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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的气候——印度的经济形态——印度的语言——宗教——德里和阿格拉——德里红宫——印度人的性格——种姓制度
严格而恰当地说,印度地形大致呈菱形,西北接印度河与萨特累季河,西南临印度洋,东北连喜马拉雅山脉与加格拉河,东南达纳巴达河与宋河。莫卧儿帝国统治时期,印度包括锡林德[1]、拉杰普塔纳[2]、古吉拉特[3]、马尔瓦[4]、奥德[5]、阿格拉[6]、阿拉哈巴德[7]和德里,行政区划为省[8]、县[9]、乡[10]、村四级。
17世纪末,莫卧儿帝国的领土还包括德干[11]、旁遮普[12]和喀布尔。这些地区一直被强大的莫卧儿帝国的君主统治。但随着莫卧儿帝国的衰落,这些地区逐渐脱离莫卧儿帝国的统治。在本书所叙述的这段时期,它们已经不是莫卧儿帝国的领土,因此,书中很少提及这些地区。
孟加拉、比哈尔[13]和奥里萨[14]也曾是莫卧儿帝国的领土,但在本书所叙述的这段时期,它们只在很短的时间内扮演了重要角色。根据地图,我们可以发现,18世纪初,作为弱小封疆的孟加拉、比哈尔和奥里萨虽然承认德里王权的统治,但大部分已经开始独立。
阿杰梅尔[15]位于印度河平原海拔最高的地方,坐落在阿拉瓦利山脉东部的斜坡上,在德里以南约三百七十公里处。阿拉瓦利山脉属于原始花岗岩山系,主峰阿布海拔约五千英尺,阿杰梅尔所处高地海拔不到三千英尺。
这个地区的地形总体上看来,是海水枯竭后地壳隆起形成的盆地。由于这片海域的存在,德干高原的面积曾比锡兰岛[16]还大。总体而言,这片盆地的土壤属于沙质土壤,土质轻薄,但不是不毛之地,可以种植小麦,小麦的平均产量大约为每英亩一千磅。种植的谷物属于冬季作物,因为这里的气温与同纬度的非洲地区相近。虽然这里从不下雪,但夜里常会形成薄冰,春天露水较多,西风强劲。随着白天越来越长,光照越来越强,天气也越来越热。
5月下旬,从印度洋北部孟加拉湾吹来的季风非常活跃,通常会持续到9月底,雨会一直下到10月,平均降水量在二十英寸左右。这个时节的天气是一年中最糟糕的,疟疾常常肆虐。直到冬天,疟疾才会结束。
冬天一过,人们就开始种植葫芦科作物、水稻、甘蔗和棉花。进入雨季后,人们开始种植小米等粗粮,春季作物在当年的10月收割,而冬季作物一般在第二年的三四月收割。五六月时,天气炎热,大地龟裂,这里几乎与极寒天气中的英国大地一样。因此,除了最炎热的五六月,其他月份农民都在忙碌。
关于这里的炎热天气,蒙特斯图亚特·埃尔芬斯通的描述非常生动:“天气炙热,连风都是热的。大地被烤成了棕色,非常干燥,尘土四处飞扬。几乎所有的小溪都干涸了,因为小河的流水不足以‘回报’小溪。恒河的水量锐减,留下一片宽阔的沙质河床和一条狭窄的河道。”然而,需要补充的是,这个可怕的季节快要结束时,喜马拉雅山上的积雪融化,为这些即将干枯的河流补给了水源。即便如此,不幸遇上偶尔延长的干旱天气,这里还是会普遍缺水,形成大面积的饥荒。各阶层的人们都会受到饥荒的影响。紧接着,瘟疫就会爆发。最后,季风引发的疟疾会导致特殊疾病的爆发。这些特殊疾病常常迅速流行,并且通过风、朝圣或其他形式的人际交往传播到各地。这是大自然控制土著人口过度增长的残忍方式之一。因此,建设排水灌溉工程,不仅直接保证了这个国家的暂时繁荣,也间接增加了君主的责任。1848年至1854年,现在被称为“印度西北诸省”的人口比率从每平方英里二百八十人上升至每平方英里三百五十人。这些省恰好具有上述所有地理特征。随后的十六年里,印度人口比率持续上升。最新的人口比率已经从每平方英里三百七十八人上升至每平方英里四百六十八人,人口比率的上升幅度与英伦群岛[17]相差无几。
