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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过渡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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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宗教及教育之自由

格氏财政改革既告终,名声籍甚。千八百四十三年,遂进为商务局长,时年三十五岁也。是时格氏独当理财之任,于器械输出、铁道整理诸问题,不得不涉及教育问题、社会问题,因悟其从前经验狭隘,努力求自进其智识,而自由主义之思想,乃渐油然以生矣。

第一自由主义之征候,在于宗教自由一事。千八百四十四年,大法官林氏在议会提议,非国教徒所受之遗产,当确归其所有。格氏赞其议,谓此事合于正理,且于己生平所持宗教意见不相背驰云。

第二自由主义之征候,在于教育自由。千八百四十五年,宰相卑尔从爱尔兰议员之请,提出爱尔兰教育改革案于议会,其议案谓欲于爱尔兰置不关于宗教之专门学校,又增天主教徒专门学校之补助费,其费故为九千磅,兹议增为三万磅。先是,七年前格氏曾述国家与教会之关系,论政治与宗教相待而奏其功,故政府不可不以保护国教为务。而今于此法案独赞成之,格氏自思与前此所持论大异,虑世俗之士或以彼为怀禄慕势,结欢于政府,乃辞商务局长之职。以一议员资格,发布其意见于议院中,谓宗教当不问宗派,概宜与以扶助。闻者愕然。或谓格氏过于正直,苟赞斯议,亦何必辞职。然格氏固不恋贵者,亦可见其心之公矣。

(二)非谷物条例

格氏既去官闲居,见闻渐广,未几著《论新商业制法》,述近时财政改革颠末及其结果;《论政府不可不除去关于制造业原料之制限》,盖彼自是心已渐向于自由贸易矣。

是时忽有一问题,即非《谷物条例》问题是也。《谷物条例》者,外国输入之谷物,较内国谷物价廉时,增加输入之海关税,以保护内国谷物,名之曰《准平法》。然以有此法律,故内地麦价,非常腾贵,动生荒歉,民之饥饿而死者不少。于是有所谓“非《谷物条例》党”者出,频倡谷物条例废止、自由贸易之议,而自由、保守二党中,尚鲜知注意及此者。格氏为商务局长时,曾与本国地主约,立《准平法》以保护之。然三年之间时势变易,格氏又为时势思潮,驱之而去。

当非《谷物条例》党势力极张之时,夏秋之交,风雨暴至,年谷不登,爱尔兰马铃薯之产亦大歉。于是其党益盛,攻击内阁政策益烈。卑尔氏开阁议,欲废去《准平法》,赞成者仅三人。遂退出内阁,旋又入阁。自是以后十年,保守党更分为二派。卑尔既入阁,乃以格氏为殖民事务大臣。提出《谷法废止案》,遂于议院通过,自由贸易之制,于是全成。纽卡斯侯闻而怒之,谓:“格氏素主保守,今奈何奉职于卑尔而主持自由主义?”乃夺其选举区。格氏既失选举区,遂不能与其事。然格氏行事本于良心,前一商务局长,尚弃之如敝屣,而于一选举区何有焉。

(三)思想之变迁

六月二十五日,卑尔与格兰斯顿所提出之《谷法废止案》于上院通过之日,而《爱尔兰镇压案》败于下院。于是卑尔乃解印绶去,自由党复入阁。自是格氏在政界外者一年。千八百四十七年,行总选举,格氏乃于奥特克大学得举为议员。卑尔内阁解散,至格氏游意大利致书于安卑尔登侯,其间凡五年,格氏之思想变迁最为剧烈。其始所主持者,为“依上帝律法而反对亡妻姐妹结婚”之议,又以“选委员视察大学状况为损大学之威严”,又论“澳洲当置上院事”,皆未能脱保守主义。其后思想推移,遂渐入自由主义之域。其于宗教问题则谓“国家非专扶助一国教”,至陈其意见于选举人前。又论“犹太人可入国会”,“议院宣誓之当变更”等事,皆以灌输自由主义为务。其于实业问题,则以非常热心倡导自由贸易,又论航海律之当改正,正以为大洋当为自由往来公海,亦无一不倾于自由主义者。

