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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百二十八◎总录部·论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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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录部·论荐

春秋。《传》曰:心志既通名誉不闻友之罪也。曹植有言曰:自自媒士女之鬼行。然则藏器俟时君子无自进之理推贤让禄交友有相规之义。若夫处贫贱晦光尘专毓德以待用俟知已之延誉盖有称善而举类让能而引重布於朝听遂跻仕籍乃至得时行道建功扬名未有不繇拔茅之义因针而达自古迄今可悉数矣。

侯嬴魏人为公子无忌上客谓公子曰:臣所过屠者朱亥此子贤者世莫能知故隐屠间耳公子往数请之朱亥故不复谢。

郑安平操范雎亡伏匿更名姓曰:张禄当此时秦昭王使谒者王稽於魏安平诈为卒侍王稽王稽问魏有贤人可与俱西游者乎!安平曰:臣里中有张禄先生欲见君言天下事其人有仇不敢昼见稽曰:夜与俱来张禄见稽语未究稽知范雎贤与私约载雎入秦汉蒯通为齐相曹参客初齐王田荣怨项羽谋举兵叛之劫齐士不与者死(劫而取之不从则杀之)齐处士东郭先生梁石君在劫中强从及田荣败二人鬼之(自耻从乱以为鬼恶也。)相与入深山隐居客谓通曰:先生之於曹相国拾遗举过显贤进能齐国莫如先生者先生知梁石君东郭先生世俗所不及何不进之於相国乎!通曰:譬诸臣之里妇与里之诸母相善也。里妇夜亡肉姑以为盗怒而逐之妇晨去过所善诸母语以事而谢之(谢谓告辞也。)里母曰:女安行(安徐行也。)我今令而家追女矣。(而亦女也。)即束请火於亡肉家(乱麻也。)曰:昨暮夜犬得肉争斗相杀请火治之(治谓人治死犬)亡肉家遽追呼其妇故里母非谈说之士也。束乞火非还妇之道也。然物有相感事有可臣请乞火於曹相国见相国曰:妇人有夫死三日而嫁者有幽居守寡不出门者足下即欲求妇何取曰:娶不嫁者通曰:。然则求臣亦犹是也。彼东郭先生梁石君齐之俊士也。隐居不嫁未尝卑节下意以求仕也。愿足下使人礼之曹相国曰:敬受命皆以为上宾。

赵某(史失其名)为诸卿时尝系长安长吏张汤倾身事之及出为周阳侯大与汤交遍其贵人汤给事内史为成掾以汤为无害言太府调茂陵尉(言选也。选以为此官也。)陈咸为大将军王凤长史荐萧育朱博除幕府属凤甚奇之。

後汉寇恂上谷人初为郡功曹与门下掾闵业共劝太守耿况拒王朗归光武後恂数为帝言业忠赐爵关内侯官至辽西太守。

窦章少好学文章与马融崔瑗同好更相推荐位大鸿胪。

班固字孟坚永平初东平王苍以至戚为骠骑将军辅政开东阁延英雄时固始弱冠奏记说苍曰:将军以周召之德立乎!本朝承休明之策建威灵之号昔在周公今也。将军诗书所载未有此三者也。《传》曰:必有非常之人然後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後有非常之功固幸得生於清明之世豫在视听之末私以蝼岂窃观国政诚美将军拥千载之任蹑先圣之踪体弘懿之姿据高明之势博贯庶事服膺六艺白黑简心求善无厌采择狂夫之言不逆负薪之议窃见幕府新开广延群俊四方之士颠倒衣裳将军宜详唐殷之举察伊皋之荐令远近无偏幽隐必达期於总揽贤才收习明智为国得人以宁本朝则将军养志和神优游庙堂光名宣於当世遗烈著於无穷窃见故司空掾桓梁宿儒盛名冠德州里七十从心行不逾矩盖清庙之光辉当世之俊彦也。京兆祭酒晋冯结身白首无违好古乐道玄默自守古人之美行时俗所莫及扶风掾李育经明行著教授百人客居杜陵茅室土阶京兆扶风二郡更请徒以家贫数辞病去温故知新论议通明廉清修洁行能纯备虽前世名儒国家所器韦平孔翟无以加焉宜令考绩以参万事京兆督邮郭基孝行著於州里经学称於师门政务之绩有绝异之效如得及明时秉事下僚进有羽翮奋翔之用退有杞梁一介之死凉州从事王雍躬卞严之节文之以术艺凉州冠盖未有宜先雍者也。古者周公一举则三方怨曰:奚为而後已宜及府开以慰远方弘农功曹史殷肃达学洽闻才能绝伦诵诗三百奉使专对此六子者皆有殊行绝才德隆当世如蒙徵纳以辅高明此山梁之雉夫子所为叹也。昔卞和献宝以离断趾灵均纳忠终於沈身而和氏之璧千载垂光屈子之篇万世归善愿将军隆微之明信日昃之听少屈威神咨嗟下问令尘埃之中永无荆山汨罗之恨苍纳之俄召固为校书郎。

