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沙门释(允堪)述
不见者,即倒说四事,法说非法,犯言不犯等。僧问:何不见犯?答云:不见。僧即遮举,与作不见举治之。不忏即不忏举。然罪无定性,从缘而生,理应悔除,应本清净。而今破戒,见四法犯不肯忏,妄陈滥说,言不忏悔,故须举弃。言此二亦是邪见,何不作摈名?而此说欲不障道,独名被摈沙弥耶?况说欲不障,在三举数故。
与教不滥者,以经中言淫欲即是道故。今不思己身地位,妄生倚傍,有斯之滥,故须摈之,使邪正分尔。不见不忏,无此之滥。又无僧作法谏违、不谏恼僧之情过。又己之不见罪、不忏罪,无随逐顺情、诱化他人之义,故但以法举弃之。反此者,与教有滥。复有谏法,情过是重。又欲诱化于人,说言无障。具此三义,故须摈也。律云:佛令白四:设谏不舍,故灭摈。
伽下,彼具云:若比丘安居中,摈比丘得共住不?答:三月中得共住。已上出第三卷中。
又下,引第二卷中文,彼具云:摈沙弥应舍不应舍?答:应舍。若沙弥向僧忏悔,布萨忏悔,应摄取此律,指本律缘起䟦难陀二沙弥共行不净也。
第二篇,即作僧残境界也,非谓作淫事之重。若已犯淫事者,即应灭摈,不成后受;以今未犯,故后得受。所以戒疏云:然此沙弥既未具戒,说欲非障,违僧三谏,邪见心成,于后受戒,事容难克,故加重法,作被摈名,怖以入道。若己犯者,何须先谏后摈,令怖入道?以犯竟即行灭𢷤故。
祇疏等皆言犯淫为不净,曰重义,非。
若下,正斥。
又下若云摈者多说是重,何以七羯磨中第二摈出法轻于后三举耶?以此例知,不可偏重。
说下,此约说戒将竟,一席不摄耳听者,揽众吉以成一提也。
尼下,例上以问当分,言从四月十六至五月半,日日皆是当位结之。
限分,非是前后共成一限。答:下随对淫、盗等事,不起对治,或缘而不了。无知之罪,通上四篇。若望止心,于进趣学边,但得不学止犯之吉。今不摄耳,正是无知提。故律本云:不一心两耳听法,无知,波逸提。此一问,合在摄耳戒前,属毁毗尼中。问:恐失修
若往下,牒犯缘。问:戒疏列五缘:一、是先起四诤,二、他人屏处评量,三、作𩰖乱意,四、往听,五、闻语,便犯。此则何待说耶?戒本云说,此何相反两舌?以传彼此言,使分离间隔故。
前戒即两舌戒。
唯大白小者,戒疏云:十夏白九夏,若小白大,犯吉。何以立制之若是耶?
答:下如三五同侣入村,将入村际,当于村侧复白,故曰边尔。又大以白小者,尔不自在,故大尚属小,岂小自在?斯亦诫游散之极尔。
本界,即本伽蓝界。此约初出本界时,界内不论大小,互白皆得。所以制界内须白者,有二义故:一、为不障僧事,恐作羯磨余缘,须其共作,不知所至,则恼于僧;二、令不自在入白衣家,故了论疏云我为如是缘,须至某处白大德知,答言听者,是名白法。
等取佛衣等量戒,尼轻即吉,僧重即提,同犯俱提也。
丑相外彰,戒疏作身染外露,有本作障,则与疏违。
余三即加后佛衣也。
量下,谓人有长短,衣亦大小,即度身而衣是也。以人身八尺,佛则倍之,今辄拟佛之量,其犹小儿披大人之服,威仪轨物,生善何在?
若下,蹑上衣是法衣,若不定,今钵亦法器,何定量耶?
答:下设人有大小,食容少多,三品之量亦可收尽,故限定之。若下,若云衣是法衣不定者,何以佛衣制定耶?
答下,前言衣不定,盖对弟子身无定限尔,佛即是一,故可说定,望前一答,故言又也。
截用,得截后用故;容有喜,数过作故。
制钵则反上,故不制。
若云衣可截喜过,钵虽不可截亦喜过,与佛等量作,今何全阙耶?智论:彼云:诸佛法,畜天钵、人衣,为二道福田也。以天石细,堪受持,比丘不得者;人中石粗,不堪熏治,福德浅薄,不感天钵;体重力劣,不可随身,必有劳苦,悲愍比丘,故不听畜,不同于佛。那罗延力、阿难力大,转四十里石为佛持者,不以为重。
提舍尼,此云向彼悔,戒本云应向余比丘悔过等是也。
内眷,即前二对尼犯。
外眷,即后二对俗犯。
私屏,即第一戒。村中取非亲尼食及众中,即第二食。尼指授食起失,失即过失。
黑服,趣举三如法,色中之一色也。所谓黑者,如诸果汁合一铁器中作泥,若池井泥亦可染也,非北方之正色。私曲者,私属不公,曲非正直。聚兰,即聚落兰若。
竭尽招讥。律中,佛在罗阅城,居士夫妇具得见谛,无所爱惜,乃至身肉供养既多,衣食之尽,居士讥嫌,因制。
比丘下,说第四戒。
而无别罪者下,释不立罪名所以也。
违僧制者,以律中佛令僧作白二羯磨,制断往故,后富更解方听。
由下,由僧有制不得受,今违其制,故犯。
随下,在僧作法施用,故言僧制;通而为言,皆是佛制。
自下,既无僧作法,但从根本佛制受称。
若尼下,释第二。若见下,叙第四。名体别者,止作不同,是名别。又前就身业,止不食为持体;后约见过,呵责方食,是身口作业边为持体。戒疏又一解云:见尼指授,依法而呵,不越教约语止持也;呵而不止,后食无过,身口作持也。
食,食上属食,啖下属食,具罪体一者,揽身口以成一犯也,不妨止作二名有异,是则因业名异,果罪体一。
反前者,食来咽之属作犯,反上号止持。不语令知名止犯,反上曰作持。余下村中不从尼取食及学家取食是止持,反此成作反。自分行者,即中下根人自分也。
胜进,即止行人也。以居兰若,德之胜也。今若安坐,令彼不利,岂进道之心乎?
