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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百六◎令长部·强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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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长部·强毅

皋陶之述九德其一曰强而义仲尼曰:刚毅木讷近仁。又曰:士不可以不弘毅。若夫宰百里之邑为千室之长非夫志除豪横不畏强御亦何以庇民而兴化哉!战国而下居是职者乃有力祛蠹政深抑权倖敢犯贵势穷讨奸宄专任威克资以武断用能保安罢弱澄清邑里巨猾收敛而知惧下吏震慄而不欺盗徙於邻邦声震于别部苛慝屏去政化以成自非器识迈伦劲直成性见义而有勇遭事而不惑者亦畴能及,於是乎!

魏西门豹为邺令豹往到邺会长老问之民所疾苦长老曰:苦为河伯娶妇以故贫豹问其故对曰:邺三老廷掾常岁赋敛百姓收取其钱得数百万用其二三十万为河伯娶妇与祝巫共分其馀钱持归当其时巫行视小家女好者云:是当为河伯妇即聘取洗沐之为治新缯绮衣居斋戒为治斋宫河上张缇绛帷女居其中为具牛酒饭食行十馀日共粉饰之如嫁女床席令女居其上浮之河中始浮行数十里乃没其人家有好女者恐大巫祝为河伯取之以故多持女远逃亡以故城中益空无人。又固贫所从来久远矣。民人俗语曰:即不为河伯娶妇水来漂没溺其人民云:豹曰:至为河伯娶妇时愿三老巫祝父老送女河上幸来告语之吾亦往送女皆曰:诺至其时豹往会之河上三老官属豪长者里父老皆会以人民往观之者二三千人其巫老女子也。已年七十从弟子女十人所皆衣缯单衣立大巫後豹曰:呼河伯妇来视其好鬼即将女出帷中来至前豹视之顾谓三老巫祝父老曰:是女子不好烦大巫妪为入报河伯得更求好女後日送之即使吏卒共抱大巫妪投之河中有顷曰:巫妪何久也。弟子趣之复以弟子一人投之河中有顷曰:弟子何久也。复使一人趣之复投一弟子河中凡投三弟子豹曰:巫妪弟子是女子不能白事烦三老为入白之复投三老河中豹簪笔罄折乡河立待良久长老吏傍观者皆惊恐豹顾曰:巫妪三老不来还奈之何欲复使廷掾与豪长者二人入趣之皆叩头叩头。且破额血流地色如死灰豹曰:诺。且留待之须臾须臾豹曰:廷掾起矣。状河伯留客之久皆罢去归矣。邺吏民大惊恐从是以後不敢复言为河伯娶妇。

汉义纵武帝时任长陵及长安令直法行事不避贵戚以捕按太后外孙修成子中(修成君王太后所生金氏女也。中其子也。)帝以为能。

胡建昭帝时为渭城令帝幼皇后父上官安与帝姊盖主私夫丁外人相善外人骄恣怨故京兆尹樊福使客射杀之客藏公主庐吏不敢捕建将吏卒围捕盖主闻之与外人上官将军多从奴客往[b12h]射追吏(奔走赴之而射也。)吏散走主使仆射劾渭城令游主家奴建报亡它坐(言游徼奉公无他坐也。)盖主怒使人上书告侵辱长公主射甲舍门(甲舍即甲第公主之宅)知吏贼伤奴辟报故不穷审(言为游徼避罪而妄报文书故不穷治也。)大将军霍光寝其奏後光病上官氏代听事下吏捕建建自杀。

何并字子廉哀帝时为长陵令道不拾遗初功成太后外家王氏贵而侍中王林卿通轻侠倾京师後坐法免宾客愈盛归长陵上蒙因留饮连日并恐其犯法自造门上谒谓林卿曰:蒙间单外君宜以时归林卿曰:诺先是林卿杀婢婿埋蒙舍并具知之以非已时。又见其新免故不发举欲无令留界中而已即遣吏奉谒侍送林卿素骄惭於宾客并度其为变储兵马以待之林卿既去北度泾桥令骑奴还至寺门拔刀剥其建鼓(诸官曹之所通呼为寺建鼓一名植鼓建立也。谓植木旁悬鼓焉县有此鼓者所以召集号令为开闭之时)并自从吏兵追林卿行数十里林卿迫窘乃令奴冠其冠被其褕自代乘车从童骑身变服从间径驰去会日暮追及收缚冠奴奴曰:我非侍中奴耳并心自知已失林卿乃曰:王君因自称奴得脱死刑叱吏断头持还县所剥鼓置都亭下署曰:故侍中王林卿坐杀人埋蒙舍使奴剥寺门鼓吏民惊骇林卿因亡命众庶讙譁为实(讙譁众议也。)成帝王后以功成太后爱林卿故闻之涕泣为帝哀帝问状而善之迁并陇西太守。

