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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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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部,春秋类,春秋辩义>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辩义卷二十六   明 卓尔康 撰

定公一

壬辰○敬王十一年

元年○晋定三齐景三十九衞灵二十六蔡昭十郑献五曹隐公通元年陈惠二十一杞悼九宋景八秦哀二十八楚昭七吴阖庐六

春王三月

汪氏曰秦以前皆逾年即位汉惠已后即位于先君即世之年然犹逾年改元自汉帝禅即位改元于昭烈崩之次月厥后皆一年二君而两建元矣然朱子纲目必大书先君之年分注嗣君之改元以为君臣父子之教所闗甚大皆取法于春秋逾年改元之意此年虽定公未即位而追书元年春者以昭公已薨则是年实嗣君之年不可不书元年春亦犹晋建武元年愍帝既废元帝始于三月即晋王位而纲目追书建武元年春正月也

唐陈氏曰春秋诸公即位之嵗有书即位者有不书即位者然皆备五始以谨其始唯定公即位苐书元年春王而不书正月

孔氏曰凡新君初立必于嵗首元日朝正于庙因即改元正位国史因书于策其或国有事故不得行即位之礼国史亦书元年春王正月见此月公应即位而有故不得隐庄闵僖四公元年无事而空书春王正月其义也此年不书正月者公即位在六月故也传称昭公防及壊隤公子宋先入则正月定公犹从防在干侯不是即位缺礼故不须书正月也

晋人执宋仲几于京师

公羊传几之罪何不蓑城也其言于京师何伯讨也伯讨则其称人何贬曷为贬不与大夫専执也曷为不与实与而文不与文曷为不与大夫之义不得専执也

周衰诸侯不享觐天子之在者唯号与祭此时而城成周诸侯之大夫勤王事矣而仲几不受功晋人执之犹以王事讨有罪亦变之正也

王樵氏曰其归诸王吏与自治皆不可知但既执于京师则不可复云归之京师以大义而论则以王事执有罪与他之擅命者不同矣春秋不应舎仲几而専苛议晋人也然则称人葢全之也称君则不在防称臣则嫌与大夫之専执也

灌甫曰公谷欲发定无正之义乃分春王二字为一节晋人执宋仲几为一节后儒宗之致使经义反晦况定公即位于六月戊辰此时位尚未定春秋岂豫责其罪耶葢是年正月无事三月适有晋人执宋仲几之事故书之其义责晋非责鲁二节合看自明也啖氏曰前年冬十月城成周左氏云会于狄泉此年正月又言合诸侯之大夫于狄泉按此説重也一用夏正一用周正以此误也

大夫専执于是始

夏六月癸亥公之防至自干侯戊辰公即位

谷梁传殡然后即位也定无正见无以正也逾年不言即位是有故公也言即位是无故公也即位授受之道也先君无正终则后君无正始也戊辰公即位谨之也定之即位不可不察也公即位何以日也戊辰之日然后即位也癸亥公之防至自干侯何为戊辰之日然后即位也正君乎国然后即位也沈子曰正棺乎两楹之间然后即位也内之大事日即位君之大事也其不日何也以年决者不以日决也此则其日何也着之也何着焉逾年即位厉也于厉之中又有义焉未殡则虽有天子之命犹不敢况临诸臣乎周人有防鲁人有防周人吊鲁人不吊周人曰固吾臣也使人可也鲁人曰吾君也亲之者也使大夫则不可也故周人吊鲁人不吊吊犹不敢况未殡而临诸臣乎

黄正宪氏曰按王氏经世谓定公受位于贼曾不念先君之有适在至比于桓宣非也公衍公为不惟意如之所忌嫉而昭公之出奔客死皆起于谋伐季氏二子实不能无罪焉借令宋孙位于适则意如固必不相容即国人之心亦有难使帖服者簒弑之事势所必至与其冒万世大逆之罪孰若顺一时之人情以安国祚乎故定公虽不无欲贵之心揆之理势亦合如此

