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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奥菲勒斯·谢普斯通爵士的政策——祖鲁国王塞奇瓦约——祖鲁人尚武——祖鲁女性被视为奴隶或牲口——祖鲁人信奉唯灵论——疾病和不幸是由巫术导致的——祖鲁祭司——祖鲁军队热衷于扩张
英国军队占领纳塔尔时,公开声称要保护土著居民。夏卡的不断征伐,已经将至少十万名逃亡者驱赶到了图盖拉河西边。如何统治这些数量庞大、增长迅速的土著居民,成为一个既困难又危险的问题。西奥菲勒斯·谢普斯通爵士是一名卫斯理派传教士的儿子。他通晓卡菲尔人的语言、习俗礼仪及生活习惯,从而受命负责管理纳塔尔众多的土著居民。下面简述一下他采取的政策。为了使全部有色人种与白种人分开,西奥菲勒斯·谢普斯通爵士让不同人种的人们分地而居,遵守他们各自的法律,接受他们各自首领的管理,但所有人都要听命于他这个大首领。这片广袤的土地崎岖多山,和意大利一样气候宜人、得天独厚、土壤肥沃。不同部落的人们各自聚居,和平相处,繁衍生息。人们不再重视基督教和真正的文明,一个非常危险的“国中之国”便这样诞生了。那些为了逃离祖鲁暴君而颠沛流离的可怜的难民发现,比起过去朝不保夕的生活,现在在纳塔尔的生活无比幸福。生活的安逸、思想的蒙昧、对享受的追求逐渐把这里的祖鲁人变得毫无用处。当沿海的甘蔗种植园需要劳动力时,种植园主们不得不从印度引入劳动力。无论当地的政策实施得看起来多么顺利、有效,但有一个事实很快显而易见,那就是纳塔尔的两万白人实际上已经坐在了一座政治火山上,其危险不言而喻。三十万野蛮人有能力在任何时候奋起反抗并消灭白人,而且没有人怀疑野蛮人不会产生这种意愿。人们有意抛弃了宗教和文明对人的一切制约。毋庸置疑,祖鲁国王塞奇瓦约的确令人畏惧。如果塞奇瓦约在任何时候穿过图盖拉河来征服白人,那么殖民地内成千上万的祖鲁人都会出于恐惧而加入塞奇瓦约的征服队伍,还会为了尽快证明对塞奇瓦约的忠心而去残酷屠杀纳塔尔的所有白人居民,这绝非危言耸听,而是需要人们清醒认识并严肃对待的一个事实[1]。起初,纳塔尔殖民地政府对那些在纳塔尔寻求住所、食物和保护的难民——当时他们家破人亡,沮丧绝望——进行正确管控并不困难。如果采用正确的方法,那么非洲大陆上最优秀的一个种族,就会避免误入异教,从一种令人憎恶的堕落状态发展到一种文明开化的状态,还会成为白人有力的帮手,从而与白人共同努力使这片土地走向真正的繁荣。然而,实际的管控是放纵一夫多妻制的残酷奴役,允许男人压迫女人,逼迫妇女做苦役,而男人自己却过着毫无约束、无所事事的生活。这与英国政府的理想格格不入。人们容忍并允许各种极其不道德和不人道做法的存在,包括卑鄙、邪恶的巫术迷信等。在这种情况下,任何国家都不可能取得进步。因此,纳塔尔殖民地至今仍然远远落后于好望角。在这片土地上,没有一件事真正成功过,连把糖作为主要出口产品来生产的尝试也令人怀疑,因为种植甘蔗的过程中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从印度雇用劳动力。这是一片可爱的土地,它既美丽可爱又肥沃丰产。但在绝大多数人看来,它受困于一种极不虔诚的基督教信仰和邪恶而愚蠢的管理体制。如果从一开始纳塔尔殖民地政府就设立相对较小的各种族聚居地,由英国地方法官负责管理并根据英国法律严格执法,那么对纳塔尔居民的管理就会很容易。此外,如果赋予纳塔尔土著居民个人权利,并授予每个人土地所有权,那么用牧师w.c.霍尔登的话[2]来说,纳塔尔殖民地大量土著居民可能会变得真正关注自己的国家和土地,也会为了保卫自己的国家和土地而奋起战斗甚至牺牲自己。纳塔尔的土著居民非但不再成为持续不断的危险和恐慌的根源,反倒会筑成坚固的屏障来防御东部祖鲁人和西部阿玛克索萨人[3]。除纳塔尔之外,英国各自治领都已经废除奴隶制。经英国女王亚历山德拉·维多利亚陛下政府的特别批准及安排,五万名妇女像拍卖市场上的马、牛和货物一样,被那些出价最高的人买为人妻。
