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天荒,谁意与我携老
岁月长河,更迭在四季轮回里;曾经夕阳,暗淡余辉,沉寂在岁月长廊,轮回在朝昔变换间;曾经繁华,落寞繁盛,跌落在战火硝烟,反复在历史长河里。爱的励精图志,又该更迭在何方?就算待到天荒,又有谁意与我携老?
极目远眺,映入眼帘皆是披上冬霜的荞木,撑着最后的一丝抹绿,与冬对抗,伤痕吞噬,在最后一缕寒风到来前,竞折了腰。曾经它也枝繁叶茂,曾经它也风姿招展,曾经它也繁花盛开,可秋的到来,使其落木萧萧,冬的到来,折断它那微弱的身躯。一切终究抵不过岁月年轮的践踏,抵不过风雨侵蚀。
听着河水,那清澈的叮咛声,封闭在冰层里,不再跳跃,静静躺在河床,如禁锢的困囚,安之若素。曾经它也奔腾不熄,曾经它也山呼海啸,曾经它也不可一世,可冬的到来,消磨了它的脾气,也只该堕落,沉寂在历史的阴影里。曾经花落流水鱼儿肥,千舟过尽,那种浩大的场景,定格在遥远的过去,曾经绿阴繁茂遮水深,千山鸟飞,那种恢宏的盛景,定格在名师画卷中。
看着橱窗,那闪烁的玻璃在艳阳下魁梧,翌翌生辉。也许好奇,将墨滴涂在橱窗玻璃上,并未发觉有什么变化,可数月过去,才发现,曾经那墨滴刻划的痕迹已经不在,曾经那翌翌生辉的光泽早已不在,曾经那明亮如炬的玻璃早已灰尘满满。扒去灰尘,也找不到曾经写下的那个爱字,风一吹,灰催下几行泪,才知一切不会永恒,都不过如昙花一现。
天何时会荒?就算有天荒,也不会出现地老。何时海枯?就算有海枯,那石也不会随着海枯而烂。这些爱的箴言,都会如荞木一样,经历了千百磨难,也终抵不过,这一季(冬)的寒冷;都会如河水一样,经历了高山险阻,也终抵不过,这一季的考验;都会如墨滴一样,经历风吹雨晒,也抵不过,灰尘的腐蚀。多少青年才俊,曝死在爱的箴言上,可留下的只能对酒当歌,感叹人生几何。
岁岁年年花似火,年年岁岁花终落。花红招蝶繁似火,花遇寒霜终将土。爱如潮水,也会被岸拍灭。就算待到天荒,又有谁懂我的爱,意与我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