第五伦京兆人始以营长诣郡尹鲜于褒褒见而异之署为吏後褒坐事左转高唐令伦後为乡啬夫以为久宦不达遂将家客河东褒荐之於京兆尹阎兴即召伦为主簿。

朱穆字公叔大将军梁冀素闻穆名乃辟之使典兵事因灾异以劝戒冀言龙战于野其道穷也。谓阳道将胜而阴道负也。因以荐种栾巴等而明年严有谋立清河王蒜。又黄龙二见沛国冀无术学遂以穆龙战之言为应,於是请为从事中郎荐巴为议郎举穆高第为侍御史。

度尚为会稽上虞长朱隽为县门下书佐尚见而奇之荐於太守韦毅稍历郡职。

蔡邕陈留人与申屠蟠同郡邕深重蟠及被州辟乃辞让之曰:申屠蟠禀气玄妙性敏心通丧亲尽礼几於毁灭至行美义人所鲜能安贫乐潜味道守真不为燥湿轻重不为穷达易节方之於邕以齿则长以德则贤後郡召为主簿不行邕为议郎边让为大将军何进府令史府掾孔融王朗并修刺候焉邕深敬之以为让宜处高任乃荐於何进曰:伏惟幕府初开博选清英华旧德并为元龟虽振鹭之集西雍济济之在周庭无以或加窃见令史陈留边让天授逸才聪明贤智髫龀夙孤不尽家训及就学庐便受大典初涉诸经见本知义授者不能对其问章句不能逮其意心通性达口辩辞长非礼不动非法不言。若处狐疑之论定嫌审之分经典交至检括参合众夫寂焉莫之能夺也。使让生在唐虞则元凯之次运值仲尼则颜冉之亚岂徒俗之凡偶近器而已者哉!阶级名位亦宜超然。若复随辈而进非所以章瑰伟之高价昭知人之绝明也。《传》曰:函牛之鼎以烹鸡多汁则淡而不可食少汁则熬而不可熟此言大器之於小用固有所不宜也。邕窃悁邑怪此宝鼎未受牺牛大羹之和久在煎熬脔割之间愿明将军回谋垂虑裁加少纳贡之机密展之力用。若以年齿为嫌则颜回不得贯德行之首子奇终无理阿宰之功苟堪其事古今一也。

