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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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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御纂诗义折中卷二

召南一之二

召地名召公奭之采邑也文王之时周公爲政于国中召公宣布于诸侯而南国皆从化焉其自文王之国而被于诸侯者则谓之周南其因方伯所布而及于四方者则谓之召南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

兴也鹊鸠皆鸟名鸠性拙每居鹊之成巢如男有室而女居之也南国被文王之化诸侯能谨夫妇之礼故大昏成而诗人美之以鸠起兴取其拙而安也妇无外事酒食是议安于拙而顺以从夫徳之盛也故关雎取其有别鹊巢取其无为取有别者所以防荒之渐取无为者所以杜预政之原也御迎也百两御之君亲迎也韩奕之诗曰韩侯迎止于蹶之里百两彭彭八鸾锵锵是也

维鹊有巢维鸠方之之子于归百两将之

兴也方据也能为家主进于居矣将送也百两将之上卿送也曰凡公女嫁于敌国姊妹则上卿送之公子则下卿送之于大国虽公子亦上卿送之

维鹊有巢维鸠盈之之子于归百两成之

兴也盈之娣侄众也韩奕之诗曰诸娣从之祁祁如云韩侯顾之烂其盈门是也成之婚礼成也百两迎送以成之者敬其事也记曰敬愼重正而后亲之也朱子曰此诗之意犹周南之有关雎也

鹊巢三章章四句

鹊巢重大昏也关雎之化行于南国女能修徳男知好徳故夫人专静纯一而国君备物盛礼以求之是文王以修齐之道化天下而诸侯皆修身以齐其家也诸侯修齐以教其国则四国之人各修其身各齐其家而比戸可封矣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及其至也察乎天地信夫

于以采蘩于沼于沚于以用之公侯之事

赋也蘩白蒿也生于初春可以为葅于沼于沚者沼沚之旁蘩先生且就洁也事祭也冠以公侯者夫人公侯以承祭无敢自専也朱子曰此犹周南之有葛覃也

于以采蘩于涧之中于以用之公侯之宫

赋也涧中涧之曲也宫庙也涧中则更洁矣庙中则更严矣

被之僮僮夙夜在公被之祁祁薄言还归

赋也被髲髢所谓次也夫人祭服副此言被者非祭时也夙夜在公谓先祭视饎防薄言还归谓既祭归燕寝故服次也僮僮竦直貌祁祁安妥貌不知其人视其被被之僮僮其人竦直可知也是未祭而敬先积也被之祁祁其人安妥可知也是既祭而敬犹留也未祭而积之既祭而留之则当祭之时其敬可想矣

采蘩三章章四句

诗序曰采蘩夫人不失职也夫人与君共为社稷宗庙主是以承祭为职也祭主于敬沼沚采蘩敬其物也僮僮祁祁敬其仪也国君敬事天祖夫人敬事国君与之合敬以事宗庙是国君与夫人皆敬以供职也君与夫人各敬其职则国人莫不敬事此其所以格神人而和上下也

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旣见止亦旣觏止我心则降

赋也喓喓鸣声草虫蝗属趯趯跃貌阜螽蠜也忡忡动也降下也南国大夫行役于外其妻思之谓虫鸣螽跃时已秋矣而君子未归故忧心忡动也相见曰觏见止我见君子也觏止君子亦见我也我不见君子而心动因知君子不见我而亦心动故冀其相见而君子之心降则我心亦降也以君子之心为心乃所以为思之至也朱子曰此犹周南之有卷耳也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惙惙亦旣见止亦旣觏止我心则说

赋也蕨菜名暮春生惙惙郁结也説喜意秋相思而春犹未至故忧心至于郁结冀其相见而舒畅也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旣见止亦旣觏止我心则夷

