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十 刑部尚书徐乾学撰丧期十
齐衰不杖期下
丧服为君之父母妻长子祖父母
【敖继公曰祖父母尊也乃在下者见其为变服也孙于祖父母其正服期】
丧服传何以期也从服也父母长子君服斩妻则小君也父卒然後为祖後者服斩【注此为君矣而有父若祖之丧者谓始封之君也若是继体则其父若祖有废疾不立父卒者父为君之孙宜嗣位而早卒今君受国于曾祖 疏云父母长子君服斩者欲见臣从君服期君之母当齐衰而言斩者以母亦有三年之丧故并言之云妻则小君者欲见臣为小君期是常非从服之例云父卒为祖後服斩者传解经为君之祖父母从服期之意谓始封之君者始封之君非继体容有祖父不为君而死君为之斩臣亦从服期也若是继体则其父若祖合立为废疾不立已当立是受国於曾祖也云父卒者解传之父卒耳郑必以今君受国於曾祖不取受国于祖者若受国于祖祖薨则羣臣为之斩何得从服期故言受国于曾祖也若然曾祖为君薨羣臣自当服斩君之祖薨君为之服斩则臣从服期也赵商问已为诸侯父有废疾不任国政不任丧事而为其祖服制度之宜年月之断云何荅云父卒为祖後者三年斩何疑赵商又问父卒为祖後者三年已闻命矣所问者父在为祖如何欲言三年则父在欲言期复无主斩杖之宜主丧之制未知所定荅曰天子诸侯之丧皆斩衰无期彼志与此注相兼乃具也马融曰父母长子君服斩故从服降一等周也妻则小君服母之义故周也】
【敖继公曰此先总言从服则夫人之服亦在其中矣以其非从斩而期故复以小君别言之为小君亦谓之从服者谓其得配于君乃有小君之称故也为母齐衰亦云斩者以皆三年而畧从其文耳父卒然後为祖後者服斩则是父在而祖之不为君者卒君虽为之後亦惟服期以父在故尔惟祖後于父而卒者君乃为之斩也盖其斩与期惟以父之存殁为制君服斩然後臣从服期又此言为君之母与其祖母皆指其卒于夫死之後者也其夫若在君为之期则臣无服也案注云此为君矣而有父若祖之丧者谓始封之君也若是继体则其父若祖有废疾不立此总释国君有不为君之祖若父也注又云父卒者父为君之孙宜嗣位而早卒今君受国于曾祖此释父卒然後为祖後者服斩之文也夫君之无父而为祖後者有二有君已即位而父先卒祖後卒者如注所云者是也亦或有父为君而卒子既代立而祖乃卒者注乃举其一而遗其一意似未备】
【郝敬曰案郑谓此始封之君其祖与父未尝为君故臣无服从君之服是也又谓父卒者为君之孙宜嗣位早卒今君受国于曾祖非也父卒为祖後服斩此礼不专为君设凡孙于祖皆然此因臣从服君祖父母期明君所以服斩之故卫辄继祖援此礼但此祖父未尝为君尝为君则臣亦服斩矣】
服问大夫之适子为君夫人太子如士服【注大夫不世子不嫌也士为国君斩小君期太子君服斩臣从服期】
君之母非夫人则羣臣无服唯近臣及仆骖乘从服唯君所服服也【注妾先君所不服也礼庶子为後为其母缌言唯君所服申君也春秋之义有以小君服之者时若小君在则益不可 疏君母是适夫人则羣臣服期非夫人则君为之服缌羣臣无服也近臣阍寺之属仆御车者骖车右也君母非夫人则贵臣不服而此诸臣随君服缌也】
杂记外宗为君夫人犹内宗也【注皆谓嫁于国中者也为君服斩夫人齐衰不敢以其亲服服至尊也外宗谓姑姊妹之女舅之女及从母皆是也内宗五属之女也其无服而嫁于诸臣者从为夫之君嫁于庶人从为国君】
乾学按此条及上大夫之适子条又见斩衰章臣为君服条下当参看
通典汉景帝前二年文帝所生薄太后崩朝臣居重服东晋安帝崇安四年太皇太后李氏崩百寮并服期
乾学按右二条为君之祖母
南齐书礼志建元三年太子穆妃薨南郡王闻喜公国臣疑制君母服王俭议礼庶人为国君齐衰先儒云庶人在官若府史之属是也又诸侯之大夫妻为夫人服繐衰七月以此轻微疎远故不得尽礼今皇孙自是蕃国之王公太子穆妃是天朝之适妇宫臣得申小君之礼国官岂敢为夫人之敬当单衣白帢素带哭於中门外每临辄入与宫官同
魏书礼志延昌三年清河王怿所生母罗太妃薨表求申齐衰三年诏礼官博议侍中中书监太子少传崔光议丧服大功章云公之庶昆弟为母王服宜大功又云据丧服厌降之例并无从厌之文今太妃既舍六宫之称加太妃之号为封君之母尊崇一国臣下固宜服期不得以王服厌屈而更有降礼有从轻而重义包於此太学博士封伟伯等十人议案臣从君服降君一等君为母三年臣则期今司空以仰厌先帝俯就大功臣之从服不容有过但礼文残缺制无正条窃附情理谓宜小功庶君臣之服不失其序升降之差颇会礼意清河国郎中令韩子熙议案丧服公之庶昆弟为其母大功但公之庶昆弟或为士或为大夫士之卑贱不得仰匹亲王正以余厌共同可以夺情相拟然士非列土无臣从服今王有臣复不得一准诸士矣议者仍令国臣从服期嚚昧所见未晓高趣案不杖章云为君之父母妻长子祖父母传曰父母长子君服斩妻则小君父卒然後为祖後者服斩传所以深释父卒为祖服斩者盖恐君为祖期臣亦同期也明臣之服期由君服斩若由君服斩然後期则君服大功安得亦期也若依公之庶昆弟不云有臣从期