苻融陈留浚仪人州郡礼请举孝廉公府连辟皆不应太守冯岱有名称到官请融相见融一往荐达郡士范冉韩卓孔等三人(冉为功曹卓为主簿为上计吏)因辞病自绝。

锺皓颍川人同郡陈年不及皓皓引与为交皓为郡功曹会辟司徒府临辞太守问谁可代卿者皓曰:明府欲必得其人西门亭长陈可闻之曰:锺君似不察人不知何独识我。

张超河间人袁遗字伯业绍从兄为长安令超尝荐遗於太尉朱隽称遗有冠世之懿时之量其忠允亮直固天所纵。若乃包罗载籍管综百氏登高能赋睹物知名求之今日邈焉靡俦。

郑玄北海人荐郡人孙乾於州乾被辟命玄所举也。乾仕蜀位秉忠将军。

荀累官为尚书令荐杜袭於曹公以为丞相军祭酒崔琰为曹公东曹掾记让曰:徵事邴原议郎张范皆秉德纯懿志行忠方清静足以厉俗贞固足以事所谓龙翰凤翼国之重宝举而用之不仁者远。

蒋济楚国人仕州别驾胡质与济朱绩俱知名於江淮间仕州郡济使见曹公曹公问曰:胡通达长者也。宁有子孙不济曰:有子曰:质规模大略不及於父至於精良综事过之太祖即召质为顿丘令。

魏郑袤为司空王朗府掾袤举高阳许允扶风鲁芝东莱王基朗皆用之後咸至大位有重名陈群为曹公司空西曹掾属群荐广陵陈矫丹阳戴乾太祖皆用之。

孙资河东人先是贾逵字梁道为郡吏守绛邑长郭援之攻河东所经城邑皆下逵坚守後溃逵不屈节资举河东计吏到许荐於相府曰:逵在绛邑帅厉吏民与贼郭援交战力尽而败为贼所俘挺然直志颜辞不屈忠言闻於大众烈节显於当时虽古之直据鼎罔以加也。其才兼文武诚时之利用。

赵孔曜安平人明敏有思识管辂字公明清河太守华表召为北黉文学一时士友无不叹慕孔曜与辂有管鲍之分故从发干来就郡黉上与辂相见言卿腹中汪汪故时死人半今生人无双当去俗腾飞翱翔昊苍云:何在此闻卿消息使吾食不甘味也。冀州裴使君才理清明能释玄虚每论易及老庄之道未尝不注精於严瞿之徒也。又眷吾意重能相明信者今当故往为卿陈感虎开石之诚辂言吾非四渊之龙安能使白日昼阴卿。若能动东风兴朝€吾志所不让也,於是遂至冀州见裴使君徽使君言君颜色何以消减於故邪孔曜言体中无药石之疾然见清河郡内有一骐骥拘絷後厩历年去王良伯乐百八十里不得骋天骨起风尘以此憔悴耳使君言骐骥今何在也。孔曜言平原管辂字公明年三十六雅性宽大与世无忌可为士雄仰观天文则能同妙甘公石申俯览。《周易》则能思齐季主游步道术开神无穷可谓士英抱荆山之璞怀夜光之宝而为清河郡所录北黉文学可为痛心疾首也。使君方欲流精九皋垂神幽薮欲令明主不独治逸才不久滞高风遐被莫不草靡宜使辂特蒙阴和之应得及羽仪之时必能翼宣隆化杨声九围也。裴使君闻言则忄亢慨曰:何乃尔邪虽在大州未见异才可用释人郁闷者思还京师得共论道耳况草间自有清妙之才乎!如此便相为取之莫使骐骥更为凡马荆山反成凡石即檄召辂为文学从事一相见清论终日不觉罢倦天时大热移床在庭前树下乃至鸡向晨然後出再相见便转为钜鹿从事三见转治中四见转为别驾至十月举为秀才。

母丘俭为度辽将军裴秀少好学有风操俭尝荐秀於大将军曹爽曰:生而岐嶷长蹈自然玄静守真性入道奥博学强记无文不该孝友著於乡党高声闻於远近诚宜弼佐谟明助和鼎味毗赞大府光昭盛化非徒子奇甘罗之俦兼包颜冉游夏之美爽乃辟为掾。

