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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威廉·丹皮尔与詹姆斯·库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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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看点

荷兰人结束探险——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政策——威廉·丹皮尔率领“天鹅”号第一次到达澳大利亚——威廉·丹皮尔带领“雄獐”号进行的探险——詹姆斯·库克的航行——发现新南威尔士——植物学湾——“决心”号的航行——詹姆斯·库克的畅销书《远航记》

荷兰人在澳大利亚的探险已经完成一大半,但没有完成剩下的部分。当年,激励安东尼·范·迪门探险的精神火焰随着他的去世逐渐熄灭。1645年,在亚伯·塔斯曼完成第二次探险后,这位伟大的总督与世长辞。从此,亚伯·塔斯曼再也没有参加过任何海上探险,也没能亲眼见证别人超越他的伟大成就。1659年,亚伯·塔斯曼去世。

由于花费巨大且看不到即时收益,东印度公司的管理层并不鼓励继续海上探险。虽然公司内部仍有一部分荷兰人支持探险,主要负责人也由荷兰政府任命,但支持者都是商人。当时的人记录了这样一句话:“在商言商,利益为先。”

事实的确如此。如果安东尼·范·迪门多活几个月,就会收到一封东印度公司的信,他会因海上冒险的高额花费被骂得狗血淋头。发现新大陆的海上探险不仅没有增加东印度公司的收益或产生即时的效益,还花费了大笔资金。安东尼·范·迪门希望用探险得来的金银财宝支付航海的开销。新西兰的范迪门斯地有很多金矿和银矿,山里闪闪发亮的金银比所罗门、克罗伊斯[1]、埃及法老和莫卧儿人的金银加在一起还要多。但金银不会躺在沙滩的石子间,因此,首先必须找到金银。抹着油彩、皮肤黝黑的土著世代生活在这片大陆上,但他们对此毫无概念。因此,荷兰人和这些土著根本无法做成赚钱的买卖。野人的文明程度很低,甚至不会以物易物。阿姆斯特丹的商人问道:“为什么要来这些偏僻又无利可得的地方呢?”显然,安波那岛的肉豆蔻、锡兰的丁香、印度的稻米、中国的丝绸以及从物产丰饶的东方舶来的其他商品的利润更丰厚。虽然探险可以发现新大陆,但不能产生相应的利润。

安东尼·范·迪门(1593—1645)

安东尼·范·迪门如果读了来自东印度公司的信,可能会十分生气,但同时会觉得抱歉。1644年,在得知亚伯·塔斯曼的航行不久后,荷兰东印度公司的管理层写了这封信,但在信件到达爪哇国前,安东尼·范·迪门已经与世长辞,恰好躲过了官方的责备。公司管理层在信中说:“我们知道你的战舰已经再次出海,担负起了探索新几内亚海岸的任务,并试图通过探险获得金银宝藏。我们不希望继续进行探险活动,因为这类活动给公司带来了巨大的负担,公司需要投入更多船只和水手。如果贸易开展得顺利,就可以证明公司开拓了足够广阔的市场和航线。为公司寻找金矿和银矿并不是我们的任务,但如果发现了矿藏,就请好好从中谋利。开发矿山需要投入很多资金和人力。目前,你的舰队计划有点儿偏离我们的目标。事实上,公司已经找到了获得金银财宝的途径,即我们在印度洋的所有海上贸易。”

毫无疑问,不管是欧洲还是东方的荷兰人,都对中止毫无收益的探险活动感到十分遗憾,尤其是一些精英和热心人士。17世纪末,荷兰东印度公司的主要董事是尼古拉·维特森。他在信中说道:“我们的水手出去探险的目的只是金钱,这是我们深感遗憾的地方。”但他和持有相同观点的人无法改变公司其他人和国人的普遍观念。探险结束后,对荷兰人来说,新荷兰只是他们在往返东印度群岛的途中偶然发现的一块陆地。延绵的海岸线引起了荷兰人的好奇,但并没有促使他们继续探索这块陆地。他们只看到了澳大利亚西部和北部的海岸,从未看到过南部和东部的美丽海岸。新荷兰留给他们的印象只有贫瘠。

