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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宝象林慧弓诇禅师宗门拈古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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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记传一录

洞山宗

瑞州洞山良价悟本禅师(青四云岩晟嗣)

僧问三身之中阿那身不堕众数师曰吾常于此切后有持此问曹山先师道吾常于此切意作么生山云要头便斫去又问雪峰峰以拄杖打云我亦曾到洞山来。

拈云至实不华至词不饬洞山答处非亲从那畔透底翻身来何能示此银壁千寻之句即使木人闻之直得汗流汁背矣所以后来两个汉被僧问着亦竟无容措语秪如今日还可商量么咄惜取舌头好。

洞山因雪峰上问讯师曰入门须有语不得道早个入了也峰曰某甲无口师曰无口且从还我眼来峰无语云居别前语云待某甲有口即道。

拈云诇上座见老汉才问时向道语即不无秪恐和尚不信是家里话。

洞山上堂有一人在千万人中不背一人不向一人你道此人具何面目云居出曰某甲参堂。

拈云洞山满掌撒珍珠遍地全无落半颗云居当台抽宝镜森罗齐共纳殊形父子敲唱妙挟圆机可谓天然首尾虽然秪如此人面目毕竟又作么生玉兔未临光透户金乌常照不当门。

洞山因僧问欲见和尚本来师如何得见师曰年牙相似即无阻矣僧拟进语师曰不蹑前踪别请一问僧无对云居代云恁么则不见和尚本来师也。

拈云若是本来师莫道年牙相似即恐名貌亦不相似何故若相似何异泥牛所以老汉不待伊进语便拨转机轮可谓巧于回互独惜者僧当面错过耳秪如云居代语是蹑前踪不蹑前踪伶利者请试着眼。

洞山因雪峰般柴次乃于面前抛下一束师曰重多少峰曰尽大地人提不起师曰争得到者里峰无语。

拈云雪峰臂腕尽有千寻舌头仅可寸半洞山眼察秋毫争奈[月唇]拖数量然今且置秪如重多少又如何秪对连皮鼻孔总七斤。

洞山因官人问有人修行否师曰待公作男子即修行。

拈云洎合恁么承当。

洞山示众知有佛向上人方有语话分僧问如何是佛向上人师曰非佛保福别云佛非法眼别云方便呼为佛。

拈云三个老古锥尽力道不出者个边量也一人名位不得一人色声不得一人同盘不得捡点将来犹未可在何故向上一路还着得如许淆讹么。

洞山因僧问如何是玄中玄师曰如死人舌。

拈云满口道不得咄更须截却。

洞山因官人问三祖信心铭弟子拟注师曰才有是非纷然失心作么生注法眼代云恁么则弟子不注也。

拈云洞山秪知落草为人不觉通身泥水法眼无端插嘴理人间事长无明当时官人倘向道注则且置毕竟唤什么作心者两老汉又作么开口。

洞山因僧问亡僧迁化向甚么处去师曰火后一茎茅。

拈云洞山把火后一茎茅遮盖生缘露裸裸我当时若见为伊拈却唤醒亡僧。

洞山见幽上座来遽起向禅床后立幽曰和尚为甚么迴避学人师曰将谓阇黎不见老僧。

拈云洞山背后纳缺幽公当面吃瞒若不放过某甲也有三十。

洞山因僧问蛇吞虾蟆救则是不救则是师曰救则双目不睹不救则形影不彰。

拈云不彰且置秪者不睹可煞淆讹若直不睹则双目现存若睹则话头何在向者里着得一句语便许阇黎救取虾蟆虾蟆不异阇黎阇黎与虾蟆无别若着不得一句话莫道虾蟆被吞阇黎亦无出身之路速道速道。

洞山曰一大藏教秪是个之字。

拈云洞山恁么判教可谓曲为今时争奈赚人向葛藤窠里重打一绕。

抚州曹山本寂禅师(青五洞山价嗣)

因镜清问清虚之理毕竟无身时如何山曰理即如此事作么生曰如理如事山曰瞒曹山一人即得怎奈诸圣眼何曰若无诸圣眼无鉴得个不恁么山曰官不容针私通车马。

拈云镜清虽能置色身于空劫以前争奈被曹山印破曹山固善出人事理何异四皓与储皇定是非诇上座又且如何不如逐伴归山去长笑一声烟雾深。

曹山因僧问朗月当空时如何山曰犹是阶下汉曰请师接上阶山曰月落后相见。

拈云莫向明中斗额须从暗里翻身直令文彩纵横不露金针双锁此曹山真切为人曲垂方便处也若夫全身兼到明暗俱泯又当另开只眼。

曹山问强上座曰佛真法身犹若虚空应物现形如水中月作么生说个应底道理曰如驴觑井师曰道则太煞道秪道得八成曰和尚又如何师曰如井觑驴。

拈云直饶井驴绝觑更须密移一步何故宝殿无人空侍立不种梧桐免凤来。

曹山因僧问古德道尽大地唯有此人未审是甚么人师曰不可有第二月也曰如何是第一月师曰也要老兄定当曰作么生是第一月师曰险。

拈云夜半骑牛鸟道归。

曹山因僧问人人尽有弟子在尘中师还有否师曰过手来其僧过手师点日一二三四五六足。

拈云曹山费尽口手打算依然遗失二人何故不见道点即不到当时者僧见道过手来即拍掌一下看伊又作何折合。

洪州云居道膺禅师(青五洞山价嗣)

