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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漢文卷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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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程嚴可均校輯

王莽一

莽字愜君。鳳弟曼之子。陽朔中為黃門郎。遷射聲校尉。永始初封新都侯。遷騎都尉、光祿大夫、侍中。綏和初代王根為大司馬。迎哀帝即位。罷遣就國。元壽初徵還京師。哀帝崩。代董賢為大司馬。迎立平帝。拜太傅。封安漢公。進號宰衡。加九錫。平帝崩。迎立宣帝玄孫廣戚侯子嬰為皇太子。年二歲。謂之孺子。自稱攝皇帝。改元二。居攝初始。尋即真。國號曰新。又改元三。始建國天鳳、地皇。在位十八年。為漢兵所誅。傳首縣宛市。

上書讓定策功賞

臣與孔光、王舜、甄豐、甄邯共定策。今願獨條光等功賞。寑置臣莽。勿隨輩列。(漢書王莽傳上。)

王莽一

上書助給貧民

願出錢百萬。獻田三十頃。付大司農。助給貧民。(漢書王莽傳上。)

受宰衡上書

臣以元壽二年六月戊午。倉卒之夜。以新都侯引入未央宮。庚申拜為大司馬。充三公位。元始元年正月丙辰。拜為太傅。賜號安漢公。備四輔官。今年四月甲子。復拜為宰衡。位上公。臣莽伏自惟。爵為新都侯。號為安漢公。官為宰衡、太傅、大司馬。爵貴號尊官重。一身蒙大寵者五。誠非鄙臣所能堪據。元始三年。天下歲已復。官屬宜皆置。穀梁傳曰。天子之宰。通于四海。臣愚以為宰衡官。以正百僚平海內為職。而無印信。名實不副。臣莽無兼官之材。今聖朝既過誤而用之。臣請御史刻宰衡印。章曰宰衡太傅大司馬印。成授臣。(漢書王莽傳上。)

上書辭賞新野田

臣以外屬。越次備位。未能奉稱。伏念聖德純茂。承天當古。制禮以治民。作樂以移風。四海奔走。百蠻並轃。辭去之日。莫不隕涕。非有款誠。豈可虛致。自諸侯王已下。至于吏民。咸知臣莽上與陛下有葭莩之故。又得典職。每歸功列德者。輒以臣莽為餘言。臣見諸侯面言事于前者。未嘗不流汗而慚愧也。雖性愚鄙。至誠自知。德薄位尊。力少任大。夙夜悼栗。常恐污辱聖朝。今天下治平。風俗齊同。百蠻率服。皆陛下聖德所自躬親。太師光太保舜等輔政佐治。群卿大夫莫不忠良。故能以五年之閒。至致此焉。臣莽實無奇策異謀。奉承太后聖詔。宣之于下。不能得什一。受群賢之籌畫。而上以聞。不能得什伍。當被無益之辜。所以敢且保首領須臾者。誠上休陛下餘光。而下依群公之故也。陛下不忍眾言。輒下其章于議者。臣莽前欲立奏止。恐其遂不肯止。今大禮已行。助祭者畢辭。不勝至願。願諸章下議者。皆寢勿上。使臣莽得盡力畢制禮作樂事。事成以傳示天下。與海內平之。即有所閒非。則臣莽當被詿上誤朝之罪。如無他譴。得全命賜骸骨。歸家避賢者路。是臣之私願也。惟陛下哀憐財幸。(漢書王莽傳上。)

王莽二

白太后示儉

親承前孝哀丁傅奢侈之後。百姓未贍者多。太后宜且衣繒練。頗損膳。以視天下。(漢書王莽傳上。莽欲以虛名說太后。白言。)

白太后隔絕衛氏

前哀帝立。背恩義。自貴外家丁傅。撓亂國家。幾危社稷。今帝以幼年復奉大宗。為成帝後。宜明一統之義以戒前事。為後代法。(漢書王莽傳上。初莽欲擅權。白太后。于是帝母衛姬。帝舅衛寶。寶弟玄。皆留中山。不得至京師。)

奏請太后安養

陛下春秋尊。久衣重練。減御膳。誠非所以輔精氣育皇帝安宗廟也。臣莽數叩頭省戶下白爭。未見許。今幸賴陛下德澤。閒者風雨時。甘露降。神芝生。蓂莢朱草。嘉禾休徵。同時並至。臣莽等不勝大願。願陛下愛精休神。闊略思慮。遵帝王之常服。復太官之法膳。使臣子各得盡驩心。備共養。唯哀省察。(漢書王莽傳上。)

奏請為平帝納后

皇帝即位三年。長秋宮未建。掖廷媵未充。乃者國家之難。本從亡嗣。配取不正。請考論五經。定取禮。正十二女之義。以廣繼嗣。博采二王後及周公孔子世列侯在長安者適子女。(漢書王莽傳上。)

