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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四◎闰位部·知子·知臣·念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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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位部·知子

夫知子莫。若父知臣莫。若君盖父子之间否臧易辨龆龀之际性习已彰。若能鉴其神明遗其外餙其好{王大}之意观以成人之风自迩察遐材将焉遁况夫负英武之略应偏闰之位固宜念家国之重审裔嗣之能建为元良付大业而不坠委之国事被谗间以无疑叙诸简编亦君人之懿德也。

吴孙坚为下邳丞时权始生兄策起事江东权尝随从性度弘朗仁而多断好侠养士始有知名侔於父兄矣。每参同计谋策甚奇之自以为不及也。每请会宾客尝顾权曰:此诸君汝之将也。策临终呼权佩以印绶谓曰:举江东之众决机於两陈之间与天下争衡卿不如我举贤任能各尽其力保江东我不如卿宋临川王义庆高祖中弟道怜子也。出继叔父道规後义庆幼为高祖所知尝曰:此我家丰城也。

梁临川王宏太祖第六子也。齐明帝时为桂阳王功曹吏衡阳王畅有美名为始安王萧遥光所接及遥光作乱逼畅入东府高祖在雍州尝惧诸弟及祸谓南平王伟曰:六弟明於事必先还台及信至果如高祖策。

南平王伟高祖之弟也。幼清警好学齐世为晋安王外兵时高祖为雍州虑天下将乱求迎伟俄闻已入沔高祖欣然谓佐吏曰:吾无忧矣。

南康王子通理高祖孙也。父死服阕见高祖悲泣不自胜高祖谓左右曰:此儿大必为奇士。

陈高祖母弟休先少倜傥有大志梁简文之在东宫深被知遇太清中既平侯景有事北方乃使休先召募得千馀人为文帝主帅顷之卒高祖之有天下也。每称休先曰:此弟。若存河雒不足定也。

文帝始兴昭烈王长子也。高祖甚爱之尝称此儿吾宗枝英秀也。北齐文宣帝高祖第二子世宗母弟也。内虽明敏貌。若不足世宗每嗤之曰:此人亦得富贵相法亦何繇可解唯高祖异之谓薛叔曰:此儿意识过吾。

上党刚肃王涣神武第七子也。天姿雄杰俶傥不群虽在童幼尝以将略自许神武牡而爱之曰:此儿似我冯翊王润神武第十四子也。幼时神武称曰:此吾家千里驹也。为定州刺史时监王开府王回雒与六州大都督独孤枚侵窃官田受纳贿赂润按举其事二人表言王出送台使登魏文旧坛武成使元文遥就州宣敕曰:

冯翊王少小谨慎在州不为非法朕信之熟矣。登高远望人之常情鼠辈欲轻相间构曲生眉目,於是回雒决鞭二百独孤决杖一百北平王贞字仁坚武成第五子也。沈审宽恕帝曰:此儿我凤毛。

◎帝王部·知臣

夫有国家者莫不急於选士务在官人询之以计画委之以事任故能创业垂统名与功偕传世祚於後裔著话言於可久者也。自东汉之季吴蜀起莫不总览豪杰保守封域当其君臣之分甫定疆埸之事日骇而能审其才用谅其诚明或委之以腹心或仗之以师旅虽谗间之言日至疑似之迹屡彰而任之如初不以屑意其或察其操履悉其素尚苟位未充量姑待以远期。若名浮於实前知其败事传所谓惟君知臣者盖得之矣。繇宋氏而下逮夫梁陈高齐咸奄据一方用髦士至於知人善任诏爵物官尽臣下之心悉忠谠之分亦皆可述焉。

蜀先主初见诸葛亮因屏人语而称善,於是与亮情好日密关羽张飞悉不悦先主解之曰:孤之有孔明犹鱼之有水君勿复言亮後为丞相。

邓芝为郫邸阁督先主出至郫与语大奇之擢为郫令迁广汉太守所在清严有治绩。

赵€字子龙先主之败有人言€已北去者先主以手戟擿之曰:子龙不弃我走也。顷之€至後为镇军将军。

刘巴字子初初先主辟为左将军西曹掾先主曰:子初才智绝人如孤可任用之非孤者难独任也。

马谡字幼常以荆州从事从先主入蜀除绵竹成都令越隽太守才器过人好论军计丞相诸葛亮深加器异先主尝谓亮曰:马谡言过其实不可大用君其察之亮犹谓不然以谡为参军每引见谈语自昼达夜後谡与张战於街亭谡违亮节度为所破亮杀谡以谢众。

