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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百二十一◎卿监部·司宗司宾监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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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监部·司宗

《周礼》小宗伯之职掌三族之别以辨亲疏汉惩秦失大封子弟受命宗臣以主属籍所以厚亲亲而重国本也。典午之後颇有沿革而职司帝绪未尝废阙盖将以董正昭穆纠绥宗族达孝悌之道固盘维之本俾夫嫡庶区分尊卑定位齿序斯著内朝有光韡韡棣华得和乐之誉振振公姓彰仁厚之风。《传》曰:周之宗盟异姓为後诗云:文王孙子本支百世非邑司有典名簿克举则何以叙九族临照百官者乎!

汉刘郢客楚元王之子高后以为宗正封下邳侯。

平陆侯礼楚元王子也。景帝元年为宗正。

德侯刘通景帝三年为宗正。

沈猷侯受为宗正坐听请不具宗室耐为司寇(受为宗正人有私请求者受听许之故於宗室之中事有不具而受获罪)。

刘辟疆楚元王之孙休侯富之子清静少欲尝以书自娱不肯仕昭帝即位霍光择宗室子可用者辟疆子德待诏丞相府年二十馀欲用之或言父见在亦先帝之所宠也。遂拜光禄大夫守长乐卫尉时年已八十徙为宗正数月卒。

刘德昭帝初为宗正丞杂治刘泽诏狱父为宗正徙为大鸿胪丞迁大中大夫後复为宗正杂案上官氏盖主事妻死大将军光欲以女妻之德不敢取盖长公主孙谭遮德自言德数责以公主起居无状侍御史以为光望不受女(望怨望也。)承指劾德诽谤诏狱免为庶人光闻而恨之(以侍御史不知己意)复白召德守青州刺史岁馀复为宗正与立宣帝赐爵关内侯孙庆忌复为宗正。

刘向本名更生宣帝时累迁散骑谏大夫给事中元帝初即位太傅萧望之为前将军少傅周堪为诸史光禄大夫皆领尚书事甚见尊任更生年少於望之堪然二人重之荐更生宗室忠直明经有行擢为散骑宗正给事中。

後汉刘般迁宗正在朝廷竭忠尽节勤勤忧国夙夜不怠数纳嘉谋。

刘平以仁孝著为宗正。

刘轸建初中稍迁宗正卒官遂世掌宗正焉。

刘虞为尚书令光禄勋以宗族有礼更为宗正。

晋扶风王亮为卫将军武帝咸宁三年诏曰:宗室戚属国之枝叶欲令奉率德义为天下式然处富贵而能慎行者寡召穆公纠合兄弟而赋棠棣之诗此姬氏所以本枝百世也。亮为宗师所当施行皆咨之於师时宗室殷盛无相统摄乃以亮为宗师使训遵观察有不遵礼法小者正以义方大者随事闻奏。

山涛为吏部启云:羊祜忠笃厚宽然不长理剧宗正卿缺不审可转作否。

朱整泰始二年以侍中中书监为宗正卿。

王览咸宁元年以大中大夫为宗正卿。

陈南康愍王昙朗子方庆少清警涉猎书传及长有略天嘉中封临汝县侯寻为给事中太子洗马权兼宗正卿。

秦明王翰孙纂太武封为中山王纂於宗属景长宗室有事咸就谘焉。

封琳为司宗下大夫有长者之称。

彭城王勰献文之子孝文为家人书於勰曰:风教密微礼政严严。若不深心日劝何以敬诸每欲立一宗师肃我元族汝亲则宸极位乃中监风标才器实足师范屡有口敕仍执冲逊难违清挹荏苒至今宗制之重舍汝谁寄便委以宗仪责成汝躬有不遵教典随事以闻吾肃治之。若宗室有隐而不举锺罚汝躬纲维相厉庶有观政吾朝闻夕逝不为恨也。勰翼日面陈曰:奉诏令专主宗制纠举非违臣闻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臣处宗乏长幼之顺接物无国士之礼每因启请已蒙哀惜不谓令诏终不矜免犹愿圣慈垂赐蠲遂孝文曰:汝谐往钦哉!

饶阳男遥大功昆弟皆是景穆之孙至孝明而本服绝故除遥等属籍遥。表曰:窃闻圣人所以南面而听天下其不可得变革者则亲也。尊也。四世而缌服穷五世而袒免六世而亲属竭矣。去兹以往犹系之以姓而弗别缀之以食而弗殊。又律云:议亲者非唯当世之属亲历谓先帝之五世谓寻斯旨将以广帝宗重盘石先皇所以变兹事条陈此别制者太和之季方有意於吴蜀经始之费虑深在初割减之起暂出当时也。且临淮地分属籍之始高祖赐帛三千疋所以重分离乐良王长命亦赐缣三千疋所以存慈卷此皆先朝殷勤克念不得已而然者也。古人有言百足之虫虽死不僵亦以其辅己者众臣诚不欲妄亲大阶苟求润屋但伤大宗一分则天子属籍不过十数人而已在汉诸王之子不限多少皆列土而封谓之曰:侯至於魏晋莫不广祚河山称之曰:公者盖恶其大宗之不固骨肉之恩疏矣。臣去皇上虽五世之远於先帝便是天子之孙高祖所以国颁禄赋复给衣食后族唯给其赋不与衣食者欲以别外内限异同也。今诸庙之感在心未忘行道之悲条然已及其诸封者身亡之日三年服终然後改夺今朝廷犹在遏密之中便议此事实用未安诏付尚书博议以闻尚书令任城王澄尚书仆射元晖奏同遥表灵太后不从。