见谛,即见四谛。理者,证无漏之分,故是初果也。
乃至略二俱斯陀含,既言学家,故除四果无学也。
家者,僧祇云四姓家也。
答:下如僧祇用白四,五分用白二,十诵用白二结、白四解,四分结、解俱用白二,彼章即诸律四提舍法中。
杂威仪中,即诸篇之末,法聚之中,或通为因,或自为果,如斯众数,其可举乎?故戒疏云:威仪法聚四万二千,或八万种,或周法界等。纵指法门,亦略收尔。今撮摘数十人之喜犯,故复缉叙。
式叉下。梵音有二:初云尸叉𦋺赖尼鼻奈耶,亦同梵音讹滥也;后云式叉迦罗尼为正,此云学。应当回。文取就此。土人意云:应当学此戒下,谓此戒既曰难持易犯,要须常时警慎,内心念学也。所以不结吉罗罪名,而但标应学尔。
突吉罗者,善见云:突者,恶也;吉罗者,作也。声论正音:突,膝吉粟多。既曰恶作,则通收身、口二业也。望念学为能治,望恶业为所防,故曰隐所就能也。
上四,即夷、残、提、提舍也。既通为佛制,俱须进学,脱不就学,无以知旨,何偏第五而得学名微细者?大钞引十诵证云:天眼见犯罪比丘,如駃雨下。岂非专玩在心?是故胡僧目为守戒也。
终下,难持能持,见学之功也。又细尚无缺,粗岂容犯?又粗为始,细为终,以终无失,学行成就。故就持护最终极边,以彰学名矣。非谓前篇全无学义。若下,以心无壅,随念乃通。但前后互生,止作交起,善则二持,恶则两犯。故约心用,具双持犯。杖囊杂法中云:时有比丘羸老,不能无络囊盛钵,无杖而行,乃至白佛。佛言:听与彼老比丘杖、络囊白二羯磨。今望顺教乞法名作持,止非法边名止持,反则成二犯。余九十九戒,若约事用,依教止非名止持,违教逐过名作犯。此下,岂有教人为我不齐整着衣等耶?
吉重则对首悔,吉轻则责心悔。又重罪重责心,轻罪轻责心,任时量审。
趋下,即摇身行入白衣舍戒,律云左右戾身趋行也,及生草上大小便戒,尼俱结提。
无下,既无教人为己,则三性中无,任运成犯,义将戒本历对可晓。
一体者,戒疏云:体是心体,本来无染,妄覆迷倒,故兴邪正。今了法本,理实无三,随相用分,一方行化。故照理边,即为觉义;体离名言,即是法义。至理无滞,和合僧义。非法不知,故须在初;非佛不晓,故后说也。又云:诸佛所师,所谓法也。故约一体,法合在先。别相亦名化相,如释迦初证,唯佛独尊,故为首也。至于烦惑,要假法除,故次演于声教,用涤心恼,故法居次。若但说无机,则无所利,故拘邻会圣,则僧最后也。
今下,应先难云:若依一体,法合在先;若依别相,佛须居首。何以众学列戒,先明敬僧,次法,后佛耶?将钞今下,释也。谓今约住持三宝以分,故先僧,次法,后佛也。何则?由道假人弘,世途法尔。故迦竺初达,现僧仪也。述五乘为善因,明三途为恶果,现法仪也。期法远大,非凡小之所开,故表𦘕像于凉台,推其所说,现佛仪也。是故今戒所列,仿此仪矣。
初下,若据着衣,但有两戒,今须通收,下反抄衣说法下四十九戒,方成五十一,文中合于齐整下加说法二字方足。
问下。此中问辞,亦出多论。彼论申十诵义,以彼律云:诸比丘极高极下,参差着泥洹僧。佛见已,作是念:我当观过去、未来诸佛及净居天,云何着泥洹僧?净居天言:过去、未来佛、净居天,皆同齐着泥洹僧。三衣亦尔。故申此问,复引论答。若本律着衣戒,则无此缘。答中,婆论有三解,今但引前后二义。今为引中一解,以助见闻。彼云:复次,此戒于余篇是轻者,将来弟子不生重心,是故如来以佛眼观去来诸佛及净居天,而后结也。使来世众生不生慢罪,方接
又云:下一解,一切尽同上,准论有三世诸佛字,大师笔略。
义云下,凡有三义,以制此戒:一、过、未诸佛皆齐着;二、十诵云佛观齐着,即现在佛也,通上成三世;三、净居天于空中告佛言齐着。故下,结示。
如下,示不齐之人也,以多坏威仪故。多云:释种比丘,本出豪族,以先习故,下着泥洹僧。诸婆罗门外道,在佛法中出家,高着泥洹僧。诸六群比丘,参差着泥洹僧。今钞略后二类。此皆是白四羯磨受者,非是五比丘。迦叶、舍利弗、目犍连等善来度者,以此人威仪无不齐故。