春季作物在当年的10月收割,而冬季作物一般在第二年的三四月收割
建设排水灌溉工程
当时,因为土地不是佃农集体所有,所以在田间劳作的佃农的日常工资,是按照普遍采用的分成制地租[18]来支付的。一般情况下,这些土地的主人属于同一个部落。
佃农所需的生产资料由世袭的地主提供,这些地主一般还是杂货零售商人。为了确保农作物的收成,他们会向佃农预付货物、种子和金钱。
地主、工匠和手工业者都住在城里。城里有些高利贷商人非常富有,因为他们的贷款年利率高达三十六个百分点。这里没有金银矿,也没有对外贸易,商品价格低。
印度的语言称为乌尔都语。迄今为止,乌尔都语是整个印度的通用语,它由不同元素混合而成,但各元素比例不同,虽然遵循相同的语法规则,但重音与习语之间存在差别。乌尔都语由阿拉伯化的波斯语和印地语两部分组成。宽泛地讲,文明用语中的名词性实义词、恭维语中的形容词以及修辞学中的形容词源自阿拉伯化的波斯语;动词、常用词汇和日常生活中的小品词源自印地语。同样,除狩猎时所用的动物名称外,其他动物的名称都来自印地语。
据说,乌尔都语[19]最初源自突厥语。“urdu”的字面意思是“营地”,莫卧儿人首先在其营地内使用乌尔都语。因此,就像沙·贾汗定都德里后,乌尔都-伊-木阿里[20]成为新德里的代名词一样,乌尔都-奇-扎班[21]指德里的通用语。正如英语可能是爱德华三世统治伦敦时的通用语一样,乌尔都-奇-扎班可能是莫卧儿帝国时期的通用语。传统的阿拉伯语和波斯语专门用于法律、学术和宗教等活动;印度教徒在商业和宗教活动中一般使用梵语和印地语;莫卧儿帝国的君主和大臣在日常生活中则使用突厥语。以察合台方言为代表的突厥语至今还在喀什地区使用。
上述因素使印度语不断丰富。年复一年,印度语在印度偏远地区传播得越来越广,不仅公立学校在教印度语,而且英国人和印度人翻译欧洲文学采用的媒介也是印度语。这是因为印度语具有很强的吸收外语词根的能力,非常适合做翻译媒介。这种吸收能力不是简单的用固定方法将外语嵌入印度语中,而是像那些非常成熟的语言一样,印度语词汇会在出现外来事物时产生某种“化学反应”。以“jau”[22]为例,麦片被引进印度后,人们立刻将麦片称为“jaui”,也就是小大麦。
印度半岛之于亚洲,就像意大利之于欧洲一样,只是与西西里岛之外的意大利相比,印度半岛面积更大。同理,喜马拉雅山脉就像阿尔卑斯山脉,北部的鞳靼人[23]相当于印度的泰德斯基人;波斯就像法国,喀布尔[24]相当于皮埃蒙特[25],旁遮普[26]相当于伦巴第[27]。这种类比可以使接下来的叙述更清楚。
入侵者不断从中亚平原涌入这个国家。在这些入侵者中,有些或许类似于欧洲哥特人、匈奴人和撒克逊人的祖先。本书所讲的这段历史中,印度土著被赶进德干高原边上的山林。这里比较容易进入的地带大多住着首陀罗人[28]。首陀罗人可能是第一批塞西亚入侵者。塞西亚人[29]之后,讲梵语的古代波斯人的后裔来了,并带来了拜火教[30]。拜火教曾经是一神教,这一点在它的早期经文吠陀中可以找到。这个教派兼收并蓄,信仰越来越弱,后来被一种保守形式取代。在高塔马[31]的支持下,这种保守形式开始流行,直到被宇宙古史[32]的伟大神话取代。此后,宇宙古史成为印度教徒的普遍信条。