锺会累官为镇西将军裴楷明悟有识量少与王戎齐名会荐之於司马文王辟相国掾迁尚书郎贾充改定律令以楷为定律郎事毕诏楷於御前执读平议当否楷善宣吐左右属目听者忘倦。

蜀许靖字文休汝南人既在交刘璋遂使使招靖靖来入蜀南阳太守宋仲子於荆州与蜀郡太守王商。《书》曰:文休倜傥瑰玮有当世之具足下当以为指南。

秦宓字子敕广汉绵竹人少有才学州郡辟命辄称疾不往奏记州牧刘焉荐儒士任定祖曰:昔百里蹇叔以耆艾而定策甘罗子奇以童冠而立功故书美黄而易称颜渊固知选士用能不拘长幼明矣。乃者以来海内察举率多英隽而遗旧齿众论不齐异同相半此乃承平之翔步非乱世之急务也。夫欲救危抚乱修已以安人则宜卓荦超伦与时殊趣震惊邻国骇动四方上当天心下合人意天人既和内省不疚虽遭凶乱何忧何惧昔楚叶公好龙神龙下之好伪彻天何况於真今处士任安仁义直道流名四远如令见察则一州斯服昔汤举伊尹不仁者远何武贡二龚双名竹帛故贪寻常之高而忽万仞之嵩乐面前之饰而忘天下之誉斯诚往古之所慎重也。甫欲凿石索玉剖蚌求珠今乃隋和炳然有如皎日复何疑哉!诚知昼不操烛日有馀光但愚情区区贪陈所见同郡彭字永年身长八尺容貌甚伟姿性骄傲多所轻忽惟敬子敕荐之於太守许靖曰:昔高宗梦傅说周文求吕尚爰及汉祖纳食其於布衣此乃帝王之所以倡业垂统缉熙厥功也。今明府稽古皇极允执神灵体公刘之德行勿翦之惠清庙之作,於是乎!始褒贬之义,於是乎!兴然而羽翮未之备也。伏见处士绵竹秦宓膺山甫之德履隽生之直枕石漱流吟咏袍偃息於仁义之途恬淡於浩然之域高概节行守真不亏虽古人潜遁蔑以加旃。若明府能招致此人必有忠谠落落之誉丰功厚利建迹之勋然後纪功於王府飞声於来世不亦美哉!位江阳太守。

吴刘繇字正礼东莱牟平人其兄岱字公山州辟部济南济南相中常侍子贪秽不循繇奏免之平原陶丘洪荐繇欲令举茂才刺史曰:前年举公山奈何复举正礼乎!洪曰:若明使君用公山於前擢正礼於後所谓御二龙於长涂骋骐骥於千里不亦可乎!位振威将军。

虞耸字世龙初为越骑校尉浙东河间太守尝抽引人物务在幽隐孤陋之中时王岐难耸以高士所达必合秀异耸书与族子察曰:世之取士曾不招未齿於丘园索良才於总猥所誉依已成所毁依已败此吾所以叹息也。

鲁肃为偏将军蜀先主领荆州庞统以从事守耒阳令在县不治免官肃遗先主。《书》曰:庞士元非百里才也。使处治中别驾之任始当展其骥足耳诸葛亮亦言之於先主先主见与善谭大器之以为治中从事。

晋邹湛为国子祭酒阎缵字续伯博览坟典该通物理湛以缵才堪佐著作荐於秘书监华峤峤曰:此职廪重贵势多争之不暇求其才遂不能用後为汉中太守。

祖秀才者失其名刘卞东平须昌人也。县补亭子秀才於亭中与刺史笺久不成卞教之数言卓荦有大致秀才谓县令曰:卞公府掾之精者卿云:何以为亭子令即召为门下史百事疏简不能周密令问卞能学不答曰:愿之即使就学无几卞兄为太子长兵既死兵例须代功曹请以卞代兄役令曰:祖秀才有言遂不听。