令侍者送裤与一住庵道者道者曰自有娘生裤竟不受师却令侍者去问娘未生时着个甚么道者无对后迁化烧得舍利持似师师曰直如饶得八斛四斗不如当初下一转语好。

拈云云居令侍者送裤不是好心此道者不受恰好但笑其自不唧溜说有娘生岂不惹出娘未生时祸事后来舍利且置秪如侍者来问诇上座娘未生前着个甚么答云如和尚着底。

云居随洞山渡水次山问水深多少师曰不湿山曰粗人师曰请师道山曰不干。

拈云一则入水不动波一则杨波不拨水父子相为敲击曲彻回互之机则不无争奈总不出个干湿。

云居因僧问如何是诸佛师师喝曰者田库奴僧礼拜师曰你作么生会僧曰者老和尚师曰元来不会僧作舞出去师曰沿台盘乞儿。

拈云者僧虽解周旋回互不犯机轮争奈被人压良为贱当时倘待问你作么生会便复礼拜出去云居纵有手眼也难草草设施。

云居参洞山山问汝名什么师曰道膺山曰何不向上道师曰向上则不名道膺山深肯之。

拈云云居道向上则不名毕竟名个什么若谓千圣也无开口分也秪是明得尊贵一路耳至如不居尊贵位又当如何论量嘘诇上座不怕断舌那。

云居上堂孤迥迥峭巍巍僧问曰某甲不会师曰面前案山子也不识。

拈云云居向绝顶无人处下个真切入廛手争奈者僧当面错过虽然直饶会案山子犹有主山云更遮峰峦直饶会得主山犹有向上一窍在且道毕竟作么生孤迥迥峭魏魏可见不可睹无你栖泊处咄恁么为人下注脚好与三十棒。

云居因僧问一时包里时如何师曰旋风千匝。

拈云云居道处可谓周遮有余但未免教人向外打绕象林则不然灯灭暗来千眼觑不及且道还有亲疏否。

云居因僧问山河大地从何而有师曰从妄想有曰与某甲想出一锭金得么师便休去僧不肯。

拈云云居若不休去尽大地山河被尼乾子辈判入无因甲里虽然未免令云门谓已是葛藤不能折合当时待道与某甲想出一锭金得么但云你却伶利管教者僧自作胜解。

抚州疏山匡仁禅师(青五洞山价嗣)

僧问灵机未运时如何师曰夜半放白牛。

拈云疏山放则知时且问此牛儿什么年畜得。

随州青林师虔禅师(青五洞山价嗣)

上堂祖师门下鸟道玄微功穷皆转不究难明汝等诸人直须离心意识参绝凡圣路学方可保任若不如是非吾子息。

拈云青林虽则委曲为人觌面提挈且道离心意识是个何物绝凡圣路向那里安身若于此明得便有参学眼然须更买草鞋何故祖师门下说甚么离绝。

青林因僧问学人竟往时如何师曰死蛇当大路劝子莫当头曰当头时如何师曰丧子命根曰不当头时如何师曰亦无你迴避处曰正恁么时如何师曰失却也曰未审向什么处去师曰草深无觅处曰和尚也须堤防始得师抚掌曰一等是个毒气。

拈云者僧开死口于冷地可谓知恩报恩青林卖好手而接人不免疏时便险虽然要知抚掌后语却是前箭犹可后箭深。

潭州龙牙山居遁禅师(青五洞山价嗣)

僧问无边身菩萨为甚么不见如来顶相师曰汝道如来还有顶相么。

拈云据龙牙道是则如来无顶相因甚古人云毗卢顶上行明眼衲僧试为端的。

龙牙因僧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此问最苦报慈云此问最好。

拈云两尊宿答处似则最切然捡点将来未的的在何故西来意苦好不涉。

龙牙因僧问维摩掌擎世界未审维摩向甚么处立师曰道者汝道维摩掌擎世界。

拈云骑贼马赶贼好手则不无龙牙若是象林但云擎世界则且置汝甚么年中见维摩倘才拟答便蓦头打出。

高安白水本仁禅师(青五洞山价嗣)

