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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品 目真邻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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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我闻。尔时,世尊初成正觉,住优楼比螺尼连禅河畔目真邻陀树下。尔时,世尊结跏趺坐,继续坐享七日间解脱乐。时,非时云起,七日之间,大雨续降,寒风袭来。目真邻陀龙王,由自栖出,来至佛处,以身七层绕世尊,镰首张立,[后于佛顶而思惟:]“寒气勿触世尊,暑气勿触世尊,虻、蚊、风、热、蛇勿触世尊。”七日已,世尊出定而起。目真邻陀龙王知空霁云去,由世尊身解盘蜷,变己为儒童之姿,合掌续礼世尊,立于佛前。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知足而闻法者,智见者独居乐。于世不害生命,为无瞋自制乐。离贪及离欲者,是为世之快乐,调伏我慢为最上之安乐。”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托钵食后归来聚集于集会堂众多比丘之间,引起如是话题:“诸法友!摩揭陀之洗尼耶频毗沙罗王与憍萨罗之波斯匿王,此等二王之中,何者多蓄财、多用财、多伏藏、有大国土、有多乘物、有大兵力、有大神通、有大威力?”彼时,彼诸比丘之间所起话题尚未终止。世尊至日暮由独坐而起,至集会堂,着所设之座,坐已,世尊言诸比丘曰:“汝等比丘!汝等今依如何话题而聚集?汝等比丘!汝等之间引起如何之话题未至终了?”[诸比丘]答曰:“大德!食后……于我等之间引起如次之话题:‘诸法友!摩揭陀之洗尼耶频毗沙罗王与憍萨罗之波斯匿王,此等二王之中,何者多蓄财……有大威力?’大德!在我等之间所起之此话题尚未终了。然此时,世尊进来。”世尊曰:“诸比丘!作如此之谈话,对汝等善男子以信出家而为无家之身者为不适合。诸比丘!对汝等聚集者应为二事,即法谈与尊贵之沉默。”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此世诸欲乐,与及天上乐,不值爱尽乐,十六分之一。”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众多小儿在舍卫城与祇陀林之间以杖杀蛇。世尊晨早,着内衣持钵衣,往舍卫城托钵。世尊见彼众多小儿等在舍卫城与祇陀林之间,以杖杀蛇。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为求己安乐,以杖害生类,此等于未来,无得安乐事。

