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传一录
洞山宗
舒州投子义青禅师(青十大阳延嗣)
因僧问师唱谁家曲宗风嗣阿谁师曰威音前一箭射透两重山曰如何是相传底事师曰全因淮地月得照郢阳春曰恁么则入水见长人也师曰秪知金玉异那辨楚王心僧礼拜师以拂子击之。
拈云一答问间具显扇海一千六百由旬之势其杰出群类之英姿可想也秪如威音前一箭且道是甚么人制造有能识得可一目古今。
投子因芙蓉问祖师言句如家常茶饭离此之外别有为人处么师曰汝道寰中天子敕还假尧舜禹汤也无蓉拟进语师以拂子蓦口摵曰汝发意来蚤有三十棒也蓉忽开悟礼拜便行师曰且来阇黎蓉不顾师曰汝到不疑之地耶蓉掩耳而去。
拈云投子分付早棒未免教坏他男芙蓉掩耳便去不知已入行家虽则节拍惊人看来总须好笑且道好笑个甚么不妨疑着。
惠州罗浮显如禅师(青十大阳延嗣)
初到大阳阳问汝是甚处人曰益州阳曰此去几里曰五千里阳曰你与么来还曾踏着么曰不曾踏着阳曰汝解腾空耶曰不解腾空阳曰争得到者里曰步步不迷方通身无辨处阳曰汝得超方三昧耶曰圣心不可得三昧岂彰名阳曰如是如是汝应信此即本体全彰事理不二善自护持。
拈云若是不彰名三昧何得印为事理不二大阳真个证龟成鳖。
郢州兴阳清剖禅师(青十大阳延嗣)
郑金部问和尚甚么时开堂师曰不历僧秪数日月未生前。
拈云兴阳被金部搔着痒处不觉和身便倒且道日月未生时为甚么人说法泥牛亲合掌石马暗点头。
襄州白马归喜禅师(青十大阳延嗣)
初问大阳学人蒙昧乞师指个入路阳曰得良久乃召师师应诺阳曰与你个入路师于言下有省。
拈云若有个路可入大阳不止瞒人白马言下省去犹是夜行踏白。
复州乾明机聪禅师(青十大阳延嗣)
僧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此问不虚。
拈云回照绝幽微乾明一口道尽也虽然佛法大意虚不虚没交涉。
鼎州梁山善冀禅师(青十梁山岩嗣)
师颂鲁祖面壁曰鲁祖三昧最省力才见僧来便面壁若是知心达道人不在扬眉便相悉。
拈云鲁祖直是不欲见人梁山唱为省力即饶省得力时便已平地吃交。
相州天平山契愚禅师(青十道吾诠嗣)
官人问无邻可隔为甚么不相见师曰怨阿谁。
拈云若是象林教伊拈却鼻孔。
东京天宁芙蓉道楷禅师(青十一投子青嗣)
在投子作典座子曰厨务勾当不易师曰不敢子曰煮粥耶蒸饭耶师曰人工陶米着火行者煮粥蒸饭子曰汝作甚么师曰和尚慈悲放他闲去。
拈云大功不宰芙蓉固善抽身独犹受人安排不无令旁观者咬齿。
芙蓉因僧问是直截根源师曰足下已生草举步落危坡。
拈云芙蓉直下把断要津令人定动不得真是作家宗匠善用恶辣钳锤简点将来犹带烟水痕作么生得泯彻去急观蛾眉未露时。
芙蓉上堂钟鼓喧喧报未闻一声惊起梦中人圆常静应无余事谁道观音别有门良久曰还会么休问补陀岩上客莺声啼断海山云。
拈云如斯话会谁不观音虽然诇上座今日要与补陀芙蓉同得相见又作么生拈却鼓捶莺舌道将一句来。
芙蓉因僧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众人皆见曰未审见个甚么师曰东壁打西壁。
拈云众人皆见自是大方家风但论年撕打未免烦劳尊力。
随州大洪山报恩禅师(青十一投子青嗣)
上堂五五二十五案山雷主山雨明眼衲僧莫教错举。
拈云诇上座则不然六六三十六者边明未全那边暗不足具眼衲僧莫教乱卜。
长安福应文禅师(青十一投子青嗣)
上堂明明百草头明明祖师意直下便承当错认弓为矢惺惺底筑着磕着懵懂底和泥合水龟毛拂逼塞虚空兔角杖撑天拄地日射珊瑚林知心能几几击禅床下座。
拈云既言龟毛拂逼塞虚空且道福应寻常向甚么处开口有能端的得许伊有语话分。
邓州丹霞子淳禅师(青十二芙蓉楷嗣)
