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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六十一◎储宫部·忠谏·褒宠·追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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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宫部·忠谏

《传》曰:父有诤子。又曰:从命不忿微谏不倦可谓孝乎!。若乃奉蒙祀之重居储副之位义均休戚情兼隐犯其或政令之非便举动之过差而能内发至诚远徵古义周旋规切纳君於善上以成恺悌之化下以慰人神之望茂毓明德诞彰令闻此盖守器之盛美信史之耿光也。

周灵王之时雒斗将毁王宫(雒二水名斗者两水格有似於斗雒在王城南在城北毁王之城西南将及王宫)王欲壅之(欲壅防水使北出也。)太子晋谏曰:不可闻古之长民者(长犹君也。)不隳山不崇薮(崇高也。泽无水曰:薮也。)不防川(防鄣也。)不窦泽(泽居水也。窦决也。不为此四者为反天性)夫山土之聚也。薮物之归也。(物所为归)川气之道也。(道达也。)泽水之锺也。(锺聚也。)夫天地成而聚於高归物於下(高山陵也。下薮泽也。)疏为川谷以道其气(疏通也。)陂塘庳以锺其美(畜水曰:陂塘是也。美谓滋润也。)是故聚不也。坏而物有所归(大曰:坏小曰:也。)气不沉滞而亦不散越(沉伏滞积越远也。)是以民生有财用而死有所葬(物有所归故生有财用山陵不坏故死有所葬)无夭札瘥之忧而无饥寒乏匮之患(短折曰:夭狂惑曰:昏疫死曰:札瘥病也。)故上下能相固以待不虞古之圣王唯此之慎昔共工弃此道也。(颛顼氏衰共工氏侵凌诸侯与高辛氏争为王也。)虞于湛乐(虞安也。湛淫也。)淫失其身欲壅防百川隳高堙庳以害天下(堙塞也。高谓山陵庳谓池泽)皇天弗福庶民弗助祸乱并兴共工用灭其在有虞有崇伯鲧(鲧禹父崇鲧国伯爵尧时在位而言有虞者鲧之诛舜之为也。)播其氵心称遂共工之过(播放称举遂共工之过者谓障洪水者也。)尧用殛之於羽山(殛诛也。舜臣尧殛鲧於羽山)其後伯禹念前之非度(度法)改制量(理也。量度也。)象物天地(取法天地之物象也。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共之从孙四岳佐之(共共工也。从孙昆弟之孙四岳官名主四岳之祭为诸侯伯佐禹助禹治水也。)高高下下疏川道滞(高高谓封崇九山下下谓陂障九泽疏川决江疏河道滞凿龙门辟伊阙)锺水丰物(锺聚畜水潦所以丰殖百物也。)封崇九山(封大崇高除其壅塞通其水泉使不隳坏是谓封崇凡此诸言九者皆九河之中山川泽薮障防也。)丰殖九薮(丰茂也。殖长也。)汨越九原(越扬也。)宅居九奥(奥内也。九州之内皆可宅居)合通四海(使之同{车丸})故天无伏阴(伏阴夏有霜雹)地无散阳(散阳李梅冬实)水无沉气(无伏积之气也。)火无灾单(单焱起貌)神无间行(间行奸神淫厉之类)民无淫心(阴阳调财用足故无淫佚之心也。)时无逆数(四时寒暑反逆)物无害生(螟蝗之属有害嘉)皇天嘉之祚以天下(祚禄也。)赐姓曰:姒氏曰:有夏(尧赐禹姓曰:姒封之有夏)谓其能以嘉祉殷富生物也。(以其能以善福殷富天下生育万物也。姒犹祉也。夏大也。)祚四岳国命为侯伯(尧以四岳佐禹有功封於吕命为侯伯使长诸侯)赐姓曰:姜(姜四岳之先炎帝之姓黄帝世衰其後变易至四岳有後帝复赐之祖姓使绍帝之後云:)氏曰:有吕(以国为氏也。)谓其能为禹股肱心膂以养物丰民人也。(以四岳能辅成禹功比於股肱心膂吕之为言者膂也。)此一王四伯岂繄多宠皆亡王之後也。(一王谓禹四伯四岳也。言禹鲧之子禹郊鲧追王之四岳共工从孙共工侵凌诸侯以自王言皆无道而亡禹岳之兴非因之)及其失之也。必有忄舀淫之心间之(忄舀慢间代也。以慢淫之心代其嘉功谓。若桀也。)故亡其氏姓踣弊不振(踣僵也。振救也。)绝後无主(无祭主也。)堙替隶圉(堙没替废隶隶役也。圉养马者)夫亡者岂繄无宠皆黄炎之後(鲧黄帝之後共工炎帝之後)及其得之也。必有忠信之心间之(以忠信代忄舀淫也。)度於天地而顺於时动(顺四时之令而动)和於民神而仪於物则故高朗令终显融昭明(朗明也。终成也。融长也。)命姓受氏而附之以令名(附随也。)其兴者必有夏吕之功焉其废者必有共鲧之败焉今吾执政无乃实有所避(避违也。)而滑夫二川之神(滑音骨乱也。)使至於争明以妨王宫(明精气也。)王而饰之无乃不可乎!人有言曰:无过乱人之门(乱人狂悖怨乱之人也。过其门干其怒也。)。又曰:佐饔者尝焉佐斗者伤焉。又曰:祸不好不能为祸(犹财色之祸生於好也。)《诗》曰:四牡癸癸有翩乱生不夷靡国不泯(癸癸行貌鸟隼曰:龟曰:翩翩摇动不休之意夷平靡无泯灭也。厉王好行征伐用兵不得其所祸乱不平无国而不灭)。又曰:民之贪乱宁为荼毒(宁安荼苦也。言民疾主之虐贪乐祸乱安为苦毒之行)王将防斗川以饰宫是饰乱而佐斗也。其无乃章祸。且遇伤乎!自我先王厉宣幽平而贪天祸至於今未弭(此四王父子相继厉暴虐而修怨宣不务农而料民幽昏乱以灭西周平不能修政至於微弱皆已所致弭止也。)我。又章之惧长及子孙王室其愈卑乎!其。若之何诗云: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谓汤伐桀)将焉用餙宫其以徼乱也。度之天神则非祥也。比之地物则非义也。类之民则则非仁也。方之时动则非顺也。咨之前训则非正也。(时动非顺谓逆四时之令)观之诗书与民之宪言(诗书乱生不夷之属民之宪言无过乱人之门)则皆亡王之为也。夫事大不从象小不从文(象天象也。文诗书也。)上非天刑下非地德(刑法也。德利也。)中非民则方非时动而作之必不节矣。作。又不节害之道也。王卒壅之。