若依为君之父母则王应申三年此之二章殊不相干引彼则须去此引此则须去彼终不得两服功期浑杂一图也议者见余尊之厌不得过大功则令王依庶昆弟见不杖章有为君之父母便令臣从服以期此乃据残文守一隅恐非先圣之情达礼之丧矣且从服之体自有伦贯虽秩微阍寺位卑室老未有君服细絰裁踰三时臣着疏衰独涉两岁案礼天子诸侯之大臣唯服君之父母妻长子祖父母其余不服也惟近臣阍寺随君而服耳若大夫之室老君之所服无所不服而降一等此三条是从服之通旨较然之明例虽近臣之贱不过随君之服未有君轻而臣服重者也议者云礼有从轻而重臣之从君义包於此愚谓服问所云有从轻而重公子之妻为其皇姑直是礼记之异独此一条耳何以知其然案服问经云有从轻而重公子之妻为其皇姑而大传云从服有六其六曰有从轻而重注曰公子之妻为其皇姑若从轻而重不独公子之妻者则郑君宜更见流辈广论所及不应还用服问之文以释大传之义明从轻而重惟公子之妻臣之从君不得包於此矣若复有君为母大功臣从服期当云有从轻而重公子之妻为其皇姑为母大功臣从服期何为不备书两条以杜将来之惑而偏着一事弥结今日之疑且臣为君母乃是徒从徒从之体君亡则已妻为皇姑既非徒从虽公子早没可得不制服乎为君之父母妻长子君已除丧而後闻丧则不税盖以恩轻不能追服假令妻在远方姑没遥域过期而後闻丧复可不税服乎若姑亡必不关公子存否闻丧则税不计日月远近者则与臣之从君弥自不同矣又案臣服君党不过五人悉是三年其余不服妻服夫党可直五人乎期功以降可得无服乎臣妻事殊邈然胡越苟欲引之恐非通例也愚谓臣有合离三谏待决妻无去就一醮终身亲义既有参差丧服固宜不等故见厌之妇可得申其本服君屈大功不可过从以期所以从麻而齐专属公子之妻随轻而重何关从服之臣寻理求途傥或在此必以臣妻相准未覩其津也子熙诚不能远探坟籍曲论长智请以情理校其得失君遭母忧巨创之痛臣之为服从君之义如何君至九月便萧然而即吉臣犹期年仍衰哭於君第创巨而反轻从义而反重缘之人情岂曰是哉侍中崔光学洞今古达礼之宗顷探幽立义申三年之服虽经典无文前儒未辨然推例求旨理亦难夺若臣服从期宜依侍中之论脱君仍九月不得如议者之谈耳嬴氏焚坑礼经残缺故今追访靡据临事多惑愚谓律无正条须准旁以定罪礼阙旧文宜准类以作宪礼有期同缌功而服如齐疏者盖以在心实轻於义乃重故也今欲一依丧服不可从君九月而服周年如欲降一等兄弟之服不可以服君母详诸二途以取折衷谓宜麻布可如齐衰除限则同小功所以然者重其衰麻尊君母蹙其日月随君降如此衰麻犹重不夺君母之严日月随降可塞从轻之责矣尚书李平奏以谓礼臣为君党妻为夫党俱为从服各降君夫一等故君服三年臣服一期今司空臣怿自以尊厌之礼夺其罔极之心国臣厌所不及当无随降之理礼记大传云从轻而重郑玄注云公子之妻为其皇姑既舅不厌妇明不厌者还应服其本服此则是其例诏曰礼有从无服而有服何但从轻而重乎怿今自以厌故不得申其过隙衆臣古无疑厌之论而有从轻之据曷为不得申其本制也可从尚书及景林等议寻诏曰比决清河国臣为君母服期以礼事至重故追而审之今更无正据不可背章生条但君服既促而臣服仍远礼缘人情遇厌须变服可还从前判既葬除之
乾学案右二条为君之母
晋书惠帝愍怀太子薨羣臣服齐衰
通典齐武帝永明十一年文惠太子薨右仆射王晏等奏案丧服经为君之长子齐衰周今至尊既不行三年之典正服周制羣臣应降一等便应大功九月功衰是兄弟之服不可以服至尊臣等参议谓宜重其衰裳减其月数并同服齐衰三月至於太孙三年既申南郡国臣宜备齐衰周服临汝曲江既非正适不得称先储二公国臣并不得服诏依所议
梁天监二年始兴王嗣子丧博士管咺议使国长从服缌麻
乾学案右三条为君之长子
刘绩三礼图说君之父祖虽曾为君既老而传嗣君在位犹臣致仕无二斩但从君而已先儒说皆非乾学案注疏之说善矣今观刘说更胜於注疏盖前皇既禅位於嗣皇则其崩也嗣皇自行三年之服而羣臣从君降一等服期可也岂必执君服皆斩之说乎
开元礼迄今律文俱无
丧服妾为女君【注女君君适妻也】
【敖继公曰此服期与臣为小君之义相类】
丧服传何以期也妾之事女君与妇之事舅姑等【注女君君适妻也女君于妾无服报之则重降之则嫌 疏妇之服舅姑期故云等但并后匹适倾覆之阶故抑之虽或侄娣使如子之妻与妇事舅姑同也云报之则重降之则嫌者还报以期无尊卑降杀则太重若降之大功小功则似舅姑为适妇庶妇之嫌故使女君为妾无服也】
【敖继公曰礼夫妻敌体妾为君斩衰三年而为女君期嫌其服轻故发问也妾之至尊者君也而女君次之妇之至尊者夫也而舅姑次之二事相类故以为况妾之事女君既与妇之事舅姑等则其为女君服亦不宜过于妇为舅姑服但当期而已然妾於女君其有亲者或大功或小功缌麻乃皆不敢以其服服之而必为之期又所以见其尊之也女君於妾不着其服者亲踈不同则其服亦异故也惟缌章见贵妾之服彼盖主於士也若以士之妻言之乃为其无亲者耳若有亲者则宜以出降一等者服之雷次宗曰今抑妾使同妇尊女君使同姑女君於妾不得同姑之降妇不降则应报所以不报者欲申圣人抑妾之旨若复报之则并后之诫意无所徵故报之则违抑妾之义降之则有舅姑之嫌故使都无服无重嫌之责也】