上堂举德山示众曰我宗无语句实无一法与人德山恁么说话可谓秪知入草求人不觉通身泥水子细观来秪具一只眼若是丹霞则不然我宗有语句金刀剪不开深深玄妙旨玉女夜怀胎。
拈云为众竭力祸出私门两尊宿俱难豁免何故不合将我宗偏说有无赚惑人家男女象林者里秪要句句中须有语中无语无语中有语且道与古人是同是别。
东京净因法成禅师(青十二芙蓉楷嗣)
上堂知有佛祖向上事方有说话分诸禅德且道那个是佛祖向上事有个人家儿子六根不具七识不全是大阐提无佛种性逢佛杀佛逢祖杀祖天堂收不得地狱摄无门大众还识此人么良久曰对面不仙陀睡多饶寐语。
拈云若论向上事饶伊净因竭尽智巧也提唱不全何也逢佛杀佛逢祖杀祖只如无佛无祖又杀个甚么端的将来不无寐语且作么生商量始能免得遭他唇吻论劫飘零常晏坐通身泥滓净无尘。
净因上堂归元性无二方便有多门但了归元性何愁方便门诸人要会归元性么露柱将来作木杓旁人不肯任从伊要会方便门么木杓将来作露柱撑天拄地也相宜且道不落方便门一句作么生道三十年后莫教错举。
拈云净因蓦向无人世界掷石惊群倒回衲僧海会鼓唇扬己虽则殊添意气未免笑杀旁观诇上座路见不平只得拔刀相助当时踢翻木杓拗丢露柱却问伊将什么作归元方便即任不落方便道得完全也须要罚口大心虚何故三十年后莫教错举。
洪州宝峰阐提惟照禅师(青十二芙蓉楷嗣)
示聪藏主曰有情故情渗漏有见故见渗漏有语故语渗漏设得情无见无语无拽住便问他你是何人。
拈云洞山老祖三种验人秘旨被宝峰将个有无翻注破裂俱尽恁么见解驴年去在咄你是何人。
襄州石门元易禅师(青十二芙蓉楷嗣)
僧问古镜未磨时如何师曰精灵皱眉曰磨后如何师曰波斯弹指曰为甚么如此师曰好事不出门。
拈云石门不有后语一圆古镜内尽是千妖百怪也倘或有问象林古镜未磨时如何向道佛祖也无觅处磨后如何满目山河影不彰为甚么如此从来不涉世间事且道与古人相去几何。
西京天宁禧誧禅师(青十三芙蓉楷嗣)
师临终谓众曰丹霞有个公案从来推倒扶起今朝普示诸人且道是个甚底顾示左右曰会么曰不会师曰伟哉大丈夫不会末后句遂就寝右胁而化。
拈云末后句莫道天宁不会直饶从上祖祖不思议也都不会德山当时虽称快便然犹会不彻秪得三年活所以一个个尽被推倒至今无人解扶起遂顾左右云诇上座即今扶起也还见么且道是个甚底。
襄州鹿门法灯禅师(青十二芙蓉楷嗣)
僧问虚玄不犯宝鉴光寒时如何师曰掘地深埋。
拈云若不深埋便形文彩。
鹿门因僧问如何是逍遥物外底人师曰遍身红烂不可扶持。
拈云若是阐提家男女不妨颠酒更风流。
太傅高世则居士仲贻号无功(青十二芙蓉楷嗣)
参芙蓉求指心要蓉令去其所重扣已而参一日忽造微密呈偈曰悬崖撒手任纵横大地虚空自坦平照壑辉岩不借月庵前别有一帘明。
拈云太傅秪知卖弄风流不顾脚跟欠点为甚么聻将为别有一帘明。
真州长芦真歇清了禅师(青十三丹霞淳嗣)
上堂久默斯要不务速说释迦老子待要款曲卖弄争奈未出母胎已被人觑破且道觑破个甚么瞒长芦不得。
拈云倘世尊当日一默到涅槃不但省得几挑气力亦令一切圣凡人天共皆罔措无端自破口戒致使后来儿孙议长论短然今且置且道未出母胎向甚么处觅世尊直饶长芦不被所瞒我要问渠甚么年时得者消息。
长芦上堂口边白朴去始得入门通身红烂去方知有门里事更须知有不出门底乃曰唤甚么作门。
拈云长芦恁么举扬大似坐赃断枉消费如许弯曲剖尽籓篱堂奥却不知唤什么作门甚么处不是门虽然秪如不出门者是什么人咄闭口深藏舌好。
长芦上堂还有不被玄妙污染底么良久曰者一点倾四海水已是洗脱不下。
拈云南岳道污染不得长芦道洗脱不下两尊宿当面淆讹惑乱人不少在诇上座要直截剖似也不难且问者一点落在什么色里。
长芦因僧问如何是空劫以前自己师曰白马入芦花。
拈云若作一色论量埋没宗风若谓类之弗齐埋没自己毕竟如何且莫犯讳。
长芦上堂乍雨乍晴乍寒乍热山僧底个山僧自知诸人底个诸人自说且道雪峰口除吃饭外要作甚么。
拈云古者道寒则普天寒热则普天热为什么长芦又道山僧底个山僧知诸人底个诸人说恁么疑誵若为相悉嘘有口不会吃饭者多又云我当时若在向道和尚且合取好。
