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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强化缘公子惨遭铁砂手 争禁脔娇娃怒杀强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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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一件大煞风景的事情,迪民和燕青两小口子正在柔情绵绵,享受着温柔滋味的时候,忽然屋顶上有瓦片的声响,接着还有什么东西掉落到院子里来。燕青是个惯家,当下还以为有刺客到了,所以推开了迪民的身子,猛可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就在这时,忽然听一阵猫叫的声音,咪咪不绝,好像是雄猫雌猫在打架的样子。燕青心头这才落了一块大石,由不得嫣然笑了,暗自骂道:“这断命的猫儿,真是该死,倒把我吓了一跳。”

迪民伸手把燕青仍旧搂进被窝里,吻着她的粉颊,笑道:“妹妹,你不要骂它们,也许它们也在洞房花烛呢!”

燕青把纤指在他额角上恨恨一戳,笑嗔道:“你这人,怎么拿畜生也来比我们?”

迪民笑道:“人类也是动物之一,不过人类多有一些知识而已,然而有些人类,寡廉鲜耻,奸盗诈伪,做出种种可恶之事,那就比畜生都不如哩!”

燕青笑道:“好了,好了,倒叫你又大发宏论了。时候不早,我们睡吧!”

迪民哦了一声,说道:“我不要。”

燕青以手划他脸颊,笑道:“你还是三岁小孩子吗,不怕难为情的?”

迪民笑道:“怕什么难为情?在自己妻子面前,我实在还比三岁更小一点儿。”燕青白了他一眼,却给他一个不理睬。迪民也咪咪叫了两声,说道:“妹妹,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燕青好笑道:“我又不是猫,我怎么懂得你的意思?除非猫才知道呢!”

迪民语塞,一时倒默然了一回。燕青闭了眼睛,却呼噜呼噜装作睡着了。迪民因为夜已深沉,明天一早还有亲友们来吵房,所以也就沉沉地睡去了。

次早起身,两人双双到上房里向公婆去请安。包夫人见了这一对玉人,心里真有说不出的得意,在亲戚面前着实夸耀了一番。一天热闹过去了,不知不觉地又到了夜里,这晚迪民躺在床上,他的精神是相当的充足,所以一味地向燕青顽皮。燕青被他摸得痒斯斯的,这就忸怩着腰肢,说道:“我想,像你这样斯斯文文一本正经的人,竟会这样的胡闹呢!可见你是一面孔装出来的假道学。”

迪民笑道:“世界上的人,都是假道学,至于真君子,简直一个也找不到。好妹妹,你的皮肤真白,真细腻,你能不能好好给我欣赏欣赏呢?”

燕青笑嗔道:“我已经到了你的手中,也算得大方给你看了,难道你还看得不够吗?”

迪民道:“那么再给我吻吻香。”

燕青低低地说道:“在你面前,绝对公开。”迪民知道她是允诺的意思,这就把燕青的肌肤啧啧地吻了一个够。燕青哧哧地笑道:“你还是一个读书人吗?简直像一条狗哩!”

迪民笑道:“我是狗,你是一方香肉,狗见了肉,怎么不要一口地吞下去呢?”一面说,一面便紧紧地把她搂住了。

燕青虽然是一个有本领的姑娘,自从别师下山,一路上在江湖行走,可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是遇到狠管狠的朋友,她也毫无畏惧之色,非和他较量一下不可。但今夜在一个文弱书生的下面,她却感到无限的害怕起来,那颗芳心的跳跃,好像小鹿般地乱撞。翠眉紧锁,星眸微眯,面部上起了惊慌神情,如临大敌一般。迪民越看越美,越看越爱,遂低低地问道:“妹妹,这回你有天大的本领,恐怕也要受一种委屈了吧!”燕青听到,并不作答,把雪白的牙齿,微微地咬着殷红的嘴唇,若有痛苦的意态。但不多一会儿,她的面部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媚人的笑脸来了。芙蓉帐暖,芍药花开,新婚之乐,还有什么能和此比较呢?