现在的印度教徒被划入三大教派:萨拉瓦吉斯派[33]、湿婆派[34]和毗湿奴派[35]。
随着移民浪潮的出现,除印度教徒外,印度出现了众多穆斯林教徒。奥朗则布[36]统治时期,随着改宗现象的出现,穆斯林人口增加。现在,伊斯兰教徒大约占印度总人口的七分之一。莫卧儿帝国衰亡后,这一比例没有发生大的变化。
尽管一直受到周围其他宗教的影响,但印度的伊斯兰教徒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宗教信仰。他们庆祝回历正月的仪式虽然没有什么品位,但非常奢华。他们在拉姆赞斋戒四十天。回历正月的日期是可变的,在印度举行这样的仪式似乎不太合适,因为有时回历正月正值酷热的夏季——但阿拉伯人的先知可能从未想到这一点。印度教徒用海吉拉[37]后的农历年来纪年,这种纪年方式令人迷惑不解。按照回历,每三年中有一年为十三个月。因为莫卧儿帝国的君主采用突厥人的纪年方式,所以纪年方式更加混乱了。即便如此,印度教徒还是坚持在商务方面使用自己民族的桑巴特,或自拉贾[38]比克拉姆·阿吉特开始的纪元。
阿克巴大帝统一印度的过程中,试图创造一种新的宗教。他想通过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鞳靼和波斯祖先迫使阿拉伯人改变信仰的做法是正确的,同时也想得到信奉印度教的臣民的赞同。然而,像大多数折中计划一样,阿克巴大帝失败了。阿克巴大帝统治时期及之后,基督教虽然势力微弱,但存续了下来。这个判断来自一封权威、真实的信,该信是关于三个世纪的传教结果的,1874年5月由印度圣公会[39]主教写给英国牧师。内容如下:
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大部分印度人的心已经被打动,或者说他们的信仰已经受到严重影响。在推动印度人信仰基督教方面还没有任何进展。普林尼[40]曾描述,或特土良[41]曾宣告,基督教已经成为从前时代的特征,但这种情况还没有出现。事实上,如果从广泛的范围来看传教工作,特别是从我们自己派出的传教士的工作来看,我们必须承认,在很多情况下,传教工作是停滞不前的。传教士似乎缺乏启迪他人的能力。因此,他们没有让印度人改宗。改信基督教的人不能潜移默化地影响自己的同胞,所以他们传教不顺。特别是在传教过程中,传教士并没有大量吸收受过教育的人,甚至没有将那些在他们自己学校里受过训练的人争取过来。那些受过教育的当地人通常远离真理,他们充其量暂时处于一种精神空虚的状态,在无神论和基督教之间摇摆。虽然他们放弃了无神论,但信仰基督教不但没有帮助他们克服内心的恐惧,而且还限制了他们的忠诚。
印度北部的中心城市一直是德里和阿格拉。德里是早期穆斯林帝国[42]的首都,而阿格拉在一个多世纪里一直是莫卧儿帝国宫廷的所在地。后来,莫卧儿帝国将首都重新迁到德里。不过,莫卧儿帝国的君主并没有打算重振德里古城,所以在一个新的、更适合的地方建了宫殿。
如果印度是亚洲的意大利,那么德里就是亚洲的罗马。在现在的居民区周围,这个古老的遗址绵延数英里,它的原始地基变成了神秘的古迹。基督教[43]时代之前,一座叫因陀罗补罗湿多的印度城坐落在朱木拿河岸边、离现在的德里城不远的地方。伊斯兰教不同的征服者占领了因陀罗补罗湿多附近的地方,现在这里仍然有许多遗址。据坎宁安将军[44]讲述,今天的顾特卜塔[45]附近有一座城,约公元前57年,由一位印度教王公建立。这里就是原来的德里[46]所在地,但德里这一名称的来源不得而知。加兹尼[47]王朝的马哈茂德[48]入侵时,它被遗弃。后来,公元1060年左右,它被重建。在所有古老的城镇中,最后修建的是胡马雍的汀帕纳。汀帕纳几乎是在一座古老的印度小镇的旧址上建起来的。然而,因为胡马雍的儿子阿克巴大帝和孙子贾汉季长期待在阿格拉或其他地方,所以汀帕纳变得破败不堪。