师将顺世焚香白众曰香烟绝处是吾涅槃时也言讫加趺而坐息随烟灭。

拈云此老临末尚要卖弄风流且勿论秪如息随烟灭生平道业行解向甚处着落若定当得便见白水未曾涅槃。

益州北院通禅师(青五洞山价嗣)

因辞洞山拟入岭山曰善为飞猿岭峻好看师良久山召通阇黎师应诺山曰何不入岭去师因有省更不入岭。

拈云直饶言下知归已落飞猿岭外。

京兆府蚬子和尚(青五洞山价嗣)

混迹闽川逐日沿江岸采掇虾蚬以充其腹。

拈云此老不妨奇怪试问伊当时得何道理便以虾蚬充腹若见有众生则道眼何在若谓本无众生又争奈目前何欲见蚬子受用须于此透过始得。

京兆府华严休静禅师(青五洞山价嗣)

师在洛浦作维那时一日白槌普请曰上间般柴下间锄地第一座间圣僧作甚么师曰当堂不正坐那赴两头机。

拈云首座开口延祸带累圣僧着忙维那白槌生端致连漆桶吃讶若是诇上座见问时秪向道动着坐着俱痛棒大家出手几安闲。

瑞州九峰普满禅师(青五洞山价嗣)

僧问眼不到色尘时如何师指香台曰面前是什么曰请师子细师曰不妨遭人捡点。

拈云九峰指处倘作色看则丧失见精不作色看则弭缝眼孔直饶踢倒香台犹须吃象林痛棒何故不见道唤作色得么。

台州幽栖道幽禅师(青五洞山价嗣)

师一日斋时入堂白槌曰白大众众举头师曰且吃饭。

拈云幽栖一翻特地但曰且吃饭看他何等亲切虽然不许嚼着一粒米。

越州乾峰和尚(青五洞山价嗣)

上堂法身有三种病二种光须是一一透得始解归家稳坐须知更有向上一窍在云门出问庵内人为甚么不知庵外事师呵呵大笑门曰犹是学人疑处师曰子是甚么心行门曰也要和尚相委师曰直须与么始解稳坐门应喏喏。

拈云云门虽有利口滑词争奈被乾峰钝置若诇上座见道更有向上一窍但掩耳出去却令乾峰疑着。

乾峰问众僧轮回六趣具甚么眼众无对。

拈云我若见问向道佛眼亦不具何故若具佛眼即不见轮回。

乾峰因僧问如何是超佛越祖之谈师曰老僧问聻曰和尚问则且置师曰老僧问尚不奈何说甚么超佛越祖之谈。

拈云用白拈手换快人睛乾峰惯得其便所以超佛越祖之谈不妨当机说破。

乾峰因僧问十方婆伽梵一路涅槃门未审路头在什么处师以拄杖画一画云在者里后僧持此语请益云门门乃拈起扇子曰扇子 跳上三十三天筑着帝释鼻孔东海鲤鱼打一棒雨似盘倾会么。

拈云尽谓乾峰指路径直不知秪者一画已是淆讹不少后来云门虽巧翻其拙也是制文字以代结绳转见难堪且道毕竟如何切忌向两老汉未拈拄杖及扇子时着倒。

乾峰因云门问请师答话师曰到老僧也未曰恁么则文偃在迟也师曰恁么那恁么那曰将谓候白更有候黑。

拈云妙唱不干舌善和不动唇二大老一期巧弄翻起威音以前白雪揭露弥勒今后阳春事存理应偏正双融虽然如是细检将来未免无风波匝匝。

明州天童咸启禅师(青五洞山价嗣)

简大德问学人卓卓上来请师的的师曰我者里一屙便了有甚么卓卓的的曰和尚与么答话更买草鞋行脚好师曰近前来僧近前师曰秪如老僧与么祗对过在什么处简无对师便打。

拈云大小天童解屙不解了于时见道更买草鞋行脚好便呵呵大笑岂不令者僧冷地省来知撒泼相为乃反问过在甚么处真成龙头蛇尾。

天童因问伏龙甚处来曰伏龙来师曰还伏得龙么曰不曾伏者畜生师曰且坐吃茶。

拈云伏龙将谓具狞恶神威不受人控制不知已上他茶中香饵当时恰好向道若不伏得和尚法座倾翻了也看天童老汉又如何管待。

吉州禾山和尚(青五洞山价嗣)

僧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禾山大顶。

拈云禾山好个大顶青黯黯而风常显露堂堂而云更遮直饶具势至目连神足也知渠踏不着何故无你着足处虽然禾山还须忌尊贵堕。

潭州宝盖山和尚(青五洞山价嗣)

僧问不居正位底人如何行履师曰红炎丛中骏马嘶。

拈云好个畜生无漏厩中犹不伏却来荒草里藏头露脚。

澧州钦山文邃禅师(青五洞山价嗣)

