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好汉不当兵。因为部队的生活封闭、寂寞、艰苦。张学忠的家在河北省唐山市滦南县胡各庄镇西庄店村,这是一个很贫穷的山村,每个人平均只有一亩四分地,这点土地打出来那点粮食将够填饱自己的肚皮,根本没有剩余的粮食换油盐酱醋钱。每个家庭靠养殖一点猪鸡鹅鸭赚一点零花钱,生活很清苦。送张学忠出来当兵也是想让他混出一个模样来。张学忠其实在部队里混的还算不赖,因为光屁股走正步被幸运地分配到了舰艇学院,开始他在通讯排里学技术,排里一共有三个班,分别负责配线、总机、外线,涉及光纤技术、交换机技术、计费技术。张学忠是一个高中毕业生,当年因为自己的实力一般,不具备考大学的能力,而且家里也的确供养不起一个大学生,所以张学忠被送到了部队的大熔炉里。没有什么文凭,在通讯排里学那些深奥的技术,而且还处处精通,说明张学忠这小子不简单。
在部队那段时间又要学习,还想入党,还盼着提干,加上部队生活的封闭、枯燥,张学忠感觉压力很大,经常需要减压,就他们那点津贴,到外边去减压是不可能的,于是他们就经常买啤酒回宿舍喝,买两包花生米、榨菜,买两只咸鸭蛋,几个要好的朋友偷偷地在宿舍里解闷。不敢拎着啤酒从正门进人学院,他们就从没人的地方翻墙出人。有一次,张学忠出去买啤酒,翻过院墙刚一落地,一个酒瓶子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张学忠站在那里心疼了半天。走出老远了张学忠突然想起来了,告诉同伴:“去看一看瓶盖,有没有中奖,中奖还可以赠送一瓶呢!”
这就是他们的生活,穷啊,苦啊。
后来,由于张学忠刻苦学习,业务精通,严格要求自己,被提拔为通讯排排长。所有的工作都由下面三个班长担当起来了,自己一下就闲下来了。没有学历的排长,在没有什么特殊贡献的条件下,一般是不能被提拔为连长的,也就是说无论你张学忠再怎么干,排长已经到顶了,生活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没有了奋斗的目标。
当排长以后那段时间是张学忠最寂寞痛苦的时光了,就在这个期间,张学忠家里发生了两件大事,张学忠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家里就怕耽误孩子在部队出息,一直都没告诉他。
2000年,一>h金色的秋天,家里的庄稼大丰收,张学忠老爸帮着张学忠姑家打谷,可能对打谷机还不太熟悉吧,打谷的时候,中指和食指一下子伸到了髙速旋转的皮带里,老爸一紧张向外一使劲,手指头上的肉全部被皮带绞下去了,剩下白煞煞的光杆骨头……还好,赶上了好时候,在唐山医院里,张学忠老爸的中指和食指被截了下来,像种树一样种在了自己左臂的肌肉里,大约两个月,从左臂的肌肉里取出中指和食指,原来白煞煞的骨头上已经长满了肌肉,这时再从臀部上植皮贴在中指和食指上,重新接到手上,总算保住了两根手指。虽然两个手指不是很灵活,但是毕竟要比没有强多了。
2001年,张学忠老爸又发生了一件意外。张学忠老爸买了一辆农用三轮车。反正天高皇帝远,虽然没有驾驶证,谁管谁啊?再也不用蹬自行车在冰天雪地里跑了,开起来心里那个兴奋劲简直比城里有钱人开奔驰还熨帖。不是说老要张狂少要稳吗?那天张学忠老爸也想要张狂一回,也要浪漫一回,拉着张学忠老妈到城里去兜风,可能是有点高兴得过了头吧?或者是想学习柯受良?三轮车一下子从桥上飞到了桥下,很不成功的一次飞跃——老爸严重骨折,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
这些事情直到张学忠回家探亲的时候,才从老妈的口中得知。张学忠哭得稀里哗啦的,有什么办法?这就是军人,为祖国尽忠,就无法为父母尽孝。部队的生活使张学忠学会了顽强、坚铺,成就了他自我创业所必须拥有的一个优良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