张飞为车骑将军领司隶校尉为其帐下将张达范疆所杀持其首顺流而奔孙权飞营都督表报先主先主闻飞都督之有表也。曰:噫飞死矣。

吴孙策初为豫章太守得太史慈命往豫章安抚士众左右皆曰:慈必北去不还策曰:子义舍我当复与谁饯送昌门把腕别曰:何时能还答曰:不过六十日果如期而反(策初遣慈也。议者纷纭谓慈未可信或云:与华子鱼州里恐留彼为筹策或疑慈西托黄祖假路还北多言遣之非计策曰:诸君语者非也。孤断之详矣。太史子义虽气勇有胆烈然非纵横之人其心有士模志经道义贵重然诺一以意许知已死亡不相负诸君勿复忧也。慈从豫章还议者乃始服慈见策曰:华子鱼良德也。然非筹略才无佗方规自守而已。又丹阳童芝自擅卢陵诈言被诏书为太守鄱阳民帅别立宗部阻兵守界不受子鱼所遣长史言我以别立部须汉遣真太守来当迎之耳子鱼不但不能谐庐陵鄱阳近自海昏有上獠璧有五六千家相结聚作宗伍惟输租布於郡耳发召一人遂不可得子鱼亦睹视之而已策拊掌大笑乃有兼并之志矣。顷之遂定豫章)。

张昭初为孙策长史昭每得北方士大夫书疏专归美於昭昭欲默而不宣则惧有私宣之则恐非宜进退不安策闻之欢笑曰:昔《管子》相齐一则仲父二则仲父而桓公为霸者宗今子布贤我能用之其功名独不在我乎!。

大帝初移都建业大会将相文武特谓严峻曰:孤昔叹鲁子敬比邓禹吕子衡方吴汉闻得卿诸人未平此论今定云:何峻退席曰:臣未解指趣谓肃范受饶褒叹过实大帝曰:昔邓仲华初见光武光武时受更始使抚河昭字北行大司马事耳未有帝王志也。禹劝之以复汉业是禹开初议之端矣。子敬英爽有殊略孤始与一语便及大计与禹相似故比之吕子衡忠笃亮直性虽好奢然以忧公为先不足为损避袁术自归於兄兄作大将别领部曲故忧兄事乞为都督辨护修整加之恪勤与吴汉相类故方之皆有旨趣非孤私之也。峻乃服。

诸葛瑾代吕蒙领南郡太守住公安蜀先主东伐吴吴王求和瑾与先主笺曰:奄闻旗鼓来至白帝或恐议臣以吴王侵取此州危害关羽恐深祸大不宜答和此用心於小未留意於大者也。试为陛下论其轻重及其大小陛下。若抑威损忿暂省瑾言者计可立决不复咨之於群后也。陛下以关羽之亲何如先帝荆州大小孰与海内俱应仇疾谁当先後。若审此数易於反掌时或言瑾别遣亲人与先主相闻大帝曰:孤与子瑜有死生不易之誓子瑜之不负孤犹孤之不负子瑜也。(瑾之在南郡人有密谗瑾者。此语颇流闻於外陆逊表保明瑾无此宜以散其意大帝报曰:子瑜与孤从事积年如骨肉深相明亮究其为人非道不行非义不言玄德昔遣孔明至吴孤尝与子瑜曰:卿与孔明同产。且弟随兄於义为顺何以不留孔明孔明。若留从卿者孤当以书解玄德自随人耳子瑜答孤言弟亮已失身於人委质定分义无二心弟之不留犹瑾之不往也。其言足贯神明今岂当有此乎!孤前得妄语文疏即封示子瑜并手笔与子瑜即得其报论天下君臣大节一定之分孤与子瑜可谓神交非外言所间也。知卿意至辄封来表以示子瑜便知卿意)。