秋七月癸巳葬我君昭公

左传秋七月葬昭公于墓道南孔子之为司寇沟而合诸墓

九月大雩

谷梁传雩月雩之正也秋大雩非正也冬大雩非正也秋大雩雩之为非正何也毛泽未尽人力未竭未可以雩也雩月雩之正也月之为雩之正何也其时穷人力尽然后雩雩之正也

郝仲舆曰旱也九月夏正之七月百谷方宝若之何不雩谷梁之説谬也

立炀宫

左传昭公出季平子祷于炀公九月立炀宫公羊传非礼也

万孝恭氏曰炀公伯禽之子考公之弟也鲁以弟继兄葢始乎此定公乃昭公之弟季孙舎昭公之嫡嗣而立定公恐人议已于是立炀宫其意若曰鲁一生一及乃国之故非吾私意也

冬十月陨霜杀菽

癸巳○敬王十二年

二年○晋定四齐景四十衞灵二十七蔡昭十一郑献六曹隠二陈惠二十二杞悼十宋景九秦哀二十九楚昭八吴阖庐七

春王正月

夏五月壬辰雉门及两观灾

孔氏曰雉门公宫南门之中门也释宫云观谓之阙周礼象魏郑众云阙也刘熈释名云阙在门两旁中央阙然为道也崔豹云葢为二台于门外作楼观于上然则其上县法象其状魏魏然髙大谓之象魏使人观之又谓之观也是观与象魏阙一物而三名也观与雉门俱灾则两观在雉门之两旁矣何氏曰门为主观为饰

何氏曰天子诸侯台门天子外阙两观诸侯外阙一观孔氏曰雉门公宫南门之中门观谓之阙阙在门两旁中央阙然为道也其上县法象其状巍然髙大谓之象魏使人观之谓之观两观也象魏也阙也一物而三名也观与雉门俱灾则两观在雉门之两旁矣

季氏曰雉门象魏之门两观在雉门外之两旁礼天子五门雉门当中其外为库门而臯门在库门之外其内为应门而路门在应门之内鲁有库雉路三门杀于天子周礼阍人疏曰鲁有三门雉门有观为中门陈祥道氏曰诸侯有台门无两观鲁有两观为周公故也明堂位曰库门天子臯门路门天子应门正以鲁之库门临外当天子臯门之位路门在内当天子应门之位未尝言门制之僣天子也而疏以为二门制似天子非矣鲁门之僣天子特在多立一雉而又旁设两观耳

庐陵李氏曰经书新作南门胡氏曰言新有故也言作创始也新作雉门及两观胡氏曰讥僣王制而不能革彼以本有而改作之其髙大过常故曰创始此以既灾而复为之其制度无损故曰不能革谢氏曰延廐因旧而葺之故曰新南门雉门两观则去旧而为之故曰新作其説亦是雉门者五门之中门南门者五门之外别有一门也

秋楚人伐吴

楚称君将久矣今称人畧之也楚不在诸侯平昭又非英物故畧之吴两败楚获楚公子有战功矣不书畧之也

冬十月新作雉门及两观

鲁之有雉门两观相仍久矣灾则必作作则必新春秋亦因事书之耳未必有他意也自左氏载子家以设两观为僣公谷有修大加度之讥而后之谭经者遂同声和之不知此时公室贫困兴作甚难焉能侈为美大而定公柔弱刼制强家岂可遽责以拨乱反正之事乎

甲午○敬王十三年

三年○晋定五齐景四十一衞灵二十八蔡昭十二郑献七曹隠三陈惠二十三杞悼十一宋景十秦哀三十楚昭九吴阖庐八

春王正月公如晋至河乃复

定公即位三年而朝晋晋人亦却之以公为季氏所立不能为有无也

二月辛卯邾子穿卒

二月公谷作三月

夏四月

秋葬邾庄公

左传鲜虞人败晋师于平中获晋观虎恃其勇也

冬仲孙何忌及邾子盟于防

左传修邾好也

拔公作枝

乙未○敬王十四年

四年○晋定六齐景四十二衞灵二十九蔡昭十三郑献八曹隠四弑陈惠二十四卒杞悼十二卒宋景十一秦哀三十一楚昭十吴阖庐九

春王二月癸巳陈侯吴卒

三月公会刘子晋侯宋公蔡侯衞侯陈子郑伯许男曹伯莒子邾子顿子胡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齐国夏于召陵侵楚