尹公为茂陵守令原涉为中郎免官欲上冢不欲会宾客密独与故人期会涉单车驱上茂陵投暮入其里宅因自匿不见人遣奴至市买肉奴乘涉气与屠争言斫伤屠者亡是时尹公新视事涉未谒也。闻之大怒知涉名豪欲以示众厉俗遣两吏胁守涉室日中奴不出吏欲便杀涉去涉迫窘不知所为会涉所与期上冢者车数十乘到皆诸豪也。共说尹公尹公不听诸豪则曰:原巨先奴犯法不得使肉袒自缚箭贯耳诣延门谢罪於君威亦足矣。尹公许之涉如言谢复服遣去(巨先涉字也。令涉如故著衣服也。)。

後汉赵建武中为怀令大姓李子春先为琅邪相豪猾并兼为人所患下车闻其二孙杀人事未发觉即穷诘其奸收李子春二孙自杀京师为请者数十终不听。

董宣建武中为雒阳令时湖阳公主苍头白日杀人匿主家吏不能得及主出行而以奴骖乘宣於夏门亭候之乃驻车叩马以刀画地大言数主之失叱奴下车因格杀之主即还宫诉於光武帝大怒召宣欲杀之宣叩头曰:愿乞一言而死帝曰:欲何言宣曰:陛下圣德中兴而纵奴杀良人将何以理天下乎!臣不须请得自杀即以头击楹流血被面帝令小黄门持之使宣叩头谢主宣不从强使顿之宣两手据地终不肯俯主曰:文叔为白衣时藏亡匿死吏不敢至门今为天子威不能行一令乎!帝笑曰:天子不与白衣同因敕强项令出(敕令诣太守赐食宣受诏出饭尽覆否食机上大官以状闻上问宣宣对曰:臣食不敢遗馀如奉职不敢遗力)赐宣钱三十万宣悉以班诸吏由是抟击强莫不震慄京师号为卧虎歌之曰:枹鼓不鸣董少平(少平宣之字也。)。

冯鲂建武中为虞令为政敢杀伐以威信称迁郏令後光武西征隗嚣颍川贼起攻围县舍鲂力战弩矢尽城陷鲂遁去帝闻叛驰赴颍川鲂诣行在所帝案行斗处知力战乃嘉之曰:此健令也。

虞延建武末为雒阳令是时阴氏有客马成者尝为奸盗延收考之阴氏屡请获一书取加二百信阳侯阴就乃诉帝譛延多所冤枉帝乃临御道之馆亲录囚徒延陈其狱状可论者在东无理者在西成乃回欲趋东延前执之曰:尔人之巨蠹久依城社不畏熏烧今考实未竟宜当尽法成大呼称枉陛戟郎以戟刺延叱使置之帝知延不私谓成曰:汝犯王法身自取之呵使速去後数日伏诛,於是外戚敛手莫敢千法。

杜安为宛令先是宛有报雠者其令不忍致理将与俱亡县中豪强有告其处者致捕得安深疾恶之到官治戮肆之於市惧有司绳弹遂自免。

祝良为雒阳令案太尉庞参夫人有司以良不先闻奏取折辱宰相坐系诏狱良能得百姓心雒阳吏人守阙请代其罪者日有数千万人诏乃原刑。

吴树为宛令之官辞梁冀冀宾客布在县界以情树树对曰:小人奸蠹比屋可诛明将军以椒房之重处上将之位宜崇贤善以补朝阙宛为大都士之渊薮自侍坐以来未闻称一长者而多非人诚非敢闻冀嘿然不悦树到县遂诛杀冀客为人害者数十人由是深怨之。

刘陶为除顺阳长县多奸猾陶到官宣募吏民有气力勇猛能以死易生者不拘亡命奸臧,於是剽轻剑客之徒过晏等千馀人(过姓也。过国之後)皆来应募陶责其先过要以後效使结所厚少年得数百人皆严兵待命,於是覆案奸宄所发。若神。

黄昌为宛令政尚严猛好发奸伏人有盗其车盖者昌初无所言後乃密遣亲客至门下贼曹家掩取得之收其家一时杀戮大姓战惧皆称神明。

张升守外黄令吏有受赇者即论杀之或讥升守领一时何足趋(趋急也。)明威戮乎!对曰:昔仲尼暂相诛齐之侏儒手足异门而出故能威震强国反其侵地君子仕不为己职思其忧岂以久而异其度哉!