迪民和燕青小夫妻卿卿我我,恩爱异常,一个教她诗文,一个教他剑法,两人互相交换,可说寸步不离。这样过了三月,燕青腹中已有了身孕。包夫人知道要抱孙子了,心中益发欢喜,遂不准燕青再教迪民的拳术,恐怕用力过猛,以致堕产。所以他们夫妻两人只好在闺房中读书识字,倒也清清静静地享受闺房之乐。

光阴匆匆,不觉到了燕青分娩之期。这夜月明星稀,燕青忽然腹痛如绞,迪民慌忙前去报告母亲。包夫人急忙命人去请接生婆,一面预备应用之物,并叫迪民在祖宗面前焚香叩头,暗暗祝祷平安产下。不多一会儿,果然见接生婆笑嘻嘻地来同包夫人报喜,说“奶奶产下一个贵子,白白胖胖,真是美丽可爱哩”。包夫人连忙赏给了喜封。这里迪民早已三脚两步奔到房中来看燕青了,只见燕青躺在床上,两颊淡白,显然刚才生产时有过一番竭力挣扎的缘故。这就很抱歉地坐在床边,伸手摸着燕青的脸颊,说道:“真对不起,为了我,竟累妹妹受了许多的痛苦哩!”

燕青听她说得有趣,遂看了他一眼,微笑着说道:“你知道吗?是一个男孩子。”

迪民笑道:“我早知道了。妹妹,我们不是可以做孩子的爸妈了吗?”

燕青赧赧然一笑,望着后脚的婴孩,说道:“我还没有看见过,你抱起来给我看看,生得容貌还端正吗?”

迪民听了,遂把婴孩抱过来。那婴孩闭了眼,却哇哇地哭了。迪民笑道:“才出世来做人,就闹得那么凶,这像什么人?”

燕青至少有些庇护的意思,逗给他一个媚眼,笑眯眯说道:“像你啦!”

迪民又道:“这孩子容貌倒生得不错。”

燕青笑道:“很像我。”

迪民也笑道:“好的地方像你,坏的地方像我,你说得门槛也太精了。”

燕青咯咯地一笑,忍不住也大声笑起来了。

正在这时,小丫头小芸笑嘻嘻地走进房来,手里拿了一张红纸,说道:“公子,老爷回来了,他知道奶奶生了一个小少爷,心中很欢喜,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精诚。写在红纸上,请公子把红纸条贴在床柱旁吧!”

迪民接过了红纸看了看,一面贴好,一面向燕青说道:“爸爸已给这孩子取了精诚的名字,倒也很不错。”燕青含笑点头,因为颇觉疲倦,遂闭眼略为养了一回神。

日子过得很快,一忽儿已经是燕青产后第二十八天了。再过两天,孩子便可弥月。这天下午,迪民在房中抱了精诚,正和燕青谈笑着说话,忽听外面有人吵闹的声音,迪民忙叫小芸进来,问道:“外面什么事情呀?”

小芸慌慌张张地说道:“外面有个和尚,坐在我家当门口,强要化缘。老太太给他五升米,他还不够,说至少要五担米。否则,便不走开去了。”

这一年来,迪民在燕青那里也学了几路拳术,所以当下听了这个报告,心中不由大怒,遂恨恨骂道:“该死的和尚太可恶了!这样蛮不讲理,还能算是佛门中人了吗?”一面说,一面便向房外匆匆走出去了。燕青觉得和尚不大好惹,迪民凭一时之勇,恐怕他要吃亏的,所以急急叫小芸出去,说请公子回来,不要和这和尚去计较了。小芸答应,遂也匆匆出房去了。

不多一会儿,迪民急急奔回房来。燕青问道:“和尚走了吗?”

