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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肝病用药指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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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药如用兵”,向来为医家所重视,医师临证用药,就好像军事家临战用兵,要“知人善任”,善于调遣。怎样才能做到善于遣药用方呢?首先,明辨药物五味之情。《素问·至真要大论》云:“五味入胃,各归所喜,故酸先入肝,苦先入心……”饮食五味各归其所喜,药物五味亦有所喜攻,如辛散、甘缓、酸收、咸软、苦泻。因此,明辨药物五味,即是用药物五味之性去纠正脏腑阴阳气血之偏。

其次,分别五脏苦欲补泻。五脏苦欲补泻,出自《素问·脏气法时论》,五脏的苦欲为好恶,违其性故苦,遂其性故欲。欲者是其所好,即补之,苦者是其所恶,即泻之。

既明药物五味之性,又辨明五脏苦欲之理,并结合脏腑寒热虚实的不同程度,以温凉补泻药物来纠正其偏,这就是脏腑辨证用药规律,肝病用药亦毫不例外。

脏腑辨证用药,最早见于张元素的《脏腑标本寒热虚实用药式》,以虚实标本为纲,以补泻温凉为目,来归纳用药,这不但丰富了脏腑辨证的内容,而且能使临床医生执简驭繁地掌握药物的效用,直接提高临床疗效。后来的医家又大有发展。

肝病辨证用药,除了张元素的《脏腑标本寒热虚实用药式》以外,李时珍的《本草纲目》所列“脏腑标本寒热用药式”沿用了张氏之说,其肝病用药竟达70多种,张山雷后来在 “脏腑药式补正”中又作了补充,《本经分经审治》也有新的发挥,并以补、散、寒、温、攻、和六类以统之,他如李冠仙、黄宫绣、叶天士、王旭高等皆有建树,说明历代医家对肝病用药分类是比较重视的。

但是,由于药物的性味和功能的复杂性,往往有一药而多能,既能治此脏,又能治彼脏,因而历代医家对肝病用药未有统一意见。为了便于读者更好地掌握肝病用药法度,我们依据历代医家比较统一的意见,结合我们个人的临床体会,整理归纳,附于篇后,以备查考。

(一)补肝药队

“虚则补之”,凡质厚、味纯,气浓,具有纠正肝脏气血阴阳功能不足的药物,叫做补肝药。以前的补肝药,比较局限于补肝血(或滋肝阴),随着肝病研究的深入,我们对补肝气和补肝阳的药物,适当做了一些调整和补充。

1.补肝气

肝以气为用,气强用强,气虚用怯。如肝气虚,木能遂其生、升之性,气血不能上达巅顶,可出现:头重如裹,目不能久视,或善太息,精神不畅等症。治疗此症,宜遵“气虚则掣引之”的原则,运用温升益气之品滋助肝气,以助肝用。

(1)黄芪:

甘、微温,归脾、肺经。因其色黄,且具有补气之长,故名曰黄芪。诸家本草只知本品补脾肺之气有显著疗效,但不知其温、升之性于补肝气尤捷。张锡纯体会较深,他说:“肝属木而应春,其气温而性喜条达,黄芪之性温而上升,以之补肝原有同气相求之妙用。”(《医学衷中参西录》)这里“同气相求”,意思是说以黄芪之甘温补气,以助肝之生、升之用。其实,《神农本草经》早就指出;黄芪主大风。其治风的机理无疑是与补肝密切相关。在临床上,运用黄芪,其功用可随不同配伍而发生不同的效果。如:与发表药同用,能散外风;与养阴清热药同用,能散内风;与补血药同用,能敛痈疽败疮;与利水药同用能通利小便;与化瘀药同用,能起偏枯不遂之症。凡此等等,黄芪其所以有此功用,在一定程度上是通过补肝气,使气血疏泄调畅,达到活血、熄风、生肌敛疮、利小便的目的。不过,因黄芪性温升,具有壅滞气机之弊,所以临床应用时,可配合陈皮等理气之品,以疏通气机,使其补而不壅。

(2)山茱萸:

甘、酸、温,归肝、肾经。本品性温补气,味酸入肝补肝。补气之中具有通利气血之用,酸敛之中又有调畅之能,是以不呆补,不单敛。《别录》云其通九窍,张锡纯则更有所发挥,云:“其性不但补肝,而兼能通利气血可知。”(《医学衷中参西录》)张氏不但用其治疗腰膝酸软、阳痿、尿频、遗溺,甚则中气下陷等症,而且用于因肝气虚衰欲脱之症。黄宫绣列本品为补肝之品,其说可从。

(3)杜仲:

甘、温,归肝、肾经。多数本草专著认为本品补肾,而不知其补肝气,唯《本经》云:“主腰脊痛,补中益精气,坚筋骨。”因其甘温,重在补中益气,而其专入肝、肾二经,故补肝肾之气是其所长,且“精化于气”。有云本品补肾精,但其补肾精是通过补肝气来实现的,故王旭高、黄宫绣皆以之作为补肝气药。凡头昏、耳鸣、腰酸、夜间多尿等症,用之尤宜。