西奥菲勒斯·谢普斯通爵士
正在做饭的祖鲁人
阿玛克索萨人
亨利·巴特尔·弗里尔爵士
在继续讲述之前,我们有必要简要回顾一下祖鲁人的法律、风俗和习惯。如果不了解这个问题,读者就不可能完全理解亨利·巴特尔·弗里尔爵士所采取政策的初衷,也不可能理解祖鲁战争及战争进程中许多事件的真正原因。从前述内容中我们已经看到,祖鲁征服者夏卡建立了一个强大的军事国家。他的后继者也都是骁勇善战之人,祖鲁人因为选择使用类似于古罗马人征服世界时所用的武器,所以也像古罗马人一样充满了高昂的斗志——能在战场上奋战是他们高尚的美德或他们尊崇的最高殊荣。而布尔人因为轻敌导致数百名勇士丧命。几乎与此同时,德班的英国殖民者也犯了同样的错误,由于对祖鲁人估计不足,英国一些殖民者及其两千名卡菲尔盟友,先是被祖鲁人屠杀,接着被弃尸祖鲁兰山林。这些尸体被野兽啃食殆尽。历史总是在重演。后来,切尔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里克·塞西杰也犯了同样的错误。因此,他在伊桑德尔瓦纳战场上遭到惩罚,付出了数百名英国士兵丧生的沉痛代价。
切尔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里克·塞西杰
在祖鲁人当中,每一个女孩子都是一大笔财产。从这种意义上说,女孩子完全被视为奴隶或牲口。她们的生活状况最糟糕,所受奴役最严重。当女孩子长到青春期的时候,人们会为她们举行令人作呕的处女验身仪式,而祖鲁人对贞节却没有任何概念或认识。祖鲁人不仅容忍最野蛮的性行为,而且通过法律强制实行。女孩子嫁人实际是卖给出价最高的买主,其家人全然不顾她的意愿,把她卖为人妇,去做丈夫的奴隶。被买来之后,她不仅要为丈夫在田里劳动,还要像仆人一样在家里干很多粗活。结婚的时候,祖鲁人会举行奇特的婚礼仪式。在新娘到达丈夫的棚屋后的第二天,人们会举行一种特殊的仪式。这个仪式允许并要求新娘尽其所能向她的主人——丈夫——使用侮辱性语言,她会把所能想到的每一个带有侮辱和挑衅的字眼都用在丈夫身上,因为这是她最后一次被允许自主地做事和说话。最后,女孩会从自己结婚的头饰上取下一根羽毛。通过取下这根羽毛,结婚这件事——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女孩子成为奴隶这件事——就完成了。牧师霍尔登先生谈到祖鲁人的“结婚”庆典时说,这样的庆典存在淫秽、可憎之处,“尤其在比较有地位的男人和首领结婚时,如果用任何体面的文字来描述当时进行的一切,那都是对体面文字的亵渎和玷污。人们不仅容许这种普遍的淫秽、可憎现象存在,而且都以此为荣。”[4]我们无法再对这个问题追根溯源。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种粗俗、淫秽、不道德的行为是祖鲁人的法律和习俗完全允许的。说“结婚”是完全不恰当的。引用一位权威人士的话来说,“在祖鲁语中,我们找不到与撒克逊语‘妻子’对应的词,最接近的是umkake(他的女人),以及该词的近义词umkako(女人)和umkami(我的女人)——意思是‘男人的女人’。依据当地法律,男人拥有妻子像拥有自己的长矛和山羊一样。