乃至下,亦引多论后文,彼云:高着内衣,不过踝上四指,极下不得过踝上下,过名高下。论言四指约人则四寸,佛则八寸,钞改云一磔;手约人则一尺,佛则倍之,良恐约人之一磔,会佛之四指,可相近尔,故钞改言一磔;抑又对下远行二磔,故反证常时是一磔也,故僧传慧持纳夜半胫是也。
比丘尼下。彼论云:比丘尼、式叉、沙弥尼,一切时踝上二指正便行来,不得高。(此谓尼等容生彼染心,故灭僧二指。)今钞言踝上磔手,依多论,踝上合云二指。准戒疏引云:尼三众正使行者来,在踝上一磔手。今恐大师约常时尼等应高二指,或远行时应取一磔,论文不了,齐言二指,故复改之。
长四下。此说裙量。五分:从跟上一磔,手在掩其上,两边两叶,当后两叶。不解,不问而作著者,吉。若解,不依著者,亦吉。此谓著作之法也。
以无下。若正灭时,义属于有;灭竟之时,体属于无。若但言无,无义体空,如何得说七种异相?今但就正灭、对病、约缘以辨现前等义,以立名尔。初、现前者。佛在舍卫。六群与迦留陀夷在河池中浴,迦留误着彼衣,谓其犯盗,乃不现前,与作灭摈法。白佛,因制不应人不现前也。
所以下,似徴言所以得名现前毗尼者。
不下,似释言义,即如上体非过、未等,更无别理,故曰义无异故。
世[序-予+(?/(炯-火))]受称,再示现前义。若在下,遮简二世义,所以得名现前毗尼矣。
忆念。佛在王舍城。沓婆知事,六群得恶请,乃以淫事诬谤。佛问沓婆,乃言:我从生来,乃至梦中不淫,况于觉悟?佛言:沓婆,无著人不故犯戒,应白四羯磨与忆念法。此之一法,唯圣可行。故戒疏云:无著罗汉方行此法。自余下凡,不可依据情息,即加谤情息也。
能治,即僧作法证彼也。又犯者,忆念为能治,谤者为所治。
不痴。佛在王舍。难提比丘得颠狂病,行来出入,不顺威仪,多犯众罪。比丘诘问,便言:痴时造罪,病差不作。以事白佛。佛言:三种狂痴。一者,常忆常来。二者,不忆不来。三者,或忆或来。此人应白四,与不痴羯磨。证知病时造过,差后不为。以痴造罪,非心所忆。于教不制,痴解不作。未可徴治,不无前犯。故作白四,证痴不犯。与痴狂法,则行白二。由诤是非,稍难除殄。故此狂法,便作白四也。
从境即痴,狂是所对境,由不痴是犯,痴则开之。
自言。佛在瞻波国。白月半,佛在众坐,默不说戒。初夜已过,阿难请说。佛言:欲令如来于不清净众中说者,无此理也。乃至目连以天眼观犯戒者,去佛不远,内怀腐烂,外现完净,即手牵出,来白佛言:众已清净,应得说戒。佛言:自今已后,取自言治。戒疏云:罪是自生,还须目露,对于人众,面陈其失,故曰自言。因言其罪,情无隐伏,故从能悔,以立治名。
多人。佛在舍卫国。时诸比丘于十八事诤不息,僧断不了,以事白佛。佛言:应与多觅罪相,谓两朋同处,行筹面决,取多人语,以息其诤。或非法者多,且令散去,后当更断。此亦从能治人以立名。
罪处所。佛在释翅瘦国。象力释子善能论义,与外道不如人问,前后相违,僧中亦尔。以事白佛,佛言:僧应白四,治取本罪,夺三十五事。若首本罪,白四为解,亦名觅罪相。轻重亦尔者,即前言重,后言轻也。约境望罪处为境。
草覆。佛在舍卫国。比丘共诤,经年难灭,以事白佛。佛听彼此二众相对共灭。应一众中上座作白言:我等行来出入,多犯诸罪,除遮不至白衣家,余罪共长老作草覆地灭。彼一众中上座亦尔。彼此和合,罪诤俱灭,更不相问。如草覆地,亦云如草掩泥,其义一也。母论云:如草敷泥上,令人过不污,共和合忏悔。
名种,即罪名种相也。更互彰名,即忆念与不痴。不痴与忆念,为得不成?
增诤者,若约俱净故,如互设其药,则反增加于诤也。
然下,释所以。
所举即被谤举者,如沓婆梦中尚无犯,岂以痴法而与之?
以他,即傍人也;以不痴人,痴时实犯。今若如沓婆与忆念者,则彼谓妄举清人也。
问:下意谓律中忆念、不痴二种,设不举及忆念,亦是如法;罪处所中,须举、忆念名如法,不者名非法,何耶?
