以令人忘记一切。
但现在,她心里却忽然有了种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来得竟是如此强烈。
她几乎立刻推开他,却又不忍。
傅红雪忽然道:“你是谁?”
马芳铃道:“我姓马……”
她声音停顿,因为她又感觉到这少年的呼吸似也突然停顿。
她想不出这是为了什么。
没有人能想到仇恨的力量是多么强烈,有时远比爱情更强烈。
因为爱是柔和的、温暖的,就像是春日的风,春风中的流水。
仇恨却尖锐得像是一把刀,一下子就可以刺入你的心脏。
傅红雪没有再问,突然用力抱住了她,一把撕开了她的衣裳。
这变化来得太快,太可怕。
马芳铃已完全被震惊,竟忘了闪避,也忘了抵抗。
傅红雪冰冷的手已滑入了她温暖的胸膛,用力抓住了她……
这种奇异的感觉也像是一把刀。
马芳铃的心已被这一刀刺破,惊慌、恐惧、羞侮、愤怒,一下子全都涌出。
她的人跃起,用力猛掴傅红雪的脸。
傅红雪也没有闪避抵抗,但一双手却还是紧紧地抓住她。
她疼得眼泪又已流出,握紧双拳,痛击他的鼻梁。
他一只手放开,一只手捉住她的拳。
她的胸立刻裸露在寒风中,硬而坚挺。
他眼睛已有了红丝,再扑上去。
她弯起膝盖,用力去撞。
也不知为了什么,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呼喊,呼喊在这种时候也没有用。
两个人就像是野兽般在地上翻滚、挣扎、撕咬。
她身上裸露的地方更多。
他已接近疯狂,她也已愤怒得如同疯狂,但却已渐渐无力抵抗。
忽然间,她放声嘶喊:“放开我,放开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她知道这时绝不可能有人来救她,也知道他绝不会放过她。
她这是向上天哀呼。
傅红雪喘息着,道:“这本就是你自己要的,我知道你要。”
马芳铃已几乎放弃挣扎,听了这句话,突然用尽全身力气,一口咬在他肩上。
他疼得全身都收缩,但还是紧紧压着她,仿佛想将她的生命和欲望一起压出来了。
她的嘴却已离开他的肩,嘴里咬着他的血,他的肉……
她突然呕吐。
呕吐使得她更无力抵抗,只有高呼:“求求你,求求你,你不能这么样做。”
他已几乎占有她,含糊低语:“为什么不能,谁说不能。”
突听一人道:“我说的!你不能1
声音很冷静,冷静得可怕。
愤怒到了极点,有时也反而会变得冷酷——刀岂非也是冷静。
这声音听在傅红雪耳里,的确也像是一把刀。
他的人立刻滚出。
然后他就看见了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