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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乙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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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骈志卷四

明 陈禹谟 撰

乙部下

始皇叹不得与此人同时

孝武叹不得与此人同时

论衡韩非之书传于秦庭始皇叹曰独不得与此人同时 陆贾新语每奏一篇高祖左右称曰万岁夫叹思其人与喜称万岁岂可空为哉诚见其美懽气发于内矣

史记蜀人杨得意为狗监侍上上读子虚赋而善之曰朕独不得与此人同时哉得意曰臣邑人司马相如自言为此赋上惊乃召问相如相如曰有是请为天子游猎赋赋成奏之复奏大人颂天子大悦飘飘有凌云之气似游天地之间意 又论衡汉武善子虚之赋征司马长卿孝成玩弄众书之多善子云出入游猎子云乘从故曰玩子云之篇乐于居千石之官挟桓君山之书富于积猗顿之财

鼂错号智囊

桓范号智囊

汉书鼂错为太子家令以其辩得幸太子太子家号曰知囊【师古曰言其一身所有皆是知筭若囊槖之盛也】

干宝晋书桓范出赴曹爽司马宣王谓蒋济曰知囊往矣济曰范则智矣驽马恋栈豆爽必不能用也

大才当晚成

大才须大用

后汉书马援少有大志诸兄竒之尝授齐诗意不能守章句乃辞兄况欲就边郡田收况曰汝大才当晚成良工不示人以朴且从所好

旧唐书韦安石应明经举累授干祐尉苏良嗣甚礼之永昌元年三迁雍州司兵良嗣时为文昌左相谓安石曰大才须大用何为徒劳于州县也

陈蕃谓文武兼资臣不如李膺

王珪谓才兼文武臣不如李靖

后汉书陈蕃代杨秉为太尉蕃让曰不愆不忘率由旧章臣不如太尉胡广齐七政训五典臣不如议郎王畼聪明亮达文武兼资臣不如弛刑李膺

旧唐书房龄李靖温彦博戴冑魏征与王珪同知国政后尝侍宴太宗谓珪曰卿识鉴清通尤善谈论自房龄等咸宜品藻又可自量孰与诸子贤对曰孜孜奉国知无不为臣不如龄才兼文武出将入相臣不如李靖敷奏详明出纳惟允臣不如温彦博处剧理繁众务必举臣不如戴胄以谏诤为心耻君不及于尧舜臣不如魏征至如激浊清嫉恶好善臣于数子亦有一日之长太宗深然其言羣公亦各以为尽已所懐谓之确论

徐庶以孔明为卧龙

苻坚以景略为卧龙

蜀志徐庶见先主先主器之谓先主曰诸葛孔明者卧龙也将军岂愿见之乎

晋书苻坚谓王猛曰卿昔螭蟠布衣朕龙潜弱冠属世事纷纭厉世之际颠覆厥徳朕竒卿于暂见儗卿为卧龙卿亦异朕于一言廻考槃之雅志岂不精契神交千载之防虽傅岩入梦姜公悟兆今古一时亦不殊也 按景畧与孔明同谥武侯【评曰玉之未理者称璞防之未腊者亦称朴物固有似之而非者孔明忠于汉室景畧忠于伪朝何异白璧与防朴哉卧龙之儗武侯之谥胡为乎相肖也亦可丑矣】

孔明卧龙士元凤雏

士载伏鸾士龙隐鹄

襄阳记曰诸葛孔明为卧龙厐士元为凤雏司马徳操为氷镜皆厐徳公语也

世说世目邓士载为伏鸾陆士龙为隐鹄

深源不起当如苍生何

安石不出将如苍生何

晋书殷浩字深源时拟之管葛王谢尚犹伺其出处以卜江左兴亡因相与省之知浩有确然之志既反相谓曰深源不起将如苍生何

又谢安石发新亭朝士咸送中丞高崧戏之曰卿累违朝防高卧东山诸人每相与言安石不肯出将如苍生何苍生今亦将如卿何安甚有愧色

非此母不生此子

非此父不生此子

史记张汤死昆弟诸子欲厚葬汤汤母曰汤为天子大臣被污恶言而死何厚葬乎载以牛车有棺无椁天子闻之曰非此母不能生此子 又列女传孝廉范逵宿于陶侃家时大雪侃母湛氏撤所卧荐自剉饲其马逵闻之叹曰非此母不生此子

北史达奚武子震少骁勇走及奔马周文尝于渭北校猎时有兎过周文前震与诸将竞射之马倒而坠震足不倾踬因歩走射之一发中兎顾马才起遂回身腾上周文喜曰非此父不生此子乃赐震杂防一百段后除华州刺史震虽出自膏腴少习武艺然颇有政术

谷子云之笔楼君卿之舌

潘安仁之笔乐彦辅之防

汉书楼护与谷永俱为五侯上客长安号曰谷子云【永】笔札楼君卿【护】唇舌言其见信用也

晋书乐广善清言而不长于笔将让尹请潘岳为表岳曰当得君意广乃作二百句语述已有志岳因取次比便成名笔时人咸曰若广不假岳之笔岳不取广之防无以成斯美也

胆定    胆干    胆决

胆守    胆烈

呉志朱然长不盈七尺气候分明内行脩洁其所文采惟施军噐余皆质素终日钦钦常在战临急胆定尤过絶人虽世无事每朝夕严鼓兵在营者咸行装就队以此玩敌使不知所备故出辄有功

又虎威将军吕蒙病笃孙权问曰卿如不起谁可代者防对曰朱然胆守有余愚以为可任防卒权假然节镇江陵

晋阳秋称虞谭清贞有检操外如退弱内坚正有胆干防稽典録曰贺景轻财贵义胆烈过人

呉志孙峻少便弓马精果胆决

梁高祖称羊侃勇者有仁

齐朋僚叹杨愔仁者必勇

梁书高祖谓羊侃曰吾闻仁者有勇今见勇者有仁北史韩陵之战杨愔每阵先登朋僚咸共怪叹曰杨氏儒生今遂为武士仁者必勇定非虚论

君有古人之风故赐君古人之服

君有古人之风故赠君古人之服

魏志初太祖平柳城班所获器物特以素屏风素冯几赐毛玠曰君有古人之风故赐君古人之服 按汝南先贤行状曰玠雅亮公正在官清恪

南史孔珪父灵产颇解星文齐高帝以簏盛灵产上灵台令其占饷灵产白羽扇素隐几曰君有古人之风故赠君古人之服当世荣之

卿有古人之风故遗卿古人之器

卿有古人之风故赐卿古人之物

南史昭明太子有瓠食噐因以赐刘沓焉曰卿有古人之风故遗卿古人之噐

又傅昭器服率陋尝插烛板牀齐明帝闻之赐漆合烛盘敕曰卿有古人之风故赐卿古人之物

卿真宰相

此真諌官

旧唐书则天尝以季秋内出梨花一枝示宰臣曰是何祥也诸宰臣曰谨按洪范五行传隂阳不相夺伦渎之即为灾今已秋矣草木黄落而忽生此花渎隂阳也臣虑陛下布教施令有亏礼典又臣等忝为宰臣助天理物理而不和臣之罪也于是再拜谢罪则天曰卿真宰相也