与岩头雪峰同到德山师出问天皇也恁么道龙潭也恁么道未审和尚作么生道山曰汝试举天皇龙潭道底看师拟议山便打师被打归延寿堂曰是即是打我太煞岩头曰你恁么他后不得道见德山来。

拈云当时入门便棒岂不千古是德山若待拟议方打何曾医得死马倘钦山是个仙陀你试举天皇龙潭道底看但云幸在学人前征此一问若他人便笑和尚去也不唯令老汉咬舌亦免得自家吃屈。

钦山因僧参师竖起拳又伸掌曰开即成掌五指参差复握拳云如今为拳必无高下汝道钦山还通商量也无僧近前却竖起拳师曰你恁么秪是个▆开合汉。

拈云就一手说差别智已全彰钦山得称善巧然为人处犹尚欠在当者僧却拟竖拳亟应喝云随语生解有甚么限拳未竖时道将一句来岂但拨开一时活路亦救得后来一队汉不死向拳头下。

钦山因僧写师真呈师曰还似我也无僧无对师自代曰众僧看取。

拈云者僧恰好向云莫道似我看来亦不似渠何故若似和尚便无藏身处老汉后来自代众僧看取真个不识羞耻。

瑞州九峰通玄禅师(青五洞山价嗣)

僧问自心他心得相见否师曰自己尚不见他人何可观。

拈云诇上座则不然他人且莫论汝今自心见在何处作何面貌咄切莫乱卜度。

洛京白马遁儒禅师(青五洞山价嗣)

僧问如何是衲僧本分事师曰十道不通风哑子传来信曰传甚么信师乃合掌顶戴。

拈云白马答处则固玄尽善则未在何故不见道切忌从他觅若待传来堪作甚么。

抚州金峰从志禅师(青六曹山寂嗣)

一日拈起枕子示僧曰一切人唤作枕子金峰道不是僧曰未审和尚唤作什么师拈起枕子僧曰恁么则依而行之师曰你唤作什么曰枕子师曰落在金峰窠里。

拈云前此道不是原因眼正后却拈枕子断不随邪者僧未谙金峰曲示结角罗纹不犯当头锦缝又宁能免不落他窠里而别有脱身活路乎当时倘道和尚即不妨向某甲唤瓮作钟某甲终不敢对和尚指鹿为马老汉又如何折合。

金峰因僧问讯次乃把住曰辄不得向人道我有一则因缘举似你僧作听势师与一掌僧曰为什么打某甲师曰我要者话行。

拈云当时若道某甲已为流通和尚幸不有疑好金峰者一掌又向何处着落。

金峰因僧扫地次师问你作甚么僧竖起苕帚师曰犹有者个在曰和尚适来见个甚么师竖起拄杖。

拈云者僧好个苕帚秪是不会受用当时见问作甚么便放下叉手而立金峰纵有拄杖亦换人眼睛不得。

抚州曹山慧霞禅师(青六曹山寂嗣)

僧问四山相逼时如何师曰曹山在里许曰还求出也无师曰在里许即求出。

拈云曹山求出即不无秪是无路象林则不然东方来者东方合南西北方依次合何故不许同流成合污应知随色是摩尼。

襄州鹿门处真禅师(青六曹山寂嗣)

僧问和尚百年后向甚么处去师曰山下李家使牛去曰还许学人相随也无师曰汝若相随莫同头角曰诺师曰合到甚么处曰佛眼辨不得师曰若不放过亦是茫茫。

拈云鹿门虽有为人之口且无活人之手者僧道佛眼辨不得即应蓦脊便棒何故不可教伊系在无影树下虽然秪者亦是茫茫且道是成褫伊非成褫伊明眼者不妨捡点。

瑞州洞山道延禅师(青六曹山寂嗣)

因曹山垂语云有一人向万丈崖头腾身直下此是甚么人众无对师出曰不存山曰不存个甚么师曰始得扑不碎山深肯之。

拈云洞山固善保任未免已落崖头若是活解翻身底汉只消道个堕也破也。

华州草庵法义禅师(青六曹山寂嗣)

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烂妙浮沤饱满吃。

拈云炒则且从敢保草庵嚼不破。

抚州曹山光慧禅师(青六曹山寂嗣)

僧问如何是妙明真性师曰款款莫磕损。

拈云一等是堪笑唤琉璃作水晶。

抚州曹山智炬禅师(青六曹山寂嗣)

僧问如何是如来语师曰猛风可绳缚。

拈云缚则也不难切忌瞥地失却绳子。

曹山因僧问如何是声前一句师曰恰似不道。

拈云诇上座恰好要道秪恐你眼闻。

衡州育王弘通禅师(青六曹山寂嗣)

