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鼎炉符火
鼎炉
无瑕子曰:“修行人鼎器有多种,有炼己鼎炉,有得药鼎炉,有得丹鼎炉,有温养鼎炉。火候下手之时,在欲而无欲,居尘不染尘,权依离姤地,当正法王身。”
或问抱朴子曰:“窃闻求生之道,当知二山,信乎?”抱朴子曰:“有之,非华霍也,非嵩岱也。夫大元之山,难知易求。不天不地,不沉不浮。绝胜缅邈,崔嵬崎岖。和气氤氲,神意并游。玉并泓邃,灌溉匪休。百二十官,曹府相留。离坎列位,玄芝万株。绛树特生,其宝皆殊。金玉嵯峨,醴泉出隅。还年之士,挹其清流。子能修之,松、乔可俦。此一山也。长谷之山,杳杳巍巍。玄气飘飘,玉液霏霏。金池紫房,在乎具限。愚人妄狂,至死皆归。有道之士,登之不衰。采服黄精,以致天飞。此二山也。从古所秘,子精思之。’或曰:“愿闻真人守身炼形之术。”抱朴子曰:“深哉问也!夫始青之下月与日,两华回升合为—。出彼玉池入金室,大如弹丸黄如橘。中有佳味甘如蜜,子能得之谨勿失。既往不返身将灭,纯白之气至微密。升于幽关三曲折,中丹煌煌独无匹。立之命门形不卒,渊乎妙矣难致请。此师之口诀,知之者,不畏万鬼五兵也。”
《抱朴子》曰:“天下至大,举目所见,犹不能了,况玄之又玄,妙之极妙者乎?”
《抱朴子》曰:‘知玄素之术者,惟房中之术,可以度世;惟行气可以延年;惟导引可以难老。”
《抱朴子》曰:“玄素喻之水火,水火杀人而又生人,在于能用与不能用耳。彭祖之法,其为益不必如其书,人少有能为之者。大都其要法御女多多益善,如不知其道而用之,一两人足以速死。”(济一子曰:“今之三峰采战者,美其名曰彭祖房中术,迷人!迷人!”)
《抱朴子》曰:“吴有道士,所至则置姬妾,去则弃之,亦一异也。”
《抱朴子》曰:“昔圜邱多大蛇,又生好药,黄帝将登焉。”
《抱朴子》曰:“房中之事,能尽其道者,可致神仙,并可移灾解罪,转祸为福。”
上阳子曰:“昔有神仙宋玄白者,修炼金丹大道,惟恐暮景箭催。费尽辛苦,同尘炼俗,辟谷服气。又所到处,或以金帛置妾数人,去则弃之。奇怪百端,空世莫能测。”
葛洪《神仙传》曰:“男女相成,犹天地相生也。所以神气导养,使人不失其和。天地得交接之道,故无终竟之限;人失交接之道,故有伤残之期。能避众伤之事,得阴阳之术,则不死之道也。”
葛洪《枕中书》云:“元始君乃与太玄圣母通气结精,招还上宫。当此之时,二气氤氲,覆载气息,阴阳调和,合会相成,自然饱满。大道之兴,莫过于此。”
《抱朴子》日:“肥药千种,三牲之养,不知房中之术,亦无益也。”
仙人刘根曰:“不知房中之事,及行气、导引并神药者,不能得仙也。”
巫咸对武帝曰:“臣诚知此道为自然阴阳之事,宫中之行,臣于所难言。又,行之管逆人情,能为之者少。”
张良《阴符经注》曰:“鬼谷子曰:‘贱命可以长生不死,黄帝以少女精气感之。’”又曰:“其机则少女以时。鬼谷子曰:‘时之至,间不容息。先之则太过,后之则不及。’”
魏文帝《典论》曰:“左慈修房中之术,可以终命。然非有至情,莫能行也。”
仲长统曰:“甘始、左元放、东郭延年行容成御妇人法,并为丞相所录。”
东方朔《神异经》曰:“男女无为匹配,而仙道自成。张茂先曰:‘言不为夫妻也。’”
又,《神异经》曰:“王母欲东,登之自通。阴阳相须,惟会益工。”
《黄庭经》曰:“道父道母对相望,师父师母丹玄即。”
上阳子曰:“若无真父母,所生都是假。”
张三丰曰:“有天先有母,无母亦无天。”
《抱朴子》曰:“敬之如母,畏之如虎。”
《金刚经》曰:“一合相者,即是不可说。但凡夫之人,贪着其事。”
《大洞仙经》曰:“千和万合,自然成真。”
古偈曰:“有情来下种,因地果还生。”又曰:“本来原有地,因地觉花生。”
陶隐居《真诰》曰:“玄契遇合,真道不邪。示有对偶之名,初无弊秽之迹。”
《黄鹤赋》曰:“安炉立鼎,法内外两个乾坤。炼已筑基,固彼我一身邦国。”
又曰:“虽分彼我,实非闺丹御女之术。若执一已,岂达鹏乌图南之机?”
张三丰曰:“须晓得内外阴阳,同类的是何对象,必须要依世法修出世间。顺生人,逆生丹。只一句儿,超了千千万。”
《无根树》曰:“花酒神仙古到今,打开门,说与君,无花无酒道不成。”
又曰:“产在坤方坤是人。”
又曰:“借他铅鼎先天药,点我残躯入圣基。”
张三丰《咏先天诗》曰:“二七谁家女,眉端彩色光。人见食情欲,我看似亲娘。一点灵丹出,浑身粉汗香。霎时干我汞,换骨作纯阳。”
《一枝花》曰:“候只候少女开莲。”
又曰:“不羡他美丽娇花,只待他甘露生泉。”
又曰:“怎敢胡为?俺向花丛中,敲竹鼓琴心似水。”
《上药灵镜》曰:“息沉沉,花发丹,有一玉人在眼前。”
吕祖《百章句》曰:“觅买丹房器,五千四八春。”
吕祖曰:“先天一炁号虚无,运转能教骨不枯。要识汞根寻帝子,访求铅本问仙姑。”
《敲爻歌》曰:“一夫一妇同天地,一男一女合乾坤。”
《鼎器歌》曰:“鼎器本是男女身,大药原来精气神。”
《修真诗》曰:“男女房中藏道体,色身世界有铅基。”
又曰:“真身花果洞中藏,倘能寻得通玄路,立地贫人到宝庄。”
又曰:“认取家园真种子,好收海底白莲花。”
又曰:“随时药料家中取。”
玉蟾祖曰:“原来家里有真金。”
《四百字》曰:“家园景物丽,风雨正春深。”
陆子野曰:“此铅家家有之,惜乎人不之识也。”
又曰:“家家有个家家有,几个能知几个还。”
张三丰曰:“只在家中取,何老向外寻?”