後周宇文测为太祖丞相府右长史太祖令测详定宗室昭穆远近附於属籍除通直散骑常侍黄门侍郎。

鲍宏武帝敕宏。

皇室谱一部分为帝绪疏属赐姓三篇唐高祖武德元年十月二十四日诏太仆少卿安康郡公袭誉我之同姓派别枝分惟厥祖考世敦恭睦特听合谱宗正恩礼之差同诸服属。

十二月六日。又诏义安郡王李孝常属籍宗正寺。

二年二月诏曰:朕受终揖让君临四海普天之下同加惠泽宗绪之情义越常品宜有旌异以明等级诸宗姓官宜在同列之上未有职任者不在徭役之限每州置宗师一人以相管摄别为团伍所司明立条式。

高宗永徽二年九月二十一日召宗正卿李博文问曰:比闻诸亲何以得有除属者对曰:以属疏降尽故除扌三百馀人帝曰:朕追远之感实切於怀诸亲服属虽疏理不可降并宜依旧编入属籍。

睿宗景€二年四月以秘书监薛王隆业为宗正卿玄宗开元十三年四月诏嗣王有傍继者并宜扌停二十年七月七日诏宗正寺官员以宗子为之。

二十二年七月敕曰:诸赠太子须年官为主庙并致享祀虽礼欲归厚而情实未安蒸尝之时子孙不预。若专令官祭是以疏间亲遂此为常岂云:教孝其诸赠太子有後者但官置庙各令子孙自主祭其署及官悉停。若无後者宜依旧。

二十五年秋七月乙夕卩敕诸陵庙并隶宗正寺其官员悉以宗子为之。

濮阳郡王徽为宗正卿颇承恩奏请宗正奉陵庙。

李揆开元末拜右拾遗改右补阙起居郎并知宗子表疏。

天宝元年七月诏曰:古之宗盟异姓为後王者设教莫贵其亲殿中侍御史李彦允等奏称与朕同承梁武昭王後请甄叙者源流同谱牒犹著虽子孙千亿各散於四方而本枝百代何殊於近属况有陈请所宜敦叙自今以後梁武昭王孙宝已下绛郡姑臧敦煌武阳等四房子孙并宜隶入宗正编诸属籍以明尊本之道用广亲亲之化。

五载二月十二日敕九庙子孙并宜叙入五等亲永为常式。

张为驸马都太常卿。又以承恩太常复奉陵庙自。

後宗正太常奉者数四代宗永泰二年十月宗正卿吴王祗奏上皇室永嘉新谱二十卷太常博士柳房撰也。房精於谱学按宗正谱牒自武德以来宗支昭穆相承撰皇室谱二十卷。

大历二年八月敕宗正寺复奉陵庙。

穆宗长庆元年三月宗正寺奏准贞元二十一年敕宗子陪位放五百七十人出身今年敕放三百人伏缘人数至多不霑恩泽白身之辈将老村闾乞降特恩更放二百人出身许之。

文宗太和元年四月宗正寺奏今年二月十三日应赴御楼陪位宗子前资见任及尝选未出身宗子据状共三千二百八十九人前件陪位宗子等准赦书节文仍据始封每王後与一人出身委宗正卿详图谱取一房最沈翳者充数具名闻奏者伏以所赴陪位宗子缘遇参选时远方臻集并京畿之内人数至多。若据赦书节文所放全少始封王後止有四十八房今请条疏从长庆元年四年宝历元年三度遇恩并未霑及者伏请准宝历元年正月七日赦书节文每户下放一人出身其从宝历元年已前三度受恩已曾放出身捡勘三代名同者并不在此限伏异沈翳霑恩泽远房孤弱尽获出身制可。

开成元年闰六月乙未召宗正卿李弘泽问图谱弘泽对以自肃宗已来并未修续臣已请追林赞郑覃与李固言林赞实有氏族学时论以为不公癸夕卩敕追沔王府长史分司东都林赞同修七圣玉牒从宗正寺之请也。

二年六月癸巳朔宗正寺奏诸府州如有宗子寄寓贫病不能自济者有羁旅道途栖迟丐食者并请所在州县切加存恤兼随事接借不得令有侵欺致使抑屈如有违犯礼禁自冒刑名即任所在州县子细勘问仍先具罪状申报宗正寺待寺司闻奏不得悬便科断所异远方宗子平时无困辱之虞守土诸侯圣朝识敦睦之意伏以事关国体臣{天水}职司诏今宗正寺散牒所在搜访宗室无官官贫无交不支济者指实具名闻奏。