鲁肃初为中护军周瑜所荐才宜佐时大帝见肃甚悦之张昭非肃谦下不足颇訾毁之云:肃年少粗疏未可用大帝不以为介意益贵重之赐肃母衣服帏帐居处杂物富拟其旧。

潘字承明为太常时姨兄零陵蒋琬为蜀大将军或有间於武陵太守卫旌者云:遣密使与琬相闻有自托之计旌以启大帝大帝曰:承明不为此也。即封於表以示於而召旌还免官。

是仪为侍中时时有所进达未尝言人之短事国数十年未尝有过吕壹历白将相大臣或一人以罪闻者数四独无以白仪大帝叹曰:使人尽如是仪当安用科法为仪後为尚书仆射仪事上勤与人恭不治产业不受施惠为屋舍才足自容邻家有起大宅者大帝出望见问起大室者谁左右对曰:似是仪家也。大帝曰:仪俭必非也。问果佗家其见知信如此。

宋高祖初为晋太尉时或荐王镇恶於高祖时镇恶为天门临澧令即遣召之既至与语甚异焉因留宿明旦谓左右曰:镇恶王猛之孙所谓将门有将也。即以为青州治中从事史行参中军太尉军事署前部功曹。

朱龄石为宁远将军宁蛮护西阳太守高祖伐蜀将谋元帅而难其人乃举龄石众咸谓曰:自古平蜀皆雄杰重将龄石资名尚轻虑不克办谏者甚众高祖不从乃分大军之半猛将劲卒悉以配之臧熹敬皇后弟也。资位在龄石之右亦令受其节度是行亦不淹时一战克捷众咸服高祖之知人。又美龄石之善於其事。

徐爰初为晋大司马典军从高祖北征微密有意理为高祖所知蔡廓为豫章太守徵为吏部尚书廓曰:我不能为徐干木署纸尾羡之乃徙廓为祠部尚书初高祖尝云:羊徽蔡廓可平世三公(干木徐羡之小字)。

王昙首有识局智度喜愠不见於色太祖镇江陵昙首自功曹为长史随府转镇西长史高祖甚知之谓太祖曰:王昙首沈毅有器度宰相才也。汝每事咨之王智有高名高祖甚重之尝云:见王智使人思仲祖与刘穆之谋讨刘毅而智在焉佗日穆之白高祖伐国重事也。公何乃使王智知高祖笑曰:此人高简岂闻此辈论议其见知如此。

檀道济为护军丹阳尹高祖不豫出为镇北将军南兖州刺史高祖疾甚召太子戒之曰:檀道济虽有略而无远志非如兄韶有难御之气也。徐羡之傅亮当无异图谢晦数从征伐颇识机变。若有同异必此人也。可以会稽江州处之。

孝武初为徐兖二州刺史以崔道固为从事固美形容善举止便弓马好武事孝武稍嘉之会青州刺史新除过彭城孝武谓之曰:崔道固人身如此,岂可为寒士至老乎!而世人以其偏庶便相陵侮可为叹息明帝时沈宪少有局为驾部郎帝谓宪曰:卿广州刺史才也。

南齐太祖初为宋大将军辅政以刘怀珍内资未多徵为都官尚书领前军以第四子宁朔将军晃代为豫州刺史或疑怀珍不受代太祖曰:我布衣时怀珍便推怀投款况在今日宁当有异晃发经日而疑论不止乃遣军主房灵民领百骑追送晃谓灵民曰:论者谓怀珍必有异同我期之有素必不应尔卿是乡里故遣卿行非唯卫新亦以迎故也。怀珍还仍受相国右司马。

垣崇祖初为宋义阳王道隆征北参军道隆被诛薛安都反宋明帝遣沈攸之等讨安都安都将裴祖隆引崇祖共拒战众败与祖隆俱走彭城後魏陷徐州崇祖将部曲扌处朐山因遣使归命时太祖在淮阴崇祖初见太祖便自比韩信白起咸不信唯太祖独许之崇祖再拜奉旨後为豫州刺史後魏遣马步二十万寇寿春崇祖塞肥水筑堰为三面之险魏众集堰南分军内薄攻小城崇祖决埭水势奔下魏攻城之众人马溺死数千大众皆退走太祖谓朝臣曰:崇祖许为我制虏果如其言尝自拟韩白今真其人也。