迪民笑道:“这和尚真是欺善怕凶,见了我出外,他连五升米都不要地匆匆走了。”

燕青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没有这样容易解决的事情吧!你知道这和尚是哪个寺院里出来的?”

迪民道:“我问过他,他说时西头镇外燕子峰上白莲寺中的和尚,假使有什么事情,到那边去找寻他好了。”

燕青皱了眉尖,有些忧愁地说道:“这和尚叫什么名字呢?恐怕他不怀好意吧!”

迪民说道:“是叫什么悟空和尚的。有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个叫花和尚罢了,怕什么呢?”迪民说完了这两句话,忽然大叫了一声“啊呀”,他的身子却仰天跌倒了。

燕青这一吃惊,真是非同小可,连忙跳下床来,把迪民扶起。只见迪民脸色铁青,两眼紧闭,好像死过去的样子。燕青跌足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公子中了和尚的毒手了。”小芸还弄得莫名其妙,急问奶奶这是怎么的一回事。燕青流泪说道:“快把老爷太太去请进来,说公子不好了。”小芸一听奶奶这样吩咐,也不免慌慌张张地向外直奔。

不多一会儿,包伯仁和包夫人都气急败坏地奔进房来,连忙问怎么的一回事。包夫人见迪民死灰了面色,竟昏厥了的样子,一时已忍熬不住地哭泣起来了。包伯仁急急地说道:“媳妇,迪民怎么啦?难道生了急病吗?”

燕青哭着说道:“迪民刚才出外去赶那和尚,那和尚一定用铁砂手,把迪民的内部打伤了。否则,如何好好的会人事不省了呢?”

伯仁听了,连忙叫管门的进来,问他说道:“刚才公子和那贼秃可有较量过吗?”

管门的说道:“公子出外向那和尚大骂,那和尚合十了双手,只向公子一拜,便匆匆走了,却没有较量过呀!”

燕青听了这话,啊呀了一声,伤心得呜呜咽咽地哭道:“不错,不错,那和尚这一拜下去,就是在下毒手了。因为这铁砂手,完全是一种内功,能够把人五脏六腑都打伤的。这么说来,公子这一条性命休矣!”说罢,忍不住捶胸大哭。

包夫人听了媳妇的话,一时也痛不欲生,哭得死去活来。包伯仁似乎还有些将信将疑,遂皱眉说道:“既没有动手较量过,这么一拜就会把迪民打伤了吗?我不信世界上竟有这么大本领的和尚。也许迪民是生了急病吧!阿王,你快快去请张国良大夫来吧!”管门的阿王听老爷这样吩咐,遂匆匆自去。这里伯仁又劝住了夫人和燕青,说:“大家且不要悲伤,等国良医生来诊治过后,就明白详细了。”

不多一会儿,阿王把张大夫请来,给迪民诊治了良久,却皱了眉头,竟说不出什么话来。伯仁急急问道:“张大夫,我这孩子到底是患了什么病症呢?”张国良沉吟半晌,呆呆地说道:“真是太奇怪了,我竟诊不出他到底是患了什么病。照他铁青面色看来,恐怕他内部是有了毒哩!难道公子被人谋害了吗,他到底可曾吃过什么东西吗?”燕青听了,哭道:“这一定是中了和尚的铁砂手了,该死的和尚,和我们无冤无仇,竟下此毒手。我若不报此仇,怎么能消心头之恨呢?”说罢,咬牙切齿,两眼若冒火星的样子。张大夫不知底细,急问缘故。听了告诉之后,不由暗暗吐舌,遂也匆匆别去。

这时伯仁方才着急问道:“那么中了铁砂手之后,难道就没有救星了吗?”