【吕柟曰妾为适妻者何曰妻尊也夫尊於外妻尊於内也子夏曰妾之事女君与妇之事舅姑等是踰分也故今妇从夫为舅姑三年为女君期天下之达礼也】
【郝敬曰案礼郑谓女君於妾无服非也既云妾事女君如妇事舅姑则女君视妾如舅姑视妇可知舅姑於适妇大功庶妇小功女君於妾亦然】
【万斯大曰传曰服贵妾缌麻夫妾何以贵也以有子也故小记曰士妾有子而为之缌无子则已此贵妾与贵臣文连郑指服之者为公士大夫之君是也独於齐衰期妾为女君条谓女君於妾无服愚窃以为未然夫妾为君斩为女君期服已重矣传曰妾之事女君与妇之事舅姑等文不及於君亦以妾之服君君之服妾已见於前後独女君服妾无文故於妾为女君条举妇之事舅姑以例妾之事女君俾读之者即舅姑之於妇还以例女君之於妾也故纵不得如为适妇大功为庶妇小功降而缌焉亦宜也纵不能凡妾皆为之服从夫而贵妾缌焉亦宜也郑谓报之则重报之则诚重也降之则嫌降之果何所嫌乎贾疏乃云并后匹适倾覆之阶故抑之夫惟君之志淫而溺爱也故匹适之渐以萌岂缘女君服妾而生也若谓嫌於舅姑之为妇则传已明言与妇事舅姑等矣此义不明後世礼家於有子之妾唯适子衆子为之服期而君与女君皆不为之服此则注疏之失也】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会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妇为舅姑
尔雅妇称夫之父曰舅称夫之母曰姑【疏夫之父母谓舅姑何尊如父而非父者舅也亲如母而非母者姑也】
丧服传何以期也从服也【疏本是路人与子牉合得体其子为亲故重服期也敖继公曰子为父母三年加隆之服也妻从其加服故降一等而为期然则从服者惟顺所从者之重轻而为之固不辨其加与正也】
【马融曰从夫而为之服也从服降一等故夫服三年妇服周也】
【王志长曰妇为舅姑期非轻舅姑也重斩也男子非父不天父在则母降矣女子非夫不天从夫则父母降矣何也无二天也无二天故无二斩也或曰妇体夫何以期也曰妇之尊舅姑也以舅姑之子为天也舅姑死而服斩是二其天也故不敢也或曰诸侯为天王大夫士为其国君服斩从子服父之义也妇事舅姑同乎子何以期也曰诸侯之於天王大夫士之於其国君义服也义而斩重也所以踈也期而正轻也所以亲也】
【顾炎武曰妇事舅姑如事父母而服止于期不贰斩也然而心丧则未尝不三年矣故曰与更三年丧不去】
丧服小记妇当丧而出则除之【注当丧当舅姑之丧也出除丧絶族也 疏恩情既离故出即除服也】
服问传曰有从轻而重公子之妻为其皇姑【注皇君也诸侯妾子之妻为其君姑齐衰与为小君同舅不厌妇也 疏公子谓诸侯之妾子也皇姑即公子之母也诸侯在尊厌妾子使为母练冠诸侯没妾子得为母大功而妾子妻不辨诸侯存没为夫之母期也其夫练冠是轻也而妻为期是重故云有从轻而重也而谓之皇姑者皇君也此妾既贱若惟云姑则有适女君之嫌今加皇字自明非女君而此妇所尊与女君同故云君姑也】
【吴肃公曰公子之妻为其皇姑期皇姑也者夫所生母也以别於女君也故曰皇姑夫诸侯没公子为其母大功无存没而公子之妻必期也者亦何从属之殊耶】
通典刘系之问子妇为姑既周彩衣耶荀讷荅曰子妇为姑既除服时人以夫家有丧犹白衣
唐李涪刋误子夏丧服传妇为舅姑齐衰五升布十一月而练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禫後门庭尚素妇服素缣衣以俟夫之终丧习俗以妇之服青缣谓其尚在丧制故因循亦同父之丧纪再周而後吉礼女子在家以父为天妇人无二天则妇之为舅姑不服齐衰三年着矣贞元十一年河中府仓曹参军萧据状称堂兄至女子适李氏壻见居丧今时俗妇为舅姑服三年恐为非礼请礼院详定垂下详定判官前太常博士李苕议曰谨案大唐开元礼五服制度为舅姑及女子适人为其父母皆齐衰不杖周盖以妇之道以专一不得自达必系於人故女子适人服夫以斩而降其父母丧服传曰女子已适人为父母何以周也妇人不二斩也妇人从人无专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父者子之天也夫者妻之天也先圣格言历代不敢易由此论之父母之丧尚止周岁舅姑之服无容三年今之学者不本其义轻重紊乱寖以成俗伏以开元礼玄宗所修上纂累圣旁求礼经其道昭明其文彰着藏之秘府垂之无穷布在有司颁行天下率土之内固宜遵行有违斯文命曰败法乱纪请正牒以明典章此李苕之论可谓正矣凡居士列得不守之
【汪琬曰或问礼无继姑之服何也曰非无服也先儒谓子当以父服为正父若服以为妻则子亦应服之此可类而推也传曰妇人既嫁从夫夫者妇之天也夫既以为母矣妇其敢不以为姑乎然则从夫而服又何惑焉】
