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书楼
会员中心 我的书架
当前位置:天下书楼 > 崇古文诀

巻三十二

(快捷键←)[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

钦定四库全书

崇古文诀巻三十二     宋 楼昉 编宋文

吕公着制         邓润甫缜宻温润有制诰体元祐词臣东坡之外便当还他清望之深全在结尾数语

国莫难于置相君莫重于知人尧舜之隆盖以畴咨而熈载商周之盛至于梦卜而求贤天降割于我家予未堪于多难思用耆徳交秉政钧其敷宠章以诏羣辟具官某行应仪表学通本原忠义得于天资功名自其世羙被遇先帝尝入赞于枢廷暨予冲人遂同寅于政路傅经义以谋国体推上泽以纾民心叙収隽贒补苴法度方重不倚雅有大臣之风调娯适中遂通当世之务是用陞之右揆委以繁机申衍爰田陪敦真赋尔则代天而理物予则羞耇以为君呜呼丞相之位未尝无其人儒者之效乆不白于世孟轲言无有者数百歳扬雄称自得者二三臣盖迪远业者其功难循近迹者其力易勉行所学以底丕平

文彦博平章军国重事制   邓润甫尊重简严

师傅道之教训先王所以迪厥官老成重于典刑天下所以资其智廼眷旧徳时谓元勲谋合祖宗之心名载鼎彞之器申攽赞策播告外朝具官某敦大而清明方严而信厚出则秉乎旄钺入则緫我钧衡文武兼备其才夷险能致其力毕公之弼四世三纪于兹传説之緫百官万邦其乂爵隆无富溢之累名遂有身退之荣神明相其寿康人心想其风采是用还之论道倚以经邦以帝者之师臣谋议庙堂之上以天下之大老制驭夷狄之情庶几有为底于极治陪敦多并申衍真封于戯吕望推贤起佐文王之治周公已老留为孺子之师矧我耆英无愧前哲往宣一徳用格多盘

义田记          钱公辅规模布置好如累九层之台一级高一级用字亲切

范文正公苏人也平生好施与择其亲而贫踈而贒者咸施之方贵显时置附郭常稔之田千亩号曰义田以养济羣族之人日有食岁有衣嫁娶凶皆有赡择族之长而贒者主其计而时其出纳焉日食人米一升岁衣人一缣嫁女者钱五十千再嫁者三十千娶妇者三十千再娶者十五千葬者如再嫁之数葬防者十千族之聚者九十口岁入粳稻八百斛以其所入给其所聚沛然有余而无穷仕而家居俟代者与焉仕而居官者罢其给此其大较也初公之未贵显也尝有志于是矣而力未逮者二十年旣而为西帅及参大政于是始有禄赐之入而终其志公旣没后世子孙至今修其业承其志如公之存也公虽位充防厚而贫终其身没之时身无以为敛子无以为防惟以施贫活族之义遗其子而已昔晏平仲敝车羸马桓子曰是隐君之赐也晏子曰自臣之贵父之族无不乘车者母之族无不足以衣食者妻之族无冻馁者齐国之士待臣而举火者三百余人如此为隐君之赐乎彰君之赐乎于是齐侯以晏子之觞而觞桓子予常爱晏子好仁齐侯知贒而桓子服义也又爱晏子之仁有等级而言有次第也先父族次母族次妻族而后及其踈逺之贒孟子曰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晏子为近之今观文正公之义田宜与晏子比肩矣然晏子仁止生前而文正公之义垂于身后其规摹远举又疑过之呜呼世之都三公位享万钟禄其邸第之雄车舆之餙声色之多妻孥之富止乎一巳而巳而族之人不得其门而入者岂少也哉况于施贒乎其下为卿为大夫廪稍之充奉养之厚止乎一已而已而族之人操壷瓢为沟中瘠者又岂少哉况于他人乎是皆公之罪人也公之忠义满朝廷事业满边隅功名满天下后必有史官书之者予可略也独高其义因以遗于世云