燕青流泪说道:“遭此毒手之后,在三个时辰之内,便即气绝身亡,毫无半点儿救星。纵然有药解救,时间上也万万来不及了。贼秃,贼秃,我沈燕青与你势不两立,若不杀你贼秃,誓不为人也!”一面说,一面愤然起身,在床头取下宝剑,预备夺门杀出。包夫人慌忙拉住了她,边泣边说道:“媳妇不要鲁莽,你是做产之身,况且还未满月,如何能和恶贼交战?一不小心,岂非白白送掉性命!再说贼秃已走,你此刻又到哪儿去找寻?所以暂时忍耐,我们先要救活了迪民这孩子,再作道理才是。”燕青听了这话,颓然倒在椅子上,长叹一声,忍不住又泪如雨下。

三个时辰的工夫是多么的快呀!可怜迪民终于气绝身死了。只剩下了年轻的寡妇和年幼的孤儿,真是肝肠寸断,芳心粉碎,哭得一再地昏厥过去。伯仁和包夫人想不到这么年轻强壮的儿子,活活地被人害死了,心头怎不惨痛,所以他们涕泗横流,哭不成声了。

燕青在家里好容易又忍耐了半月,这天她把孩子报给包夫人手里,流泪说道:“婆婆,媳妇现在身子完全恢复健康,觉得不报此仇,实在耻见社会,所以我把孩子托给婆婆抚养,媳妇同恶和尚报仇去了。”

包夫人听了,着急说道:“那恶和尚住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再说他的本领高强,你一个女流之辈,怎么是他的对手呢?”

燕青说道:“迪民临死之前,曾经告诉我,那恶和尚名叫悟空,是西头镇外燕子峰上白莲寺内的当家,所以媳妇决心前去找他报仇。假使不幸被他打死,媳妇也甘心情愿的了。不过,迪民只有这一点骨血,万望婆婆好好抚养他成人,将来孩子长大,还可以叫他报仇。婆婆,恕媳妇不孝,抛了你老人家去了。”燕青说完了这两句话,她也不等包夫人的回答,把身子早已隐没而遁了。

包夫人还道自己眼花,还道自己做梦,手儿拍拍孩子。那孩子还哇哇地哭着,可见这果然是事实。一时又惊又喜,觉得这个媳妇一定是什么狐鬼之类,她也许特地来找我家报恩的,终算给我们传下了一个后代。

不说包夫人感伤不已,且说燕青咬牙切齿、怒气冲冲来到西头镇外燕子峰上,向人一打听,知道山上确实有一座白莲寺,寺中当家名叫悟空。燕青打听属实,就飞上山顶,来到白莲寺门口。这时已经黄昏将近,她本欲一路杀奔进内,但仔细一想,还是小心为要。于是把身子又隐没入内,来到大殿上,只见两个小沙弥在大殿上打扫,一个说道:“我师父这几天真是够快乐了,玩儿了一个,又玩儿一个,好像蜜蜂飞到花丛中一样。”一个说道:“师父的胃口也好,见了女人,好像等不到天黑下来似的,此刻又在禅房里当作战场了。”两人说罢,便哈哈大笑起来。燕青听了,不免怒火中烧,拔出宝剑,向两人身上一人一剑,只听哎哟两响,这两个小秃驴早已莫名其妙地死于非命了。

燕青于是悄悄来到禅房,只见房内已燃灯火,当她明眸望到床上两个赤裸裸身子在一起打架的时候,她那颗芳心里真是又羞又愤,遂吐出一道青光,只向床上飞去。只听悟空大叫一声,身子就从床上滚到地下来,他也吐出一道白光,向青光抵住。这时燕青把身子显出,娇声叱道:“你这该死的贼秃,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丈夫的性命?”

悟空因为身子已经受了伤,所以此刻虽然抵拒着燕青,却觉非常的勉强,因此软弱地说道:“奇怪了,我几时害死过你丈夫的性命呀?姑娘,你恐怕弄错人了吧!”

