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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五十二列◎国君部·复邦·训练·御备·交质·行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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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国君部·复邦

古之诸侯选贤立嫡树之成法所以寅奉宗庙长守富贵者也。乃有立嗣靡淑怠弃先业流离奔走不保其社稷者矣。复有贻谋弗臧延及後嗣艰难勤苦克复其疆土者焉昔周室之兴也。列爵分土及其衰也。以众暴寡攻战守御日不暇给民弃不保时而有之至於因人以兴或大其祚修德以复或启其宗或霸主以大义固存或国人以众心见纳繇是再奉斋酎以见宗祏不失旧物而处於民上《传》曰:或多难以固其国非德义孰能之哉!。

鲁隐公五年春晋曲沃庄伯以郑人邢人伐翼王使尹氏武氏助之翼侯奔随(曲沃晋别封文侯弟成师之邑庄伯成师之子翼晋旧都尹氏武氏周大夫也。晋侯君翼故谓之翼侯)。

六年翼九宗五正顷父之子嘉父逆晋侯于随(五正五官之长九宗一姓为九族顷父之子嘉父晋大夫)纳诸鄂晋人谓之鄂侯(鄂侯晋别邑不得复入翼故别居鄂)。

十一年七月公会齐侯郑伯伐许壬午入许许公奔卫郑伯使许大夫百里奉许叔以居许东偏(许叔许庄公之弟)桓公十六年许叔入于许。

桓公三年芮伯万之母芮姜恶芮伯之多宠人也。故逐之出居于魏四年秋秦师侵芮败焉冬王师秦师围魏执芮伯以归(芮伯出居魏芮更立君秦为芮所败故以芮伯归将欲纳之)十年秋秦人纳芮伯万于芮。

十一年夏郑庄公卒初祭封人仲足有宠於庄公庄公使为卿为公取邓曼生昭公故祭仲立之(曼邓姓昭公名忽)宋雍氏女於郑庄公曰:雍吉生厉公(雍氏吉姓宋大夫也。)雍氏宗有宠於宋庄公故诱祭仲而执之曰:不立突将死(突厉公名)亦执厉公求赂焉祭仲与宋人盟以厉公归而立之九月丁亥昭公奔卫己亥厉公立十五年春祭仲专郑伯患之使其胥雍纠杀之雍姬知之遂告祭仲祭仲杀雍纠厉公出奔蔡六月乙亥昭公入九月郑伯突因栎人杀檀伯而遂居栎(栎郑别都也。会伯郑守栎大夫)。

十七年郑高渠弥杀昭公而立公子十八年齐人杀子祭仲逆郑子于陈而立之(昭公弟子仪也。)。

庄公十四年春厉公自栎侵郑及大陵获傅瑕傅瑕曰:苟舍我吾请纳君与之盟而赦之六月甲子瑕杀郑子及其二子而纳厉公。

十六年十一月卫侯朔出奔齐(惠公名朔)初卫宣公於夷姜生急子属诸右公子为之娶於齐而美宣公取之生寿及朔属诸左公子宣姜与公子朔构急子(宣姜宣公所娶子妻)公使诸齐使盗待诸莘将杀之寿子载其旌以先盗杀之急子至。又杀之二公子皆怨惠公左公子泄右公子职立公子黔牟惠公奔齐庄公五年公会齐人宋人陈人蔡人伐卫纳惠公六年夏六月卫侯入于卫放黔牟杀左右公子僖公十五年九月晋惠公与秦穆公战于韩原秦获晋侯以归晋大夫反首拔舍(反首乱垂下也。拔草舍止坏形毁服)秦伯使辞焉曰:二三子何其戚也。寡人之从君而西也。亦晋之妖梦是践岂敢以至(狐突不寐而与神言。故曰:妖拔申生与突言帝许罚有罪今将晋君而西以厌息此语践厌也。)晋大夫三拜稽首曰:君履后土而戴皇天皇天后土实闻君之言穆姬闻晋侯至以太子弘与女简璧登台而履薪焉(莹康公名弘其母弟也。简璧弘姊妹古之宫闭者皆居之台以抗绝之穆姬惠公之妹欲自罪故登台而荐之以薪左右上下者皆履柴乃得)使以免服衰逆。且告(通免衰遭丧之服令行人服此服迎秦伯。且告将以耻辱自杀)曰:上天降灾使我两君匪以玉帛相见而以兴戎。若晋君朝以入则婢子夕以死夕以入则朝以死唯君裁之乃舍诸灵台(在京兆县周之故台亦所以抗绝令不得通外内)大夫请以入公曰:获晋侯以厚归也。既而丧归焉用之(。若将晋侯入则夫人或自杀)大夫其何有焉(何有犹何得)。且晋人蹙忧以重我(谓反首拔舍)天地以要我不图晋忧重其怒也。我食吾言背天地也。(食消也。)重怒难任背天不祥必归晋君(任当也。)公子絷曰:不如杀之无聚慝焉(公子絷晋大夫恐夷吾归复相聚为恶)子桑曰:归之而质其太子必得大成晋未可灭而杀其君祗以成恶(祗也。)。且史佚有言无始祸(史佚周武王时太史尹佚)无怙乱(恃人乱为己利)无重怒重怒难任陵人不祥乃许晋平晋侯使乞告瑕吕饴甥。且召之(乞晋大夫也。瑕吕饴甥即吕甥也。盖姓瑕吕名饴甥字子金晋侯闻秦将许之平故告吕甥召使迎已)子金教之言曰:朝国人而以君命赏(恐国人不从故先赏之於朝)。且告之曰:孤虽归辱社稷矣。其卜贰圉也。(贰代也。圉惠公太子怀公名)众皆哭(哀国君不还)晋,於是乎!作爰田(分公田之税应入公者爰之於所赏之众)吕甥曰:君亡之不恤而群臣是忧惠之至也。将。若君何众曰:何为而可对曰:征缮以辅孺子(征赋也。缮治也。孺子太子圉)诸侯闻之丧君有君群臣辑睦甲兵益多好我者劝恶我者惧庶有益乎!众说晋阴饴甥会秦伯盟于王城(阴饴甥即吕甥也。食采於阴。故曰:阴饴甥王城秦地冯翊临晋阳县东有王城今名武乡)秦伯曰:晋国和乎!对曰:不和小人耻失其君而悼丧其亲(痛其亲为秦所杀)不惮征缮以立圉也。曰:必报雠宁事戎狄君子爱其君而知其罪不惮征缮以待秦命曰:必报德有死无二是以不和秦伯曰:国谓君何对曰:小人谓之不免君子恕以为必归小人曰:我毒秦秦岂归君君子曰:我知罪矣。秦必归君贰而执之服而舍之德莫厚焉刑莫威焉服者怀德贰者畏刑此一役也。(言还惠公使诸侯威服复可当一事之功)秦可以霸纳而不定废而不立以德为怨秦不其然秦伯曰:是吾心也。改馆晋侯馈七牢焉十一月晋侯归。