答:下彼如沓婆,从来不犯难提,病差不为,虽能举,固执三根,大众观情可了;设不作举忆念,得名如法。
此人即象力实犯,而轻重互说,邪正反谈,理须作举,应念治取,本罪不行,乃成法非,故不可同例也。五法者,此约灭中品诤,若下品诤,但三法耳。
名人,即人现前,谓各说诤意也。
僧者,谓僧现前,要须戒、见、利,及三业无乖也。
界者,即界现前,随约限内,有僧皆集,无得隐也。
法者,法现前,须僧作法,详评有轨仪也。
毗尼即第五,毗尼现前,须用羯磨,有德同评,无德贬退。又望诤息处,是毗尼功。
别下,人非僧,僧非界,此三名义,体性显然自别。
轨下,法与毗尼,虽分前后,体仍是同,故此二种,名异体一也。
少异者,片有不同也。由上四为灭因,下一是灭果,因果少异,而果无别体,籍因以成。如揽指成拳,拳无别体,即指为体。调下,谓调理僧。以法殄其诤,如法可行名进,反此名不,此则灭诤之前轨也。正下,及正用法。灭彼诤处,是毗尼功,望此是毗尼现前也。问:下意云:法轨起时,是成就毗尼;及毗尼起时,前法已息。
如何下,言五法俱起,同名现前耶?相续前法未谢,毗尼早起,非谓法轨落谢,毗尼孤起,故约前后无间边,得名五现前也。起诤者,即人现前,并上四共成五法。若无所现,则能现不起,故须相对而起,说名五法现也。此约能所出体也。
伽论下,彼云:云何不现前?羯磨十种不现前,谓覆钵及舍,学家及舍成;四、五作房;六、摈沙弥;七、狂;八、尼僧,遥与比丘作三法,所谓不礼拜、不共语、不供养。并前七法,共成十种,但遥作法被也。若当律乞,作房人须现前。唯下,显无人现前也,但具此四。问:此既无诤可灭,何须毗尼现前耶?毗尼者,下一句是。释意云:此十法现,彼虽无诤,容后被竟诤起,故须毗尼灭之,则防远有诤起之义也。如下,以作法界未起故。律云:云何界现前?在内羯磨作制限者是。今既未成,是以但具四僧,并竖标唱相等法三种:一、人现前,两家同聚,各说教理也;二、法现前,以三藏教判也;三、毗尼现前,教旨明白,疑闇自遣也。非假四人,故除僧、法,自然两界通得,不须尽集,故除界也。此亦约灭下品诤尔。
能断,即明观正断者,通于僧、人。今不分僧、人两别,通名僧现前者。又所为诤人,亦通僧、别,何以独名人现前者?其义何异耶?答:下五中,僧现前者,约能断秉法,非别人成,故就僧存号。所下,即所为人中,虽有僧、别,以此二位俱不秉法,故局名人现前也。三中,即法现前中,亦有能断、所为两别,何以但立所为人名,不说能断僧耶?但下,或三人,或四人已上,但使不秉羯磨,皆名人也。若立僧名,滥五中羯磨僧也,是故不立。若尔,何不更立能断人现前成四法耶?答:三中,人含摄能断、所灭人故。
瞻波,即第四十三后半瞻波犍度文也。何故下,指律灭诤法中前段文,故曰上二人也。彼云二比丘为一,比丘为二,比丘为三,比丘为僧,乃至僧为僧等,是为如法灭诤。此用法灭中,能、所既通人、僧,用法举中,何不通人举人、僧举僧耶?答:下一人不可秉法,能治人非也。四人不可辄治,以彼成众故。若僧作举法,亦非也。此是灭诤,故非摈治。所以通得自言忏悔。律云云何自言说罪,名罪种忏悔者是。其下,释一同勿无也。故下,谓五中毗尼与三中毗尼一同也。为无者,无即灭义,以毗尼名灭故。独能下,谓言诤有三品,五法能灭中、上二品故。若下品言诤,止用三法。若下,即配余忆念等六,通灭言、觅、犯、事四诤也。如觅诤三品中,以五法现前并忆念药灭下品,又以五法现前及不痴药灭中品,复用五法现前并罪处所药灭上品(此觅诤中共用四药)。又犯诤中,以五法现前自言治灭中品,以五法现前草覆地灭上品。又事诤通用七药灭,五法亦在中。并上言诤中,上品用五法现前及多人语灭,此则五法宽矣。又对六毗尼,兼而有故。三法不通者,但通言、犯二诤中灭下品故,望余中、上,俱不通也。别章,即律灭诤法及戒疏中
明毗尼下,以七皆名毗尼故非总,不可以收上别名也。若论下,如现前不可收忆念等,则七种别名互不相摄。体通者,不越三、五法体也。又言诤中,五法与下三诤能灭五法等,体非别故。用通者,齐能灭四诤故,又通余六毗尼故。如似下,引例释。通自下,谓自言可通余六。如忆念亦自言我梦中尚不作不痴,言我病差不违,即各有言述。应知自言可该余六,说名为通。今塞者何?泛尔,如余六种自言是也。揽短,如云我实犯某罪,以自伏首故。如忆下,示无揽短归己自言之义。后便解违者,如前说重,后使解违,说言犯轻,斯皆非揽短归己之理也。是故下,结别章。即律灭诤中亦广其致,后学可看皆有。约义而论,七药皆合有现前法,以人等三不现前,不成灭故。
如文,即律文灭法中故。戒疏亦于现前毗尼中,具辨三、五法相。至自言药中,指略云:亦有三法自言、五法自言。如上现前,可以知也。余忆念等,则无三法忆念、五法忆念。如戒䟽忆念、不痴、多人、罪处、草覆五科,俱无三、五之名,看彼可了。皆同者,同一羯磨界故。法灭,灭即毗尼也。各别者,随彼诤情,合用何法、何毗尼以断也。虽尔,不出法与毗尼二位,是通人。亦通五者,皆是起诤人也,即五中人通也。唯多人语一种,通能断、所断人也,余皆属所断人。十德者:一、持戒具足;二、多闻;三、诵二部毗尼极利;四、若广解其义;五、若善巧言语,辞辨了了,堪任问答,令彼欢喜;六、若诤事起,能灭;七、不爱;八、不恚;九、不怖;十、不痴。有此十德者,应差共断。余人不具,不在此例。互作僧人者,此述忏时属人,彼属僧,彼人、此僧亦尔等四,等取恚、怖、痴三,共成四也。律云:不爱、恚、怖、痴,此人于彼人中,最为尊贵,殊胜第一。犹若乳出酪,酪出苏,苏出醍醐,最胜无比,是为平当人。既具此德,必不妄治举人也。
自言,约下二种中可悔者说,以自言既实,即可忏故。俱灭者,如两朋各陈罪之名种求悔,是罪灭;作已和合,是诤灭。不灭罪者,要治取本罪已,后随篇忏,诤虽先灭,而罪未灭。余四即现前、忆念、不痴、多人语也。六种,除罪处所。与处所竟,即与罪处所。白四羯磨竟已,然后夺三十五事。若伏首本罪者,应白四羯磨,如法为解。可悔伏首后,更不讳罪,依篇与忏。不可悔者,谓己答言我犯某罪,寻复言不悔犯重,向戏言耳。僧应与彼尽寿不可悔白四羯磨。余无指上六种。不论解者,彼律但加不悔羯磨,无解羯磨也。此中故不论解一句,合在余无句上,义方连贯。答下,望拣集智慧人作羯磨属法。戒疏云:前用羯磨,有德同评,无德贬退也。又合施何教,可殄是药?其犹对病,先选良医,次投药石。苟有医而无药,厥疾弗瘳;设有智而阙教,其诤难殄。是以揽之,共成一治,不妨法、药体元是异。不下,如忆念一种,与法证明。忆记无犯,止此一法,更无别药。望用处是法,望诤息名药,体实非二等。取不痴罪处所,共成三也。疏家顺题,应言钞家。或可本首疏中义,乃言疏家,如戒疏引首疏义云疏家是也。既说法、药体异,何以通途解释,而不定法、药二种实体者?