通典庶子为父後其妻为本舅姑服议晋贺循云庶子为父後为其母缌麻三月庶子之妻自如常礼尊所不降也自天子达於大夫皆然孔瑚问虞喜曰愚谓庶子之妻不得如礼服其私亲者以为身为宗主奉修祭祀以别尊卑故也凡妇服夫党皆降一等唯公子厌至尊故其妻从轻而服重尽礼於皇姑则人情所许愚谓不得以公子为例喜荅曰谓庶子为父後上继祖祢此则厌於承重不得申其私情故为所生服缌麻其妇当依公子之妻尽礼皇姑从轻服重不系於夫哀帝兴宁中哀靖皇后有章太妃之丧尚书奏至尊缌麻三月皇后齐衰案周礼有从轻而服重公子为公所厌故不得申舅不厌妇故得以本服綦母邃驳公子不继祖祢故妻得申皇姑夫人致斋而会於太庙后服不宜踰至尊亦当缌麻也
乾学案庶子为後其妻自应从庶子而降孔瑚綦母邃之说得其衷矣贺循虞喜引公子之妻为比所谓似是而非也
【吕肃公曰妇於舅姑义服也虽然谓正服也可义云乎哉妇於舅姑犹臣於君仪礼不杖期焉耳吾弗敢知也子柳之妻之丧叔皮也衣衰而缪絰子柳使之繐衰而环絰呜呼是毋乃偷三年齐抑可也今则斩】开元礼同宋太祖时改舅斩衰三年姑齐衰三年政和礼书仪家礼因之明太祖时并改姑斩衰三年今律文因之
丧服夫之昆弟之子【注男女皆是 疏檀弓云兄弟之子犹子也盖引而进之进同己子故二母为之亦如己子服期也云男女皆是者据女在室与出嫁与二母相为服同期与大功故子中兼男女也】
【敖继公曰世母叔母服之也其女子子在室亦如之】
丧服传何以期也报之也【疏报之者二母与子本是路人为配二父而有母名为之服期故二母报子还服期若然上世叔之下不言报者二父本是父之一体又引同己子不得言报至此本疏故言报也】
【马融曰伯母叔母报之】
【陈铨曰从於人者宜服大功今乃周者报之也】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会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公妾大夫之妾为其子
【敖继公曰二妾之子为母之服异於衆人嫌母为其子亦然故以明之公国君也】
丧服传何以期也妾不得体君为其子得遂也【注此言二妾不得从於女君尊降其子也女君与君一体惟为长子三年其余以尊降之与妾子同也 疏诸侯絶旁期为衆子无服大夫降一等为衆子大功其妻体君皆从夫而降之至於二妾贱皆不得体君君不厌妾故自为其子得申遂而服期也】
【敖继公曰公与大夫於其子有以正服服之者有以尊降之若絶之者其妻与夫为一体而从之故不问己子与妾子其为服若不服亦然二妾於君之子亦从乎其君而为之其为服若不服皆与女君同惟为其子得遂独与女君异者则以不得体君故也盖母之於子本有期服初非因君而有之故不得体君则此服无从君之义是以得遂也】
【马融曰公诸侯也】
【雷次宗曰嫌二妾从於君尊以降其子故明之所嫌者尊降故不言士妾也 又曰夫人与君同体以尊降其子也公子与君同体以厌降其亲也妾无夫人之尊故不敢降其子无公子之厌故得遂其亲也而事邻於体君迹几於不遂故每以不体得遂为言也】
开元礼政和礼家礼书仪孝慈録会典今律文并同【妾为己子诸礼俱有但无公妾大夫妾之分】
丧服女子子为祖父母【疏章首已言为祖父母兼男女彼女据成人之女此谓十五许嫁者】
丧服传何以期也不敢降其祖也【注经似在室传似已嫁明虽有出道犹不降 疏祖父母正期也已嫁之女可降旁亲祖父母正期故不敢降也经直云女子子无嫁文故似在室传言不敢则是虽嫁而不敢降祖故似已嫁经传互言之欲见在室出嫁同不降也】
【敖继公曰传以经意为主於适人者而发故云然女子子适人不降其祖者不敢以兄弟之服服至尊也此不敢降之语与大夫为祖父母之传意同皆失之也说见於後】
【马融曰不言女孙言女子子者妇质者亲亲故系父言之出入服同故不言在室适人也】
【陈铨曰言虽已嫁犹不敢降也驳郑玄曰经似在室失其旨也在室之女则与男同已见章首何为重出言不敢降者明其已嫁传义详之孔伦曰妇人归宗故不敢降其祖】
乾学案此条专指出嫁者而言当以陈氏之说为正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会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大夫之子为世父母叔父母子昆弟昆弟之子姑姊妹女子子无主者为大夫命妇者唯子不报【注命者加爵服之名自士至上公凡九等君命其夫则后夫人亦命其妻矣此所为者凡六命夫六命妇 疏此言大夫之子为此六命夫六命妇服期不降之事其中虽有子女重出其文其余并是应降而不降但大夫尊降旁亲一等此男女皆合降至大功为作大夫与已尊同故不降还服期若姑姊妹女子子出嫁大功适士又降至小功今嫁大夫虽降至大功为无祭主哀怜之不忍降还服期也云命凡九等者大宗伯及典命文六命夫谓世父一也叔父二也子三也昆四也弟五也昆弟之子六也六命妇者世母一也叔母二也姑三也姊四也妹五也女子子六也】