二十一年邾人灭须句须句子来奔因成风也。(须句成风家)成风为之言於公曰:崇明祀保小寡《周礼》也。(明祀太有济之祀保安也。)变夷猾夏周祸也。(此邾灭须句而曰:蛮夷昭二十三年叔孙豹曰:邾。又夷也。然则邾虽曹姓之国迫近诸戎杂用夷礼故极言之猾夏乱诸夷)。若封须句是崇捭济而祀纾祸也。二十二年春伐邾取须句反其君焉礼也。(得恤寡小之礼)。

二十八年夏晋侯及楚战于城濮卫侯郑出奔楚初文公将伐曹假道于卫卫人弗许还自南河济侵曹伐卫取五鹿(五鹿卫地)城濮之战楚师败卫成公闻之惧出奔楚遂陈使元亘奉叔武以受盟或诉元亘於卫侯曰:立叔武矣。其子角从公,公杀之亘不废命奉夷叔以入守(夷叔武谥)六月晋人复卫侯宁武子与卫人盟于宛濮卫侯先期入叔武将沭闻君至喜捉走出前驱射而杀之元亘出奔晋(元亘以卫侯驱入杀叔武故至晋之)卫侯与元亘讼不胜执卫侯归之於京师三十年鲁公为请纳玉於王与晋侯皆十王许之乃释卫侯归于卫卫侯使赂周冶廑曰:苟能纳我吾使尔为卿(二子卫大夫)周冶杀元亘及子子仪(子仪段母弟不书杀贼也。)公入祀先君周冶既服将命(服卿服将入庙受命)周先入及门遇疾而死冶廑辞卿(见周死而惧)。

是年晋文公执曹伯晋侯有疾曹伯之竖侯犭需货筮史(竖掌通内外者史晋大夫)使曰:以曹为解(以灭曹为解故)齐桓为会而封异姓(封邢卫)今君为会而灭同姓曹叔振铎文之昭也。(叔振铎曹始封君文王之子)先君唐叔武之穆也。且合诸侯而灭兄弟非礼也。与卫偕会(私许复曹卫)而不与偕复非信也。同罪异罚非刑也。(卫已复曹未复)礼以行义信以守礼刑以正邪舍此三者君将。若之何公复曹伯。

成公九年秋郑伯如晋晋人讨其贰於楚也。执诸铜公孙申谋之曰:我出师以围许(示不畏晋)为将改立君者而纾晋使(纾缓也。勿亟遣使诣晋示欲更立君)晋必归君十年四月栾武子曰:郑人立君我执一人焉何益不如伐郑而归其君以求成晋侯有疾五月晋立太子州蒲以为君而会诸侯伐郑郑子罕赂以襄钟(子罕穆公子襄钟郑襄公之庙钟)子然盟于泽子驷为质(子然子驷皆穆公子荥阳卷县东有修武亭)辛巳郑伯归。

十三年五月公会诸侯伐秦曹伯庐卒于师(庐曹宣公也。)曹人使公子负刍守使公子欣时逆曹伯之丧(负刍曹成公也。)秋负刍杀其太子而自立也。诸侯乃请讨之晋人以共役之劳请俟他年。

