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在菩提觉悟方面竖立起坚固的信念,所以,我们又要设法“认识自心”——这是因为,“认识自心”,乃是属于一切修法的心要命脉呀!
《法会大开示》第八则
敬礼大宝上师!
至尊冈波巴大师曾经这样教诲说:
记得经论中有首偈颂是这样教诲我们的:
依此人身舟,
宜渡大苦流;
此舟后难得,
痴辈时勿睡。
我们应该依此人身的宝筏,
而从苦难的大河中解脱出来;
(现在一旦失去了)这个人身的宝筏,
以后就很难再获得它了,
因此,那些愚痴的人们呀,
在这(有幸获得暇满人身的)时候,
你们不要轻易地在昏睡中度过啊!
偈颂中所谓的“时”,其义是指:“已然有幸获得暇满人身之时、已然有幸跨入大宝佛教之门之时、已然有幸得闻珍宝正法之时、已然有幸获遇真实大宝善知识之时、已然有幸实修上师教导之时”,在这难得难遇的时候,我们的确是该努力精进呀!
另外,经论中又有偈颂说:
稳固信仰之根已,
于觉亦当心坚毅。
在使信仰之根稳固之后,
则要在菩提觉悟方面
也要竖立起坚固的信念来。
基于上述的教诲,因此,为在心中生起各种“共通道”,所以我们首先要牢固地奠定起一切佛道的基础——信仰,要知道,这一点儿是极端重要的;
接着,为在菩提觉悟方面竖立起坚固的信念,所以,我们又要设法“认识自心”——这是因为,“认识自心”,乃是属于一切修法的心要命脉呀!
为使自己认识到自己的本心,那就要在“内心所执取的外境”,以及“能够执取外境的内心”两方面,来进行分析了。(从广义的角度来说,)其实就是从“能够执取外境的内心”,而生起了“心”和“内心所执取的外境”的——正如前文讲过的那样,它们两者是“体性”与“表相”的关系。
接着,冈波巴大师又教诲说:
“内心所执取的外境”,是指连同自己的身体也包括在内的一切外物。
就“能够执取外境的内心”而言:
◆ 首先,我们应该“认识此心”;
◆ 继而,我们又应“熟识此心”;
◆ 最后,我们则应将此心“转为法界”。
一、首先,我们应该“认识此心”
就“认识此心”而言,又可分为三方面来讲:
1.首先,我们应该借助于“体验觉受的正量”,来认识这种所谓的“心的体性”——那“光明、空灵、不可认知(为是有是无等二元对立)的俱生本知本觉”;
2.继而,我们又应认识到:此心与各种分别心念的发散,其实是“不二”的;
3.最后,我们则应认识到:此心、心念的发散以及“外在红红白白、林林总总的缤纷现象”,这三者并没有(本质性的)差别。
二、继而,我们又应“熟识此心”
所谓的“熟识此心”是说,在尸陀寒林,或是在寂寥无人的兰若静处,假如我们已然以极大的精进,如法地实修过了,那么,通过如此的实修,肯定会有以下三种心灵经验的任何一种呈现出来:
“禅定位”与“后得位”时呈现出的心灵经验不同;
“禅定位”与“后得位”时呈现出的心灵经验相同;
“禅定位”与“后得位”时呈现出的心灵经验融为不二。
1.所谓“禅定位与后得位时呈现出的心灵经验不同”,其义是指:在禅定专修的时候,虽然会有(“熟识此心”的心灵经验),而在后得位的日常行事过程中,则又似无所觉。
要知道,在这一修行时段上,内在的妄念虽无力过来伤害修行人对于此心的熟识,但同时,这种“熟识此心”的心灵经验,也同样是无力过去害除妄念。
基于上述缘故,因而,我们此时应该依旧独处静处,而相续不断地祈祷上师,并应设法使(自己对上师的)仰慕恭敬之情,相续不断;然后,再一心一意地平等安放在禅定等持的状态。要知道,这一点儿是极其重要的。
2.所谓“禅定位与后得位时呈现出的心灵经验相同”,其义是指:不但在禅定专修的时候存在“熟识此心”的心灵经验,而在禅定专修之后的日常行事过程中,无论是行、住、坐、卧四威仪的哪一种情况,也都无法损害干扰这种“熟识此心”的心境状态。
这时,修行人虽可将“内在各种心念的发散”,决断为是“与心性不二”的,但对外显的红红白白、林林总总的缤纷现象,却会呈现出有时感觉虚幻,有时感觉空灵,而也有时却又有实体感、有中边感的心境状态呈现出来(因而是不究竟的)。
在这一修行时段上,有类大修行者说,“自己在行动中用心,比(刻意)静坐用心,体验更好”。但是,(我认为此时依旧)独处静处,还是极其重要的。
3.所谓“禅定位与后得位时呈现出的心灵经验融为不二”,其义是指:行者业已证到“俱生心性即是法身、俱生现象即是法身之光”(的究竟境界),业已将“心所执取的外境——所有一切现象、一切存在、一切轮回涅槃中的事物”,全都无一例外地证悟成是“平等性、离戏、大乐”(的究竟心灵状态)了。
在此情形下,其实并没有入不入定的差别了——也就是说,在此情形下,不管处于“四威仪”的哪种方式、无论作些什么,也都不会动摇于禅定等持的状态之外,而在所有的时候,都能悠游于“水流相续瑜伽”之中——要知道,在此情形下,行者不需刻意忆念祈求、寻思分析,就能直截了当地悠游(于这种“平等性、离戏、大乐”的究竟心灵状态)了。
在这一修行时段上,行动之中与静坐之时,(二者的心灵经验)其实并无差异。虽说如此,但正如大家所了解的那样,由于静坐禅修是属于“大修行人的高功懿行”,因而,静坐兰若比起到处走动来,当然是更加神圣的——“走破鞋子的大修行人”与“坐破垫子的大修行人”,二者比较起来,当然还是“坐破垫子的大修行人”来得更好——要知道,我的师父米拉日巴尊者,从四十二岁开始住山算起,直到八十四岁圆寂之前,他老人家都不过是从一峰游化到一峰、从一山搬迁到一山(而为更好地静修)而已。
[以下是藏本记录整理者的敘述与感悟]
我们这位大宝善逝仁波切[这是记录整理者对冈波巴大师的尊称]曾经请教米拉日巴尊者道:“上师您这样恒常不断地住山,到底是为什么呢?”
米拉日巴尊者慈悲地教诲说:
“无论是住锡在深山静处,还是身居喧嚣闹市,对我来说,在心境上都是没有丝毫差别的。我之所以终生住山,是想依靠现在这个苦行之身,而让一切有情众生都来看看:假如我们真能咬紧牙关,而从内心深处由衷地精进苦修的话,看看我们今天到底能否出离这个轮回苦海!同时,我也想示现一个榜样,好让大家了解到:置身城市村镇,不是大修行人的行谊!!”
要知道,大宝善逝仁波切也只是像米拉日巴尊者那样,只是一味住山实修的;因此,我们这些后来的弟子们呀,也应紧随其后,而来如此地学习和修持——对此,请大家也都要这样好好思考一番啊!
三、最后,我们则应将此心“转为法界”
[藏本缺释]
——冈波巴大师全集《珍珠之鬘第三辑·法会大开示》第八则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