刘绘父宋末权贵绘为太祖太尉行参军太祖见而叹曰:刘公为不亡也。

明帝时西江公遥欣龆龄中便嶷然帝谓江曰:遥欣虽幼观其神彩殊有局必成令器未知年命何如耳安陆昭王缅曰:不患其兄弟不富贵但恐缅不及耳言之惨然而悲。

裴叔业为右军将军东中郎将谘议参军明帝见而奇之谓之曰:卿有如是异相何患不大富贵深宜勉之。

梁高祖为太子中庶子时王约废锢帝尝谓约曰:卿方富贵必不容久滞屈及帝作辅谓曰:我尝相卿当富贵不言卿今日富贵便当见繇历侍中左民尚书廷尉。

沈约为高祖骠骑司马帝将革命令约草其事并诸选置帝初无所改後召范€谓曰:生平与沈休文群居不觉有异人处今日才智纵横可为明识。

王国珍为大司马中兵参军高祖雅相知赏每叹曰:晚代将家子弟有如国珍者少矣。

王训字怀范左仆射柬之子年十六召见文德殿应对爽彻高祖目送久之谓朱异曰:可谓相门有相矣。後累迁侍中既拜入见帝从容谓何敬容曰:褚彦回年几为宰相对曰:少过三十帝曰:今之王训无谢彦回。

张缵字伯绪年十一尚武帝女富阳公主年十七身长七尺四寸眉目疏朗神采爽发高祖异之尝曰:张壮武云:後八叶有逮吾者其此子乎!。

柳庆远始高祖为雍州庆远为别驾帝谓曰:昔羊公语刘弘卿後当居吾处今相观亦复如是曾未十年而庆远督府谈者以为逾於魏咏之。

元帝初为湘东王镇荆州以庾曼精为主簿迁中录事每出帝尝目送之谓刘之遴曰:荆南信多君子虽美归田凤清属桓阶赏德标奇未过此子。

欧阳为临贺内史元帝承制以为东衡州刺史侯景平元帝遍问朝臣今天下始定极须良才卿各举所知群臣未有对者帝曰:吾已得人侍中王褒进曰:未审为谁帝云:欧阳公正有兼济之才恐萧广州不为致之乃授武州刺史。

陈高祖初为大将军与诸将燕杜僧明周文育侯安都为寿各称功伐高祖曰:卿等悉良将者也。而并有所短杜公志大而识暗狎於下而骄於尊矜其功不收其拙周侯交不择人而推心过差居危履险猜防不设侯郎傲诞而无厌轻佻而肆志并无全身之道率皆如言。

毛喜为西昌侯记室参军高祖素知於喜及镇京口命喜与高宗俱往江陵仍敕高宗曰:汝至西朝可谘禀毛喜喜与高宗同谒梁元帝即以高宗为领直喜为尚书侍郎。

北齐神武为东魏大丞相谓文襄曰:库狄干鲜卑老公斛律金敕勤老公并性遒直终不负汝尔朱浑道元刘丰生远来投我必无异心贺拔焉过儿朴实无罪过潘乐本作道人而心和厚汝兄弟当得其力韩轨少戆宜宽借之彭相乐心腹难得宜防护之少堪敌侯景者惟有慕容绍宗我故不贵之留以与汝宜深加殊礼委以经略後绍宗为徐州刺史侯景叛梁武遣其兄子深明率众十万与景犄角绍宗大破之擒深明及其将帅景遂奔遁。

崔谦初为齐神武相府功曹神武称曰:崔谦清直奉公真良佐也。

赵隐字彦深初为神武大丞相功曹参军神武与对坐曾遣造军令以手扪其额曰:若天假卿年必大有所至每谓司徒孙腾曰:彦深小心恭慎旷古绝伦。

斛律金仕东魏为冀州刺史神武重其古质每诫文襄曰:尔所使多汉儿有谗此人者勿信之及文襄嗣事为肆州刺史。

宋游道在东魏为司州从事神武自太原来朝见之曰:此人是游道邪尝闻其名今日始识其面迁游道别驾後日神武之司州飨朝士举觞属游道曰:饮高欢手中酒者大丈夫卿之为人合饮此酒及还晋阳百官辞于紫陌神武执游道手曰:甚知朝贵中有憎忌卿者但用心莫怀畏虑当使卿位与之相似。