白玉蟾曰:“实实认为男女是,真真说做坎离非。”
铁拐祖曰:“仔细临炉莫贪爱,弗宽衣,弗解带,桃柳花灯及时采。我今泄破上天梯,遥指白云观自在。”
又曰:“白头老翁,相对那红颜女子,巧姻缘内会神仙。”
《敲爻歌》曰:“守定烟花断淫欲。色是药,酒是禄,酒色之中无拘束。只因花酒悟长生,饮酒戴花鬼神哭。
“不破戒,不犯淫。破戒真性即沉,犯淫失却长生宝。得者须由逆力人。”
又曰:“花街柳巷觅真人,真人只在花间玩。”
《破迷一笔勾》日:“真修行,花街柳巷走。劝迷徒,你把这入山修行一笔勾。”
青羊宫题词云:“必定是花街柳巷也,再休题清静无为枯坐间。”
《参同契》曰:“同类易施工,非种难为巧。是以燕雀不生凤,狐免不乳马。”
张三丰曰:“类相同,好用功,内药通时外药通。”
《悟真》曰:“竹破还将竹补宜,抱鸡当用卵为之。”
紫阳曰:“竹破须将竹补,人衰须假铅全。”
张三丰曰:“衣破用布补,树衰以土培。人损将何补?阴阳造化机。”
吕祖曰:“锅破须要铁来补,衣烂必用布为持。人老若无真金气,十死何曾得—活?”
《经》曰:“阳生立于寅,纯木之精。阴生立于申,纯金之精。天以木投金,无往不伤。故阴能疲阳也。阴人所以着脂粉者,法金之白也,是以真人道士,莫不留心注意。精其微妙,审其盛衰。我行青龙,彼行白虎。取彼朱雀,煎我玄武。不死之道也。又,阴人之情也,每急于求阳。然而外自戕抑,不肯请阳者,明金之不为木屈也。阳性气刚躁,志节疏略。至于游宴,言和气柔,词语卑下,明木之畏于金也。大门子行此道,年二百八十岁,犹有童子色。”
《三注》陆子野曰:“天仙非金丹不能成,且道金丹是何物?咦,分明元是我家物,寄在坤家。坤是人。二物者,何物也?我与彼也。彼我之意合,则夫妻之情,欢悦而得之矣。”
《三往》道光祖曰:“真阴真阳,同类有情之物也。此般至宝家家有,以其太近,故轻弃之,殊不知此乃升天之灵梯也。”
《三注》上阳子曰:“妙之一字,夫谁肯信?世人迷于爱欲,我却于爱欲中而有分别。
“金丹大药,家家自有,不拘市朝,奈何见龙不识龙,见虎不识虎。逆而修之,几何人哉?
“此丹在人类中而有,在市廛中而求。
“金丹至宝人人有,家家有。愚者迷而不觉,中常之士,偶或闻之,亦不信受,反生诽谤。
“顺则为凡父凡母,逆则为灵父圣母。凡父凡母之气则成人,谓之常道。灵父圣母之气则成丹,是曰真源。
“阴阳得类方交感。得类者,如天与地为类,月与日为类,女与男为类,汞必与铅为类也。
“世人执一己而修,则千余百径,无非旁门者矣。仙翁垂悯,直言穷取生身处,岂不忒露天机?”
又曰:“若执一己,岂能还其元而返其本?又将何而回阳换骨哉?大修行人,求先天真铅,必从太初受气生身之处求之,方可得彼先天真一之炁。”
《三往》陆子野曰:“南为离是我,北为坎是彼,取彼坎之中爻,复我离中而成干。
“天地、坎离,其实人也。
“药出西南坤位,欲寻坤位岂离人?分明说破君须记,只恐相逢认不真。
“阴阳之合,在于得类。二八相当,在于得人。得类,得人。得人,得类矣。
“《易》云:‘男女媾精,万物代生。’始我之有此身也,亦由父母媾精而生。倘有父无母,有母无父,身何有哉?作丹之要,与生身之意同,但有顺逆之不同耳。顺利则生人,逆则生丹。逆顺之间,天地悬隔。”
《三注》道光祖曰:“壶中夫妇,紫府阶梯,神仙现在目睫,迷之者杳隔尘沙。
“彼之真一之气,乃天地之母也。我之真一之气,乃天地之子也。以母气伏子气,如猫捕鼠,而不走失也。
“乾坤即是真龙、真虎也。日月即龙虎之弦气也。
“取法天地,以类交结,而成造化。
“龙不在东溟,虎不在西山。天上尚且无,山中岂得有?家家自有,逆而修之,还丹可冀。
“震为长男,即龙也。兑为少女,即虎也。
“懊恨世间人,对面不相识。
“天生人物,人生宝贝。
“此道甚近,家园自有,急宜下功。若非其类,愈求不得。若得同类,又何着力之有?”
白玉蟾曰:“浓血皮包无价实,若还入得便通灵。”
彭祖曰:“以人疗人,真得其真。”
抱朴子自叙乃叹曰:“山林之中,无道也。”
白玉蟾曰:“有等愚夫俗子,不知出世间法,不知还丹至理,妄生议论,皆言修道炼丹,必居深山穷谷,必须抛妻弃子,此辈真可怜也。山中所有者,草木禽兽,皆是非类,岂得修道还丹?”
《三注》上阳子曰:“世之愚人,不看丹经,乃谓修行者,必居深山,必远朝市,必出妻子,必合无为,必要打坐,方为修道。彼岂知真阴、真阳之用哉?”