左传三月刘文公合诸侯于召陵谋伐楚也晋荀寅求货于蔡侯弗得言于范献子曰国家方危诸侯方贰将以袭敌不亦难乎水潦方降疾疟方起中山不服弃盟取怨无损于楚而失中山不如辞蔡侯吾自方城以来楚未可以得志祗取勤焉乃辞蔡侯晋人假羽旄于郑郑人与之明日或斾以会晋于是失诸侯

家氏曰春秋有以书侵书伐见褒贬者两召陵是也齐桓以八国伐楚而书伐大桓公攘夷之功也晋定以十八国之师伐楚而书侵鄙晋定之无能为也葢奉辞伐罪仗义必往然后称其为伐师虽众义虽直而逗挠因循无以副众人之望虽伐而不足言伐故书侵以防之蔡侯以吴师入郢成攘夷之大功春秋贵之昭侯乃隠太子之子明于复仇之义故为春秋所与是会也序之宋公之次诸侯之上及栢举之战书蔡侯以吴子学者知栢举之为褒则知召陵之为贬也

胡侍讲曰蔡侯患楚请师于晋晋人请命于周大合诸侯天子之老在焉乃以求货失诸侯无功而还书曰侵楚陋矣吕大奎氏曰召陵之会晋可以复伯而失其机也夫蔡陈郑许顿胡葢服役于楚者也而皆与于会则病楚而归晋也晋自平丘以来不能会诸侯二十四年矣今上致刘子下合十七国之君于召陵齐桓之师不如是之盛也而曰侵楚是不足与有为也晋自是不复宗诸侯矣

襄陵许氏曰臯鼬之盟诸侯擕矣梁丘据説锦币而昭公不复囊瓦志于佩裘使蔡侯自絶晋士鞅以赂罢扈之盟荀盈求货弗得沮召陵之谋故正胜于明时而贿流于衰世此晋伯之衰而吴所以横行于上国也

或曰是役刘子为之也刘子定内难复辟于周而楚纳子朝故合诸侯以侵楚也明年王人杀子朝于楚不可谓无功而书侵者侵浅事也不敢深犯纪实耳观传文意刘子合谋亦是

晋楚兵交止此

夏四月庚辰蔡公孙姓帅师灭沈以沈子嘉归杀之左传沈人不会于召陵晋人使蔡伐之

赵子尝曰许顿胡沈皆从楚之小国也三国皆从蔡归晋而沈独不会召陵畏楚故也晋人既不能绌楚以信蔡乃迁怒于小国使蔡人甘心焉夫以齐桓之伯而不能使楚母灭江黄宜沈之不敢会中国也其后楚卒灭顿灭胡则小国之从于侵楚者晋亦不能全之矣从我者不能全之不从者吾乃灭之是召陵之会诸侯徒以亡三小国而已诸侯何赖焉