冯收河东人同郡王接丧母哀毁过礼太守渤海刘原好奇以旌才为务收试经为郎七十馀荐接於原曰:夫骅骝不总辔则非造父之肆明月不流光则非隋侯之掌伏惟明府苞黄中之德辉重离之明求贤与能小无遗错是以鄙老思献所知窃见处士王接岐嶷隽异十三而孤居丧尽礼学过目而知义触类而长斯玉铉之妙味经世之徽猷也。不患玄黎之不启窃乐春英之及时原即礼命接不受原乃呼见曰:君欲慕肥遁之高耶对曰:接薄祜少孤而无兄弟母老疾笃故无心为吏及母终後为郡主簿迎太守温宇宇奇之转功曹史州辟部平阳从事时泰山羊亮为平阳太守荐之於司隶校尉王堪出补都官从事张华累官至司空成公绥少有才俊词赋甚丽华雅重绥每见其文叹服以为绝伦荐之太常徵为博士胡母辅之为太傅越从事中郎光逸字孟祖为州从事弃官投辅之荐逸於越越以门寒而不召越後因宴责辅之无所举荐辅之曰:前举光逸公以非世家不召非不举也。越即辟焉书到郡县皆以为误审知是逸乃备礼遣之尝过河南门下饮河南驺王子博箕坐其旁辅之叱使取火博曰:我卒也。惟不乏吾事则已安复为人使辅之因就与语叹曰:吾不及也。荐之河南尹乐广广召见甚悦之擢为功曹其甄拔人物。若此。

陆机吴郡人戴。若思少游侠机赴雒与其徒掠之机在舫屋上遥谓之曰:卿才器如此复作劫邪。若思感悟投剑就之遂与定交焉。若思後举孝廉入雒机荐之於赵王伦曰:盖闻繁弱登御然後高墉之功显孤竹在肆然後降神之曲成是以商世之主必假远迩之器蕴椟之才思大音之和伏见处士广陵戴。若思年三十清冲履道德量允塞思理足以研幽才鉴足以辩物安穷乐志无风尘之慕砥节立行有井渫之洁诚东南之遗宝宰朝之奇璞也。若得迹康衢则能结轨骥曜质廊庙必能垂光矣。惟明公垂神采察不使忠允之言以人而废伦乃辟之後为骠骑将军。

陆€吴郡人爱才好士多所贡达移书太常府荐同郡张赡曰:盖闻在昔圣王承天御世殷荐明德思和人神莫不崇典谟以教下兴礼乐以陶远是以帝尧昭焕而道协人天西伯质文而周隆二代大晋建皇崇配天地区夏既混礼乐将庸君侯应历运之会赞天人之期博延俊茂熙隆载典伏见卫将军舍人同郡张赡茂德清粹器思深通初慕圣门栖心重亻刃启涂及阶遂升枢奥抽灵匮於秘宫披金於玄夏思乐百氏博采其珍辞迈翰林言敷其藻探微集逸思心洞神论道属书篇章光觌含奇宰府婆娑公门栖静隐宝沦虚藏器裳袭锦缁衣被玉曾泉改路悬车将迈考下位岁聿屡迁缙绅之士具怀忾恨方今太清辟宇四门启玄纲括地天网广罗庆€兴以招龙和风起而仪凤诚岩穴耀颖之秋河津乘之日也。而赡沉沦下位群望悼心。若得端委太学错综先典垂缨玉阶论道紫宫诚帝室之瑰宝清庙之伟器广乐九奏必登昊天之庭韶夏六变必飨上帝之祀矣。後为清河内史。

刘毅东莱掖人同郡王基荐毅於内府曰:毅方正亮直介然不群言不苟合行不苟容往日侨仕平阳为郡股肱正色立朝举纲引墨朱紫有分郑卫不杂孝悌著於邦族忠贞效於三魏昔孙阳取骐骥於吴坂秦穆拔百里於商旅毅未遇知己无所自呈前已口白谨复申请後为荆州刺史。又同郡盛彦仕吴至中书侍郎吴平€荐之於刺史周浚。

陈頵陈国苦人为州部从事元康中举孝廉而州将留之頵荐同县焦保曰:保出自寒素禀质清冲。若得参命必能光赞大猷允清朝望使黄宪之徒不乏於豫土令頵庶免臧文之责州乃辟保。

王述字怀祖累官为将军尚书令温放之为给事黄门侍郎以贫求为交州朝廷许之述与会稽王笺曰:放之峤之子宜见优异而投之岭外窃用愕然愿远存。《周礼》近参人情则望惟允时竟不纳焉。