明州天童宏智正觉禅师(青十三丹霞淳嗣)
僧问一丝不着时如何师曰合同船子并头行曰其中事作么生师曰快刀快斧斫不入。
拈云斫不入处其中事尽情剖析而无刀斧之痕须知天童好手秪如好手之中又莫别有商量处也无蚁齿咬昆仑蚊针测渤海。
天童上堂心不能缘口不能议直饶退步荷担切忌当头触讳风月寒清古渡头夜船拨转琉璃地。
拈云当时但道心不能缘口不能议直饶退步荷担切忌便恁么休去岂唯俾伊腾腾野老不知天子之独尊却能任彼涓涓寒月间彻无人之古渡咦。
随州大洪庆预禅师(青十三丹霞淳嗣)
上堂进一步践他国王水土退一步踏他祖父田园不进不退正在死水中还有出身之路也无萧骚晚籁松钗短游漾春风柳线长。
拈云善指路头而不动口手者必能教人善奔走而不触当途吾于大洪上堂庶几矣虽然及其至也犹不能不落于长短诇上座爰补其不足莺歌柳舞适然会娆乱春风好一场。
处州治平湡禅师(青十三丹霞淳嗣)
上堂优游实际妙明家转步移身指落霞无限白云犹不见夜乘明月出芦花。
拈云治平如此举扬接引人天即得若论实际家风未免斫钉不密何故落霞与白云错莫明月共芦花参差。
台州天封子归禅师(青十三净因成嗣)
上堂卓拄杖一下召大众曰八万四千法门八字打开了也见得么金凤夜栖无影树峰峦才露海云遮。
拈云当时大众见卓拄杖即散去犹较些子无端被伊召入葛藤窠里毕竟明得个甚么即如老汉恁么提持虽则掉尽婆心一片也秪是铅刀割水何故峰峦才露海云遮。
东京妙慧尼净智禅师(青十三净因成嗣)
上堂举赵州勘破婆话曰赵州舌头连天老婆眉毛覆地分明勘破归来无限平人瞌睡。
拈云大小赵州无端错勘婆子致累古今论量妙慧虽欲分解叵耐犹涉乡情诇上座不好彰扬只得一齐掩却。
江州圆通真际禅师(青十三宝峰照嗣)
常有偈曰不因言句不因人不因物色不因声夜半吹灯方就枕忽然这里已天明。
拈云天台木上座云我悔当时不与圆通说破致令伊向色声明暗里作活计至今无出身之路众中莫有为圆通雪屈者么出来我且问你不因声色人言且道因个甚么莫是因吹灯也无且喜没交涉毕竟如何三级浪高鱼化龙痴人犹戽夜塘水。
兴国军智通景深禅师(青十三宝峰照嗣)
参宝峰入室次曰直须断起灭念向空劫以前扫除玄路不涉正偏尽却今时全身放下放尽还放方有自由分师闻顿领厥旨峰击鼓告众曰深得阐提大死之道后学宜依之因号大死翁。
拈云本来无一物放下个甚么虽然万古碧潭空界月再三捞捷始应知。
大死翁临终偈曰不用剃头何须澡浴一堆红炎千足万足虽然如是且道向上还有事也无遂敛目而逝。
拈云尽谓此翁得大死之道因号大死是则从日至年从生至劫刹那刹那无不大死矣即今末后一着且道又作么生若云这回方称大死是为头上安头若云更须大死此回则平日所得便成虚妄有人于此定当得许渠亲见大死如或不然未免被大死夺却鼻孔秪如他道向上还有事也无又作么生道待八十年后为你说破。
衡州花药智朋禅师(青十三宝峰照嗣)
上堂海风吹梦岭猿啼月敢问诸人是何时节恁么会得无影树下任遨游如或不然三条椽下直须打彻。
拈云十方世界日用头边总不出个见闻觉知花药秪就见闻觉知里提起个是何时节便乃当面和盘托出还会么如不会象林更资一路且道无影树植在甚么处。
越州天衣法聪禅师(青十三石门易嗣)
上堂幽室寒灯不假挑虚空明月彻云霄要知日用常无间烈焰光中发异苗。
拈云天衣若无后语几被虾蟆勘破。
西京熊耳慈禅师(青十三天宁誧嗣)
上堂般若无知应缘而照山僧今日撒屎撒尿这边放那边屙东山西岭笑呵呵幸然一片清凉地刚被熊峰染污他染污他莫啾唧泥牛木马尽呵叱过犯弥天且莫论再得清明又何日还会么来年更有新条在恼乱春风卒未休。
拈云东司头不可向你说佛法赵州则虔诚如彼矣法堂前要显般若应缘信口便谈撒屎撒尿熊耳果顽赖若是乎如今有能于此两尊宿作用处着得一只眼许伊这边那边如或不然未免被彼屙录录染污了眼睛恼乱却鼻孔。
越州天章枢禅师(青十三大洪智嗣)