姓公作归

五月公及诸侯盟于臯鼬

此召陵之诸侯也陈氏传曰有晋侯在何以书公及诸侯盟非晋主盟也公会诸侯盟于薄公会诸侯盟于宋皆后至之文也非后至也而曰公及诸侯盟则以鲁主之也是故书及刘卷卒诸侯无会同于是诸侯有特相盟者矣程子曰公受国于季氏以不获见于晋故因会而求盟焉则此盟公意也故书公及二氏之言各有其意使晋为盟主并心合德则必书曰同盟于臯鼬不以公及矣会十八国之诸侯其力尚可以有为而君臣好货晋人假羽旄于郑荀寅求货于蔡伐楚之事非其所欲而鲁定公以自立故假会以定其位故臯鼬之盟竟书鲁及有以夫汪氏曰首止葵丘之盟王世子宰周公不与盟则会盟同地而书诸侯柯陵鸡泽平丘之盟尹子单子刘子与盟则不书诸侯此言诸侯则刘文公不盟可知矣薄之盟公不与会盂而与于盟则书公会诸侯盟于薄宋之盟公不与会宋而与于盟则书公会诸侯盟于宋扈之盟公后至则书公会诸侯晋大夫盟于扈此年公与于召陵之会又与于臯鼬之盟则非后至也会与盟公皆与焉而刘子不与则但当书曰诸侯盟于臯鼬如祝柯重丘会盟殊地之例而又书公及者所以着定公汲汲于后会求为此盟也蜀之盟春秋不与楚主盟故书公及此书公及亦以着晋之不复能主盟也

臯鼬之盟蔡将先衞衞使祝佗私问于苌曰蔡叔康叔之兄也先衞不亦可乎子鱼曰以先王观之则尚德也累累数百言苌悦乃长衞侯而史记亦载蔡侯私于周苌以求长于衞衞侯使史防言康叔之功德乃长衞然通观春秋此盟以前止桓公十六年夏伐郑衞先于蔡固自有説其余无不长蔡者蔡侯何必请苌即此侵楚之会蔡侯仍长于衞衞侯何必使史防不知二书所载何以如此至子鱼所举践土载书晋重鲁申衞武蔡甲午为次而春秋所书践土原是蔡先于衞葢尔时衞为叔武摄君之母弟耳尤不宜先蔡也岂载书如此而夫子正之耶今不可晓矣

臯鼬公作浩油今襄城县东南有成臯城即此非汜水县之成臯也

杞伯成卒于会

髙忠宪曰不云卒于师不成乎伐楚也

成公作戊

六月葬陈惠公

许迁于容城

容城在白羽之南白羽在楚北鄙与中国为邻召陵之会许男预焉楚怒其内附故迁之容城以离其交耳先儒谓其违害就利而愿迁故春秋以自迁为文则何其不惮烦哉

秋七月公至自会

刘卷卒

赵子常曰王大夫不卒此其卒之何召陵之会为诸侯主于是天子为之来赴故卒之而不称爵

林氏曰王卿士不卒有闗于天下之故则卒之于襄王之难有王子虎焉于敬王之难有刘卷焉君子曰王室其庶几乎而无救周是故特卒之也司马迁于诸国世家多卒孔子盖知此者也

葬杞悼公

楚人围蔡

左传为沈故围蔡

晋士鞅衞孔圉帅师伐鲜虞

召陵之役荀寅以求货不遂怒蔡故以无损于楚而失中山为虑今蔡围不救而鲜虞是伐酬其言也然二年鲜虞人败晋师于平中获观虎则是为拜赐之师亦常事耳

圉公作圄

葬刘文公

尹氏王子虎皆不书塟此书塟以鲁特往会之也李防氏曰天子三公称公会为三公而有土为畿内诸侯者亦曰公皆以其地配公字言之若祭公周公州公之类是也天子卿大夫为畿内诸侯者皆曰子温子刘子单子尹子之类是也然周末畿内诸侯卒皆谥公如成肃公单平公春秋因刘文公之塟特书以志其僣耳生称刘子卒称刘卷塟称刘文公皆圣人谨严之笔也而何氏注公羊乃以其称公之故谓刘子本外诸侯入为天子大夫故上系采邑下系本爵其説无据不可从