僧问如何是急切处师曰针眼里打筋斗。

拈云直饶一打万八千也秪是针眼里伎俩诇上座从来不解捏怪但秪道眼毛头上扑流星。

育王因僧问如何是本来身师曰回光影里见方亲。

拈云者里有三十棒要打育王为什么聻不合教者僧向光影中作活计诇上座即今也好吃三十棒为伊添注脚秪如本来身岂待回光处见若待回光处见是始觉身非本来身矣毕竟如何遍界不逢常觌露。

洪州凤栖山同安丕禅师(青六云居膺嗣)

僧问如何是触目菩提师曰面前佛殿。

拈云撞瞎双眸两眼看。

同安因僧问一见便休去时如何师曰是也更来者里作么。

拈云者僧恰好进语若不来和尚疑某甲未休在。

同安因僧问将来不相似不将来时如何师曰甚么处着。

拈云好个答头秪是撮不上手。

同安因僧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金鸡抱子归霄汉玉兔怀胎入紫薇曰忽遇客来如何秪待师曰金果早朝猿摘去玉华晚后凤衔归。

拈云满而不溢虚而常盈同安气宇如王开口婉然尊贵故其寻常受用初无珍御可惊已令短贩樵人真自嗟惭无分秪今象林家风也不可太过不及且道又作么生绕屋泉长飞玉液照床月每泻银涛忽遇客来将何秪待无米油糍充小顿空盘胡饼足饥餐。

同安因僧问未有者个时作么生行履师曰寻常又作么生曰恁么则不改旧人也师曰作何行履。

拈云劫前运步须知步步成踪市里横身要识身身无影同安惯拈洞岭初秋草引使泥牛出海涛则且置独惜者僧将成九仞之山不进一篑之土为可太息耳虽然到此时也三世诸佛直得口挂壁上嘘恁么那。

同安因僧问才有言诠尽落今时不落今时请师直说师曰木人解语非干舌石女抛梭不乱丝。

拈云见闻不及处声色峥嵘事理全彰时觉知寂灭咄倒骑骏马骤岑楼踏碎潭中无影树。

庐山归宗寺怀恽禅师(青六云居膺嗣)

僧问无佛无众生时如何师曰甚么人如此。

拈云归宗要从碧潭深处钩出狞龙堪笑者僧素非神物当时拂袖出去岂不令老汉疑着。

池州嵇山章禅师(青六云居膺嗣)

师在投子作柴头子同吃茶次谓师曰森罗万象总在里许师泼却茶曰森罗万象在甚么处子曰可惜许一碗茶。

拈云当时放下茶碗又作么生虽然秪如投子道可惜许为森罗里道森罗外道试商量看。

南康军云居怀岳禅师(青六云居膺嗣)

僧问如何是无根树师曰处处着不得。

拈云若是无根树甚处着不得如今着不得且置毕竟唤什么作无根树还会么天帝有心难可致月宫无影更难寻。

杭州佛日本空禅师(青六云居膺嗣)

参云居作礼问曰二龙争珠谁是得者居曰卸却业身来与子相见师曰业身已卸居曰珠在甚么处师无对同安代云回头即没交涉。

拈云珠在什么处适才已呈和尚佛日当时下得此语也省得同安贼过后放炮。

南康军云居道简禅师(青六云居膺嗣)

僧问孤峰独宿时如何师曰闲却七间僧堂不宿阿谁教汝孤峰独宿。

拈云善发人者不在于华词云居秪就日逐平常边提个闲却句便令者僧旷劫攀缘立摧于当念虽然如是捡点将来犹欠为人为彻在何故不见道灵雀不栖无影林。

蕲州广济禅师(青六云居膺嗣)

僧问不识不见请师道出师曰不昧曰不昧时作么生师曰汝唤作甚么。

拈云和尚放某甲过即便唤何故虑触尊讳。

歙州朱溪谦禅师(青六云居膺嗣)

韶国师行脚时到参值犬咬灵鼠声韶便问是什么声师曰犬咬灵鼠声曰既是灵鼠因甚么却被犬咬师曰咬杀也曰好个犬师便打韶曰莫打某甲话在师便休。

拈云朱溪横身为物可谓曲尽婆心国师摇舌当机未免空挨屈棒二大老蓦地激扬善圆宾主固足仰若是象林见道莫打某甲便更与一棒岂不为太平寰宇特斩痴顽乎。

朱溪因造佛殿毕一僧同看师曰此殿着得什么佛曰着即不无有人不肯师曰我不问那个人曰恁么则某甲亦未曾秪对和尚。

拈云善提绵密之机使功位齐转发明于言下朱溪不失为哲匠矣但者僧若在象林门下便放过不得何故取次和酬小人智巧。

随州护国守澄禅师(青六疏山仁嗣)