现在的新德里是胡马雍的曾孙沙·贾汗修建并命名的。迄今为止,伊斯兰教徒依旧把新德里称为沙贾汗纳巴德[49]。新德里方圆七英里内总共有七道门。宫殿和城堡坐落在朱木拿河右岸,呈不规则的半圆形,占城市总面积的十分之一。这里以不远处的一系列低矮山丘为界,平原海拔约八百英尺。莫瓦特高地[50]上流下来的水灌溉着平原。6月是一年中最炎热的月份,即使有树荫遮蔽的地方,平均温度也高达92华氏度[51],但1月的温度有时会低至53华氏度。从地图上看,新德里的地形条件非常好,因此它成了印度的行政中心。新德里还是商业重镇。这里气候温和怡人,没有极端天气,唯一的缺陷可能是水比较咸。于是,不同时期的人们开凿了许多造价高昂的运河和沟渠,将偏远地方纯净的水引了过来。1645年,沙·贾汗在这里建了一座坚固辉煌的皇宫——德里红宫,他的子孙一直住在这里。直到1857年大起义[52],德里红宫才被起义军占领。
德里红宫入口处有一座高大的防御碉堡。这座碉堡现在依然傲然矗立。进入碉堡,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宽敞的、带有拱廊的前厅。这里从前是分配给禁军官兵使用的,后来出租给了小店主。通过前厅有一个院子,院子后面有一个大门,里面是一个回廊,供人们欣赏皇家乐队的演奏。穿过回廊,会进入一个庭院。早期的君主在这里展出珍禽异兽,举办盛大的阅兵仪式,但现在这里已经不再有往日辉煌了。庭院的正面是政务大厅(后来改成了食堂),背面(当游客面朝东面或面对朱木拿河时)是已修复的私人会客厅。庭院前后各有一座呈梯形的亭子,两边的私人房间将两座亭子连接起来。
德里红宫东面有一座横跨朱木拿河的桥。这座桥将德里红宫与对岸的帕坦堡连在一起。帕坦堡是萨利姆加尔[53]的古老要塞,后来逐渐变得简陋、荒凉。莫卧儿帝国后期的君主将帕坦堡作为国家监狱。德里红宫四周都是高高的雉堞状城墙,与其他地方形成鲜明对比。城墙用附近的红砂岩建造而成,高七十英尺,外观庄严、肃穆,显得有威慑力。即使经历了无数次浩劫,德里红宫的外观依然展示着它昔日的辉煌。下面,我将叙述富丽堂皇的德里皇宫内部被损毁的经过。朝廷经常会在阿格拉审理案件。现在阿格拉宫殿的遗迹依然清晰可辨。任何对阿格拉宫殿的详细描述都很难与当代对德里红宫的描述相提并论。但在《印度史》的总序中,我详细描述了它的雄伟与繁荣。
新德里方圆七英里内共有七道门。宫殿和城堡坐落在朱木拿河右岸,呈不规则的半圆形
1857年大起义爆发后,皇宫被起义军占领
德里红宫东面有一座横跨朱木拿河的桥这座桥将皇宫与对岸的帕坦堡连在一起
