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吉劳先生:
多谢你十一日的信。我自然很高兴每月读书俱乐部选了《一九八四》。在出版日期之前我要请你协助寄赠书给美国的十几个人。我会通过列奥纳德·莫尔把名单寄给你。事实上,我想其中有些人已列在你们的赠书名单上了。
你询问的关于《李尔王》的文章(实际上是关于托尔斯泰论莎士比亚的文章)发表在两年前一份存在不久的叫《论战》的杂志上。遗憾的是,我自己也没有,一直想弄一份,因为我将来可能会把它重印出来。我很有兴趣想知道燕卜荪[1]的文章发表在哪里,因为我想知道他对《李尔王》的看法。他像人们常常做的那样消失在中国了,我甚至不知道他目前在不在写东西。
我在过去几个星期里病得很厉害,不过现在好一些了。我相信自己已在康复过程中,在夏季过去以前当可离开这里,但是可以肯定,从好里说,这也是很缓慢的过程。我已把下一部小说计划好了,但在没有感到身体好一些以前不会碰它。这不仅是因为工作容易疲劳,而且因为我怕开始不顺利而受到挫折。
乔治·奥威尔谨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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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illiam empson(1906—1984),英国诗人和批评家,曾在昆明西南联大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