续求已安乐,不杖害生类,此等于未来,将得安乐事。”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被尊重、敬重、贵重、供养敬奉,多得衣服、饮食、坐卧具及疾病医药等资具,[一之一〇参照]比丘众亦被尊重、敬重……乃至得……疾病医药资具。然外道普行沙门等不被尊重,不被敬重,不被贵重,不被供养,不被敬奉,不得衣服、饮食、坐卧具及疾病医药等资具。彼外道普行沙门等,因世尊及比丘众之受尊敬为不得安忍,则于里巷及森林见比丘等以不净粗暴语,怒恼诽骂。众多比丘诣世尊之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彼诸比丘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世尊今被尊重、敬重……乃至得……资具,比丘众亦被尊重或敬重……乃至得……资具。然外道普行沙门等不被尊重,不被敬重……乃至不得……资具。大德!彼外道派普行沙门等以世尊及比丘众之受尊敬为不得安忍……乃至……怒恼诽骂。”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里巷与森林,己触乐苦者,其勿归于己,又勿归于他。触依本质而有触,无本质者依何触而有触?”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伊车能伽罗村一优婆塞,因有事来至舍卫城。彼优婆塞于舍卫城事毕诣世尊之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世尊告坐于一隅之优婆塞曰:“优婆塞!汝久念来此得否闻法耶?”优婆塞答曰:“大德!我久念欲来此处拜谒世尊。然为诸种事务所阻,未能即来。”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多闻之人能觉法,未持何物亦安乐。汝见!人对人恋着,为有一物续着恼。”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婆罗门族一普行外道沙门妻,怀妊将出产。彼妻告[外道]夫言:“婆罗门!汝往得供妾出产用胡麻油。”如是言已,彼夫告妻云:“然我由何处可为汝得胡麻油?”彼妻再言夫曰:“婆罗门!汝往得供妾出产用胡麻油。”彼夫再告妻云:“然我由何处可为汝得胡麻油?”彼妻三度言夫曰:“婆罗门!汝往得可供妾出产用胡麻油。”彼时,憍萨罗波斯匿王布施醍醐味胡麻油,沙门婆罗门欲饮可至饱足,不许携出。彼普行外道作如是思惟:“憍萨罗波斯匿王……不许携出。我往憍萨罗波斯匿王施处,欲饮胡麻油至饱归家吐出如何?以供妻出产之用。”彼普行外道则赴憍萨罗波斯匿王施处,欲饮胡麻油,至饱已,急速归家,然坐立不能,痛苦其极,辗转反侧。世尊晨早着内衣持钵衣,入舍卫城托钵,世尊见普行外道痛苦其极,辗转反侧。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实无何物是安乐,通吠陀者无一物。人向人有恋着心,为一物而所烦恼。”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一优婆塞有一人独子,甚为钟爱,甚是喜乐,而死去。时,优婆塞等,衣服濡湿,毛发濡湿,于晨早诣世尊处,礼敬[世尊]而坐一隅。世尊向坐于一隅之优婆塞等曰:“汝等优婆塞!汝等何故衣服濡湿,毛发濡湿晨早而来此处?”如此言已,彼优婆塞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我一独子甚为钟爱,甚是喜乐,而死去。是故我等衣服濡湿,毛发濡湿,晨早而来此处。”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诸天群与诸多人,俱缚爱相必有苦。福报尽时死王擒。[智者]日夜不放逸,舍弃可爱之色相,掘死王饵超苦根。”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军持城军持处林。尔时,拘利人女子名苏婆波娑怀妊七年难产七日。彼女痛苦剧烈,然彼依三意念,忍耐此苦:“念世尊实自证悟,宣说舍苦法之正等觉者。念彼世尊诸弟子众,实有善行舍苦法者。念彼涅槃,无有众苦,实为安乐。”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呼己夫作如是言:“夫!汝赴世尊之前。赴而依我语头面礼世尊之足。奉问世尊少病少恼起居轻安,有气力,住于安乐否?告[世尊言]:‘大德!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头面礼世尊足。奉问世尊少病少恼起居轻安,有气力,住于安乐否?’更如是白世尊:‘大德!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怀妊七年……乃至……出产难涩。彼女辛苦……乃至虽觉烈痛,依如是三意念耐忍彼苦。即世尊实自证悟……乃至念涅槃无有众苦,实为安乐。’”“诺!”彼拘利人应诺彼女子苏婆波娑而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彼拘利人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头面礼世尊足。奉问世尊少病少恼……住于安乐否?更如是白世尊:‘大德!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怀妊七年……乃至……难涩。彼女辛苦……乃至虽觉烈痛,依如是三意念忍耐彼苦。即念世尊实自证悟……乃至念涅槃无有众苦,实为安乐。’”世尊白:“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安乐、无痛将产无病之儿。”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因世尊之语安乐无痛产下无病之儿。“诺!大德!”拘利子欢受世尊之所说,随喜起座,礼敬世尊,行右绕之礼,归自己之家。拘利子见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安乐无痛产无病之儿,作如是思惟:“[噫!]实不可思议,[噫!]实未曾有,如来有[如此]大神力,大威力。实此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因世尊之语安乐无痛产无病之儿。”大为欢喜,快心满足。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呼己夫作如是言:“夫!汝诣世尊之前,诣已依我语头面敬礼世尊足,而如是白世尊:‘大德!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头面敬礼世尊足。’更如是白世尊:‘大德!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怀妊七年七日出产难涩。今女安乐无痛产无病之儿。彼女以七日之食将供养比丘众。大德!世尊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欲供比丘众俱受七回食供养。’”“诺!”彼拘利子应诺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而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彼拘利子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头面礼世尊足。而如是白世尊:‘大德!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怀妊……难涩。今彼女安乐……乃至……供养比丘众俱请受之事。’”