又曰:“今人乃以孤阴寡阳、深山兀坐为修道,而欲长生,何其大谬?岂知阴阳否隔,不成造化。
“世人但见一段奇山秀水,则众皆言此地可修行,古今多少人误了也!岂知大川幽谷,所有者木石麋鹿而已,是皆非类,不可锻炼大还丹也。若炼还丹,必求同类,大隐市廛。”
《悟真篇》曰:“未炼坯丹莫入山,山中内外尽非铅。此般至宝家家有,自是愚人识不全。”
又曰:“何必深山守静孤?”
《三注》陆子野曰:“保我之命,全我之形,无损于彼,有益于我。神哉!水中之金乎?
“汞是我家原有物,铅是他家不死方。
“他是坤位,我是干家。藉彼坤中,生物之气。自种灵根于家园之下,以成胎矣。
“唤龟属我,招凤属彼。
“坎招离翕受其药,离即我也。
“正人行邪法,邪法悉归正。邪人行正法,正法悉归邪。金丹之道,大概如此。”
《三注》上阳子曰:“鼎器者,灵父圣母也,干男坤女也。药物者,灵父圣母之气,干男坤女之精。
“鼎炉是彼我,乾坤是男女。
“以此变炼于凡父母躯壳之中以成丹,效天地之造化矣。
“孤阴不产,独阳不生。阴阳若真,方得其种。咦!妙矣哉。
“干之长男曰震,主产汞。坤之少女曰兑,主产铅。
“彼既无亏,我亦济事。
“若非两家,各以彼此二土合之,则一气何由而往来?金丹何由而返还也?
“震是东家西是兑,若求兑位岂离人?
“震宫之汞属我,兑宫之铅属彼。
“若不怀之以德,惠之以仁,则临事焉能随我之用者哉?”
《三注》道光祖曰:“欲修天仙,必求同类。《契》曰:‘同类易施工,非种难为巧。欲作服食仙,当以同类者。’盖人禀天地之正气,托同类之物,孕而有之,故真铅为母气,我精为子气,岂非同类至妙者乎?二物相须,两情相恋,乃能变化通灵。”
上阳子《参同契注》曰:“顺行阴阳,生人生物。逆行阴阳,必成金丹。古人以日月为易字者,是易即阴阳也。
“兑受丁火,代坤行道。
“圣贤攸行此道,则超凡入圣,邪人若行此道,则失命丧身。
“济其美者赏之,败其事者罚之。
“一阴一阳,易之道也。离宫修定,禅之宗也。水府求玄,丹之府也。名虽分三,道惟一耳。睹其三教修养之端,旨要同类,方能成功。真阴真阳之气,同类有情之物,以相匹配,安有不结灵丹者乎?兑之少阴,其道传续大千世界,化生人物。
“日月丽乎天,而有朔望对合。阴阳在乎世,而有顺逆生成。
“孔子定《诗》,先夫妇者,正阴阳无邪之道。孔子翼《易》,先乾坤者,明刚柔必配之理。
“欲作仙佛,不得同类,虽入圜百处,打坐千年,终落空亡。”
白玉蟾《指玄篇注》曰:“若求大药,有足能行,是个活物。若求金水,有手能拈,亦是活物。
“此宝家家有之,人人可修。
“非金非木亦非砂,此个原来本在家。释氏初生全漏泄,因何末后又拈花?
“王母本是凡人女,葛洪家道十分贫。二仙有样皆当学,苦口良言不一人。
“无情何怕体如酥,空色两忘是丈夫。识得刚柔相济法,一阳春炁为嘘枯。
“花果非在天地,不离人身。婴儿姹女,无媒不合。有缘能悟,便可成仙。噫!只待地母花开日,便是黄河彻底清。”
《指玄篇》曰:“‘叮咛学道诸君子,好把无毛猛虎牵。’注曰:‘知牵无毛猛虎,道不远矣。’”
符
《葫芦歌》
安师祖为父师所作。并葫芦一具,付于父师。一名雄剑,为入室下工,修丹得药之器,器非其人不敢传。为传其歌,与学道者共识之。孙汝忠志。
葫芦巧,葫芦巧,两个葫芦来回跑。葫芦里面有金丹,服者长生永不老。又不大,又不小,寸口乾坤都装了。坎离颠倒凭葫芦,长男夺取少女宝。明老嫩,知昏晓,火侯爻铢休错了。龙虎交媾在黄庭,妄作三峰命不保。铅中癸,隐先天,采得铅癸不成丹。火文火武明六六,弦前弦后识三三。竹要敲,琴要鼓,三百七五从头数。铅来投汞结仙胎,我反为宾他作主。拜明师,求口诀,不动法财不肯说。安炉立鼎用法财,备办法财买金液。修行人,要识货,赤县神州选九个。离山老母鳌坛墠,无生老母登宝座。赐灵丹,珠一颗,吞入腹中命在我。混沌七日死复生,全凭侣伴调水火。阴渐退,阳渐长,返老还童如翻掌。曾闻丹药可驻颜,始信神仙不说谎。行着妙,说着丑,惹的愚人笑破口。直指单传这葫芦,不得葫芦难下手。这葫芦,价千金,自古仙佛不敢轻。有缘得遇真传授,共作龙沙会上人。
吕祖《采金歌》曰:“未采药,立匡廓,交合之时用橐钥。用橐钥,近我身。”
《采真机要》曰:“笛无孔窍不须槟,就便吹得气自通。直使个中一二物,泥丸顶上自生风。
“贴胸交股动渠心,辅翼勾肩真炁临。此是鼓琴真妙诀,不须徽指发清音。”
《无根树》曰:“采取须凭渡法船。”
朱元育曰:“以《易》言之谓之卦,以丹言之谓之符。”
《天仙正理》曰:“分符领节弟子,上帝法旨所授。”
《仙佛合宗语录起由》曰:“更将邱祖门下正传符节亦传付之。”
吕祖《证道经》曰:“中和窍妙,法会玄机,处中道而成明。有无相应,虚实在于中平。”
吕祖《金玉经》曰:“传巴籁以明机,了地煞以忘志。醉乡一曲,申子为终。梦境三呼,庚申是始。”
《参同契》曰:“藏器待时,勿违卦月。”
又曰:“此两孔穴法,金炁亦相需。”
又曰:“卯酉界隔,主客二名。龙呼于虎,虎吸龙精。”
《悟真》曰:“先法乾坤为鼎器,次搏乌免药来烹。既驱二物归黄道,争得金丹不解生?”