因演化在湖南报慈值上堂次化出问如何是真如佛性慈云谁无不契遂请益师师曰汝但问来化理前问师曰谁有化于言下大悟。

拈云报慈护国可谓竭力为人但说法则不可何故道有道无与真如何涉演化当时言下契悟亦自吃枉不少。

护国因僧问如何是梵音相师曰河北驴鸣河南犬吠。

拈云异类中行且放护国若论梵音犹是弄巧成拙应更吃棒为何如此南北翻译语滞乡谈使胜义不显。

洛京灵泉归仁禅师(青六疏山仁嗣)

师初问疏山枯木生花始与他合是这边句是那边句山曰亦是者边句师曰如何是那边句山曰石牛吐出三春雾灵雀不栖无影林。

拈云那边消息铁盖银函不因疏山揭露石牛踏便无地灵雀飞岂有天虽然也秪提唱得一边。

灵泉因僧问如何是灵泉心印师曰不传不受曰或遇交代时如何师曰淮南船子看洛阳。

拈云灵泉不妨奇怪且道淮南船子具什么眼若是无情眼即不应能看若是有情眼船本木做又作么生为看于此定当得心印即日交代。

抚州疏山证禅师(青六疏山仁嗣)

僧问如何是声色混融句师曰不辨消不及。

拈云入理深谈还他证老若是觌面提持象林别资一路风来水面时。

洪州百丈明照安禅师(青六疏山仁嗣)

僧问万法归一一归何处师曰未有一个人不问。

拈云问在答处答在问边百丈惯得其便若是一向如斯连青州衫子俱被诇上座勘破。

瑞州黄檗山慧禅师(青六疏山仁嗣)

参疏山问刹那便去时如何山曰逼塞虚空汝作么生去师曰逼塞虚空不如不去山便休师下堂参第一座座曰适来秪对甚奇特师曰此乃率尔敢望慈悲开示愚昧座曰一刹那间还有拟议否师于言下顿省。

拈云逼塞虚空且道疏父子当时向甚么处相见有能道得十方世界在你眉睫上如或不然当下被刹那钝置。

襄州石门献蕴禅师(青六青林虔嗣)

初问青林如何用心即得齐于诸圣林仰面良久曰会么师曰不会林曰去无子用心处师礼拜乃契悟。

拈云直饶伶利向老汉仰面处省去已好吃象林手中苕帚柄况礼拜方磕着堪甚么雕琢虽然青林也不能无过既无用心处良久作甚么。

石门因僧问猛虎当轩时如何师曰性命不存曰恁么则遭他毒手师曰一任咬嚼。

拈云石门行剑刃上事可谓任缘放旷然若不从迁祖境智非一孰云去来处再苏起来未免郎当太煞。

韶州光龙諲禅师(青六青林虔嗣)

上堂良久曰不烦珍重。

拈云龙光欲截断玄微不知更愈形文彩当时倘有人向道和尚话堕也老汉又如何折合。

襄州万铜山广德延禅师(青六青林虔嗣)

僧问尽大地是个死尸向甚么处葬师曰北邙山下千丘万丘。

拈云广德恁么为人称堪舆先生尚不可何故千丘万丘秪是乱葬坟未曾点出正穴焉能发得尊贵象林则不误主固教伊当处死当处埋倘有人信得好急向者里死来。

京兆重云智晖禅师(青六白水仁嗣)

常创温室施水给药为事有比丘患白癞众恶之唯师与之摩洗如常俄有神光异香既而讶之遂失所在遗疮痂馨香酷烈遂聚而塑观音像以藏之。

拈云遇白癞勉自力洗之见异香塑大士藏之虽似好事让他人宁知自己失却鼻孔重云被比丘惑乱则且置且道此比丘毕竟是什么人若能识得尊贵位中留不住如识不得又随明月宿芦花。

潭州报慈藏屿禅师(青六龙牙遁嗣)

僧问情生智隔想变体殊秪如情未生时如何师曰隔曰情未生时隔个甚么师曰者个梢郎子未遇人在。

拈云者僧既向镜里迷头报慈不合就空中着楔若是象林也不消得何故返照入江翻石壁归云拥树失山村。

报慈因僧问古人面壁意旨如何师良久却召僧僧应诺师曰汝去别时来。

拈云者僧若是仙陀于良久次向道和尚好睡便出去老汉纵欲瞒人知做伎俩不得。

襄州含珠山审哲禅师(青六龙牙遁嗣)

僧问如何是无位真人师曰别安排又争得曰不安排时如何师曰无位真人。

拈云如今不好触讳倘问不安排时如何但云某在斯虽然我且问你者真人甚么年行道。

洪州同安威禅师(青六九峰满嗣)

僧问祖意教意是同是别师曰玉兔未曾知晓意金乌争肯夜头明。

拈云象林不似同安金雕翡翠玉绣麒麟倘有问时秪向道函人唯恐伤人矢人唯恐不伤人。

京兆府香城和尚(青六北院通嗣)