十五年三月公会诸侯盟于戚晋人执曹伯归于京师。

十六年六月曹伯归自京师(为晋侯所赦故书归)。

襄公十四年二月卫侯(卫献公也。名衎)出奔齐初献公戒孙《文子》宁惠子食皆服而朝(朝服待命而朝)日旰不君射鸿於囿二子从之不释皮冠而与之言二子怒孙《文子》如戚孙蒯入使(蒯《文子》之子)公饮之酒使大师歌巧言之卒章(其诗云:彼何人斯居何之麋无拳无勇职为乱阶喻《文子》居河上而欲为乱太师掌乐大夫)蒯惧告《文子》《文子》曰:君忌我矣。弗先必死(欲先公作乱)公使子乔子伯子皮与孙子盟于丘宫(丘宫近戚之地)孙子皆杀之四月己未公如鄄使子行於孙子孙子。又杀之公出奔孙氏追之败公徒于阿泽卫人立公孙剽(剽穆公孙殇公)二十年卫宁惠子疾召悼子(悼子宁喜)曰:吾得罪於卫君悔而无及也。名藏在诸侯之策曰:孙林父甯殖出其君君入则掩之。若能掩之(。若能掩之)则吾子也。若不能犹有鬼神吾有馁而已不来食矣。悼子许诺惠子遂卒二十五年八月献公入于夷仪使与宁喜言(求复国也。)宁喜许之右宰曰:不可获罪於两君(前出献公今式剽)天下谁畜之悼子曰:吾受命於先人不可以贰二十六年二月庚寅宁喜右宰伐孙氏不克宁子出舍於郊(欲奔)国人召宁子复攻孙氏克之孙林父以戚如晋(以邑属晋)甲午卫侯入(又云:卫献公奔齐殇公立封公孙林父於宿十二年宁喜与孙林父争宠相恶殇公使宁喜攻孙林父林父奔晋复求入故卫献公献公在齐景公闻之与献公如晋求入晋为伐卫诱与盟卫殇公会晋平公平公执殇公与宁喜而复入卫献公献公亡在外十三年而後入)。

昭公三年北燕伯款出奔齐(简公也。)公多嬖宠欲去诸大夫而立其宠人燕大夫比以杀公之外嬖(比相亲也。)公惧奔齐十二年高偃帅师纳北燕伯于唐因其众也。(言因唐众欲纳之故得先入唐唐燕别邑也。不言於燕未得国)。

二十年六月卫公孟絷狎齐豹(公孟灵公兄也。狎轻也。)夺之司寇与鄄(鄄豹邑也。)有役则反之无则取之(絷足不良故有役则以官邑还豹使行)公孟恶北宫喜褚师圃欲去之(喜贞子也。)丙辰卫侯在平寿(卫侯卫灵公元也。)公孟有事於盖获之门外齐子氏帷於门外而伏甲焉用戈击公孟杀之公闻乱乘驱自阅门入公载宝以出如死鸟(死鸟卫地也。)齐氏之宰渠子召北宫子(北宫喜也。)北宫氏之宰不与闻谋杀渠子遂伐齐氏灭之丁巳晦公入与北宫喜盟于彭水之上七月戊午朔盟国人。

定公四年冬蔡侯吴子唐侯伐楚十一月庚午二师陈于柏举楚师乱吴师大败之五战及郢己卯楚子(楚昭王名王居)取其妹季芈畀我以出涉雎庚寅吴入郢楚子奔郧郧公之弟怀曰:平王杀吾父(父曼成然)今我杀其子不亦可乎!郧公止之然恐其杀昭王乃与王出奔随昭王之出郢也。使申包胥(楚大夫王孙包胥)请救于秦秦以车五百乘救楚楚亦收馀散兵与秦击吴五年六月败吴於沂(楚地)会吴王弟夫见吴王兵伤败乃亡归自立为王阖闾闻之引兵出楚归击夫夫败奔楚楚封之堂号为堂氏九月昭王归入郢哀公二年卫侯元卒乃立辄(辄元之孙蒯聩之子)六月晋赵鞅纳卫太子于戚(卫太子蒯聩也。是为庄公)十五年冬孔《文子》之竖浑良夫与太子入栾宁奉卫侯辄来奔十七年三月晋赵鞅使告于卫曰:君之在晋也。志父为主请君。若太子来以免志父不然寡君其曰:志父之为也。(恐晋君谓志父教使不来)卫侯辞以难太子。又使之(诉父故速得其处)六月赵鞅围卫十月复伐卫入其郛将入城卫人出庄公而与晋平晋立襄公之孙般师而还十一月卫侯自鄄入(庄公也。)般师出辛巳石圃作难公入于戎州巳氏(巳氏戎人姓)遂杀之卫人复般师而立之十二月齐人伐卫立公子起(起灵公子)执般师以归舍诸潞十八年卫石圃逐其君起起奔齐卫侯辄自齐复归。

七年鲁人伐邾遂入邾以邾子益来(益邾隐公也。)献于毫社(以其亡国与殷同)囚诸负瑕负瑕故有绎(负瑕鲁邑高平南平阳西北有瑕丘城前者鲁得邾之绎民使在负瑕故使相就以辱之)邾茅夷鸿以束帛乘韦自请救于吴(无君命故言自)。

八年吴伐我为邾故伐鲁吴人行成(求与鲁成)齐侯使如吴请师将以伐鲁乃归邾子邾子。又无道吴子使太宰子馀讨之囚诸楼台存之以棘(存拥也。)使诸大夫奉太子革以为政十年邾隐公来奔遂奔齐二十二年自齐奔越曰:吴为无道执父立子越人归之太子革奔齐。

◎列国君部·训练

昔禄去周室王道寝衰故礼乐征伐自诸侯出众者得以暴寡强者得以凌弱其国大者或僭作五军其土狭者或窃置三卿其有以大阅於秋治兵於庙定霸争雄更胜迭负盖有黩武佳兵之志无吊民问罪之举徒使虮虱生於甲胄肝脑横於原野览之信史良有悲夫。