因此,他们说起自己的妻子也像谈论长矛和山羊一样”。例如,一位妇女的主人这样说:“我用了很多头牛才换取了你,所以你是我的奴仆、我的狗,得像狗一样趴在我的脚下。”假设那里坐着一个可怜的奴隶,她的旁边有一堆东西——以她的力气是远远扛不动的。这时,有人问她是否能扛得动这堆东西,她会站起来并直率地说道:“我如果是一个男人,就扛不动,但我是一个女人。”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奴役比祖鲁人的贫穷妇女所遭受的奴役更凄惨、更可悲[5]。
一名祖鲁女人和她的丈夫
祖鲁人信奉唯灵论,或叫招魂术。他们通过巫术活动来践行这样的信仰。关于至高无上的存在,祖鲁人只有一个非常模糊的概念。他们明确的民族信仰就是信奉已故祖先的灵魂带来的影响。他们特别尊重和恐惧死去的首领及士兵的灵魂。像基督教徒把一切权力都归于上帝一样,祖鲁人把一切权力都归于这样的神灵。而巫医是敬拜或祭祀神灵之人。有人懂得微妙而强大的植物毒素方面的知识,而且悄悄致人中毒的做法非常普遍,所以人们普遍采取预防措施来避免中毒。凡是给别人食物,祖鲁人都要自己先吃,以证明食物没毒。除了一些致命的有毒物,还有所谓的“乌布提”,或者叫“蛊惑人的东西”。人们认为这种东西应该存放在某个秘密的地方,通过超自然的力量使之成为邪恶的工具。巫医在祖鲁语中叫“伊萨努西”。他们充当中间人。巫医的职责就是发现并避免邪恶。祖鲁巫医具有医生、祭司和占卜师三重身份。他们既帮人们治病、祭祀神灵,还替人们占卜预测。人们认为巫医对无形世界拥有完全的掌控力,所以巫医的影响力巨大无比。许多首领和有权势的人便利用祖鲁巫医来实施打击对手、推行战争和掠夺等计划。一个年轻男子如果渴望成为巫医,那么很早就会表现出一些非凡的迹象。比如,这样的年轻男子会梦见死去的部族首领的灵魂,会看到一些异象,还会陷入疯狂的状态;他会双手抓蛇,还会把蛇缠绕在自己的身上;他能找出一些有药用价值的植物根茎,去向经验丰富的巫医寻求指导。他的体内会发生祖鲁人所谓的“月亮一样的变化”。最后,他就会成为一个能与灵魂对话交流的异人。沃纳先生曾与卡菲尔人一起生活,研究过卡菲尔人,他是这方面最重要的权威之一。他说:“祖鲁巫医的祭祀活动像其他骗人之术一样,在很大程度上是自欺欺人的把戏。对相信《圣经》是神的启示的人来说,他们自然认为,卡菲尔人在某种程度上受到了撒旦的影响。因为《圣经》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宣称,世界上其他崇拜偶像的民族和信奉异教的民族都受到了魔鬼的影响和操控。”
几名祖鲁男子
每种疾病和不幸应该都是由巫术导致的。通常情况下,祖鲁人会怀疑要么是富人要么是有人心生报复才导致了疾病和不幸。人们遭遇了疾病或不幸,会和附近的居民一起去找巫医。巫医在他们到达之前就会预测出他们的到来,还会给他们一些其他启示。巫医的启示往往是超乎寻常的,连非常熟悉这个问题的牧师霍尔登先生[6]也说,用普通的方法解释这些现象要比借助超自然力量来解释困难得多。大家一到,首先坐下来向巫医行礼。然后,巫医要求他们用棍子敲打地面。在这个过程中,巫医不断地大喊着:“是的!”“他在这里!”然后,巫医会向大家揭露被告之人的秘密,最后,巫医的眼睛盯着那个被他锁定的人,指控他所犯的罪行。一般来说,巫医会成功地选择大家怀疑的那个人。但如果没有选中,巫医就会画一个圈,并在这个圈内疯狂地跳起舞,其间做出非常可怕的姿势,还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喊叫声。