上言己女不與選

身亡德。子材下。不宜與眾女並采。(漢書王莽傳上。)

謝益封國邑

臣莽子女。誠不足以配至尊。復聽眾議。益封臣莽。伏自惟念。得託肺腑。獲爵土。如使子女誠能奉稱聖德。臣莽國邑足以共朝貢。不須復加益地之寵。願歸所益。(漢書王莽傳上。)

王莽三

奏誅子宇

宇為呂寬等所詿誤。流言惑眾。惡與管蔡同罪。臣不敢隱其誅。(漢書王莽傅上。)

奏罷悼園南陵雲陵園

本始元年。丞相義等議。謚孝宣皇帝親曰悼園。置邑三百家。至元康元年。丞相相等奏。父為士。子為天子。祭以天子。悼園宜稱尊號曰皇考。立廟。益故奉園民滿千六百家。以為縣。臣愚以為皇考廟本不當立。累世奉之非是。又孝文太后南陵。孝昭太后雲陵園。雖前以禮不復修。陵名未正。謹與大司徒晏等百四十七人議。皆曰。孝宣皇帝以兄孫繼統為孝昭皇帝後。以數故。孝元世以孝景皇帝及皇考廟親未盡不毀。此兩統貳父。違于禮制。案義奏親謚曰悼。裁置奉邑。皆應經義。相奏悼園稱皇考。立廟益民為縣。違離祖統。乖繆本義。父為士子為天子祭以天子者。乃謂若虞舜、夏禹、殷湯、周文、漢之高祖受命而王者也。非為繼祖統為後者也。臣請皇高祖考廟奉明園毀勿修。罷南陵雲陵為縣。(漢書韋玄成傳。平帝元始中。大司馬王莽奏。奏可。)

奏定郊祀

帝王之義。莫大于承天。承天之序。莫重于郊祀。祭天于南。就陽位。祀地于北。主陰。義圓丘象天。方澤則地。圓方因體。南北從位。燔燎升氣。瘞埋就類。牲欲繭栗。味尚清玄。器成匏勺。貴誠因質。天地神所統。故類乎上帝。禋于六宗。望秩山川。班于群臣。皇天后土。隨王所在。而事祐焉。甘泉太陰。河東少陽。咸失厥位。不合禮制。聖王之制。必上當天心。下合地意。中考人事。故曰愷悌君子。求福不回。回而求福。厥路不通。在易泰卦。乾坤合體。天地交通。萬物聚出。其律太簇。天子親郊天地。先祖配天。先妣配地。陰陽之別。以日冬至祀天。夏至祀后土。君不省方而使有司。六宗。日月星。山川海。星則北辰。川即河。山岱宗。三光眾明山阜百川眾流渟汙皋澤以類相屬。各數秩望相序。(續漢祭祀志上注補引黃圖元始儀。元始四年。宰衡莽奏。)

王莽四

奏復長安南北郊

王者父事天。故爵稱天子。孔子曰。人之行莫大于孝。孝莫大于嚴父。嚴父莫大于配天。王者尊其考。欲以配天。緣考之意欲尊祖。推而上之。遂及始祖。是以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禮記。天子祭天地及山川。歲遍。春秋穀梁傳以十二月下辛卜正月上辛郊。高皇帝受命。因雍四畤。起北畤而備五帝。未共天地之祀。孝文十六年。用新垣平。初起渭陽五帝廟。祭泰一地祇。以太祖高皇帝配日。冬至祠泰一。夏至祠地祇。皆并祠五帝而共一牲。上親郊拜。後平伏誅。迺不復自親。而使有司行事。孝武皇帝祠雍曰。今上帝朕親郊。而后土無祠。則禮不答也。于是元鼎四年十一月甲子。始立后土祠于汾陰。或曰。五帝泰一之佐。宜立泰一。五年十一月。癸未。始立泰一祠于甘泉。三歲一郊。與雍更祠。亦以高祖配。不歲事天。皆未應古制。建始元年。徙甘泉泰畤河東后土于長安南北郊。永始元年三月。以未有皇孫。復甘泉河東祠。綏和二年。以卒不獲祐。復長安南北郊。建平三年。懼孝哀皇帝之疾未瘳。復甘泉汾陰祠。竟復無福。臣謹與太師孔光、長樂少府平晏、大司農左咸、中壘校尉劉歆、大中大夫朱陽、博士薛順、議郎國由等六十七人議。皆曰宜如建始時丞相匡衡等議。復長安南北郊如故。(漢書郊祀志下。平帝元始五年。大司馬王莽奏言。)

