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攻为战斗的补助手段(有时成为主要手段),内举五种火攻法,天时风向利用法,并附带论及水攻。孙子倡导速战速决,故不择手段,主张运用残酷的火攻、水攻;又正因这样,所以最后则警告为元首、将帅者应郑重将事,不可轻启战端。
孙子曰:凡火攻有五,一曰火人,二曰火积,三曰火辎,四曰火库,五曰火队。
火攻的种类有五:(一)放火烧杀敌军的居民(指火攻敌的都市、乡村);(二)烧毁敌所囤积的粮秣;(三)烧毁敌所积载武器服装等的辎重车队;(四)烧毁敌储备军需品的储藏仓库;(五)利用火力以烧杀扰乱敌军部队。
古今火攻工具
火攻是利用火力补助攻击的残酷战术,从古代到现代,依然被沿用着。火人、火积、火辎、火库均为欲根本绝灭敌军所赖以生存抵抗的方法,其实施工具,在古代有火车、火牛、火燕、火筒、火箭等,在现代则有燃烧弹、燃烧液、汽油弹、火焰喷射器、火焰投掷器、高射喷焰器、喷火坦克等。惟自原子弹出现后却使火攻进入一新阶段了。试看一九四五年,美国投于广岛、长崎的两颗原子弹,顿使此两城化为灰烬,其威力之大(热力达摄氏一百万度),已可概见。但这个猛烈而残酷的火攻武器,如果在将来战争上作大规模的使用,则人类以及一切唯有尽归毁灭,所以我们仍望国际上像禁用毒气一样对原子弹作更彻底而有效的禁制和禁用。
火攻举例
中国古代的战斗,盛行火攻。如火烧赤壁(吴蜀对曹操),火烧连营(陆逊对刘备),算是人们脑海中最易忆起的战史。日本古代亦然,如织田信长火攻比叡山,把山上数千僧侣、僧兵烧得尽成灰烬,三年后,琵琶湖面犹弥漫着腥臭,言之令人战栗。其在欧洲,一八一二年,拿破仑统率大军侵入俄国首都莫斯科时,俄军采取非常手段,放火于自己的首都,烧了大半房屋,使拿军没有御寒的住所。且烧尽该市的粮食,使拿军断炊,弄得拿破仑非退军不可,这是世界战史上最著名的一页。所以火攻,不问中外,都在悲惨地上演着,为一不可忽视的事。关于莫斯科的大火,据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一书,说是拿军的军纪废弛所以失火,火为风煽而延烧全市;惟世人所承认的,则为俄军的放火。拿破仑的鹏图,就跟着这次火攻而烟消云散了。
火攻,在火器未进步的蒙昧时代,确是有力的战斗手段;但在近代有远射程的火炮,炮击敌所占据的村落与都市,足以惹起大火灾。尤其划时代出现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空军,即孙子所谓“动于九天之上”的火攻战法,更为猛烈。在大战中,起初德机空袭伦敦、巴黎,协约军的轰炸机大举轰炸德国南部的工业地带;战场的军队,固不用说,即战场后方的军桥、铁桥、弹药库、粮秣储积所、铁道交叉点、停车站,以及有关于敌国敌军的战斗力的一切,都为不相上下的两军,各回以十分凄惨的空袭,这不是孙子所谓火人、火积、火辎、火库、火队而何?自此而降,世界列强更努力于空军的扩张,在大编队之下,想必在宣战布告的同时,对敌国实行空袭。故照这种形势看,我们可以想象将来的战争,必以许多飞机实行“孙子的火攻”,为其重要的战略无疑。
