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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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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到中秋分外圆,一年一度的中秋佳又到了!

秦逸在午后即送那几名伙计一两银子,并放他们回家过节,他刚送走他们欲关上大门停止营业,却见兰新在对面唤声:“逸哥!”

“新弟,有事吗?”

兰新跑到他的身边低声道:“逸哥,姐姐今晚想邀你去江边放水灯,好吗?”

秦逸拍拍尘土,道:“纯子想去放水灯啊,她怎么不自己来跟我说呢?”

兰新笑着说道:“她正在家里忙着做水灯了,哪有空啊,所以让我来告诉你一声。”

“都这么大了,放什么水灯,还不如去逛逛街了,新弟,你去告诉你姐,就说晚饭后,我来约她去逛街赏灯吧!”

兰新马上摇点道:“逸哥,你可能从来没有放过水灯吧,我去年和姐姐去放过了,挺好玩的!”

秦逸问道:“是吗?有那么好玩吗?”

“因为放水灯时可以许愿,很灵的!”兰新绕有兴趣地说道。

秦逸故意问道:“那你许的什么愿啊?”

兰新仰着那张小脸蛋,喜上眉梢的说道:“嘻嘻,我希望我们店里的生意兴旺,果然今年就大赚钱哩!”

秦逸拍拍他的小肩膀,逗着他道:“你家丝绸店的生意够好了,还许什么愿啦,你是在许愿早点娶老婆吧?”

兰新害羞地咬了一下嘴,笑着说道:“你以前不是也一直在对着我姐唱那些情歌吗?”

秦逸拍他一下头,大叫道:“你越来越调皮了,是不是跟你姐姐学的?”

“才不是哩,是跟你学的啦!”兰新可爱的扮着鬼脸说道。

秦逸作势要揍他,一边说道:“想挨揍,我会被你坑死的,别瞎说,我可没有教你讲这些话,我如今是有名望的人,岂可不保持一些绅士风度。”

“嘻嘻,你会有名望,还不是姐姐去年替你许的愿显灵啦?”

“你姐姐在去年就替我许愿?天方夜谭,那时候她理都不理我,还会为我许愿?”秦逸表面上不相信地说着,心里却暖暖的。

兰新回头瞧了一眼,低声道:“逸哥,真的啦!姐姐去年许愿的时候,我曾经偷听到啦!”

“她怎么说的?”秦逸大感意外地追问道。

兰新又回头望了自家门前一眼,学着纯子两手合拢道:“她说‘水神呀,请保佑可怜的秦逸平安得人缘,少挨老板的打骂,若能实现,信女明年一定带他来此谢愿。’我发誓我没有骗你啦!”

秦逸整个的怔住了!“逸哥,你今天到底去不去放水灯,我好回去告诉姐姐!”兰新抓着他的肩膀摇了两下,然后边问道。

“去……去,当然去啦!”秦逸望着兰新,兴奋地说道。

兰新听了,笑眯眯地说道:“本来就要去嘛,不然的话,水神会责罚你的!”

“可是,我没有水灯啦,要不你帮我看一下店子,我去买一个吧!”

“姐姐早就帮你的那一个做好了,很漂亮的,你还买什么买?”说完,兰新向他挥挥手,掉转头兴高采烈的回家去了。

秦逸呆在原地发楞道:“纯子一直都对我很好,可我还尽做荒唐事伤她的心,让水神来惩罚我吧!”

他怔了一阵子,突见兰新又跑了过来,道:“逸哥,我娘邀你晚上过来聚聚,记住了?”

“这……今天是中秋节,怎好又打扰你们一家子团圆了?”

“没关系啦,你都快成我家的一份子了,还客气什么?”兰新小调皮似得笑着,没等秦逸反应过来,蹦蹦跳跳地掉头去了。

***

黄昏时分,秦逸穿上一身雪白的丝绸衫及一双新靴走入兰家丝绸店,立听到兰新惊叫道:“逸哥,你今天打扮得可真够俊逸非凡啊!”

秦逸双颊一红,道句:“小鬼头,少说几句行不!”说完,立即面对兰强盛夫妇行礼。

入座之后,李婷春含笑道:“阿逸,难和逢此佳节,佣人们都放假了,我和纯子自己做了些菜,你就多吃点吧!”

“大婶,这大过节的还跑到你家来麻烦你们,真是不好意思。”秦逸内疚地轻声道。

李婷春忙说道:“正因为过节,你一个在那边也怪凄凉的,我们大家坐在一起来过节,不是更好吗?”

秦逸无言的点点头,众人不由微微一笑!

餐后,大家移到后花院中,边吃月饼边赏月,气氛甚为融洽。

半个时辰后,突见兰新扯秦逸的衣袖低声道:“逸哥,月正圆,时候差不多了,该去放水灯啦!”

兰纯子立在一旁听到了,低啐声“多事”,立即转身入内。

不久,只见她右手带着一篮水果,纸钱,一束香,左手提着一个大袋子走了出来,秦逸立即起身道:“大叔,大婶,我和纯子去放水灯!”

兰新鼓掌道:“好啊!好啊!”

兰强盛哈哈一笑,道:“阿逸,去吧,路上多照顾点纯儿!”