未几,卑尔坠马殁。格氏始终崇奉卑尔,至以小卑尔自称。卑尔既死,党员脱党者大半,格氏犹以卑尔党自命。然而格氏与自由党接近之机会,自是更著矣。

(四)捏布尔书翰

千八百五十一年,格氏以子病,送子至意大利捏布尔养病,留四月。其间意大利新起事件,大足以触动格氏之感情者,而平日潜于胸中之自由平等思想,至是遂勃然不可复遏。

先是罗马帝国覆灭,德意志帝国勃兴,分罗马旧壤为德意志、意大利二大王国。至拿破仑倡霸欧洲,意大利乃为所有。及拿破仑败,意大利更分散为沙尔尼亚、捏布尔、西西里等诸小王国,受奥国保护。意大利至是,盖陵迟衰微矣。奥国自维也纳会议得势,钤制意大利者凡三十年。顾是时社会日向自由主义,意大利志士追怀罗马往昔,慨然有独立之志。然奥相梅特涅犹以压制为事,欲灭自由主义。意大利各州君主承奥国之旨,政刑苛酷殊甚,民气愈嚣。

梅特涅

其时意大利中,惟沙尔尼亚王最称贤明,意大利志士咸归之。因游说诸地,谋意大利统一事业。中部意大利诸国稍动,独捏布尔王欲屠戮志士,以取媚于奥国。顾未有间,千八百五十一年一月,意大利志士又开议,捏布尔政府以为大逆不道,因大行捕缚,株连者二千余人,尽置之狱。

格氏闻其事,乃亲赴狱中视察。其狱室穴土为之,白昼不能辩咫尺,空气腐败,臭不可闻。狱囚每四人为一组,以铁锁联系之,虽寝食亦不得释,囚多病者。狱中有狱医一人,然屋居楼上,未尝诊察一囚。囚病垂绝,登阶辄毙,毙者委之数日不过问。其审问时用刑讯,往往有无罪而自诬服者。盖因在狱亦死,受审问亦死也。故囚在狱中,但愿早处刑。格氏见此惨状,正义公道之念油然而生,乃致书于安卑尔登侯,中有一节述捏布尔之事曰:

“夫今日之捏布尔政府,向政敌所加之手段,大污我欧洲之文明也。彼既不认宗教之自由,其行事率戾于人情,背正义与公道。吾人置之不顾,乃使岁序变迁,意大利形势,益陷于危险,邦家分崩离析,而不可止,终至社会党之势日盛,延及欧洲。以故吾人既为大英之国民,吾国既为欧洲之强国,所当由于公道,诉于正义,努力一扫此不可究诘之害,为天下先。今者捏布尔志士,无罪而罹于水火,愿以足下之力,速唤起英国舆论以处置其事。余尚调查其事实,期得其详,不日当归国以报于足下也。”

格氏此书,即世所称为《捏布尔书翰》者是也。自此书出,全欧振动。捏布尔政府大惊,急以书辩疏其事,然终不能治格氏一击之创。翌年格氏更著书以驳捏布尔政府,欧洲舆论大哗。意大利独立之原因,格氏与有力焉。

自此书出,格氏正义自由之念,益不能禁,而入自由党之机愈近矣。

【批评】

建功立业,由于名誉心者,则名誉丧而气遂沮;而由于义务心者,乃立于不败之地。格氏之辞商务局长失选举区,世之矫饰之士,则亦往往能之。顾格氏之辞商务局长,避嫌疑也,而非为一身而避嫌,欲以得社会之信用而遂其所志之事也。纵世之人有疑格氏者,而格氏之心可以泰然自若矣。今世之士,一遇人之毁己,辄凌乱失措,虽曰阅历使然,毋亦心之未尽公,而见之行事遂不能自掩其迹耶!呜呼!立心公者,几于无一事而不可为,纵有过失,亦日月之食耳。而私心未去者,纵日日行善,而尚悄然有不可告人之隐,何其自苦乃尔乎?