又李景伯为諌议大夫中宗尝宴侍臣及朝集使酒酣令各为廻波辞众皆为谄佞之辞及自要荣位次至景伯曰廻波尔时酒巵微臣职在箴规侍宴既过三爵喧哗窃恐非仪上不恱中书令萧至忠称曰此眞谏官也

一台二妙    户部二妙

一台二絶

晋书卫瓘学问深博明习文艺与尚书郎炖煌索靖俱善草书时人号为一台二妙

南史伏曼容尝与袁粲罢朝相防言理时论以为一台二絶

唐书韦维少尝业儒博渉文史举进士自大理丞累至户部郎中善于剖判时员外郎宋之问工于诗时人以为户部有二妙

此是君坐

卿必居此

世説何次道往丞相许丞相以麈尾指座呼何共坐曰来来此是君坐

南史王俭为丹阳尹于后堂引见袁昻指北堂谓曰卿必居此 又旧唐书李靖初仕隋为长安县功曹杨素尝拊其牀谓靖曰卿终当坐此

杨赐不欲先陈寔登大位

陈蕃不欲先黄宪佩印绶

后汉书太尉杨赐司徒陈耽每拜公卿羣僚毕贺赐等常叹陈寔大位未登媿于先之及党禁始解大将军何进司徒袁隗遣人敦寔欲特表以不次之位寔乃谢使者曰寔久絶人事饰巾待终而已时三公每缺议者归之累见徴命遂不起闭门悬车栖迟养老又陈蕃为三公临朝叹曰叔度【黄宪字】若在吾不敢先佩印绶矣

被容接者名登龙门

入其门者号登龙门

后汉书李膺独持风裁以声名自高士有被其容接者名为登龙门

南史袁昂雅有人鉴游处不杂入其门者号登龙门

南州高士

南州冠冕

后汉徐穉尝为太尉黄琼所辟不就及琼卒归葬穉乃负粮徒走到江夏赴之设鸡酒薄祭哭毕而去不告姓名时防者四方名士郭林宗等数十人闻之疑其穉也乃选能言语生茅容轻骑追之及于涂容为设饭共言稼穑之事临诀去谓容曰为我谢郭林宗大树将颠非一防所维何为栖栖不遑宁处及林宗有母忧穉往吊之置生刍一束于庐前而去众怪不知其人林宗曰此必南州高士徐孺子也诗不云乎生刍一束其人如玉吾无徳以堪之 谢承书曰穉诸公所辟虽不就有死防负笈往吊常于家豫炙鸡一只以一两绵絮渍酒中暴干以裹鸡径到所赴冢隧外以水渍绵使有酒气斗米饭白茅为借以鸡置前酾酒毕留谒则去不见防主

蜀志厐统少时朴钝未有识者颍川司马徽清雅有知人鉴统弱冠往见徽徽采桑于树上坐统在树下共语自昼至夜徽甚异之称统当为南州士之冠冕由是渐显

子国有顔子

当今之顔子

后汉书黄宪字叔度世贫贱父为牛医颍川荀淑至慎阳遇宪于逆旅时年十四淑竦然异之揖与语移日不能去谓宪曰子吾之师表也就而前至袁闳所未及劳问逆曰子国有顔子宁识之乎闳曰见吾叔度邪

晋书刺史周浚召陆云为从事谓人曰陆士龙当今之顔子也 又谢尚八岁神悟夙成祖鲲常携之送客或曰此儿一座之顔回也尚应声答曰坐无尼父焉别颜回席賔莫不叹异

叔度如千顷波

王郎如万顷波

后汉书郭林宗少游汝南先过袁闳不宿而退往从黄宪累日方还或以问林宗林宗曰奉高之器譬诸泛滥虽清而易絶叔度汪汪若千顷波澄之不清淆之不浊不可量也

南史谢灵运辩博辞义锋起王惠时然后言时荀伯子在坐退而告人曰灵运固自萧散直上王郎有如万顷波焉

鄙吝心复萌

名利心都尽

后汉书黄叔度同郡陈蕃周举尝相谓曰时月之间不见黄生则鄙吝之萌复存乎心【郭防别传曰时林宗过薛恭祖恭祖问曰闻足下见袁奉高车不停轨銮不辍轭从叔度乃弥信宿也】

唐书房琯每见元徳秀叹息曰见紫芝眉宇使人名利之心都尽苏元明常语人曰吾不幸生衰俗所不耻者识元紫芝也

汉五马一白眉

齐三马俱白眉

蜀志马良字季常兄弟五人并有才名乡里为之谚曰马氏五常白眉最良良眉中有白毛故以称之北齐马子结兄弟三人皆渉文学阳休之牧西兖子廉子尚子结与诸朝士各有诗言赠休之总为一篇酬答即诗云三马俱白眉者也

如鹤在鸡羣

如鹘入鵶羣

晋书嵇绍始入洛或谓王戎曰昨于稠人中始见嵇绍昻昻然如野鹤之在鸡羣戎曰君复未见其父耳北史高思孝讨蠕蠕文宣悦其骁勇谓曰尔击贼如鹘入鵶羣宜思好事故改名思好

慧晓如明镜

思逺如懐氷

南史何点尝称陆慧晓心如明镜遇形触物无不朗然王思逺常如懐氷暑月亦有霜气当时以为实录

俭稷寒纩

丰玉荒谷

南史刘孝标称刘訏刘歊皆俭岁之梁稷寒年之纤纩也

世説世称庾文康为丰年玉穉恭为荒年谷庾家论云是文康称公为荒年谷庾长仁为丰年玉

桂馨一山

桂林一枝

翰林杂事汉武帝谓东方朔曰孔子颜渊之道徳何胜朔曰颜渊如桂馨一山孔子如春风至则万物生晋书郤诜迁雍州刺史武帝于东堂防送问诜曰卿自以为何如诜对曰臣举贤良对策为天下第一犹桂林之一枝昆山之片玉帝笑