四年闰正月翰林学士柳奏今月十二日面奉进止以臣先祖所撰皇宗永泰新谱事颇精详令臣自德宗皇帝陛下御极已来依旧式修续伏请宣付宰臣诏宜令宗正寺差图谱官与柳计会修撰仍令户部量供纸笔续成十卷以附前谱。

梁太祖开平五年三月宗正卿朱逊图谱官朱损之进所撰述天潢源派二轴各赐帛。

後唐明宗天成元年十月宗正卿李纾奏三京畿县有陵园处每县请都置陵台令一员异专局分免有旷遗。

二年七月宗正少卿李荛请修恭陵和陵。

长兴三年七月宗正寺奏今年经大雨太庙正殿疏漏门楼垫陷宫墙及神门伏舍并皆缺漏请下所司修补司天以墓年不宜兴造请随缺坏处量事增从之。

末帝清泰二年正月宗正寺奏北京应州曹州诸陵望差本州府长官朝拜雍坤和徽四帝差太常宗正卿朝拜从之。

晋高祖天福二年六月壬午朔宗正卿石光赞奏昔周武王奄有天下过商容之闾必式见比干之墓即封盖褒赏贤良尊崇忠义伏惟皇帝陛下显膺天命开创洪图解罔行仁救时顺动乐业不知於帝力悦随但听於山呼盛德难名太平可待臣伏见荥阳道左石君庙本前大中大夫石奋之庙奋有子四人各二千石禄汉高祖曰:人臣尊宠毕集其门故号万石君德行懿纯备列前书唐大中十三年郑州司马石贯称裔孙刊石庙庭备纪其事伏遇皇帝行幸浚郊经过荥水展义已闻於岐路覃恩宜布於幽明其万石君庙伏乞俯弘霈泽特赐崇封俾光远祖之徽猷益茂我朝之盛典有旨待续施行(石光赞为太子宾客光赞少为儒饱於游宦後唐时历诸藩从事晋高祖即位自滑州节度判官擢为宗正卿少时尝有占者云:子晚岁当因姓氏为美官果如其言晋氏本出回鹘来自金山府明矣。如後魏後周奄有天下非以生於中土则为贵焉始见太常礼官定石庆为始祖。又光赞尝以史传苗裔纂成玉牒编次献高祖其间有晋魏已前官至拾遗补阙者闻者知其寡学)。

◎卿监部·司宾

孔子云:束带立於朝可使与宾客言也。其司宾之谓乎!故三代之礼周制弥文官居其方政乃用大则有行人之职次则有掌客之名咸领於秋卿动系於国体朝聘会同之事莫不由之饩献饮食之数,於是乎!在至。若优礼二王之後怀来四夷之长其仪式序著之於籍汉氏以降益重其选属於委任靡限他官用能劳徕殊邻交好与国升降揖让而有度导迎接对以咸宜固有才识兼明辞令嘉淑风鉴标举器用博达能称厥职有声於时焉者。

汉韩昌为车骑都尉甘露二年呼韩单于款五原塞(款回也。)愿朝三年正月(会正旦之朝贺也。)遣昌迎之单于就邸留月馀遣归国。又遣昌与长乐卫尉高昌侯董忠送出朔方鸡鹿塞(在朔方窳浑县北)。

南齐宗史为临川王常侍武帝与魏和亲敕史与尚书以殿中郎任同接魏使皆时选也。

王融为中书郎武帝以其才辨使兼主客接魏使房景高宋弁并见融年少问主客年几融曰:五十之年久逾其半。

张融为从事中郎将魏闻融名武帝使融接北使李道固就席道固顾而言之曰:张融是宋彭城长史张畅子不融蹙久之曰:先君不幸名达六夷。

刘绘为中书永明末魏使来绘以辞辨敕接魏使事毕当撰辞绘谓人曰:无论润色未易但得我语亦难矣。

梁范岫仕齐为国子博士永明中魏使至有诏<玄少>选朝士有辞辩者接使於界首以岫兼淮阴长史迎焉萧为太子中舍人东魏遣李谐卢元明使於梁武帝以辞令可观令兼中书侍郎受币於东宾馆。

危胥为太学博士有口辩大同中尝兼主客郎对接北使魏使李谐问胥曰:主客在郎官几时答曰:我本训胄臣钦。若等曰:绘与魏使李彪问答甚多事具奉事敏辨门虎门後今任谐言国子博士不应左转为郎胥曰:特为应接远宾故权兼耳谐言屈己济务诚得事宜繇我一介行人令卿左转胥曰:自顾菲薄不足对扬盛美岂敢言屈。

