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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統春秋配皇王大一統圖 注 每格方六千里。中爲《春秋》九州。

開方三萬里,立二十五州,每州方六千里。六六三十六,爲《春秋》九州者四;四九三十六,合二十五大州,爲《春秋》九州者百。

春、秋象兩儀,爲天皇、地皇,中分天下。年則配皇,《大統春秋》之一統,一匡也。考晉、楚分伯,象天、地二皇,皇王一統,則以天地二皇爲二公,兩四岳爲八伯,如《易》之四象八卦。考五帝五分天下,即《大行人》九畿、九州,鄒衍之九九八十一州,以方三千里一《春秋》爲一州,每帝之京爲一《春秋》;方三千里分之,爲方千里者九。以千里比一旬,則九旬爲三月,每隅九州,象三月,《采葛》所謂「如三月兮」,以象羲和四子,各司一時三月。皇一統,京畿則方六千里,合四帝四京爲一京,六六三十六,以象三百六旬,故皇爲一歲。就京畿三十六方千里,合得四帝畿之十二月也。皇一統五分,則皇得一分,四帝得四分,各得百八十方千里,爲兩三月,所謂六月。今合南北四小帝爲八伯,各得方千里者九十,八九七百二十,以合七十二候;皇居中得百八十,乃二九之數。考周天三百六十度,南極北極各爲一蓋天,得百八十度,故五帝合數象之。每百六旬爲大年,中分之年則三百六十度,爲小年,二統合爲七十二候 注 ,居中尚有百八十,爲六月黄統,故《詩》以《六月》象黄帝,故爲三統三歲,二黄爲一歲,《詩·六月》南北各三百六十,爲二歲。《詩》、《易》屢以「三歲」爲説,三歲即三皇也。何注以元年之「元」象皇,按:四時象四季,則年即合統之皇。年可造推,元惟在始,則「王省惟歲」。皇之義在年不在元,必以元爲皇,則由二年以至三十三年之年,皆不得法太極矣。元可爲大始,而皇必屬年,則元年不過如始皇之自號,二世三世以至千萬世,則二年三年以至千萬年之義也。《春秋》以年爲皇者,象王與齊桓之一匡;晉、楚之交相見,以春、秋象晉、楚中分,各君其國,各子其民,紛争而不相通。此爲合統分統之二義。

二、隱桓官府内六官外八牧圖 每格爲皇一州。每格方六千里。

隱、桓不治都鄙。中心一州爲官府,内八州爲邦國,外十六州爲都鄙。中州爲皇極,六國如《周禮》天地春夏秋冬六官,鄭居中統之,如黄帝之統六相。《大學》「絜矩之道」有上下前後左右,皇居中,以爲六合之主。上下前後左右皆由中得名:中爲泰皇,上爲天皇,下爲地皇,左爲春帝,右爲秋帝,前爲赤帝,後爲黑帝。《尚書》「七政」:天、地、人、春、夏、秋、冬。

六藝爲六相,一《孝經》以貫之;六官爲六合,一中人以主之。黄帝有六相,爲治官府之六聯六法;再以八小國分居於外,爲八伯。《論語》:「太師摯適齊,亞飯干適楚,三飯僚適蔡,四飯缺適秦,鼓方叔入于河,播鼗武入于漢,少師陽、擊磬襄入于海」,所謂廣魯樂於天下,以魯容天下也。方伯乃稱侯,隱、桓之世,杞、滕、薛皆稱侯,蓋以八小國託於方伯。《左傳》鄭莊公爲王左卿士,亦如齊桓一匡大伯,文、宣乃立二伯,爲晉、楚分伯。隱、桓之世,鄭爲伯。《經》見「以璧假許田」。惟二伯泰山下乃得有湯沐邑,進退方伯閒田。《左傳》王命齊桓爲左卿士,蓋即代鄭爲大伯,鄭一匡,故齊桓亦一匡。隱、桓七大國皆在中州,不及秦。伯由京師,再推邦國都鄙。