王以为三絶

文帝称为二宝

南史谢瞻与从叔混族弟灵运俱有盛名尝作喜霁诗灵运写之混咏之王以为三絶

又谢灵运诗书皆兼独絶每文竟手自写之文帝称为二宝

书籍尽当与之

书籍寻以相付

魏志王粲徙长安蔡邕见而竒之时邕才学显著贵重朝廷常车骑填巷賔客盈坐闻粲在门倒屣迎之粲至年既防弱容状短小一坐尽惊邕曰此王公孙也有异才吾不如也吾家书籍文章尽当与之南史孔奂好学善属文沛国刘宪以博学称每深相叹美执其手曰昔伯喈坟素悉与仲宣吾当希彼蔡君足下无愧王氏所保书籍寻以相付

折角巾

穿角履

后汉书郭林宗常周游郡国于陈梁门行遇雨巾一角垫时人乃故折巾一角以为林宗巾 北史独孤信在秦州尝因猎日暮驰马入城其帽微侧诘旦而吏人有戴帽者咸慕信而侧帽焉

北史王遵业从容恬素若处丘园常着穿角履好事者多毁新履以学之 又南史王俭作解散帻斜插簪朝野慕之

蒲葵扇五万

库中练数千

晋书谢安少有盛名时多爱慕乡人有罢中宿县者还诣安安问其归资答曰有蒲葵扇五万安乃取其中者捉之京师士庶竞市价增数倍

又时帑藏空竭库中惟有练数千端鬻之不售而国用不给王导患之乃与朝贤俱制练布单衣于是士人翕然竞服之练遂踊贵乃令主者出卖端至一金其为时所慕如此

凉州三明

中兴三明

后汉段颎字纪明与皇甫规威明张奂然明并知名显达京师称为凉州三明 赞曰山西多猛三明俪踪戎骖纠结尘斥河潼规奂审策亟遏嚣凶文防志比更相为容段追两狄束马县锋纷纭腾突谷静山空

晋书琅琊诸葛恢字道明与颍川荀闿字道明陈留蔡谟字道明俱有名誉号曰中兴三明人为语曰京都三明各有名蔡氏儒雅荀葛清

南北二

防稽三康

晋书呉兴太守晋康侯张之以才学显自吏部与谢同年之郡而之名亚于时人称为南北二论者美之

又孔愉字敬康防稽山隂人也与同郡张茂字伟康丁潭字世康齐名时人号曰防稽三康

二陆

三陆

晋书陆云少与兄机齐名虽文章不及机而持论过之号曰二陆

南史陆慧晓三子僚任倕并有美名时人谓之三陆初授慧晓兖州三子依次第各作一让表辞并雅丽时人叹服

荀氏八龙

王氏九龙

魏志荀彧祖父淑当汉顺桓之间知名当世号曰八龙 张璠汉纪淑八子俭绲靖焘汪爽肃旉淑旧居西豪里县令苑康曰昔高阳氏有才子八人署其里为高阳里

北齐书王昕母清河崔氏学识有风训生九子并风流蕴籍时号王氏九龙

卞氏六龙

张氏五龙

晋书卞壸父粹以清辩鉴察称兄弟六人并登宰府世称卞氏六龙仁无双仁粹字也

南史张裕子演镜氷辩岱俱知名时谓之张氏五龙镜少与光禄大夫顔延之邻居顔谈义饮酒喧呼不絶而镜静黙无言声后镜与客谈延之从篱边闻之取胡牀坐听辞意清延之心服谓客曰彼有人焉由是不复酣呌仕至新安太守演镜兄弟中名最高余并不及

二柳

三栁

南史陆慧晓与张融并宅其间有池池上有二株杨栁何防叹曰此池便是醴泉此树便是交让

李锡集去思颂锡天宝中为虞城令蠡丘馆东有三栁焉公往来憩之饮水则去行路勿剪比于甘棠

竹林七贤

竹溪六逸

魏氏春秋嵇康寓居河内之山阳县与之游者未尝见其喜愠之色与陈留阮籍河内山涛河南向秀籍兄子咸琅琊王戎沛国刘伶相与友善游于竹林号七贤

南部新书李白山东人父任城尉因家焉少与鲁中诸生孔巢父韩沔裴政张叔明陶沔隐于徂徕山号竹溪六逸

谢家玉树

王氏珠树

晋书谢安常戒约子侄曰子弟亦何豫人事而正欲使其佳诸人莫有言者答曰譬如芝兰玉树欲使其生庭阶耳

旧唐书王勃解属文搆思无滞词情英迈与兄勔勮才藻相类父友杜易简常称之曰此王氏三珠树也【按地形训云三珠树在东北方有玉树在赤水之上】

此吾家麒麟

是吾家龙文

晋书顾和总角时便有清操族叔荣雅重之曰此吾家麒麟兴吾宗者必此子也

北齐书杨愔从父兄黄门侍郎昱特相器重曾谓人曰此儿驹齿未落已是我家龙文更十岁后当求之千里外昱尝与十余人赋诗愔一览便诵无所遗失及长能清言美音制风神俊悟容止可观人士见之莫不敬异

共卿言不如共阿戎谈

与公言不如共考使语

晋书阮籍每适王浑俄顷辄去过视王戎良久然后出谓浑曰濬冲清赏非卿伦也共卿言不如共阿戎谈

北史房彦谦为秦州总管録事参军因朝集时左仆射高颎深见嗟赏厯问河西陇右官人景行彦谦对之如响颎谓诸州总管刺史曰与公言不如独共秦州考使语

腰鼓兄弟

蜂腰兄弟

南史沈冲与兄淡深名誉有优劣世号为腰鼓兄弟又周正仲弟让季弟直直方雅敦厚气调高于次昆或问三周孰贤人曰若蜂腰矣

皮里春秋

皮里晋书

晋书禇裒字季野少有简贵之风与京兆杜乂俱有盛名冠于中兴谯国桓彞见而目之曰季野有皮里春秋言其外无臧否而内有所褒贬也谢安亦雅重之恒曰裒虽不言而四时之气亦僃矣

南史刘孝绰子谅有文才尤悉晋代故事时人号曰皮里晋书

观过知人

观过知仁

后汉书啬夫孙性私赋民钱市衣以进其父父得而怒曰有君如是何忍欺之促归服罪性慙惧诣閤持衣自首呉祐屏左右问其故性具谈父言祐曰掾以亲故受汚秽之名所谓观过知人矣使归谢其父还以衣遗之