一下,是立。若下,伸难。此下,释难。且如难意云:若约不究竟故不出者,于法可尔,药是在后正殄,应属究竟,何不出体?此下,释云:若如上难,自言毗尼可说诤灭,以言竟灭故,可说药体有究竟义。若从多论自言门中,言竟未灭,彼云:有比丘犯波罗夷,先言不犯,后言犯。若僧与是人实觅毗尼,是名非法。何以故?是人应与灭摈故。以此文证,虽自言竟,用法既非,诤宁是灭?是亦未究竟也。故不可定出其体。觅即觅诤,谓比丘犯过三根、五德,举来诣僧,伺觅前罪,因举评犯,遂生其诤。诤有大小,故分三品,用药亦有不定。以五法现前,忆念药灭;下品五法现前,不痴药灭;中品五法现前,罪处所药灭。上品言下,如言诤者,谓评法相是非,须知邪正,各执己见而生其诤。亦有三品:下品言诤以三法现前灭,中品用五法现前灭,上品用五法现前及多人语灭。犯诤者,有过在怀,罪相难识,各议纷纭,遂生其诤。亦有三品,用药不定。如下品用三法现前,自言治灭;中品以五法现前,自言治灭;上品用五法现前,草覆地灭。既评量议论,执计转变,故又用药无准也。以此推之,不可定出其体也。
余四离前忆念、不痴、罪处。三种法、药同体。外曰:余以上三,律实出羯磨法、药故。若现前等,不出实体。如律云:云何法现前?所持法灭诤者是。云何毗尼现前?所持毗尼灭诤者是。故知但通举法与毗尼,及正用时,当须善解者,择法而用,故不可定出也。人有增减者,五法中能断是僧故增,三法中能断通、别是减。如自下,一、二、三是对别,人前自言露罪,四是对众。故戒疏云:自言治者,罪是自生,还须自露,对于人众,面陈其失。和白者,律中对僧自言悔、受忏者,应作和白。望和白时,罪诤未灭,以僧若未和,诤容起故。三种者,一、显露,二、覆藏,三、耳语。如众中,和上、阇梨、上座、智人、持法、毗尼、持摩夷者,皆如法语,应显露行。反此,作下二种行。五、四不同者,初显露行有五,余二各四。且初五者,一、非法人多,和尚、阇梨如法应显露行;二、非法人多,而上座、智人持法、持毗尼等应显行;三、不知此如法多、非法多,然和上等如法,应显行;四、不知法语多、非法语多,然彼上座等持法、持律者,应显行;五、此诤事法语人多,即应显行。二、覆藏行,有四:一、如法人多,和上等不如法,应覆藏行;二、如法人多,上座等不如法,应覆行;三、四不知句,如上例作。三、耳语行,亦四,可如上作,但改覆藏为耳语字,读之可见。差白羯磨者。律中差行舍罗人,用白二法,要具不爱、恚、怖、痴,知己行、不行五法也。又作二种舍罗:一、破,二、完。作已,应作白法云:如是语者捉不破,如是语者捉破。舍罗行已,应别处数。若如法者多,又应作白:如是语者多,诤事可灭。若如法者少,应作乱已起去,其诤未灭。故知虽作上多法,亦未究竟,是以不可定出药体。草覆下。若望二朋,各陈悔法,是法定容后再起,是不究竟。故律云:云何草覆地?不称说罪名、罪种,悔忏者是。若诤事灭已,后更发起,是不究竟。是下一句通结。
如律,即七毗尼中,现前自言,通于僧、别。边、灭、忆念等五,唯局于僧,不通于别。何者?如忆念不痴罪处所,用白四羯磨;多人语差行筹,用白二草覆两朋,作单白忏,故知局僧。罗汉,如沓婆是也,以证无学必无故犯。业疏云:四果位人,但有误犯;三果之人,亦有故犯。阿那含,以此人断欲界见修惑尽故。俱舍云:断九不还果。然虽有犯,终不犯性。初果尚非犯性,况三果乎?业疏云善来机胜,以无四重过,不无遮犯是也。虽然,初果但断八十八迷理惑,全未断修;二果方断欲修六品。是故论取那含,以九品修惑俱断故。三众,以不合闻羯磨,但得遥作,故曰不现。内烂,谓戒体内毁,如物之腐烂也。僧犯吉,不应之罪也。不作忆念,即不作忆念法,证明彼所犯,僧亦犯吉。不作白羯磨者,即不作法,直尔摈也。虽成治摈,望僧不能加法,故犯违教不应之吉。其犹对病有药,不能用也。现前,谓人不现前,或须用羯磨,有德同评,而辄不行是也。八中,前四夺眷属,后四夺智能。作使,要具辨才,复多智慧,受命不受辞,方堪使乎?差会,既言次第,即僧次之义也。若为解脱者,方可预之。今既有过,理宜夺也。都尽,或众尽少,得满数往;或一众尽去,亦容赴之。