在祖鲁人当中,如果一个人不幸被巫医宣布有罪,不仅他会被杀死,他的妻子和孩子也会被杀死,他的财产会被没收。在阿玛克索萨卡菲尔部族中,最可怕的酷刑是诱使不幸被选定的嫌疑人招供[7]。巫师的这种巨大操控力和影响力令人完全难以理解。1857年,为了彻底消灭白人,巫医乌姆拉卡扎自愿为祖鲁人首领克雷利和乌姆哈拉效力。巫医乌姆拉卡扎预言说,如果百姓们杀死自己的牲口,毁掉自己的庄稼,那么整个部落领地将更加兴旺,而他们的仇敌必将彻底毁灭。尽管乔治·格雷·克雷里爵士已经采取了全面的预防措施,但灾难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像《麦克白》中的女巫一样,先知只不过是诱导受害者走向了毁灭。人们烧毁了自己的船,破坏了自己所有的资源,但没有一个人能逃脱毁灭的命运。尽管殖民者尽了人道主义的最大努力,但还是未能避免在这片富饶的土地上出现七万人死于饥荒的悲惨结局。由此可见,部族首领精明地利用这种迷信手段,轻而易举地诱导整个部族的人任由他们摆布,不顾一切地听命于他们甚至走向灭亡。按照规定的仪程,祭祀的时候,祭司要单独留出一间打扫干净的小棚屋供祭祀使用。在这间小棚屋里,祭司会献上为祭祀逝者的灵魂而准备的祭品。除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所有祭品都必须由祭司亲自献上。到了晚上,祭司封闭小棚屋,以便逝者的灵魂尽情享有祭品。第二天,祭司打开小棚屋,祭品会被人们分食。杀牲时要将血截留在血管内避免外流,祭牲的骨头也必须烧掉。古代神谕祭司的疯狂特征或疯狂的招灵特征,在祖鲁族招灵术的祭司身上也有体现。他们的许多仪式都表现得神秘而不可思议,欧洲人对这样的仪式从来都不知不懂。
克雷利
祖鲁的部族管理完全属于专制统治,暴君的意志就是法律,他拥有无限的权力,可以掌控族人的生死。前文中我们已经看到,夏卡为了加强军事力量可以牺牲一切。他命令士兵不得结婚,甚至取消了割礼。在夏卡建立的新帝国,夏卡禁止妇女、少女对士兵表现任何关爱与柔情;还让士兵服用各种植物及植物根茎熬制的药物来净化身体,增强体质;也会为了让士兵强身健体而献祭。为了保佑军队战无不胜而进行全族范围内举行的盛大祭祀活动叫“乌库鲁法”,其意思大概是“全族祭祀”。届时,人们会从活生生的牲畜的肩胛上割下肉,然后放在火上烤,一边烤着一边向火里扔进某种符咒。肉烤好之后,一个士兵会咬一口,接着传给下一个人。同时,祭司也会在士兵身上的某些部位割一些切口,并将烧出的符咒灰粉撒进去。这头可怜的祭牲一直处于被活割的痛苦之中,直到祭祀仪式结束才会被杀死。有一种汤剂是用药用植物的根配制的,要用牛尾巴撒在士兵的身上。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士兵在战斗中变得刀枪不入、战无不胜。即使士兵们在战斗中倒下了,也要让他们在精神上成为自己部族英雄当中的一员。祖鲁军队分为三支部队,包括“老年部队”“青年部队”和“勤务兵部队”。每支部队再分为许多团,并由相应的军官来指挥。祖鲁军队发起进攻的时候,士兵们会发出凶猛的吼叫声,并勇敢无畏地扑向敌人。祖鲁军队的前部阵形如牛角。开战时,首先牛角向前推进,试图从两侧狠狠地夹击敌人,主体部分会迅速跟上予以支援。对士兵而言,作战勇敢是他们追求的最高荣誉,死亡是对任何怯懦表现的直接惩罚。祖鲁人认为,将帅必备的能力就是过人的聪明才智和伪装的技巧。引诱对手进入埋伏圈,以虚假的承诺或求和信息来欺骗对手,都被认为是具有智慧和能力的表现。祖鲁人完全不知真正的诚信、怜悯为何物,而把这些看作软弱无能的表现。当对手被打败时,战俘从来不会被带走。在激战中没有被杀死的人会遭到祖鲁人残忍的折磨和残害。祖鲁人还会在他们的身体上留下侮辱和蔑视的痕迹。战败方的妇女和儿童也不能幸免。彻底而有效的毁灭标志着祖鲁征服者的胜利。与之相比,英国军队对北方野蛮部族最残忍的毁灭显得黯然失色。