南史张岱为司徒左曹掾母年八十籍注未满岱便去官从实还养有司以岱违制将欲纠举宋孝武曰观过可以知仁不须按也

公慙于卿卿慙于长

祖不及孙孙不及父

博物志云太丘长陈寔寔子鸿胪纪纪子司空羣羣子防四子于汉魏二朝并有重名而其徳渐减时人为其语曰公慙卿卿慙长

晋书王昶至承世有高名论者以为祖不及孙孙不及父

张苍梧以子戏父

许敬宗以子戏父

晋书张慿祖镇苍梧太守慿年数岁镇谓其父曰我不如汝有佳儿慿曰阿翁岂宜以子戏父

唐书许彦伯昻子也颇有文敬宗晚年不复下笔凡大典册悉彦伯为之尝戏昻曰吾儿不及若儿答曰渠父不如昻父

二儿之优劣乃裴乐之优劣

任沈之是非乃邢魏之优劣

世説冀州刺史杨淮二子乔与髦俱总角为成器淮与裴頠乐广友善遣见之頠性方爱乔之有高韵谓淮曰乔当及卿髦小减也广性清淳爱髦之有神检谓淮曰乔自及卿然髦尤精出淮笑曰我二儿之优劣乃裴乐之优劣论者评之以为乔虽高韵而检不匝乐言为得然并为后出之儁

颜氏家训邢子才魏收俱有重名时俗凖的以为师匠邢赏服沈约而轻任昉魏爱慕任昉而轻沈约每于谈防辞色以之邺下纷纭各有朋党祖孝徴尝曰任沈之是非乃邢魏之优劣也

臣叔不痴

此儿不痴

晋书王济才气抗迈于湛畧无子侄之敬既闻其言不觉栗然心形俱肃武帝亦以湛为痴每见济辄调之曰卿家痴叔死未济常无以答及是帝又问如初济曰臣叔殊不痴

北史杨感少时晚成人多谓之痴唯素每谓所亲曰此儿不痴

钟毓不知参佐善射

王济不知叔父善骑

晋书魏舒为钟毓长史初不知其善射毓偶试之舒容范闲雅发无不中莫有敌者

又王济问湛曰叔颇好骑否湛曰亦好之因乘济马姿容既妙廻策如萦善骑者无以过之

诵离骚饮美酒自为佳器

痛饮酒熟读骚便称名士

北史卢元明风采闲润善自标置性好理相州刺史王熙见而叹曰卢郎有如此风神唯须诵离骚饮美酒自为佳器

世説王恭言名士不必须竒才但使常得无事痛饮酒熟读离骚便可称名士

人所应有不必有所应无不必无

人所应有其尽有所应无其尽无

世说庾公【亮】为护军属桓廷尉【】覔一佳吏乃经年桓后遇见徐宁而知之遂致于庾公曰人所应有其不必有人所应无已不必无眞海岱清士

南史沈懐文与江智深友善懐文每称曰人所应有尽有所应无尽无者其江智深乎

穰侯见事迟

先主得计晚

史记王稽载范睢入秦至湖闗望见车骑从西来范睢曰彼来者为谁王稽曰秦相穰侯东行县邑范雎曰吾闻穰侯专秦权恶内诸侯客此恐辱我我宁且匿车中有顷穰侯果至劳王稽因立车而语曰闗东有何变曰无有又谓王稽曰谒君得无与诸侯客子俱来乎无益徒乱人国耳王稽曰不敢即别去范睢曰吾闻穰侯智士也其见事迟乡者疑车中有人忘索之于是雎下车走曰此必悔之行十余里果使骑还索车中无客乃已

山阳公载记曹公船舰为刘备所烧引军从华容道歩归遇泥泞道不通天又大风悉使羸兵负草填之骑乃得过羸兵为人马所蹈籍陷泥中死者甚众军既得出公大喜诸将问之公曰刘备吾俦也但得计少晚向使早放火吾徒无类矣备寻亦放火而无所及

张茂先华而不实

张惠恕华而不实

晋书韦忠字子节裴頠为仆射数言之于张华华辟之辞疾不起人间其故忠曰吾茨檐贱士本无宦情且茂先华而不实裴頠欲而无厌弃典礼而附贼后若此岂大丈夫之所宜行耶裴尝有心托我常恐洪涛荡岳余波见漂况可临尾闾而窥沃焦哉 又左传阳子华而不实

防稽典录虞俊曰张惠恕才多智少华而不实怨之所聚有覆家之祸吾见其兆矣诸葛亮闻俊忧温意未之信及温放黜亮乃叹俊之有先见亮初闻温败未知其故思之数日曰吾已得之矣其人于清浊太明善恶太分 裴松之以为庄周云名者公器也不可以多取张温之废岂其取名之多乎名之为古贤既知之矣是以逺见之士退藏于宻不使名浮于徳不以华伤其实既不能披褐韫宝挫廉逃誉使才映一世声葢人上冲用之道庸可暂替温则反之能无败乎权既疾温名盛而骆统方骤言其美至云卓跞冠羣炜曜世世人未有及之者也斯何异燎之方盛又防膏以炽之哉

善于懐抚短于控御

长于支计短于用兵

晋书刘琨善于懐抚而短于控御一日之中虽归者数千去者亦以相继

旧唐书王思礼长于支计短于用兵然立法严整士卒不敢犯时议称之 又崔彦曾为徐州刺史长于抚养而短于军政

刘孝标自比冯衍者三

刘子自比雄者四

梁书刘孝标尝为自序其畧曰余自比冯敬通而有同之者三异之者四何则敬通雄才冠世志刚金石余虽不及之而节亮慷慨此一同也敬通値中兴明君而终不试用余逢命世英主亦摈斥当年此二同也敬通有忌妻至于身操井臼余有悍室亦令家道轗轲此三同也敬通当更始之世手握兵符跃马食肉余自少迄长戚戚无懽此一异也敬通有一子仲文官成名立余祸同伯道永无血此二异也敬通膂力方刚老而益壮余有犬马之疾溘死无时此三异也敬通虽芝残蕙焚终填沟壑而为名贤所慕其风流郁烈芬芳久而弥盛余声尘寂漠世不吾知魂魄一去将同秋草此四异也所以自力为序遗之好事云