学者们对以德里为首都的印度人的性格见仁见智。虽然有很多截然相反的观点,但仍然可以从中找到一些相同点。不可否认的是,印度人对一些美德的坚持超过了大多数欧洲国家,甚至他们的后代也是如此。令人感慨的是,他们性格温和,自控能力强,有耐心,遭遇不幸时也能保持尊严,与家人、亲戚感情深厚。能够直接展现普通印度人良好教养的,便是村民去集市或从集市回来的场景:健壮的年轻男子由妻子陪着,女人们披着彩色头巾,她们匀称的手臂上覆盖着廉价的玻璃制品,看起来好像没有胳膊。每个人都面带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亲切温柔地说笑着。看,一个小男孩牵着一匹小马,胡子花白的祖父微笑着坐在马上;一个婴儿兴高采烈地骑在父亲的肩膀上。古老的东方景象展现在现代人眼前:时而是《出埃及记》[54]中的场景,时而是圣约翰[55]和他的羔羊。成百上千的人有序地走在街上,从来没有人会折断路边的一根树枝。当游客小心翼翼地骑马从人群中穿过时,他们不会对游客说一句粗鲁的话。村民们每天就这样早出晚归。
然而,虽然印度是亚洲的意大利,但我们不能草率地认为印度人就是亚洲的意大利人。印度人缺乏同情心、不善观察。气候条件造成的无精打采以及几个世纪以来的政治腐败,使他们自私自利,意志薄弱,缺乏刚毅精神,偶尔还显得厚颜无耻。对一个不怕死的民族来说,这一点几乎无法让人理解。许多人认为,这种道德上的缺陷应该归咎于种姓制度。按照种姓制度,一个人一出生就注定属于某个阶层,甚至终身禁止摆脱这个阶层。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事实上,一些坦率的外国评论家并不认为种姓制度是一种纯粹邪恶的制度。下面引用圣公会主教信中的一段话,也许可以适当增补、客观评估种姓制度对这个民族的性格和习惯的影响:
在印度,种姓制度是社会的纽带,它界定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尽管种姓制度在本质上与人类最优秀、最崇高的社会关系格格不入,但它却形成了印度政府管理社会的秩序和制度,维系着广大的社群。贸易因此繁荣,穷人因此维持生计,一些家庭美德因此普遍流传。
麦考利[56]在《论沃伦·黑斯廷斯》一文中并没有夸大印度人的缺点。他将南德·科马尔[57]的性格描述为“一种在印度民族性格中最具讽刺意味的标志性类型”。但孟加拉人还是有许多可爱的地方。因此,这种博人眼球的说法并不适合雄辩的散文家。越往北走,人们发现越来越多的印度人具有更可贵的品质。对穆斯林教徒需要补充的是,虽然他们中的大部分是强大移民的后裔,但他们将印度人的性格具体化了。在一定程度上,这一点恰好证实了人们的道德受环境影响的说法。这个问题将在本书最后一章中进行更充分的阐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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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或称“拉合尔”。——原注
[2]拉杰普塔纳,意为“拉杰普特人的土地”,是印度的一个地区,包括现在的拉贾斯坦邦、中央邦的部分地区、古吉拉特邦和一些毗邻今巴基斯坦南部的信德省的地区。——译者注
[3]古吉拉特是位于印度最西部的一个邦。——译者注
[4]马尔瓦是印度历史上中西部的一个地区,因区域内有温迪亚山脉,故又称“温迪亚高原”,这里是兵家必争之地。——译者注
[5]包括历史上的罗希尔坎德和罗希拉斯。——原注
[6]阿格拉是印度北方邦西南部历史名城,位于亚穆纳河西岸。——译者注
[7]阿拉哈巴德是印度北方邦的一座大城市,阿拉哈巴德地区的行政总部,是印度人口最多的地区。——译者注
[8]原文为subahs or divisions。——译者注