(4)金毛狗脊:

苦、甘、温,归肝、肾经。本品的主要功能是:补肝肾,强腰脊。张山雷说:“金毛狗脊,生意最富,经久不枯,通利关节,故善治腰脊之痿弱。”“诸筋者皆属于节”,关节是诸筋汇合之处,而肝主筋,肝气虚则筋不能动或不能用,筋不能动则关节屈伸不利,所以强腰脊、通关节应补肝气,助肝生、升疏泄之用,使关节利、腰脊强。因此,我们把本品列入补肝气之品,黄宫绣谓其能补肝血,可供参考。

(5)续断:

苦、温,归肝、肾经。苦能坚能降,温能补能行。《大明本草》云:“助肝气,调血脉,补五劳七伤,破癥结瘀血。”因其能调畅血脉,故能破癥结瘀血。因其能助气,所以补五劳七伤。因此可以说:本品补中有通,温中有化,尤其是肝气虚衰时,因本品作为补肝气之品,确是恰到好处。无怪王旭高、黄宫绣皆将其列为补肝气药队。他如羊肝、大枣、鸡肉、人参均有补肝气之长,用于食养亦佳。

2.补肝阳

凡归经入肝,药性偏温,药味微酸,或配伍后具有温补肝阳作用的药物,皆属补肝阳药。由于“阳虚生内寒”,肝虚则生寒(《圣惠方》),所以肝阳不足易见一派虚寒之象,诸如“肝阳虚则筋无力,恶风,善惊惕,囊冷,阴湿,饥不欲食”(《蒲辅周医疗经验集》),皆属肝阳虚衰,治宜温补肝阳。

(1)木瓜:

酸、温,归肝、脾经。本品药味至酸入肝,性味温而助阳,故列入补肝阳药队。凡肝阳不足,筋脉失养,或寒凝血虚所致转筋,寒湿脚气,皆当选用。江笔花以本品列入补肝药队次药之中。

(2)沙苑蒺藜:

甘、温,入肝、肾经。本品味甘而温,略带涩性,功能重在补益肝肾,张山雷列为补肝要药。因其温中带涩,对肝阳不足,肾阳虚衰之证,如阳痿、遗精、消渴诸疾,皆有较好疗效。

(3)菟丝子:

辛、甘、平,归肝、肾经。本品归肝肾二经,因其温而不燥,“益气力……久服明目”(《本经》),为其所长。本品以补肝阳为主,张山雷、黄宫绣皆将之列为补肝药队。《千金方》以本品配伍熟地、车前子,制成驻景丸,用以治疗肝阳不足,目视不明等症。肝开窍于目,目视不明皆与肝失疏泄有关。

(4)肉苁蓉:

甘、咸、温,归肾、大肠经。一般补阳药多燥,滋阴药多腻,而欲补肝阳只宜温润,辛燥则易伤肝阴。本品甘而微温,咸而质润,补肝阳而不燥,温肾阳而不寒,是以肝肾同补,在补肾阳之中,达到补肝阳的目的。

不少医家有“肝无补法”之论,致使温补肝阳药物的研究更乏其人。我们临床体会到,不但肝有补法,而且凡微温微酸专入肝经诸品,皆可作为温肝补肝之药选用。诸如:淫羊藿、仙茅、五味子、巴戟天、蛤蚧等,因限于篇幅,这里不多介绍。

3.养肝血

肝藏血,赖血充其体,敛气以柔其用。若肝血不足,肝体不充,血不制气,不能柔其体而反刚,可致多种病证。诸如头晕、面白、眼花、指甲及舌质色淡、少华、妇女月经量少,或停经等,是临床最常见的症状,治宜遵照“血虚宜濡养”的原则,作补养肝血之治。

(1)当归:

甘、辛、温,归肝、心、脾经。药名当归,是说本品既善补血活血,以其辛香善走,善通气分,使气血各有所归,故名。本品能升能降,能补能动,故用治血滞、血瘀、血枯诸证,尤以补肝血为其所长,因肝藏血,血虚多有所滞,本品能补肝血而行肝滞,例如与白芍、甘草同用以柔肝止痛;与红花、桃仁同用以疏肝化瘀;与党参、黄芪同用以补气生血;张锡纯谓“其能生血即能滋阴”,是属于推理之论,不能轻信,因本品毕竟辛散温通,气火偏盛者仍宜慎用之。

(2)何首乌:

甘、苦、涩、微温,归肝、心、肾经。发为血之余,发黑则血气盛,发白则血气虚,因其补肝血力胜,能乌须发,故名。《本草纲目》云:“养血益肝,固精益肾,健筋骨,乌须发,为滋补良药。不寒不燥,功在地黄、天门冬之上。”本品滋而不腻,补而不滞,江笔花、王旭高、黄宫绣皆推其为补肝血之上品,益信其价值。

(3)阿胶:

甘、平,归肺、肝、肾经。胶类品种甚多,鹿、龟、鳖诸胶皆腻,唯本品最为平和,甘平而能润肺燥,质粘而能养肾水,然其所贵之处,仍以补养肝血为尤胜。但温肾不及鹿角胶,潜阳不及龟板胶,滋阴不及鳖甲胶,补脾不及露天胶。因其黏腻,善于凝固血络,故又有止血之功。但毕竟属黏腻之品,脾胃虚弱者忌用,即便是实热或挟有瘀滞的患者,也不要早用,早用反有留瘀之弊。

(4)鸡血藤:

辛、甘、温,归肝经。甘缓能补,辛散能通,专入肝经,养血活血,善养善行,能补能通。《纲目拾遗》云:“治老人气血虚弱,手足麻木,瘫痪等症;男子虚损,不能生育及遗精白浊;男妇胃寒痛,妇女经水不调,赤白带下,妇女干血劳及子宫虚冷不受胎。“其应用范围之广,皆用其补肝血之故。若取汁熬膏,名曰“鸡血藤胶”其力尤胜,于老人、妇人尤为适宜。

(5)熟地:

甘、微温,归心、肝、肾经。熟地甘温,滋阴补肾,因其能滋肾,通过滋肾而达养肝目的,故多数本草书列为补血药类。且在滋养肝血方中,经常使用,但因其质柔润,对脾弱有湿及痰多气郁患者,皆不宜用。必要时亦可与理气及芳香健胃药同用,以防其滋腻。与首乌相比,滋阴之力稍胜。

4.滋肝阴

凡药性甘凉、甘平、甘寒、或甘咸,具有滋养肝阴,柔和肝体等功能的药物,称为滋肝阴药。肝体阴而用阳,若肝体不足,阴血亏损,可见头晕,两目干涩发蒙,口干便结,舌绛少苔等症,治宜滋养肝阴。因肝肾精血同源,故滋肾阴之品,又多有养肝阴之力,是以历代医家未作严格划分,我们根据临床体会,归纳几种主要药物,介绍如下。

(1)白芍:

苦、酸、微寒,归肝经。因其味酸,善敛摄肝脏自动之风阳;因其味苦,苦能泄热,能入胆而益胆汁,且平肝阳之上亢;因其微寒,善泻肝胆之热以疗痢疾后重,但护养肝阳之力为其所长。如平肝与石决明、钩藤同用;补肝血常与当归配伍;疏肝气常与青皮、柴胡同施;消瘀血常与桃仁、红花同配;其配伍之用,皆取其酸入肝,有护阴之长,临床运用时,宜与赤芍鉴别。

(2)黄精:

甘、平,归肺、肾、脾经。甘者缓之,甘缓以疗肝苦急之证,其作用有二:一是填精,补肾精益肝血,《本草纲目》云:“补诸虚……填精髓;二是益气,五脏诸虚皆可用之,《别录》谓其“补中益气……安五脏”,一物而兼两能,填精而不腻,益气而不燥,既双补气血,又调理脾胃,诚为滋养之上品。

(3)女贞子:

甘、苦、凉,归肝、肾经。本品甘苦性凉,补中有清,补而不腻,清而不寒,既滋肾水,又养肝阴,尤为补肝肾要药。临床用于肝病眩晕、耳鸣、腰膝酸软等症。《本草纲目》谓其:“强阴,健腰膝,变白发,明目”。与旱莲草配伍,方名二至丸,成为养阴名方,其养阴之力,不在地黄以下。

(4)枸杞:

甘、平,入肝、肾经。枸杞偏温还是偏凉,对此历代医家有争议。有人谓其能兴阳道,性偏温;王旭高、张山雷谓其善补肝阴,善养肝木。考其味甘多液,滋补肝肾之阴尤良;性偏微凉,退阴虚潮热之证弥佳。张锡纯云:“惟枸杞能补益元阴,与先天之元阳相济,是以有此功效。”(《医学衷中参西录》)确诊为阴虚发热,其退热之功甚宏。但与其根地骨皮效用有别,地骨皮性凉而长于退热,本品则性微凉而偏于滋阴,临床应用宜加鉴别。

(5)生地黄:

甘、苦、寒,归心、肝、肾经。其味甘缓滋阴生津,味苦而清热凉血,且甘重于苦,尤以滋阴养血为长,对于阴虚阳亢,血虚风燥,心烦内热等症,具有卓效。品种有鲜、干两种,以干生地多用于滋阴,熟地黄甘而不苦,更长于滋阴,但本品苦而兼寒,又能生血凉血,故临床常生熟地同用。

(6)黑芝麻:

甘、平,入脾、肺、肝、肾经。黑芝麻与大胡麻功能相近。芝麻甘平多脂,润燥滋阴,对于肝肾阴亏,血燥生风所致头晕目眩、耳鸣、肢麻等症,药食咸宜。大胡麻性甘微温,柔养肝木,熄风潜阳,临床上可互代。张山雷说:芝麻“脂液尤多,润泽妙品”,“胡麻柔润,能养液以柔肝木,故亦可为熄风潜阳之药。”