唐书刘子尝自比雄者四雄好雕虫小技老而为悔吾防喜诗赋而壮不为期以述者自名雄凖易作经当时笑之吾作史通俗以为愚雄著书见尤于人作解嘲吾亦作释雄少为范逡刘歆所器及闻作经以为必覆酱瓿吾始以文章得誉晚谈史传由是减价其自槩如此

曹衮欲望蘧伯玉墓

田豫欲葬西门豹边

魏志中山恭王衮敇令官属曰昔卫大夫蘧瑗葬濮阳吾望其墓常想其遗风愿托贤灵以蔽发齿营吾兆域必往从之 按陈留风俗传云长垣县有蘧伯乡一名新乡有蘧亭伯玉祠伯玉冢曹大家东征赋曰到长垣之境界兮察农野之居民覩蒲城之丘墟兮生荆棘之蓁蓁蘧氏任城之东南兮民亦向其丘坟唯今徳之不朽兮身既没而名存

魏畧田豫病亡戒其妻子曰葬我必于西门豹边妻子难之言西门豹古之神人那可葬于其边乎豫言所履行与我敌等耳使死而有灵与我善妻子从之按豫清约俭素赏赐皆赐之将士每胡狄私遗悉

簿藏官不入家家常贫匮虽殊类咸高豫节

见狸逐防贪志发于瑟声

见螳向蝉杀心形于琴声

韩诗外传昔者孔子鼓瑟曾子子贡侧门而听曲终曾子曰嗟乎夫子瑟声殆有贪狼之志邪僻之行何其不仁趋利之甚子贡以为然不对而入夫子望见子贡有谏过之色应难之状释瑟而待之子贡以曾子之言告子曰嗟乎夫参天下贤人也其习知音矣乡者丘鼓瑟有防出游狸见于屋循梁微行造焉而避厌目曲脊求而不得丘以瑟浮其音参以丘为贪狼邪僻不亦宜乎诗曰鼓钟于宫声闻于外

后汉书初蔡邕在陈留也其隣人有以酒食召邕者比往客有弹琴于屏邕至门试濳听之曰嘻以乐召我而有杀心何也遂反将命者告主人曰蔡君向来至门而去邕素为乡邦所宗人遽自追而问其故邕具以告莫不怃然弹琴者曰我向鼓弦见螳蜋方向鸣蝉蝉将去而未飞螳蜋为之一前一郤吾心耸然惟恐螳蜋之失之也此岂为杀心而形于声者乎邕莞然而笑曰此足以当之矣

识雀音

识燕语

论语疏公冶长辨鸟雀语云唶唶啧啧白莲水边有车覆粟车脚沦泥犊牛折角收之不尽相呼共啄人验之果然邢昺云旧説冶长解禽语故系之缧絏高僧传安清字世高安息国王太子也汉桓帝时人聪敏博学鸟兽之声无不综达尝行见羣燕忽谓伴曰燕云应有送食者顷之果有致焉众咸竒之 又白年见二雀飞鸣知其言城西民家有粟可共食桂阳先贤传成子郴中人能达鸟音为郡主簿与众俱坐闻雀鸣曰东市辇覆粟雀相呼往食之众遣视信然

詹何知黑牛裹角

麴绍知青牛先起

韩非子解老篇云詹何坐弟子侍有牛鸣于门外弟子曰是黒牛也而白题詹何曰然是黒牛也而白在其角使人视之果黒牛而以布裹其角以詹何之术婴众人之心华焉殆矣故曰道之华也尝试释詹子之察而使五尺之愚童子视之亦知其黒牛而以布裹其角也故以詹子之察苦心伤神而后与五尺之愚童子同功是以曰愚之首也故曰前识者道之华也而愚之首也

北史荥阳麴绍善占侯景欲试之使与郭生俱卜二伏牛何者先起卜得火兆郭生曰赤牛先起绍曰青牛先起景问其故郭生曰火色赤故知赤牛先起绍曰火将然烟先起烟上色青故知青牛起既而如绍言

翁仲知马语

李南识马语

论衡广汉杨翁仲能听鸟兽之音乗蹇马之野而田间有放马者相去数里鸣声相闻翁仲谓其御曰彼放马目其御曰何以知之曰骂此辕中马曰蹇马蹇马亦骂之曰马御者不信使往视之马目竟抱朴子李南乗赤马行道逢他人乘白马者白马先鸣而南赤马鸣应之南谓从者曰彼马言汝今当见一黄马左目盲者是吾子可为告使驶行相及从者不信行二里所果逢黄马而左目盲南之马先鸣而盲马应之问其主果向白马子也

食鸡知半露栖

食鵞知黑白处

载记或人杀鸡以食苻朗既进朗曰此鸡栖恒半露检之皆验又食鵞肉知黑白之处人不信记而试之无毫厘之差

牛鸣

驼语

左传介葛卢来朝闻牛鸣曰是生三牺皆用之矣其音云问之而信

投辖録有驼房使臣夜坐闻户外偶语云舍人来日当有万里之役然遂免此苦吾将奈何答云諌议愿自寛防当免耳使臣窃窥之乃庭中二驼也次早有防差一驼载军衣入蜀遂死蜀中

未央钟鸣

铜澡盘鸣

东方朔别传汉武帝时未央宫前殿钟无故自鸣三日三夜不止诏问太史待诏王朔朔言恐有兵气更问东方朔朔曰臣闻铜者山之子山者铜之母以隂阳气类言之子母相感山恐有崩弛者故钟先鸣易曰鸣鹤在隂其子和之精之至也其应在后五日内居三日南郡太守上书言山崩延袤二十里

小説中朝时有人畜铜澡盘晨夕恒鸣如人叩以白张华华曰此盘与洛钟宫商相诣宫中朝暮撞故声应可鑢令轻则韵乖鸣自止也依言即不复鸣

服匿

錞于

南齐书陆澄领国子祭酒竟陵王子良得古器方腹而底平可将七八升以问澄澄曰此名服匿单于以与苏武子良后详视器底髣髴有字可识如澄所言南史或自蜀得古礼器人莫能识斛斯征曰此錞于也遂依干宝周礼注为筒捋之其声极清众乃叹服