鲁桓公六年秋大阅(齐为大国以戎事徵诸侯之戌鲁人惧之故以非时简车马)庄公八年正月甲午治兵(治兵於庙习号令将以围成)传治兵於庙礼也。

僖公二十七年秋楚子将围宋使子文治兵於暌(子文时不为令尹故云:使治兵习号令也。暌楚之邑)终朝而毕不戮一人(终朝自旦及食时也。子文欲委重於子玉故其事略)子玉复治兵於(子玉为令尹故楚邑)终日而毕鞭七人贯三人耳冬楚子及诸侯围宋宋公孙固如晋告急,於是乎!于被庐(晋侯以春礼改政令敬其始也。被庐晋地)作三军(闵元年晋献公作三军今复大国之礼)。

二十八年冬晋侯作三行以御狄荀林父将中行屠击将右行先蔑将左行(晋置上中下三军命复置三行以辟天子六军之名三行无佐疑大夫将)。

三十一年秋晋于清原作五军以御狄(前作三行今罢之更为上下新军河东闻喜县有清原)。

文公六年春晋于夷舍二军(前作五军今舍二军复三军之制夷晋地)宣公十四年夏晋侯伐郑告於诸侯焉而还(简阅车马)。

昭公八年秋大于红自根牟至於商卫革车千乘(大数军实简车马也。根牟鲁东界琅琊阳都县有牟乡宋地鲁西境接宋卫也。言千乘明大。且见鲁众之大数也。)。

十年秋七月伐莒取更阝(更阝莒邑名也。)。

十三年夏晋将以诸侯来讨叔向曰:诸侯不可以不示威(知晋德薄欲以威服之)乃并徵会会于良七月治兵于邾南甲车四千乘(三十万人)叔向曰:诸侯有间矣。不可以不示众八月辛未治兵(习战)建而不旆(建立旌旗不曳其旆旆斿也。)壬申复旆之诸侯畏之(军将战则曳旆以恐之)。

十一年五月大于北蒲。

二十二年大于昌间。

定公十三年夏大于比蒲(夏非时)。

◎列国君部·御备

春秋《左氏传》曰:预备不虞古之善政。又曰:无务虽众不可恃也。是知御备之略有国者之所急也。矧周室既衰诸侯立政强凌弱众暴寡交相侵伐无岁不有申严警备惟敌是御,於是乎!兴版筑之役以峻其城垒行田之令以简其军实斯所以谨其武守固其邦国者焉。

鲁隐公七年夏城中丘(中丘在琅邪临沂县东北)九年夏城郎。

桓公五年城祝丘(齐郑将袭纪纪人惧而来告故城祝丘)。

十六年冬城向书时也。

庄公二十八年冬筑(鲁下邑)非都也。凡邑有宗庙先君之主曰:都无曰:邑邑曰:筑都曰:城。

二十九年十二月城诸及防(诸防皆鲁地)。

僖公二年春王正月城楚丘(楚丘卫邑不言城卫卫未迁)。

十有四年春诸侯城缘陵(缘陵杞邑辟淮夷迁都於缘陵)。

三十一年秋晋于清原作五军以御狄(二十八年晋作三行今罢之更为上下新军河东闻喜县北清原)。

文公七年三月城吾阝(因伐卸师以城吾阝吾阝鲁邑下县南有吾阝城备邾难)。

十二年冬季孙行父帅师城诸及郓(郓莒鲁所争者城阳姑幕县南有员亭即郓也。以其远逼外国故帅师城之)。

十三年春晋侯使詹嘉处瑕以守桃林之塞。

襄公十三年冬城防书事时也。(土功虽有尝节通以事间为时),於是将早城臧武仲请俟毕农事礼也。

十五年夏齐侯围成贰於晋故也。(不畏霸主故敢伐鲁),於是乎!城成郛(郛郭也。)。

十九年冬十一月城西郛惧齐也。(前年与晋伐齐。又铸其器为钟故)齐及晋平盟于大隧(大隧地名)故穆叔会范宣子于柯穆叔归曰:齐犹未也。不可以不惧乃城武城。

昭公元年六月楚公子围使公子黑肱伯州犁城栎郏(黑肱王子围之弟也。县属南阳郏县属襄城栎今河南阳翟县三邑本郑地)。

四年冬吴伐楚入棘栎麻(棘栎麻皆楚东鄙邑谯国邹县东北有棘亭汝阴新蔡县东北有栎亭)以报朱方之役(朱方役在此年秋)楚沈尹射奔命於夏(夏汉水曲入江今夏口也。吴兵在东北楚盛兵在东南以绝其後)箴尹宜咎城锺离(宜咎本陈大夫襄二十四年奔楚)启疆城巢然丹城州来(然丹郑穆公孙襄十九年奔楚)东国水不可以城彭生罢赖之师(彭生楚大夫罢斗韦龟城赖之师)。