傅岐为镇南谘议参军兼中书通事舍人美容止博涉能占对大同中与魏和亲其使岁中再至常遣岐接对焉。

後魏裴骏为中书侍郎宋武帝遣使明僧朝贡以骏有才学乃假给事中散骑常侍於境上劳接。

李安世献文时为主客令齐使刘缵朝贡安世奉诏劳之安世美容貌善举止缵等自相谓曰:不有君子其能国乎!缵等呼安世曰:三代不共礼五帝各异乐安足以亡秦之官称於上国缵曰:世异之号凡有几也。安世曰:周谓掌客秦改典客汉名鸿胪今曰:主客君等不欲影响文武而殷勤亡秦缵。又指方山曰:此山去燕然远近安世曰:亦繇石头之於番禺耳国家有江南使至多出藏内珍物令都下富室好容服者货之今使任情交易使至金玉肆问价缵曰:北方金玉大贱当是山川所出安世曰:圣朝不贵金玉以同瓦磔。又皇上德通神明山不爱宝故无川无金无山无玉缵初将大市得世言惭而罢。

刘芳穷窘笃学有志行会齐使刘缵至芳之始族兄也。擢芳兼主客郎与缵相接寻拜中书博士甄琛孝文时兼主客郎迎送齐使彭城刘缵深钦其器貌尝叹咏之。

成淹为著作郎齐遣其散骑常侍裴昭明散骑侍郎谢竣等来吊文明太后丧欲以朝服行事主客报之云:吊有常式何得以朱衣入凶庭昭明等言本奉朝命不容改易如此者数四执志不移孝文敕尚书李冲令选一学识者更与论执冲奏遣淹时昭明言未解魏朝不听朝服行礼义出何典淹言吉凶不同礼有成数玄冠不吊童孺共闻昔季孙将行请遭丧之礼千载之下犹共称之卿远自江南奉慰不能式遵成事方谓义出何典行人得失何其异哉!昭明言二国交和既久南北皆颁准望齐丧高帝魏遣李彪通吊於时初不素服齐朝亦不以为疑那得苦见要逼淹言彪通吊之日朝命以吊服自随而彼不遵高宗追远之慕乃逾月即吉彪行吊之时齐之君臣皆以鸣玉盈庭貂曜目百僚内外朱服焕然彪行人不被主人之命复何容独以素服间衣冠之中来责虽高未敢闻命我皇帝仁厚之性侔於有虞处谅暗以来百官听於冢宰卿岂得以此方彼也。昭明乃摇膝而言三皇不同礼亦安知得失所归淹言。若如来谈卿以虞舜高宗为非也。昭明遂相顾而笑曰:非孝者宣尼有成责行人亦弗敢言希主人裁以吊服使人惟赍褶此既戎服不可以吊遂缁衣舀以申命今为魏朝所逼违负指授还南之日必得罪本朝淹言彼有君子也。卿将命折中还南之应有高赏。若无君子也。但以有光国之誉虽复非礼见罪亦复何嫌南史董日狐自当直笔既而帝遣李冲问淹昭明所言淹以状对帝诏冲曰:我所用得人敕仍送衣舀给昭明等赐淹果食明旦引昭明等入皆令文武尽哀淹後为侍郎南齐遣其散骑常侍庾荜散骑侍郎何宪主书邢宗庆朝贡值朝廷有事明堂因登灵台以观€物帝敕淹引荜等馆南瞩望行礼事毕还外次馆赐酒食宗庆语淹言南北连和既久而比弃信绝好为利而动岂是大国善邻之义淹言夫为王者不拘小节中原有菽工采者获多岂得眷眷守尾生之信。且齐先王历事宋朝荷恩积世当应便尔欺夺宗庆庾荜及何皆相顾失色何宪知淹昔从南入以手掩目曰:卿何为不作于禁而作鲁肃淹言我舍危效顺欲追踪陈韩何于禁之有宪亦不对。

崔景俊历侍御史主文中散受敕接齐使萧琛范€李宪字仲轨清粹善风仪好学有器度为孝文所赏稍迁散骑侍郎接对齐使萧琛范€薛ら驹好读书举秀才除中书博士太和九年齐使至乃诏ら驹兼主客郎以接之。

李系少聪慧有才学为中散大夫梁武遣使朝贡侍中李神俊举系为尚书南主客郎系前後接对凡十八人颇为称职。

刘骘为中书舍人时与梁和通骘前後受敕接对其使十六人。

孟威孝明时为直阁将军沃野镇将正光初蠕蠕主阿那瑰归国诏遣前郢州刺史陆希道兼侍郎为使主以威兼散骑常侍为副远畿迎接阿那瑰之还国也。复以威为北将军光禄大夫假员外常侍为使主护送之。

东魏李谐为中书侍郎天下平时南北通好务以俊相矜衔命接客必尽一时之选无才地者不得与焉梁使陆晏来聘谐郊劳过朝歌晏曰:殷之顽民正在此谐曰:永嘉南迁尽归江东。

北齐魏收初仕後魏为散骑常侍兼著作郎敕兼主客接梁使谢徐陵。

祖孝徵弟孝隐有文学早知名词章虽不逮兄亦机警有口辩兼解音律魏末为散骑常侍迎梁使时徐君房庾信来聘名誉甚高魏朝闻而重之接对者多取一时之秀卢元景之徒并降阶摄职更递司宾孝隐少处其中物议称美。