格氏自由平等之理想,为商务局长时,既露其萌,赴意大利后,更进其轨。然则自由平等之理想,固天经地义而人心所同具者矣。然亦因彼求知心之切,乃能有此机会耳。夫格氏少生于富豪之家,长习于保守之说,其久不能于自由有所悟,固亦无怪。今之人,动辄闭眼妄谈,误以自由为无所不可为,误以平等为无分尊卑长幼,此固不得以格氏为借口者也,不可不知。

(一)宗教及教育之自由

在财政改革完成以后,格兰斯顿的名声已经非常显赫。公元1843年,他晋升为商务局长,时年35岁。这时格兰斯顿独自承担了财政管理的重任,在处理器械输出、铁道整理等诸多问题时,不得不涉及到了教育问题、社会问题,因此觉悟到了自己从前经验的不足,便努力寻求上进以扩充新知识,而自由主义的思想便渐渐油然而生。

他最先倾向自由主义的征兆,出现在对于宗教自由一事的看法上。1844年,大法官林氏在议会提议,凡是不属国教徒所受遗产,应该归还本人所有。格兰斯顿赞同这个提议,认为这事合情合理,而且跟自己平生所持的宗教观点并不冲突。

他倾向自由主义的第二个征兆,是在对教育自由这一问题的看法上。1845年,首相卑尔听从爱尔兰议员的请求,在议会上提出“爱尔兰教育改革案”。这个议案提议,在爱尔兰设立与宗教无关的专门学校,再增加天主教徒专门学校的补助费,补助费以前是九千英镑,这次提议增加到三万英镑。在七年以前,格兰斯顿曾经论述了国家与教会之间的关系,认为政治和宗教相互扶持才能得到大成功,所以政府务必要保护国家宗教。而如今唯独他对于这个法案持赞成态度,自己也忖度与之前所持论的太不一样,担心世俗之人或许会把他看成贪慕功名利禄、讨好政府之辈。因此他便辞去了商务局长一职,只以普通议员的身份在议院发表意见,他认为国家对于宗教应该不分宗派,一律予以扶持。听众全都感到惊愕。有人说格兰斯顿太过正直,就算赞同这个议案,又何必辞职。不过格兰斯顿本就不是贪恋权势的人,从这也可以看出他的公正心了。

(二)非谷物条例

格兰斯顿自从辞去公职闲居在家,阅历见闻渐渐广博,不久便撰写了《论新商业制法》,论述了近年来财政改革的始末以及结果;撰写了《论政府不可不除去关于制造业原料的限制》,因为他从那时起心中便已经倾向于自由贸易了。

这时候突然新产生了一个问题,即反对《谷物条例》的问题。《谷物条例》,是指外国输入的谷物,当价格比国内的谷物价格低廉时,增加输入谷物的海关税,用以保护国内的谷物,称之为《准平法》。然而因为有了这个法律,所以内地麦子的价格高得离谱,一旦收成不好,老百姓饿死的非常多。于是因此出现了所谓的“非《谷物条例》党”,频繁倡议废止谷物条例和实行自由贸易的提案。而自由党、保守党两派中很少有人关注这点。格兰斯顿做商务局长时曾与本国的地主约定,设立《准平法》来保护他们。然而,这三年间政局形势变换,格兰斯顿也被时势的思潮驱离了政局中心。