十九年楚工尹赤迁阴於下阴(阴县今属南乡郡)令尹子瑕城郏叔孙昭子曰:楚不在诸侯矣。其仅自完也。以持其世而已(迁阴城郏皆欲以自完守)。

二十三年冬楚囊瓦为令尹(囊瓦子囊之孙子常也。代阳匈)城郢(楚用子囊遗言已筑城矣。今畏吴复增以自固)。

二十九年冬晋赵鞅荀寅帅师城汝滨(赵鞅赵武孙也。荀寅中行荀吴之子汝滨晋所取陆浑也。)。

定公六年冬城中城(公为晋侵郑故惧而城之)。

十四年秋城莒父及霄(公叛晋助范氏故惧而城三邑也。)。

哀公三年五月季孙斯叔孙州仇帅师城启阳(鲁党范氏故惧晋城启阳今琅琊开阳县)四年城西郛(鲁西郭备晋也。)。

五年春城(北备晋田也。)。

六年春城邾瑕(备晋也。任城亢父县北有邾娄城)。

十一年夏公会吴子伐齐大败齐师秋季孙命修守备曰:小胜大祸也。齐至无日矣。(善有备)。

郑公十五年韩景侯伐郑取雍丘郑城京。

赵献侯十三年城平邑。

肃侯十七年筑长城。

武灵王二年城高阝。

惠文王八年城南行唐(在常山)。

孝成王十一年城元氏(常山有元氏县)。

幽缪王迁元年城柏人。

悼襄王元年大(一作)魏欲通平邑中牟之道不成。

二年城韩皋。

魏文侯六年城少梁。

武侯二年城安邑王垣(垣县有王屋山也。)。

八年复城少梁。

十六年伐秦筑临晋元里。

十七年击宋中山伐秦至郑还筑雒阳(一云:击中山置合阳。又世家云:攻秦至郑而还筑合阳雒阳)。

三十二年伐郑城酸枣。

惠王五年城武都。

十九年诸侯围我襄陵筑长城塞固阳。

秦厉公十六年堑阿旁补庞戏城(纪作河旁)。

二十六年城南郑。

灵公元年城堑河濑。

十年补庞城籍姑。

简公七年堑雒城重泉。

献公二年城栎阳。

孝公十九年城武城。

惠王五年城武都。

十九年筑长城塞固阳。

武王四年拔韩宜阳涉河城武遂。

楚怀王十年城广陵。

◎列国君部·交质

战国之时诸侯并争干戈日寻变诈锋起既失盟誓之信乃有交质之约或因危以结好或匿诈以图和缔结未己祸败随焉虽其至亲无所顾惜礼所谓大信不约传有云:信不繇中苟非其时何救於患。

郑武公庄公为平王卿士王贰于虢郑伯怨王王曰:无之故周郑交质王子狐为质於郑郑公子忽为质於周(王子狐平王子)。

鲁文公十七年晋巩朔行成於郑赵穿公胥池为质焉十月郑太子夷石楚为质於晋。

宣公十二年楚子围郑三月克之许之平潘入盟子良出质(潘楚大夫子良郑伯弟)。

成公二年九月楚侵鲁及阳桥(阳桥鲁地)孟孙请往赂之公衡为质(公衡成公子)。

十七年夏五月郑太子髡顽侯犭需为质於楚(侯犭需郑大夫)襄公元年正月诸侯之师围宋彭城齐人不会彭城晋人以为讨二月齐太子光为质於晋(光齐灵公太子)。

定公三年蔡侯如晋以其子元与其大夫之子为质焉而请伐楚初蔡昭侯为两佩与两裘(佩佩玉也。)以如楚献一佩一裘於昭王昭王服之以享蔡侯蔡侯亦服其一子常欲之弗与三年止之蔡人固请献佩于子常蔡侯归及汉执玉而沈曰:余所有济汉而南者有。若大川。

四年晋人使蔡灭沈楚为沈故围蔡蔡昭侯以其子乾与其大夫之子为质於吴与吴子伐楚。

越王勾践自会稽反国使范蠡为大夫诸稽行成为质於吴二岁而吴归蠡。

韩宣惠王十九年秦伐韩韩太子仓质於秦以和。

楚怀王二十六年齐韩魏三国兵伐楚楚使太子入质於秦而请救秦遣兵救楚三国引兵去。

二十七年秦大夫有私与楚太子斗楚太子杀之而亡归。

二十九年秦复攻楚大破楚军死者二万杀将军景缺怀王恐乃使太子为质於齐以求平。

楚顷襄王二十七年复与秦平而入太子为质於秦楚使左徒侍太子於秦三十六年顷襄王病太子亡归。

齐王二十四年秦使泾阳君质於齐二十五年归泾阳君于燕陈翠合齐将令燕王之弟为质於齐燕王许诺太后闻之大怒曰:陈公不能为人之国则亦已矣。焉有离人子母者老妇欲得志焉陈翠欲见太后王曰:太后方怒子子其待之陈翠曰:无害也。遂入见太后曰:何瞿也。太后曰:赖得先王雁鹜之馀食不宜瞿者忧公子之。且为质於齐也。陈翠曰:人主之爱子也。不如布衣之甚也。非徒不爱子也。又不爱丈夫子独甚太后曰:何也。对曰:太后嫁女诸侯奉以千金赍玺百里以为人之终今王愿封公子百官持职群臣效忠曰:公子无功不当封今王之以公子为质也。且以为公子功而封之也。而太后弗听臣是以知人主之不爱丈夫子独甚也。且太后与王幸而在故公子贵大后千秋之後王弃国家而太子即位公子贱於布衣故非及太后与王封公子则公子终身不封矣。太后曰:老妇不知长者之计乃命公子束车制衣为行具。

