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维祺〗(1587一1641年)字介孺,号豫石。明新安(今属河南)人。万历进士。授完州推官,入为吏部主事。累转郎中,告归。崇帧初,起尚宝卿,再转太常卿。后升南京户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总督粮储。再升南京兵部尚书。“贼(按指李自成起义军)犯风陵,南京大震。先生寻以台省拾遗落职为民。辛巳正月,雒阳陷,先生为贼所执。道遇福王,昂首谓王曰:‘死生命也,名义至重,无自辱。’已而贼害王,酌其血,杂鹿醢饮之,曰:‘此福禄酒也。’先生大骂死之。赠太子少保,溢忠节。逆奄之时,拆天下书院,以学为讳,先生与张抱初方讲于芝泉书院,几中危祸。在南都立丰芑大社。归又立伊雒社,修复孟云浦讲会,中州学者多从之”(《明儒学案》)。其学以《孝经》为宗,尝言“一生精神,结聚在《孝经》,二十年潜玩躬行,未尝少怠”。关于“道”的问题,他认为,天下万世所以常存而不毁者,只为此道常存。因此道之存,人心才得以不死。如人心已死,则天地早已毁之。人心虽不死,但未能人人操存之。此心不能操存,便厌厌无生意。卑者只是役役于富贵功名,高者又耽于悬虚,而不知此道至平至易,即入世之中,亦自有出世之法,非必尽谢绝人世而后才可以为学。世不难出而难入。入而能出,是吾儒学问同佛、道二氏的区别。他强调学问涵养,认为自古圣贤,皆由此径。如必谈生知而轻学问涵养,则是自弃。故“只要认定一路,一直硬肩做去,日新不已,即吾侪自有圣谛”。所以,维祺很重视讲学。同时也指出,今“学会虽盛,而真实在此间做者甚少”。人问:“讲学为人所非笑,何以处之?“他回答说:“讲学不为世俗非笑,是为乡愿;讲学不到使非笑我者终心服我,是为乡人;讲学必别立崖岸,欲自异于世俗,是为隐怪;讲学不大昌其道于天下后世,以承先启后自任,以为法可传自励,是为半途之废。”(《明儒学案》)所著有《李经本义》、《孝经或问》、《韵钥》、《吕豫石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