赋也薇似蕨而差大夏生夷平也由春至夏时更乆矣故忧之甚而至于伤悲冀其相见而心平也草虫三章章七句

诗序曰草虫大夫妻以礼自防也夫妇之际离则忧合则喜人情也但恐其过中而失正遂至于害徳而伤生草虫之诗情得中矣忡忡忧动惙惙忧深伤悲则更深矣降忧方释说喜方生夷则忧喜俱平矣其忧也有渐其喜也有节以礼防心而归于和平者也心平则情虽动而性静万物各静其性王道之成也

于以采苹南涧之滨于以采藻于彼行潦

赋也苹藻皆水草滨涯也行潦道旁之水采苹采藻荐有常品也于涧于潦采有常处也

于以盛之维筐及筥于以湘之维锜及釜

赋也盛贮也方曰筐圆曰筥湘烹也有足曰锜无足曰釜盛之湘之作事有序也筐筥锜釜用物有别也

于以奠之宗室牖下谁其尸之有齐季女

赋也奠置也宗室大宗之庙牖下奥也尸主齐敬季少也昏义曰古者妇人先嫁三月祖庙未毁敎于公宫祖庙旣毁教于宗室教成祭之牲用鱼芼以苹藻此诗季女主祭湘苹藻而奠于宗室其为教成之祭无疑也朱子曰少而能敬化之所从来者逺矣采苹三章章四句

采苹理阴教也女子十年不出姆教婉娩聼从观于祭祀纳酒浆笾豆葅醢敎助祭也教成而奠敎主祭也葛覃之诗勤俭孝敬采苹有焉采盛湘奠事必躬亲所以敎勤也苹蘩荇藻不求备物所以敎俭也奠于宗庙所以教孝也齐以尸之所以敎敬也后妃以此自为即以此教人所由于归之女皆能宜家也故曰天子聼男教后聼妇顺教顺成俗国家理治

蔽芾甘棠勿翦勿伐召伯所茇

赋也蔽芾盛貌甘棠杜梨翦去也伐戕其干也伯方伯茇草舎也朱子曰召伯循行南国以布文王之化或舍棠树之下其后人思其徳故爱其树而不忍伤也

蔽芾甘棠勿翦勿败召伯所憩

赋也败残其枝也憩休息也憩则暂于茇矣勿败则非特勿伐而已

蔽芾甘棠勿翦勿拜召伯所说

赋也拜屈其条也说与税同停车也税则暂于憩矣勿拜则非特勿败而已止于树者愈暂而爱其树者愈深以见人之思之愈久而愈甚也

甘棠三章章三句

诗序曰甘棠美召伯也善政民畏之善教民爱之召伯之教明于南国其民爱而思之思其人而不得见见其树如见其人焉故保防之无已也君子是以知周祚之延与燕之后亡也甘棠且不忍伐而况其君乎况其子孙乎是故祖宗行一寛大之政即贻子孙数世之福朝廷用一仁厚之臣即培宗社灵长之庆人之所以自为与夫为天下而用人者可以知所择矣

厌浥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

比也厌浥湿意行道夙早也以道露之湿衣比淫暴之污人也召伯聼男女之讼而女子赋此诗以见志言道露沾濡岂不欲行但早夜以行则其露更多是以畏而不敢斯言也固尝谓之于先矣非后悔也此必男有秽行女恐玷污故强求而未有成言笺云媒妁之言不和是也

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虽速我狱室家不足

比也家谓求为室家之礼也速召致也事有似而实非雀无角而何以穿屋汝无家而何以速狱然汝虽速狱而实无家犹雀虽穿屋而实无角也无家者非无家也言未成而强为礼是非礼之礼不足为礼也昔徐吾氏之女欲适子南而公孙黑强委禽焉此所谓室家不足者也

谁谓防无牙何以穿我墉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虽速我讼亦不女从

比也牙牡齿也雀实无角防有齿而非牡则疑似更难辨矣室家不足犹辨之也亦不女从则不辨而之死靡他矣女之贞烈固不可犯而召伯能辨曲直于疑似之间全贞女之节而不为强暴所汚此所以南国之人有甘棠之爱欤