[9]原文为sarkars or districts。——译者注
[10]原文为dasturs or sub-divisions。——译者注
[11]德干,即德干高原,是印度中部和南部的一个大熔岩高原。——译者注
[12]旁遮普,印度西北部的一个邦,西与巴基斯坦毗邻。——译者注
[13]比哈尔位于印度北部,北邻尼泊尔,东接孟加拉邦,西边是北方邦和中央邦,南连奥里萨邦,是印度大邦之一。——译者注
[14]奥里萨是印度东部的一个小邦。——译者注
[15]阿杰梅尔是印度西北部拉贾斯坦邦的主要城市之一。——译者注
[16]锡兰是斯里兰卡的古称。——译者注
[17]英伦群岛,指英国。——译者注
[18]在莫卧儿王朝,农村的村镇分为两类:一类是属于柴明达尔的村庄,另一类是农民的村庄。在柴明达尔村庄,柴明达尔负责向农民征收田赋,将其上交给国家官吏和皇帝所属的扎吉达尔。柴明达尔的自耕地不交田赋。没有自耕地的柴明达尔则在所征田赋中扣一部分(各地区从四分之一到十分之一不等)。柴明达尔还向农民征收杂税,役使低种姓的人为他无偿劳动。在农民的村庄,村庄由“村头人”负责向农民征收田赋并上交国家,“村头人”可自留所收田赋的2.5%,并有权分配村社的荒地、森林给村民使用或耕种。——译者注
[19]由古印度语与以俗语为基础的方言结合而形成。——原注
[20]乌尔都-伊-木阿里,印地语的一种方言。——译者注
[21]乌尔都-奇-扎班,德里附近印地语的一种方言。——译者注
[22]也就是大麦(barley)。——原注
[23]鞑靼人是东欧伏尔加河中游地区的居民,属突厥语民族,混合了蒙古血统。广义上的鞑靼人指俄罗斯境内使用突厥语的各族。——译者注
[24]喀布尔位于阿富汗东部,是阿富汗的首都和最大的城市。——译者注
[25]皮埃蒙特是意大利西北的一个大区,如同法国的勃艮第,以盛产酒闻名。——译者注
[26]旁遮普位于印度西北部,与巴基斯坦接壤。其农业发达,有“印度粮仓”之称。——译者注
[27]伦巴第是意大利北部的一个区名,首府为米兰。——译者注
[28]首陀罗是印度四大种姓中最低级的种姓,主要充当仆役。——译者注
[29]塞西亚人,又译为“西徐亚人”或“斯基泰人”,是公元前活动在中亚东欧一带的游牧民族,势力一度非常强大。——译者注
[30]拜火教,又称“琐罗亚斯德教”,是流行于古代波斯及中亚等地的宗教,因印欧人早期对火的崇拜而得名,开创者是琐罗亚斯德。中国史称袄教、火袄教、拜火教。——译者注
[31]高塔马,也译为“乔达摩”,是释迦牟尼的俗姓。——译者注
[32]宇宙古史,也译作“往世书”,是一类古印度文献的总称。这类文献覆盖内容非常广泛,包括宇宙论、神谱、帝王世系和宗教活动,通常为诗歌体,以问答的形式写成,其基本内容经常是由不同人物联系起来的一些故事。——译者注
[33]萨拉瓦吉斯派,也就是耆那教徒,代表某种与佛教徒或高塔马的追随者结盟的教派。——原注
[34]湿婆派,印度教主要派别之一,以湿婆神为最高教神。——译者注
[35]毗湿奴派,印度教有力的分派之一,以毗湿奴神及其同体异名或化身为最高神,与湿婆派和性力派并称印度教三大派。——译者注
[36]奥朗则布是莫卧儿帝国的君主(1658—1707),他引入了伊斯兰学说并扩展了疆土,但穷兵黩武,导致莫卧儿帝国衰落。——译者注
[37]海吉拉,即“出走”或“逃亡”,指622年伊斯兰教先知穆罕默德从麦加出走到麦地那,标志着回教纪元的开始。——译者注
[38]拉贾,印度人称王公、首领等,以下统一译为“王公”。——译者注