南丰集序         王 震自少至壮自壮至老凡三节曲尽南丰平生涉厯既可以见朝廷之用不用又可以见文之老壮学之进退结尾一节叹息其用之不尽尤有余味

南丰先生以文章名天下乆矣异时齿髪壮志气鋭其文章之慓鸷奔放雄浑坏伟若三军之朝气猛兽之抉怒江湖之波涛烟云之姿状一何竒也方是时先生自负要似刘向不知韩愈为何如尔中间久外徙世颇谓偃蹇不偶一时后生軰锋出先生泊如也晚还朝廷天下望用其学而属新官制遂掌书命于是更置百官旧舍人无在者已试即入院方除目填委占纸肆书初若不经意午漏尽授草院吏上马去凡除郎御史数十人所以本法意原职守而为之训勑者人人不同咸有新趣而衍裕雅重自成一家始余为尚书郎掌待制吏部一日得尽观始知先王之学虽老不衰而大手笔自有人也呜呼先生用未极其学已矣要之名与天壤相弊不可诬也

送湖南某使君序      刘 敞湖南多蛮冦即三苗氏之族

苖民之顽不率帝命盖自古记之矣以尧为君以舜为相而有三危之诛以舜为君以禹为相而有羣后之师此非其徳不至力不足也不得已也然圣朝独得已之乎夫苗蛮异类者也其暴虎也其贪狼也其防猱猫也山林之与居鸟兽之与羣其险阻幽絶非人境也然而驱中国之士衣三注之甲负弩荷戈加粮糗其上夜则冐雾露昼则负赤日日夜不休与之驰逐是以难也然则虽欲急成功安可得哉今者上策莫若修尧舜之义明布其徳而物将自服其次严兵以守之絶其抄略之路而勿为深入之师其次诱而教之使去其穴则固可取也若夫耻不能追而探其巢不为致人而致于人衅于勇而啬于祸可进而不可退是以师侥幸也非国家之利也愿使君不为昔者三苗之事益赞于禹故其功烈垂于后世而莫得过焉世不可诬安知后来者之非益也将在使君所以逹之而已何畏乎有苖

存旧论          唐 庚议论好切时便今通俗而不失正与世之好为高谈阔论者不同为国家者不可不知存旧两字已自好了

汉时仪注大抵率意制造不应古谊者十至八九其文采法度略矣然而天下之人见即喜不见即悲中更王氏之乱废弃不用者十余年光武入洛东都之民始见司僚属欢喜踊跃父老或至垂泣曰不图今日复见汉官威仪自是天下翕然归之相与出力锄去祸难以成中兴之业而复其宗庙社稷盖又二百余年虽汉之所以复兴者不专在是然亦不可谓无助也且汉官威仪非若三代之盛叔孙所为非有周公之学萧何智识又杂以秦制非复圣人之法也而遗民见之如盲者复视废者复起如流浪积岁而返其故乡见其父子兄弟感防之极至于咨嗟流涕其得民心如此此何理邪方是之时以三代车服示之吾知其民不复泣矣何者汉之为汉十世于此矣民知有刘氏而已夫救天下于战国秦项水火之中而措之于安全逸乐之地不数十年海内无事斯民得以养生得以送死得以事其父母而长育其子孙者汉之力也三代远矣何有于我哉由是观之古者帝王之兴其正朔服色自为一王法而不慕前朝异姓已陈之迹其用意深矣由是观之国家旧物宜使斯民常见而熟识之以习其耳目而系其心自非不得巳者不宜轻有改易变置以自絶于民也亦灼然矣向使今日变其一明日废其二祖宗余泽日益就尽不在目前不幸而奸人撼之则人心摇而天下去古者公卿大夫犹知守其家法至数十世不易其衣冠阀阅岂无隆替而国人信服终莫之敢抗谓之名家旧族而况数百年为天下国家者哉