行露三章一章三句二章章六句

诗序曰行露召伯聼讼也凡讼之兴皆起于无情无情而能兴讼者设为疑似之情也聼婚姻以媒聘然亦有媒虽遣而未和聘虽行而强委如此诗所云者一或不察则强暴得志而善良防寃下拂人性而上干天和非小失也故易有噬嗑诗存行露教聼讼也圣人之忧天下来世其至矣

羔羊之皮素丝五紽退食自公委蛇委蛇

赋也羔裘大夫之朝服紽两皮相接之处素丝为组以英之三英高起故曰紽也委蛇自得之貌朱子曰南国化文王之政在位皆节俭正直故诗人美其衣服有常而从容自得如此也

羔羊之革素丝五緎委蛇委蛇自公退食

赋也革毛敝而革见也緎界也紽敝而界见也覆言自公退食者意在于退食也退食而委蛇家无事也节俭则不殖货正直则不营私故家无事也

羔羊之缝素丝五总委蛇委蛇退食自公

赋也缝线缀之也革敝而缝见也合两为一曰总緎敝而总见也重言退食自公者意在于自公也自公而委蛇国无事也节俭则无求而民自静正直则理顺而行自简故国无事也

羔羊三章章四句

诗序曰羔羊大夫节俭正直也裘敝不易节俭可知也人常自得正直可知也君子是以知周治之隆也芣苢和平室家无事也羔羊従容朝廷亦无事也夫其无事者非不事也君心清则臣节俭君心明则臣正直事之可已者无所不已其不可已者亦顺应而无容私焉日事事而行所无事故不见有事也或多事而事废或省事而事理为治者可以审所尚矣

殷其靁在南山之阳何斯违斯莫敢或遑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比而赋也殷盛也阳奋为雷喻仁声也南山终南也丰镐在南山之北江汉在南山之南南国北望先见山阳故首言南山之阳也何斯之斯指其人也违斯之斯指其地也言仁心仁闻在山之阳而斯人乃违此地而逺供纣役至于莫敢或暇非计也然既已仕之则无去道矣振振信厚也信则不敢有二心厚则不敢有怨意故望其归而不敢必其归盖以信厚之道勉其君子欲其不惮勤劳以终君臣之义也

殷其靁在南山之侧何斯违斯莫敢遑息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比而赋也自阳而北则山之东西故继言侧也莫敢遑息无宁时也前役甫毕后役又来也

殷其靁在南山之下何斯违斯莫或遑处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比而赋也自侧而北则山之阴故终言下也指其地者愈切矣莫或遑处无定所也此役未完彼役又兴也供其役者愈劳矣如是而终不敢必其归乃所以为信厚也

殷其靁三章章六句

诗序曰殷其靁劝以义也君臣之义有二分未定则以择主而事为义贪禄而危其身非智也分已定则以终主之事为义临难而易其节非仁也纣虽无道共主也旣已仕之则君臣之分定矣故明知文王之仁将必勃兴而终劝其供纣之役不可遽归此固其君子之信厚能刑于其妻抑文王服事之诚有以深入于人心故妇人女子皆明于大义如此也故曰周之徳其可谓至徳也已矣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兴也摽取也其实七取其三也庶士众贤也吉宾兴之期也言摽所有之梅摽其三而留其七是择其先熟者而早取之焉人君求我国之庶士亦当迨宾兴之吉期择其尤者而早取之也

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兴也其实三摽其七也言摽所有之梅摽其七而留其三是趂其大熟之时而多取之焉人君求我国之庶士亦当及今之时广其途以多取之不必待吉也

摽有梅顷筐墍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兴也墍贮也顷筐墍之则树无梅矣是尽取之也人君求我国之庶士亦当及今之时而有以谓之谓之者通其言也使天下之士皆得尽言以通于上则嘉言罔伏而野无遗贤矣此尽取庶士之道也