秦逸接过篮子朝他们点点头,立即与兰纯子走了出去。街上人潮人海,夜空中烟火时起,好一片欢乐太平景象,秦逸一见兰纯子一直低头不语,他只好也含笑不语。

沿途中,他不停的与熟人打招呼,那些人纷纷朝他们二人报以神秘的微笑,使得秦逸更加的浑身不自在,兰纯子的头低得更低了。

江边挤满放水灯的人们,两人沿着上游走到一块大石边,只见兰纯子自袋中取出两个书有鸳鸯戏水的大水灯,秦逸不由一怔。兰纯子将水果及纸钱摆在大石上,点燃那束香,羞郝的分出一半香给秦逸,然后低声道:“向水神谢恩!”说完,她立即盈盈朝江面跪下。

秦逸跪在她的身边,立听她低声道:“慈悲的水神呀,信女兰纯子和信士秦逸来向您拜谢您一年来的庇护,求您继续庇护秦逸平安,生意兴旺,信女全家平安,生意兴旺,今日献上水果,纸钱及清香,请您笑纳!”

说完,恭恭敬敬的在石前地上插妥香。

秦逸感动的不知该如何说,他插妥香之后,一见兰纯子羞郝的低头站在一旁,立即低声唤句:“纯子!”

兰纯子轻嗯一声,头儿垂得更低了!

秦逸轻轻的拉着她的右手,低声道:“纯子,你待我太好了,我……我……谢谢你!”

兰纯子羞郝的挣开手,默默的烧着纸钱。纸钱化过之后,兰纯子点燃水灯中之烛火,又将水灯外面那两条红线系在一起,羞郝的道句:“阿逸,放水灯吧!”立即拿起一个水灯。

秦逸岂会不知她的心意,他默默的拿着另外那个水灯和她一起放入江水中,轻轻的握着她的左手目视逐渐远去的水灯,两人虽然默默的望着流向下流逐渐消失的鸳鸯水灯,心中却甜蜜不已!

“纯子。”秦逸低呼一声后,一把搂着兰纯子,贪婪地痛吻着她湿润的双唇。

纯子猝不及防下,被他挑逗得神魂颠倒,咿咿唔唔,也不知在表示快乐还是在抗议。

少许,秦逸松开了纯子,双手捧着她的面庞,仔仔细细地看一了遍,怜爱的说道:“纯子,不管以前发生什么和以后发生什么事,我秦逸的一颗心都是属于你的,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

纯子茫然摇头,接着脸色苍白,咬着下唇颤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阿逸,你是否以前有什么事瞒着我,为什么一下子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呢?”

秦逸的眉头轻皱一下,他当然是不能说出与那名少女的荒唐事情,但他的心里却时时在内疚着,于是,柔声道:“没有,没有什么,看你就这样多心及敏感,而且还喜欢瞎猜。”

纯子用一双大眼睛望着他,轻声问道:“那你是否想离开这里?”

秦逸轻轻绕到她身后,紧贴着她的香背,手往前伸,环着她的小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去哪里啊,就算无论到哪里,我都会把你带在身边的,知道吗?”

纯子被他抱得浑身发软,喜道:“真的,你可要记得自己说的话啊?”

秦逸啜着她耳珠道:“当然记得。”

“阿逸,”纯子松开他的双手,反身扑入他的怀里,秦逸用手抱着她,心里好甜蜜,就像拥着整个世界一般幸福。

他知道,谁也无法代替自己对纯子的感情,上次因无奈和那少女的事,他暂时也不想告诉任何人,免得给纯子带来不必要的误会。

好半响之后,兰纯子从他怀里抬头道:“夜深了,回去口巴!”

秦逸牵着她的手凝视着她的双眼,开心的说道:“夜深露重,可别让我的小美人着凉了!”

纯子娇叱道:“你看你又开始油嘴滑舌了,收水果吧!”

***

秦逸送她回去后,刚走入大厅,立即觉得房中好似有人,他赶忙运聚功力于双掌,缓缓的走了过去。他轻轻推开房门,倏见烛火一亮,桌旁已经坐着那位上次避难的百花少女,他轻啊一声,慢慢踱入房间。

百花少女嫣然一笑,脆声道:“瞧不出来你的武功挺不错的吗?”

“这……你还来干什么?”

少女娇笑道:“格格,我不是说过还要来找你的吗,怎么贵人多忘事啊?”

秦逸警告她道:“夜深了,男女授受不亲,请你马上离开。”

“想不到,才几天不见,你就变得如此冷淡了,难道你讨厌我吗?”说完,居然起身朝床上行去。

秦逸惊叹此女的大胆,阻止她道:“你要干什么?”

百花少女边解开襟扣边道:“上回有那个老鬼在,好扫兴哪,人家特别挑这个月圆人静的时候来找你,来嘛!”

“你不可以这样,我们又不是夫妇,再说我也有心上人,上回因为想到你有难在身,我才不得已做出那种荒唐的事情,这次请你自重一点。”秦逸有点发怒,大声道。

“呆子,少迂腐了,来嘛!”说话之中,她已经脱去百花衣裳,立即露出红色龙凤肚兜所裹着的半裸胴体,秦逸全身一热,立即转身欲开房门离去。那知,房门一开,赫然有两位妖冶少女拿着匕首站在门外,吓得他连忙关上房门,匆匆的行向窗扉。

还未等他站定,另外两外少女自窗下站了起来,吓得他又退了回来,那少女以掌支着下颔,赤裸裸的侧躺在榻上,格格的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就别让人家等太久了嘛!”

秦逸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受不了这一诱惑,声音颤抖道“你……你真的太无耻了!”

“格格,来嘛,难道要我高声喊非礼吗?”少女转动着那又勾魂的美目,充满引诱的喊道。

秦逸害怕左邻右舍听到她的声音,特别是兰纯子一家,低呼道:“你别乱叫!”

“人家是和你在逗着玩的,来嘛!”