名治论          唐 庚议论考究切中事情文字平淡有精神是他亲见熙宁崇观间一等纷更夸大之弊故其説如此与存旧论相出入○议论切实汉宣帝説汉家自有制度亦是此意

古者一代之兴则有一代之治故曰夏后氏尚忠商人尚质周人尚文虽圣人之道不可以名言而施之政事必有称号可指非但王者如此而一国之治亦然故曰周公治鲁尚齿而亲亲太公治齐尚贒而尊尊自是以来汉唐之臣议论之士亦未有不明当世之治体而识其面目者故汉世每以杂伯自名而晋人亦云以道胜寛和为本今宋之为政久矣其所尚者何也士之通经术知古谊者不为不众日夜讲究治道以游于世者亦不为不熟其所称引动以宗周为言而问以当代治体则茫然不知所以名之惟其无得于此是以有慕于彼愚诚不自揆盖尝妄论之矣屦不必同要之适足治不必同要之适时故成周之治任人而国朝之治任法任人者非不用法也以人为本而辅之以法任法者非不用人也以法为本而行之以人自古法无全是亦无全非而人之忠佞智愚贤不肖至为辽絶故任法之世无甚利亦无甚害而任人之世非大治则大乱矣周时公卿不过数族周召毛原执政至数百载不絶今之大臣更出迭入远者十余年极矣近者朞月而已虽无累世辅弼之利亦无妨贤专恣之害矣周之诸侯既锡以土宇则刑赏生杀之柄悉举以委之今郡县之权不过鞭朴尔过此以往则相顾而议法矣虽无藩屏形势之利亦无战争侵夺之害矣周时任官必考论人物谓之量才度徳今不然矣以资歴为高下以注籍为先后揭阙于道应法者得之虽无为官择人之利亦无好恶狥私之害矣周时取士使之自推择谓之乡举里选今又异于此矣盖自国初以来三易取士之法然要之不离文字糊名易书暗考而明取之虽无出长入治之利亦无毁誉比周之害矣其大略如此故周之极炽者刑措不用四十余年典章文物之盛信有以絶人而晚节祸败亦足以称此国家受命百五六十年间海内晏然如一日者此任人任法之效也昔者李勣为将无大胜亦无大败薛万彻非大胜即大败而近世论将未尝不以英卫为先然则今之所得多于成周亦明矣而士方歉然不足争説人主以成康之隆而不知国朝规摹处置所以成就天下之势者固已如此非独不知国朝亦复不知成周矣何则人有情而法无心情之所在恩怨以之其无心者漠然而已今日欲成康乎则必脱略文法而一切任人夫以天下之大利而索之于绳墨之内是犹以李勣之节制而求万彻之竒胜终不可兾然与其蹈万彻之险孰若李勣之持重足任也哉

家藏古砚铭        唐 庚文见于此而寄兴在彼盖不特为砚铭作中含讥讽

砚与笔墨盖气类也出处相近也任用宠遇相近也独寿夭不相近也笔之寿以日计墨之寿以月计砚之寿以世计其故何也其为体也笔最锐墨次之砚钝者也岂非钝者寿而鋭者夭乎其为用也笔最动墨次之砚静者也岂非静者寿而动者夭乎吾于是而得养生焉以钝为体以静为用或曰寿夭数也非钝锐动静所制借令笔不鋭不动吾知其不能与砚久远也虽然宁为此勿为彼也铭曰不能鋭因以钝为体不能动因以静为用惟其然是以能永年