又曰:“敲竹唤龟吞玉芝,鼓琴招凤饮刀圭。近来遍体金光现,不与凡人话此规。”
陶素耜曰:“大修行人,于一穴两分中,知追摄之法,则两穴皆开。不知追摄之法,则两穴皆闭。”
上阳子曰:“金丹之法之妙,成器之穴之用,何啻百件?”
朱元育曰:“周天子行度,无所不动,只有天枢兀然不动。在人为天谷元神,常应常静,一切火候进退,无非合此不动之枢而已。”
《仙佛合宗语录》曰:“天罡一名中黄金星,一名斗柄,一名天心。”
《金笥宝录》曰:“斗极建四时,八节无不顺。斗极实兀然,魁构自移动。只要两眼缴,上下交相送。须在静中行,莫向忙里送。”
《契》曰:“旁有垣阙,状似蓬壶。环匝关闭,四通踟蹰。守御固密,遏绝奸邪。曲阁相通,以戒不虞。可以无思,难以愁劳。”
《悟真》曰:“玄牝之门世罕知,休特口鼻妄施为。
“斗为天之喉舌,斟酌元化,统摄周天,若网之有纲,衣之有纽。”
《无根树》曰:“运转魁罡斡斗杓,锻炼一炉真日月。”
《规中指南》曰:“经寸之质,以混三才。
“玄关一窍,正当天地正中。左右分两仪,上下定三才。左通玄门,右达牝户,上透天关,下接地轴。八面玲珑,有如蓬岛之状。”
《四百宇》曰:“一孔玄关窍,乾坤共合成。名为神炁穴,内有坎离精。”
《龙虎精》曰:“圜中高起,状似蓬壶。关闭微密,神运其中。”
《阴符经》曰:“爰有奇器,是生万象。八卦甲子,神机鬼藏。”
《黄庭经》曰:“丹锦云袍带虎符。”又曰:“身披凤衣衔虎符。”又曰:“出入一窍合黄庭。”
正阳祖曰:“速把我人山放倒,急将龙虎穴冲间。”又曰:“钻天入地承谁力?妙用灵通须是神。”上阳子曰:“神者,物也。言必须以此物为采取之家具也。”
上阳子曰:“今之言采取者,当以何物为采取之具?何者为采取之神?”
上阳子曰;“这骨董,大奥妙,妙在常有观其窍。此窍分明在眼前,下士闻之即大笑。”
陶素耜曰:“天地之间,其犹橐钥乎?盖阴阳消息,真气流通,药火妙用,升降往来,覆冒阴阳,而通天地之气,必假橐钥,是橐钥乃阴阳之门户也。”
上阳子曰:“橐象阴之门,钥象阳之户。”
《脉望》曰:“玄牝乃人身体具未分之太极也,中有阴阳,故曰玄牝。神气于此归根,日月于此合璧。人能凭此立根基,则谷神不死矣。然又有玄牝之门,世人所罕知者,是玄牝及修丹根蒂,真精归复之舍。谷神者,先天空虚灵应之称,吾人元性是也。超然独存,不受变灭。但静里行持,大是难事。离了散乱,又入昏沉。虽正念现前,一有所着,即落方所。若竟无着,又属顽空。此中须有机窍,心依于息。息调则神自返,神返则息自定,自然神气交结,现出虚无之窍,而玄牝显象矣。见此工夫,方可炼己采药。”
《脉望》曰:“玄牝之门,乃出入往来之所,阴阳交会之地,金丹化生之处,药物藏于其中。《契》谓‘此两孔穴法,金气亦相需’。大修行人,于一穴两分中,知追摄之法,则两穴皆通。不知追摄之法,则两穴皆闭。金丹所重者金气,而金气必须此追摄之法,方成造化。”
上阳子曰:“外鼎者,亦名谷神,亦名神器,亦名玄关,亦名玄牝之门,亦名众妙之门,亦曰有无妙窍。凡此数者,犹聋人而听管钥也。殊不知玄牝乃二物,若无二物,安能有万物?”
《规中指南》曰:“上柱天,下柱地,只这个,是鼎器。既知下乎,功夫容易。”
《规中指南》曰:“玄牝为阴阳之源,神炁之宅。神炁乃性命之药,胎息之根,呼吸之祖,深根固蒂之道。胎者藏神之府,息者化胎之源。胎因息生,息因胎住。胎不得息不成,息不得神无主。”
萧紫虚曰:“子午卯酉为四正,玄关一窍,四正官也。”
张紫阳曰:“昨霄被我捉将来,把鼻孔穿放杖上。”
上阳子《柱杖五首》:“谁人知汝有神通,柱地撑天立大功。自古圣凡为住世,神仙非汝莫施工。
“汞似铁竿铅似锦,转他坤轴拔回干。一条会俩无多子,会去西川买黑铅。
“石室诸佛总恁么,莲花宫主却横担。严阳会上无识,只与芭蕉作晚参。
“杖头活用向谁知?电走星飞已太迟,北斗南辰排作担,哧他魔鬼莫撑眉。
“生来费尽万般机,为这一条黑蒺藜。些子神通谁会得?仙人把作上天梯。”
全阳子《玄牝之门赋》:“一窍玄牝,大丹本根,是乃虚无之谷,互为出入之门。设鼎器之尊卑,截然对立。浑机关之阖辟,妙矣难言。原夫神仙立修炼之根基,元气常周流于上下。铅炉汞鼎,自此而建。玉阙金关,识之者寡。大哉玄牝,不可得而名焉。通乎阴阳,是以谓之门也,是曰鼎炉,中藏铅汞,东接扶桑之谷,西通太华之巅。据二土之妙要合二土。界两弦之间,平分两弦。大以无外,小以无内。下焉曰牝,上焉曰玄。朱砂鼎,偃月炉,一机密运。复命关,归根窍,众妙兼全。是门也,阳开阴合,开合无穷,日往月来,往来不已。上曰天关,中纳干甲,下为地户,内藏坤癸。无边无旁,非有形也。一阖一辟,是谓门矣。高卑配合,大矣哉!全矣哉!来去周游,出乎此、入乎此。请言夫此窍,人所同有,非门谓门,世其鲜知。盖天地常交合于往往来来之际,而神气每浑融于绵绵续续之时。今此凿破鸿蒙之穴,筑成其一之基。以诸辰而论,下牝居子。