周纟亏永平中补南行唐长到官晓吏人曰:朝廷不以长不肖使牧黎民而性雠猾吏志除豪贼。且勿相试遂杀县中尤无状者数十人吏人大震迁博平令收考奸赃无出狱者後徵拜雒阳令下车先问大姓主名吏数闾里豪强以对纟亏厉声怒曰:本问贵戚。若马窦等辈,岂能知此卖菜佣乎!,於是部吏望风旨争以激切为事贵戚京师肃清皇后弟黄门郎窦笃从宫中归夜至止奸亭亭长霍延遮止笃苍头与争延遂拔剑拟笃而肆詈恣口笃以表闻诏召司隶校尉河南尹诣尚书谴问遣剑戟士收纟亏送廷尉诏狱数日贳出後窦氏贵盛笃兄弟秉权睚眦宿怨无不僵仆纟亏自谓无全乃柴门自守以待其祸然笃等以纟亏公正而怨隙有素遂不敢害。

缪肜辟公府举尤异迁中牟令县近京师多权豪肜到诛诸奸吏及名贵戚宾客者百有馀人威名遂行。

王涣永元末为雒阳令以谲数发摘奸伏京师称叹任峻渤海人为剧令自王涣卒後连诏三公特选雒阳令皆不称职永和中以峻补之峻推用文武吏皆尽其能纠剔奸盗不得旋踵一岁断狱不过数十威风猛於涣而文理不及之王初平中守高密令高密孙氏素豪侠人客数犯法民有相劫者贼入孙氏吏不能执将吏民围之孙氏拒守吏民畏惮不敢近令吏民敢有不攻者与同罪孙氏惧乃出贼繇是豪强慑服後守胶东令胶东人公沙卢宗强自为营堑不肯应发调独将数骑径入其门斩卢兄弟公沙氏惊愕莫敢动抚慰其馀由是寇少止。

魏司马芝为管长时天下草创多不奉法郡主簿刘节旧族豪侠宾客千馀家出为盗贼入乱吏治顷之芝差节客王同等为兵掾吏据白节家前後未尝给繇。若至时岁匿必为留负芝不听与节。《书》曰:君为大宗加股肱郡而宾客每不与役既众庶怨望或流声上闻令条同等为兵幸时发遣兵已集郡而节藏同等因令督邮以军兴诡责县县掾吏穷困乞代同行芝乃驰檄济南具陈节罪太守郝光素敬信芝即以节代同行青州号芝以郡主簿为兵。

赵俨为朗陵长县多豪猾无所畏忌俨取其尤甚者收缚案验皆得死罪俨既囚之乃表府解放自是威恩并著。

杨沛为长社令时曹洪宾客在县界徵调不肯如法沛先挝折其脚遂杀之由此太祖以为能累迁九江东平乐安太守并有治迹坐与督军争斗髡刑五岁输作未竟会太祖出征在谯闻邺下颇不奉科禁乃发教选邺令当得严能如杨沛比故沛从徒中起为邺令已拜太祖见之问曰:以何治邺沛曰:竭尽心力奉宣科法太祖曰:善顾坐席曰:诸君此可畏也。赐生口十人绢百疋既欲以励之。且以报乾椹也。初沛为兴平长人多饥穷沛收乾椹萱豆积千馀斛太祖军过无粮沛乃进乾椹太祖甚喜故言及之沛辞去未到而军中豪右曹洪刘勋等畏沛各遣家驰骑告子弟使各自简敕沛为令数年以公能转为护羌都尉沐并为成皋令校事刘肇出过县遣人呼县吏来索是时蝗旱官无有见未办之间肇人从之并之阁下呼骂吏并怒因躧履提刀而出多从吏卒欲收肇肇觉知驱走具以状闻有诏肇为牧司爪牙吏而并欲收缚无所忌惮自恃清名遂收欲杀之肇髡决减死刑竟复吏由是放散十馀年。