秦逸知道惹上了这个麻烦,可真是一下子也难以脱身,只得委屈自己应付了她,好让她早些离去,于是,无奈的说道:“好,来就来,不过,事了之后,你必须马上离去,并不许乱叫。”

“好嘛,人家也怕被人看见的。”说完,身子一翻,立即仰躺在榻上,同时张腿曲膝等待着秦逸。

秦逸暗暗低骂,匆匆的脱去长靴后,立即上榻。

那少女紧搂着他,不停的热吻着,那份热情的滋味,与上回被逼迫的紧张情形完全是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让秦逸错愕不已。

好半响之后,方才停下来带着足以令人消魂的媚笑看着他,秦逸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心中却是火冒三丈,只得拼着力量让她满足早点离去。

少女嗲声道:“果然是员骄将,把老鬼的那些花招全使出来吧!”

秦逸反感道:“你能不能小声些?”

少女撒着娇应道:“好嘛,人家是情不自禁的,你凶什么凶?”

秦逸正欲爬起身子,却被她按住右腰眼,全身立即酥麻无力,吓得他问道:“喂,你……你要干什么?”

少女用手轻抚他的俊脸,浪笑着道:“格格,别这么绝情吗,多陪人家一下子嘛!”

秦逸动弹不得,只能叫道:“你还不解开我的穴道……哎哟……”

少女在他的百会穴轻轻的一按,秦逸只觉得眼前一黑,低嗯一声,昏倒在少女的身上,少女爱怜的抚摸着他的身子,忖道:“好俊逸的男人,我古心美怎能失去你呢?不是将他带回去见爹娘吧,告诉他们,我要和他成亲拜堂!”

***

第二日午后,秦逸只觉得鼻中一阵搔痒,他打个“哈啾”醒来,马上发现百花少女正以发梢在自己的鼻中抚弄着,他又打了一个“哈啾”,立即撑起身子,只见自己坐在一个高蓬马车上面,车厢一片黝暗,仅由蓬隙之中透入一点亮光,他发现少只穿着肚兜含侧躺在车厢中。

秦逸抬头往四周看了一下,怒气冲冲道:“你干嘛把我弄到马车上来,咱们现在是在哪里?”

“格格,人家爱你嘛,人家要带你回去见爹娘,然后拜堂成亲,只要咱们一成亲,你就是属于我的人了,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相亲相爱了,对不对?”

秦逸望着她,满眼怒火,大吼道:“你……你不是发烧吧,或在说梦话吧,谁说过要和你成亲啦,不要脸!”

“格格,不错,人家是在发骚,人家还在想你了,来嘛!”说完,右脚一抬,就欲将他勾倒。

秦逸想要运功逃去,刚一提气,剧疼难忍,他不由大骇,少女右腿一屈一伸,秦逸只注意条腿,倏见她的左脚朝他的腰眼一碰,他在闷哼一声之后,立即僵立不动。

少女一边亲吻他的脸颊,一边替他宽衣解带。

秦逸僵立在那里,不无担忧地问道:“你……你把我的武功怎么啦?”

“我只是让你服下一粒封功丸,只要你让我高兴,我就把你的功力还给你,你说好不好?”说完,用手摸了一下秦逸的俊脸。

秦逸听了,厌恶的叫道:“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女人,天下的男人这么多,你为何偏偏和我纠缠不休。”

古心美伸出那双纤纤玉手放在自己嘴里亲了一下,大笑道:“对,我就找定你了,怎么样?不服气,还是不高兴?想要我的男人简直是多如牛毛,我却偏偏看上你,这是你我的缘分,你非但不珍惜,为何又要拒绝呢?”

说完,玉手已在他的背部热情的抚摸起来。

不久,少女褪去身上最后一件似有若无的肚兜,拍开秦逸的麻穴,将他搂倒在车上,她搂着他,配合着马车的晃动,轻轻的扭动着,同时柔声道:“秦逸,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你的名字吧?”

秦逸悲哀的糊思乱想着,他不知道该怎样对付这个女人,但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不能惹恼这个女人,要不然后果还不知会是什么样子了,自己还得留着这条命做许多事情了,既然白忙活也没用,还不如好好的听话,找个时机溜掉,于是说道:

“正是,你叫什么名字呀?”

“古心美,比仙女还要漂亮的古心美。”古心美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秦逸看不惯这种神态,讽刺她道:“你知道你是在茅坑中化妆吗?”

古心美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秦逸说话太有趣了,开心地问道:“什么意思啊?”

“臭美!”秦逸耸耸鼻子,冷哼道。

“是吗,你说臭美就臭美吧,我不会介意的,只是我发现你越来越让我喜欢了。”

秦逸面对这么厚脸皮的女人,他只有认了。何况,那阵阵舒爽的感觉,也令他舍不得多说什么了,一个时辰后,古心美开始低叫着,然后轻柔的吻着秦逸的双唇,秦逸也觉得全身上下很舒服,飘飘欲仙的,也跟着抚摸着她那湿淋淋的酥背。

好半响之后,古心美方始侧躺在秦逸的身边,不过,她仍然搂着他,同时柔声道:“秦逸,你多大了?”

秦逸喘着粗气回答道:“二十一岁。”

“我比你小一岁,叫我心美吧,好吗?”

“喔,阿逸,你令我爱煞矣!”说完,立即紧紧的拥吻着他。

当天晚上,他们在一家豪华客栈休息,秦逸打量着睡在自己右臂上面的古心美一眼,心中矛盾不已!

古心美不但美若天仙,而且可以带给他无限的快乐,可是,她是作恶多端的百花教的人呀,他跟着她在一起,迟早都是不可能的。

何况,他这一失踪,兰家的人一定心急如焚呀,特别是兰纯子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呢!前天晚上才一起去放水灯的,还亲亲热热的许下那么多的承诺,突然就不见了自己,她会怎么想,她会不会以为我在欺骗她呢?