初参北院问曰一似两个时如何院曰一个赚汝师乃有省。

拈云香城被赚则且置北院恐亦未免犹自吃瞒何故曾为荡子偏怜客自爱贪杯惜醉人。

瑞州上蓝庆禅师(青七洞山延嗣)

师初参雪峰问如何是雪峰的的意峰以拄杖子敲师头师应诺峰大笑。

拈云上蓝应诺真个卤莽承当雪峰大笑直是奈何不得若要明的的意总须来象林吃拄杖。

襄州谷隐智静禅师(青七鹿门真嗣)

僧问如何是指归之路师曰莫用伊曰还使学人到也无师曰甚么处着得汝。

拈云者僧好一片稳密田地自是不会受用无端被谷隐遍撒热铁蒺藜至今着脚不得且道当时下得什么语始得放旷自由咦出身犹可易脱体道应难。

益州崇真禅师(青七鹿门真嗣)

僧问如何是禅师曰澄潭钓玉兔。

拈云撮得电光是好手。

襄州鹿门志行谭禅师(青七鹿门真嗣)

僧问如何是清净法身师曰戌亥年生。

拈云鹿门好个清净法身随着支干里转诇上座尊造又且如何子时当正位不贵是威音。

芦山佛手岩行因禅师(青七鹿门真嗣)

僧问如何是对现色身师竖一指。

拈云若向佛手竖指处着倒捏目生华不向竖指处放参拍盲求路直饶总不作个见也是乌龟眠死水毕竟如何山从人面起云傍马头生。

洪州同安志禅师(青七同安丕嗣)

僧问凡有言句尽落今时学人上来请师直指师曰目前不现句后不迷曰向上事如何师曰迥然不换标的即差。

拈云同安提持向上一路可谓应无迹用无痕但捡点将来未免犹彰标的。

袁州仰山和尚(青七同安丕嗣)

僧问如何是仰山境师曰白云峰下猿啼蚤碧嶂岩前虎起迟。

拈云者里若作境会参学事毕全未还家若不作境会择法眼无坐堂安妥且道作境会即是不作境会即是若人道得接手句许伊亲见仰山象林更与三十棒。

随州双泉山道虔禅师(青七嵇山章嗣)

僧问如何是希有底事师曰白莲花向半天开。

拈云老老大大赚人向虚空里踏步。

庐山归宗弘章禅师(青七归宗恽嗣)

僧问小船渡大海时如何师曰较些子曰如何得渡师曰不过来。

拈云那边消息归宗固善提撕若要截断洪流不得动着柁柄。

随州智门守钦禅师(青七护国澄嗣)

僧问两镜相照为甚么中间无像师曰自己亦须隐曰镜破台亡时如何师竖起拳头。

拈云扫除建立回互交加自非作家老手无能应机自在诇上座于智门落草处更资一路两镜相照为什么中间无像头角不堪镜破台亡时如何混然无讳且道还通商量也无不妨明眼。

随州护国知远演化禅师(青七护国澄嗣)

僧问乾坤休驻意宇宙不留心时如何师曰总是战争收拾得却因歌舞破除休。

拈云向者里着得一只眼好个不快活汉。

郢州大阳慧坚禅师(青七灵泉仁嗣)

初在灵泉入室次泉问甚么处来师曰僧堂里来泉曰为甚么不筑着露柱师于言下有省。

拈云大阳恁么省去于灵泉门下可称快俊若在象林此间正好吃棒何故待人叮嘱见淆讹气宇堪来作何用。

大阳因僧问不借时机用如何话祖宗师曰老鼠咬腰带。

拈云象林则不然老鼠勘破阿姨禅。

瑞州五峰绍禅师(青七五峰遇嗣)

僧问如何是第一义师拍禅床云若不是仙陀千里万里。

拈云五峰好一拍秪是无人和得诇上座秪今和去也遂拍膝云若不是仙陀落七落八。

襄州广德义禅师(青七广德延嗣)

僧问如何是大寂灭海师曰闹市走马不触一人。

拈云我当时倘在向道乌有先生今在县里告和尚不合私占官田他若眼目定动教露柱连马擒下待楼至佛来乃发落。

广德因僧问悬崖峭峻还具得失也无师曰忻逢良便好与一推。

拈云具驱耕夺食之作方可以接人天无撒手翻身之能不足以称师子广德逢危知不吝慈悲矣争奈者僧一死更不再活。

广德因僧问谛信底人信个甚么师曰莫道冰无火斯须红炎生。

拈云直饶信得冰即是火犹未免依生物解况待斯须转来堪作甚么。

襄州广德周禅师(青七广德延嗣)