汉元帝初为太子柔仁好儒见宣帝所用多文法吏以刑名绳下(《申子》学号刑名者以名责实尊君卑臣崇上抑下宣帝好观其君臣篇绳谓弹治之耳)大臣杨恽盖宽饶等坐刺讥辞语为罪而诛太子尝侍燕从容言陛下持刑太深宜用儒生宣帝作色曰: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姬周之政)。且俗儒不达时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於名实(眩乱视也。)不知所守何足委任乃叹曰:乱我家者太子也。

後汉明帝初为皇太子光武每旦视朝日昃乃罢数引公卿郎将讲论道理夜分乃寐太子见帝勤劳不怠承间谏曰:陛下有禹汤之明而失黄老养性之福愿顺爱精神优游自宁帝曰:我自乐此不为疲也。吴孙登为太子时留镇武昌後弟虑卒大帝为之降损登昼夜兼行到赖乡自闻即时召见见帝悲泣因谏曰:虑寝疾不起此乃命也。方今朔土未一四海喁喁天戴陛下而以下流之念减损大官肴馔过於礼制臣窃忧惶帝纳其言为之加膳时帝信任校事吕壹壹性苛惨用法深刻登数谏帝不纳大臣繇是莫敢言後奸罪发露伏诛帝引咎责躬赤乌四年太子卒临终上疏曰:臣以无状婴抱笃疾自省微劣惧卒陨毙臣不自惜念当委离供养埋后土长不复奉望宫省朝觐日月生无益於国死贻陛下重戚以此为哽结耳臣闻死生有命长短自天周晋颜回有上智之才而尚夭折况臣愚陋年过其寿生为国嗣没享荣祚於臣已多亦何愁恨哉!方今大事未定逋寇未讨万国喁喁系命陛下危者望安乱者望治愿陛下弃忘臣身割下流之恩修黄老之术笃养神光加羞珍膳广开神明之虑以定无穷之业则率土幸赖臣死无恨也。皇子和仁孝聪哲德行清茂宜早建置以系民望诸葛恪才略博达器任佐时张休顾谭谢景皆通敏有识断入宜委腹心出可为爪牙范镇华融矫矫壮节有国士之风羊道辩捷有专对之材刁玄优弘志履道真裴钦博记翰采足用蒋虞翻志节分明凡此诸臣或宜廊庙或任将帅皆练时事明习法令守信固义有不可夺之志此皆陛下日月所选置臣宫得与从事备知情素敢以陈闻臣重惟当今方外多虞师旅未休当厉六军以图进取军以人为重众以财为宝窃闻郡县颇有荒残民物弊奸乱萌生是以法令繁滋刑辟重切臣闻为政听民律令与时推移诚宜与将相大臣详择时宜博采众议宽刑轻赋均息力役以顺民望陆逊忠勤於时出身忧国謇謇在公有匪躬之节诸葛瑾步骘朱然全琮朱据吕岱吴粲阚泽严张承孙怡忠於为国通达治体可令陈上便宜蠲除苛烦爱养士马抚循百姓五年之外十年之内远者归复近者尽力兵不血刃而大事可定也。臣闻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故子临终遗言戒时君子以为忠岂况臣登其能已乎!愿陛下留意听采臣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也。既绝而後书闻大帝益以摧感言则陨涕。

