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书楼
会员中心 我的书架

续安丘县志序

(快捷键←)[没有了]  [回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

余尝流览古今,知物之所籍以传,与夫事之所赖以不朽,讵非以其人哉?天时象纬,人之推步也;河图洛书,人之占测也;坟典丘索,人之文字也。以至山川草木,云物昆虫,无一非人之纪载命名也。然则人顾不重欤?太史公作伯夷列传,感慨无穷,而终之曰:非附青云之士,乌能施于浚世?亦此意尔巳。如吾邑渠丘,建置沿革,其来也久,然而邑之有志也,则自中丞马公始也。前此岂无足志,无其人则不传。浚此又数十年余,声销响㝝,亟需其人,为何如哉?吾敷彝王子,与余垂髫作几研友,读书怀古,不屑屑以𬄩括为事。长而捷南宫,受民社,谢流勇退,未罄所学。圭窦衡门,考稽益力。其博雅淹通,每一晤,如对行厨,鸟乃落落无所表见,岂龙有潜鳞,凤有隐羽乎?何于古今之际,求一位置吾王子而不淂也。洎戊戌,余谬典选事,邑缺今会关中任公佐州有能声,循资陟正尹,签淂吾邑。余时为色喜。虽朝廷官人,法不由人揣摩,然余与任公不可谓非有针芥之合矣。公叱驭临吾邑,百废待兴,首留意于邑乘,作书遗余燕邸,谓渠丘古名胜区,一县志越数十年不复讲,此则司牧者之责也。良史之才,伊谁属乎?余益为色喜。盖喜吾邑有文学吏,而且有以位置吾王子也。因寄书属之,俾造请鸟。王子始淂肆力搜讨,征故典,考逸闻,不厌其详,而分条析理,各出论断,俨然成一家言。鸟余观之,见其凡例一本前人,示不敢创也。编年直接旧志,示作志不自今日始也。毕智殚罳,一抑一扬,王子亦实有窃耻之微意。鸟独是俷德一传,阙鸟不续,岂其数十年间,无有如穷奇梼杌,足垂鉴戒者耶?善之长而恶之短,王子其犹有惧心乎?志成矣,将付剞劂矣。向非任公孰与首事,向非王子孰与操觚?邑即有可传,亦竟付之闲云野水而巳。余是以慨然于人之为要也。至于任公之来,余奔奏鸟;王子之作,余先浚鸟,遂使余之固陋不文,亦淂附骥尾以垂不朽,是则余之幸也夫。时大清康熙二年,岁次癸卯春正月谷旦,赐进士出身、通议大夫、巡抚直隶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邑人刘祚远误并书。

先看到这(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首页 | 返回书页 | 错误报告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