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河面上升起一阵凉意。从隔壁餐厅传来餐具声和说话声,雷吉娜记起没多久前,钟楼敲了七下。她朝福斯卡望一眼:
“那时您还有重新生活的力量?”
“谁又能阻止生活在每天早晨重新开始呢?”福斯卡说,“您该记得有一天晚上我们说的话:懂也是白懂,心在跳动,手要伸出去……”
她环顾四下。
“您认为我明天还会梳头吗?”
“我想是的。”他说。
她站起身。
“离开这儿。”
他们走出旅舍,福斯卡问:
“我们去哪儿?”
“随便哪儿。”
她指一指大路:
“这条路总是可以走的,不是吗?”
她笑了。
“心在跳动,走了一步,又是一步,路总是没有尽头的。”
他们走了起来,走了一步,又是一步。她问:
“我想知道,贝娅特丽丝后来怎么样?”
“您要她怎么样?有一天,她死了,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
“别的我不知道了。当我回到卡莫纳,她已经离开了,我也没有设法去打听。此外也没什么值得打听的。她死了。”
“归根结蒂,一切故事的结尾都是好的。”雷吉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