摽有梅三章章四句

摽有梅求贤也立国之道首在得人文王蹶兴防附后先有力焉故曰济济多士文王以寜人但知其逸于得人而不知其劳于求贤如此也古今取士之制异名而不异实三年贡举迨其吉也不时录用迨其今也制艺试防迨其谓也然而或不得士者其求之异也古之时士不求君而君求士询事以乞言即因言以考绩故臧否可以立辨三代以后君不求士而士求君竞为空言以干进上之人亦第取其言之工而不因言以试其功宜其防十而不得五也

嘒彼小星三五在东肃肃宵征夙夜在公实命不同兴也嘒微明也肃肃敬貌宵征夜行也命爵也笺云礼命之数不同是也凡进御于君者见星而徃见星而还故因所见以起兴言微明之小星或三或五而在东是初昏时也当此时而肃肃以行者以今夜明早有在公之职役故也夙夜在公亦云劳矣而不辞其劳者以嫡贵妾贱命数不同故尽其职而不敢懈也

嘒彼小星维参与昴肃肃宵征抱衾与裯实命不犹兴也初昏则星在东者先见将旦则星在西者犹留故言参昴西方之宿也参昴不小而以为小者将旦则众星皆没惟参昴在而光亦微也衾被裯褥犹相效也言将旦之时肃肃以行者以在公之役为君抱衾裯而安置之今事毕故还也抱衾与裯役亦贱矣而不嫌其贱者命旣不同不可相效故安于其分而不敢越也

小星二章章五句

小星妾循礼也周礼典命其数有九夫人视诸侯之命数娣媵以下贵贱之等视其国之卿大夫士故命各不同也天下之患莫大乎贱者不安其分视贵者而欲效之于是乎臣僭君而妾匹嫡家国之乱生矣先王制礼以定之使贵贱之等命数不同礼秩亦异而不可相效则上下辨而民志定矣小星之媵妾以命数不同之故安其分而尽其职君子是以知礼之不可以已也

江有汜之子归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

兴也水决复入曰汜以用也江汉之间有嫡不与媵俱归者其媵思之言江水有汜而之子之归乃不我用虽不我用或其后也悔而迎我则我将如汜之复入于江乎盖望之也

江有渚之子归不我与不我与其后也处

兴也水岐成洲曰渚与偕也言江水有渚而之子之归乃不我偕既不我偕而其后也又安处而不来迎我则将如渚之不复入江乎盖疑之也

江有沱之子归不我过不我过其啸也歌

兴也沱江之别流者过存问也啸叹声言江水有沱而之子之归并不使人过而问我旣不问我是终不悔矣我虽思之亦属无益其变啸叹为咏歌如沱之不复望入江矣盖安之也

江有汜三章章五句

诗序曰江有汜美媵也思而不怨困而能亨此士君子之所难而女子能之陈氏曰小星之夫人惠及媵妾而媵妾尽其心江沱之夫人惠不及媵妾而媵妾不怨盖父虽不慈子不可以不孝各尽其道而已矣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懐春吉士诱之

赋也麕獐也茅包麕者云同田之获而分其肉也懐思也女之懐春犹士之悲秋因时兴思也吉士求婚之男也诱导也比隣之人同徃田猎分麕肉而以茅包之适遇懐春之女而同田之士遂欲无媒妁而自往诱之盖急于求婚而不暇为礼也

林有朴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

赋也朴小木也纯束重包之也此同田之人明女之不可诱也言朴死鹿物本轻微而犹以白茅纯束不使污坏况此所有之女观其徳容坚贞洁白有如美玉岂可不加爱防而反以非礼诱之乎

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赋也舒徐也脱脱迟缓貌感动帨佩巾也笺云奔走失节则佩感也尨犬也云非礼相陵则犬吠也此同田之人劝士勿往诱也言女徳如玉不可轻犯当徐思而缓圗之勿疾走以动我佩巾恐其失仪也勿突徃而惊彼尨犬恐其生事也盖所以保女之贞淑而止士之邪妄其相为也深矣