薛叔字昙珍形貌魁伟少以用称为典客令每引客见仪望甚美魏帝召而谓之曰:卿风度峻整姿貌秀异後当升进以处何官叔曰:宗庙之礼不敢不敬朝廷之事不敢不忠自此以外非庸臣所及。

裴让之为太原公记室梁使至尝令让之摄主客郎元景安东魏天平末世宗入庙景安随从在邺于时江南款附朝贡相寻景安妙闲驰骋有容则每梁使至尝令与斛律光皮景和等对客骑射见者称善。

崔瑜之为扬州平东长史带南梁太守梁义州刺史文僧明来降瑜之接迎有勋赐爵高邑男。

皮景和天统中为侍史後周通好之後冠盖往来常令景和接对每与使人同射百发百中甚见推重。

李谔字士恢好学解属文为中书舍人有口辩每接对陈使。

郎茂为司空府参军会陈使傅综来聘令茂接对之陆彦师为通直散骑常侍每陈使至必高选主客彦师所接对者前後六辈。

後周柳弘为御正上士陈遣王偃民来聘高祖令弘劳之偃民谓弘曰:来日至於蓝田正逢滋水暴长所赍国信溺而从流今所进者假之从史请勒下流为追寻此物也。弘曰:昔淳于之献空笼前史称以为美足下假物而进讵是陈君之命乎!偃民惭不能对高祖闻而嘉之尽以偃民所进之物赐弘仍令报聘占对详敏见称於时。

隋柳肃开皇初为太子洗马闲於占对陈使谢泉来聘以才学见称诏肃宴接时论称其华辩。

辛公义为主客郎中每陈使来朝尝奉宴接。

陆爽为太子洗马博学有口辩陈人至境帝令迎劳之。

柳謇之历兵部司勋二侍郎朝廷以雅望善谈谑。又饮酒至一石不乱繇是每陈使至辄令接对迁光禄少卿。

史祥大业初为鸿胪卿时突厥启民可汗请朝炀帝遣祥迎接之。

阎毗为殿内丞从幸张掖郡高昌王朝於行所诏毗持节迎遂将护入东都。

苏夔为尚书职方郎燕王司马时炀帝方勤远略蛮夷来朝帝问宇文述虞世基曰:西夷率服观礼华夏鸿胪之职须归令望宁有多才艺美容仪可接宾客者为之乎!咸以夔对即日拜鸿胪少卿其年(大业五年)高昌王麴伯雅来朝朝廷妻以公主夔有雅望令主婚裴矩大业末为虎贲郎将从炀帝至东都属射匮可汗遣其犹子率西番诸胡朝贡诏矩对接之唐陈大德为职方郎中贞观十四年高丽长子桓权来朝遣大德迎劳於柳城。

◎卿监部·监牧

周官校人掌王马之政其属有牧师圉师趣马巫马及庾人之职所以授地教养简节攻疾然後十有二闲之政成矣。施及列国亦马政秦氏之霸并吞六国六万骑之马尽归之焉汉承秦制亦重太仆之任乃有三令五监边郡六牧诸苑三十六所马牛杂畜充刃其间应乾之策何啻百倍凡大祀戎事军国所须皆取足焉历代已来数之耗登署之废置或申侵蹂之禁或下辜之令随时立制可以悉数。然则牧于野盖避於民居齐其饮食不违於物性诗礼所载可不务乎!

周孝王时非子居大丘(今槐里也。)好马及畜善养息之大丘人言之周孝王孝王召使主马于渭之间马大蕃息孝王欲以为大骆嗣申侯之女为大骆妻生子成为申侯乃言孝王曰:昔我生郦山之女为戎胥轩妻生中以亲故归周保西乖西乖以其故和睦今我复与大骆妻生子成申骆重婚西戎皆服所以为王王其图之,於是孝王曰:昔伯翳为舜生畜畜多息故有土赐姓嬴今其後世亦为朕息马朕其分土为附庸邑之秦(今天水陇西县秦亭也。)使复续嬴氏祀号曰:秦嬴亦不废申侯之女子为骆者以和西戎。

宣王以厉王之时牧人之职废宣王始兴而复之故有考牧之诗。

鲁庄公二十九年春新延厩延厩者法厩也。(。《周礼》天子十有二闲马六种邦国六闲马四种每厩一闲言法厩者六闲之旧制也。)。

僖公牧于野鲁人尊之,於是季孙行父请命于周而史克作颂曰:牡马在之野(良马腹肥张也。晋野也。牧於野避民居与良田也。)薄言者有有皇有骊有黄以车彭彭(牧之野则然骊马白跨曰:黄白曰:皇纯黑曰:骊黄騂曰:黄诸侯六闲马四种有貌马有戎马有田马有驾马彭彭有力有容也。)。