孙和为太子时有司颇有条书问事和以为奸妄之人将因事错意以生祸心不可长也。表宜绝之时诸葛丰伪叛以诱魏将诸葛诞大帝潜军待之和以帝暴露外次。又战者凶事常忧劳忄替怛不复会同饮食数上谏戒令持重务在全胜帝还然後敢安。

梁昭明太子统武帝大通二年春诏遣前交州刺史王弁假节发吴及吴兴信义三郡民丁就役太子上疏曰:伏闻当发王弁等上都三郡民丁开漕沟渠导泄震泽使吴兴一境无复水灾诚矜恤之至仁经略之远旨暂劳永逸必获後利未萌难睹窃有愚怀所闻吴兴累年失收民颇流移吴郡十城亦不全熟唯义兴去秋有稔复非常役之民即东境价犹贵窃盗屡起所在有司皆不闻奏今征戍未归强丁疏少此虽小举窃恐难令吏一呼闻动为民蠹出丁之处远近不等皆得齐集已妨蚕农去年称为丰岁公私未至足食如复今兹失业虑为弊更深。且草窃多伺候民间虚实。若善人从役则抄盗弥增吴兴未受其益内地已罹其弊不审可得权停此功否伏望圣心垂矜黎庶神量久已有在臣意见庸浅不识事宜苟有愚心愿得上启帝优诏谕焉。

简文帝为太子时高祖锐意儒雅疏简刑法自公卿大臣咸不以鞫狱留意奸吏招权巧文弄法货贿成市多致枉滥大率二岁刑已上岁至五千人是时从居作者俱五任无任者著斗械。若疾病权解之是後囚徒或有优太子在春宫视事见而愍之乃上疏曰:臣以此时奏敕权视京师事窃见南北郊坛材官军府大官下省佐装等处并启请四五岁已上轻囚助充使役自有刑均罪等目不异而甲侍钱署乙配郊坛钱署三所於事为剧郊坛六处在役则优令听狱官详其可否舞文之路自此而生公平难遇其人流舞易启其齿将恐玉科重轻全关墨绶金书去取更繇丹笔愚谓宜详五条制以为永准高祖手敕报曰:顷年以来处处之役唯资徒讠遂急充配。若科制繁细义同棼丝切要之处终不可得引例兴讼纷纭方始防杜奸巧自是为难当更别思取其便也。

隋房陵王勇初为皇太子时高祖以民流冗遣使案检。又欲徙民北实边塞勇上书谏曰:窃以导俗当渐非可顿革恋土怀旧人之本情波迸流离盖不获已有齐之末主暗时昏周平东夏继以威虐民不堪命致有逃亡非厌家乡愿为羁旅加以去年三方逆乱赖陛下仁圣区域肃清锋刃虽屏疮痍未复。若假以数岁沐浴皇风逃窜之徒自然归本虽北夷猖獗尝犯边烽今城镇峻峙所在严固何待迁配以致劳扰臣以庸虚谬当储贰寸诚管见辄以尘闻帝览而嘉之遂寝其事是後政不便多所损益帝每纳之。