当非《谷物条例》党的势力极速扩张之时,那年的夏秋之交,风雨猛烈,使得谷物收成不好,爱尔兰的马铃薯产量也十分惨淡。因此这个党派愈发强盛,攻击内阁的政策愈发猛烈。卑尔召开内阁会议,想废除《准平法》,赞成的仅三个人。于是他退出内阁,不久又回到内阁。从这以后的十年间,保守党再分裂为两派。卑尔再入内阁后,任命格兰斯顿为殖民事务大臣,一起提出了《谷物条例废止案》,最终由议院通过,自由贸易的制度最终完全形成。纽卡斯伯爵听闻消息后很愤怒,说:“格兰斯顿素来主张保守主义,如今为何在卑尔手下就赞成自由主义了?”于是剥夺了他的选举区。格兰斯顿失去了选举区,于是再也不能参与选区的事务了。然而格兰斯顿本着良心作事,前面对商务局长一职尚且视之如弃屣,何况是区区的一个选举区呢!

(三)思想之变迁

6月25日,在卑尔和格兰斯顿一起提出的《谷物条例废止案》被上议院通过的同一天,《爱尔兰镇压案》却被下议院否决。因此卑尔辞去了内阁首相,自由党又重新掌管了内阁。从此之后,格兰斯顿被迫离开政坛长达一年。1847年,英国举行了全国大选,格兰斯顿被牛津大学推举为议员。从卑尔内阁解散,直到格兰斯顿游历意大利,写信给安卑尔登伯爵,这期间一共经历了五年。在这五年间,格兰斯顿的思想发生的变化最大。最开始他主张的议案包括:“依上帝律法而反对亡妻姐妹结婚”、“选委员视察大学状况为损大学之威严”、“澳洲当置上院事”等,都未能摆脱保守主义倾向。之后思想产生变化,最终渐渐进入自由主义的领域。对于宗教问题,他提出了“国家不能专门扶助国教”,甚至在选举人面前陈说这种意见;他又提出“犹太人可以进入国会”、“议院的宣誓应该改变”等议案,都是给民众灌输自由主义思想。对于实业问题,他又以极大的热情倡导自由贸易;他还提出应该改变航海法律,认为海洋应当是各国自由往来的公海,这些无一不具有自由主义倾向。

不久,卑尔因骑马坠落而亡。格兰斯顿始终崇敬卑尔,以至于自许为小卑尔。卑尔死后,保守党员脱离党籍的占了大半,格兰斯顿仍然称自己是卑尔党。但是,格兰斯顿与自由党接近的机会,越来越明显了。

(四)捏布尔书翰

公元1851年,格兰斯顿因为儿子生病,亲自送儿子到意大利的捏布尔养病,在这停留了四个月。期间意大利新发生的事件大大触动了格兰斯顿的感情,而平日里潜藏在心中的自由平等思想,此时终于喷薄而出,无法再抑制。

在此之前,罗马帝国灭亡了,德意志帝国兴起,将罗马帝国分为了德意志、意大利两大王国。到拿破仑称霸欧洲大陆时,意大利被法国占领。拿破仑兵败以后,意大利又分裂为沙尔尼亚、捏布尔、西西里等几个小王国,受到奥地利的保护。意大利到这时,可以说是衰落之极了。奥地利自从维也纳会议得势以来,控制意大利一共达三十年。不过这时的社会日益倾向自由主义,意大利的仁志士,追想罗马往昔的光荣,产生了一统全国、建立独立自主国家的愿望。然而奥地利首相梅特涅,仍然想以镇压的方式毁灭自由主义。意大利各个州的君主奉行奥地利国家的旨意,政治黑暗,刑法酷烈,人民怨气冲天。

当时意大利的各个国王中,唯有沙尔尼亚王最为贤明,意大利的仁人志士都归附于他。因此沙尔尼亚王到各王国游说,谋求意大利的统一事业。中部的意大利等国稍稍有所动摇,只有捏布尔国王想借屠杀爱国志士来讨好奥地利。但是没过多久,1851年1月,意大利的爱国志士再次召开会议,捏布尔政府认为他们大逆不道,因而大肆逮捕,受到牵连的有两千余人,全关入监狱。