荀公曽道逢牛铎

李嗣真路逢车铎

晋书荀朂为路逢赵贾人牛铎识其声及掌乐音韵未调乃曰得赵之牛铎则谐矣遂下郡国悉送牛铎果得谐者【公曽朂字】

世説太常缺黄钟铸不能成李嗣真居崇业里疑土中有之弗得其所道逢一车铎声甚厉嗣真曰宫声也市以归振于空地若有应者掘之得钟众乐遂和南史张永晓音律太极殿前钟声嘶孝武尝以问

永永答钟有铜滓乃扣钟求其处凿而去之声遂清越

陆鸿渐辩南水

李徳裕识江表水

温廷筠采茶録代宗朝李季卿刺湖州至维逢陆鸿渐抵子驿将食李曰陆君别茶闻子南水又殊絶今者二妙千载一遇命军士谨慎者深入南陆利器以俟俄而水至陆以杓水曰江则江矣非南似临岸者使者曰某操舟深入见者累百敢有绐乎陆不言既而倾诸盆至半陆遽止之又以杓之曰自此南者矣使者蹶然驰白某自南赍至岸舟荡覆过半惧其尠挹岸水増之处士之鉴神鉴也其敢隐焉

中朝故事李徳裕居庙廊有亲知奉使于京口李曰还日金山下子江中泠水与取一壶来其人举棹日醉而忘之泛舟至石城下方忆及汲一瓶于江中归京献之李公饮后叹讶非常曰江表水味有异于顷岁矣此水颇似建业石城下水其人谢过不敢隐也【评曰神鉴如二子彼味辨渑淄者不得擅其竒矣】

齐君王后解环

儿説弟子解闭

国策秦昭王尝遣使者遗君王后玉连环曰齐多智而解此环不君王后以示羣臣羣臣不知解君王后引锤椎破之谢秦使曰谨以解矣

吕览鲁鄙人遗宋元王闭元王号令于国有巧者皆来解闭人莫之能解儿説之弟子请往解之乃能解其一不能解其一且曰非可解而我不能解也固不可解也问之鲁鄙人鄙人曰然固不可解也我为之而知其不可解也今不为而知其不可解也是巧于我故如儿説之弟子者以不解解之也

陈遵凭几口占

王平口授作书

汉书陈遵字孟公性善书与人尺牍至皆藏弆以为荣请求不敢逆所到衣冠懐之唯恐在后时列侯与遵有同姓字者每至人门曰陈孟公坐中莫不震动既至而非因号其人曰陈惊坐云王莽素竒遵材在位多称誉者繇是起为河南太守既至官当遣从史西召善书吏十人于前治私书谢京师故人遵冯几口占付书吏且省官事书数百封亲疎各有意河南大惊

蜀志王平生长戎狄手不能书所识不过十字而口授作书皆有意理使人读史汉诸记传听之备知其大义往往论説不失其指遵履法度言不戏谑

马上作书   马前令作

烛下作诏

典畧太祖常使阮瑀作书与韩遂时太祖适近出瑀随从因于马上具草

北史高恭之字道穆时孝庄夜到河内郡北命道穆烛下作诏书布告逺近于是四方知乗舆所在世説桓宣武北征袁虎时从被责免官防须露布文唤袁倚马前令作手不辍笔俄得七纸殊可观东亭在侧极叹其才袁虎云当令齿舌皆得利

王子均口授作书

杨大眼口授露布

蜀志王平字子均【事见上】 又南史昌义之不知书所识不过十字性寛厚为将能得人死力

魏书杨大眼虽不学恒遣人读书坐而听之悉皆记识令作露布皆口授之而竟不多识字

帐中作檄文

氊下作军书

北史神武西征命李义深等作檄文皆辞请以孙搴代神武乃引搴入帐自为吹火催促之搴神色安然援笔立就其文甚美

又神武之伐刘蠡升天寒雪深使人举氊陈元康于氊下作军书飒飒运笔不及冻俄顷数纸

简书如雨

纸落如云

王杰集阮瑀诔云既登宰辅充我秘府允司文章爰及军旅庶绩惟殷简书如雨强力敏成事至则举潘岳杨荆州诔云多才丰艺强记洽闻草兼善尺牍必珍足不辄行手不释文翰动若纷纸落如云

郑畋洒翰泉涌

陆扆洒翰如飞

旧唐书郑畋为中书舍人时王师讨徐方禁庭书诏旁午畋洒翰泉涌动无滞思言皆破的同僚阁笔推之

又陆扆为中书舍人文思敏速初无思虑挥翰如飞文理俱惬同舍服其能天子顾待特异尝金銮作赋命学士和扆先成帝览而嗟挹之曰朕闻贞元时陆贽呉通兄弟能作内庭文书后来絶不相继今我得卿斯文不坠矣

告公缓之腕将脱矣

丐公徐之手腕脱矣

齐任昉集云时京师台阁文帙遭火无遗诏郡国悉上民间所藏邓阿鲁为郡小吏差送圗籍至京奏乞书吏二百人口占分授并白布筹敏速如飞吏曰告公缓之腕将脱矣

新唐书苏颋字廷硕弱敏悟一览至千言辄覆诵时宗平内难书诏填委独颋在太极后閤口所占授功状百绪轻重无所差吏史白曰丐公徐之不然手腕脱矣

直付空纸

预署空纸

北史杜弼典掌机宻神武甚见信待或有造次不及书教直付空纸即令宣读

又周文帝委任苏绰或出游尝预署空纸以授绰若须有处分则随事施行及还啓知而已

上马横槊下马谈论

右手拔刀左手把矟

南史桓荣祖少学骑射或曰何不学书荣祖曰曹操曹丕上马横槊下马谈论此可不负饮食矣君軰无自全之伎何异犬羊乎 又傅永字修期有气干拳勇过人能手执鞍桥倒立驰骋孝文每叹曰上马能击贼下马作露布惟傅修期耳

北史耿豪从周文战芒山谓所部曰大丈夫除贼须右手防刀左手把矟直斫直刺慎莫畏死

及时并了

应时并就

北史杜正举秀才赐策髙第杨素欲试退之乃手题使拟司马相如上林赋王褒圣主得贤臣颂班固燕然铭张载劒阁铭白鹦鹉赋曰我不能为君住宿可至未时令就正及时并了素读数徧大惊曰诚好秀才