他如乌梅、人乳等亦属滋肝之品,临床可随证选用。

(二)抑肝药队(包括平肝镇肝)

抑肝药是指遵照“高者抑之”,“惊者平之”的原则,运用抑降药物以抑制肝胆升浮之火,或用甘寒、咸寒、辛甘以平降肝气之横逆,或用金石矿类以潜镇肝阳的药物,统称抑肝药。若细分之,抑肝、镇肝、平肝又略有区别:抑肝宜于肝气上逆,平肝宜于肝气横逆上扰,但化火动风不明显,镇肝宜于肝阳化火动风,因其总的作用相近,故归在一起讨论。

(1)菊花:

辛、甘、苦、微寒,归肝、肺经。本品辛甘苦三性俱备,辛散轻清凉泄,甘凉益阴,苦寒泄热,既善解外感风热之邪,又善消内伤头目风热,尤其是肝阳上升,肝风内动所致头晕目眩等症。其平肝熄风之效卓著,《药性论》云:“治热头风旋倒地,脑骨疼痛,身上诸风。”但因其品种有别,作用略有不同:白菊花用于平肝明目,杭菊花善于疏散风热,以杭州产者为佳。

(2)钩藤:

甘、微寒,归肝、心包经。肝与心包同为手足厥阴之经,本品专入厥阴,以其甘而微寒,既清热平肝,又熄风定痉,且长于熄风止痉,王旭高列为平肝药类,毕竟本品气味俱薄,不宜单独入药,入煎剂宜另包后下为佳。

(3)天麻:

甘、辛、平,归肝经。“内动之风非天麻不能疗”,其祛风实为上品,以其善入肝,既定内动之风阳,又疏外感之风痰,内伤外感,虚实诸风,皆为要药。同散药配伍,则治外风,同补药配伍则治虚风,味虽辛甘,辛而不散,甘而不滋,其药力尚单薄,可配伍应用。

(4)代赭石:

苦、甘、寒,归肝、心经。本品色赤,易入血分,苦寒而质重,寒能泻热,重能镇逆。平肝气之上逆,降内动之肝阳,尤有卓效。临床用于眩晕、耳鸣、噫气、呃逆等症。张锡纯说:“赭石色赤,性微凉。能生血兼能凉血,而其质重坠,又善镇逆气,降痰涎,止呕吐,通燥结,用之得当,能建奇效……且性甚和平,虽降逆气而不伤正气,通燥结而毫无开破(宜生服)。” (《医学衷中参西录》)但证属虚寒者,不宜服用。

(5)石决明:

咸、寒,归肝经。本品专入肝经,咸能软能泻,质重能镇能潜,具有镇肝清热,滋阴潜阳的效能。其所异者,较之一般潜镇之品不同,尤有补肝阴之长,是以镇中带补,用于阴虚阳亢者尤宜。

(6)珍珠母:

咸、寒,归肝、心包经。本品系珍珠母的贝壳入药,主要用在平肝潜阳,如头眩、耳鸣,以及心肝火旺的神志病证;因其既无益阴之功,又乏解毒之力,远不及珍珠粉之力专而宏,但珍珠粉昂贵,故临床常以本品与养阴或泻火之品配伍,代替珍珠粉。

(7)磁石:

咸、寒,归肝、心、肾经。磁石质重咸寒,在镇潜之中,有摄纳肾气之功,张山雷云:“磁石质重,而具有吸引之性,能入肝肾血分,收摄上浮之气焰”。因此其镇潜不同于石决明、珍珠母、牡蛎等潜镇之品。妙在有补肾之力,故与补阴药同用,可用于肾气虚弱的气喘。

(8)牡蛎:

咸、微寒,归肝、胆、肾经。生用潜镇,煅用固涩,肝病临床多用生牡蛎,以其平肝潜阳。张山雷云:“牡蛎咸寒,虽介属坚甲,而多粉质,入煎剂自有力量,迥非石决明、蚌壳等之坚硬、无气无味者可比。”此外,临床家有用于怒惊恚气伤及肝胆者,如柴胡龙牡汤,桂枝加龙牡汤等,其镇惊之作用较强;也有的用治温疟,《神农本草经》谓其治温疟;因其咸能软坚,配贝母可治鼠瘘、瘰疬。

(9)玳瑁:

甘、寒,归肝、心经。气味甘寒,有清热解毒之力,质坚体重,又有清心平肝之功。清热解毒之中又长于固摄真阴,非一般清热解毒之品可比,又非一般滋阴之品所能,是以清中有补,补中能清,清补兼施,具涵养之力。张山雷说:“玳瑁亦介类,其色深青而紫,故直入肝肾,滋阴益血……凡真阴不摄,虚火升腾,变生诸幻者,以之吸引于下,涵阴潜阳,最为必要之品。”秦伯未谓:“治血虚头晕,效果良好”。可见其清补兼能之功。