格兰斯顿听说这事后,便亲自赶赴狱中视察情况。那个监狱是在土洞里的土牢,白天也伸手不见五指,空气恶臭难闻。囚犯每四人一组,用铁锁锁在一起,即使是睡觉、吃饭也不开锁,因此很多囚犯生病。监狱里只有一名医生,可是医生屋子在楼上面,从没下来诊视过一个囚犯。囚犯病倒弥留之际,刚登上台阶就死了。死了的囚犯倒在那,几天都无人过问。他们审问犯人时严刑逼供,往往没有罪的人也自首认罪。因为在监狱里也是死,受审问也是死,所以,关在牢里,他们宁愿早早受刑而死。格兰斯顿见了这惨状,正义公道的念头油然而生,于是写信给安卑尔登伯爵,其中有一段叙述捏布尔的事情:

“如今的捏布尔政府,对政敌所施加的手段,实在有辱我们欧洲的文明。他们既不认可宗教的自由,做事又都违背人情,违背了正义与公道。我们若是置若罔闻,不管不顾,使得时间一点点过去,意大利的形势恐怕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国家的分裂,也将一发不可收拾,最终将导致社会党的势力日渐强大,以致蔓延到整个欧洲。因此,我们身为大英帝国的国民,我国又是欧洲的强国,应当秉着公道,讲求正义,努力扫荡这些无法追责的祸害,作为全欧洲的表率。如今捏布尔的爱国志士,没有犯罪却身陷水深火热的境地,希望凭借您的影响力,迅速唤起全英国的舆论来处理这个事情。我还在调查具体事实,希望得到详细情况,不久便会回国向您禀报一切。”

格兰斯顿的这封书信,便是被世人称为《捏布尔书翰》的那封。这封书信发表以后,整个欧洲深受震动。捏布尔政府大惊,急忙写信解释这件事,可最终也无法掩盖格兰斯顿所揭发的真相。第二年,格兰斯顿又著书驳斥捏布尔政府,欧洲舆论一片哗然。意大利之所以能够独立,格兰斯顿也出力不小。

自从这封书信发出后,格兰斯顿的正义自由观念,更加不能禁止,而加入自由党的时机也就越来越近了。

【评论】

一个人建功立业如果是为了求取名誉,那么名誉遭受损害时就会非常沮丧;而如果是出自公道良心,那么便会立于不败之地。格兰斯顿辞掉商务局长、失去选举区,世间那些做作夸张的人,往往也能做到。但是格兰斯顿辞去商务局长只是为了避嫌,但又并非为了自己避嫌,而是想因此取得社会的信用,完成自己所追求的事业,即使世人疑心格兰斯顿,格兰斯顿自己也能处之泰然了。现在的人,一遇到毁谤自己的事情便总是手足无措,虽然说跟阅历有关,也不能不说是此人没有为公的心,致使表现在做事方面终究不能掩盖其私心的痕迹!唉!能够大公无私的人,几乎没什么事是不能做的,纵然有过错,也会像日食、月食一样,大家看得见。而抱有私心的人,即使每天做善事,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常为之忧伤,何苦这样作践自己呢?

格兰斯顿自由平等的理想,在他做商务局长时便已初露端倪,去了意大利之后越发明显。如此看来,自由平等的思想固然是天经地义、人人心中都具有的。然而也因为他求知欲强,才能有这样的机遇。格兰斯顿从小生长在富豪家庭,成长于保守学说的熏陶中,他迟迟不能对自由主义有所觉悟,本来也就没什么奇怪的。现在的人没事就闭眼胡说,误以为自由平等的“自由”就是任意妄为、无所不为,“平等”就是不分长晚辈、上下级,这些人自然不能拿格兰斯顿做挡箭牌,读者不可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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