唐高宗初为太子时太宗尝怒苑西面监穆裕农囿不修命於朝堂斩之侍臣战悚莫敢进言太子谏之曰:人者有生最灵一死不可复活命即杀之理恐未尽请付法推鞫太宗意解乃笞而释之司徒长孙无忌进曰:自古太子谏其君父者周王子晋汉明帝吴孙登等承间而言事非仓卒今日陛下发天威之怒太子申犯颜之谏斯诚四海之福古今未有太宗曰:尧师务成舜师尹寿殷宗周文皆有请益自朕御天下虚心正人即有魏徵朝夕纳谏自徵云:亡刘洎继之太子幼在膝前每见规谏者朕尝心嘉其言染以成性故有今日之规耳。

太子弘高宗第五子也。总章中敕征辽军人逃亡限内不首及更有逃亡者身并处斩家口没官太子上表谏曰:窃闻背军之人身处不出家口皆拟没官亦有限外出首未经断罪诸州囚禁人数致多或临时遇病不及军伍缘兹怖惧遂有逃亡或因采樵被贼抄掠或度船来去漂没沧波或深入贼庭有被伤杀军法严重皆须给亻兼。若不给亻兼及因战亡即同队之人兼合有罪遂有无故死失多注为逃军旅之中不暇详勘当直据队司通状将作真逃家口令扌没官论情可哀愍《书》曰: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伏愿逃亡之家免其配没诏从之。

上元三年左威卫大将军权善才右监门卫中郎将范怀义并为斫昭陵柏木高宗将杀之太子抗疏善才等尝预蕃寮先经驱策期於矜贷帝从之善才仅免死除名怀义配流桂州昭陵令孔祯以不能简察免官。

顺宗初为太子於父子间慈孝交结无嫌每以天下为忧。

德宗在位稍久不假宰相权而左右得缘用事外则裴延龄李奇运韦渠牟等以奸佞相次进用延龄尤狡险判度支务刻剥聚敛自以为功天下皆怨怒太子每进见候颜色辄言其不可及陆贽张滂李充等以毁谴朝臣惧谏议大夫阳城等伏阁极论德宗怒甚将加城等罪外无敢救者太子独开解之城等赖以免德宗卒不相延龄渠牟者太子之力也。

德宗尝泛舟鱼藻宫观水嬉命太子舟器具皆餙以金碧丹青使妇人盛饰操篙戢行舟光彩英烛丝竹歌讴俱发德宗顾谓太子曰:今日如何对曰:极盛退因以奢为谏德宗不悦。

贞元中中官多诈称宫市肆夺人物百姓怨苦太子尝以为言德宗虽不能悉听用而心益贤重太子太子未尝假借内官颜色居东宫二十馀年天下阴受其福。

◎储宫部·褒宠

《传》曰:太子奉蒙祀社稷之粢盛以朝夕视君膳者圣人所以重宗庙社稷不忘天下也。其有膺监抚之重茂温文之德佩服前训率繇善道日新之美既洽天性之爱益隆乃至冠服加其异数朝会申其殊制优锡无用财不会玺书褒其才智天章誉其仁孝斯皆尊元良而贞邦本流简素而扬懿烈者也。

汉成帝为太子元帝尝急召太子出龙楼门(楼上有铜龙。若白鹤飞廉之为名)不敢绝驰道(道天子所行道也。若今之中道绝横度也。)西至直城门(黄图西出南头第二门)得绝乃度入作室门帝迟之问其故以状对帝大悦乃著令令太子得绝驰道。

南齐郁林王昭业武帝时为皇太孙进封音吐甚有美誉王侯五日一问讯武帝尝独呼昭业至幄座别加抚问呼为法身锺爱甚重。

梁昭明太子统高祖长子天监十四年正月朔旦高祖临轩冠太子於太极殿旧制太子着远游冠金蝉翠綟缨至是诏加金博山。

唐废太子承乾太宗长子贞观十六年诏曰:储贰不会自古常式近代以来多为节限求之故实殊非事宜自皇太子出用库物所司勿为限制皇太子承乾抗表谢诏答曰:汝家之蒙嫡国之储两故有斯命以彰有殊入学齿胄则君臣之义也。同之府库实父子一体也。是以君子富而不骄谦而受益奢则不孙以约失之者鲜矣。勉思守道无烦致谢。