【玉肃曰姑姊妹本大功今以无主为之周故亦报已以周女子子亦大功今以无主为之周女子子本为父母周今虽具报自其本服故曰唯子不报】
【雷次宗曰以报之为言二服如一父母为女子子适人无主者周女子子适人亦为父母周与报相乱故经别其非报也】
【敖继公曰大夫之子从其父亦降旁亲一等世叔父母子昆弟昆弟之子为大夫命妇与其父尊同故不降而服期若姑姊妹女子子服亦本期也其在室者则以大夫之尊厌降为大功若适士则又以出降为小功今以其为命妇故不复以尊降惟以出降为大功若又无祭主乃加一等而为期大夫之妻谓之命妇者君命其夫为大夫则亦命其妻矣此於其子不别适庶以父在故耳传曰有适子者无适孙是也是章有大夫为适孙为士者之服则此昆弟之子为其父之适孙者虽不为大夫已亦不降之也又姑姊妹女子子云无主则是夫先卒也夫为大夫而先卒其妻犹用命妇之礼焉以是推之则尝为大夫而已者亦用大夫之礼可知】
传曰大夫者其男子之为大夫者也命妇者其妇人之为大夫妻者也无主者命妇之无祭主者也何以言唯子不报也女子子适人者为其父母期故言不报也言其余皆报也何以期也父之所不降子亦不敢降也大夫曷为不降命妇也夫尊於朝妻贵於室矣【注无主者命妇之无祭主谓姑姊妹女子子也其有祭主者如衆人唯子不报男女同不报耳传惟据女子子似失之矣大夫曷为不降命妇据大夫於姑姊妹女子子既已出降大功其适士者又以尊降在小功也夫尊於朝与已同妻贵於室从夫爵也 疏父所不降子亦不敢降者大夫之子得行大夫礼降与不降一与父同故传据其父为大夫为本以子亦同也】
【敖继公曰经言唯子不报谓男子为父三年与期服异也传以女子子释之似失之矣女子子适人者为其父自当期乃不在不报中者以与其余报服同故畧言之也又世父母叔父母昆弟昆弟之子为大夫命妇乃於大夫之子亦报之者盖以其父之故不敢以降等者服之亦贵贵之意也惟父卒乃如衆人大夫曷为不降命妇承父之所不降者而问也此不降命妇据大夫於其子之姑姊妹女子子也大夫为此四命妇或大功或小功皆不以尊降之惟以出降耳问者盖怪其无爵而不降之夫尊於朝则妻贵於室言其夫妻一体同尊卑也是以不降之尊於朝谓为大夫贵於室谓为内子】
【郝敬曰大夫之子厌於父凡旁期以下不得自遂父所降子不得不降至於父所不降子安敢降也世父也叔父也世叔父之子也兄也弟也兄弟之子也六者皆言男子之为大夫者也世母也叔母也姑也姊也妹也女子子也六者皆言妇人之为命妇与无後者也大夫於旁期降於此无降故大夫子亦皆为期然则何不直言大夫言大夫子盖子之世叔父亦即父之昆弟也其世叔父之子亦即父之昆弟子也其昆弟即父之衆子也其姑即父之姊妹也其姊妹即父之女子子也其伦同其为服可互见也礼为世叔父母昆弟昆弟子皆期大夫降为大功而死者皆大夫贵敌则皆从期其世叔父母之子已谓从兄弟大功常也在父为昆弟之子以彼为大夫父既为期矣子之昆弟子贵者不降又可降父之昆弟子贵者乎故亦为期父为衆子期已昆弟即父衆子以彼其贵父且不降子兄弟同者又可降乎此传所谓男子之为大夫父所不降子亦不敢降也其妇人之为命妇者世母叔母见前父之姊妹曰姑女兄曰姊女弟曰妹与已所生女子子四妇者适人死为大功常也大夫降为小功以彼为命妇贵敌则仍大功又以其无後加隆为期大夫姑姊妹女子如此大夫子於姑姊妹女子亦然此传所谓妇人之为大夫妻者父不降子亦不敢降也无祭主谓无亲生子凡服人而人以其服反服之曰报世叔父母与子昆弟昆弟子姑姊妹皆以此服报之爵同亲同无後同则其当降不降加等同也惟女子既适人者於父母不杖期定礼不论贵贱有後无後不在报例】
【万斯同曰古丧服之最可疑者莫如此大夫之子一条夫大夫降其期亲於情於理已不顺犹曰周人贵贵大夫爵尊降之犹可也至大夫之子彼有何贵乃亦尽降其期亲乎夫人伦本於天属爵位由於君命君命有时而予夺则爵位之得失因之今日为大夫则槩从降服他日不为大夫则当从正服後日再为大夫则又当从降服以天属之至亲而尽以爵为隆杀更以死者之爵为隆杀岂果先生之礼乎记曰礼不下庶人今若兹则是礼不上大夫矣而可乎吾谓此必非先王之礼挽近世之卿大夫剏为之後遂沿之为例而记礼者因笔之耳即欲强为之解亦必大夫之适子而非大夫之衆子也何以知之杂记言大夫之适子服大夫之服盖以适子随父而祭有举奠行?之礼故父之所不服子亦不敢服若夫衆子则固士也身为士而可上拟大夫之礼乎试举一端折之如为兄弟本期也今以大夫之子而降为大功夫已为大夫之子则兄弟亦大夫之子也何为而降之凡尊同则不降礼之常法也今尊同矣又何为而亦降之且已以兄弟为大夫而加其服彼兄弟之为大夫者亦从而报之则是为大夫之兄弟反为为士之兄弟服期矣由前言之已以卑而加尊者之服由後言之已以尊而亦不降卑者之服一则不必降而降一则可降而不降何其纷纭颠倒之甚也唯言乎适子则其说亦畧可通而不至如前所云之谬戾矣】乾学案经言唯子不报传独以女子子释之者盖言男子则子为父三年从无期服之礼不待言而可见惟嫁女为父母期而期原其本服不得以报言故经曰唯子不报而传专据女子子为言也郑氏乃谓男女同不报而以传之专言女子子者为失何其考之不精与至敖氏又谓经言不报指男子为父三年与期服异故言唯子不报而亦以传之专释女子者为失则益支离之极而非古人立言之旨矣 又案经所云子旧说皆谓已所生子而郝解独指为世叔父母之子何也其所持论可谓婉而辨矣但世叔父之子於已为从父兄弟本服止於大功岂有因其为大夫而加服至期年者乎此古今未有之礼何可欲求新异而创无稽之说也