三、莊僖齊桓一匡治邦國八伯七卒正圖

北方見晉,南方見楚、秦,合爲十大國、一大伯、一王後。加以冀之晉、荆之楚、梁之秦,以陳、蔡居東南,不見吴;不可見,以見則有九牧矣。當時吴不見《經》。以晉、楚、魯、衛、陳、蔡、秦、鄭爲八伯,故《左傳》稱晉爲叔父。晉在北,楚、秦在南,初見《經》,爲方伯,文以下,乃以晉、楚爲二伯,夾輔周室。齊桓一匡,故會有江、黄,屈完來盟。齊本在中國,一伯中立,天下諸侯徧至,與大統同例;故傳記惟齊桓言一匡,晉、楚則中分天下,不言一匡。齊二同盟即一匡。從莊至昭,皆治邦國,用八伯例。由隱元至莊十六年齊同盟,共四十六年,由獲麐逆數至昭十三年同盟于平丘 注 ,爲四十四年,不書同盟之世,合爲九十年,爲帝制。四帝分司三月,各得方千里者九十,所謂一日千里,《詩》曰:「一日不見,如三月兮」,「九十其儀」。

四、文宣成三世爲伯辭中分天下圖

始、終爲皇世,故官府爲天下之心。文、宣、成伯世,二伯平分,侵伐争戰,地中反爲戰場,邊鄙爲南北分争戰地。晉主北方,統齊、魯、衛、鄭東伯四牧;楚主南方,統西南陳、蔡、秦、吴西伯四牧。南北諸侯勢同水火,不通往來,不見盟會,惟尚干戈,以争諸侯,故公與大夫皆無如楚之文。蜀之會,南北諸侯皆在,惟晉不與,故《左傳》以爲竊盟。非在伯世,則南北相見爲常事。二百四十二年,以宣六、七年爲中;城濮之戰移在文世,與邲、鄢陵爲三世大戰。邊鄙爲中心,以鄭、陳中心二國爲邊鄙。陳、鄭居禹州之中,時北時南,故晉、楚争伯,兵事多在二國,與隱、桓、定、哀之一統,莊、僖、襄、昭之一匡、夾輔,情形不同。

九世異辭,有三、五、七、九之分。故傳曰「三亦有中」、「五亦有中」,總括之曰三世異辭,細分之則爲九世異辭。五與七爲小變。今立爲五圖,所謂五變;文、成分,則爲七變;莊、僖、襄、昭再分,爲九變。傳曰「所見異辭,所聞異辭,所傳聞又異辭」者,此也。如上中下分九等,天地人别九候,三三而九之義。三世以同盟見八伯,《經》書晉十四同盟,三世中共九見。晉會北諸侯,《經》書同盟以外楚,其實楚會南方諸侯亦爲同盟,特《經》不書。又,從國不詳敘,以爲隱見例,可由北以推南。中分天下,仿《帝典》羲和顓頊,南正重司天,北正黎司地,《詩》之魯、商、周、召,《易》之乾、坤、坎、離,《莊子》鯤魚鵬鳥、南帝北帝。又,當時楚稱王,《史記》言晉爲天子,其間實事如後世南北朝,問鼎、請隧、觀兵,皆其起文。《春秋》當王伯世,乃以二伯託之,貶晉爲侯、楚稱子;是則當日晉、楚皆以王自居,傳記于二國皆以二伯説之,緣經立説。《春秋》撥亂世反之正,託晉、楚爲二伯,化分争爲一統,撥亂反正之初功。

五、襄昭晉楚夾輔治邦國二伯八方伯七卒正圖

二伯如■ 注 ,方伯如○,卒正如□。入襄世,二伯不交兵;宋盟以後,晉、楚之從者交相見,與一統、一匡同。二公同治天下,雖分統,彼此各得干預。南北交通。故公如晉,亦如楚、漷與申 注 。楚獨召諸侯,南北諸侯亦同至。此世爲昇平世,南北雖通,未能如太平世之一統、大小遠近若一。北方之國,楚得召之;南方之國,晉亦得治之。襄世以後,晉、楚無戰事,晉之同盟爲外楚,宋盟以後,惟一見同盟于平丘,從此諸侯遂亂,故一言「同」,非同盟正辭,惟分争之世乃言同盟。