上堂召大众曰春将至岁已暮思量往古来今秪是个般调度凝眸昔日家风下足旧时岐路劝君休莫莽卤眨上眉毛须荐取东村王老笑呵呵此道今人弃如土。
拈云前言劝君休后言须荐取岂不话作两橛且问既然休去又荐取个甚么直饶天章不为东村王老我要征渠唤什么作此道。
明州天童宗珏禅师(青十四长芦了嗣)
僧问如何是道师曰十字街头休斫额。
拈云尽谓天童善指人道俾趋向者直截归家不知叮嘱处便是危坡万丈若非活解翻身举步即登时丧命瑞塔者里不可点赚于人倘有问时但对曰谁教你落井。
真州北山法通禅师(青十四长芦了嗣)
僧问断言语绝思惟处乞师指示师曰滴水不入石。
拈云凿开鸟道还他北山老婆点出龙睛须是象林瞎汉当时见恁么问即劈头便棒何故要令伊知些痛痒。
真州长芦妙觉禅师(青十四长芦了嗣)
上堂尽大地是个解脱门把手拽不肯入雪峰老汉抑逼人作么既到者里为甚么鼻孔在别人手里良久曰贪观天上月失却手中桡。
拈云雪峰秪要推人落堑不知自己无出身之路长芦欲从险处架桥争免愈张荆棘两老汉捺胃作屁声手段被诇上座捉败了也还有为伊作主者么快出来自缚。
明州雪窦闻庵嗣宗禅师(青十四天童觉嗣)
僧问莲华未出水时如何师曰没却你鼻孔曰出水后如何师曰穿却你眼睛。
拈云雪窦答处截断天下人舌头则不无独诇上座要问渠或遇无眼鼻汉又穿没个甚么。
雪窦上堂翠岩不是不说秪为无个时节今朝快便难逢一句为君剖决露柱本是木头秤锤本是生铁诸人若到诸方莫道山僧饶舌。
拈云作家宗匠别无奇特秪要令人就寻常定动边认取个本来面目所以道露柱是木头秤锤是生铁咄得恁么不顾舌头。
雪窦因僧问如何是正法眼师曰乌豆。
拈云三世诸佛不能用乌豆法所以毕竟要从娘母胎出现历代祖师不能会乌豆机所以毕竟要假儿孙脚下行雪窦者汉会即似会用却不得所以毕竟不能塞断诇上座舌头且道如何是毕竟不能塞断诇上座舌头处聻何不领话。
杭州净慈自得慧晖禅师(青十四天童觉嗣)
谒宏智入室次智举堪嗟去日颜如玉却叹回时鬓似霜诘之师曰其入离其出微自尔问答无滞智许为室中真子。
拈云大小净慈向出入离微间计较若我是天童决不许作真子虽然佛过二千年觅正知见者也难得。
明州瑞岩石窗法恭禅师(青十四天童觉嗣)
上堂春风杨柳眉春禽弄百舌一片祖师心两处俱漏泄不动步还家习漏顿消灭暗投玉线芒晓贯金针穴深固实幽远无人孰辨别惭愧可怜生头头俱合辙不念阿弥陀南无干屎橛无智痴人前第一不得说。
拈云祖师当年觅心了不可得今那里得如许多心漏泄设有也是瑞岩捏出底瑞塔不学伊支离分别既然头头合辙但信口念南无阿弥陀南无干屎橛何故至道无难唯嫌拣择。
常州善权法智禅师(青十四天童觉嗣)
上堂三界无法何处求心惊蛇入草飞鸟出林雨过山堂秋夜静市声终不到孤岑。
拈云善权有两负门既是无法上堂便应哑却口始得微尘国土不隔于毫端市声终不到孤岑恐未知当否象林不辞饶舌论量也若更要何处求心且莫向雨过山堂秋夜时着倒好。
临江军慧力悟禅师(青十四大洪预嗣)
上堂一切声是佛声檐前雨滴响泠泠一切色是佛色觌面相呈讳不得便恁么若为明碧天云外月华清。
拈云便恁么去时十方大地皆是个佛色声塞满何处更容慧力安身三十棒教伊吃在何故不合把将声色便当极头何况更赚人向天外着摸。
福州雪峰慧深首座(青十四大洪预嗣)
示众未得入头须切切入头已得须教彻虽然得入本无无莫守无无无间歇大洪闻曰深兄说禅若此惜福缘不胜耳。
拈云首座若无无间歇几不成断灭去也虽然犹未脱唱教家前科在即如大洪恁么道是赏伊是罚伊。
舒州投子道宣禅师(青十四天衣聪嗣)
久侍天衣一夕闻巡更铃声忽猛省曰住住一声直透青霄路寒潭月皎有谁知泥牛触折珊瑚树住后凡有所问以拂子作摇铃势。
拈云者汉从巡更铃边捞得个拨不动底影响便自谓无人知得何异宋人宝石燕住后更向人前卖弄殊不知曹溪波浪如相似无限平人被陆沉。
明州雪窦智鉴禅师(青十五天童珏嗣)