1688年,詹姆斯二世[2]在英格兰执政期间,澳大利亚海岸附近出现了一群投机冒险家,其中一位叫威廉·丹皮尔的英格兰人有着极高的写作天赋,对冒险充满热情。威廉·丹皮尔和同伴驾驶“天鹅”号在中国海域进行劫掠活动。“天鹅”号是他们曾经的战利品。这群海盗做的非法勾当十分卑劣,按照西班牙人的话说,如果他们被抓,应该立即处以绞刑,将他们吊在船横衍臂上,结束他们罪恶的一生。

詹姆斯二世(1633—1701)

威廉·丹皮尔(1651—1715)

然而,如果威廉·丹皮尔真的落得被绞死的下场,后来的人们就没有机会阅读那本生动有趣的见闻游记了。因此,“天鹅”号为了避开别的船队,决定前往新荷兰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去见识一下那里的土地能给予我们什么。”这次航行并没有给威廉·丹皮尔留下太深刻的印象。船在靠近梅尔维尔岛附近的西北海岸停泊了几个星期,船员们正好有时间将船彻底清洗一遍。威廉·丹皮尔栩栩如生地描述了他和同伴们遇到的土著人。经过尝试后,他们发现,要想“用玩具引诱土著人进行交易”是不可能的。由于没有足够的食物,当地也没有可以掠夺的财宝,威廉·丹皮尔和同伴们清洗完船,修补好船帆,储存了足够的新鲜淡水后,就离开了这个地方。在这次远航中,威廉·丹皮尔的绘画天赋展露无遗。一直以来,他热衷于探索,喜欢绘制地图和创作素描一类的画作。他告诉我们:“我画了一幅这里的草图。”但后来船翻了,草图和其他文件一起丢失了。

在威廉·丹皮尔绘制的地图中,关于安德哈特的地名,他犯了一个错误。我们知道,“安德哈特”是一艘船的名字,但威廉·丹皮尔和他的大部分水手一样,都迷信有磁石的海岸会将船只神奇地吸引过去的谣传。在他后来出版的《远航记》的第一卷中,他写道:“荷兰人将这里的一部分海岸称为‘有吸力的地方’,因为它像有魔法一样,会将急速行驶的船吸引过去。”

威廉·丹皮尔与澳大利亚的第一次邂逅为后来的进一步探险埋下了伏笔。回到英格兰后,他出版了自己的旅行见闻《远航记》。这本书不仅为他赢得了名声,还激起了读者对澳大利亚的好奇心。上流人士们喜欢与威廉·丹皮尔交谈。威廉·丹皮尔也抓住良机促成了远征新荷兰的探险之旅。他的赞助人都是社会名流。海军部也被他说服,认为这次探险有利可图。1699年,威廉·丹皮尔率领“雄獐”号开始了探险之旅。

后来,威廉·丹皮尔乘“雄獐”号进行了多次前往澳大利亚的探险。如果他坚持按照原来的探索路线,绕过非洲之角穿过太平洋,就会发现澳大利亚东部海岸,“雄獐”号的探索成果也会翻倍。但他担心非洲之角的严寒,更喜欢温暖的海洋。因此,虽然船员们对这条航线抱怨不已,但他还是选择了绕过好望角的路线,抵达了澳大利亚西海岸。荷兰人在他之前已经来过这里。

威廉·丹皮尔率“雄獐”号绕过好望角

1699年8月6日,威廉·丹皮尔在鲨鱼湾登陆。取这个名字是因为他的船员曾在此地捕食鲨鱼,“他们擅长因地制宜地充分利用当地资源,并以此为乐。”当时,威廉·丹皮尔回国后出版的书对新荷兰的描述非常详尽。然而,他并不觉得澳大利亚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说道:“除了可以获得探索的乐趣,新荷兰的海岸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此外,地球上最贫瘠的地方也必须有人去探索。”威廉·丹皮尔对澳大利亚土著的描述是:“那里的土著非常讨厌,他们长得又黑又丑,一个个脏兮兮地眨着眼睛。虽然我见过不少土著,但他们是我见过最惹人生厌的人。”