开元礼迄今律文俱无
丧服大夫为祖父母适孙为士者
【敖继公曰此祖父适孙为士也乃合祖母言之所谓妻从夫爵者也上已见祖父母适孙矣此复着大夫之礼则经凡不见为服之人者虽曰通上下言之而实则主於士也明矣】
丧服传何以期也大夫不敢降其祖与适也【注不敢降其祖与适则可降其旁亲也 疏大夫以尊降其旁亲虽有差约不显着故於此更明之经云不降祖与适明於余亲降可知大夫降旁亲明矣】
【马融曰尊祖重适自尊者始也故不敢降】
【敖继公曰大夫於为士者之服则降之此亦为士也乃不降者以其为祖与适也大夫所以降其旁亲而不降祖与适者圣人制礼使之然也非谓大夫之意亦欲降此亲但以其为祖与适故不敢降之也】开元礼迄今律文俱无
丧服公妾以及士妾为其父母【疏中间有孤卿大夫妾不言之者举其极尊卑其中有妾为父母可知】
【敖继公曰女子子适人者为其父母则是服已在其中矣复言此者犹嫌为人妾者屈於其君则为其私亲或与为人妻者异故以明之云公妾以及士妾又以见是服不以其君之尊卑而异也】
丧服传何以期也妾不得体君得为其父母遂也【注然则女君有以尊降其父母者与春秋之义虽为天王后犹曰吾季姜是言子尊不加於父母此传似误矣礼妾从女君而服其党服是嫌不自服其父母故以明之 疏问者以公子为君厌为已母不在五服又为已母党无服公妾既不得体君君不厌故妾为父母得伸遂而服期也引春秋者桓九年左氏传文郑欲破传义言王后犹不得降父母是子尊不加父母传何云妾不得体君乎岂女君降其父母故云传似误矣礼妾从女君而服其党服者杂记文也郑既以传为误故自解之一则以女君不可降其父母二则经文兼有卿大夫士何得专据公子以决父母乎是以传为误也】
【马融曰公谓诸侯也其间有卿大夫妾故言以及士妾也皆为其父母得服周也】
【雷次宗曰今明妾以卑贱不得体君厌所不及故得为其父母遂也】
【敖继公曰传意盖谓妾於其父母亦本自有服非因君而服之故不得体君则为之得遂然妾以不得体君之故而遂其服者惟自为其子耳若其私亲则无与於不体君之义盖女君虽体君亦未见有重降其私亲者传义似误也】
【陈铨曰以妾卑贱不得体君又嫌君之尊不得服其父母故传明之也】
【吕柟曰妾为其父母者何曰妻妾於君则有贵贱矣於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传谓妾不得体君得为其父母遂者非也】
【郝敬曰此与前章妾为子期义同举国君及士则凡为妾者皆得为父母期也女子之适人者为父母期前已列此疑妾为夫与适厌不得遂者言 又曰案郑谓父母期虽君女不得降以传体君之说为误非也传未尝谓女君可降其父母也谓妾之父母若同凡人妾自为重服违君自遂似乎不可耳今以国君之贵尚不厌妾凡父母之丧所以为重传安得误其引春秋季姜义皆後儒强作春秋未可如此读也】开元礼政和礼家礼孝慈録会典并同书仪今律文无
右仪礼
补周礼为王后
曲礼天子有后【疏后後也言其後於天子亦以广後嗣也】
【吕大临曰后以配天子其名与诸侯之妃同】
【方慤曰后以承继为义以其听内治有君道故也】
周礼春官司服凡丧为王后齐衰【注王后小君也诸侯为之不杖期 疏凡丧者诸侯诸臣皆为王后齐衰天子卿大夫之适子亦当然故云凡以广之也】
乾学案诸侯者畿外之诸侯也诸臣者畿内之公卿大夫也
昬义为后服齐衰服母之义也
【方慤曰服后以母之义者言以其义而服之非服之正故也檀弓谓之方丧者以此】
通典诸侯及公卿妻为皇后服议晋孝武帝泰元中琅琊王纳妃裁登车而定后凶祸至即依在途遭丧改服即位哭徐邈以为有服记有其证君为天子三年夫人如外宗之为君又曰外宗为君夫人犹内宗也【吴徐整问曰经言为夫人君不道为其妻然则公卿诸侯之妻不为皇后服耶射慈荅曰皇后天下之母则宜服周礼君命其夫后夫人亦宜命其妇其受命则不宜无服】宋庾蔚之谓服问云君为天子三年夫人如外宗之为君案郑玄注云外宗君外亲之妇也其夫与诸侯为兄弟服斩妻从服周诸侯为天子服斩夫人亦从服周案王肃注云外宗外女之嫁於卿大夫者也为君服周今郑王虽小异而同谓夫服君斩衰故妻从服周耳未闻王妃服后与不杂记云外宗为君夫人犹内宗也郑注皆谓嫁於国中者也为君服斩衰夫人齐衰不敢以其亲服服至尊外宗谓姑姊之女舅之女及从母皆是也内宗五属之亲也其无服而嫁於诸臣者从为夫之君案先儒皆以有亲服之故成以君臣之服琅琊王妃者是司马道子妻於孝武定后本娣姒以小功之服王者絶旁亲故宜成以臣妾齐衰之周