秦始皇八年马东就食。

汉景帝时始造苑马以广用(苑马谓为苑以牧马)。

武帝元狩四年大将军卫青骠骑将军霍去病两军之出塞塞阅官及私马凡十四万匹而後入塞者不满三万匹自青围单于後十四岁而卒并不复击匈奴者以汉马少也。

五年天下马少平壮马二十万匹(贵平壮马贾欲使人竞畜马)御史大夫卫绾奏马高五尺九寸已上齿未平(马十岁齿下平)不得出关初武帝为伐胡故盛养马马之往来食长安者数万匹卒掌者关中不足乃调旁近郡。又以车骑马乏县官钱少买马难得乃著令令封君已下至三百石吏以上差出壮马天下亭亭有畜字马岁课息。

太初元年更名家马为扌同(徒孔切)马初置路令(音零)先是太仆掌舆马官有大厩未央家马三令(家马者主供天子私用非供大祀戎事君国所须故谓之家马也。)。又有车府路令骑马骏马四令。又有宠马闲驹橐泉余承华五监长(橐泉厩在橐泉宫下闲阑养马之所。故曰:闲驹余出北海中其状如马音徒高切余音涂)。又有边郡六牧师苑令(。《汉书》北海郡灵州县有河奇苑号非苑归县有堵苑白马苑都郅县有牧师苑西河郡鸿门有天封苑东郡襄平有牧师官汉官仪云:牧师诸苑三十六所分置北边西边分养马二十万头)。又有牧橐昆号令(牧橐言牧养橐佗也。昆兽名也。冥号者谓其踬下平也。号音蹄)。

昭帝始元五年罢天下亭母马及马弩关(武帝数伐匈奴再击大宛马死略尽乃令天下诸亭养母马欲令其繁孳。又作马上弩机官令悉罢之旧马高五尺六寸齿未平弩十石已上皆不得出关今不禁也。)。

後汉和帝永元五年二月戊戌诏有司省减内外厩及凉州诸苑马。

安帝永初二年正月庚申诏越置长利高望始昌三苑。又令益州郡置万岁苑犍为置汉平苑(犍为郡名故夜郎国也。故城在今眉州隆山县西北也。)。

顺帝汉安元年七月初置承华厩(时以远近献马众多园厩充满始置承华令六百户)。

灵帝光和四年正月初置厩丞领受郡国调马豪右辜拥马一匹至二百万(辜障也。拥专也。谓障馀人卖买而自取其利)。

中平元年十一月诏厩马非郊祭之用悉出给军。

後魏太武平统万定秦陇以河西水草善乃以为牧地畜产滋息马至二百馀万匹橐半之牛羊无数孝文即位之後复以河阳为牧场常置戎马十万匹以拟京师军警之备每岁自河西从牧於并州以渐南转欲其习水土而无死伤也。而河西之牧弥滋矣。太延二年十一月行幸稠阳驱野马於€中置野马苑。

献文帝时吕文祖以勋臣子补龙牧曹奏事中散以牧产不滋坐徙於武川镇。

孝文帝时李坚为太仆卿捡课牧产多有滋息其後宇文福为都牧给事时迁雒敕福捡行牧马之所福规石济以西河内以东拒黄河南北千里牧地事寻施行今之马场是也。及徙代移杂畜於牧所福善於将养并无损耗孝文嘉之寻补司卫监。

宣武帝正始四年十一月禁河南牧马自碣石至于剑阁东西七千里置二十二都延昌元年六月通河南牧马之禁。

隋高祖开皇中以驾部侍郎辛公义句检诸马牧所获十馀万匹高祖喜曰:惟我公义奉国罄心。

炀帝大业五年七月置马牧於清海渚中以求龙种无效而止。

唐太宗贞观十五年以尚乘奉御张万岁为太仆少卿勾当群牧。

二十三年以厩马糜费留三千匹馀并送陇右。

高宗麟德三年以太仆少卿鲜于正俗简较陇右群牧监(张说为陇右群牧使颂序云:大唐承周隋离乱之後贞观初仅得牝牡三千从赤苇泽徙陇右始命太仆卿张万岁葺其政焉至麟德中四十年至七十万六千匹置八使以董之设四十八监以葺之跨陇右金城平凉天水四郡之地幅员千里犹为狭隘更析八监布於河曲丰旷之地乃能容之於斯之时天下以下缣易一马及张氏中废二十年间所残益寡唐会要云:张万岁三代典群牧恩信行於陇右故陇右之人以马岁为齿为张氏家讳之也。)。