参翠山宗宗问道者为众竭力不无其劳师曰须知有不劳者曰尊贵位中留不住时如何师曰触处相逢不相识曰犹是途中主宾如何是主中主师曰丙丁吹灭火宗以手掩师口师拓开便行。
拈云宗中拄箭量外投针两大老相共激扬发明宾主不无尽善但捡点将来翠山惯弄马骑被驴扑则且置雪窦即能当机圆活不犯锋轮奈已被人掩却口如今莫有能代伊翻案者么直饶闻早便归去争似从来不出门。
越州超化藻禅师(青十五善权智嗣)
开炉上堂雪满寒窗烧尽丹霞木佛冰交野渡冻杀陕府铁牛直得寒灰发炎片雪不留任运纵横现成受用诸禅德要会么衲帔蒙头坐冷暖了无知。
拈云大小超化前言不副后语既冷暖无知且道烧尽木佛又作么生若于此着得只眼保你亲见寒灰发炎片雪不存如或不然两眸子都被蒙头汉剜却。
秦州广福微庵道勤禅师(青十五雪窦宗嗣)
上堂举僧问同安如何是和尚家风安曰金鸡抱子归霄汉玉兔怀胎入紫微曰忽遇客来将何秪待安曰金果早朝猿摘去玉华晚后凤衔来师曰广福即不然有问如何是和尚家风秪向他道翠竹丛边歌款乃碧岩深处卧烟萝忽遇客来如何秪待没底篮儿盛皓月无心碗子贮清风。
拈云同安广福异口同音激扬洞上家风真为得心应手一人向尊贵边摇舌如禹稷施为无非展帝王事业一人就雍容里启齿如颜渊举措莫不中君子规模可谓互为首尾彰明尧舜之道如今有问瑞塔家风又如何秪对即目理人间事未有工夫答得你且去别时来。
明州天童如净禅师(青十六雪窦鉴嗣)
开炉上堂召众打圆相曰个是天童火炉近前则烧杀退后则冻杀忽有个汉出来道合作么生 火炉动也。
拈云退与近是他人事我要问天童因甚认火炉作自己。
天童上堂灵云见处桃花开天童见处桃花落桃花开春风催桃花落春风恶灵云且置莫有与天童相见者么春风恶桃花跃浪生头角。
拈云天童与么卖弄风流添得灵云十分意气但捡点将来两个汉俱不免被桃花惑乱象林莫能与救正么教伊缚把春风来且痛炙一醮。
东谷光禅师(青十六华藏祚嗣)
上堂举船子接夹山至覆船而逝因缘颂曰藏身处没踪迹无影树头灵鸟宅没踪迹处莫藏身不萌枝上春花拆有来由谁辨的天晓西风拂拂吹松钗一迳争抛掷。
拈云东谷此颂美则美矣未尽善也何故有宅则藏未泯言拆则迹岂亡若夫不萌枝上花开无影树头凤舞此又体用互彰之言非直藏身之谓下文半段似偏饶境致将无从那边了事却回者边行履耶只恐不是玉是玉也大奇如今诇上座也别有一颂不妨具呈明鉴藏身处没踪迹灵鸟不栖无影林没踪迹处莫藏身空津那觅有神镡要端的急锥针霜落傲空三迳菊月沉愁断数声砧。
襄州鹿门觉禅师(青十七天童净嗣)
参长翁值上堂曰一个乌梅似本形蜘蛛结网打青蜓青蜓落了两片翼堪笑乌梅咬铁钉师不觉失笑曰早知灯是火饭熟已多时。
拈云长翁从类不得底不妨画月把朱砂鹿门就说不中边自甘剜睛安木患简点将来二俱可笑如今既倒难扶秪得将错就错诸有智者因譬得解咄恁么错与人下注脚。
青州普照一辨禅师(青十八鹿门觉嗣)
垂问有口读不尽无言心自明是则裂破虚空不是则鬼家活计上人端的处道将一句来。
拈云某甲道即不辞恰值口挂壁上。
问声前荐得落在今时句后承当迷头认影作么生是空劫以前自己。
拈云象林为你保任此事终不虚也遂喝一喝云且道者一喝是声前是句后若能端的得直下便明空劫前自己如或不然切忌凿七窍。
问二边不立中道不安且道甚处相见得个端的。
拈云八角磨盘空里走四洲烁破坐无家。
明州天童云外岫禅师(青十八直翁举嗣)
垂语天童今日大死去也你作么生救天童今日大死去也你不要相救天童今日大死去也阿谁与我同行。
拈云尽大地人一死便休唯有天童三死不了如今乡情难遏不免为之助哀第一问着语云待灵照姐来看日早晚第二问云和尚甚么年中已造寿塔第三问云和尚自唤第四妇好须要教者老汉钵袋子双手分付。
磁州大明宝禅师(青十九普照辨嗣)
参普照辨公问离四句绝百非请师直指西来意照云昨日有人恁么问被打出去也师曰今日又如何照云你得恁么不识痛痒师礼拜照云可惜许棒折也师直得汗下。
拈云普照于时见请直指但呵呵大笑不唯令者汉无处窥窬且显得大人尊贵不亲行棒大明自甘吃瞒且置毕竟离四句绝百非直指西来意恁么提持瑞塔不肯在。