燕青怒道:“贼秃所做之事,还敢赖吗?包迪民遭你铁砂手之暗算,惨遭身亡,汝记得否?”一面道,一面把内功用足一紧,悟空的白光,立刻向下堕地。青光这就急转直下,只见血花四溅,悟空便呜呼哀哉了。

这时床上那个女人跪在地下,向燕青连连叩头求饶。燕青骂道:“无耻贱人,竟与恶僧通奸,留之无益,送你归去干净。”说时,手起剑落,那女子也早已死于非命了。

燕青因为痛恨和尚,所以把寺内大小贼秃,统统杀尽。本当把白莲寺用火烧去,但转念一想:迪民已死,留我一人,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倒不如把白莲寺改作庵堂,我就在此出家为尼,岂非好吗?燕青想定主意,遂把白莲寺改为莲花庵,并收了几个徒儿,就在里面出家了。谁知几个徒儿之中,有一个也是寡妇,生性风流,她竟引诱少年公子到庵中来寻欢作乐,燕青是个热情的女子,况且年轻守寡,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因此渐入邪途,竟变作一个风流狠毒的淫妇。

作书的叙述到此,把事情又要接到上回去了。且说第五回末后燕青设筵款待娟娘和大成,娟娘问燕青为何在此出家,燕青含泪长叹一声,遂把自己不幸的遭遇,向他们约略地告诉了一遍。娟娘听了,却反而忍不住暗暗地好笑,想道:师姊真是一个大傻瓜,世界上的男子哪里死得完?一个死了,自可以另外再嫁一个人。况且像师姊那么大大的本领,根本可以和我一样的作风,欢喜哪个就哪个,这算得了什么呢?天天换新鲜,日日掉口味,岂非快活似神仙呢?娟娘心中虽然是那样想,但口中却没有说出来,只向她劝慰了几句。三人吃得有七分醉意的时候,娟娘方才厚了面皮,说道:“师姊,你有空房间吗?能否让一间给我们夫妇住一宵呢?”燕青因为计远思长,当下连连说好,遂领他们到一间卧房,说“这里给妹妹和妹夫睡吧”。一面说,一面嫣然一笑,便管自退出去了。这里娟娘拉了大成,仿佛是饿虎扑羊,两人免不得又有一幕热烈的表演。

如此以后,娟娘和大成把庵堂当作了旅店,竟然一连地宿了十多天。这日娟娘有事出外,燕青认为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遂把大成邀入卧房,似有怨恨之情,说道:“大成,你这负心郎竟把我完全忘却了吗?”大成慌忙把她抱入怀中,说道:“燕青,我的好心肝,我的好宝贝,我并没有忘记你,我实实在在也是非常想念你。因为娟娘天天在我的身旁,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呀!请你不要恨我,我今天一定好好地报效你吧!”大成说完了这两句话,便把燕青掀到床上,发狂般地热吻起来。

正在一触即发的当儿,忽然娟娘回家来了,她匆匆寻到房中,一见两人情景,不禁醋性勃发,大喝道:“你这狗奴才,胆敢负我,另偷野食吗?”大成、燕青想不到娟娘此刻会回来,大家都吃了一惊。大成涨红了脸,一时不知如何对答。燕青羞红了粉颊,也默不作答。娟娘拔剑在手,早已向大成一剑挥去。大成把身一跃,飞出窗外。娟娘岂肯放过,遂也追踪赶出。燕青躲在房中,因为自己占了师妹的爱人,现在被师妹撞破,想想真觉惭愧,所以不敢出外,却呆呆地发怔。约莫半个时辰,只见娟娘提了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进来,掷在燕青面前,冷冷笑道:“师姊,恶贼无礼,胆敢戏弄于你,妹特持头前来给师姊谢罪耳!”燕青默无一语,似有羞愤之意。娟娘作色言道:“我与师姊情分已绝,从此分手,不再见面矣!”说毕便飞身不别而行。

且说娟娘这日来到一个村庄,见村前站着一个少妇,那少妇不是别人,竟就是金爱莲。娟娘想不到爱莲还活在世上,这就忍不住咦咦叫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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