野有死麕三章二章章四句一章三句

诗序曰野有死麕恶无礼也同田之人恶吉士之无礼而止之也古者乡田同井出入相友守望相有善相劝有过相规是故比闾族党无非劝善之人也耕耘樵猎无非规过之地也设有不检之士偶动非礼之思则前后左右之人皆得恶而止之使不防于罪戾此三代圣王所由教成于上俗羙于下刑措不用而比戸可封也呜呼盛矣

何彼秾矣唐棣之华曷不肃雝王姬之车

兴也秾盛也唐棣郁李也肃敬雝和也王姬下嫁而能和敬以执妇道故诗人美之言何其秾盛乎则唐棣之华也岂不肃雝乎则王姬之车也其车如此其人可知矣

何彼秾矣华如桃李平王之孙齐侯之子

兴也平王文王也国语太子晋曰自后稷之始基靖民十五王而文始平之是文王之为平王犹武王之为宁王当时有此称也齐侯丁公伋也邑姜与伋为兄弟故王姬归其子也以桃李二华兴男女二人者未成婚之词也未成婚则尊王故以平王之孙先齐侯之子君臣之义也

其钓维何维丝伊缗齐侯之子平王之孙

兴也缗纶也以丝为纶旣成婚之词也朱子曰丝合而为纶犹男女之合而为婚也旣成婚则尊夫故以齐侯之子先平王之孙夫妇之礼也

何彼秾矣三章章四句

诗序曰何彼秾矣美王姬也国立于君臣家始于夫妇妇挟富贵之势以骄其夫而慢其舅姑则家不可齐矣故虽以天子之女下嫁诸侯亦必使之肃雝以执妇道然后诸侯卿大夫之女皆不敢以势骄人而士庶人之家夫倡妇随不令而自行矣此成周之盛事而夫子存之爲后世法也

彼茁者葭壹发五豝于嗟乎驺虞

赋也茁生出壮盛之貌葭芦也壹发四矢也兽二岁曰豝五豝田礼也曰虞人翼五豝以待公之发是也驺虞瑞兽不食生物者也南国诸侯被文王之化皆能仁民而爱物故风雨时叙庶类蕃殖春田之时葭芦茁茂五豝具焉而国君不忍尽杀矢止壹发故诗人叹之以为此仁厚之君不戕物命是即所谓驺虞矣犹麟趾之诗叹公子之即麟也

彼茁者蓬壹发五豵于嗟乎驺虞

赋也蓬蒿类兽一岁曰豵七月之诗曰言私其豵兽之小者也蓬细于葭而亦皆茁壮则所生者更盛矣豵小于豝而亦止壹发则所杀者更少矣

驺虞二章章三句

诗序曰驺虞鹊巢之应也南国被文王后妃之化诸侯刑于寡妻而夫人専静纯一以尽其职至于大夫之妻宗室之女皆能守礼是以教化成而风俗美阴阳和而庶类蕃有驺虞之瑞焉推其所由皆本于修身以齐家故曰鹊巢之应也

召南十四篇四十章一百七十七句

召南化成天下也鹊巢采蘩草虫言夫人大夫妻之徳修身齐家之功也甘棠以下方伯布化则国治而天下平矣驺虞化成有如麟趾大旨与周南同而亦有异焉者周南多言仁心召南兼言仁政甘棠溥旬宣之绩行露昭庶狱之愼摽梅详取士之规小星定宫闱之礼野麕厚闾井之俗驺虞着搜狩之制大经大法莫不具在所谓以睢麟之意行周官之法度也抑王道本于夭徳修身在于正心故二南之言心徳者宜致意焉周南之诗多率性而主和而葛覃之尊师兎罝之勤事未尝不济以敬也召南之诗多率教而主敬而羔羊之从容江汜之温厚未尝不归于和也至于王姬肃雝则兼有敬和之美焉夫和仁也治化所由成也而必先以敬者非敬无以为和也万物理而后和万事序而后和故中庸之功极于位育而始于戒惧主敬以致和也天徳王道在于谨独为周南召南者可以知所从入矣

御纂诗义折中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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