冬十有一月庚午蔡侯以吴子及楚人战于栢举楚师败绩

楚囊瓦出奔郑

栢举之战发舒华夏吴功亦隽矣楚称人常辞也奔郑称名责之也王樵氏曰楚凭陵诸夏陈蔡尤被其毒葢尝灭陈而夷之为县其于蔡也诱般而杀之用隠太子于冈山逐朝吴出侯朱东国客死昭公又以囊瓦求美裘弗与拘于南郢数年而后归之讐耻极矣故蔡侯吴发愤请师于晋晋不足与请师于吴吴子为之兴师大败楚兵于栢举囊瓦奔郑于是蔡人累世之讐憾少伸矣春秋书蔡侯以吴子所以伸蔡也吴子亲行君重于师故不得不书以吴子也楚陵中国二百年中国不能制天厌之假手于吴国几亡华夏之气吐矣哉

公羊吴何以称子夷狄而忧中国也谷梁吴信中国而攘夷狄吴进矣胡侍讲曰囊瓦以贪败国故特称人

栢举公作栢莒

栢举汉汝南西平县

庚辰吴入郢

战称吴子矣入郢曷为称吴一役而再有事从其恒称也入郢赵子尝曰此入楚矣其曰入郢何修春秋之特笔也以其僣王猾夏不得与三代建国无辜见入者同文也此説非也书入不得不地若书入楚漫矣国小者止是建国之地其余一聚一邑不足数故其入称国若楚地大封广不得不称郢以着其实也且郢楚文王所迁都也

郢公谷作楚今荆州文王所迁

丙申○敬王十五年

五年○晋定七齐景四十三衞灵三十蔡昭十四郑献九曹靖公露元年陈懐公柳元年杞僖公过元年宋景十二秦哀三十二楚昭十一吴阖庐十

春王三月辛亥朔日有食之

左传王人杀子朝于楚

郝仲舆曰説者以纳子朝罪楚非也子朝王猛敬王皆非树子也而子朝为长敬王在位久不得不绌于子朝非谓子朝必可杀也使子朝有不赦之辜如陈佗州吁栾盈其见杀无不书者不书春秋之义可知三月公作正月

夏归粟于蔡

归粟于蔡公羊孰归之诸侯归之离至不可得而序故言我也是矣未尽也诸侯无粟诸侯相归粟然此是鲁归也言鲁归则诸侯归可知矣春秋内辞书法自是如此左传载夏归粟于蔡以周亟矜无资可见

于越入吴

赵子常曰于越勾吴皆蛮夷之号也春秋不曰勾吴而曰于越何也武王封太伯之后周章于吴吴其国名也故得称吴越虽禹之苗裔而始封于会稽则越非其封国故以其自号举之也

林氏曰传曰越人今曰于越复从其旧号也越未有闻也昭定之春秋吴越争而后越入中国昭五年会于琐也越常寿过始见于经而亟称人后三十年而入吴不复称人矣晋楚之初春秋未以敌言之战于邲也则楚称子矣吴楚之初春秋未以敌言之战于栢举也则吴称子矣至于吴越终春秋未以敌言之也是故越入吴书吴入越不书

范氏曰于越夷言也春秋即其所以自称者书之按汲冢竹书有东越

六月丙申季孙意如卒

左传阳虎将以璵璠敛仲梁懐弗与曰改步改玉阳虎欲逐之

陈氏传曰内大夫有罪见讨则不书卒公子翚是也仲遂杀恶及视罪与翚同而书卒者以事之变卒之也意如何以书卒见定公不讨逐君之贼以为大夫全始终之礼也定虽受国于季氏苟有叔孙婼之见不赏私劳致辟意如以明君臣之义则三纲可正公室强矣

秋七月壬子叔孙不敢卒

左传阳虎囚季桓子及公甫文伯而逐仲良懐十月丁亥杀公何藐己丑盟桓子于稷门之内庚寅大诅逐公父歜及秦遄皆奔齐○楚子期子蒲灭唐○楚子入于郢

冬晋士鞅帅师围鲜虞

左传报观虎之役也

丁酉○敬王十六年

六年○晋定八齐景四十四衞灵三十一蔡昭十五郑献十曹靖二陈懐二杞僖二宋景十三秦哀三十三楚昭十二吴阖庐十一

春王正月癸亥郑游速帅师灭许以许男斯归

左传郑灭许因楚败也

哀之册复见许杜氏云楚复存之熊过氏曰此则当如蔡侯庐陈侯吴之书归矣经无可据灭疑当作入此皆不知灭义而妄为之説也灭有灭其国者灭其邑者灭其人者以许男斯归灭其人耳传所谓君死曰灭也