还有,自己的义兄吴良品迟早会找百花教算账,若让他发现自己与百花教的女人鬼混,自己不有脸见到他吗?

想至此,他突然想起吴良品的那位冷面狂生古云保不是躲在百花教中吗?古心美也姓古,她会不会与古云保有什么关系呢?他不由打了一个冷噤!

古心美倏地醒来问道:“阿逸,你怎么啦!”

“我……突然好冷。”秦逸情急下糊乱地说道。

“夜雾较重,难免会冷,盖被子吧!”说完,她立即抖开棉被,同时紧紧的搂着他。

“心美,别这样子,我……我有点……”秦逸推开她,故意装成有点情绪激动地说道。

“格格,好吧,保持距离,你睡你的,我睡我的。”说完,果然转到一旁。

秦逸暗吁一口气,倏觉丹田浮起一丝热气,他不知道此乃万草神药之解毒功效,立即悄悄的打量着窗外,他知道那四名少女轮流在外面守卫,自己若是冒然起来调息,一定会被她发现,于是,他耐心的等待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不但古心美已经鼾声匀称,窗外也传来轻鼾声,他忍不住欣喜,悄悄的起身盘坐,意念思定,那些离奇失踪的功力全部自动回来报到了,他在 功力运行一圈后,马上躺下来思忖着:要不要趁机?昆进百花教去瞧个究竟呢?不行,我对百花教人地不熟,万一穿帮了,岂非死路一条呢?我现在要不要趁机溜走 啊?不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还不是会回去找我的,万一被她查出了我与慕荣凤之死有关,岂非惨哉!

就在此时,只听窗外传来一声闷哼,他悚然一听,立即发现窗外多了三个人,他不由紧张万分,于是,他的右手悄悄的探上古心美的左乳,古心美被他惊醒,抬 头便看见一道黑影子自窗外掠人,她马上抓起插在发梢间的玉钗,抖臂一掷迳取那人胸口,那人果然身手不凡,只见他探腕一招,立将玉钗收入掌中。

古心美叱声:“看掌!”却将整个的棉被抛了出去,窗外那人刚扬臂欲发射暗器,猛看棉被扑天盖地的飞过来,立即抽身暴退。又听到三声轻叱,窗外那人已被三位少女拦住,正在展开拼斗。

古心美一见房中之人要撤去,顾不得只穿一件肚兜,立即扑掠过去,铁掌翻飞之中,已经罩住那人,那人挫腰挥掌,轰一声,立即震追三尺,古心美身子一晃, 左掌右指疾攻而去,窗外传来一声男人惨叫,房中那人心神一分,右肩立即中了一指,疼得他闷哼一声,踉跄退到墙前,古心美屈指一弹,“砰”一声,黑衣人立即 摔倒在地上。

“刷刷刷”三声,那三位妖冶少女已经掠了进来,只见其中一人挟着一位嘴角溢黑血的中年人,道:“姑娘,他已经服毒自尽了!”

古心美神色大变,立即发现墙角倒地的那人嘴角也溢出黑血,她扳开了的下鄂一看,发现那人的口中有一个断齿。

古心美冷冰冰的说道:“哼,白灵教可真行,居然会在手下的齿中藏有毒粉,拖下去抛掉!”

妖冶少女应允道:“是!姑娘,小环已经遇难了。”

“哼,一定又是打瞌睡,真该死,一并抛掉吧!”

那三名少女离去后,古心美坐在桌旁沉思着。

秦逸怔坐在榻上,忖道:“这个女子的武功挺高明的哩,又快又狠的,怪不得百花教会威名远扬。”

好半响之后,立见古心美坐在榻沿含笑道:“阿逸,多亏你那一摸哩!”

秦逸装作羞涩的一笑,低声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梦见和你在那个呢!”

“格格,你呀,终于把真实的一面露出来了,刚才不装得正人君子一样,好了,继续休息吧!”说完,拖着秦逸一同上榻。

***

第二日一大早,马车立即疾驰而行,古心美脆声道:“阿逸,咱们早些回去见爹娘,免得给白灵教那批人再来纠缠不休。”

“白灵教是什么教?为何一直找你的麻烦呢?”

古心美笑笑道:“哼,白灵教原本是一批关外马贼,这些年来不但在泰山安寨,而且还大力招兵卖马,竟然妄想吞没本教哩,岂有此理!”

秦逸道“你们可以找他们的麻烦啊?”

“本教教主另有打算,你昨夜没睡好,再补补眠吧!”。

秦逸躺下之后,一见她盘坐不动,立即问道:“心美,你怎么不睡呢?”

古心美取出三粒药丸放入口中,然后附在他耳边道“阿逸,心美昨夜与那人一交手,才知道功力减退不少,必须调息一番。”

秦逸不解道:“你的功力怎会减退呢?”

古心美亲了一下他的俊脸,道:“还不是你这位俊逸公子害的,又没有什么好好的休息,怎会不出问题呢?”