高宗为皇太子贞观十八年十一月乙酉日南至皇太子王公已下展贺於贞观殿太宗曰:朕一二年中始见太子拜贺太子宗社之本四海所系而治天资仁孝内外倾服朕之此举无愧於人神也。十九年太宗征辽班师十一月丙戌幸定州庚寅诏曰:皇太子爱敬所覃格於四海仁孝所感周於百姓自春监国既处定州首创德风在乎!兹境所以事敬养之道有隐无犯之情,爰自中山流于率土地居宣化之本人禀纯孝之深有足可嘉特须优异其定州涫内孝行著闻者宜与宗姓老人同赐宴会二十年三月诏皇太子断决机务每间日听政於东宫罢朝复侍寝间尝药视膳不离左右乃於太宗寝殿侧别置一院令太子居焉。

唐太子贤高宗第六子也。上元二年立为皇太子寻命监国贤处事明审为时论所称手敕褒之曰:皇太子贤自顷监国留心政要抚字之道既尽於哀矜刑网所施务存乎!审察加以听览馀暇专精坟典往圣遗编咸窥壶奥先王册府备讨菁华好善载彰作贞斯在家国之寄深副所怀可赐物五万。

中宗为皇太子长安二年七月丙戌则天以时热诏皇太子外朝令用扇障日太子抗表固让优制不许肃宗为皇太子天宝八年玄宗制仁孝诗六章札於步障以赐太子令中官高力士以示朝臣宰相李林甫陈希烈等奏曰:伏见太子生日撰仁孝诗障子并书臣等伏以宸章焕发睿札凝晖悬日月而齐光自€霄而下济惊心靡据动色相欢太子禀自生知备承圣训中姿有裕令望夙彰陛下示以义方形於翰墨爰於诞育之日授以仁孝之经上扬宗祖之美旁考天人之际锡赉所宏教养斯远足可发挥前古乘虚范将来凡在衣冠之流咸知父子之道岂比周称教喻还齿胄於上庠汉宠元良但招贤於上苑王化之本实此知归人伦所资罔不申劝臣等愚陋谬典枢衡特奉鸿私幸睹殊贶捧天书而窃仰圣泽以无宁无任悦豫之至仍望具写六章颁示中外兼编诸简策传之不朽上手诏报曰:诗者志之所之也。将以道达性情宣扬教义耳朕承五圣之业万方之寄主鬯叶於神心元良贞於国本美其克践仁孝恭修友睦深慰於怀不觉形之讽咏今请具写六章颁示中外兼编诸简策以传不朽亦欲自家刑国以训人伦宜依来请。

◎储宫部·追谥

古者诸侯薨则请行以赐谥矧夫明两之位主器攸重不幸奄忽震悼於宸极易名之典繇是行焉。若乃岐嶷天资温文秉哲将正万邦而降年不永固宗本而诬构及祸亦有嫉恶发愤矫命不胜遭世中圯或罹兵难莫不申哀节惠追加宠数其或违背师训稔恶弗革干纪败度罹於废黜司籍所纪书法不隐惩劝之义於斯见矣。至於崇置园邑升列庙飨亦并叙之。

汉戾太子据武帝长子元狩元年立为皇太子征和二年以擅发长乐宫卫斩江充兵败自经於湖(今虢州湖城县)及太子孙即位诏曰:故皇太子在湖未有号谥岁时祀其议置园邑有司奏谥请曰:谥者行之迹也。皇太子谥曰:戾置奉邑二百家。

吴太子登大帝长子赤乌四年薨谥曰:宣太子(初葬句容置园邑奉守如法後三年改葬蒋陵)。

晋愍怀太子惠帝长子即位立为皇太子元康元年为贾后中遘废为庶人幽於金墉城杀之及贾后废子尚为皇太孙乃册复太子曰:呜呼维尔少资岐嶷之质荷先帝殊异之宠大启土宇奄有淮陵朕奉遵遗旨越建尔储副以光显我宗尔德行以从保傅事亲孝敬礼无违者而朕昧於凶构致尔於非命之祸俾申生孝己复见於今赖宰相贤明人神愤怨用启朕心讨厥有罪咸伏其辜何补于荼毒冤魂酷痛我是用忉怛悼震动於五内今追复皇太子谥曰:愍怀。