满宠字伯宁守高平令县人张苞为都督邮贪秽受取干乱吏政宠因其来在传舍率吏卒出收之诘责所犯即日考竟遂弃官归後为许令时曹洪宗室亲贵有宾客在界数犯法宠收治之洪书报宠宠不听洪白太祖太祖召许主者宠知将欲原乃速杀之太祖喜曰:当事不当尔邪。

吴黄盖从孙策及权诸山越不宾有寇难之县取用盖为守长石城县吏特难简御盖乃置两掾分主诸曹教曰:令长不得徒以武功为官不以文吏为称今贼寇未平有军旅之务一以文书委付两掾当简摄诸曹纠摘谬误两掾所置事入诺出。若有奸欺终不加以鞭杖宜各尽心无为众先初皆怖威夙夜恭职久之吏以盖不视文书渐容人事盖亦嫌外懈怠时有所省各得两掾不奉法数事乃悉请诸掾吏赐酒食因出事诘问两掾辞屈皆叩头谢罪盖曰:前已相敕终不以鞭杖相加非相欺也。遂杀之县中震慄後转春长寻阳令凡守九县所在平定迁丹阳都尉抑强扶弱山越怀附。

贺齐字公苗会稽山阴人少为郡吏守剡长县吏斯从轻侠为奸齐欲治之主簿谏曰:从县大族山越所附今日治之明日寇至齐闻大怒便立斩从从族党遂相纠合众千馀人举兵攻县齐率吏民开城门突击大破之威震山越。

凌操为永平长平治山越奸猾敛手。

晋张辅为蓝田令不为豪强所屈时强弩将军庞宗西州大姓护军赵浚宗妇族也。故僮仆放纵为百姓所患辅绳之杀其二奴。又夺宗田二百馀顷以给贫户一县称之转山阳令太尉陈准家僮亦暴横辅复击杀之。

山遐字彦林为馀姚令时江左初基法禁宽弛豪族多挟藏户口以为私附遐绳以峻法到县八旬出口万馀县人虞喜以藏户当弃市遐欲绳喜诸豪强莫不切齿於遐言於执事以喜有高节不宜屈辱。又以遐取造县舍遂阶其罪遐与会稽内史何充笺乞留百日穷翦逋逃退而就罪无恨也。充申理不能得竟坐免官。

前秦王猛为始平令县多枋头(枋头地名)西归之人豪右纵横劫盗充斥猛下车明法峻刑澄察善恶禁勒强豪鞭杀一吏百姓上书讼之有司劾奏槛车徵下廷尉诏狱苻坚亲问之曰:为政之体德化为先莅任未几而杀戮无数何其酷也。猛曰:臣闻宰宁国以礼治乱邦以法陛下不以臣不才任臣以剧邑谨为明君翦除凶猾始杀一奸馀尚万数。若以臣不能穷残尽暴肃清轨法者敢不甘心鼎镬以谢孤负酷政之刑臣实未敢受之坚谓群臣曰:王景略固是夷吾子产之俦也,於是赦之。

宋虞玩之为乌程令路太后外亲朱仁弥犯法玩之依法录治太后怨诉孝武坐免官。

刘亮为武康令时境内多盗铸钱亮掩讨无不擒者所杀以千数。

南齐丘仲孚为于湖令有能名太守吕文显当时倖臣凌诋属县仲孚独不为之屈。

孔之为吴兴令有小儿年十岁偷刈邻家稻一束之付狱治罪或谏之之曰:十岁便能为盗长大何所不为县中皆震肃。

梁张稷为剡县令时贼唐瑶作乱稷率励县人保全县境。

江革历秣陵建康令为治明肃豪强惮之。

王离为秣陵令清直请谒不行羽林队主潘敞有宠二宫势倾人主妇弟犯法敞为之请离离投书於地更鞭四十敞怒譛之明日而见代。

沈为馀姚令县大姓虞氏千馀家请谒如市前後令长莫能绝自到非讼所通其有去者悉立之阶下以法绳之县南。又有豪族数百家子弟纵横迎相庇荫厚自封植百姓甚患之召其老者为石头仓监少者补县僮皆号泣道路自是权右屏迹初至富吏皆鲜衣美服以自彰别怒曰:汝等下县吏何自拟贵人邪悉使着芒鞋粗布侍立终日足有蹉跌取加榜棰微时尝自至此鬻瓦器为富人所辱故因以报焉由是士庶骇怨而廉洁自守故得遂行陈萧引为建康令时殿内队主吴反宫官李善庆蔡脱儿等多所请嘱引一皆不许引始族子密时为黄门郎谏引曰:李蔡之势在位皆畏惮之亦宜少为身计引曰:吾之立身自有本末亦安能为李蔡改行就令不平不过解职耳吴竟作飞书李蔡证之坐免官卒於家。