皇后亲为皇后服议晋国子博士王翼云案礼无明文依准郑制齐衰诸妇诚非五属然缘成亲夫属子道则妻亦妇道矣不得不制亲属之服故孝后崩庾家访服博士王昆议五服之内一同臣妾宜准小君服周侍中高崧荅以为皆准五属为夫人周祠部郎孔恢云庾家男女宜齐衰庾家诸妇虽非五属女今现在五属之内亦服周护军江霦云案贺公记天子诸侯五属之内虽不服职为臣皆斩衰为夫人则齐衰周天子诸侯既同后夫人亦不可得异但文有详略耳子侄服周诸妇非复五属之例谓当从降夫一等郑弥云诸妇宜从夫若其夫自同人臣妇亦宜同於臣之妻与王后无准虽欲宁戚於大典有阙 宋庾蔚之谓与天子有服既为之斩衰与王后有服则宜齐衰周也虽妇亦宜以有服为断应如孔恢议
蕃国臣为皇后服议晋恭皇后崩时东海国臣弘据刺问礼官太学博士谢诠案仪礼诸侯之大夫为周王繐衰至葬除有正文传曰诸侯之大夫时接见於天子也至於周王后崩无丧服之制周王天下父周后天下母诸侯大夫宜服繐衰称情为得又刺问云昔元明二帝崩时朝臣皆服斩衰诸国臣繐衰七月今朝臣既为皇后齐周则国臣宜有差降不得亦繐衰也谢诠荅曰繐衰止於七月故无降错综记例亦谓应有服正疑於无降耳案伯叔母与伯叔父恩义有深浅而服亦同齐曾祖与宗子母妻服无差降推此则何必皆降乎将以取节於既葬故无等 宋庾蔚之谓经但云诸侯大夫为天子而不及后则知於后无服也若有服则当连言且云时接见乎天子益知后不在其例矣弘据引大夫之祭不成礼者凡后之丧在其数以明后必有服蔚之案记云士之所以异缌不祭郑氏云然则士不得成礼诸侯之士亦不得服天子及后而亦不成礼明不成礼不必为服止以君有天王及后之丧以宜随例哀致故亦同废祭耳文明皇后及武元杨后崩天下将吏发哀三日止
【吕柟礼问高皇后文皇后何以皆二十七日也曰此羣臣之服为太祖太宗厌也高皇后崩於洪武十五年文皇后崩於永乐五年故不得三年也然斩衰二十七日素服百日始服黪衣则亦三年之渐耳然而皇太子亲王皇孙及女未尝不三年也故典曰熟布冠九?或七?去首絰负版辟领衰及皇孙女熟布盖头则丧高皇后既练之服也可知其三年矣君臣皆衰服二十七日皇帝成服三日听政内命妇四品已上衰服入临三日又素服二十四日外命妇素服二十七日听选诸官以下皆素服二十七日在内哭临顺天府在外哭临衙门皆三日天下军民男女素服十有三日自正统七年丧诚孝皇太后始也】
补注疏为姑在室
丧服不杖期章世父母叔父母郑注云为姑在室亦如之
【黄干曰侄之为姑其服如此则在室姑之为侄其服当与男子服同】
补注疏为姊妹在室
丧服不杖期章昆弟注云为姊妹在室亦如之
【黄干曰兄弟之为姊妹其服如此则在室姊妹之为兄弟其服当与男子同】
补注疏为女子子在室
丧服不杖期章为衆子注云女子子在室亦如之【黄干曰在室女子子为父母及其余亲其服并当与男子服同】
开元礼迄今律文并同
补注疏王为适曾孙适玄孙适来孙
周礼司服凡凶事服弁服郑注云服弁丧冠也其服斩衰齐衰贾疏云天子诸侯絶旁期正统之期犹不降然则王为适子斩衰其为适孙适曾孙适玄孙适来孙则皆齐衰期又仪礼丧服不杖章云爲适孙郑注凡父於将为後者非长子皆期然则王礼亦适子死有适孙适孙死有适曾孙向下皆然也
乾学案贾氏之说因周礼服弁服乃天子之制故专指天子而言其实诸侯以下凡立後传重者皆同此制
开元礼迄今律文并同
补丧服始封之君为诸父昆弟始封君之子为诸父丧服大功章大夫为姑姊妹女子子嫁於大夫者传云始封之君不臣诸父昆弟封君之子不臣诸父而臣昆弟
【黄干曰天子之义亦当然若虞舜之与汉高皆庶人起为天子盖亦不臣诸父昆弟而有服也】
补注疏兄弟俱为诸侯从本服
丧服小记与诸侯为兄弟者服斩孔疏若俱为诸侯则各依本服期也
补注疏适子父在为妻
丧服杖期章妻传注云适子父在则为妻不杖以父为之主也
补注疏士妾为君之衆子
丧服大功章大夫之妾为君之庶子郑注云士之妾为君之衆子亦期
乾学案黄勉斋所编丧礼尚有礼记六条其一君为天子三年夫人如外宗之为君也【服问详见斩衰章诸侯为天子条下】其一外宗为君夫人犹内
宗也【杂记 见斩衰章君条下】其一大夫之适子为君夫人太子如士服【服问 详见斩衰章君条】其一女未练而反则期【丧服小记 详见斩衰章子嫁反在父之室为父三年条】其一世子为妻与大夫之适子同【小记 见不杖期章大夫之适子为妻条下】其一公子之妻为其皇姑【服问 详见妇为舅姑条下】今以其已见前篇俱不载 又案勉斋所采三礼注疏尚有士为小君期太子君服斩臣从服期大夫适子为夫人太子如士服期天子卿大夫适子为王后太子如士服期四条今以其俱附见为君之父母妻长子条下及为王后齐衰条下亦不载
右出经传注疏黄氏采补
唐律舅姑为适妇
旧唐书礼仪志太宗因修礼官奏事之次言及丧服有亲重而服轻者亦附奏闻於是侍中魏徵礼部侍郎令狐德棻等奏适子妇旧服大功请加为期从之秘书监顔师古奏曰舅姑为妇其服太轻冢妇止於大功衆妇小功而已但着代之重事义特隆馈奠之勤诚爱兼极略其恩礼有亏慈惠犹子之妇并服大功己子之妻反有减降以类而言未为允协今请冢妇期服衆妇大功既表授室之亲又荅执笲之养叔仲之後诸妇齐同则周洽平均更无窒碍矣