“这……对不起。”秦逸致歉道。

“格格,不碍事,你先睡吧!”说完,又亲了他一下,方始起身调息。

秦逸一见她已经开始调息,便开始思索自己的行动,他决定还是冒险去百花教察看一番,说不定以后还可以帮吴良品不少的忙呢,而对于这次突然的失踪,等以后回去后再向兰家的人道解释歉虚吧,意念一动,只觉浑身是劲,立即放心入眠。

事实上,秦逸也不知道自己已被汤世家悄悄的扎下阴诀内功心法,就是那每天抱大酒缸所致,再加上有那么充沛的功力,古心美岂非不倒楣。

这还是幸亏他没有运功哩,否则,她会亏更大。

马车不停的驰行,他们除了晚上落店休息又外,沿途一直使用干粮,疾赶了十来天后,终于抵达了黄山脚下。

黄山为春秋战国方化最盛之地,在黄山山麓矗立一座雄伟的城堡,它就是令当今武林侧目三十余年,却不敢擅自去围剿的百花教。

马车尚距百花教里余,立即被岗哨拦了下来,只见一位少女取出腰牌低语数句,马车方始继续通行,沿途之中,陆续被拦下七处,秦逸情不自禁的低声问道:“这样拦拦停停的,到底累不累啊?何不干脆设立通行旗帜呢?”

古心美点头道:“咦?好点子,我可以向教主反应哩,阿逸,你对教规及教中之人皆不熟,最好多看少说话。”

“我知道,心美,我好有点紧张呢!”秦逸装成害怕状,轻声道。

古心美用力牵着他的手,安慰道:“别怕,人教以后,一切有我照应你了。”

秦逸开始慢慢了解情况,试探性地问道:“是,心美,你在教中是何地位?”

“家父是本教的总堂主,位居教主及副教主之下而已,我目前是坛主之职位,上有堂主、总堂主、教主及副教主。”

秦逸大声叫道:“你挺大的官职吗?”

“本教有红白黄蓝紫五堂,家母是红字堂堂主,我是红字堂五位坛主之一,加上家父是总堂主,因此,尚不致于遭人欺侮,到了,进去再谈吧!”

秦逸下车之后,立即发现城堡至少有四丈高,堡前有座高大木门,门前两侧分别挺立八名穿着百花衣裳的大汉。

看着他们一一行来,为首的大汉含笑拱手道:“古坛主,您回来啦?可否赐告贵友名姓?”

古心美脆声道:“他姓秦,单名逸,即将为红字堂弟子。”

“是!是!请进。”

“轰隆”一声中,高大木门缓缓右移,秦逸跟着古心美步人大门后,立即以现置身于一片广大的院中。

院中东栽一簇花,西栽一簇竹,不但毫无美感,而且显得杂乱无章,秦逸立即忆起吴良品曾提过百花教有机关阵法之事,他刚恍然大悟,古心美已低声道:“阿逸,你别看此地目前平静,事实上已经布满机关及阵法,若是启动,飞鸟也难渡哩!”

秦逸问道:“那万一不小心陷进去呢?”

古心美柔声道:“死路一条,阿逸,按照教规,你必须先接受搜身,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不过,你不会离开吧!”秦逸望着她道。

“不会,走!”说完,立即带着秦逸走到大门后面右侧那间小房前。

房门一开,立见一位满脸疤痕的老者坐在椅上,古心美含笑脆声道:“邵老,我带一名新进弟子来报到。”

那名疤痕老者姓邵,单名曲,以他的武功至少可以混个堂主当当,可是,他却喜欢这份直接监属教主的搜身工作。任何男性新进入员或他认为有可疑的教中堂主以下的男性,他都可有权唤进这间小房之中搜索一番。

邵曲乍瞥秦逸一眼,双眼立即寒光进射,只见他瞧了秦逸一阵子后,沉声道:“古坛主,请你回避一会儿,好吗?”

古心美看了看秦逸,又看了看邵曲,冷言问道:“这……有必要吗?”

邵曲慢条斯理的说道:“有必要,因为,他必须脱光身子。”

古心美神色倏变,张口道:“邵老……”

邵曲朝挂在墙壁上的那支百花旗一瞄,仍然紧盯着秦逸。

古心美一见到那面代表教主亲临之副令,她只好低头退出。

秦逸暗一咬牙,立即脱去衣衫。

邵曲沉声道:“转过去!”

秦逸向后一转,依然低头不语。

邵曲一见到秦逸左臀上面的那块铜钱胎记,身子一震,双眼疾转数下之后,沉声道:“穿上衣衫去吧!”

秦逸穿上衣衫后,立听邵曲沉声道:“请出去吧!”

秦逸朝他瞧了一眼,无言的推门出去,古心美歉然一笑,低声道句:“阿逸,让你受屈了,走吧!”

两人走到厅前沿着右侧青石板地面绕到第二进楼房前,古心美低声叮嘱道:“这栋楼乃是红字堂所在,既然走到门前,那就进去见见家母吧!”

在大厅人口两侧分别站立着一位百花裳的青年,他们先吼声:“坛主好!”立即谄媚,暖味的瞧着古心美。秦逸在旁看见暗起恶心,直起鸡皮疙瘩的,脸上出现一丝不齿之色。古心美含笑道句:“辛苦啦!”立即走了进去。

那三位青年瞄了秦逸的神色及俊逸的人品之后,互相抛了一个神秘的冷笑,看样子是要找机会“招待”秦逸一下哩!

秦逸跟着古心美进入一间宽敞的大厅,古心美低声道句:“你在这儿站着别动,我去去就来。”说完,匆匆的上楼去了。

百花教总计有八栋三层楼房及最后一排厨仓库、牢房,第一栋楼房是正副教主及总堂主居住的地方,和会议室、阅览室,第二至八栋楼房分别是白、黄、蓝、紫 五堂居住之处,每栋楼房三楼皆由堂主及坛主和较重要人员的居住处,二楼其次,楼下右侧设两排双层通铺,可容纳百名新进人员,既可拉拢感情,又可彼此监视。

左侧乃是餐厅及沐浴梳洗设备,设备颇为豪华。

秦逸正在打量大厅壁上的字书时,突然听到站在大门口右侧那位青年咦了一声,道:“奇怪,我怎么闻到一股未干的乳臭味道呢?”