慈云觉禅师(青十九普照辨嗣)
普照问不见一法犹是半提作么生是全提底道理师曰石马骤千山。
拈云通玄峰顶不是人间敢问慈云尊足曾踏着也未。
玉溪通玄圆通禅师(青十九普照辨嗣)
尝着百问一以手向空中点一点曰且道者一点明什么边事。
拈云通玄竭尽好手秪向空中点得一点要且未曾到在直饶向空外能点得一点捡点将来也秪成个脱空秪如伊道明什么边事毕竟是明什么边事瞒诇上座不得。
郑州普照宝禅师(青十九普照辨嗣)
尝于淦阳造仰山寺忽有题诗柱上者曰人道斑鸠拙我道斑鸠巧一根两根柴便是家缘了师睹之忽有悟。
拈云普照之悟为悟巧拙无定名为悟巧拙皆妙用直饶别有真趣也未免随人语转。
明州雪窦无印大证禅师(青十九天童岫嗣)
上堂千说万说不若觌面一见昨日二十九今朝七月一报汝参玄人此中有深秘娘生两双眼个个如黑漆急急急回头觑破天真佛良久曰且道是甚面目。
拈云动则影现觉则冰生不动不觉正在死水里雪窦能教人不犯此三方可与说天真佛不然任即回头觑破也秪是个第二月。
大原府王山体禅师(青二十大明宝嗣)
参大明躬为侍者戮力十年秘重深严不见参学一日抽单罔不疑怪或问明侍者何往明曰诸方来诸方去何介意哉曰参学何如明曰道有参学裁他头角道无参学减他威光一众方疑后承记莂。
拈云侍者秪与么去一众便摸他脚跟不着大明因风吹火乃与伊印破面门至今去住不得。
磁州大明雪岩满禅师(青二十一王山体嗣)
初参普照宝宝曰兄弟年俊正宜参扣老僧当年念念以佛法为事师遽避席进曰和尚而今如何宝曰如生冤家相似师曰若不得此语几累我枉行千里宝下禅床握手曰作家那。
拈云伶利者见道念念以佛法为事便好掀倒禅床何故佛法二字早是污了耳根那堪更道而今如何虽然也不得草草直要问得者老汉脚跟点地方见作家是则是雪岩不免被人着贼。
雪岩上堂举洞山解夏云秋初夏末兄弟东去西去直须向万里无寸草处去良久云秪如万里无寸草作么生去石霜曰出门便是草大阳曰直饶不出门亦是草漫漫地师云三个老汉虽然异口同音未免撞头磕额何故一人大开口了合不得一人高抬脚了放不下一人紧闭门了出不去王山即不然遍十方界非外全在一微尘在一微尘非内遍十方界秪者一微尘及尽不可得也向那里安门甚处入草还委悉么休侵洞岭初秋草请看疏山腊月莲。
拈云雪岩与伊三个老汉结款当则当争奈自己被人勾入草里至今出身不得还委悉么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
胜默光禅师(青二十一王山体嗣)
示众举麻谷到章敬绕禅床三匝振锡一下卓然而立敬曰是是谷又到南泉绕禅床三匝振锡一下卓然而立泉曰不是不是师云是无可是非无真非是非无主万善同归枭鸡昼夜徒自支离我无三寸鳖得唤龟迦叶不肯一任攒眉。
拈云是还章敬不是还南泉麻谷自携锡去一些事也无无端被胜默粥饭气不消又鼓作是非论量带累龟鳖枭鸡互证不出鼻祖不已从灭尽定起而教诏云佛法不是者个道理。
燕京报恩万松行秀禅师(青二十二雪岩满嗣)
示众机轮转处智眼犹迷宝镜开时歼尘不度开拳不落地应物善知时两刃相逢如何回互。
拈云万松提持洞上宗纲可有运斤之作瑞塔如今要与伊相见且作么生机轮转处智眼犹迷咄宝镜开时歼尘不度咄开拳不落地应物善知时咄两刃相逢如何回互咄此四喝有一喝觌面全提有一喝混然无讳有一喝有无不落有一喝偏正双泯更有一喝不在四喝内外中间且道在什么处咄。
报恩问僧俱胝竖指意旨如何僧乃竖指师曰秪者个更别有僧无语师便喝出。
拈云者僧浪欲效颦不知丑从拙露且置报恩若不喝出俱胝指头至今无伸屈处虽然犹未可谓彻底为人在何故当时见竖指即咬断岂不令伊立见古人。
竹林巨川海禅师(青二十二雪岩满嗣)
风铃颂曰铜唇铁舌太尖新楼角悬来不记春言外八千三昧法因风说与个中人。
拈云竹林只解因风作活且问风未生时百千三昧向甚么处着。
中都万寿雪庭福裕禅师(青二十三报恩秀嗣)