速公作遬

二月公侵郑

左传取匡为晋讨郑之伐胥靡也

王樵氏曰按自宣公十八年书公伐杞之后鲁无君者将八十年至是而侵郑再侵齐一围成皆书公岂公室能张而兵权在公哉三桓既防陪臣执国命而挟公以行耳召陵之盟口血未干而郑受囊瓦之奔弱晋间楚之败而灭许又党王室之乱人加兵天子之六邑其罪大矣鲁于是奉辞以伐之夫谁曰不可而阳虎之徒衅于勇啬于祸以逞其私观季孙献俘于晋则安有奬王室之实哉

左传周儋翩率王子朝之徒因郑人将以作乱于周郑于是乎伐冯滑胥靡负黍狐人阙外

公至自侵郑

夏季孙斯仲孙何忌如晋

左传季桓子如晋献郑俘也阳虎彊使孟懿子往报夫人之币晋人兼享之

王樵氏曰按春秋于鲁卿使邻国变文书介副者二文十八年公子遂叔孙得臣如齐大夫擅废立而君始失政也此年季孙斯仲孙何忌如晋陪臣执国命而大夫受制也二子専国而听于阳虎行云则行止云则止立于房外致请于范鞅佯为阳虎道地而实以取入求哀于覇国吁何其衰也春秋之书皆欲以起问者见事情也

秋晋人执宋行人乐祁犂

晋曷为执乐祁犂祁犂如晋赵简子逆而饮之酒于緜上献杨楯六十于简子范献子怨其主于赵氏又有纳焉乃譛诸晋侯而执之书曰行人使人也称人非伯讨也诸侯惟宋事晋谨书此为内叛之始事也

冬城中城

赵企明曰鲁既侵郑聘晋而不与齐惧有齐警故城中城备齐也中城在海州齐境谷梁以为三家张葢以中城为城之中踈矣

季孙斯仲孙忌帅师围郓

郓自昭二十五年齐侯取之以居昭公三十年郓溃遂贰于齐今围郓围齐矣不书伐齐郓本内邑也故以围叛邑为文阳虎坐议季孙亲行故也

熊过氏曰杜曰夫忌者何忌其遗何葢缺文也公羊子曰此仲孙何忌也曷为谓之仲孙忌讥二名二名非礼也或问不知夫谓何忌名乎忌又一名也乎曰何忌名也忌又一名也嗣是经无书忌者何也春秋无是也或曰谓二字乎疏所谓哀七年晋魏多之义乎将孔子作春秋改古礼为后王之法是故欲定一名而使天下易讳乎曰古之名闻讳山川日月之比矣一可也二何讥焉吾观三氏哀七年俱书魏曼多也不闻去曼以示讥也惟十三年公羊书魏多焉二传无是也且古今之本不同耶虽然奚以不同论也且何忌书至是凡三见矣城成周者何忌定三年盟邾子于拔者即又何忌也今年夏同季孙斯如晋即又何忌也假孔子故示讥乎城成周其始见也何故至此而后讥以为孔子之立法何故恕意如不敢责何忌之深也彼元凯之谓缺文者是也此义也闗于春秋末矣读公羊者疑焉附见之