合八卦而观,上玄属离。门焉而是分也,窍则浑而一之。所以紫阳备述罕知之语,不然老氏曷陈同出之词?尝谓冥冥牝户,深居沧海之间。巍巍玄关,远在昆仑之上。一阴一阳,黑白可辩。非色非空,丹青难状。四正于此布,勾般乎子午卯酉。雨曜子此运,攒簇乎晦弦朔望。微哉!妙哉!玄牝二宇。采之炼之,工夫片用。是同下白白虎,为发火之枢机。上有青龙,起腾云之风浪。噫!旁门小法,惑众非一。专门名家,以贤自居。弗解讲明于理学,安能契合于仙书?以阴阳名玄牝,空费存想。以口鼻为玄牝,使劳口四嘘。倘弃邪归正,获知蹊径之真也,则探微入妙,岂在门墙之外欤?盖思夫一气孔神,曷是收藏之根底?元和内运,孰为交接之权与?抑又评之,虎白龙有,奚云黑虎赤龙,玄上牝下?何为左玄右牝?当知木火为侣,木于火内以停蓄。金水同宫,金在水中而潜隐。此所谓玄之又玄,妙之又妙者,其造化讲之而无尽。”
火
薛紫贤真人云:“圣人传药不传火,从来火候少人知。”冲虚子曰:“火侯谁云不可传?随机默运入玄玄。达观往昔千千圣,呼吸分明了却仙。”然火候之要,当于真息中求之。盖息从心起,心静息调。息息归根,金丹之母。海蟾祖谓“开阖乾坤造化机,锻炼一炉真日月”者,此也。何谓“真人潜深渊,浮游守规中”?必以神驭炁,以炁定息。橐钥之开合,阴阳之升降。呼吸出入,任其自然。专炁致柔,含光默默。行住坐卧,绵绵若存。如妇人之怀孕,如小龙之养珠,渐采、渐炼、浙凝、渐结,功夫纯粹,打成一片。动静之间,更宜消息。念不可起,念起则火炎。意不可散,意散则火冷。但使其无过不及,操舍得中,神抱于炁,炁抱于神,一意冲和,包裹混沌。斯谓火种相续,丹鼎常温,无一息之间断,无毫发之差殊。如是炼之一刻,一刻之周天也。如是炼之一时,一时之周天也。如是炼之一日,一日之周天也。炼之百日,谓之立基。炼之十月,谓之胎仙。以至元海阳生,水中火起,天地循环,乾坤返复,亦皆不离一息,况所有沐浴、温养、进退、抽添,其中密合天机,潜符造化,初不容吾力焉,有何火之不传哉?”
《金碧经》曰:“发火初微温,亦如爻动时。”
王道曰:“火是药之父母,药是火之子孙。”
上阳子曰:“火候最秘,圣人不传。今略露之;药非火不产,药熟则火化矣。火非药不生,火到则药成矣。且火候之奥,非可一概而论。中有逐节事条。”
白素清曰:“流俗浅识,末学凡夫,岂知元始天尊与天仙地仙?日日采药物而不停,药物愈亲而愈无穷也。又岂知山河、大地与蠢动含灵?时时行火侯而无暂息,火候愈行而愈不歇也。”
陶素耜曰:“火候总一,分之则有数种。铅中之火,白虎初弦之气也。汞中之火,青龙初弦之气也。二七之火,白虎首经是也。周天之火,十月抽添是也。有首尾之武火,炼己温养用之,后天阴火是也。有中间之文火,一符得丹用之,先天阳火是也。有外火三日出庚,震来受符,天地之和气是也。有内火缓处空房,平调胜负,一身之元气是也。有了壬妙合之火,以汞投铅,前二候炼药用之。有举水灭火之火,迎铅制汞,余四候得药用之。有未济之火,火上而水下,顺行之常道,求药用之。有既济之火,水上而火下,逆行之丹法,合丹用之。”
《脉望》曰:“有外火候,有内火候。《契》云:‘三日月出庚’,外火候也。崔公‘天应星,地应潮’,外火候也。吕祖‘一阳初动,中霄漏永,温温铅鼎,光透帘帏’,外火候也。广成子‘丹灶河车休矻矻,鹤胎龟息绵绵’,内火候也。张子‘漫守药炉看火候,但安神息任天然’,内火候也。未炼丹时,最难得着,是外火候。此乃有为有作,立基之事也。内火候则已得丹,但任夫自然,乃大休歇,大自在,无为之功也。”
《脉望》曰:“火与候自不相离,火必应候。候至火亦至。然又须知火候分别处。单以候言,有二七之候,有一年之候,有一月之候,有五日之候,有一时半刻之候。单以火言,有文火,有武火,有水中火,有汞中火,有未济火,有既济火,有周天火。只内外二字该之矣。然不分别火候者,秘之也。
“外火者,白虎之气。内火者,青龙之神。不论已未得丹,俱不相离。内融外接,方得二火变通。”
上阳子曰:“火候攒簇之法,以一年七十二候簇于一日,以三百六十爻攒于一月,以三十六符计一昼夜。分表十二时中,是一时有六候,比之求丹,止用二候之火。一时有一爻,比之求丹,不要半爻之顷。一时有三符,比之求丹,只用一符之速。所谓单符单诀者,此也。所以黄帝言阴符者,此也。故曰人知其神而神不知,不神之所以神者,此也。修丹仙子于此一符之顷,蹙三千六百之正气逆纳胎中。当斯之时,夺天地之造化,窃日月之精华。地轴由心,天关在手。交龙虎两弦之气,捣金水一体之真。龟蛇盘结于丹炉,鸟兔会行于黄道。黑白交映,刚柔迭兴。玉户储祥,紫华耀日,荧惑守于西极,朱雀炎于空中。促水运金,催火入鼎,伏蒸太阳之气,结黄与之丹也。”
《仙鉴》曰:“火候妙用须时,久久方能纯熟。”
泥丸祖曰:“八门运化应时开,进退随金定往来。”
又曰:“十二时辰须认子,巽风吹起水中灯。”
萧紫虚曰:“定意如如行火候,便从复卦运初爻。”