上元元年以右卫中郎将丘义检校陇右群牧监。

仪凤三年十月以太仆少卿李思文检校陇右诸牧监使(自此始有使号其後苏夏侯亮杨道昕张仁德张思兼宗元爽周履冰魏元忠李道广贺兰爽姚元之宗楚客宋王成器相次为之)。

永降二年七月夏州群牧使安元寿等奏从调露元年九月已後至二年五月已前死失马一十八万四千九百匹牛一万一千六百头。

玄宗先天中以鸿胪少卿朔方军副大总管兼安北都护王为太仆少卿陇右群牧使(其後王毛仲席楚珍薄承祧韦衢章仇兼琼王钅共安禄山王凤唐钦吕崇贵李辅国彭礼盈乐子昂皆为之)。

开元二年九月太常少卿姜晦上封请以空名告身於六胡州市马率三十匹马酬一游击将军时厩马尚少深以为然遂命赍告身三百道往市马。

三年四月敕诸牧监官有阙交要者委本使简择明闲牧养者奏付选司勘责补拟如非其材所繇科贬经负犯者不在奏补之限牧使有阙亦委使司差补申牒所繇如不足并申省司速访补拟。

七年三月诏曰:调敛恶繁差科在简每思重人贱畜之政轻徭薄赋之宜厩马略配於诸军课驹扌留於畜牧则应税之草不假循前今年所支已减旧数可於此数内更三分减一。

九年正月诏如闻天下有马之家州县或因邮递军旅即先差遣帖助兼定户之次缘被此百姓嫌疑多不养畜遂令骑射之士顿减曩时益国富人何繇可致自今已後诸州百姓不问有荫无荫。若能每家畜马十匹已上缘帖驿邮递及征行并不得偏差遣帖助。若要须供拟任临时率户出钱市买定户及差重色役亦不须以马充财数。

十一年敕诸州府马阙数稍多既合官填复须私备贫兵力致实以为难宜令所司即勘会阙数与闲厩使计会取监牧马充。

天宝十一载十一月敕两京去城五百里内不得置私牧如有一切官牧。

十三载六月陇右群牧都使奏差判官殿中侍御史张通儒副使平原太守郑遵意等就群牧交点扌六十万五千六百三头匹口(马三十二万五千七百九十二匹内二十万八千匹草牛七万五千一百一十五头内一百四十三头驹五百六十三头羊二十万四千一百三十四口骡一头)。

肃宗至德二年十二月诏园苑内有闲厩使扌监各据所管地界耕种收草粟以备国马。

代宗大历十四年七月复置厩马随仗於月华门德宗建中元年五月诏市关辅之马牝牡二万匹以实内厩。

贞元八年裴延龄为户部侍郎判度支京西有污地卑湿处时有卢苇生不过数亩延龄忽奏云:厩马冬月合在槽枥秣饲夏中即须有牧放处臣近寻访得长安咸阳两县界有陂池数百顷请以为内厩牧马之地。且去京城数十里亦与厩苑中无别帝初信之言於宰臣宰臣坚执云:恐必无此及差官阅视事皆虚妄延龄既惭。且怒。

二十年福州都团练观察使柳冕奏置万安监牧泉州界置群牧五悉索部内马五千七百匹驴骡牛八百头羊三千馀口人心扰焉。

顺宗以贞元二十一年即位四月罢闽中万安监先是福建观察使柳冕久不迁欲立事迹以求恩宠乃奏云:闽中南朝放牧之地畜牛马可使滋息请置监许之遂收境内畜产令吏牧其中羊之大者不过十斤马之良者钱数千不经时辄病死。又敛以充之百姓告乏远近以为笑至是观察使阎济美奏罢之。

宪宗元和四年正月右神策军奏绛州龙门临河乡河曲无居人田业请为牧地从之仍禁侵蹂居人田业。

十一年正月命中官以绢二万疋市马於河曲。

十三年十一月赐蔡州群牧号龙陂以刺史丁俛充使。

十四年五月置临海监牧使命淮南节度使李夷简兼之。

八月襄州城县置群牧赐名临汉监以山南东道节度使孟简兼充监牧使。

穆宗长庆二年四月诏如闻馆驿递马死损转多欲令提举所繇悉。又推注中使邮驿称不见券则随所索尽供既无凭繇,岂有定数方将革弊贵在息词自今已後中使乘递如不见券及券外索马所繇辄不得供其常参官出使及诸道幕府军将等所合乘递并须依格式如有违越或分外科人夫并宜具名闻奏(当时中人出使所在多徵驿马大其行李驿马繇此死伤多假如军期急奏行人所乘马多为格夺远近苦之因有是命)。

文宗太和二年十月敕海陵是扬州大县土田饶沃人户众多自置监牧以来或闻有所妨废。又计每年马数甚少。若以所用钱收市则必有馀其临海监牧宜停令度支每年供送飞龙使见钱八千贯文仍春秋两季各送四千贯充市进马及养马饲见在马等用其监牧见在马仍令飞龙使割付诸群牧收管讫分析奏闻。

是月甲戍命中使往龙陂监取马五百匹赐徐州行营三年三月以沙苑楼烦马共五百匹赐幽州行营将士。

七年正月山南东道节度使裴度奏请停临汉监牧从之临汉牧元和十四年置有马三千二百馀匹废百姓田四百馀顷前後节将不能别白条陈奏至度始奏罢。

十一月壬午度支盐铁使王涯奏请於银州置银川监牧使以刺史刘源充使从之开成元年二月以飞龙马二百匹赐京兆府充给诸驿。

四月戊寅邕管经略使裴恭上言洞贼虽深居山谷当其劫掠多在平地防御之道切在马军请赐草马二百匹置监牧以为备诏以度支钱三百万逐便赐之。

二年七月夏州节度使刘源奏自太和七年十一月一日於银川置监城收管群牧今计孳生马七千馀匹今饶州南界有空地周回二百馀里四面悬绝贼路不通只置三五十人守其要害即牧放无虞是臣当管界内并非百姓佃食请割隶监司久远之计诏委本道节度使差人与判使勘验如实无主使任收管仍不得侵夺居人田产。