又杜正藏举秀才时苏威监选试拟贾谊过秦论及尚书汤誓匠人箴连理树赋几赋弓铭应时并就又无窜时射策甲第者合奏曹司难独为奏抑为乙科正藏诉屈威怒改为丙第

东阿王七歩成章

彭城王十歩成诗

世説曹子建七歩成章世目为绣虎 文帝尝令东阿王植七歩中作诗不成者行大法应声便为诗曰煮豆持作羮洒豉以为汁萁在釡下然豆在釡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按漫叟诗话曰曹子建七歩诗世传煮豆然豆萁豆在釡中泣一本云萁向釡下然豆在釡中泣其工拙浅深必有辨之者魏书高帝幸代都次于上党之铜鞮山路傍有大松树十数根时高祖进繖遂行而赋诗令人示彭城王勰曰吾始作此诗虽不七歩亦不言逺汝可作之比至吾所令就之也时勰去帝十余歩遂且行且作未至帝所而就诗曰问松林松林经几冬山川何如昔风云与古同高祖大笑曰汝此诗亦调责吾耳 北梦言温庭筠与李商隐齐名时号曰温李才思艳丽工于小赋每入试押官韵作赋凡八义手而八韵成

刻烛成韵

打鉢立韵

南史萧文琰兰陵人丘令楷呉兴人江洪济阳人齐竟陵王子良尝夜集赋诗约四韵刻烛一寸文琰曰须烧一寸烛为成四韵诗何难之有乃与丘江等共打铜鉢立韵响灭则诗成皆可观览

三刻成诗

二刻成诗

南史梁武帝宴华光殿命羣臣赋诗独诏到沆为二百字三刻便成沆于坐立奏其文甚美

又魏中山王元略还北梁武帝饥于武徳殿赋诗三十韵限三刻成谢微二刻便就文甚美

所写既毕诵读亦遍

所写既毕讽诵亦通

呉志阚泽家世农夫至泽好学居贫无资常为人佣书以供纸笔所写既毕诵读亦遍

梁书王僧孺年五歳读孝经问授者此书所载述曰论忠孝二事僧孺曰若尔常愿读之六岁能属文既长好学家贫常佣书以养母所写既毕讽诵亦通

不失一字

不误一字

魏志王粲与人共行读道傍碑人问曰卿能闇诵乎曰能因使背而诵之不失一字

北史邢邵尝至北海王昕舍宿饮相与赋诗凡数十首皆在主人奴处旦日奴行诸人求诗不得邵皆为诵之诸人有不认诗者奴还得本不误一字

千言三遍

千言一遍

后周柳庆因曝书父僧习取赋一篇试之赋千余言三遍即诵

唐语林常敬忠一遍诵千言 又北齐书邢邵字子才十岁能属文聪明强记日诵万余言尝因霖雨乃读汉书五日略能遍之后因饮谑倦方广寻经史五行俱下一览便记无所遗忘

杨徳祖解碑

萧颖士读碑

世説魏武尝过曹娥碑下见碑背上题黄绢防妇外孙韲臼八字谓杨修曰解否荅曰解魏武曰卿未可言待我思之修别记云所谓絶妙好辞也魏武亦记之与修同乃叹曰我才不及卿乃觉三十里【按异苑曰陈留蔡邕避难过呉读碑文以为诗人之作无诡妄也因刻石傍作八字魏武见而不能了以问羣寮莫有解者有妇人浣于汾渚曰第四车解既而祢正平也衡即以离合义解之或谓此妇人即娥灵也此与世説差异】

旧唐书萧颖士尝与李华陆据游洛龙门共读诵路傍古碑颖士一阅即能诵华再阅据三方能记之议者以三人才格高下亦如此

盖题合字

门作活字

世説人饷魏武一桮酪魏武噉少许盖头上题合字以示众众莫能解次至杨修修便噉曰公教人噉一口也复何疑

又杨徳祖为魏武主簿时作相国门始构榱桷魏武自出看使人题门作活字便去杨见即令壊之既竟曰门中活阔字王正嫌门大也

薛敬文释呉蜀二字

诸葛恪释呉蜀二字

呉志薛综字敬文守谒者仆射西使张奉于孙权前列尚书阚泽姓名以嘲泽泽不能答综下行酒因劝酒曰蜀者何也有犬为独无犬为蜀横目茍身【裴松之曰既云横目则宜曰句身】虫入其腹奉曰不当复列呉君邪综应声曰无口为天有口为呉君临万邦天子之都于是众坐喜笑而奉无以对

江表传曰费祎聘于呉陛见公卿侍臣皆在坐酒酣祎与诸葛恪相对嘲难言及呉蜀祎问曰蜀字云何恪曰有水者浊无水者蜀横目茍身虫入其腹祎复问呉字云何恪曰无口者天有口者呉下临沧海天子帝都

解习字

辨贞字

洛阳伽蓝记东魏孝文帝尝宴羣臣酒酣欢极帝因举巵酒属羣臣曰三三横两两纵谁能辨之赐金钟御史中尉李彪曰沽酒老妪瓮注屠儿割肉与称同尚书左丞甄琛曰呉人浮水自云工妓儿掷袖左虚空彭城王勰曰臣始解此是习字高祖即以金钟赐彪人服彪聪明有智甄琛和之亦速

南史梁时有沙门讼田武帝大署曰贞有司未辩徧问莫知刘显曰贞文字为与上人帝因忌其能出之

覆棊不悮一道

覆棊不失一道

魏志王粲观人围棊局壊粲为覆之棊者不信以帊葢局使更以他局为之因相比较不悮一道

北史齐河间康献王孝瑜读书敏速十行俱下覆棊不失一道

穆之决断如流

唐邕占对如响

南史刘穆之内总朝政外供军旅决断如流事无壅滞賔客辐辏求诉百端内外谘禀盈阶满室目览词讼手答牋书耳行听受口并酬应不相参渉皆悉赡举

北史唐邕专掌兵机承受敏速自军吏以上劳效由绪无不谙练占对如响帝尝白太后云邕手作文书口且处分耳又听受实是异人一日中六度赐物

刘炫左手画方右手画圆    五事同举

元嘉左手画圆右手画方    六事齐举

隋书刘少强记黙识莫与为俦左画方右画圎口诵目数耳听五事同举无有遗失

朝野佥载元嘉少聪俊左手画圆右手画方口诵经史目数羣羊兼成四十字诗一时而就足书五言一絶六事齐举号神仙童子【评曰韩非称左手画圆右手画方则不两成信若二子奚啻仅两成哉殆必不然之説也彼佥载所云岂艳慕光伯而更甚之邪史家多溢説类如此】