威廉·丹皮尔在澳大利亚西部和西北海岸待了四个月,跋涉了一千英里,但并没有发现任何振奋人心的新事物。后来,“因为到了最干旱的季节,有些船员因缺乏补给得了坏血病,所以我无心再继续向前探索,决定离开这个海岸。”不幸的是,在航行即将结束时,这艘已经彻底腐烂的老船在返程途中失事。威廉·丹皮尔没有向海军部上报任何有价值的信息,荷兰人也没有继续在澳大利亚进行拓殖开发。

威廉·丹皮尔探险结束后的七十多年,澳大利亚依旧是一个神秘的地方。荷兰人认为那里没有任何开发价值,英国人也只是对那里有一点儿好奇。一些传奇作家发挥想象力,编出了很多关于澳大利亚的传奇故事,其中最著名的是英国作家乔纳森·斯威夫特的小说《格列佛游记》。书中有一张小人国的地图,也是格列佛在海上遇难的地方,与之对应的真实地理位置是澳大利亚的西南海岸。事实上,这张地图是乔纳森·斯威夫特直接从威廉·丹皮尔的书中照搬过来的,而且格列佛自称是一个冒险海盗的表弟。

历史上另一位著名航海家詹姆斯·库克的出现,再次揭开了澳大利亚神秘的面纱。

1769年,伦敦皇家协会提出要观测一个天文现象。八大行星之一的金星将直接穿过太阳表面,这个天文现象的最佳观测点在海洋的南边。伦敦皇家协会向海军部申请派船只前往海洋南边观测有趣的金星运动,而且要带上专业的观测员和必要的仪器。海军部批准了伦敦皇家协会的申请。一艘名为“彭布罗克伯爵”号的运煤船重新装备后,准备执行这项特殊任务。“彭布罗克伯爵”号重三百七十吨,成交价是两千八百英镑,后来被更名为“奋进”号。

乔纳森·斯威夫特(1667—1745)

在纽芬兰岛的圣劳伦斯和拉布拉多的测绘工作中,詹姆斯·库克表现出色,所以赢得了海军部的信任,被任命为此次远航的指挥官。詹姆斯·库克虽然一直被世人称作“库克船长”,但在当时,他真正的海军头衔是中尉。为了与另一艘“奋进”号海军船区别开来,被征用的“彭布罗克伯爵”号记录在册的名字是“奋进”号,但历史上有记载的“奋进”号只有一艘。这次航行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诗人奥利弗·戈德史密斯在他的一部戏剧的序幕中也提到了这次航海:

峥嵘岁月,壮士勇于担当探索,

勿论天气险恶,海途荒凉无常,

天文智者破浪远赴印度洋,

只为观得金星闪耀更明亮。

“奋进”号

詹姆斯·库克按计划驾船驶向太平洋的塔希提岛,打算完成观测金星运动的任务后,“再往南行至南纬40°的太平洋南部进行探险”。这意味着他要去寻找传说中神秘的澳大利亚。有人认为澳大利亚绕着极点延伸。如果探索未果,詹姆斯·库克计划前往新西兰探险,然后“通过我认为合适的线路”回到英国。由此得知,詹姆斯·库克的探险范围并不是新荷兰。完成规定任务后,他就可以自由进行他认为有用的探险调查了。

1768年8月26日,詹姆斯·库克的航行正式开始。1769年6月1日,观测者成功观察到了金星的运动轨迹。从那时起,詹姆斯·库克的海上活动开始受人瞩目。他向南航行寻找澳大利亚,搜寻未果后,继续前往新西兰。他在新西兰逗留了近半年,一边测绘一边探险。在“奋进”号上测绘凹凸不平的海岸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詹姆斯·库克证明澳大利亚由两座面积广阔的岛屿组成,两座岛屿被一道海峡分开。后来,一位法兰西王国航海家拿着詹姆斯·库克的地图经过此地时,由衷感叹道:“地图测绘得如此精准详细,我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詹姆斯·库克的实证考察驳倒了之前很多航海家的观点。这些航海家认为亚伯·塔斯曼发现的陆地是南极大陆的一部分。