凡下,以诤事从微至着,是故排列七药,亦从小至大也。以现前、忆念、不痴、自言,若殄诤者,但是中、下二品药;若诤之大者,用多人草覆灭。又违语说罪,恼僧复重,诤事难息,故与罪处白四治取本罪,仍夺三十五事,后又加白四解,是则后三为上品药尔。答:下现前通灭下、中、上三品,唯多人语独灭上品言诤,故但用二药刊削定除也。若以下,意云:若用忆念等三定觅诤清浊可尔,若定言诤邪正,如何可了反生其诤?清浊宜作邪正字,应显。不诤下,谓言诤本不诤,罪事不同。又不诤犯有轻重,何须自言、草覆二种毗尼?是知但用上二,不用余五,明矣。
答:下一比丘及僧是能断人,为比丘是所断人,俱属人。现前好下,是法、毗尼现前。律文无好言教语一句,但云如法等。大师足之,作通标句,又示能断离非灭法粗犷相,故曰也。如佛所说教,总收法与毗尼,言是佛所说教也。律云:非佛所教,诤事不得灭。十法即十德,谓持戒、多闻乃至不痴是也,如上所引。余有下,谓断事中有不诵戒,不知毗尼,不取正义,反作非法语者,僧当作单白遣出。单白云:大德僧听!彼某甲比丘不诵戒,不知戒、毗尼,便舍正义,作非法语。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遣此比丘出。白如是。等者,等取恚、怖、痴,知可行、不可行。舍罗即筹也。若念即行舍罗者,作念谓众中有如是人等。应遣下,谓非法者多,当密遣使往僧中,召令如法人来捉筹,共灭此事,功德多等。
答:下此中现前一种,通灭三品,要须五法也。忆念灭下品,不痴灭中品,罪处灭上品,故须四药。何故是徴?
觅下,是释。
由人而起者,一是犯人,二是举人。因举评犯,遂生其诤,由觅而起也。不诤下,辨不用之药。
答:下谓比丘实不犯四重僧残及偷兰遮,而诸比丘谓言犯也。既是清人,但与现前忆念,如沓婆非犯,佛令与忆念是也。然下,即律五不如法,虽与忆念,白四而法不成,反此名五如法。二灭,即现前不痴。得心,即狂病差后,复得元心也。五事,即上五如法也。一切难,律文作切难,切音窃,犹言得亲切、逼切之难,含注戒亦云得外道切问是也。此问不出律文。大师意问:颇有合行草覆灭,今但用现前一种,得灭于诤不?答:下如觅诤三品中,或一、二、三人及众僧,一往易和灭者,故不须草覆也。故下犯诤说草覆后,复指此云亦有犯诤,唯现前灭,义同觅诤是也。问:此觅诤中既非草覆灭,何以曲引问之?答:诚如来难,但以大师约理有而问。如觅诤,或用四药可灭,应如上也;或容滋蔓,勘检不了者,应可加至草覆矣。故下云流至上品,作草覆灭,可以例诸。现下,以三法及自言灭下品五法,及自言灭中品五法,并草覆灭上品,故至三尔。若不下,即以三、五现前自言殄不止息者,方流至上品,作五法现前,及草覆灭。既下,辨不用所以。等者,等取即非狂心犯,何用不痴?又言无违返,何须罪处?此二俱是定已犯,收上浊字;忆念定不犯,收上清字。然下,结上用三药也,文略现前。摩夷,此云本母,即母论也。
二、三、四,皆指所对忏者等取。五人已上,忏主须作白和。故律云:欲在僧中忏者,应具仪合掌白言:大德僧听!我某甲犯某罪,今从僧忏悔。(三说)受忏者应作白。白文如律。若二、三人受忏,须问边人。智慧下,即彼一众中有智慧者,作白云: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此诤事作草覆地忏悔。白如是。作白已,复白言:诸长老!我今此诸诤事,己所犯罪,除重罪,遮不至白衣家羯磨。若诸长老听者,作草覆地悔。第二众亦作是说。亦有下,大师义准也。同前觅诤中一往和皆得灭者是也。
首下,谓律四诤,离为十八,言、觅、犯各三,成九事诤一种。历上三诤,随分九品,共成十八诤。谓前三诤,各生事诤也。何者?如言诤中,若评教理是非,犯相轻重,是名言诤;若评羯磨是非,迷悟不决,此名言诤中事诤;若评三根清浊,五德通塞,是名觅诤;若评用法治举,徴核虚实,则名觅诤中事诤;于五犯聚,忏评有滥,名犯诤;非法羯磨,定罪重轻,是名犯诤中事诤。既随前三,分三品异,故得通该七种药灭,乃名一切灭灭也。恐下,以律云事诤以一切灭灭,随所犯尔,故此解之云恐滥等。如云言诤中事诤,乃至犯诤中事诤,则无滥也。
问下。已前四诤下,总别设问。除大师一问外,皆是阿难所询,如来随答。今大师蹑以问云:何故前三诤下?