【吴肃公曰子之丧杀冢於衆矣妇之丧进冢於衆妇顾隆焉今制也或曰大功可也】
仪礼大功唐初增为期服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会典今律文并同
右唐制
开宝礼父所生庶母
【吴肃公曰读礼问甚矣古者之重为後也父母至为之三年也不亦久乎斩不已厚乎庶子之子为祖後则不丧其父之母也谓父何哉呜呼不已薄乎】
乾学案孙为父所生庶母服礼无明文古今五服考异云始於开宝礼朱子家礼有庶子之子为父之母而为祖後则不服即此条也
政和礼嫁母出母为其子
【车垓曰父卒而母嫁与父在而母出则母於吾父有絶义矣故子为之降服杖期然母之於子则义不絶也故仍为子服不杖期】
政和礼继母嫁为前夫之子从已者
【车垓曰子无母而以继母为母矣及父卒又从继母再嫁而寄育焉则继母亦视之如子可也故为义服不杖期即父母为衆子之服也】
开元礼孝慈录会典同今律文无
右宋制
孝慈录为适长子
【吕柟曰古者父母为适长子三年传曰正体於上又乃将所传重也又曰父之所不降母亦不敢降也其为衆子则亦不杖期也夫异之以三年则已尊同之於衆子则已卑夫衆子同於兄弟之子而已矣其可并适长子而同之也今典为长子妇期为衆子妇大功必为长子杖期为衆子不杖期也为长子不杖期其记録之误乎】
【俞汝言曰礼斩衰三年记云为长子杖则其子不以杖即位今既非三年亦应杖期齐衰不杖期似太轻】乾学案南史齐文惠太子薨有司奏御服期後开元礼政和五礼长子仍从斩服至洪武七年始以期服着为令耳
仪礼迄家礼俱父斩衰三年母齐衰三年明初改为不杖期会典今律文因之
孝慈录妾为夫之长子衆子与所生子
乾学案仪礼妾为君之长子三年大夫妾为君之衆子大功士妾为君之衆子期已所生子则公妾以及士妾皆期至明制则混而一之耳
仪礼迄家礼长子三年衆子已子期年孝慈録緫为期年会典今律文因之
明律妾为家长父母
乾学案家长父母家长服之三年矣妾安可不从服古礼不制服自是缺典从而补之虽先王复起必不易斯礼矣
右明制
今律文前夫之子从继母改嫁於人为改嫁继母乾学案古礼杖期今改为不杖期者杀於亲生之母也然非从往彼家则不必制服
右今制
齐衰五月【仪礼所无唐世始增】
开元礼为曾祖父母
旧唐书礼仪志太宗贞观十四年因修礼官奏事之次言及丧服帝曰丧礼有亲重而服轻者皆许奏闻於是侍中魏徵礼部侍郎令狐德棻等奏曾祖父母旧服齐衰三月今请增为齐衰五月诏从之
开元礼女子子嫁者未嫁者为曾祖父母
玄宗开元二十年九月中书令萧嵩与学士王仲丘等条定五礼书成名开元礼增入此条
【吕柟曰夫五月者小功之服也何以不归之小功曰将为尊者服也不敢以卑者服服之耳故称齐衰尊祖也古无齐衰五月今有齐衰五月为曾祖父母者何曰尊祖也何以齐衰五月也曰期嫌於祖则已重齐衰三月嫌於高祖则已轻故齐衰五月古者三月非所以达曾孙之志也曾孙女虽适人不降者何明不可无祖也祖不可降也曾孙适人而遇服曾祖天下之难得也恶乎而可降】
【胡翰曰古者为曾祖父母齐衰三月而不及高祖父母说者谓兼高祖而言则其服同其月日亦同也今礼家之为曾祖父母齐衰五月为高祖父母齐衰三月则其服同其月日不同矣以经考之服之数尽於五缌麻三月小功五月等而至於高曾减其月日以是为差其服制则一以齐衰为断也且疏云为父加隆三年则为曾祖宜大功为高祖宜小功苟以齐衰之服从大功小功之月日亦若可为也古之制礼者所以不出乎二者之间而一断以三月之制岂无其义乎故尊极而恩杀为高祖三月者後世不必易也至尊在不敢伸其私尊为母齐衰期者古礼不必尽从也何以权之礼以义起而缘乎人情者也汪琬曰案闽清陈氏曰服父三年服祖期则曾祖宜大功高祖宜小功而皆齐衰三月者不敢以大小功旁亲之服加乎至尊故重其齐麻尊尊也减其月数恩杀也此礼所谓上杀服适子三年庶子期适孙期庶孙大功则曾孙宜五月而与玄孙皆缌麻三月者曾孙服曾祖三月曾祖报亦如之曾祖尊也故加齐衰曾孙卑也故服缌麻此礼所谓下杀如此则不应加服五月然丧服经传正文本无高祖玄孙服 又案鹤山雅言经止说曾祖以下至曾孙无高祖至玄孙之文若有高祖之称则汉惠不应名其父为高祖矣以此知记皆汉儒曲说沈存中亦云由祖而上皆曾祖由孙而下皆曾孙虽百世可也如此则不应加服姑附於此以备一说】
【阎若璩曰孝惠嗣立至太上皇庙与羣臣上其父庙号曰太祖諡曰高皇帝史记始譌而为高祖班氏作汉书即正之曰高帝纪何得诬孝惠鹤山既误於前钝翁复误於後驳出以为读书承譌者之戒】乾学案礼之称高祖者不一而足何以云礼无高祖之称乎古文简往往有一言而包数义者其不言高祖父母自是省文岂可因其不及高祖而并谓礼无高祖之称也唐太宗之增五月虽圣人复起不能易也而胡汪二子皆言不必加服何哉
右唐制
读礼通考卷十
谨案卷九第十八页後二行继别为宗刋本宗上衍大字据小记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