[39]圣公会即安立甘宗,是新教主要宗派之一,为英格兰国教,称英国国教会。印度圣公会是英国圣公会教堂在印度的一个独立联盟,目前还不是世界圣公会的成员,其名义领袖为坎特伯雷大主教。——译者注
[40]普林尼(23—79),即盖乌斯·普林尼·塞孔都斯,古代罗马百科全书式的作家,以其所著的《自然史》著称,世称“老普林尼”,以与其养子小普林尼相区别。小普林尼,即盖尤斯·普林尼·采西利尤斯·塞孔都栯(61—113),是一位罗马帝国元老、律师和作家。——译者注
[41]特土良(155—240),基督教神学家和哲学家。——译者注
[42]穆斯林帝国主要指德里苏丹国(1206—1526),是13—16世纪由来自阿富汗的突厥人建立的穆斯林政权,先后有五个王朝(奴隶王朝、卡尔吉王朝、图格鲁克王朝、赛义德王朝和洛迪王朝)建都德里。——译者注
[43]基督教于公元1世纪传入印度,由于基督教主张“只有一个上帝”“人皆平等”“人皆兄弟”,因此在种姓制度盛行的印度颇受欢迎,不少低种姓的印度教徒皈依该教。另外,由于传教士的说教和教会的善举,其影响不断扩大。现在基督教是除了印度教和伊斯兰教之外信众最多的宗教。——译者注
[44]坎宁安将军,即亚历山大·坎宁安爵士(1814—1893),是一名英国陆军工程师,对印度历史和考古非常感兴趣。1861年,他被任命为印度政府考古测量员,并组建了印度考古普查局。——译者注
[45]顾特卜塔位于新德里以南十五公里处,建于1192年。这座红砂石尖塔高72.5米,号称“印度七大奇迹”之一,1993年入选世界文化遗产。——译者注
[46]即德里古城。——原注
[47]加兹尼王朝(962—1186),又译“加色尼王朝”“哥疾宁王朝”,是统治阿富汗东南部的突厥人建立的伊斯兰王朝,因其都城在加兹尼而得名。——译者注
[48]马哈茂德是加兹尼王朝君主,971—1030年在位,以文治武功著称,他在位时是加兹尼王朝极盛时期,共征服约六十八万平方英里的土地,囊括印度、阿富汗和伊朗。他是穆斯林国家第一次使用“苏丹”作为称号的君主。——译者注
[49]沙贾汗纳巴德,即旧德里城,1648年由莫卧儿帝国第五代帝王沙·贾汗兴建。沙·贾汗将莫卧儿王朝的都城从阿格拉迁至旧德里,此后直到1657年莫卧儿帝国衰落,旧德里均为莫卧儿帝国的都城。——译者注
[50]莫瓦特是印度哈里亚纳邦和拉贾斯坦邦的一个历史地区,位于印度西北部。——译者注
[51]华氏度是用来计量温度的单位,符号f,包括我国在内的世界上很多国家都使用摄氏度,美国和其他一些英语国家使用华氏度。——译者注
[52]1857年大起义指1857年印度北部和中部爆发的反对英国统治的民族大起义。——译者注
[53]萨利姆加尔,即萨利姆加尔堡,位于德里,兴建于1546年,后来莫卧儿帝国君主奥朗则布将其改为监狱。自1857年英国占领萨利姆加尔堡以来,萨利姆加尔堡一直被用作监狱。萨利姆加尔堡是红堡建筑群的一个组成部分。——译者注
[54]《出埃及记》是《圣经》中摩西五经的第二本经书,记录了神如何将以色列人从为奴之邦埃及救赎出来的故事。——译者注
[55]圣约翰是基督耶稣的十二门徒之一。——译者注
[56]麦考利即托马斯·麦考利(1800—1859),英国历史学家,辉格党政治家。他关于英国历史的著作被誉为“文学杰作”。——译者注
[57]一位孟加拉作家。——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