奏改郊祀禮

周官天墬之祀。樂有別有合。其合樂曰。以六律、六鍾、五聲、八音、六舞、大合樂祀天神。祭地祇。祀四望。祭山川。享先妣先祖。凡六樂奏六歌。而天墬神祇之物皆至。四望蓋謂日月星海也。三光高而不可得親。海廣大無限界。故其樂同。祀天則天文從。祀地則地理同。三光天文也。山川地理也。天地合

王莽五

祭。先祖配天。先妣配地。其誼一也。天地合精。夫婦判合。祭天南郊。則以墬配。一體之誼也。天地位皆南鄉同席。墬在東。共牢而食。高帝高后配于壇上。西鄉。后在北。亦同席共牢。牲用繭栗。玄酒陶匏。禮記曰。天子藉田千畝。以祀天地。繇是言之。宜有黍稷。天地用牲一。燔瘞薶用牲一。高帝高后用牲一。天用牲左及黍稷。燔南郊。墬用牲右及黍稷。瘞于北郊。其旦。東鄉再拜朝日。其夕。西鄉再拜夕月。然後孝弟之道備。而神祇嘉享。萬福降輯。此天墬合祀以祖妣配者也。其別樂曰。冬日至。于墬上之圜丘樂。六變則天人皆降。夏日至。于澤中之方丘奏樂八變則墬祇皆出。天墬有常位。不得常合。此其各物祀者也。陰陽之別。于日冬夏至。其會也。以孟春正月上辛若丁。天子親合祀天。墬于南郊。以高帝高后配。陰陽有離合。易曰。分陰分陽。迭用柔剛。以日冬至。使有司奉祠南郊。高帝配而望群陽。日夏至。使有司奉祭北郊。高后配而望群陰。皆以助致微氣。通道幽弱。當此之時。后不省方。故天子不親而遣有司。所以正承天順地。復聖王之制。顯太祖之功也。渭陽祠勿復修。群望未悉定。定復奏。(漢書郊祀志下。莽又頗改其禮。又略見御覽五百二十九引三輔黃圖。宰衡王莽奏。)

奏分群神為五部兆

書曰。類于上帝。禋于六宗。歐陽大小夏侯三家說六宗。皆曰上不及天。下不及墬。旁不及四方。在六者之閒。助陰陽變化。實一而名六。名實不相應。禮記祀典。功施于民則祀之。天文日月星辰。所昭仰也。地理山川海澤。所生殖也。易有八卦。乾坤六子。水火不相逮。雷風不相誖。山澤通氣。然後能變化。既成萬物也。臣前奏徙甘泉泰畤汾陽后土。皆復于南北郊。謹案周官。兆五帝于四郊。山川各因其方。今五帝兆居在雍五畤。不合于古。又日月雷風山澤。易卦六子之尊氣。所謂六宗也。星辰水火溝瀆。皆六宗之屬也。今或未特

王莽六

祀。或無兆居。謹與太師光、大司徒宮、羲和歆、等八十九人議。皆曰。天子父事天。母事墬。今稱天神曰皇天上帝泰一。兆曰泰畤。而稱墬祇曰后土。與中央黃靈同。又兆北郊。未有尊稱。宜今墬祇稱皇墬后祇。兆曰廣畤。易曰。方以類聚。物以群分。分群神。以類相從。為五部兆。天墬之別神中央帝黃靈后土畤。及日廟。北辰北斗。填星。中宿中宮于長安城之未墬兆。東方帝太昊青靈句芒畤、及雷公風伯廟、歲星、東宿東宮于東郊兆。南方炎帝赤靈祝融畤、及熒惑星、南宿南宮于南郊兆。西方帝少皞白靈蓐收畤、及太白星、西宿西宮于西郊兆。北方帝顓頊黑靈玄冥畤、及月廟、雨師廟、辰星、北宿北宮于北郊兆。(漢書郊祀志下。後莽又奏言。)

言立官稷

帝王建立社稷。百王不易。社者土也。宗廟王者所居。稷者百穀之主。所以奉宗廟共粢盛。人所食以生活也。王者莫不尊重親祭。自為之主。禮如宗廟。詩曰。乃立冢土。又曰。以御田祖。以祈甘雨。禮記曰。唯祭宗廟社稷。為越紼而行事。聖漢興。禮儀稍定。已有官社。未立官稷。遂于官社後立官稷。以夏禹配食官社。后稷配食官稷。稷種穀樹。徐州牧歲貢五色土各一斗。(漢書郊祀志下。莽又言。)

奏羌豪內附

太后秉統數年。恩澤洋溢。和氣四塞。絕域殊俗。靡不慕義。越裳氏重譯獻白雉。黃支自三萬里貢生犀。東夷王度大海奉國珍。匈奴單于順制作去二名。今西域良願等復舉地為臣妾。昔唐堯橫被四表。亦亡以加之。今謹案已有東海、南海、北海郡。未有西海郡。請受良願等所獻地。為西海郡。臣又聞聖王序天文。定地理。因山川民俗。以制州界。漢家地廣。二帝三王。凡十二州。州名及界。多不應經。堯典十有二州。後定為九州。漢家廓地遼遠。州牧行部。遠者三萬餘里。不可為九謹以經義正十二州名。分界以應正始。(漢書王莽傳上。)