又曰:“此心莹若潭心月,不滞丝毫真自如。
“微微小火养潜龙,见在田时也一同。交得三阳逢泰卦,始堪进火法神功。”
泥丸祖曰:“昆仑山上火星飞,金木相逢坎电时。药到月圆须满秤,急教进火莫差迟。”
《上药灵镜》曰:“南云火轮,必须人转。北云河车,乃系自搬。”
王重阳祖曰:“神不离气,气不离神。呼吸往来,根乎二源。
“委志虚无,寂然常照。身心无为,而精气自然有所为,犹天地无为,而万物自然化生。
“气与神合,五行四象,自然攒簇,精炁凝结。”
吕祖曰:“得来合口勤烹炼,既济休工默守持。”
《古记》曰:“火记六百篇,篇篇相似采真铅。”
《采真机要》曰:“龙先擒虎虎擒龙,龙虎交加真炁浓。却用口传心授法,口传心授要勤工。”
《三注》上阳子曰:“金丹乃阴阳之祖气,即太极之先,大地之根也。”
《三注》陆子野曰:“火即阴阳之气,合而内行,则温而和,所以能融物之真,使其交媾。阴阳之气不合,即非火矣。阴阳既合,乃行火候。”
《三注》道光祖曰:“冲气为和,方其未形冲和之气,不可见也。及其既形,清气为阳,浊气为阴,二炁氤氲两情交合,曰天、曰地、曰人,三才具焉。《易》曰:‘天地氤氲,万物化醉。男女媾精,万物化生。’圣人探斯之赜而知源,穷斯之神而知化,故能返本还元,逆施造化,贱天地之母气以为丹,盗阴阳之精气以为火。炼形返归于一气,炼气复入于虚无,故得身与道合,微妙圆通,变化无穷,隐显莫测。
“虎以阴中之火,照灼干龙,龙即发昆仑之火以应之。二物之火,相并和合了,则真一之精,自然凝结。
“两火交通,铅汞配合。
“火者,非世之凡火,乃元始祖炁也。”
尹清和曰:“炼大梵之祖炁,飞肘后之金精。”
《脉望》曰:“其动也,可以得药。其静也,可以养丹。此火候之动静消息,循环不穷。吾之所以内用内听,希言调息者,比以顺洪蒙真一之气,俟其施化而已。”
《敲爻歌》曰:“气若行,真火炼,莫使玄珠离宝殿。加添火候要防危,初九潜龙不可炼。”
又曰:“斋戒等侯一阳生,便进周天参同理。”
又曰:“内外相接和谐偶。”
《采真机要》曰:“三虎朝龙浇灌功,常将二虎作屯蒙。屯蒙二卦行朝暮,一虎须防月月红。
“丹法始终只一定字,含眼光,凝耳韵,缄舌气,正心诚意,使内想不出,外想不入,进火行符之口诀也。”
《仙佛合宗论语》曰:“至难明者,真人真药也。调真候于火者,有两论:有呼吸之候,一调也。无呼吸之候,又一调也。当知有呼吸者,不宜见有,必似于无。无呼吸者,不使强无,则反着有。强无着有,而不调者,我则斥之曰逼塞难容。不强而顺时令以调者,我则名之曰如空空无物是也。此万古圣真之秘机,天庭之所重禁者,所以难明也。学者当按此语,修德盟天,以寻仙师之度。”
《仙佛合宗论语》曰:“调息要调真息息,炼神须炼不神神。谓心息相依,调其息而至于冲和也。苟不冲和,即是危险。盖和则不堕于强制,冲则合于不空而空之旨。采药如此,炼药如此,野战如此,守城如此,结胎如此,养胎亦如此,故长生刘真人云‘冲和结坎离’,言百日关也。又云‘冲和炁养神’,言十月关也。王重阳曰:‘能全呼吸,定喘息,实非难,会养气调神,冲和应甚易。’又曰:‘神炁冲和,成大药。’上阳子曰:‘冲气为和大化炉。’”
《仙佛合宗论语》曰:“所谓冲和者,和而能冲,冲而无极。即《入药镜》之‘常似醉’也。《灵光集》曰:‘颠倒循环似醉人’,翠虚云:‘骨肉融和都不知’,此真能种和者矣。正阳祖曰:‘运周天则火起焚身,充塞天地,熏蒸一身。’
“小周天之妙理中,亦有合于大周天得药之妙者。”
《仙佛合宗论语》曰:“‘何名为大周天小周天?’答曰:‘小周天者,坎离交媾之火候。所谓一日内,十二时,意所到,皆可为。’一日之内,不知其几周天矣。究其妙,正饥时吃饭,困时打眠,如觉照则用,不觉照则不用。大周天者,乾坤交媾,阴阳混一之火侯。法轮迟缓,绵绵昏默,终日熏熏如醉汉,绵绵只守洞中春。紫阳云:‘即此大周天一场,大有危险。’玉蟾所谓“无去无来无进退,不增不减不抽添”之谓也。其始也,以一时为一周夫。渐至一日、一月,至于十月,亦为一周天,非大如何?夫既候之,缓而周者,曰大。自然妙合于缓,而不得不缓。候之速而周者曰小,自然妙合于速,而不得不速。然又当知小周天本无天可周,而且建立为有,谓之从无入有也。若心能依息,则万去归一,心息大定,而涅盘,而归于无。此周天之异用,为大小之异名也如此。”
许旌阳祖曰:“神运气化,上则经天,下则纬地。”俞玉吾曰:“若能回天关,转地轴,上不相应,则一息一周天也。”又曰:“上升下降,一起一伏,徘徊于子午。”
《传道集集》曰:“法轮要转常须转,只在身中人不见。”又曰:“法耗常转莫停留,念念不离轮自转。”
《仙佛合宗论语》曰:“进火退符,必至于所当止之地。”《黄庭经》曰:“出入呼吸俱丹田”,此其所当止者。
《黄庭经》曰:“龙旗横天掷火铃,主诸气力摄虎兵。
“昆仑之上不迷误,蔽以紫宫丹成楼。侠使日月如连珠,高奔日月吾上道。郁仪结璘善相保,乃见玉清虚无老。