四年十月飞龙进诸监牧二岁马二千七百匹。

哀帝天三年十一月敕牛羊司牧管御厨羊并乳牛等御厨物料先是河南府供进其肉便在物料数内续以诸处送到羊。且令牛羊司逐日送纳今知旧数已尽官吏所繇多总逃去其诸处续进到羊并旧管乳牛并送河南府牧管其牛羊司官吏并宜停废梁太祖开平元年九月诏先以讨伐北虏因索公私马以济戎事至是虑有搔扰复罢前令如有力者任畜马。

四年十月颁夺马令先是王师击贼所得马虽一二必具献或被疮殒於道中而战者无所利帝曰:获则有之所以要其奋击也。今主将亡马皆不言取士卒获以为己功甚无谓宜下诸军勿来献擅冒禁者以违敕罪罪之。

後唐庄宗同光三年六月将事西蜀下河南河北诸州府和市战马所在搜括官吏除一匹外官收匿者致之以法繇是搜索殆尽。

三年闰十二月魏王奏东西两川点到见在马得九千五百三十匹。

明宗即位以康福为飞龙使福便弓马少事武皇累补军职庄宗嗣位尝谓左右曰:我本番人以羊马为活业彼康福者体貌丰厚宜领财货可令总辖马牧繇是署为马坊使大有蕃息及後明宗为乱兵所逼将离魏县会福牧小马数千匹於相州乃驱而归命及即位乃有此授。

天成二年三月丙辰宰臣任圜奏臣伏见番牧臣僚每正至庆贺例皆进马臣以捧日之心贵申其忠孝追风之步必择於驯良备乘奉於帝车资。且骏於天厩伏见本朝旧事虽以进马为名例多贡奉马价盖道途之役护养稍难因此群方久为定制自今後伏请只许四夷番国进马其诸道藩府州镇请依天复三年已前许贡绫绢金银随土产折进马之直所贵稍便贡输不亏诚敬兼请约旧制选孳生马分置监牧俾饮而自遂即来牝之逾繁者敕旨任圜方秉国权乃专邦计公家之利知无不为当景运之中兴举皇朝之政事不独资其经费亦异便於贡输载阅敷陈允叶事体宜依所奏乃置监牧委为三司使别其制置奏闻。

三年三月吏部郎中何泽请率天下牝马置群牧取其蕃息。

四年四月诏沿边置场买马不许蕃部直至阙下帝自临驭欲来远人党项之众竞赴都下尝赐酒食於禁庭醉则连袂歌土风以出凡将到马无驽良并云:上进国家虽约其价以给之及计其馆锡赉所费不可胜纪计司以为蠹中华无出於此遂止之。

是年八月诏以右军马牧军使田令方刍牧不谨马瘠而多死劾致於法安重诲奏曰:令方损耗官马死未塞责然因马罪死一军使非抚士之道杖减死一等。

长兴元年七月分飞龙院为左右以小马坊为右飞龙院。

三年正月三司奏从去年正月至年终收到诸番所卖马计六千馀匹所支价钱及给赐供费约数。

四十万贯四年十月帝问见管马数范延光奏曰:天下尝支草粟者近五万匹见今西北诸番部卖马者往来如市其邮传之费中估之价日四五千贯以臣计之国力十耗其七马无所使财赋坐销朝廷将不济冯赟奏曰:金商州每年上供绢不过六百疋臣给马价每日约支五千馀疋臣等思惟无益之甚乞陛下深悟其理帝曰:卿等商略可否以闻延光等议戒缘边镇戍番部卖马即择其良壮给券具数以闻从之。

十一月朱弘昭冯赟奏曰:臣等自蒙重委计度国力盈虚而支给尝苦不足者直以赏军无算买马太多之弊也。若不早为节限後将难济宜严敕西北边镇守此後请禁止其来。

晋少帝天福九年正月发使天下率公私之马。

汉高祖天福十二年九月河南诸道并奏使臣到和买战马始帝去冬以北虏犯阙陷战马二万匹而骑卒在焉时方欲攻邺垒而制塞下遂降和买河南诸道不经虏掠处土人私马时制旨略曰:朕方以勤俭一身辑和庶政未尝枉费所在安人今则重威未宾契丹尚扰必多添於战骑期大振於军威言念烦劳事非获巳时天下人心厌虏燔炙之患久矣。皆愿以身为捍闻帝诏谕皆感悟乐而随之。

周世宗显德二年八月帝谓侍臣曰:诸军与飞龙院马向来有病患老弱者多为其主者无故击杀分食其肉,岂可壮则乘骑贵其负重之力老则见弃不免宰之患忘其劳而枉其死有所伤今後应有病患老弱马并可送同州沙苑监卫州牧马监就彼水草以尽其饮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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