王莽七

復言發傅太后及丁姬冢

共王母丁姬前不臣妾。至葬渭陵。冢高與元帝山齊。懷帝太后皇太太后璽綬以葬。不應禮。禮有改葬。請發共王母及丁姬冢。取其璽綬消滅。徙共王母及丁姬歸定陶。葬共王冢次。而葬丁姬復其故。(漢書外戚定陶丁姬傳。哀帝崩。莽奏貶傅太后號為定陶共王母。丁太后號曰丁姬。元始五年。莽復言。)

奏更傅太后及丁姬梓宮珠玉衣

前共王母生僭居桂宮。皇天震怒。災其正殿。丁姬死。葬踰制度。今火焚其槨。此天見變以告。當改如媵妾也。臣前奏請葬丁姬復故。非是。共王母及丁姬棺皆名梓宮。珠玉之衣。非藩妾服。請更以木棺代。去珠玉衣。葬丁姬媵妾之次。(漢書定陶丁姬傳。既發傅太后冢。開丁姬槨戶。莽復奏言。奏可。)

奏請諸將帥封爵

明聖之世。國多賢人。故唐虞之時。可比屋而封。至功成事就。則加賞焉。至于夏后塗山之會。執玉帛者萬國。諸侯執玉。附庸執帛。周武王孟津之上。尚有八百諸侯。周公居攝。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是以四海之內。各以其職來祭。蓋諸侯千八百矣。禮記王制。千七百餘國。是以孔子著孝經曰。不敢遺小國之臣。而況于公侯伯子男乎。故得萬國之歡心。以事其先王。此天子之孝也。秦為亡道。殘滅諸侯。以為郡縣。欲擅天下之利。故二世而亡。高皇帝受命除殘。考功施賞。建國數百。後稍衰微。其餘僅存。太皇太后躬統大綱。廣封功德以勸善。興滅繼絕以永世。是以大化流通。旦暮且成。遭羌寇害西海郡。反虜流言。東郡逆賊惑眾。西土忠臣孝子。莫不奮怒。所征殄滅。盡備厥辜。天下咸寍。今制禮作樂。實考周爵五等。地四等。有明文。殷爵三等。有其說。無其文。孔子曰。周監於二代。郁郁乎文哉。吾從周。臣請諸將帥當受爵邑者。爵五等。地四等。(漢書王莽傳上。王邑等破翟義還京師。莽置酒未央宮白虎殿。勞賜將帥。詔陳崇治校軍功。第其高下。莽乃上奏云云。奏可。)

王莽八

上奏符命

陛下至聖。遭家不造。遇漢十二世三七之。承天威命。詔臣莽居攝。受孺子之託。任天下之寄。臣莽兢兢業業。懼于不稱。宗室廣饒侯劉京上書言。七月中。齊郡臨淄縣昌興亭長辛當一暮數夢。曰吾天公使也。天公使我告亭長曰。攝皇帝當為真。即不信我。此亭中當有新井。亭長晨起。視亭中。誠有新井。入地且百尺。十一月壬子。直建冬至。巴郡石牛。戊午。雍石文。皆到于未央宮之前殿。臣與太保安陽侯舜等視。天風起。塵冥。風止。得銅符。(後漢尹敏傳注作銅章。)帛圖于石前。文曰。天告帝符。獻者封侯。承天命。用神令。騎都尉崔發等說。及前孝哀皇帝建平二年六月甲子。下詔書更為太初元將元年。案其本事。甘忠可夏賀良讖書臧蘭臺。臣莽以為元將元年者。大將居攝改元之文也。于今信矣。尚書康誥。王若曰孟侯。朕其弟小子封。此周公居攝稱王之文也。春秋隱公不言即位。攝也。此二經周公孔子所定。蓋為後法。孔子曰。畏天命。畏大人。畏聖人之言。臣莽敢不承用。臣請共祀神祇宗廟。奏言太皇太后孝平皇后。皆稱假皇帝。其號令天下。天下奏言事。毋言攝。以居攝三年為初始元年。漏刻以百二十為度。用應天命。臣莽夙夜養育。隆就孺子。與周之成王比德。宣明太皇太后威德于萬方。期于富而教之。孺子加元服。復子明辟。如周公故事。(漢書王莽傳上。莽上奏太后云云。奏可。)

為新遷王安作奏使上言(地皇二年)

興等母雖微賤。屬猶皇子。不可以棄。(漢書王莽傳下。莽自病無子。為作安奏。使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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