六、定哀内六相外都鄙十二諸侯圖

隱、桓治官府,莊以下治邦國,用八伯例,定、哀治都鄙,用十二諸侯例,爲《周禮》十二土十二教。隱、桓鄭統之,六國二公四侯,皆在中國;定、哀秦統之,六官二公二侯二子,陳、鄭、蔡、衛反居四方,爲都鄙。即南北遷封,天下太平,赤道之國移居黑道,黑道之國移居赤道,彼此往來,周游六虚,故邊鄙之國反居王畿,王畿之國反居邊鄙。由莊以下,八小國或爲卒正,或爲附庸。鄭、陳、衛、蔡本屬大國,今乃合八小國同爲十二諸侯。所謂太平之世,大小若一,故定、哀録小國甚詳,與昭以上之方伯體裁相同。鄭、秦同見《國風》,《春秋》稱伯,又爲方伯,從王臣例;以外諸侯爲卿士,秦居守,鄭從行。定、哀之世,秦葬、卒不名,純待 注 以内臣禮。鄭如今世界之中國,秦如英國,各統六國,居甸服,所以爲九世異辭。

七、春秋法二后中分天下各統四時十二月圖

《傳》以「元年春王正月」爲大一統,以年爲皇,春秋爲 注 二后,四時爲四岳,八節爲八伯。

《帝典》「乃命羲和,欽若昊天」五節。

《洪範》:「王省維歲,卿士維月,師尹維日。」

《三統曆》:《春秋》之元年,《易》太極也;春秋,《易》之陰陽;四首時,《易》之四象;八節,《易》之八卦。

《緯》法:太乙爲皇,陰陽爲帝,四時爲王,節候爲伯。

皇輻以方千里爲一日,《緯》「日徑千里」,良馬一日千里。從地中中分天下,每分得方千里者四百五十;以五分之,各得九十日。中央黄道,黄帝居之,其外四方,各得方千里九十,爲一時三月之數。《經》以年爲皇,春秋爲天地,二公象陰陽兩儀;王以配年,晉、楚以配春秋,爲天皇、地皇;四首時之正月、四月、七月、十月如羲和四子,各分司三月,合爲一年。《經》則以四方伯當四帝四子,各司三月;北伯晉爲北黄道,魯東勾芒,衛南祝融,鄭西蓐收,齊北禺彊。此中分,以法北半球四時合歲。至于南半球主楚,又以一伯統四岳,楚居南黄道,爲坤,吴東,秦西,蔡北,陳南,亦如四帝分司四極,春秋各爲一年,四時是有二年,二十中已包春秋十一倍,故《春秋》之王尚不及大州之伯,僅與大卒正相比,合大地五十大 注 卒正,即五十《春秋》之王云。

地球《百國春秋》,何以謂之二伯?合天下二百人也。何以謂之八伯?合天下八百人也。《詩》之「百兩」、「百身」、「百君子」、「百憂」、「百禄」,以「百」見者數十例,皆指《百春秋》而言。《春秋》初見邾儀父,以全球言,《春秋》三千里之王僅足爲大統之邾儀父。故孔子修《春秋》,即包大統而言。微文隱義,在學者之自悟。

八、天下百春秋圖

《春秋》治禹九州,方三千里,南服州舉荆、徐、梁,漢儒所謂三千里不治夷狄是也。考《大行人》九州之外爲藩國,合九畿爲九州,每州方三千里,合禹九州爲一州,鄒衍所謂九九八十一州者,即合九畿爲九州之帝制。五帝内九州,外十二州,一帝二十一州,合五帝爲百零五州,因每帝以方千里者九十九立外十二州,每帝溢出一州,故百零五州。以實地計之,則九百方千里只得百州。方三萬里爲天下,方三千里爲一州、一《春秋》,合皇輻三萬里,爲《春秋》者百焉。《春秋》爲小學治國之事,皇、帝欲平天下,必諸王各治其國,合五帝四十内州,四十内諸侯各奉一《春秋》自治其内州;六十外州,六十外諸侯各奉一《春秋》自治其外州國,而後天下平。此《大學》之説也。王者欲治其國,必寰内寰外諸侯自齊其家,如《春秋》所書王臣大小諸侯皆奉法度,而後國可治。魯爲一世家,一州之伯,必其國内之卿大夫士與所屬之卒正連帥屬長附庸,如《春秋》所書之魯屬青州國,皆奉法度,而後家可齊。故《春秋》先治大夫,以爲修身學;繼治諸侯,以爲齊家學;終治天王,以爲治國學。春秋時中國爲亂,則《春秋》撥之而反正;今天下尚有九十九《春秋》之方三千里,亦必借《春秋》以撥正之。《傳》所謂「撥亂世」者,爲今日九十九海外《春秋》而言,非以中國方三千里爲世也。驗小推大,由三千里推三萬里,由方千里之州以推方 注 萬里之大州,則王爲皇,齊、晉爲帝、后,八方伯爲八大王;此以小變大之法,治天下若烹小鮮,舉魯以容天下之説。若以實地計,由古之中國之《春秋》推爲今海外百《春秋》,各用一《春秋》而天下平。故《春秋》一劑良方,百人同病,今一人服藥良已,同病相憐,必推其方於同病之百人,服之皆愈,而後爲真良藥。此《春秋》所以爲六藝之始基,皇、帝之階級,由一推百,而天下平。