晋惠公八年使太子圉质秦秦归河东而妻之。

赵孝成王元年秦伐赵拔三城赵王新立太后用事秦急攻之赵求救於齐齐曰:必以长安君为质兵乃出太后不肯大臣强谏太后谓左右曰:复言长安君为质者老妇必唾其面左师触龙言愿见太后太后甚气而胥之入(胥犹须也。《梁传》曰:胥其出也。)徐趋而坐自谢曰:老臣病足曾不能疾走不得见会矣。窃自恕而恐太后体之有所苦也。故愿望见太后太后曰:老妇恃辇而行曰:食得毋衰乎!曰:恃鬻耳曰:老臣间者殊不欲食乃强步日三四里少益嗜食和於身也。太后曰:老妇不能太后不和之色少解左师公曰:老臣贱息舒祺最少不肖而臣衰窃怜爱之愿得补黑衣之缺以卫王宫昧死以闻太后曰:敬诺年几何矣。对曰:十五岁矣。虽少愿及未填沟壑而之太后曰:丈夫亦爱怜少子乎!对曰:甚於妇人太后笑曰:妇人异甚对曰:老臣窃以为媪之爱燕后贤於长安君太后曰:君过矣。不。若长安君之甚左师公曰: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媪之送燕后也。持其踵为之泣念其远也。亦哀之矣。已行非不思也。祭祀则祝之曰:必无使反,岂非计长为子孙相继为王也。哉!太后曰:然左师公曰:念三世以前至於赵王之子孙为侯者其继有在者乎!曰:无有曰:微独赵诸侯有在者乎!曰:老妇不闻也。曰:此其近者祸及其身远者及其子孙岂人主之子孙则不善哉!位尊而无功奉厚而无劳而挟重器多也。今媪尊长安君之位而封之以膏腴之地多与之重器而不及今令有功於国一旦山陵摧长安君何以自於赵老臣以媪为长安君之计短也。故以为爱之不。若燕后太后曰:诺恣君之所使之,於是为长安君约车百乘质於齐齐兵乃出。

魏安王三十年信陵君无忌率五国兵败秦军河外时魏太子增质於秦秦怒欲囚魏太子增或为增谓秦王曰:公孙喜固谓魏相曰:请以魏疾击秦秦王怒必囚增魏王。又怒击秦秦必伤今王囚增是喜之计中也。故不。若贵增而合魏以疑之於齐韩秦乃止秦昭襄王为质於燕武王死燕人送归得立。

四十年秦悼太子死于魏归葬芷阳。

四十二年立次子安国君为太子太子有子二十馀人中男子楚为质於赵昭王五十年使王围邯郸急赵欲杀子楚子楚与吕不韦谋行金六百斤予守者吏得脱亡赴秦军遂以得归(一云:秦质子异人质於赵处於聊城)。

始皇四年秦质子归自赵赵太子出归国(赵世家云:秦召春平君因而留之泄钧为之请文信侯曰:春平君者赵王甚爱之而郎中妒之故相与谋曰:春平入秦秦必留之故相与谋而内之秦也。今君留之是绝赵而郎中之计中也。君不如遣春平君而留平都春平君者言行信於王王必厚割赵赎平都文信侯曰:善因遣之)。

十五年燕太子丹入质於秦丹亡归。

◎列国君部·行罚

夫作刑之意法天之震曜明罚之义本易之噬嗑盖所以齐众而禁暴辅世而助治者焉春秋列国力政专命至於结奸讨贰闲邪惩败亦必昭其罪戾于典刑繇是定霸之举众心以服干纪之戮一成不变斯所以临长臣庶申明宪度宁四封之守宰纠诸司之邪慝至於保世以滋大靖国而永命者曷尝不繇是哉!。

鲁庄公六年夏卫侯入(臣钦。若等曰:卫惠公即位四年左公子泄右公子职立公子黔牟惠公奔齐八年而後複入)放公子黔牟於周放宁跪于秦杀左公子泄右公子职(宁跪卫大夫宥之以远曰:放)乃即位。

十六年夏郑伯治与于雍纠之乱者(臣钦。若等曰:郑厉公即位四年祭仲专政公令雍纠杀之雍臣祭仲之女告其父遂杀雍纠公出居栎七岁复入)九月杀公子阏刖强鉏(二子祭仲党刑足曰:刖)公父定叔出奔卫(共叔之孙定谥也。)三年而复之曰:不可使共叔无後於郑使以十月入曰:良月也。就盈数焉(数满於十)君子谓强鉏不能卫其足(言其不能早避害)。

十八年夏楚子杀其大夫阎敖初楚武王迁权于那处使阎敖尹之(权国名南郡当阳县东南有权城那处楚地南郡编县东南有那口城)及文王即位巴人伐申而惊其师(惊巴师)巴人叛楚而伐那处取之遂门于楚(攻楚城门)阎敖游涌而逸(涌水在南郡华容县阎敖既不能守城。又游涌水而走)楚子杀之。

僖公四年夏齐人执陈辕涛涂初齐侯以诸侯之师伐楚楚屈完及诸侯盟陈辕涛涂谓郑申侯曰:师出於陈郑之间国必甚病(申侯郑大夫当有共给之费故)。若出於东方观兵於东夷循海而归其可也。(东夷郯莒徐夷也。观兵示威)申侯曰:善涛涂以告齐侯许之(许出东方)申侯见曰:师老矣。若出於东方而遇敌惧不可用也。若出於陈郑之间共其资粮扉履其可也。(扉草也。)齐侯说与之虎牢(还以郑邑赐之)执辕涛涂秋伐陈讨不忠也。(以涛涂为误军道)。

十五年夏秦伯伐晋晋侯三败庆郑谏弗听及战于韩原公号庆郑庆郑曰:愎谏违卜固败是求。又何逃焉遂去之秦获晋侯以归及晋侯归(臣钦。若等曰:晋忠公即位六年为秦所虏复之)杀庆郑而後入。

二十八年春晋侯伐曹令无入僖负羁之宫而免其族报施也。(报餮璧之施臣钦。若等曰:晋文公亡过曹僖负羁饣鬼餮璧焉)魏颠颉怒曰:劳之不图报於何有(二子各有从亡之劳)僖负羁氏(烧也。)魏伤於胸公欲杀之而爱其材(材力)使问。且视之病将杀之魏束胸见使者曰:以君之灵不有宁也。(言不以病故自安宁)距跃三百曲踊三百(距跃超越也。曲踊跳踊也。百犹励也。)乃舍之杀颠颉以狥