阿难初总问用药,后别问所减。今事诤一种,但有总问,阙别问者,何耶?即尽言更不假余药也。以一二能尽灭故,所以别问推究令解也。此事诤既通一切灭,复随前诤而分,故无遮简尽不尽义。是以阿难杜而不问,如来亦不垂答,故曰阙而不解。事作,依律文尔。彼云:言诤中事作,乃至犯诤中事作,是为事诤。现前下,即以三法现前灭。言诤中,下品事诤五法灭,中品五法及多人灭。上品忆念下,即以五法现前忆念灭。觅诤中,下品事诤五法不痴药灭,中品五法罪处药灭。上品自言下,即以三法现前并自言治灭。犯诤中,下品事诤以五法现前自言治灭,中品以五法现前草覆灭。上品事诤,是知事诤更无别药。即依三品,如上用药,各随同灭,故言一切灭灭也。十下,言常所行事或起诤者,但用现前一药灭,不须兼带别药也。
将下,前明七灭是能殄之药,药不空施,须有所应之病,故四诤以而明之。若据戒疏,先明四诤,则是病起之源;后列七药,是除殄之法,亦随述作之意。今既言七灭诤,故以药居初,病居后,理亦无损。
理下,由理既冲寂,故不能自班列彰示,要假诠言以照显也。详下,因评其理,为起诤之由也。诤下,结束三根。能举见、闻、疑中,随以何根举也。前罪通收所举五、七犯位,及破戒、见、威仪也。具缘,通、别二缘非阙也。造境,四重、遮性等境也。违教,不顺制、听二教也。作事,即淫、盗等事。百一,大钞云:此乃总据,非定如数。亦可引用十诵,彼则定有百一。有作一白、一羯磨,则泛举白、羯为所评事也。约类以分,则一百三十四法矣。如下,此母论,是引第八卷文也。彼标云灭斗诤。言讼毗尼者二下,是释。然论文不巧,钞有改作也。如彼云相打恶骂,是名斗;今但云二人同竞,名斗。辙断,改辙评断也。讼,易云:天与水违行,讼。孔颖达云:天道西转,水注东流,即讼之象。今曰各说理,即相违义也。彼曰各说事,助理是非,名为讼;今但云各说其理,名讼。约因者,如言诤定理邪正,未有果决;觅诤方伺觅前罪,未知有犯,皆从因受。称从境者,犯则对境已犯,但未分轻重尔;事则白羯磨被境事而起,故犯与事诤,约境立号。若尔,何不云境诤、因诤,而却云言、觅犯事者?何故总徴云何者?境下,是释。若云境诤,境别尘沙,知是何境?故不从境,但立犯、事二名也。言下,释。不云因诤所以也。以言则通摄邪、正二计,觅则通含清、浊、犯、不犯,皆是得要而省约也。若云因者,知是何因?故知言、觅二诤,义推是因,不可名因,故曰不就因名。
问:下向云言即通含,而名言诤者,且如所诠之理,理亦通含,何不就理名为理诤耶?答:下以四诤各有理故。若但立一,则余无取别。执情上,应以无字贯之,以对下有执情故。三品,即上、中、下也。谓理体均融,随成一揆,本无过患,及以执计,分为三品,此为一义。兼复理通于四,是二义。二义既明,是以不彰理诤之名也。言下,虽具通四之一义,然阙无过执之义。既有过执,可说为诤,故得从言以受称。余下,应先难云:言既通四,下三何不名言诤?将文答之。盖各随前事而名,若更立言者,复无区别。
论下,应先难云:若据觅诤,觅亦从境,何独隐境从因立名耶?将论下,释。意云:若从境立,境别清浊,应开二文,开则烦碎。是故但立觅名,通含清之顺、浊之违也。若尔,犯、事二诤亦可名因,以因收浊,犯是浊故。又事通于言、觅,言、觅既名因,事亦可名因,何偏在境耶?将犯下,释。谓若以犯事从因受名,则不异言、觅二诤,又成淆混也。
疏下,又应问云觅诤不可从境,谓别清、浊者,言诤应可从境。即将疏下,释意云:虽无清、浊之别,然有尘沙之别。言诤既无尘沙无量之别,是亦不可从境彰目。若下,是纵。摄下,是夺。二谛,即真、俗也。谓设从境立摄,此言诤不尽。何也?以言或诤俗谛理,可得云境;或诤真谛理,真岂境耶?是故摄之不尽。抑又真、俗不必相假故,如诤俗谛,境未必须假。真既非相假,是以约境,但可收俗,不可收真,明矣。论下,对上不相假,不从境名;显此相假,故从境名。此亦相翻以释成也。
是非是二,清浊是二。觅诤既含清浊之别,故不从境受名;事诤亦含是非之别,何得从境得名?
已作下。谓已作者,方名羯磨。事既不通余事,则义唯是局。以局故,境则局一。其未作虽通是羯磨、非羯磨,然皆名事故。既皆名事,亦是一也。故犯与事皆从境得名,不类清浊始终分异,故觅不得从境也。
问:举罪下,如文。就业即羯磨,是僧之业务也。就业,言诤就教行,觅就治行,犯就罪行也。理下,示广。今下,结略。
论义属言,情竟名诤。虽有此诤,然不假毗尼以灭,故不名言诤。何故者,徴所以也。一下,是释。谓僧尼二众位别,又以尼从僧求解,敌论颇希。二下,以尼是下众,不得上僭大僧之法,又非别众之限,设诤何须速殄?义无妨碍故。三下,除二受忏同法外,余无同者。言下,若各就本众说言诤,反上三义即成,余三亦尔。文略觅犯,故曰乃至。有异下,律中有四句:比丘共比丘诤,比丘共比丘尼诤,比丘尼共比丘诤,比丘尼共比丘尼诤。因此故,今约犯、事二诤,各有三异。且初犯有三异者,比丘下是一,二比丘下是二,或下是三。上言二众,即比丘及尼也。皆不在犯诤者,以非诤本众之犯,故不名犯诤,不妨容在言诤中收。或比丘下,是覆。释第二句,在言诤所以也。在言诤者,虽犯起自尼众,而诤在比丘,见既不同,发言成诤,故曰言诤。或比丘下,分事。诤中三异,比上可晓。以得下,恐此众因诤彼事而破,即成破僧。理须用上现前多人语灭,得通多少,四人已上名多,三人已下为少。觅诤下,反显三人。若四人成众,不得举故,即成僧举僧也。