然彼时以佛陀为上首与比丘众已受一优婆塞招请明日之[供养]食。彼优婆塞为尊者大目犍连之侍者。世尊言尊者大目犍连曰:“目犍连!汝往彼优婆塞处如是语彼言:‘法友!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怀妊……乃至出产难涩。今彼女……乃至……欲为供养。’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行七回供养食已,汝侍者可行供养。”“唯然!大德!”尊者大目犍连应诺世尊,往彼优婆塞,作如是言:“法友!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乃至……将行供养。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乃至……行食供养已,汝可行之。”优婆塞曰:“大德!尊[师]大目犍连若为我财、命、信三法之证者,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可行七回供养食已,我亦欲行。”尊者大目犍连如是言:“法友!我于彼等之中,将为财、命二法之证者,信之证者实为汝自身。”优婆塞曰:“大德!尊[师]大目犍连若为我财、命二法之证者,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行供食,……我当后行。”尊者大目犍连使彼优婆塞满意,诣世尊处如是白世尊言:“大德!彼优婆塞满意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行七回供养食,其后彼当行。”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以佛陀为上首七日间,以优良之硬软食物,用己手供养比丘众至饱谢,使彼儿礼拜世尊及诸比丘众。尊者舍利弗告彼儿言:“儿!汝身体成为健康耶?所得饮食足系命耶?无苦耶?”彼儿曰:“大德!舍利弗!我七年间在血壶中。然身体将如何健康耶?如何[所得]饮食将足系命耶?”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云:“我儿与法将续有谈论。”大为欢喜快心满足。世尊言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曰:“苏婆波娑!汝再望得如是儿耶?”苏婆波娑答曰:“我望再得如是七儿。”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由不快者成快相,不喜者而成喜相,放逸者苦为乐相,克制放逸苦为乐。”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东园鹿母讲堂。尔时,鹿母毗舍佉因有公务为憍萨罗波斯匿王所系,憍萨罗波斯匿王之裁判,不随鹿母之望。鹿母毗舍佉于日中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世尊向坐于一隅之毗舍佉曰:“如何?毗舍佉!何故日中而来?”毗舍佉答曰:“大德!妾于此因有公务……乃至不随所望。”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从他之事总为苦,一切主权成为乐。若人有愿为所恼,盖为难超束缚者。”

一〇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阿㝹夷之庵摩罗林。尔时,迦利瞿陀子尊者跋提梨迦,或入森林,或坐树下,或入空屋,常如是唱优陀那言:“实亦乐哉!实亦乐哉!”众多比丘等常闻迦利瞿陀子尊者跋提梨迦,或入森林,或坐树下,或入空屋,皆唱优陀那曰:“实亦乐哉!实亦乐哉!”闻此而彼等思惟:“汝等法友!迦利瞿陀子跋提梨迦,彼为上流俗人时,如有王者之乐,今修梵行必为不喜。彼忆念此故,或入森林……常如是唱优陀那曰:‘实亦乐哉!实亦乐哉!’”诸比丘等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彼诸比丘如是白世尊言:“大德!迦利瞿陀子尊者跋提梨迦,或入森林……常如是唱优陀那曰:‘实亦乐哉!实亦乐哉!’迦利瞿陀子尊者跋提梨迦,彼为上流……必为不喜。彼忆念此故,或入森林……常如是唱优陀那曰:‘实亦乐哉!实亦乐哉!’”世尊言一比丘曰:“比丘!以我语言比丘跋提梨迦,汝如是云:‘法友跋提梨迦!师招汝。’”“诺、大德!”彼比丘应诺世尊,往迦利瞿陀子尊者跋提梨迦,作如是言:“法友跋提梨迦!师招汝。”“诺、大德!”迦利瞿陀子跋提梨迦应诺彼比丘,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世尊向坐于一隅之迦利瞿陀子尊者跋提梨迦如是言:“跋提梨迦!汝或入森林……常如是唱优陀那云:‘实亦乐哉!实亦乐哉!’为真实耶?”彼答曰:“然,大德!”世尊曰:“[若然]跋提梨迦!见如何理,或入森林……常如是唱优陀那云:‘实亦乐哉!实亦乐哉!’”彼答曰:“大德!我为彼上流俗人欲求王者之乐时,宫殿内守备善设,宫殿外守备亦善施设。城内守备善设,城外守备亦善施设。国内守备善设,国外守备亦善施设。大德!虽有如是守备警护,此我恐怖疑栗度日。然大德!今我或入森林,或坐树下,或入空屋,唯是独身,无恐怖疑栗,乐虽少而从顺活泼,以如鹿之心度日。大德!我见此理,故或入森林……常如是唱优陀那云:‘实亦……乐哉!’”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内心无怒离怖畏,超越此生与彼生,安乐而为无忧者,诸天尚不能得见。”

目真邻陀品第二

摄颂曰:

目真邻陀、王与杖、尊敬、优婆塞、孕妇,一人子、苏婆波娑,毗舍佉、跋提梨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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