詹姆斯·库克抵达塔希提岛

1770年3月31日,詹姆斯·库克离开新西兰后,决定前往新荷兰东岸,因为荷兰人从来没有开发过东岸,航海家也没有测绘过这一区域。詹姆斯·库克知道,他现在做的是前无古人的开创性工作。显然,荷兰航海家对新荷兰的西海岸非常熟悉,也认为一定存在东海岸。詹姆斯·库克并不知道已经有地图表明,早在两个多世纪前,葡萄牙人就在新荷兰东岸登陆了。他的发现也并不像一些记载说的那样是一个巧合。根据他本人的话,他早就计划从新西兰向西行驶,寻找新荷兰的东部海岸,然后再沿着海岸线往北行驶,一直到达最北部的极点。这项计划非常清晰明了。

1770年4月20日,星期四早晨6时,当值的扎卡里·希克斯中尉看到了新荷兰的海岸。詹姆斯·库克的航海日志里记录的发现新荷兰东海岸的日期是1770年4月19日。然而,需要注意的是,船是从欧洲向西航行绕过合恩角,然后向澳大利亚行驶,因此船航行的时间要比格林威治的时间迟一点儿。当时,詹姆斯·库克并没有矫正时间,到了巴达维亚后,才矫正了时间。此外,詹姆斯·库克用航海计算方式记录事件,但航海日是从中午开始的。因此,他在航海日志中的日期比公民年鉴晚一天。

詹姆斯·库克记录的登陆澳大利亚的具体位置存在一些疑点。他将“我们看到的最北边的大陆”取名“希克斯角”,因为“扎卡里·希克斯中尉是第一个发现这片陆地的人”。但不幸的是,詹姆斯·库克将希克斯角的经度和纬度都标错了。在他记录的希克斯角的位置上,根本没有陆地,只有一片汪洋。因此,我们只能根据他的描述来推断希克斯角的位置。当时,在“奋进”号上能看到的“最南边的大陆点”只有海军地图上的埃弗拉德角。

绕过豪威角,“奋进”号沿着新荷兰东海岸向北航行。1770年4月30日[3]下午3时,“奋进”号停泊在植物学湾。在航海途中,詹姆斯·库克有一个习惯,即每次首先登陆的人都是他妻子的表弟——艾萨克·史密斯。艾萨克·史密斯是一位海军预备少尉,他乘小船上岸。船头刚冲上海滩,詹姆斯·库克就说:“艾萨克,你打头阵。”詹姆斯·库克本来打算将这片登陆地取名为“黄貂鱼海湾”,但后来考虑到植物学家在此地收集到的丰富的植物标本,于是他将其取名为“植物学湾”,并在自己的地图上用“植物学湾”标记。约瑟夫·班克斯[4]与专业植物学家丹尼尔·索兰德一起,在这里收集了很多植物标本。因此,植物学湾的植物多样性引起了欧洲人的兴趣。著名的瑞典植物学家卡尔·林奈写道:“新发现的大陆应命名为‘班克斯湾’。”探险队在这里待了一周。随后,“奋进”号向北航行,经过了杰克逊港[5]的入口,沿着未知的海岸线艰难航行了近四个月。詹姆士·库克肯定地说没有欧洲人来过这里。