左侧那人立即接道:“红一二,我除了也闻到这味道以外,似乎还闻到……”

“骚味,对不对?”

“对,对,妈的,怎么突然这么骚味呀?难道是跑来骚狐狸啦?”

“错了吧,骚狐狸一般是指女人哩!”

“嘿嘿,这年头变了,有不少的毛头小子仗着有张看得过去的嘴脸,就不知死活的猛吊马子哩!”

“红一三,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啦,我建议你去找孔大夫替你易容设计一番吧,老兄!”

“红一二,我才不会这么丢人哩,哼,走裙带关系,即使露脸,还不是一天到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死掉算啦!呸!”

红一三也呸了一声道:“妈的,骚透了,还赖着不走!”

“妈的,待会非洒几桶花香水去去骚味不可。”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冷嘲热讽,秦逸表面上置若未闻,心中却暗暗骂道:“红一二,红——三,我会找机会报答你们两个狗腿子的。”

盏茶时间后,秦逸听到楼上传来一阵轻细的脚步声和娇脆的交谈声音,他知道正主儿要来了,立即暗暗吸气运转功力,不久,大门口那两位也识趣的住口了。

一位美艳妇人在二女三男的陪伴下缓缓的入厅就坐,秦逸原本面对大厅,平静的正视中央,突然轻咦了一声,因为,他发现在右侧太师椅上居然各坐着一位容貌 相同的古心美,首次那人笑容可鞠,次位那人却一片冷寞,这让秦逸搞迷糊了,他也分不出到底哪个是古心美,哪个又不是的,难道她们是双胞胎姐妹吗?难道她们 就是吴良品大哥讲得,是古云保的两个双胞胎女儿吗?秦逸的心里急剧的变化着,脸上略现出苍白,心也一点点的往下沉下去……

端坐在正中央的美艳妇人扳着脸孔沉声问道:“你就是秦逸吗?”

秦逸被她一声惊醒,慌忙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暗暗地打量着这位大哥仇人的夫人,这斜阳里的美艳妇人身披的罗衣不知是用什么质料制成的,可能是真丝杂以其 他东西,光辉灿烂。耳坠是玄黄的美玉,云状的头发上横插着一枝金钗,闪烁生辉,衣缀明珠,绢装轻薄,娇躯散发着浓郁的芳香。

她的脸形及容貌极美,古心美与另外那位女子长得与她极相像,都蕴含着一种成熟迷人的风情。

秦逸很惊异这母女三人的美丽,但为了要征服这艳妇,而使自己更成功的达到替吴大哥报仇的目的,于是故意装出不为所动的傲然神态,龙行虎步般来到她身前 五步许,施礼道:“秦逸拜见夫人。”话完毫无顾忌对她惹火的身段行其毫无保留的注目礼,却丝毫不露出色迷迷的神态,只像欣赏在外厅几柜中的一件珍玩。

美艳夫人一声娇笑,发出比银铃还好听的清脆声音,柔声道:“你愿意加入本教效力吗?”

“这……我……”秦逸故意犹豫着。

右铡首位少女立即含笑脆声道:“禀堂主,秦逸来此之途中曾协助击毙两名白灵教高手,助属下脱险,请堂主准予入堂。”

美艳妇人含笑道:“本座知道。”

她旋又神色一冷,沉声道:“当今武林奢望加入本教之人有如过江之鱼,由于本教择人甚严,罕有人能够愿,本座念你曾对本教效过力,愿意向教主推荐你人教,你自己不妨多加考虑一番,再作决定。”

秦逸点点头,立即低头不语,他并不是在考虑要不要入教,因为,既来之则安之,他已经决定走一步算一步,免得连累了兰家的人,他考虑的是,怎会有两个古心美呢?难道刚才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吗?

正在思量时,倏听坐在左侧的一位魁梧中年人朗声道:“禀堂主,此人来自越州,属下可否询问几个与本教有关之事!”

美艳夫人点头道“可以!”

那人立即沉声道:“秦逸!”

秦逸抬头望着他,那人沉声道:“按本教教规,低阶者听到高阶者之呼唤,必须答有肃立,秦逸!”

秦逸立即应声有,同时立正。右侧那少女见了格格一笑,道:“秦逸,别那么严肃,只要挺直即可!”

秦逸未变姿势,郎声道:“这位长者肯加指点,令属下心服口服,属下理该继续立正,以表示敬意。”

那人立即含笑道:“秦逸,别如此严肃,你在越州有没有听过本教之名?”

秦逸应声是,身形稍松,朗声道:“有!”

那位中年人继续问道:“你对本教的印象如何?”

“很好!”秦逸微微一笑,大声回答。

“怎么个好法?”

秦逸想了一下,轻松地说道:“这……第一,不辞辛若,第二,很勇敢!”

“进一步说明!”中年人一步不让的问道。

秦逸从容一笑,说不出的自信自负,道:“是!此地离越州甚远,却先后有两批本教的人前仆后继的在越州壮烈牺牲,这种不辞辛劳的英勇行为,令属下佩服。”

中年人两眼深深地望着他,缓缓地说道:“听说击毙本教十名弟兄的那位哑巴是你的朋友?”

“是的!”秦逸点头答道。

中年人举步走到他的身边,神色凝重的看着他,大声问道:“你可知道他为何要击毙本教弟兄?”

秦逸把心中想好的话语,慢慢地道出:“不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他临死前,在我的掌心写了一个‘恨’字。”

“喔,听说你在越州开了个女儿酒酒庄,有这事吗?”