“出日入月呼吸存,元气所合列宿分。皆在心内通天经,昼夜存在自长生。”
冲虚子曰:“若无火候道难成,说与根源汝信行。要夺人间真造化,不离天上月亏盈。抽添这等分铢两,进退如斯合圣经。此是上天梯一把,凭他扶我上三清。”
《天仙正理》曰:“行火炼种,谓之添汞。汞者,心中之元神。所谓添者,必由于大周天之火。有火则能使元炁培养元神,助成长觉,元神不致离二炁而顽空不定耳,故曰‘添汞行火唯神明’。”
白玉蟾曰:“心入虚无行火侯。’入虚无,是神炁入定,而不着相,邱真人所说真空是也。虽行大周天,不见有大周天之相,便得虚无之妙。
陈朝元曰:“凡炼丹,随子时阳生而起火,则火力方全。余时起火不得,无药效也。”
彭鹤林曰:“火药原来一处居,看时似有觅时无。”
吕祖曰:“饮海龟儿人不识,烧丹符子鬼难看。”
《仙佛合宗论语》曰:“凡可言皆火候之粗迹,而玄妙之妙,合于天机之自然者,必待蒲团上较勘,自有真知。而口头语言,终不能一途而尽。”
《唱道真言》曰:“火候不过凝神二字,凝神在何处?曰生身受命之处。凝神在何时?曰真息归元之时。夫静功真境,以笔传之,不若以身验之。”
《天仙正理》曰:“还神摄气,妙在虚无。”
又曰:“以发灵为炼药之主,以冲和为炼药之用。”又曰:“欲将此炁炼而化神,必将此炁合神为炼。”
陈希夷曰:“子午功,是火候,两时活取无昏昼。”
萧紫虚曰:“防火候之差失,忌梦昧之昏迷。”
《天仙正理》曰:“以先天无念元神为主,返照内观,凝神入于炁火。”
古歌曰:“神返身中炁自回。”
《天仙正理》曰:“真机至妙,在乎一气贯真炁,而不失于二绪。一神驭二炁,而不少离于他见。”
《天仙正理》曰:“一气者,呼吸之炁贯串真炁,自采至止不相离,离则间断复续,是二头绪矣。此由昏沉散乱之心所致。甚则二三绪,皆无成之火矣。戒之,戒之。”
《天仙正理》曰:“呼吸之气贯真炁,必主宰一神,专精驭之而不离。若内起一他想则离,若外着一他见则离。离则无候、无火矣。一息如是,三百息皆如是,方能合天然真火候之玄功。”
《天仙正理》曰:“起则采封二候之后,小周天候之所起也,止则小周天候足而止火也。”
《入药镜》曰:“火候足,莫伤丹,天地灵,造化悭。”
正阳祖曰:“丹熟不须行火候,更行火候必伤丹。”
《悟其篇》曰:“未炼还丹须速炼,炼了还须知止足。若也持盈未已心,不免一朝遭殆辱。”
萧了真曰:“切忌不须行火侯,不知止足必倾危。”
《天仙正理》曰:“火足丹熟,有止火之候。其候一到,则必可出鼎而换入别鼎。精化炁于炁穴,炁化神于神室,故曰别鼎。”
《天仙正理》曰:“炁足宜防满而溢之危,老师曾嘱曰,当不用火,必勿用。若用火不已,丹之成者更无所加,疑而怠慢,但已满之元精,防其易溢。而非真有溢也,以其尚未超脱离此可溢之界,此正可凡可圣之分路头也。”
石杏林曰:“不须行火候,又恐损婴儿。婴儿,丹也。胎成婴儿亦成,将出现于外之时,则无火矣。若再用火,是婴儿未完成之事,岂不有损于婴儿乎?”
朱元育曰:“火候之要,全在一动、一静。天君既处密室之中,静刚寂然不动,洗心退藏。动则感而遂通,发号出令。无非顺一阴、一阳之节,子午之一寒一暑,卯酉之一生一杀。阴阳大分,纤毫不可差错。苟合其书,则内火、外符,自然相应。”
朱元育曰:“火候之动静,如法令之不可违。学者当按行而涉历之。见进退往来于二至、二分界限处,务要至诚专密,稍失常度,便于刻漏不应。盲凤、怪雨、旱、涝为灾,小则螟蝗立起,玉炉与金鼎沸腾;大则山川崩裂,金虎共木龙驰走。皆因心君放驰,神室无主,遂尔感灾召变。”
朱元育曰:“如冬至一阳生,法当进火,然须养潜龙之萌,火不可过炎。夏至一阴初降,法当退火,然须防履霜之渐,火不可过冷。不当炎而过炎,则隆冬反为大暑。不当冷而过冷,则盛夏反为霜雪矣。若遇春秋二分,阴阳各半,水火均平,到此便当沐浴,洗心涤虑,调变中和,鼎中真炁方得凝结。”
朱元育曰:“刚属武火,柔属文火。身心未合之际,当用武火以锻炼之,不可稍涉于柔。神炁既调之时,当用文火以固济之,不可稍涉于刚。水火既济,正在虚危中间。虚极静笃,神明自生,即‘一刻中,真晦朔’也。”
朱元育曰:“文火在神室中温养,武火在门户间堤防。”
朱元育曰:“火候有文武。武火主烹炼,文火主沐浴。二用天洲迥别。始须野战,终则守城,俱是武火用事。要知武火烹炼,在一南一北之交入。文火沐浴,全在中宫内守,念不可起,意不可散.火候妙诀,只在片刻中。”
朱元育曰:“所谓沐浴者,万缘尽空,一丝不挂。存真意于规中,合和金情木性。一首一尾,平分坎离,调和两家,不离中间真土也。”
朱元育曰:“造化之妙,全在午后子前。当以真意徘徊其间,所以太阳当中,古人谓之停午。”
朱元育曰:“运火神动,无过回光返照。”
朱元育曰:“所谓真火者,岂有他哉?只是息息归根,以俟真种之自化、自育而已,岂待渣滓之物,一毫帮补与夫矫揉造作,一毫费力哉?”