作《春秋》不用《禹貢》五千,僅就三千里立制者,以地球三萬,明加十倍,方則爲加百倍;方千里一州者,大則爲方萬里。脱胎换骨,不改形模,故千里即萬里起例,禹九州即海外大九州三萬里之起例。

九州在《禹貢》之中心,合五服計之二十五州,已畧爲三《春秋》,加二倍矣。今中國輻員,遠者不下九千里,可爲《周禮》之九畿,則爲加八倍,合爲九《春秋》矣。方萬里則加十倍,再以亞洲計之,得地球四分之一,五帝百八十方千里,爲加十九倍,方萬五千里,爲四帝;車輻之一爲二百廿五千里,得二百五《春秋》,爲二十四倍。故就今之中國言,爲「洋溢中國,施及蠻貊」時局;就教化言,用夏變夷,實已由《春秋》加二倍、八倍、十倍、十九倍、二十四倍,推之九十九倍,固可按圖索驥。

《春秋》爲仕宦之學,中有國,有家,有身,有心,有王,有諸侯,有内諸侯,有卿大夫士,由小推大,大方伯治萬里。四月以法二百四十年之數。同年,何以有二年二十四月?是又天生上首,地生下首,晝夜相反,寒暑不同;在東爲春爲乾爲天,在西爲秋爲坤爲地;于此爲春,于彼爲秋;于此爲秋,于彼爲春。同一十二月,互化而爲二十四月矣。又,地球分十二次十二風十二土壤,以象十二月,合大地月中全有十二月之節候 注 。北斗左旋,日躔右轉,凡日躔所歷爲立春正月節,彼此順逆兩行,而交會于寅、申二月;若巳、亥,則斗柄與日躔互異。故大統以「春秋」立名,而不用冬夏,以十二小正之春秋明確 注 二神同在一宫,爲一定不易之法,故用春秋不用冬夏,取二和不取二中之義。取人事合天道,又以天道示人事,則「元年春王正月」大一統之義明矣。

九、皇帝王伯疆域大小圖 注

《大行人》之九州共爲方九千里,每州得方三千里,此帝制以五百里爲一服,與皇輻以方千里爲一畿者不同。然帝以方三千里爲一州,是内九州已得《禹貢》九州者九,合爲八十一方千里,此騶衍九九八十一之説,所以兼帝、皇而言也。《考工記》一轂三十輻,爲方三萬里,開方,積得方千里者九百。若四帝平分,各得方一萬五千里,則各以方三千里爲一州,每帝有内九州、外十六州,而一州已有《禹貢》九州之地;若五帝平分,割四帝車輻各四十五方千里,各爲一百八十方千里,每帝内立九州,得八十一方千里,餘九十九方千里,故其外只能立十二州,《時則訓》所謂五帝分司五極、各方萬二千里是也。要之,皇輻合爲三十六《禹貢》、百《春秋》,五帝平分,每帝得七《禹貢》有奇,得《春秋》各二十。《公羊》大一統之説,是以《春秋》爲基礎,《尚書》爲歸宿。學者得此皇、帝、王、伯疆域之大小,於經學思過半矣。

十、九世異辭表

注  原無篇名,惟版心有題曰「圖」,今以爲篇題。又,此下各圖均加標題及序號,以求醒目。

注  候:原作「侯」,據上下文意改。

注  丘:原作「邱」,清人避孔子諱改,今回改。後文徑改,不再出校。

注  ■:原作「□」,據圖改。

注  此處文字疑有訛奪。

注  待:原誤作「代」。

注  爲:原無,依文例酌補。

注  大:原作「六」,據文意改。

注  方:原脱,據文意補。

注  候:原誤作「侯」。

注  確:原誤作「明磪」,據文意改。

注  原此圖闕標題,據圖後説明擬。

注  居中:「中」字原無,據文意擬補。

注  滕:原誤作「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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