三判,即随言、觅、犯三判也。
根者,取生发义也。一下,律云:以何为根?贪、恚、痴为根,无贪、恚、痴为根。此约众生根本烦恼体性中说根。二下,律云:僧为根,界为根,人为根。若泛下,释上僧根四种。约数,则四人、五人、十人、二十人僧。若涅槃中,佛为纯陀说有四种:一、毕竟到(谓无学,断烦恼尽故),二、示道(三、果人,能以正法示人令学故),三、受道(初、果向已下,欲受圣道在身故),四、污道(犯戒人也)。界人准此者,如评作法、自然等界,或评一、二、三人而起诤故。就非情情事说根。又下,引论释六诤也。约为,即所为不协情而起。见取下,于非真胜法中生心而取,名见取。执边之心,名曰边见。邪心取理,名为邪见。此则就业惑而起以说根。广下,释十八法,所谓法、非法,律、非律,犯、非犯,若轻、若重,有残、无残,粗恶、非粗恶,常所行、非常所行,制、非制,说、非说。如是法上,因评起诤也。此则就九正、九邪法而说根也。初二同前,即一、贪、无贪,二、僧界也。同上言根中三举,律云觅罪,以三举事,破戒、见、威仪也。故不同者,不同上三举为所犯事也。贪下,释初根也。
准此,即三善心举而生诤。
又下,前约所评事,此复通所犯事。以僧不举僧,今反辄举,因生诤也。远缘以觅,诤正从罪起,旁因界起,罪犹属于远缘。余者,指人也,即因人犯而觅,以人为根。六犯所起者,增六文云:或有犯由身起,非心、口;或有犯起于口,不以身、心;或有犯从身、口起,不以心;或有犯从身、心起,非口;或有犯起口、心,非身;或有犯从身、口、心起。是为六也。既言下,以律中犯根内,但说贪等三为根,不说无贪等三,故此解之。起诤,即评前犯而起诤人,不妨有无贪等三为诤根。初二即:一、贪无贪等,二、僧界人也。此约单事诤明。若兼前三下事诤,则随有不同。
余三即下三诤,义既不同,故无十八事:三举在觅中,六犯在犯中;下事诤中既无三举,六犯又不说也。
准通者,言诤中亦可有三举六犯,以言通故;觅犯中亦可有十八事,以十八事中有犯、不犯,若轻、若重等;事诤中亦可有十八三举六犯,以事诤通故,即前三诤中各生事诤是也。
三性,即善、恶、无记三性也。但随起三性,作于四诤,其理易明,故曰准义可知。欲知其相,广如灭诤法中所配。凡夫,见道已前,皆名凡夫,不越内、外凡也。广、略,即广、略二戒,学人前三果也。阿下,以三界见、思惑尽,唯无记性中犯,无善、恶二性犯也。通善即无学,亦似通善性犯遮戒耳。或善,以律说四诤云:或善,或不善,或无记。今何言是不善耶?答:下约言诤分示也。望初评时是善,后心乖恼是诤,诤属不善。今正灭后心之诤,故言是不善也,非灭初时评理之善。不定者,随上三诤,起事诤故,致善、恶、无记亦不定也。
问:下三性本异,何言善、无记、不善、无记?若尔,则三性混矣。答:下诸论解,十善、十恶皆有三品,但猛利心作为上,泛尔心作为下,余为中。此善、不善中,皆取上品为引业,引生总报;中、下品业微劣,不能为引,但能为满。今言善、恶、无记,但取中、下二品,望不能引生善、恶总报,说名无记。若尔,何不全名无记?复言善、恶者,何将?望感下,释别报者,对上总报得名,以引业能牵总,满业能严别。俱舍云一业引一生,多业能圆满是也。今言感者,以善、无记业感善别报,恶、无起业感恶别报也。非下,遮简也。非谓泛泛不带善、恶之无记,故今得言善、无记等。
若尔下,若约事诤,从言觅犯。下诤羯磨名事诤,但如受日等羯磨,不从上三下生。或有诤者,名作何诤?治人,即诃责、摈出等法也。举罪,即举前人之罪,须能举者与僧说,证正其罪,得伏方与。应召来入众,当前为举,举已为作忆念。如不依实伏首者,乃作不见、不忏等举。及恶马驱出之法,皆觅中事。今评用起诤,即觅中事。作恶心等,此通于能、所。如能治僧欲令彼恶,名妄加法者,及欲忏而不与法者是;若所治人恶心不舍,覆隐不忏等是。望过属犯,望羯磨名事,故曰犯中事。作别章,即首疏中。
或下,律云:若比丘诤言,以十八事共闻,彼此不和,是非言诤。若父母共儿语,儿共父母语,乃至余人共诤语,是即是言。若比丘共比丘诤言,以十八事共诤,彼此不和,是言即是诤,亦诤十八事等。有言非诤,儿共父母语等,是诤即是言,即诤十八事。是非言,除言诤外,若余三诤是。如彼,即律灭诤法中。言单诤者,即一人对一人也。以下,蹑上单义而立句法也。或下,上律中云有言即是言诤,今对上而立也。谓彼此一人单举十八事,共斗不和,即是言诤。既无伴势,复是单诤。或下,仿前有言非言诤句以立,即父母乃至余人,彼此一人单言是名言,而非各竞,故名非言诤、非单诤。是下,释上有言也。但是彼此往复酬答之言尔,故非诤也。或下,上云有言诤即是言,此亦拟之,即以十八事不和是名言诤,即是言也。如此皆属单言诤也。非带觅、犯事之三诤,对前一人无伴,今彼此两人复有伴势,故曰重也。或下,亦同前作。如初,即初句十八事以显是也。余句比上可解,但加伴为重,与前异尔。觅等三诤,准上亦合有单、重等句,类上言诤中取解。法鼓有声,久而弗震。聊一提桴,警之后进。同探秘藏,咸佩戒印。垂之未来,觊无煨烬。
四分律拾毗尼义钞辅要记卷第六(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