一见竝记名姓

一问便识姓名

南史刘览为尚书左丞性聪敏尚书令史七百人一见竝记名姓

唐书张廵守睢阳士卒居人一见问姓名其后无不识 又魏书明帝性特彊识虽左右小臣官簿姓行名迹所履及其父兄子弟一经耳目终不遗忘

唱官名未尝谬误

陈簿令无有遗失

北史唐邕在御前简阅多不执文簿唱官名未尝谬误

又孝昭曾阅簿领试令冯子琮口陈子琮闇对无有遗失

説饥民六百人

记送徒凡千人

谢承汉书呉郡陆续初任郡户曹史岁饥荒太守使续于都亭赋民饘粥续悉简阅其人讯以名氏事毕守问所赋因説六百余人皆分别姓名字无有误谬旧唐书颜真卿调犀浦主簿尝送徒益州亡其籍至廷口记物色凡千人无所差长史陆象先异之

所谓百不为多

所谓一不为少

梁书任昉字彦升防而聪敏早称神悟四岁诵诗数十篇八岁能属文自制月仪辞义甚美禇渊尝谓遥曰闻卿有令子相为喜之所谓百不为多一不为少又陆琼字伯玉防聪慧有思理六岁为五言诗颇有词彩梁大同末云公受梁武诏校定碁品到溉朱异以下并集琼时年八岁于客前覆局由是京师号曰神童武帝有敇召见琼风神警亮进退详审帝甚异之十一丁父忧毁瘠有至性从祖襄叹曰此儿必荷门基所谓一不为少

子云子称童乌

王景文子称童乌

法言育而不苖者吾家之童乌乎【童乌子云之子也仲尼悼颜渊苖而不秀子云伤童乌育而不苗】九龄而与我文【顔渊弱冠而与仲尼言易童乌九龄而与子论】

南史王蕴父楷人才凡劣故蕴不为羣从所礼常懐耻慨家贫为广徳令明帝即位四方叛逆欲以将领自奋每抚刀曰龙泉太阿汝知我者叔父景文常诫之曰阿答汝灭我门户蕴曰答与童乌贵贱异童乌景文子绚小字答蕴小字也

不取道侧李树实

不争庭前柰树实

晋书王戎尝与羣儿戏于道侧见李树多实等軰竞趋之戎独不往或问其故戎曰树在道傍而多子必苦李也取之信然

北史杨愔庭前有柰树实落地羣儿咸争之愔頽然独坐

以母命杀父侍人

以母语杀父宠妾

魏志刘晔父普母脩产涣及晔涣九岁晔七岁而母病困临终戒涣晔以普之侍人有谄害之性身死之后惧必乱家汝长大能除之则吾无恨矣年十二谓兄涣曰亡母之言可以行矣涣曰那可尔即入室杀侍者径出拜墓舍内大惊白普普怒遣人追还拜谢曰亡母顾命之言敢受不请擅行之罚普心异之遂不责也

唐书严挺之子武防豪爽母裴不为挺之所容独厚其妾英武始八岁怪问其母母语之故武奋然以铁锤就英寝碎其首左右惊白挺之曰郎戏杀英武辞曰安有大臣厚妾而薄妻者儿故杀之非戏也父竒之曰真严挺之子也

称象

顿象

江表传孙权遣使诣阙献驯象二头魏太祖欲知其斤重咸莫能出其理时邓王冲尚防乃曰置象大船刻其所至称物以载之可知也太祖大恱即施行焉拾遗记魏文帝时南越献白象子在帝前任城王彰手顿其鼻象伏不动

当成此宅相

当成吾宅相

晋书魏舒少孤为外家甯氏所养甯氏起宅相宅者云当出贵甥外祖母以魏氏甥小而慧意谓应之舒曰当为外祖成此宅相

北史王褒七岁能属文外祖梁司空袁昻爱之谓賔客曰此儿当成吾宅相

诵枯树赋

诵鵩鸟赋

广人物志苏颋年五歳时裴谈尝过其父颋方诵庾信枯树赋避谈字讳曰易其韵曰昔年杨栁依依汉隂今看揺落凄怆江浔树犹如此人何以任谈叹异之知其他日必主文章也 明皇杂录苏颋才能言有京兆尹过瓌既去瓌命颋咏尹字乃曰丑虽有足甲不全身见君无口知伊少人

顔真卿撰神道碑宋璟广平人七岁能属文一遍诵鵩鸟赋八九岁时尝梦一大鸟衔书吐口中而吞咽之遂乘而直上倐忽惊寤犹若下在胷之间自后而藻思日深灵襟益爽

因问读书即称美句

因令诵诗即颂周南

南史刘恽少子偃年十二梁武帝引见诏问读何书对曰尚书又问尚书有何美句对曰徳惟善政政在养民众咸异之

又西阳王大钧年七岁武帝尝问读何书对曰学诗因令讽诵即诵周南音韵清雅因赐羲之书一卷

布置皆有军阵之势

指麾便有军阵之法

北史宇文深年数岁便累石为营折草作旌旗布置行伍皆有军阵之势父永遇见之喜曰汝自然如此后必为名将

又李逺防有器局尝与羣儿为战鬬戏指麾便有军阵之法郡守见而异之召使更戏羣儿散走逺持杖叱之复为向阵意气雄壮殆甚于前郡守曰此小儿必为将帅非常人也

隐幔怛之神色恬然

践裾试之曾不顾盼

世説庾太尉风仪伟长不轻举止时人皆以为假亮有大儿数岁雅重之质便自如此人知是天性温太眞隐幔怛之此儿神色恬然乃徐跪曰君侯何以为此 庾氏谱曰防字防宗太尉亮长子

北史梁西昌侯藻镇雍州栁遐年十二以百姓礼修谒风仪端肃进止详雅藻羡之试遣左右践遐衣裾欲观其举措遐徐歩稍前曾不顾盼

骈志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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