“是的。”秦逸微微一笑,简要的答道。

那人沉思片刻,道:“我叫周云开,欢迎你加入本教。”

美艳妇人立即问道:“孟坛主,刘坛主,你们有何意见?”

另外两句中年人纷纷欠身摇头,无异议的通过。

美艳妇人颔首道:“秦逸,你从现在起,暂时试用三个月,交由周坛主考核,期满后再作决定汰留!”

古心美怔了一下,就欲开口,美艳妇人抬手示意她住口,然后朝秦逸问道:“秦逸,你可愿意?”

秦逸一想能够暂时摆脱古心美的纠缠不休也不错,立即朗声道:“愿意!”

“周坛主,那就偏劳你了!”美艳妇人转头对周云开说道。

周云开回礼道:“那里,属下理该效劳。”

美艳妇人颔颔首,立即起身回楼。

古心美望了望秦逸,想对他说点什么,但碍于众人在场的颜面上,只对周云开娇声道:“周坛主,秦逸服过封功丸,那就烦你替他解开吧!”

周云开点头道:“理该如此。”

古心美又望了秦逸一眼,便掉头离去,周云开含笑道:“秦逸,随我去瞧瞧住处吧!”

“是!有劳周坛主了。”

秦逸跟着他走到通铺前面,立即有三十余名青壮年人起身行礼,周云开含笑道:“他是新进来的秦逸,归本座考核。”

那三十余人随口客套的道声:“欢迎!”

周云开朝上铺一张空床一指,道;“秦逸,本教弟兄一向以代号代替名字,你就是红三六号。”

“是!”

“榻上有两身制服及一床被褥寝具,你先上去换衣,待会儿再认识环境吧!”

秦逸应声是,立即沿着床柱之踏垫上铺,迅速的换上一身百花图案的衣衫,那身衣衫乃是旧的,他一见左袖外侧皆绣有红三六三字,心中暗自明了,立即问道:“禀坛主,属下便服如何处置?”

“洗净之后,放入床头小柜中即可。”

秦逸应声是,将衣衫折好,打开柜门,马上看见里面井然有序的摆着洗脸用具及另外一身衣衫,他忙将衣衫放在木盆中,下铺后,周云开边带他走向左侧边道:“红三六,本教资浅人没皆住通铺,只要有功者,立即可以住进二楼单人房,你好自为之吧!”

秦逸立即立正道:“是,属下会努力的,不过,祈望坛主多加指点!”

周云开大笑着拍拍他的肩道:“哈哈,能够被古坛主挑中之人,皆是本教佼佼者,何况你的胆识及反应皆过人一等,你很快的就会住进二楼的。”

“多谢坛主的夸奖,在下不敢当。”

说话之间,二人已经走到左侧,周云开指着那二十张圆桌道:“红三六,这儿就是餐厅,桌沿皆有编号,你届时自行入桌,等堂主一来,就可以一起用膳了。”

“是!”秦逸一一记在心里,朗声应着。

周云开带着秦逸,继续边走边说道:“这三十个小房是洗濑处,你如果不愿太拥挤,可以在饭前即来使用。”

秦逸马上道:“是!”

“咱们到外面瞧瞧吧,本教教规只有服从两字,两袖绣有编号的是平等,绣有一条金线的是坛主,两条金线的是堂主,三条金线的是总堂主。”说着朝院外走去。

一边走一边仍对秦逸交待着:“至于副教主则绣有四条金线,教主绣有五条金线,你放机灵点,礼多人不怪,懂吗?”

“懂,谢谢坛主的教诲。”秦逸低声说道。

进入前宇之后,周云开指着左侧晒有百花衣衫及内衣裤的地方,道:“此处就是晒衣场,每根竹竿上各有编号,不准乱挂。”

秦逸应道:“是。”

周云开用手朝右边一指,进而说道:“右边是演武场,上面有各种兵刃,没事之时,可以随时来练习。”

“是!”秦逸听了,心下暗喜道。

周云开领着秦逸走到一排房子前,解说道:“第一栋是正副教主及五位堂主居住之处,他们都住在二、三栋,三楼楼下右侧摆有甚多书籍,白天之时,可以随时进去阅读。”

“是!”

“红三六,你若要去阅读书籍,要记住两点,第一,必须由右侧侧门进出不准走向其他地方,第二,不准闹事。”周云开警告他道:

“是!”

周云开沉声的说道:“本教共有红白黄蓝紫五堂,另外四堂分别住在后面四栋楼房,未经许可,不准擅入。”

“是!”秦逸将他所说的一一记在心里,频频应允着。

“最后,一栋房子是厨房,储物间及牢房,也不准擅入。”

秦逸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心想周云开终于说完了,不知他是否说得累,反正自己已经是听累了,于是,轻松的点头道:“是!”

周云开取出一粒白色药丸递给他,道:“这是解药,你先回去调息,再过一个时辰就要用午膳,你自己把握时间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逸朝着他远去的背影做鬼脸道:“是,谢谢坛主,恭送坛主!”

回到铺上,立即将药丸放入口中,只觉得它立即化成一道热流,而且毫无疼痛的感觉,便放心的调息起来。

且说古心美跟着美艳妇人及另外那位少女回到美艳妇人的房中之后,立即低声问道:“娘,你怎么不把秦逸归我管辖呢?”

美艳妇人望着古心美,低声道:“不行,因为他是你爹的仇人之子。”

“啊,怎么可能呢,他是越州开酒庄的,怎么会是爹的仇人之子呢?”古心美满脸疑惑,不解地问道。

另外那名少女禁不住道:“娘,据本教弟子的调查,他不是一直住在酒庄里打杂吗?怎么可能会与爹有仇呢?”