问僧道源不远性海非遥且道毕竟在什么处僧不契师便喝。
拈云道源性海敢问是一是二若是一云何异名若是二又成两个者里须透得过始见万寿简要为人如或不然未免觌面隔千里。
万寿因僧问如何是向上尊贵一路师曰渔歌惊起沙汀鹭飞出芦花不见踪。
拈云万寿尽力提持秪明得过今时一色耳宁知尊贵一路自别谁敢论量乎。
燕京报恩林泉从伦禅师(青二十三报恩秀嗣)
元世祖诏入内殿与帝师论道帝问祖师公案师举六祖非风幡动仁者心动话对之帝师诘云实风幡动何名心动师竖拂子拂一拂曰且道是什么动帝师无语师曰不可更道一切唯心万法唯识也。
拈云报恩当时但说且道是什么动便尔休去不唯令祖师公案似黄金增色亦使帝师久后有个悟处乃无端错下注脚真为龙头蛇尾好与三十痛棒何故不合于帝王前和砆谈玉。
登封嵩山灵隐文泰禅师(青二十四万寿裕嗣)
参雪庭于少室庭问当机一句试拈出看师拟开口庭曰家产被人藉没了也还在者里叫屈师抚掌曰争奈我何庭曰者风颠汉出去师曰仁义道中且与一拜。
拈云灵隐才见问时便好与拦腮一掌老汉纵有闪电之机亦应回顾不及乃当断不断反被伊掣落鼻孔真个失钱遭罪虽然末上一拜须知是死蛇喷毒。
灵隐临终谓维那曰古人坐脱立化即不无于衲僧分上皆余事也山僧则不然言毕遂掩息右胁吉祥而逝。
拈云灵隐临末秪道个山僧则不然遂令千古上下装奇捏怪者一时瓦解冰消真为大人作略矣虽然是他吉祥而逝毕竟向甚么处去。
太原中林智泰禅师(青二十四万寿裕嗣)
僧问如何得不涉动静去师曰偏界绝纤尘通身无影像。
拈云中林答处是则透一色超一切心我者里则不然妙在一沤前岂容千圣眼。
安平守让禅师(青二十四万寿裕嗣)
示众杀人刀活人剑是上古风规山僧者里不费磨砻用得恰好且道此个把柄从何处得来嵩山千丈雪熊耳一轮月复喝一喝。
拈云若是瑞塔但说到者里不费磨砻用得恰好喝一喝便休不唯俾天下人闻者立丧命根亦令千古下无讨把柄处何故我此一喝如金刚王。
弁州太子久善禅师(青二十四万寿裕嗣)
上堂举僧问大龙色身败坏如何是坚固法身龙云山花开似锦涧水湛如蓝师曰大龙恁么道山僧则不然若有问色身败坏如何是坚固法身向他道山花瞎人眼涧水毒人耳鹤不恋幽窠龙不藏死水。
拈云二尊宿一期话尽春园风景不知犹是错认客里云山且道瑞塔有甚正眼处倘有蹑前致问时但祗对云皮烂骨残嗟莫掩灰飞烟灭讶郎当。
燕京鞍山月泉同新禅师(青二十四报恩伦嗣)
示寂说偈曰来无所从去亦无方蓦竖拳云且道者个还有窒碍也无放拳曰撒手纵横云天苍苍瞑目便逝。
拈云鞍山临寂尚要搬弄拳头唇脑不免为大方家失笑瑞塔他年临寂断不作者般态度何故去来生死寻常事不必装奇惑乱人。
西京还源宝应福遇禅师(青二十五少室泰嗣)
僧问如何是西来的的大意师曰风送泉声来几畔月移花影到窗前。
拈云且道风静月沉声影不彰时西来意在什么处有能为宝应作主者出来试道看。
济南府灵岩秋江洁禅师(青二十五少室泰嗣)
因雪轩成参师问甚处来曰青州师曰带得青州布衫来么曰呈似和尚了也师曰三十棒且待别时。
拈云灵岩见兔放鹰雪轩因针投芥虽则节拍相和争奈傍人冷眼咦布衫觔两饶无恙究竟将来堪甚么。
南阳香严淳拙文才禅师(青二十六宝应遇嗣)
僧问如何是理法界师曰虚空扑落地粉碎不成文如何是事法界师曰到来家荡尽免作屋中愚如何是事理无碍法界师曰三冬枯木秀九夏雪花飞如何是事事无碍法界师曰清风伴明月野老笑相亲。
拈云祖意教意自来三千年冰炭不相入唯有香严解拈葛藤作拄杖用虽然秪其指点四法界若作祖意商量未免葛藤绊倒若作教意端委争奈拄杖正令方行有能于此分疏得拄杖即是葛藤诇上座如今更于葛藤上添个芒索要与古人接嘴如何是理法界乾坤无寸土大地不逢人如何是事法界到江吴地尽隔岸越山多如何是事理无碍法界玄珠澄赤水神剑跃深渊如何是事事无碍法界妇摇机轧轧儿弄口 且道此外还有事也无唵 莎诃。
金陵天界雪轩道成禅师(青二十六灵岩洁嗣)