——大场弥平《孙子兵法》
火焰坦克
降及第二次世界大战,在战场上除用飞机投弹实行“火攻”外,尚有喷火坦克,如一九四〇年,德国用其摧毁法军。
火焰喷射器
又有火焰喷射器,如美军在太平洋战场上,用其消灭藏身于岩穴里的日军。我军于一九四四年腾冲之役亦用其消灭日军,有一记者,记述是役道:“敌顽强抵抗,我将士冲至敌前,以手榴弹投入工事,不料在掩体门口即行爆炸,未能奏效;原来门口置有铁丝网,敌之机枪可射出,我们的手榴弹则塞不进去。然而狡诈之敌,终被我火焰喷射器烧得他焦头烂额。这玩意儿在中国战场上还是第一次使用,燃烧时发热在2000度以上,喷射距离可达约55米,据守的敌人就被这新式武器解决了。”
火焰防御
还有英国为守卫本土,于一九四〇年与一九四一年两年,在英法海峡布置了一道足以致德军于死地的“火焰防线”,又称“火焰阵”或“火焰围墙”。这条防线是以煤油为起火燃料的,即装置了埋在海底近200米深处的大运输管,将海水和蓄油池连接着,只要加入一种化学品,煤油就可以着火。这种化学品被制成球形后,就从运输管中送出,遇水溶解后,就可以使油着火,火焰便弥漫着整个海面。此外,尚有一条“陆上火焰防线”,也是用煤油为之,无怪德军无法飞渡英法海峡,进攻伦敦了。
太阳光反射器
再有德国科学家,曾计划一高80多千米,直入同温层的空间台,上筑广达50000千米的太阳光反射器,发出使一切物质焦枯的热浪,毁灭城市,使森林起火,并化海洋为水蒸气,但未完成德国却已战败。诚以科学一天一天的进步,火攻武器的发展,真无止境。
行火必有因,烟火必素具。
凡行火攻,第一要有所因,或因军队,或因潜入者,或因间谍,或因内应者。至于所用的烧具,须在平时预备妥当。
【因】亦有解为或因天时、地理意。【烟火】指火攻的烧具,如火箭、干草、火药、油类等物。【素具】为平时预先准备意。
“烟火必素具”,真是道破现在列强军备竞赛的秘密。你看!美国不是在继续制造原子弹吗?英俄不也是加紧制造火箭与巡航导弹吗?至于各种烧夷剂亦莫不在准备着。
发火有时,起火有日。时者,天之燥也。日者,月在箕、壁、翼、轸也,凡此四宿者,风起之日也。
其次,凡行火攻,尚有两个天文学上的问题待解决:一为适于发火之时的问题,一为易于起火之日的问题。申言之,所谓时的问题,是指天久不雨,物质干燥之时;所谓日的问题,是说月宿于二十八宿中的箕、或壁、或翼、或轸的星座之日,这些日都是刮风之日。
中国古代的天文学
【箕、壁、翼、轸】是二十八宿中四宿的名称,二十八宿为:
东(苍龙):角、亢、氐、房、心、尾、箕。
北(玄武):斗、牛、女、虚、危、室、壁。
西(白虎):奎、娄、胃、昴、毕、觜、参。
南(朱雀):井、鬼、柳、星、张、翼、轸。
把二十八宿配于中国全土,称为分野。其将东西南北命名为苍龙、玄武、白虎、朱雀,是本五行说而配色,至于玄武亦叫真武,朱雀亦称朱鸟。此为古代天文专门问题,不易了解。
近世科学虽否认前记的气象学说,但从前有预知大雨、大风的传说,到今日,渔师、农夫们犹传统地信赖而不疑,实际上亦每有应验。春秋时代,凭月的运行与星辰的转移,以预算大风之起,大概不是迷信的吧?