詹姆斯·库克在植物学湾登陆

詹姆斯·库克指挥“奋进”号穿过海峡时,并没有炫耀自己完成的探险壮举。1762年,在马尼拉的西班牙文件中,人们发现了路易·韦兹·德·托雷斯真实的航行记录。当时,詹姆斯·库克虽然并没有看过航行记录的翻译稿,但知道许多人认为新几内亚是分散的大陆岛的观点并不正确。因此,他严谨地写道:“我相信有人以前就知道了,只是没有公开,我不求有功但求解疑求真。”1770年8月23日,穿过迷宫似的珊瑚礁和小岛进入安全海域后,詹姆士·库克在占领岛登陆,并获得了整片东部海岸的占领权,将东部海岸取名为“新威尔士”,或如他在信中和两份日记中用的名字——“新南威尔士”。

1772年至1774年,詹姆斯·库克乘“决心”号再次前往新西兰,但他并没有借此机会接近澳大利亚海岸。他想弄清楚范迪门斯地究竟是一座岛屿还是陆地的一部分。但“探险”号的指挥官托拜厄斯·弗诺一路跟着詹姆斯·库克,建议他不要这么做。由于天气恶劣,托拜厄斯·弗诺与“决心”号失散了。在前往预定汇合点新西兰夏洛特王后海湾的途中,托拜厄斯·弗诺的“探险”号进入了澳大利亚和塔斯马尼亚岛之间的海峡的东边。但他在报告中却声称新荷兰在那里是一片连着的大陆。詹姆斯·库克相信了托拜厄斯·弗诺的话,丧失了发现澳大利亚南海岸的机会。如果詹姆斯·库克的船到达那里,他一定不会忽视这一重大发现。

詹姆斯·库克在新南威尔士登陆

约瑟夫·班克斯(1743—1820)

丹尼尔·索兰德(1733—1782)

詹姆斯·库克的《库克船长游记》成了当时最流行的畅销书。书中描述的新奇的事物、奇妙刺激的探险、全面广阔的视野,以及充满个性魅力的各色人物,使这部书成了老少皆宜的传世佳作,并被翻译成多国语言在各国流传。世界各地的君主和船员都被这部著作吸引。法王路易十六[6]和拿破仑大帝都对这本书爱不释手,但他们和普通人一样,只能在书中了解这些新奇的地方。史书记载的一般是詹姆斯·库克“发现了澳大利亚”,甚至到现在还有人经常这样说,但我们应该好好了解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字面意义上来说,这种说法是错误的,但从更深层的意义上来说,这样讲也行得通。荷兰人的确发现了澳大利亚并测绘了一部分地图,但他们所有的相关报道都透露出对这片不毛之地的厌恶。然而,詹姆斯·库克的描述是令人向往的。他将澳大利亚描述成一个纯净自然的地方:“在这里,勤劳的人无需改造自然环境,一切都欣欣向荣地自然生长。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只要我们用勤劳的双手将带来的大部分谷物种植培育,譬如水果、根菜,最后一定会收获丰硕的果实。这里一年四季都有取之不尽的草料,即使将所有牛儿赶来也吃不完。”

因此,詹姆斯·库克不仅发现了澳大利亚的整片东部海岸,还发现了澳大利亚作为文明的人类的栖息地的可能性。这次航海发现的陆地面积比之前或后来的任何一位航海家发现的面积都大。这是詹姆斯·库克在1770年的航海探险中最显著的成果。

注解:

[1] 克罗伊斯(croesus),公元前6世纪末,小亚细亚西南部里底亚王国的一位国王,以富有著称。——译者注

[2] 詹姆斯二世(james ii,1633—1701),最后一位信奉天主教的英格兰国王兼苏格兰国王,在“光荣革命”中被废黜。——译者注

[3] 詹姆斯·库克的日志记载的时间是1770年4月29日。——原注

[4] 约瑟夫·班克斯(joseph banks,1743—1820),英国植物学家、探险家。1768年至1771年随詹姆斯·库克作环球考察旅行,在澳大利亚发现了许多植物新品种。1778年担任英国皇家学会会长。——译者注

[5] 杰克逊港以海军军官乔治·杰克逊(george jackson)的名字命名。——原注

[6] 法王路易十六(louis xvi of france,1754—1793),法兰西波旁王朝复辟前最后一任国王,也是法兰西历史上唯一被处决的国王。——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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