褚为山阴令县民张次的王休达等与诸猾吏贿赂通奸全丁大户类多隐没乃锁次的等具以状启台宣帝手敕慰劳并遣使助搜括所出军民八百馀户时舍人曹义达为宣帝所宠县民陈信家富於财謟事义达信父显文恃势横暴乃遣使执显文鞭之一百,於是吏民服慄莫敢犯者。

後魏元志为雒阳令不避强御与御史中尉李彪争路俱入见面陈得失彪言御史中尉辟承华车盖驻论道剑鼓安有雒阳令与臣抗衡志言神乡县主普天之下谁不编户,岂有俯同众官趋避中尉孝文曰:雒阳我之丰沛自应分路杨镳自今以後可分路而行及出与彪折尺量道各取其半帝谓邢峦曰:此儿竟可所谓王孙公子不镂自雕峦曰:露竹霜条故多劲节非鸾则凤其在本枝也。

宋翻字飞乌为河阴令顺阳公主家奴为劫摄而不送翻将兵围主宅执{巩耳}冯穆步驱向县时正炎暑立之日中流汗霑地县旧有大枷时人号曰:弥尾青及翻为县主吏请焚之翻曰:且置南墙下以待豪家未几有内监杨小驹诣县请事辞色不善命取尾青以镇之既免入诉於宣武大怒敕河南尹推治其罪翻具自陈状诏曰:卿故违朝法,岂不欲作威以买名翻对云:造者非臣买名者亦宜非臣所以留者非敢施於百姓欲待凶暴之徒如小驹者耳,於是威震京师高绰字僧裕为洛阳令为政强直不避豪右京邑惮之。

杨机字显略行河阴县事当官正色不避权势後为雒阳令京辇伏其威风希有干犯。

邓渊字彦海为蒲吾令诛翦奸猾盗贼肃清。

阳固字敬安为雒阳令在县甚有威风。

高崇字积善为雒阳令为政清断吏民畏其威风每有发摘不避强御县内肃然。

北齐路去病为定州饶阳令去病明闲时务性颇严毅人不敢欺然至廉平为吏民叹服擢为成安令辇毂之下旧号难治重以政乱时难纲维不立功臣内戚请属百端去病消息事宜以理抗势要之徒虽厮养小人莫不惮其风格亦至嫌恨自迁邺以还邺与临漳成安三县令治术去病独为称首。

後周乐运建德中为万年县丞抑挫豪右号称强直高祖嘉之特许通籍事有不便於时者令巨细奏闻隋魏德深大业中为馆陶长阖境老幼皆如见其父母有猾人员外郎赵君实与郡丞元宝藏深相交结前後令长未有不受其指麾者自德深至县君实屏处於室未尝取敢出门逃窜之徒归来如市。

唐刘仁轨为陈仓尉部人有折冲都尉鲁宁者恃有高班豪纵无礼历政莫能禁止仁轨特加诫喻期不可再犯宁。又横暴尤甚竟杖杀之州司以闻太宗怒曰:是何县尉辄杀吾折冲遽追入与语奇其刚正擢授栎阳丞。

李朝隐景€初为长安令朝隐政刑毕举权豪慑惮有内寺伯非礼干忤朝隐叱系於狱睿宗嘉之加朝隐大中大夫。

马燧宝应中为赵城尉是时回纥大军还国恃复东都之功倔强恣睢所过或虏掠廪饩不如意取贼杀之泽潞节度李抱玉难其供办宾介皆惮不敢行燧自赞请主邮驿比回纥至则先厚赂其渠帅与明要约回纥乃授燧旗帜为识有犯令者令燧戮之燧。又取死囚给左右厮役小违令杀之回纥相顾色动涉其境无敢暴掠抱玉奇之。

窦参代宗朝为奉先尉县人曹芬隶北军素凶暴与弟殴其女弟芬父救之不得遂投井死参捕理芬兄弟当死官皆请俟免丧参曰:子因父生父由子死。若以丧延罪是杀父不坐也。皆正其罪而杖杀之一县畏伏。

晋颜衍兖州曲阜人仕梁为青州北海主簿自卑官不畏强御县民有豪暴者必严刑制之由是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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