桓彝为廷尉有人伦鉴识徐宁为舆县令时彝尝去职至广陵彝亲旧还遇风停浦中累日忧悒因上岸见一室宇有似廨署访之云:是舆县彝乃造之宁清惠博涉彝还谓庾亮曰:吾为卿得一吏部矣。亮问所在彝曰:人所应有而不必有人所应无而不必无徐宁真海岱清士即为叙之迁吏部郎。

何充累官侍中录尚书事孔沈字德度有美名充荐沈於司徒王导曰:文思通敏宜登宰门辟丞相司徒掾琅邪王文学并不就。

王羲之累官右将军谢万为豫州刺史领淮南太守监司豫冀并四州军事假节羲之与大司马桓温笺曰:谢万才流经通处廊庙参讽议故是後来一器而今屈其迈往之气以俯顺荒馀近是违才易务矣。温不从。

邓攸为河东太守陷於石勒勒长史张宾先与攸比舍重攸名操因称攸於勒勒召至幕下与语悦之以为参军给车马。

阳裕字士伦右北平无终人刺史和演辟为主簿王浚领州转治中从事忌而不能任石勒既克蓟城问枣嵩曰:幽州人士谁最可者嵩曰:燕国刘翰德素长者北平阳裕事之才勒曰:若如君言王公何以不任嵩曰:王公繇不能任所以为明公擒也。勒方任之裕乃微服潜遁。

张耽为牧府司马张重华为凉州司马金城太守张冲降于石季龙将麻秋,於是凉州振动重华扫境内使其征南将军裴常御之常壁于广武欲以持久弊之耽言於重华曰:臣闻国以兵为强以将为主主将者存亡之机吉凶所系故燕任乐毅克平全齐及任骑劫丧七十城之地是以古之明君靡不慎于将相也。今之所要在於军师然议者举将多推宿旧未必妙尽精才也。且韩信之举非旧名也。穰苴之任非旧将也。吕蒙之进非旧勋也。魏延之用非旧德也。盖明王之举举无常人才之所能则授以大事今强寇在郊诸将不进人情骚动危机稍逼主簿谢艾兼资文武明识兵略。若授以斧钺委以专征必能折冲御侮歼殄凶类重华召艾问以讨寇方略艾曰:昔耿不欲以贼遗君父黄权愿以万人当冠乞假臣兵七千为殿下吞王擢麻秋等重华大悦以艾为中坚将军配步骑五千击秋引师出振武夜有二枭鸣于牙中艾曰:枭邀也。六博得枭者胜今枭呜牙中克敌之兆,於是进战大破之斩首五千级重华封艾为福禄伯善待之。

郭播为姚兴陇东太守时赫连勃勃乞伏乾归作乱西北秃亻辱檀沮渠蒙逊擅兵河右兴畴咨将帅之臣欲镇抚二方播言於兴曰:岭北二州镇户皆数万。若得文武之才以抚绥之足以靖塞奸路兴曰:吾每思得廉颇李牧镇抚四方使便宜行事然任非其人常致负败卿试举之播曰:清洁善抚边则平陆王子元始雄武多奇略则建威王焕赏罚必行临敌不顾则奋武彭蚝兴曰:蚝令行禁止则有之非绥边之才也。始焕年少吾未知其为人播曰:广平公弼才兼文武宜镇督一方愿陛下远鉴前车近悟後辙兴不从宗敞凉州人姚兴署为凉州刺史敞以别驾送前刺史王尚还长安亻辱檀曰:吾得凉州三千馀家情之所寄唯卿一人奈何舍我去乎!敞曰:今送旧君所以忠於殿下亻辱檀曰:吾今新收贵州怀远安迩之略为之。若何敞曰:凉土虽弊形胜之地道繇人弘实在殿下段懿孟衤韦武威之宿望辛晁彭敏秦陇之冠冕裴敏马铺中州之令族张昶凉国之旧裔张穆边宪文齐杨班梁崧赵昌武同飞羽以大王之神略抚之以威信农战并文教兼设可以纵横於天下河右岂足定乎!亻辱檀大悦赐敞马二十匹。