文宣尝幸东宫九卿以上陪集帝指崔昂大尉瑾司马子瑞谓太子曰:此是国家柱石可宜记之未几复侍燕金凤台帝历数诸人咸有罪负至昂曰:崔昂直臣魏收才士妇兄妹夫俱省罪过。

◎闰位部·念良臣

夫琴瑟是听君子有志义之思卿佐或亏元首有股肱之痛君臣之道不亦重乎!粤。若天历馀分鼎峙立国宋齐而下互专霸业必有良士勤宣令图或经武以著能或纬俗而底绩及夫守节死义先时物故竭诚率职奄忽沦谢是用震悼上心悲涕斯集形於嗟叹发乎!言谕乃至撤去盛食具乃素服深辞於文诔摅哀兴於风什躬设祖奠亲临吊祭易徽名而表行加异数以报功赐予便蕃追叙优渥谅非德侔咸一情敦终始者畴克以当之哉!。

蜀先主初为荆州牧以汉建安十九年入蜀进围雒县军师中郎将庞统率众攻城为流矢所中卒时年三十六先主痛惜言则流涕拜统父议郎迁谏议大夫诸葛亮亲为之拜追赐统爵关内侯谥曰:靖侯。

法正有智术先主甚信任之为尚书令护军将军卒时年四十五先主为之流涕者累日谥曰:翼侯赐子邈爵关内侯。

霍峻为梓潼太守礻卑将军卒还葬成都先主甚悼惜乃诏诸葛亮曰:峻既佳士加有功於国欲行酹遂亲率群寮临会吊祭因留宿墓上。

吴大帝初为吴侯偏将军南郡太守周瑜卒时年三十六大帝素服举哀感恸左右丧当还吴。又迎之流涕曰:公瑾有王佐之资今忽殒命孤何赖哉!後大帝称尊号谓公卿曰:孤非周公瑾不帝矣。

鲁肃字子敬为横江将军既卒後大帝称尊号临坛顾谓公卿曰:昔鲁子敬常道此可谓明於事势矣。

凌统为偏将军在军旅亲贤接士轻财重义有国士之风卒时年四十九大帝闻之拊床起坐哀不能自止数日减膳言及流涕使张承为作铭诔二子烈封年各数岁大帝内养於宫爱待与诸子同宾客进见呼示之曰:此吾虎子也。及八九岁令葛光教之读书十日一令乘马追录统功封烈亭侯还其故兵後烈有罪免封复袭爵领兵。

吕范字子衡初为扬州牧勤事奉法大帝统事以范忠诚厚见信任迁大司马印绶未下疾卒及大帝还都建业过范墓呼曰:子衡言及流涕祀以太牢。

阚泽为太子太傅领中书令诸官司有所患疾欲增重科房以简御臣下泽每曰:宜依礼律其和而有正皆此类也。及卒大帝痛惜感悼食不进者数日。

吕蒙以擒关羽之功为南郡太守封孱陵侯卒大帝哀痛甚为之降损蒙未死时所得金宝诸赐尽付府藏敕主者命绝之日皆上还丧事务约大帝闻之益以悲感。

朱然为大司马右军师气候分明内行修洁其所文彩惟施军器馀皆质素终日钦钦常在战场临急胆定尤过绝人年六十八赤乌十二年卒大帝素服举哀为之感恸。

宋高祖初为宋公时左仆射刘穆之以晋义熙十三年卒高祖在长安闻之惊恸哀惋者数日及受禅拊床叹之曰:穆之不死当助我理天下可谓人之云:亡邦国殄瘁光禄大夫范泰对曰:圣主在上英彦满朝穆之虽功著艰难未闻便关兴毁帝笑曰:卿不见骥乎!贵日致千里耳帝後复曰:穆之死人轻易我其见思如此以佐命元勋遐封南康郡公谥曰:文宣。

谢景仁为左仆射卒高祖亲临哭之甚恸与骠骑将军道遴《书》曰:谢景仁殒逝悲痛摧割不能自胜汝闻问惋愕亦不可怀其器体淹冲情寄实重方欲与之共康时务一日至此痛惜兼深往矣。奈何当复奈何文帝时侍中殷景仁卒与荆州刺史衡阳王义季《书》曰:殷仆射疾患少日奄忽不救其识具经远奉国竭诚周旋缱绻情兼常痛民望国器遇之为难惋叹之深不能已已汝亦同不可言往矣。如何。