左传冬十二月天王处于姑莸辟儋翩之乱也

戊戌○敬王十七年

七年○晋定九齐景四十五衞灵三十二蔡昭十六郑献十一曹靖三陈懐三杞僖三宋景十四秦哀三十四楚昭十三吴阖庐十二

春王正月

左传春二月周儋翩入于仪栗以叛○齐人归郓阳闗阳虎居之以为政

夏四月

秋齐侯郑伯盟于咸

左传征会于衞

齐郑皆与鲁为仇齐郑盟咸将致衞叛晋以危鲁也陈君举曰此特相盟也特相盟自齐桓以来未之有也是其再见何诸侯无盟主矣是故石门志诸侯之合也咸志诸侯之叛也

诸侯始复特盟

咸衞地

齐人执衞行人北宫结以侵衞

齐侯衞侯盟于沙

左传衞侯欲叛晋诸大夫不可使北宫结如齐而私于齐侯曰执结以侵我齐侯从之乃盟于琐

杜元凯曰琐即沙也黄震氏曰齐景乘郑之怨晋而搂郑与盟又乘衞欲叛晋伪执其行人以侵衞假求平之迹而窃与衞盟时景公即位几五十年歴晋平昭顷未尝敢争诸侯见今晋定庸弱六卿擅政而耄年妄作凡再盟而得二国适开祸端耳

王樵氏曰此齐衞合党之始自此以后次五氏次垂葭次蕖蒢无非包藏祸心以图晋为事夫齐固伯国之余业而衞亦中州之大国也使能修其徳政岂不足以自强乃间晋楚之衰逞为不义未几而屈于强吴曰不能令又不受命是絶物也涕泣而女于吴兹非不义之明效哉

沙公作沙泽今元城县有沙城

大雩

齐国夏帅师伐我西鄙

东诸侯惟鲁事晋故齐伐之

九月大雩

一时再雩旱甚也

冬十月

左传晋籍秦送王王入于王城

己亥○敬王十八年

八年○晋定十齐景四十六衞灵三十三蔡昭十七郑献十二曹靖四卒陈懐四卒杞僖四宋景十五秦哀三十五楚昭十四吴阖庐十三

春王正月公侵齐

公至自侵齐

左传乐祁归卒于大行士鞅曰宋必叛不如止其尸以求成焉

二月公侵齐

三月公至自侵齐

陪臣执国三桓拱手虎已无复顾忌正月无功劝公再往枕干席戈久居敌境公何不自危哉春秋屡书所以深恨阳虎陷君于死地也陷于死地故不待逾月或即在本月皆书至然此时公位危凡出皆书至也

曹伯露卒

夏齐国夏帅师伐我西鄙

公会晋师于瓦

公至自瓦

左氏晋士鞅赵鞅荀寅救我公会晋师于瓦晋师来救何以不书书会晋师则来救不必书省文也今衞辉府胙城县东北有瓦亭

秋七月戊辰陈侯栁卒

晋士鞅帅师侵郑遂侵衞

左传晋师将盟衞侯于鄟泽将歃涉佗捘衞侯之手及捥衞侯怒乃叛晋秋晋士鞅会成桓公侵郑围虫牢报伊阙也遂侵衞

陈氏传曰此其言遂何晋始伐与国也于襄之二十三年齐始叛晋取朝歌去年郑始叛晋盟齐于咸衞始叛晋盟齐于沙于是侵郑衞又明年及齐平虽鲁亦叛晋矣故悉书之也

士公作赵

葬曹靖公

九月葬陈懐公

季孙斯仲孙何忌帅师侵衞

左传晋故也

冬衞侯郑伯盟于曲濮

曲濮衞地赵鹏飞曰郑衞虽受兵而叛晋益坚故为曲濮之盟不复事晋也

从祀先公

左传季寤公鉏极公山不狃皆不得志于季氏叔孙辄无宠于叔孙氏叔仲志不得志于鲁故五人因阳虎阳虎欲去三桓以季寤更季氏以叔孙辄更叔孙氏已更孟氏冬十月顺祀先公而祈焉辛卯禘于僖公