——北村佳逸《孙子解说》
凡火攻,必因五火之变而应之。
凡行火攻,必须因着上述五火的变化——敌的动静,而不失机宜,举兵应之。
火与战争的关系,纵在现代战上,依然没有变化。空中的轰炸,即从空中火攻,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末期,德军与协约军均盛行之。各以大规模的空军,对于敌军的战场要部,企图造成孙子所谓“火发于内”的抵抗内部的扰乱与破坏后,地面部队便转为攻势,这是常用的战法。
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飞机投弹
一九一八年春陷于四面重围之穷境的德军,为挽回既倒的狂澜,便于三月至七月间,连续四回,实行孤注一掷的猛攻,在此攻势中,德军对于敌军背后所施的轰炸,是何等凄惨!从七月十八日至二十一日仅四日间,德军所投下炸弹的数量,计装于1吨半的车辆,达11车。这样,战况一时虽向有利方面进展,唯因势已成强弩之末,也莫可如何了。
协约军方面乘着德军攻势这样的气竭,从七月中旬起,便猛然转为逆袭,仅在攻势开始的七月十五日的那一天,投下炸弹就达45吨半,这都是对准在巴黎东方的德军背后的重要桥梁与军事要点,作集中的投下。以这次轰炸的效果为因,协约军此后便以一泻千里之势,压倒敌人。最后在一九一八年之秋,德军宣告总退却了。
——大场弥平《孙子兵法》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飞机投弹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火攻”,比诸第二次世界大战,真是小巫见大巫。关于欧战方面,据最近伦敦方面发表的统计数字,自开战至一九四五年三月底,英空军投于德国的炸弹为65万4000吨,美空军在德境投弹53万758吨,英空军投于被占领区之炸弹为28万4500多吨,美空军为95万2897吨,英空军投弹最多的一次,为一九四五年三月十二日投于多特蒙德者,计5000吨。自开战至一九四五年四月,德袭击英国的火箭计1049枚,飞弹巡航导弹8070枚,炸弹7620吨。在太平洋战争方面,据美国空军元帅阿诺德于一九四五年初宣称:今后一年内准备投在日本本土的炸弹,共为200万吨。这个数字真是惊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平均每天要投下5479.5吨,打算把日本彻底毁灭,但未投完而日本已投降了。
火发于内,则早应之于外。
又,或由内应者放火,或由我潜入者放火,或由敌的失火。总之,如火发于敌的内部时,则须立刻利用此混乱的时机,从外部迅速攻进去。
间谍与火攻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间谍异常活跃,或炸毁敌国内的重要建筑物,或火焚其都市。战争第二年的一九一五年九月,协约国方面于企图轰炸德国的泽西市的阴谋下,有一只搭载千百个炸弹的轮船,被荷兰的警察扣留。又企图炸毁德军之输送列车,而身带炸弹的间谍也不少。这种事情,不限于德国方面,即在协约国方面的工厂、仓库、谷仓的火灾频发,其原因亦多不明。尤其在协约国方面,收到从外国寄来的邮件包裹,竟发现有装置着自然发火的可燃性药物,这非时常小心注意不可了。
火发兵静者,待而勿攻,
但有一个要特别注意的问题:火起于敌营,其中将卒安静,没有混乱的情况,则应暂待形势推移,不可贸然进攻,以免堕入敌军诡计中。
极其火力,可从而从之,不可从而止。
至见火势炽烈时,须察其火力对于敌人产生怎样的影响,倘若认为可乘,立刻开始攻击行动;否则,止之,不可轻举妄动。
【极其火力】是说火的燃烧达于极点。
火可发于外,无待于内,以时发之。
对于敌营,倘若认为从外部放火便利,如风向、风力合宜,及敌营的旁边为荒草丛林等可燃性物质,这样,就用不着期待内应者,即可选择适当时机,从外部放火。