王昙首为侍中卒文帝为之恸中书舍人周赳侍侧曰:王家欲衰贤者先殒帝曰:直是我家衰耳。

孝武帝时司徒刘延孙卒将葬帝诏曰:故司徒文穆公延孙居身寒约家素贫虚每念清美良深凄叹葬送资调固当阙乏可赐钱三十万米千斛。

何偃为吏部尚书卒官孝武与颜峻诏曰:何偃遂成异世美志长往与之周旋重以姻媾临哭伤惋良不能已往矣。如何宜赠散骑常侍金紫光禄大夫本官如故谥曰:靖。

南齐武帝时征虏将军假节督青冀二州刺史崔祖思卒帝叹曰:我方欲用祖思不幸可惜诏赙钱三万布五十疋。

王俭为中书监薨吏部尚书王晏启及俭丧武帝答曰:俭年德富盛志用方隆岂意暴疾不展救护便为异世奄忽如此痛酷弥深其契阔艰运义重常怀寻言悲切不能自胜。

柳世隆为侍中卒武帝敕吏部尚书王晏曰:世隆虽抱疾积有岁年志气未衰冀医药有效痊差可期不谓一旦便为异世恸怛之深此何可言。

明帝即位初谓仆射徐孝嗣曰:刘怀慰。若在朝廷不忧无清吏也。先是怀慰为齐郡太守太祖手敕褒赏後出监东阳郡为吏民所安。

梁高祖为梁公时给事黄门侍郎陶季直辞疾还乡里天监初就家拜大中大夫高祖曰:梁有天下遂不见此人。

刘沆勤学善属文为人不自伐不论人长短高祖甚爱其才以为太子洗马迁中书舍人。又为北中郎谘议参军天监五年卒官年三十高祖甚伤惜焉。

任为新安太守为政清省吏民便之视事期岁卒於官舍时年四十九高祖闻问方食西苑绿沉瓜投之於盘悲不自胜因屈指曰:少时尝恐不满五十今四十九可谓知命即日举哀哭之甚恸。

孔休源为金紫光禄大夫监扬州中大通四年遘疾卒高祖为之流涕顾谓谢举曰:孔休源奉职清忠当官亮直方欲共康治道以隆王化奄至殒没朕甚痛之举曰:此人清介强直当今罕有臣窃为陛下惜之郑绍叔为左将军散骑常侍卒後高祖尝替然谓朝臣曰:郑绍叔立志忠烈善则称君过则归已当今无比其见赏惜如此。

元帝初为湘东王时都督雍梁等州军事平北将军张缵为杜岸所执送岳阳王败为防人所害帝承制赠侍中卫将军开府谥简宪公缵有鉴识自见帝便推诚委结及帝即位追思之尝为诗其序曰:简宪之为人也。不事王侯负才任气见余则申旦达夕不能已已怀夫人之德何日忘之。

後梁明帝天保十四年尚书令王操卒帝举哀於朝堂流涕谓其群臣曰:天不使吾平荡江表何夺吾贤相之速也。及葬亲祖於瓦棺门赠司空。

陈高祖永定三年五月北江州刺史熊昙朗杀都督周文育举兵反及文育之柩至自建昌高祖素服哭於朝堂甚哀。

北齐高祖至冀州追忆故刺史封隆之顾谓冀州行事司马子如曰:封公积德履仁体通性达自出纳军国垂二十年契阔艰虞始终如一其忠信可凭方以後事之何期报善无徵奄从物化言念忠贤良可痛惜为之流涕令参军宋仲羡以太牢就祭焉。

孙搴为散骑常侍司马子如与高季式召搴饮酒醉甚而卒时年五十三高祖亲临之子如叩头请罪帝曰:折我右臂仰觅好替还我子如举魏收季式举陈元康以继搴焉。

武成帝天统初秘书监张耀奏事遇疾仆於御下临视呼数声不应帝泣曰:河失我良臣也。旬日卒时年六十三诏称耀忠贞平直温恭廉慎赠开府仪同三司尚书右仆射燕州刺史谥曰:简。

梁太祖开平四年五月魏博节度使守太师兼中书令邺王罗绍威薨帝哀恸曰:天不使我一海内何夺忠臣之速也。诏赠尚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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