宋郑鲜之为桓伟安西功曹举陈郡谢绚自代曰:盖闻知贤弗推臧文所以窃位宣子能让晋国以之获宁鲜之猥承人乏谬蒙过眷既恩以义隆遂再叨非服知进之难屡以上请然自退之志未获暂申夙夜怀冰敢忘其惧伏见行参军谢绚清悟审正理怀通美居以端石虽未足以舒其采章升庸以渐差可以位拟人请乞愚短甘充下列授为贤牧实副群望南齐何点庐江人陆慧晓为武陵王毕征虏功曹点荐慧晓於豫章王嶷补司空掾加以恩礼。

江祀为明帝骠骑东阁祭酒荐诸葛璩於帝曰:璩安贫守道悦礼敦诗未尝投刺邦宰曳裾府寺如其简退可以扬清厉俗请辟为议曹从事帝许之璩辞不赴。

王融与孔休源相友善融荐之於司徒竟陵王为西都学士。又江革弱冠举南徐州秀才时豫章胡谐之行州事融与谐之书令荐革谐之方贡琅琊王沈便以革代之融位宁朔将军。

丘巨源初仕宋为奉朝请时太祖为镇军巨源荐南徐州祭酒王智深於太祖拔为府行参军除豫章王国常侍。

刘为会稽府丞贺祖道力善三礼少传家业见深器异之尝与俱造吴郡张融指谓融曰:此生神明聪敏将来当为儒者宗还荐之为国子生。

梁杜恽京兆人高祖临雍州问恽求州纲恽举襄阳令柳庆远高祖曰:文和吾已知之所问未知者耳因辟别驾从事。

张率为黄门侍郎尝荐顾协於帝问协年率言三十有五帝曰:北方高原四十强仕南方卑湿三十已衰如协便为已老但其事亲孝与友信亦不可遗於草泽卿便称敕唤出,於是以协为太学博士。

明山宾累官为国子博士散骑常侍鲍几字景玄贫以母老诣吏部尚书王亮干禄亮一见嗟赏举为舂陵令後为山宾所荐为太常丞以外兄傅昭为太常依制缌服不得相临改为尚书郎。

贺琛普通中太尉临川王宏临州召补祭酒从事琛年已四十馀始应辟命武帝闻其有学术召见文德殿与语悦之谓仆射徐勉曰:琛殊有世业应补王国侍郎稍迁兼中书通事舍人。

陆亻垂为吏部郎沈峻初为国子助教亻垂与仆射徐勉书荐峻曰:五经博士庾季达须换计公家必欲详择其人凡圣贤可讲之书必以周官立义则周官一书实为群经源本此学不传多历年世北人孙详蒋显亦经听习而音乖楚夏故学徒不至唯助教沈峻特精此书比日时闻讲肄群儒刘岩沈熊沈宏之徒并执经下坐北面受业莫不叹服人无间言第谓宜即用此人命其专此一学周而复始使圣人正典废而更兴累世绝业传於学者勉从之奏峻兼五经博士於馆讲授听者常数百人。

刘遴之南阳涅阳人元帝镇荆州以为长史遴之乡人宗忄少聪敏语辄引古事乡里呼为小儿学士帝谓遴之曰:贵乡多士为举一有意少年遴之以忄应命即日引见令兼记室。

北齐甄琛中山人为定州长史简试诸生见同郡杜弼策问之义解闲明应答如响大为琛所叹异其子宽与弼为友州牧任城王澄闻而召问深相嗟赏许以王佐之才琛还雒与澄并称之於朝丞相高阳王等多相招命。

裴鉴为临漳令樊逊为临漳小吏鉴擢为主簿仍荐之於右仆射崔暹与辽东李广渤海封孝琰等为暹宾客。

刘仁之为魏彭城王韶定州长史时孟业为典签仁之後为兖州临别谓吏部崔暹曰:贵州人士唯有孟业宜铨之他人不可信也。崔暹问业曰:君往在定州有何政绩使刘西兖如此钦叹答曰:禀性愚直唯自也。