火发上风,无攻下风。
火发自上风时,切不可从下风进攻敌人,因火烟弥漫,既看不清敌人,反自遭火患。
风与伞兵
风——风向、风速这些问题,不但为古代火攻者应研究的问题,即现代飞机的航行,伞兵的降落,化学部队的施毒,亦为必须研究的问题。关于伞兵降落,我可于马歇尔《致美国陆军部二年报告书》中得到一些材料,关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盟军时进攻意大利,伞兵所受风的影响的情形,他说:“照预定之计划,我们拟以空运部队由杰拉往内地着陆,乃亦受风之阻折。此等伞兵散开之地面甚广,且被风吹出预定之航程,致我们自己被炮火击中而死伤甚众。然当着陆成功时,固未尝不发生决定之结果。”
昼风久,夜风止。
大凡昼间所刮的大风,是较久的,夜间所刮的大风,多不久而易止,这是火攻者应注意之点。兵靠火力以助攻击,火须风力以发挥暴威,这三者结合,方能达到火攻的目的。
本节欲详加研究,有待于气象学家。风力的强弱及方向等,因地方与季节而异。此为火攻者应随时随地注意的问题。老子说:“飘风不终朝。”
朔风吹雪透刀瘢,饮马长城窟更寒。半夜火来知有敌,一时齐保贺兰山。——卢汝弼
凡军必知五火之变,以数守之。
总之,一切军队必须知道上述五种火攻,伴随发生各种状况的变化,又必须推知易于起火的时日的气象,而严加防备,盖我可以用火攻人,人亦可用火攻我。
【军】亦有解为用兵。【数】亦有解为术策,临机应变的术策,但照编者的研究,是度数、气象意,即指前述的天燥、四宿等。
燃烧战术
火攻战术即今之所谓“燃烧战术”,美军过去对日进攻,看穿了日本的房屋为木与纸所造成,故采取燃烧战术以摧毁之,而其工具为m74型百磅汽油弹及m69型十磅炸弹,其中均装有胶状汽油,火焰极强。又,m74型是一种薄壳炸弹,它能在40米距离间分散大量火焰;m69型装有定时引信,当大批掷下在空中爆发时,便向目标落下一阵火雨。此外还有一种约227千克的摧垒燃烧弹及岩浆炸弹(“岩浆”是用汽油、黄磷及其他成分构成的,从弹中爆发出来,可射达20米远,着物不去,立刻燃烧),用以毁灭日本。
故以火佐攻者明,以水佐攻者强。水可以绝,不可以夺。
用火为攻击的补助手段,其利明显,若益以水为攻击的手段,则更增一层强力。水适于遮断敌的联络,使各部队孤立及淹死敌人。但却没有像大火一炬,顿使万物化为灰烬的可怕的破坏力。
对本节前两句解读,议论纷纷,有解为以火佐攻敌人时焚烧的炬威,显而明;以水佐攻敌人,浩荡之势,强而无敌。亦有解为:凡行火攻,对于风向风力在气象上的变化与敌的动静等,须有迅速辨别的明敏和机智;凡行水攻,其水引导自水源地,除决堤或作堰等工作外,尚须分兵防守之,故无强大兵力不为功。
水、火、空气
孔孟和老子谈水不谈火,孙子则合水火而谈之。田单与诸葛亮善用火,韩信与丰臣秀吉善用水。现代科学部队对于人与空气的利用研究,虽已相当进步,但关于水的利用还未有多大发明。依于气压的空气利用,水压的水之利用以补助攻击力的方法,应成为各国国防科学研究机关的课题。
水攻之法,在古代,对于低洼城塞的水攻,或试图断绝敌人行军联络的水攻,常被视为最猛烈而有效的方法。荷兰有“水线”的设立,我国的黄河亦每被利用为水攻的工具。近年西班牙的内战中,共和军于一九三六年十月间对国民军的攻击,亦使用之,请看报纸上关于此的披露:
西班牙军,昨在南部阵线中,开启阿尔韦切河之水闸,放出水量达1000万立方米,以遏止国民军沿太格斯流域推进。首都知道官军用水攻策略成功后,均极欢忭。当国民军正沿该河已涸之河身前进时,不意洪水冲至,势如万马奔腾,不及逃避,溺毙者甚众。国民军中,雅吉上校所率向托莱多前进之一纵队,已遭洪水截断归路。同时闻官军阵线,已前移10千米。又闻官军今后仍将源源放水,必俟国民军完全溃逃而后已。