依秋江洁一日洁谓曰金锁玄关曾打开尽也未师曰千年桃核里觅甚旧时仁洁颔之。
拈云雪轩被灵岩轻轻拶着直得皮肤落尽骨髓郎当至今无可收拾处当时老汉倘是作家但云原来空壳有人钻看伊又如何秪对待才开口即连棒打出岂不见横按莫邪存正令太平寰宇斩痴顽。
雪轩因明太祖诏对称旨命住持天界师奏不会佛法上制诗镌金榜令悬法堂尊重甚至。
拈云我要觅一个不会佛法底人作国师古人曾有此语雪轩才被太祖诏命住持便奏不会佛法将谓合他古辙不知正类刻舟若非明主信重恩隆当时趁出国门有在虽然若论佛法也要人撑持。
盘山遇禅师(青二十六宝应达嗣)
上堂诸方尊宿皆好举话接待衲僧山僧今日效颦也举一则供养大众良久云莫怪空疏便下座复顾侍者曰拄杖聻者曰在者里师曰各各领取一顿。
拈云盘山于诸方说不到处拈出个莫怪空疏可谓作家相为独惜无人解会一众若是仙陀见良久便散去管教者老汉照顾拄杖不及。
太原斌禅师(青二十六宝应达嗣)
上堂以手屈指数曰西天四七东土二三算到一千七百总出我者指头不得噫罢罢得归去时且归去莫落他人指数中。
拈云太原秪会得一巴楂数便尔目无东西我当时见恁么道捉刀连臂截断问伊还数得个甚么不图与古人出气且要令后来者知数量没交涉虽然也须信其苦口。
西京天庆息庵义让禅师(青二十六封龙就嗣)
参封龙就公一日呈达磨皮髓颂就问达磨皮髓皆被诸子得之且道只履西归者是个什么师曰且喜和尚犹记得就曰是则是我终有些疑你师曰恁么则老胡有赖也就顾谓侍僧曰何如。
拈云向非天庆鼻直眉横达磨几乎搅乱中国也然则一期诘问便不得草草独是封龙终欠辣手拏定致使推过侍僧不无令人暗地咬指。
南阳万安松庭子严禅师(青二十七香严材嗣)
僧问和尚升座人天骈集秦封槐为甚不来听法师曰阇黎听他说法有分。
拈云尽谓松庭被人一拶直得无理可伸推过秦封槐不知老汉会尽无情说法才搔着痒处便将禺于络索调调刁刁滚向当前争奈者僧有眼如聋有耳如盲自生钝置虽然毕竟秦封槐欲说时把甚么为听若道耳听落松庭窠里若道眼听落象林圈内有能道得听处分明终不依草附木。
万安主少室时力田给众尝有偈曰昼拈块石驱山鬼夜坐窠庵逐野豚读此可见师之古风矣。
拈云维摩与众魔共一手作诸劳侣万安则昼驱鬼而夜逐豚一则过于和光一则太为刮笃总不禁傍人捡点有者道诇上座聻向云宁可作侣逐豚最怕白日见鬼。
佛岩稔禅师(青二十七香严材嗣)
上堂英雄识英雄豪杰喜豪杰山僧非二者一生友难结独有七尺藤相怜还相悦夜来忽反目要椎我腰折诸兄弟你道他为何如此谓我太把达磨心髓为人都漏泄。
拈云佛岩恁么告报漏泄则且从未审唤什么作达磨心髓倘能当下拈出不妨英雄豪杰如或不然拄杖腰折未放伊在。
古蔡元禅师(青二十七香严材嗣)
小参今夜不答话僧出师曰讨棒吃的汉有甚了期僧曰何不便棒师曰贼是小人拈拄杖便归方丈。
拈云将谓古蔡善于回互不动干戈而太平自致不知被者僧一拶便露出丑脚来何故若是君子争识小人。
金陵灵谷正映禅师(青二十七灵谷谦嗣)
僧问如何是和尚为人一句师曰兔角杖挑天上月龟毛拂散海滨云曰恁么则人天胥庆四海归仁也师曰且合取口。
拈云洒洞水一滴作大地阳春好手固称灵谷我且问渠兔角杖与龟毛拂从什么人致得若来处不明终不得作好人论。
大都天宁寿禅师(青二十七空相圭嗣)
上堂驴事未了马事到来忙忙大地谁是放怀呵呵呵归去来无根树子清风起不待春回花自开。
拈云天宁恁么道是放怀不放怀若放怀为什么被清风管带直饶道得了事也是花自无情有意开。
陕州熊耳山崧溪子定禅师(青二十七天庆让嗣)
一日谓门人曰吾顺化时至汝辈甚勿以世情眷恋有乖道谊末后一句听吾分付言讫就枕泊然而逝。
拈云末后句从上佛祖共相竭力俱提掇不起熊耳临寂极尽婆心也秪道得个听吾分付毕竟末后句是甚么奇特得恁么难着手瑞塔今日不惜身命剖向诸人良久云秪者是。
嘉兴大藏经 南海宝象林慧弓诇禅师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