(10)羚羊角:

咸、寒,归肝经,兼入心、肺两经。本品咸寒,入肝经血分,既善清肝热,平热极之风,又善散血解毒,凉血中之斑疹。凉无寒遏之弊,透有转气之功,清中有透,能里能表。《本草纲目》说:“肝主木,开窍于目,其发病也目暗障翳,而羚羊角能平之;肝主风,在合为筋,其发病也小孩惊痫,妇人子痫,大人中风抽搐及筋脉挛急,历节掣痛,而羚角能舒之;魂者肝之神也,发病则惊骇不宁,狂越僻谬,而羚角能安之;血者肝主藏也,发病则瘀滞下注,疝痛毒痢,痈肿痿疬,产后血气,而羚羊能散之;相火寄于肝胆,在气为怒,病则烦闷气逆,噎塞不通,寒热及伤寒伏热,而羚羊角能降之。”可见羚羊角用途之广,总其而言,是清肝经血分邪热以定风。

(11)龟板:

咸、甘、平,归肾、肝经。本品咸甘而平,咸入肾,甘缓筋,滋阴益肾,潜阳熄风是其所长,尤宜于阴虚生风的肝风证。张山雷说:“龟板滋阴潜阳……且富有脂膏,力能滋镇,以助培植,则木根既固,庶无拨动之虞,尤为善后必需之品,视金石镇队专治其标者”,胶名“龟板胶”,其力尤胜。

(12)鳖甲:

咸、平,入肝经。咸走血而能软坚,性偏凉而能泄热,气味皆清,滋阴涵阳尤佳。潜阳以摄纳为上,软坚又有入络之功,去恶生新,可用治阴虚风动及疟母等症。

(13)全蝎:

辛、甘、平,归肝经。因蝎善窜,尤易入肝搜风,活络止痛,舒筋止痉。临床多用治一切急慢惊风,偏正头风,中风偏瘫,破伤风等症,入药多用蝎尾,与蜈蚣配伍有相得益彰之妙。

(14)蜈蚣:

咸温、有毒,归肝经。咸温入络,性灵走窜,内而脏腑,外而经络,能开气血之凝聚,善消一切疮疡诸毒,可熄内动之肝风,其搜逐之力尤强。与全蝎功效相近,但力更峻猛。总之,抑肝、镇肝、平肝,以介类潜阳第一,以金石矿类重镇为妥,但切忌叠床架屋,堆药成方。

(三)清热药队

凡遵照“热者寒之”的原则,具有苦寒甘寒之性,能清解肝热,清泻肝火的药物,统称清肝药,宜于肝热、肝火实证。

(1)丹皮:

苦、辛、寒,归心、肝经。《本草纲目》云:“丹皮,和血、生血、凉血,治血中伏火,除烦热。”肝藏血,心主血,本品苦辛寒,入心肝血分,既清血热,又散血止血,清中有散,行中有生,是清肝凉血之妙品。

(2)黄芩:

苦、寒,归肺、胆、胃、大肠经。苦寒本为直折之品,唯黄芩则以清宣为上,凡气郁作热,皆可用之,尤以肝胆郁热,用之更佳。以其善入肝胆,故清肝胆之热是其所长。且随不同配伍而产生不同功用,如配柴胡解气分热结,配芍药清血分伏热,清宣而不凉遏。

(3)龙胆草:

苦、寒,归肝、胆、胃经。大苦大寒,性善沉降,泻肝胆实火,清下焦湿热,多用于肝火证及肝胆湿热黄疸,若肝阴不足者忌用。

(4)山栀子:

苦、寒,归心、肝、肺、胃、三焦经。苦寒泄热,清中有降,性缓而行,多经可入,尤以清三焦浮越之火,除胸膈之烦热,以及肝火肝热,为其所长。本品配豆豉以轻宣胸膈烦热,配黄芩退气分热,配丹皮清血分热,配菊花、甘草清肝明目,配茵陈、黄柏能利胆退黄,配大黄能消瘀泄热,其清热作用以轻宣为上。

(5)青黛:

咸、寒,归肝经。青黛专入肝经,其味咸能软,能直入血分,非苦寒直折可比,有养阴退热之功,具有凉血解毒之力。秦伯未说:“胆热六郁,舌绛唇红,用一切养阴清热不除者,用青黛最佳”。肝脉弦而有湿,青黛亦为对症之剂;肝火冲逆吐衄之症,每多用之。

(6)夏枯草:

苦、辛、寒,归肝、胆经。《滇南本草》谓本品“行肝气、开肝郁……散瘰疬,周身结核”。辛能散能行,解肝之气机郁结;苦能清能降,泄肝胆郁之火,临床多用于头目眩晕,性情急躁,失眠多梦,以及颈项瘰疬等证。散结可配玄参、贝母;清肝可配菊花、山栀子;肝阳上亢,可配石决明、草决明。

(7)牛黄:

苦、平,有小毒,归肝、心经。《本经》云:“主惊痫寒热,热盛狂痉。”惊痫多缘于心肝热盛,因本品气味芳香,能清心豁痰开窍,因其入肝,对肝热生风,风火相搏之证,能起到凉肝泄热之效。凡肝心热炽神昏,为散分吞,其效尤佳。

(8)芦荟:

苦、寒,入肝、心包经。苦寒泄热,平泻肝火,较龙胆草尤峻,且有通便之功,肝热神昏腑实,用之尤宜。

(9)青蒿:

苦、辛、寒,归肝胆经。苦寒气香,香能悦脾,苦能泄热,善清肝胆血分之热,又不犯冲和之气,启阴分伏热而外透,止疟退骨蒸又有奇功。肝病阴分伏热用之尤宜。

(10)茵陈:

微苦,微寒,归肝、胆、肾、脾经。微苦微寒,透肝胆郁热,宣脾胃湿滞,治黄疸有奇功。临床运用每多配伍他药,湿热郁滞者,用量可略重。

近年来,我国广大医务人员,发掘了不少有较好疗效的清肝泄热解毒中草药,如虎杖、垂盆草、板蓝根、贯众、大青叶等,已被广泛用于治疗肝胆疾病,限于篇幅,这里从略。

(四)疏肝理气药队

凡遵照“木郁达之”和“疏气令调”的原则,具有辛散香窜等性味,以达疏肝理气作用的药物,叫疏肝理气药。临床用治肝气郁结,症见:胸胁胀满疼痛,或巅顶及两侧额胀痛,少腹、睾丸均胀痛等症,因理气药大都香燥耗散,能损伤阴血,临床宜与他药配伍应用,中病即止。

(1)柴胡:

微苦、微辛、微寒,入肝、胆、心包经。柴胡虽具有辛散作用,但非单纯解表剂,《本草从新》云:“柴胡宣畅气血,散结调经”,“人第知柴胡能发表,而不知柴胡最能和里”。柴胡贵在和里,是因为辛能散,苦能降,解肝气之郁结尤佳,如配伍黄芩和解表里,配升麻升阳举陷,配枳壳升清降浊,配黄连清散郁火,配白芍疏肝止痛,配香附疏肝解郁,配白术调和肝脾,配郁金、丹参疏肝化瘀,凡此等等,说明柴胡能表能里,能上能下,能散能收,只要配伍得当,用之自无流弊。但因其气味俱薄,偏于升散,对肝肾阴虚,或气火上逆的患者用之宜慎。

(2)青皮:

苦、辛、温,入肝胆经。青陈皮皆能理气,但作用有别,陈皮理脾肺之气尤佳,青皮则长于疏肝理气止痛,药性峻烈,沉降下走,走而不守,病在肝胆气分尤宜。若肝脾同病或肝胃不和者,与陈皮同施。

(3)香附:

辛、微甘、苦,入肝、三焦、胃经。前人谓香附为“气病之总司,妇科之主帅”,虽然比喻偏激,但却说明本品为疏肝理气要药。从性味而论,一物而兼辛散、甘缓、苦降之能,又无偏寒偏热之弊,疏肝之中又利三焦,理气之中兼和血分,因其香窜耗气,入药多用醋、酒、盐、姜汁、童便等分别予以制炒,既制其香窜之性,又增其不同的功效。

(4)川楝子:

即金铃子,苦寒有小毒。历代医家对本品归经及作用有不同说法,或谓入心及小肠经,或谓入肝、脾、胃经,或谓入诸经。《本草分经审冶》云其“泻肝火”,《中国医学大辞典》云其“泄肝邪,治肝气痛、肝气胀,为泻肝泄热良品,肝经腹痛及疝痛要药”。临床多用以治疗气郁化火,肝气横逆所致脘腹胁痛,或小肠疝痛以及湿热下注所引起的睾丸肿痛,可见以本品主要作用而论,不应列为杀虫剂。

(5)香橼:

辛、微苦、酸、温,入肝、脾、胃经。性微苦,味酸温,入肝以理气舒肝,入脾胃以导滞理脾,既疏肝理气,又顺气化痰,虽气清香,却无劫燥之弊,对肝胃不和属气滞者尤有卓效。

(6)佛手:

辛、苦、温,入肝、脾、肺经。佛手功同香橼,清香之气尤胜,疏肝理气,理脾开胃。临床多用于肝胃气滞,脘腹胀痛,嗳气呕吐等症。

(7)玫瑰花:

甘、微苦、温,入肝、脾经。味甘微苦入肝以柔养肝木,气芳香入脾以醒运脾湿,理气柔肝之中又能活血,是以气血同治,理脾柔肝之通用剂,临床用于肝胃气痛,胁部闷胀,妇女月经不调,损伤瘀痛诸证,皆有良效。

(8)路路通:

苦、微涩,入肝、胃经。味苦而具通利之性,微涩而有活血通络之能,既可用于肝络不和之证,常配伍旋覆花汤,又有利水消肿之能,如浮肿等症,是肝病活络常用之品。

(9)橘叶、橘核:

橘叶苦平,橘核辛苦温。二药皆专入肝经,以疏肝理气为其所长。但不同的是:橘叶疏通肝络,治胁痛及妇女乳房胀痛尤佳;橘核长于散结止痛,多用于男子睾丸肿痛,小肠疝气等症。

(五)温肝药队

凡遵“寒者温之”的原则,气味甘温,具有温中散寒作用,用以治疗肝寒实证的药物,叫做温肝药。凡症见:面色青白,肢冷而麻,畏寒,甚则呕酸上气,痉挛拘急,或剧烈疼痛等证,皆可用之。

(1)桂枝:

辛、甘、温,入心、肺、膀胱经。桂枝功能甚广,非单纯解表药,《本草疏证》云:“和营、通阳、利水、下气、行瘀、补中,为桂枝六大功效”。仲景善用桂枝,亦非单纯解表,如治短气之苓桂术甘汤取其升,治奔豚之桂枝加桂汤取其降,治外感咳喘之大、小青龙汤取其散,究之其温降之作用尤为其长,其所以降逆是因其具有平肝、理肝、养肝作用之故,张锡纯说:“桂枝善抑肝木之盛使不横恣,又善理肝木之郁使之条达也。”(《医学衷中参西录》)王旭高列肉桂以补肝阳,实不如桂枝温肝之力专。

(2)沉香:

辛、苦、温,归经多认为入脾、胃、肾经,很少谈到入肝经。以其辛温,能温能散能降能纳。温肝是以温中散寒为长,纳肾是以收敛肾气为用,临床多用于七情怫郁,气逆气厥等症,若配伍得当,其作用与用途更广。《本草求真》谓:“同丁香、肉桂治胃虚呃逆,同紫苏、豆蔻治胃冷呕吐,同茯苓、人参治心神不足,同川椒、肉桂治命门火衰,同苁蓉、麻仁治大肠虚秘。”可见本品温肝之作用实不为次。

(3)肉桂:

辛、甘、大热,入肾、肝、命门经。辛甘大热,温通血脉,温肝之用强。《本草求真》云:“气血不和,肉桂治血脉不通,有鼓舞血气之能。”临床中常配伍应用。如配当归、干姜、熟地等,方名理阴煎,治虚寒痛经;配八珍等汤,方名十全大补,治气血两虚;以本品为引,组成阳和汤,治寒性疮疡;若反配知母、黄柏,方名滋肾丸,治下焦湿热。其回阳救逆之功不及附子;温肝散寒,和血通脉之功不及桂枝。因其辛温大热,阴虚阳亢及孕妇均当忌用。

(4)小茴香:

辛、温,入肝、肾、脾、胃经。以其辛温散寒,芳香疏肝理气,既暖肾又长于止痛,临床多用以治疗肝病寒凝气滞疝气等证。暖肝煎、香橘散即是。

(5)吴茱萸:

辛、苦、热,有小毒,入肝、脾、肾、胃经。味辛苦,辛散苦降之能并长,性热燥烈,又专于温中止痛,降逆止呕。其作用机制:1散厥阴寒邪,如头痛,干呕,吐涎沫之吴茱萸汤证;2温降胃中之浊气,调和肝胃而止呕吐酸水,如左金丸证;3舒筋脉寒湿之邪,如寒湿脚气之鸡鸣散证。总之,辛开苦降之中善于降,善下行也。

(6)艾叶:

辛、苦、温,入肝、脾、肾经。苦燥而辛散,芳香而温通,专入三阴经,肝病用艾叶,主要取其温通气血,暖经脉,通寒湿,多侧重于妇科,如调经、治崩及产后出血等。

(7)荔枝核:

辛、温,入肝、胃经。本品取其辛温之性,疏肝胃之气滞,散血脉中之寒湿,对肝经血分寒湿气滞所致疝痛,睾丸肿痛,男女脘腹胀痛及妇女少腹刺痛等,皆有效验,《本草备要》云:“入肝肾,散滞气,避寒邪,治胃脘痛及妇人血气痛。”

(六)和肝药队

“和”即调和。和肝是指调和肝脏气血而言,它不同于苦辛并用,调和肝脾。凡是具有调和肝脏气血作用的药物,都属和肝药类。秦伯未说:“和肝药包括活血……进一步即是行血祛瘀。”

(1)川芎:

辛、温,入肝、胆、心包经。以其辛温香窜,走而不守,故为血中之气药。即是说行血中之气滞,能上行巅顶,下达血海,外彻皮毛,旁通四肢,既活血行气,又开郁止痛。气滞血瘀,多配伍柴胡、郁金、香附;血虚当补,需佐本品以温通,使补而不滞。因其辛窜,凡血虚、血燥、肝火、肝阳等症,皆宜慎用。

(2)赤芍:

苦、微寒,入肝经。因其味苦微寒,善入肝经血分,故活血之中兼有凉血散瘀之能,活血之力较丹皮为大,凉血之力不及丹皮,若肝火旺而目赤肿痛者,每多用之,以其泻肝火故也。《药品凡义》云其“泻肝火”,但需佐入菊花、薄荷以轻宣。

(3)丹参:

苦、微寒,入心、肝经。俗语云:“一味丹参饮,功胜四物汤”。本品非以补血为长,却以活血为专,以通为补。因其苦能降泄,微寒清热,专入心肝血分。入肝养血活血,祛瘀生新,入心“补心安志,安神宁心”(《滇南本草》)。临床多用于癥瘕、经闭、心腹刺痛等症,以其软缩肝脾尤优。

(4)郁金:

辛、苦、寒,入心、肝、胆经。因其苦寒能清能降,辛苦两兼,能开能降,其芳香宣达之性,善入气分以清气行气,故既理气分之郁结,又善解血分之瘀热。《本草备要》云:“行气、解郁、泄血、破瘀,凉心热,散肝邪。临床多用于肝病气滞,胸胁胀满疼痛,或癥瘕初期。因产地木同,有川、广之分,作用大致雷同。

(5)玄胡索:

辛、苦、温,入肝兼入脾经、心经。系气血双调之品,既行血中之气,又行血中之血,以温通为主。临床多用于肝病胁痛、脘痛等症,其他属气滞血瘀疼痛,悉可用之,其镇痛作用明显。

(6)桃仁:

苦平、微甘,入肝经,兼入心、肺、大肠、脾经。本品含脂质润,苦甘微平,善入肝经血分,兼能润燥,既破瘀行血,又养血润肠,随其配伍不同,而作用甚广。如配理气药,治胸胁络痛;配滋阴润燥药治阴亏津枯便秘;配大黄、山甲、红花等治瘀血肿痛;配芦根、冬瓜仁、薏苡仁等治肠痈、肺痈。肝病多用以活血化瘀,量大则化瘀,量小则活血,一般不宜大量使用。

(7)红花:

辛、温,入肝经,兼入心经。其性辛温,能散能通,多用以通经止痛、消癥。肝病脉络不通而瘀滞,表现胁痛、癥瘕等症,皆可用之。因产地不同,作用有别。藏红花性偏甘寒,与草红花有类似作用,且更有凉血解毒之功,用量宜酌,“多用破留血,少用养血”(《本草衍义补遗》)。

(8)三棱:

苦平,入肝、脾经。三棱的作用主要在于苦平泄降,活血祛瘀,行气止痛。对其药用作用尚有不同看法,一种认为本品力峻,以致后来视为慎用之品,《本草纲目》云:“其功可近于香附而力峻,故难以服。”另一种认为本品大能和气血,为常用之品,张锡纯说:“若与参、术、芪诸药并用,大能开胃进食,调血和血。”并谓其“治女子瘀血,虽坚知铁石,亦能徐徐消除,而猛烈开破之品不能建此奇功,此三棱、莪术独具之良能也,而耳食者流,恒以其能消坚开瘀,转疑为猛烈之品而不敢轻用,几何不埋没良药哉”。临床诊治肝病,本品配莪术善消肝脾肿大。

(9)莪术:

苦、辛、温,入肝、脾经。苦泄温通,善行气破血,化积消癥。临床上常与三棱同时配伍,两者比较,活血之力三棱优于莪术,理气之能莪术优于三棱。临床多用治肝病瘀血积久坚硬,或肝脾肿大。

(10)田三七:

甘、微苦、温,入肝、胃经。其功用长于止血化瘀,消肿止痛,止血而不留瘀,化瘀而不伤正。用黄酒送下止痛之效速,配活血行气之品,消肿之能尤显。无怪前人有谓;“一味三七,可代《金匮》之下瘀血汤,而较用下瘀血汤尤为稳妥。”可谓经验之谈。

(11)泽兰:

苦、辛、微温,入肝、脾经。味苦辛而气香,善入脾而理滞,《本草经疏》云:“主大腹水肿,身面四肢浮肿,骨节中水气。”性温通达,善入肝有治血行瘀消肿之功,《本草求真》云:“入脾行水,入肝活血。临床多用于治疗妇人经闭,通经散结而不伤正。肝病气血郁滞,脾不健运,水湿不化者,效果较好。

(12)月季花:

甘、微温,入肝经。本品长于行气滞,畅血运,止疼痛,是气血双理之品。肝病中用于肝郁气滞,经脉瘀阻诸证。妇人月经不调,或经期拘挛性腹痛等证,临床皆可用之。

综上所述,我们在前人有关肝病用药归类的基础上,综合诸家之长以及我们的临床实践,对肝病用药作了初步归纳和整理,共分为补、抑、清、疏、温、和六类。每一类药队中,对常用药物作了扼要的阐述,但因每一药队之间,可根据不同病证的内在联系,互相配伍成方,而每一类药物中,也还有一些药物未作归纳阐述,这就说明我们还必须了解每一药性之间的主治功能,并进而了解其多方面作用,临床上才能运用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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