公羊传从祀者何顺祀也

冯允南言昭公始得从祀太庙蜀人冯山曰诸侯五庙从祀昭公则文宣成襄昭适为五庙僖公当祧而僖公为鲁贤君当议祧之始此心不安故禘于僖宫着敬爱耳左氏则云阳虎欲去三桓以季寤更季氏叔孙辄更叔孙氏已更孟氏冬十一月顺祀先公而祈焉辛卯禘于僖公葢専祷于一公则或武宫或焬宫越次择宫而行事焉若先公非一公依先后列昭穆公祭之故曰从祀无所不祀无所不祈小人媚福之心也禘于僖公者何也僖公为鲁中兴贤君故特行一祭且三桓得权始于僖公今将更物所以告之其曰禘者鲁人昧禘本义徒以禘为盛祭云尔若曰谛审昭穆禘其始祖则此时已祀先公何必举此耶熊氏以为季氏之摄春秋辩疑谓如制五品陪祭货欲从祀于庙者益非矣

昭公为季氏迫逐不得正其终神主久未祔庙定公不得正其始凡事刼制于意如即位八年禘祫大祭尚未举行故祔庙之礼至今缺然阳虎欲杀季氏専国政特举祔祭以暴季氏之恶而取媚国人所谓托于正以售其不正者也其曰先公者指五庙言耳昭公始得从祀于太庙此论较诸説独为确当

盗窃宝玉大弓

左传壬辰将享季氏于蒲圃而杀之成宰公敛处父告孟孙曰然则乱也必及于子阳虎前驱林楚御阳越殿桓子将如蒲圃桓子咋谓林楚曰而能以我适孟氏乎孟氏选圉人之壮者三百人以为公期筑室有自门间射阳越杀之阳虎刦公与武叔以伐孟氏公敛处父与阳氏战于棘下阳氏败阳虎取宝玉大弓以出

陪臣执国命圣人有所不忍焉家臣张公室圣人有所不絶焉故南蒯以费叛阳虎以郓讙隂叛侯犯以郈叛春秋皆不以叛书然而阳虎益非其人也至于大事不就徒乱人国其取宝玉大弓葢以解众夫子亦止书其盗宝玉大弓而已矣贱之恶之厌之而以盗书

庚子○敬王十九年

九年○晋定十一齐景四十七衞灵三十四蔡昭十八郑献十三卒曹伯阳元年陈闵公越元年杞僖五宋景十六秦哀三十六卒楚昭十五吴阖庐十四

春王正月

夏四月戊申郑伯虿卒

虿公作囆

得宝玉大弓

公羊国宝也防之书得之书谷梁恶得之得之堤下阳虎以解众也

升庵曰阳虎将杀季孙不克説甲如公宫取宝玉大弓入讙阳闗以叛明年乃得之堤下谷梁曰阳虎以解众也得其情也黄东发曰阳虎窃之无所用故复归之也此岂知巨猾之深奸邪虎初窃时已知无用矣以鲁宝之知必追之以与之则必释已西方有狗国中华人入之窃其筯而逃狗追啮之人以筯投之必啣而返数返则追逺矣阳虎葢欲狗国鲁也晋明帝觇王敦逃归湖隂以七寳鞭获免葢祖虎之故智云尔

六月葬郑献公

秋齐侯衞侯次于五氏

左传齐侯伐晋夷仪

自盟沙以来衞人叛晋晋不忘讨衞而衞与齐合将欲备之于是有五氏之次

王樵氏曰今按齐侯衞侯次于五氏未见所用正赵氏所谓无寇而次是欲自为冦也左氏言齐侯伐晋夷仪杜预谓不书伐者讳伐盟主以次告然襄二十三年书齐侯遂伐晋何不讳乎陈君举又谓中国无覇春秋重絶晋故不言伐然文元年书衞人伐晋何以不重絶晋乎

五氏晋地今广平府邯郸县

秦伯卒

秦哀公在位三十五年未尝与盟防不知其名故畧之秦自晋悼以后寝不见于春秋则知秦退保西戎军旅礼聘之事不交于中国矣

冬葬秦哀公

春秋辩义卷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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