孙腾早依附高祖深见待信行台郎孙搴以文才著称腾以宗情荐之未被知也。会高祖西讨登凤陵命中外府司马李义深相府城局李士略共作檄文二人皆辞请以搴代高祖乃引搴入帐自为吹火催促之搴援笔立成其文甚美高祖大悦即署相府主簿专典文笔。

司马子如与高季式召散骑常侍孙搴饮酒搴醉甚而卒高祖亲临之子如叩头请罪高祖曰:折我右臂仰觅好替还我子如举魏收季式举陈元康以继搴焉。

唐房玄龄为秦王府记室时秦府兵曹杜如晦改陕州长史玄龄白秦王曰:馀人不足惜杜如晦聪明敏达王佐之才也。若使守藩无所用之必欲经营四方非此人莫可秦王乃请为秦府掾杜淹时不得调将委质於隐太子时封德彝典选以告玄龄恐隐太子得之长其奸计,於是遽启秦王引为天策府兵曹参军文学馆学士。

王镇州节度光启初进表荐幽州权兵马留後李全忠曰:臣准幽州状报当道以李全忠权知节度兵马留後事伏以天步初回神京乍复凡诸藩镇咸务谧宁况幽州地控北番界临东海土俗素称其雄勇人情须自於绥怀留後李全忠夙习武经颇彰公器军郡既闻其爱戴辕营必易於叶和苟将付以元戎诚谓雅符众望臣累令侦探靡不端详事系安危理难缄默伏惟皇帝陛下早回天鉴速注阳光便委兵权俯徇人欲则岂独遐陬士卒便获其慰安实亦邻壤生灵免虞其骚动关於久远合具奏陈。

梁王发为太祖汴京观察度支使乡人敬翔晦迹数年甲辰东游梁苑遇发时发为太祖所礼节制之权悉寄於发发每有军旅重事未决者咨询於翔既而评之无不得宜发自知才不及翔乃举翔於上上召翔一见语及时务异而礼焉自是委以。

奏记事无巨细必预之秦韬玉为盐铁使有高途字昭远者唐初申国公士廉八代孙初为州从事为韬玉所知荐於太祖乃署宣武军掌记。

後唐张全义为河南尹郑珏以家世依全义家于雒阳应进士十九年不登第户部侍郎李渥寓居雒都素为全义所礼光化三年渥为礼部侍郎知贡举全义以书荐珏方擢第。

郭崇韬为枢密使赵凤仕梁为天平节度判官明宗拔郓州得凤送之於庄宗崇韬素闻其名及见与语乃荐为扈銮学士。

李延光梁末帝时以儒士侍讲禁中李愚天复中避地河朔与延光客於山东至是延光屡言愚之行高学赡有史鱼蘧瑗之风召见矢谟王霸之术嗟赏久之擢为左拾遗。

张砺初为举子在梁依翰林学士李愚贞明中砺自河阳北归庄宗拔授太原府掾出入崇达之间揄扬愚之节概及愚所为文仲尼遇颜回寿夷齐非饿等篇人望风称之。

孟知祥初为庄宗中门使庄宗平定魏博知祥与李绍宏俱掌机要俄而幽州失帅上令绍宏权知幽州军府事孟知祥地居右戚兼要密之任事难责重切於辞避尝於上前保荐郭崇韬言有剖繁治剧之能堪委腹心之任故上召至以为副中门使以副知祥王居敏为太子詹事元帅秦王从荣府判官与为刑部侍郎刘赞明有乡曲之旧以秦王盛年自恣须朝中选端士纳诲冀其禀畏乃荐赞明授秘书监兼秦王傅。

范延光为汴州节度清泰三年以汴州观察判官王仁裕仕蜀至中书舍人蜀亡东徙累为藩府从事至是延光言其不可滞於宾佐帝亦知之故以为司封员外郎知制诰充翰林学士。

安重诲为枢密使李崧始辟范延光常山为管记与宰臣李愚从庄宗皇子继岌伐蜀擢为拾遗俄而延光入代安重诲为枢密使奏崧以本官为本院学士汉苏禹为司空乾中景范除大理正属周太祖出镇於邺禹荐范于太祖因奏为邺都留守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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