美艳妇人轻搂着两个女儿,缓缓地说道:“嘘,小声点,这是一段很久以前的秘密了,只有教主一人知道,所以,你们说话注意一点,别让外人听到了。”

“是!”少女望了一下厅外,点头应道。

美艳妇人轻声说道:“你爹师出盖世英雄秦日天之门,他就是秦逸的祖父,秦日天有一子,名叫秦飞龙,乃是你爹的师弟,由于秦日天藏私,他的武功较你爹高 出许多,不过,凭心而论,秦家的人对咱们也不错,秦日天不但替你爹主持娘与你爹的婚事,而且在你大哥出生后,也对我家照顾有加,坏就坏在秦飞龙有一次得到 一本神天功拳谱,秦日天在阅过拳谱后,由于拳式太过歹毒,不准修练,你爹天生好胜,岂甘一直弱于秦飞龙,便偷偷的翻阅,那知竟被秦日天发现,因此被叱责一 番,你爹越想越恨,就一直放在心上,终于在秦逸满周岁那天,趁着秦家三口高兴,恺悄在食物中下毒,秦飞龙夫妇当场毒发身亡,秦日天功力精湛,立即带着秦逸 逃去,我们也只好另觅他处藏身。”

古心美二人听完之后,低着头没有作声。

美艳妇人田雅敏又道:“你爹曾经在越州见过秦飞龙,经过三日的暗访后,确实秦飞龙已经在世不久,且秦逸也未扎下练武基根,他返回家门,原本要再度去斩 草除根,那知却发现吴良所练成的地灵门掌法居然可以克制神天功拳法,”田雅敏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下去:“于是,他设计要除去吴良品,那知却仍被他逃 去,你爹为了避免被他发现,只好一直隐在此地了!美儿,娇儿,秦飞龙一向好胜,他一定不会将你爹叛逆之事说出来,而且也不会告诉秦逸,否则,他早就传他武 功了。不是她们的父亲,那就不对啦!”

他正在沉思不已时,突听一阵悠扬的钟声,一见其余人皆起身行向左侧,立即穿起床尾的布靴跃了下来,他跟着那些人走入餐厅,只见已有百余人分别坐在圆桌 旁边,他不由边走找导自己的号码,那些人甚为嫉妒他的俊逸模样,纷纷冷眼瞧着他,他好不容易找到座位后,却发现方才在厅外站着议论着红一三及红一二,居然 坐在其余九人中,他不由一怔,低头准备就坐时,发现自己的那张凳子已被菜汤溅过的木椅前面果然以毛笔写着红三六三字,望着这张有菜汤的凳子,他不由一阵犹 豫,朝远处另外两张圆桌旁的空椅上一瞧,正欲持椅去换,却见到田雅敏及五位坛主已经自通道走了过来,秦逸暗皱眉头。

只听得“刷”一声,厅中之人一致起立,等田雅敏六人在当中桌旁坐下后,众人立即又一致坐下,秦逸一见红一二及红一三在坐下之际,一直含着得意的冷笑, 他心知很可能是他们故意搞的鬼,但自己才进百花教,不能为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他强忍着下来,持椅掉头走向空桌。

厅中之人立即默默的瞧着他,倏听古心美沉声道:“红三六,你在干什么?”

秦逸转身扬起椅子,道:“禀坛主,属下想换张椅子!”

古心美被其母训了一顿,心情恶劣透顶,怒气冲冲的走到桌前沉声道:“是谁酒的菜汤?”双眼紧紧盯着九人面上扫视着。

那九人默默的瞧着她,谁也不吭声,古心美沉声道:“红一六,去厨房唤人来!”

九人之中的一位大汉略一犹豫,立即起身应是,犹听田雅敏沉声道:“红三六,去换张椅子,开始用膳吧!”

古心美脸色一沉,立即拿着那张椅子匆匆的离去,秦逸默默的在空桌旁拿来一张椅子,无言的坐下用膳,菜饭很不错,可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气氛很不好,众 人都是在默默的取用着,一阵脚步声传来,古心美手持椅子和六位神色慌张的妇人迳自来到秦逸诸人的桌旁,秦逸一见其余九人站了起来,立即跟着也站了起来。

古心美冷冷的道:“她们表示没有酒菜汤在椅子上,你们怎么解释?”

九人低着头,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

古心美大怒道:“哼,我最恨这种欺生的行为,今日如果不查出是谁搞的鬼,不是你十五人进牢,就是我拔下这条金线,说!”

厅中的人神色一变,暗暗嘀咕古心美有点太小题大作了吧!

田雅敏知道她的心情,因此,没有理她,一个人若无其事默默的用着膳,周云开身为这九人的坛主,立即走过来道:“你们九人之中是那位不小心酒汤的,快向古坛主及红三六道歉。”

那九人一见古心美如此护着红三六,心中一狠,就是不言语,周云开脸色一沉,道:“你们当真不肯说吗?”

那九人像是吃了称砣铁定了心,就是不开口。

倏听得“裂”两声,古心美恨恨的撕下袖口,然后头也不回的冲向厅外去了。

周云开神色一变,沉声道:“你们九人跟我来!”说完,匆匆的行去。

那九人离去之后,秦逸正欲也离去,只听得田雅敏脆声道:“红三六,你过来!”他立即应声是,迅速的走了过去。

田雅敏等他站妥后,沉声道:“红三六,本堂不便容你,你跟我到白字堂去吧!”说完,立即站起身子。

秦逸应声是,跟着她行去,田雅敏走到厅中,沉声道:“红三六,你去你的行李拿来吧!”

秦逸应声是,无奈的掠向通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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