僧问闻话不觉时如何师曰遍界没聋人谁是知音者曰如何是知音者师曰断弦续不得历劫响泠泠。

拈云续不得且置且问此弦断来多少时若人定当得便信敲空有韵击水无声若定不得蔷薇与桃李对谈总然春梦。

襄州石门慧彻禅师(青七石门蕴嗣)

僧问年穷岁尽时如何师曰东村王老夜烧钱。

拈云石门酬机惯用无星秤子象林则不然有问年穷岁尽时如何但向道一般岁序如流去何许人家特地愁。

唐州大乘山和尚(青七含珠哲嗣)

僧问如何是四方八面事师曰升子里 跳斗子里转身。

拈云大乘虽能逆往顺来上翻下转秪不出个升斗若论四方八面事须是门前刹竿上布幡子。

鼎州梁山缘观禅师(青八同安志嗣)

僧问如何是衲衣下事师曰密。

拈云千尺乌龙井觑着立时盲。

梁山示众南来者与伊三十棒北来者与伊三十棒。

拈云象林门下直饶非南北来者与伊三十棒者里还有三十棒且道与什么人若能识得此人三十棒一棒也不较。

怀安军云顶德敷禅师(青八护国远嗣)

成都帅请就衙升座有乐营将出礼拜起回顾下马台曰一口吸尽西江水即不问请师吞却阶前下马台师展两手唱曰细抹将来营将猛省。

拈云老汉若不解开火里蝍蟟口几成吞吐不下营将恁么省去也是逼狗上高墙。

潭州北禅契念禅师(青八大阳坚嗣)

僧问如何是不坠古今句师曰十五十六日月相逐。

拈云北禅虽称作家宗师争奈随日月下走如今有问象林但向道山青水绿。

襄州石门绍远禅师(青八石门彻嗣)

僧问如何是宗乘中一句师曰石火夜烧山大地齐合掌。

拈云若作佛法商量累他石门眉毛堕落。

潭州北禅怀感禅师(青八石门彻嗣)

僧问如何是诸圣为人底句师曰红轮当万户光烛本无心。

拈云若恁么流布将去曹溪一路平沉者僧未具参学眼且置北禅好与三十棒。

太原筠首座(青八石门彻嗣)

一日荷锄入园僧问三身中那一身去作务师拄锄而立僧曰莫便当也无师携锄便行。

拈云功位齐转照用临时太原可称作者但携锄便行为人处则未彻当时见道莫便当也无倒拈锄柄蓦头便打岂不令者僧知格外风规。

东京普净常觉禅师(青八归宗章嗣)

给事陶谷问曰经云离一切相则名诸佛今目前诸相纷然如何离得师曰给事见个甚么陶欣然仰重。

拈云问得恰好答得也奇但捡点将来秪成得个问答我者里则不然诸相不恶用离作么倘若更问毕竟如何呵呵大笑云诇上座要留舌头吃饭。

襄州谷隐知俨禅师(青八谷隐静嗣)

僧问千山万水如何登陟师曰举步便千里万里曰不举步时如何师曰亦千里万里。

拈云谷隐秪知竭力为人不觉全身落草。

郢州大阳警延禅师(青九缘山观嗣)

问僧甚处来曰洪州师日先师在么曰在师曰在即不无请渠出来我要相见僧曰聻师曰者个犹是侍者僧无对师曰吃茶去。

拈云者里合代这僧两转语先师在么也知和尚挂念请渠出来我要相见和尚大似不肯先师不然降尊就卑又争得。

大阳因僧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满瓶倾不出大地没饥人。

拈云大阳家风尽有滋味秪是无啖啖处。

澧州药山利昱禅师(青九梁山观嗣)

僧问格外之谈乞师垂示师曰要道也不难曰恁么则万仞碧潭许垂一线也师曰大众笑汝。

拈云者僧被药山钝置则已格外之谈毕竟作么生道三面黧奴脚踏月两头白牯手拏烟。

鼎州罗纹得珍山主(青九梁山观嗣)

僧问亲切处乞师指示师曰老僧元是广南人。

拈云罗纹被者僧一问直得脚跟露出虽然如是回头即没交涉。

邓州广济禅师(青九石门远嗣)

僧问如何是修行师曰庭柱伤寒。

拈云庭柱伤寒和尚要须替他忌口始得者僧倘能下得此语广济当时立地汗流。

濠州南禅聪禅师(青九北禅感嗣)

僧问如何是大道根源师曰云兴当午夜石虎叫连宵。

拈云南禅虽则善指根源要且不出三种病人疑处。

襄州谷隐契崇禅师(青九谷隐俨嗣)

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番人皮裘胡人着曰学人不会此理如何师曰聋人侧耳哑人歌。

拈云祖师好个西来意无端被谷隐将二种病人乐事抹煞引得一类偏空枯寂汉乱向绝音闻边错会。

嘉兴大藏经 南海宝象林慧弓诇禅师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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