于师夏与楚战于城濮晋中军风于泽(牛马因风而走皆失之)亡大旆之左旃(大旆旗名系曰:旆通帛曰:旃)祁瞒奸命(掌军旅事而不修为奸军令)司马杀之以徇于诸侯使茅筏代之师还济河舟之侨先归士会摄右(棹代舟之侨也。士会隋武子士之孙)秋七月振旅恺以入于晋杀舟之侨以狥

乎!国民,於是大服君子谓文公其能刑矣。三罪而民服(三罪颠颉祁瞒之侨)诗云:惠此中国以绥四方不失赏刑之谓也。

是年夏楚令尹子玉与晋战败于城濮楚王使谓之曰:大夫。若入其。若申息之老何(申息二邑子弟皆从子玉而死言何以见其父老)子西孙伯曰:得臣将死二臣止之曰:君其将以为戮(孙伯即大心子玉子也。二子以此答王使欲令子玉往就君戮)及连而死(至连王无赦命故自杀)。

是年冬卫侯与元亘讼(争杀叔武事)宁武子为辅针《庄子》为坐士荣为大士卫侯不胜杀士荣刖针《庄子》谓宁愈忠而免之。

文公九年正月己酉晋箕郑父先都士梁益耳蒯得使贼杀先克乙丑灵公杀先都梁益耳三月甲戌灵公杀箕郑父士蒯得(初文公六年夷之晋侯将登箕郑父先都而使士梁益耳将中军先克曰:狐赵之勋不可废也。从之先克夺蒯得田於堇阴故箕郑父先都士梁益耳蒯得作乱)。

十八年冬宋武氏之族道昭公子将奉司城须以作乱(文公杀昭公故武族欲因其子以作乱司城须文公弟)十二月宋公杀母弟须及昭公子使戴庄桓之族攻武氏于司马子伯之馆(载族华乐也。庄族公孙师桓族向鱼鳞荡也。司马子伯华耦也。)遂出武穆之族(穆族党於武氏故)。

宣公元年夏晋人讨不用命者放胥甲父于卫(胥甲下军佐文十二年战河曲不肯薄秦於险)而立胥克(克甲之子)先辛奔齐(辛甲之属大夫)十三年冬晋人杀其大夫先初十二年晋师救郑荀林父为中军先佐之及河闻郑及楚平桓子欲还先曰:不可以中军佐济故败是年赤狄伐晋及清先召之也。冬晋人讨必阝之败与清之师归罪於先而杀之尽灭其族君子曰:恶之来也。已则取之其先之谓乎!。

成公五年秋宋公子围龟为质子楚而归(围龟文公子)华元享之请鼓讠以出鼓讠以复入(出入辄击鼓)曰:习攻华氏宋公杀之(宣公十五年宋楚平後元使围龟代已为质故怨而欲攻之)。

十八年春正月晋周子立(悼公周)朝于武宫(武宫曲沃始命)逐不臣者七人(君夷羊五之属臣钦。若等曰:皆厉公嬖臣也。)。

是月齐为庆氏之难(前年国佐杀庆克)故甲申晦齐侯使士华免以戈杀国佐于内宫之朝(华免齐大夫内宫夫人宫)师逃于夫人之宫(伏兵内宫恐不胜)《书》曰:齐杀其大夫国佐弃命专杀以叛故也。(国佐本疾氵乱杀庆克齐以是讨之嫌其罪不及死故明言其三罪)使清人杀国胜(国胜佐子前年待命於清者)国弱奔鲁(弱胜之弟)王湫奔莱(湫国佐党)。

襄公二年冬楚公子申为右司马多受小国之赂以逼子重子辛(逼夺其权势)楚人杀之故《书》曰:楚杀其大夫公子申(言所以致国讨之失)。

六年春宋华弱与乐辔少相狎长相优。又相谤也。子荡怒以弓梏华弱于朝(子荡乐辔也。张弓以贯其颈。若械之在手。故曰:梏)平公见之曰:司武而梏於朝难以胜矣。(司武司马言甘懦弱不足以胜敌)遂逐之华弱奔鲁司城子罕曰:同罪异罚非刑也。专戮于朝罪孰大焉亦逐子荡。

十九年秋郑子孔之为政也。专国人患之乃讨西宫之难(十年尉止等作难於西宫子孔知不言)与纯门之师(前年子孔召楚师至於纯门)子孔当罪以其甲及子革子良氏之甲守子展子西率国人伐之杀子孔。