吕祖《金玉经》曰:“欲明先天和合之神,即结后天分散之气。苟有邪机,失元无措。”
吕祖《证道经》曰:“动则连绵,静则联合,使阴阳相感,变化之机生焉。一着气质情关,便成假矣。”
《证道经》曰:“真机旋自内运,清气发于源头。源头清静,明理之端也。虽天命流行,犹有通塞开闭之别。”
《唱道真言》曰:“火候之法,不过主静内观,使真气运行不止而已。抽铅添汞,不过真水常升,真火常降而已。”
《唱道真言》曰:“火候以真气董蒸为沐浴,以绵绵不绝为抽添。”
《唱道真言》曰:“火候之运行则只有说:夫人身血气流通,其循环升降,原应周天之度,动中不觉。及至静时,则脉络骨节之间,嘿然而上升,油然而下降,分寸不差,毫厘不爽。自尾闾逆至泥丸,自泥丸顺至绛宫,翕聚神房,与五行之气浑合为一。”
《唱道真言》曰:“用火忌暴,十月之火犹如一日,一日之火犹如一刻。此为纯火。若有时忘却,一念勿及,加意烹炼,一团躁急之气虽坐到,息息归元之候终是暴火。由其自断自续加意为之也。”
《唱道真言》曰:“自知无火,方能用火。自觉无阳,方能采阳。如天体清空,一无所有,如时行物生,万古不息。”
《唱道真言》曰:“以五载十年之火候养成至神至圣之仙胎,使宿生习气销熔殆尽,名为炼丹,实为养心。”
《唱道真言》曰:“体热如火,心冷如冰。气行如泉,神定如岳。神溢如也,气渊如也。神气相依,时时内视,刻刻返观。泼天炉火,遍地黄金。”
吕祖《证道经》曰:“但至诚无息,便窍妙通灵。”
孙不二曰:“无内藏真有,有里却如无。”
《仙佛合宗语录》曰:“任火自运,绝不着意于火,方合玄妙机之火也。尤当入定,而专用眸光之功。是以日间用双眸之光,专视中田。夜间用双眸之光,守留不妄。如是采之,大药自生,即《阴符经》所谓‘机在目’也。”
《唱道真言》曰:“古圣‘惩忿窒欲’四宇,是沐浴、抽添之要诀也。忿不惩,则火宜降而反腾。欲不窒,则水宜升而反泻。虽十分功夫,做至九分九厘,亦必丹鼎飞败,真元下泻。旦有不测,不止不成已也。”
萧紫虚曰:“乾坤橐钥鼓有数,离坎刀圭采有时。”冲虚子曰:“气行有数,忌其太多。气行有时,忌其太久。太久、太多,恐以带其先天炁之生机,故以周天之数限之。我师曹远阳曰:‘子午卯酉定真机,颠倒阴阳三百息’。玉鼎真人曰:‘鼎若无刻漏,灵芽不生。‘刻漏者,出入息也。’金谷野人曰:‘周天息数微微数,玉漏寒声滴滴符’。陈泥丸曰:‘天上分明十二辰,人间分作炼丹程。若言刻漏无凭信,不会玄机药未成’。”
陈希夷曰:“‘三十六、二十四,周天度数同相似。卯时沐浴酉时同,火候足时休恣意。’盖干策二百十六,除卯阳沐浴之三十六不用干,用实一百八十也。坤策百四十四,除酉阴沐浴之二十四不用坤,用实一百二十也。合之得三百息周天之数也。闰余之数在外,运此周天,积累动炁,积之不过百日,则精不漏而返炁矣。卯酉则行沐浴以养之。息火、停符,谓之沐浴。今日行沐浴,不行其所有事,行其所无事也。李虚庵曰:‘一阳动处初行火,卯酉封炉一样温。’又曰:‘沐浴脱胎分卯酉。’吕祖曰:‘进退须明卯酉门。’言人不知卯酉沐浴,则亦堕空亡而不能成药。盖沐浴乃炼丹之正功,进火退符只是调和助沐浴之功而已。
“卯酉有年月之卯酉,有日时之卯酉。未得丹之前辨时中卯酉,要知一时六候,关渡窍妙。沐浴者,卯月木旺而火相丙火,至此而沐浴,庚金于此而受胎,不进阳火养金胎也。酉月金旺而水相壬水,至此而沐浴,甲木于此而受胎,不退阴符安木胎也。十月火符,除去卯酉两月,故曰一年火候也。《悟真经》曰:‘一年沐浴防危险,十月调和须谨节。’但卯酉当于药火到时取之。”
《脉望》曰:“刑德临门,卯酉沐浴,大旨皆言养丹。而结丹时之沐浴,先圣皆秘而不言。惟我师《还丹火候歌》将行火窍妙阐发明白,愚今披露丹衷,发泄于此,使万古迷蒙,尽为诀破。《火候歌》云:‘忆我仙翁道法,总是吾家那着。原无子午抽添,岂有兔鸡刑德?问吾子在何时?答曰药生时节。问吾在何候?不过药朝金阙。卯时的在何时?红孩火云洞烈,若无救苦观音,大药必然迸裂。此时沐浴时辰,过此黄河舟楫。再问何为卯酉?即是任同督合。此时若没有黄裳,药物如何元吉?遇此即为库戌,请问库中消息。此是一贯心传,至道不烦他觅。‘盖药临玄门,丹经所谓九重铁鼓,三足金蟾,任督下合之乡,子母分胎之路,旨是此处,故以红孩相火比之。救苦观音者,静摄严密则甘露垂珠也。愚常问师云:‘入静乃库戌之事,此时何以云?’师云:‘此静不是大静,乃观音之静,若那静则如来之静矣。’鹤林真人云:‘卯酉乃其出入门’。可见刑德临门,不过临玄之门,临牝之门也。在识其窍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