哀太孙臧愍怀太子子永康元年四月立为皇太孙永宁元年废被害大安初追谥曰:哀。

冲太孙尚愍怀太子子永宁元年立为皇太孙大安元年薨谥曰:冲。

南齐文惠太子长懋武帝长子即位立为皇太子永明十一年薨帝幸东宫临哭尽哀诏敛以衮冕之服谥曰:文惠。

梁昭明太子统武帝长子即位立为皇太子大通三年薨帝幸东宫临哭诏敛以衮冕谥曰:昭明。

哀太子大器简文帝嫡长子即位立为皇太子大宝二年为侯景所害承圣元年追谥曰:哀。

愍怀太子方矩元帝第四子帝承制拜为王太子改名元良承圣元年即位为皇太子及江陵舀为魏师所害敬帝承制追谥曰:愍怀太子。

後梁孝惠太子寮宣帝长子帝初为梁王立为世子病卒及帝称大号追谥孝惠太子陈孝怀太子克高祖之子帝初封陈王立为世子及受禅追谥孝惠。

唐隐太子建成高祖长子武德九年以谋害太宗伏诛贞观元年追封息王谥曰:隐十六年诏曰:昔戾园败德西都表其号谥楚英干纪东汉锡其汤沐斯皆屈邦国之禁申骨肉之恩也。息隐王地乃居长守器运初自贻伊戚舀於祸难日月逾迈松贾成行朕嗣守鸿基颁寻遗烈何尝不涉彼岗而靡观瞻同株而疚怀恩备哀荣式加礼命可追复皇太子谥仍依前陵曰:隐陵置令以下官并加户守卫。

太子弘高宗第五子初封代王显庆元年立为皇太子上元二年薨於合璧宫之绮€殿诏曰:朕肃承鸿绪无忘驭朽之怀虔奉圣谟每切临深之惧幸以穹昊垂宗社降灵公卿尽叶赞之谋黎庶遂怀生之望故得乾坤交泰日月休徵垂衣而晏九瀛端拱而家六合方将回銮峒岫体高尚於轩皇脱屣汾川追逸轨於伊后成功弗处思遵象帝之规守器斯传用申知子之授皇太子弘生知诞质惟几毓性肃敬著于三朝仁孝闻於四海。若使负荷宗庙宁济邦家必能永保昌图克延景历岂谓遽婴露雾遂至弥留顾惟耀掌之珍特切锺心之念庶其痊复以禅鸿名及腠理微和将逊於位而弘天资仁厚孝心纯确既承朕命掩欷不言因兹感结旧疾增甚亿兆攸系方崇下武之基五福无徵俄速上宾之驾天性之重追怀哽咽宜申往命加以尊名夫谥者行之迹也。号者事之表也。慈惠爱亲曰:孝死不忘君曰:敬可谥为孝敬皇帝仍遵典故式备徽章布告遐迩使知朕意。

神龙元年六月神主于太庙号义宗有司奏言义宗孝敬皇帝太庙联祖宗其名准礼合讳从之遂改弘文馆为修文馆弘福殿为崇福殿虢州弘农县为常农县。

章怀太子贤高宗第六子上元二年立为皇太子调露二年则天令人发其阴事庶为庶人迁於巴州卒中兴初追赠司徒使迎其丧柩陪葬乾陵睿宗践祚追赠皇太子曰:章怀庙号陟岗懿德太子重润中宗长子初生於东宫立为皇太孙圣历初改封邵王大足元年为人所构则天杀之神龙元年追赠皇太子谥曰:懿德。

节愍太子重俊中宗第三子神龙二年立为皇太子三年矫制发左右羽林兵杀武三思及其子崇训入求韦庶人不克而死景€元年制曰:朕闻曾氏之孝也。慈亲惑於疑听赵虏之族也。明主哀而望思历考前闻率繇旧典重俊大行之子元良守器往罹构间困於谗嫉莫顾钺轻盗甲兵有此诛夷无不悲惋今四凶咸服十起何追方申赤晕之冤以舒黄泉之痛可赠皇太子谥曰:节愍陪葬定陵时大府少卿韦凑上疏驳之不纳(事具礼官奏议门)。

废太子瑛玄宗第二子开元三年立为皇太子二十五年为中书令李林甫所构废为庶人赐死於城东驿宝应元年诏赠为皇太子。

惠昭太子宁宪宗长子元和四年立为皇太子六年薨谥曰:惠昭七年立庙在怀贞坊置官吏四时置享庄恪大子永文宗长子太和六年立为皇太子开成三年十一月薨谥曰:庄恪十一月太常礼院奏庄恪太子准惠昭太子例合立庙请下有司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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