二十一年晋栾盈出奔楚箕遗及黄渊嘉父作乱不克而死(箕遗黄渊嘉父皆晋大夫乐娶范宣子之女曰:栾祁生盈卒祁与其老州宾通盈患之祁惧诸宣子曰:盈将为乱盈好施士归之宣子执政畏其多士使城著将逐之箕遗黄渊等知之而作乱宣子杀遗渊嘉父及司空靖羊舌虎等十人)公遂逐群贼(群贼栾盈之党知起中行喜州绰刑蒯之属逐之出奔齐)谓阳毕曰:自穆侯以至於今兵乱不辍(阳毕晋大夫穆侯唐叔八世之孙桓叔之父也。晋乱自桓叔始辄止也。)民志无厌祸败无已(厌极已止)离民。且速寇恐及吾身。若之何(速召)阳毕对曰:本根犹树(本根本根乱本谓栾氏犹尚树立也。)枝叶益长本根益茂是以难已也。今。若大其柯(柯斧所操以伐木)去其枝叶绝其本根可以少间(间息也。谓灭栾氏而去其党)公曰:子实图之阳毕曰:图在明训(训教也。)明训在威权(言既有明教当有威权以行之也。)威权在君(言不在臣)君抡贤人之後有常位於国者而立之(抡择也。常位谓世有功列於国而中微者)亦抡逞志亏君以乱国者之後而去之(逞快)是遂威而远权(遂申也。远权权及後嗣也。)民畏其威而怀其德莫能勿从(言皆从君也。)。若从则民心皆可畜(皆可蓄养而教之)畜其心而知其欲恶民孰偷生(欲恶情欲好恶偷苟也。)。若不偷生则莫思乱矣。且夫栾氏之诬晋国久矣。(诬罔也。以恶取善曰:诬谓书虽杀厉公然民被其德不以为恶《传》曰:武子之德在民。若周人之思邵公也。)栾书实覆宗杀厉公以厚其家(覆败也。宗大宗也。谓杀厉立悼以取重於国厚其家也。)。若灭栾氏则民威矣。(威畏也。)今吾。若起瑕原韩魏之後而赏立之则民怀矣。(瑕瑕嘉原原轸韩韩万魏毕万之後皆晋贤人有常位於国者也。)威与怀各当其所则国安矣。君治而国安欲作乱者谁与君曰:栾书立吾先君(先君悼公)栾盈不获罪如何(言盈不得罪於国为其母范祁所譛耳如何可灭也。)阳毕曰:夫正国者不可以匿于权(匿近也。言当远权为久长计也。)行权者不可以隐於私(以私恩隐蔽其罪无以正国也。)匿于权则民不导(不可导训也。)行权隐於私则政不行政不行何以道民民之不道亦无君矣。(与亡君同)则其为匿与隐也。复产害矣。且勤身(复反也。勤劳也。反劳於国而劳君身也。)君其图之。若爱栾盈则明逐群贼而以国伦数而遣之(群贼盈之党伦理也。)厚戒箴国以待之(箴犹敕待伦也。)彼。若求逞志而图报於君罪孰大焉灭之犹少(犹少灭之恐少)彼。若不敢而远逃乃厚其外交而勉之以报其德不亦可乎!(谓赂其所之国厚寄之而劝勉焉)公许诺尽逐群贼而使祁午及阳毕曲沃逐栾盈(祁午中军尉曲沃栾盈邑)栾盈出奔楚遂令於国人曰:自文公以来之有功於先君而孙子不育者将授立之得之者赏(授之爵位而立之也。)居三年(後三年也。)栾盈昼入为贼于绛(栾盈在楚一年奔齐鲁讠襄二十三年齐庄公使析归父以藩载栾盈及其士纳之曲沃夏)范宣子以公入于襄公之宫(四月盈帅曲沃之甲因魏献子以昼入绛也。)栾盈不克出奔曲沃(襄宫完固故就之《传》曰:奉公以如固宫也。)遂刺栾盈灭栾氏(《传》曰:晋人围曲沃也。)是以没平公之身无内乱(刺杀也。《传》曰:晋人克栾盈於曲沃尽杀栾氏之族党也。)二十六年夏齐乌馀以廪丘奔晋(乌馀齐大夫廪丘今东郡廪丘县故城是)袭卫羊角取之(今廪丘县所治羊角城是)遂袭鲁高鱼(高鱼城在廪丘县东)有大雨自其窦入(雨故水窦开)介于其库(入高鱼库而介其甲)以登其城克而取之(取鲁高鱼无所讳而不书其义未闻)。又取邑于宋,於是范宣子卒(宣子范匈)诸侯弗能治也。及赵《文子》为政乃卒治之《文子》言於晋侯曰:晋为盟主诸侯或相侵也。则讨而使归其地今乌馀之邑皆讨类也。(言於此类宜见讨)而贪之是无以为盟主也。请归之公曰:诺孰可使也。对曰:胥梁带能无用师晋侯使往(胥梁带晋大失能无用师言有权谋)至二十七年春胥梁带使诸丧邑者具车徒以受地必周(诸丧邑谓齐鲁宋也。周密也。必密来勿以受地为名)使乌馀具车徒以受封(乌馀以地来故诈许封之)乌馀以其众出(出受封也。)使诸侯伪效乌馀之封者(效致也。使齐鲁宋为。若致邑封乌馀者)而遂执之尽获之(皆获其徒众)皆取其邑而归诸侯诸侯是以睦於晋(传言赵《文子》贤故平公虽失政而诸侯犹睦)。

昭公十四年八月楚令尹子旗(斗成然)有德於王不知度(有佐立之德)与养氏比而求无厌(养氏子旗之党养繇基之後)王患之九年甲午楚子杀斗成然而灭养氏之族使斗辛居郧以无总旧勋(辛子旗之子郧公辛)。

定公十年夏晋人讨卫之叛。故曰:繇涉佗成何(泽之盟成何曰:卫吾温原也。焉得视诸侯涉佗扌卫侯手故),於是执涉佗以求成於卫卫人不许晋人遂杀涉佗成何奔燕君子曰:此之谓弃礼必不钧(言必见杀不得与人等)《诗》曰:人而无礼胡不遄死涉佗亦遄矣。哉!(诗风遄速也。)。

哀公二十二年十一月越王勾践既灭吴而诛太宰以不忠於其君而受重赂与已比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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