至一九三七年三月末又“表演”了一次,据报载:“共和军在阿根达南面泄放河水,以淹敌军阵地,结果被淹区域达数平方千米,敌军被迫,退守高地,目前不能进攻,故马德里与瓦伦西亚之大路,在阿根达一带,现已无战事。”
夫战胜攻取,而不修其功者,凶,命曰“费留”。故曰:明主虑之,良将修之。
虽是战必胜,攻必取,但不能迅收实际的功效,那是最忌的,因叫“费留”,即长期破费金钱与人力而作无益的久战。所以贤明的元首必须经过深思远虑之后方用兵,而受命的良将也必须致力于速战速决,以收全胜之功。
【费留】费为浪费意,留为久意,即谓长期浪费金钱与人力。
《墨子》:“国家发政,夺民之用,废民之利,若此甚众,然而何为为之?曰:我贪伐胜之名,及得之利,故为之。子墨子言曰:计其所自胜,无所可用也;计其所得,反不如所丧者之多。今攻三里之城,七里之郭,攻此不用锐,且无杀而徒得此然也。杀人多必数于万,寡必数于千,然后三里之城、七里之郭,且可得也。今万乘之国,虚数于千,不胜而入;广衍数于万,不胜而辟。然则土地者,所有余也;王民者,所不足也。今尽王民之死,严下上之患,以争虚城,则是弃所不足,而重所有余也。为政若此,非国之务者也。”
非利不动,非得不用,非危不战。
依于上述,明君、良将认为不利于国的,决不动兵;认为不能取胜的,决不用兵;认为国家及军队没有危殆之虞,也决不出于交战。这种基本理念,实为元首与主将所必须确立。
人性与战争
据英国社会学者麦独孤的统计研究:“人在幼年时代已有取得某种目的物为其所有的癖性,这叫作获得本能。其初不过是简单的所有欲,但无节制的发达,就会成为社会的罪恶与盗癖。”不论在集团或国家中,都有个人习癖的存在。有利则动,常变为国家的侵略政策。所谓乱世的枭雄,生于有秩序的治世,没有发挥其凶智的机会,只得蛰伏,不甘蛰伏,一遇有机可乘,便制造战争。因为用赤手以攫取大名大利的机会,没有再比作乱为愈。为迎合诸侯的欲念,而游说以领土获得战,然为满足这种野心,则须运用兵法,所以孙子便以“非危不战”的四字节尾。
——北村佳逸《孙子解说》
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怒可以复喜,愠可以复悦,亡国不可以复存,死者不可以复生。
一国元首不可因一朝之怒而轻于兴师,一军之将亦不可因心中的怨恨,而遽出交战。其兴师,其交战,必须以利益为前提,即认为有利益(利国利军)就干,否则,止而不干。怒愠属于感情范围,感情乃一种变化不定的东西,好比今朝愤怒,明朝可以复喜起来;此时怨恨,彼时亦可以复悦起来。但是战败——国亡了不能再存,人死了也不能再活了。
好战者应三味斯言
这是何等名文!日本近世史大家赖山阳极爱诵此书,其评:“与其说是兵法的书,不如说是文学的书。”德帝威廉二世于没落后的侨居中,读着《孙子兵法》,曾发出这样的洪叹:“在二十年前,如果读到此书则……”日皇裕仁今日如再读是书,不知将作何感想;至囚于“巢鸭”及“纽伦堡”的战犯们应是追悔莫及吧!
老子说:“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又说:“是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之力。”
故明君慎之,良将警之,此安国全军之道也。
所以古之明主、良将对于用兵之事,是很慎重的,很警惕的,决不出于轻举妄动。这实是置国家于泰山之安,保全军队的上策。
发人深省
这篇虽名“火攻”,后半却述及火攻以外的事。火攻的残忍战术,似乎太厌细屑,乃一转而述其得意的战争原理。
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老子
国虽大,好战必亡。——《司马法》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曹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