和平时期,祖鲁军队仍然待在军营里,有时会被召集到国王的驻地接受检阅。士兵们随时待命,渴盼自己有用武之地。对士兵们来说,战争是一种消遣方式和获得荣耀的途径,也是他们心之所系。士兵们热切地渴望用手中的长矛浴血奋战,从而获得他们唯一期盼的荣耀,确保他们有机会通过掳掠而获得妻子、牲口等战利品。对于一个殖民地来说,没有什么比这类军队更危险、更可怕了,因为军队是由一个专制残暴之人命令、调遣的。祖鲁军队丝毫不讲原则,而是受部族的传统和思想驱使去战斗。还有一点要记住,纳塔尔广袤的土地曾经是祖鲁人的领地。这里只有区区两万白人驻守,但依然住着至少三十万不信仰基督教的野蛮的土著人,他们与塞奇瓦约的肤色相似,种族相近,信仰相同。一旦打开大门,让一支所向披靡、无坚不摧的军队踏入纳塔尔,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止该殖民地内广大土著居民的进攻。如果发生这种情况,殖民地内的每一个白人,无论男女老少都必遭屠杀,英国的这片自治领地就会因遭到残酷的杀戮而血流成河。正是因为有了一位英明而善良之人才避免了这场灾难,这个人就是亨利·巴特尔·弗里尔爵士。偏见的迷雾将慢慢从英国人的头脑中消除,关于这一点我非常肯定。英国人终将明白,正是他们万般诋毁的亨利·巴特尔·弗里尔爵士的政策才使英国的名声免于受辱,正是亨利·巴特尔·弗里尔爵士的政策才确保了英国人和英国政府在南非的利益免遭破坏。
注解:
[1] 作者通过一些久居于此的居民确认了这一点,这些人像土著一样讲地道的祖鲁语,还和祖鲁难民一起生活。毫无疑问,如果塞奇瓦约率领一支战无不胜的大军进入纳塔尔,其结果是,这里会发生一场有记录以来最可怕的大屠杀。——原注
[2] 见《纳塔尔殖民地的历史》,第205页。——原注
[3] 乔治·格雷·克雷里爵士多年前写过一篇文章,他告诉我们有关新西兰毛利人的情况,现在新西兰毛利人几乎整个民族都已经皈依基督教;他们热爱农业,非常喜欢牛马;他们喜欢大海,从而造就了很多优秀的水手,现在还拥有许多自己的沿岸航行船只;他们与欧洲人交往密切,欣赏欧洲人的风俗习惯;他们雄心壮志,誓要崛起文明、精通欧洲艺术。——原注
[4] 《卡菲尔族的过去和未来》,第198页。——原注
[5] 换取一个妻子通常要花费十头牛到十二头牛的代价,但一个体格健壮、肌肉发达的年轻女子通常要五十头牛。当拍卖完成后,这个女人肯定就成为奴隶了。如果她逃跑,主人常常会用狗去追捕她。——原注
[6] 《卡菲尔族》,第287页。——原注
[7] 法官戈德龙顿先生在为殖民者做法律服务时,向我们详细讲述了此类酷刑逼供的一个案例,而那些遭到酷刑逼供的人唯一的罪过就是他们拥有财富。他们之所以遭受折磨,是因为折磨他们的人太贪婪。尽管这个可怜的受刑者哀求一死,以免再遭受折磨,但直到他几乎被真正烤熟了,施刑的人才会授他一死。逼供时,施刑的人将烧红的石头放在受刑人的腹股沟上,烧红的石头一旦滑落,立刻用棍子夹上去固定住。还有一种很常见的酷刑是,在受刑人的身上涂抹油渍,然后让黑蚂蚁或者蝎子不断地叮咬、刺蜇,这种折磨的疼痛挥之不去,痛苦不堪。最终,黑蚂蚁或蝎子会慢慢把整个人吃掉。所有这些地狱般的折磨过程都与这种唯灵论的信仰有关,并且全部过程遵从巫师的命令与指示。——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