议赏论          唐 庚议论精确文词雅健意有含蓄能发明他人所不能到不可以浅近求宜深味之

刑赏为用尚矣自尧舜时已有是説今夏书有之商书亦有之至周礼为最详而孔子孟子无取焉以为上意所向天下靡然而从惟患其过不患其不及故为人主者示以好恶荣辱足矣何至用刑赏哉天下无事民各安其性命之情非有夏启伐国之举盘庚渉河之役而重赏以募善痛劾以惧恶此骇民乱俗之本王者之所深恶也扬子曰民可使觌徳不可使觌刑觌徳则纯觌刑则乱以吾观之宁独刑哉刑赏皆不可觌而赏为甚秦法斩一首赐爵一级而秦人赐爵者十室而九方是之时宗室非此者不得附属籍而民非此者不得有芬华故闾阎以公乘侮其乡人郎中以上爵傲其父兄世知觌刑之弊至于亡秦而不知秦俗之败正由觌赏尔高祖以金钱爵邑収天下豪俊此可与创业矣而不可与守成可与立事矣而不可与善俗何则利者君子之所讳也宋牼一言及之孟子恐惧变色以为不可训而况以利诱天下得乎汉道之杂盖始于此是术也施之众庻犹若有理焉施之士大夫则过矣古之誓师必以赏戮为言至告羣臣则曰用罪罚厥死用徳彰厥善谓之徳者盖有恩礼存焉不止谓赏而已不言戮者以士可杀不可辱故也徳近义所以待君子赏近利所以待小人古之所以待君子小人故有间矣世称伯夷叔齐适周使叔旦徃见之曰加富二等就官一列血牲而盟之二子相视而笑此固虗语也武王周公岂至是哉使诚有此则其见笑也固宜何则贪夫狥利烈士狥名不察其所狥为何如而一切以利防之岂其志哉是术也施之士大夫犹有理施之大臣则又过矣昔平原君用魏无忌兵解邯郸之围虞卿为之请封公孙龙曰不可王举君相赵封君东城非以有功也以亲戚故也君受相印不辞割地不言无功亦自以亲戚故也今有功而求益封是以亲戚受城而以国人计功也而可乎世以龙为知言吾闻留侯晚节决防都关中出竒策取马邑皆不复益封其所以自待者重矣而朝廷所以处之者亦复有体汉世君臣唯此为近古哉

上席侍郎书        唐 庚古人未尝凿事以为功故有功不为夸无功不为慊若耻于无功则不安于无事矣发明甚佳此是规讽宣政间纷纭制作之弊何丞相则何防也【一作何执中】

某备员学校三载于此在軰流中年齿最为老大词气学术最为浅陋教养训导之方最为踈拙所以未即遂去正赖主人以为重今阁下还朝晓夕大用为执政为宰相为公为师此诚门下小子之所愿闻然孤宦小官遽夺所依此其胸中不能无介然者日夜思虑求所以补报万一而书生门户无有他技因効其所得于古人者惟阁下裁择某初读书时未习时事意谓古之圣贒例须建功立名其后涉世益深更事益多考论前代经史益见首尾乃知古人之心本不如此舟遇险则有功烛遇夜则有功药遇病则有功桔橰遇旱则有功戈弩剑防临冲兠鍪遇战鬬则有功凡物有功悉非得已龙虵杂处而禹有功草木障塞而益有功民不粒食而稷有功天理人伦顚倒失次而卨有功夷蛮贼冦干纪乱治而咎繇有功自此以降不可胜举然皆因时立功非圣贤本意伊陟臣扈巫咸相太戊无他竒功以格上帝乂王家为功巫贤甘盘傅説相祖乙武丁不闻有功以保乂有商为功君陈相成王毕公相康王不自立功以循周公之业为功后世知有功之为功而不知无功之为功其去道已逺至谓圣贤有心于功名其探圣贤亦浅矣天下承平日久纲纪文章纤悉备具无有毫髪未尽未便一部周礼举行略遍但不姓姬尔窃谓今日正当持循法度不宜复有増广建置歌呼于吏舍者勿问醉吐于车茵者勿逐客至欲有所开説者饮以醇酒勿听择士唯取通大体知古谊者用之虽不立功功在其中矣某之所得于古人者如此不知其当否也阁下傥以为然归见何丞相其亦以此説告之

书洛阳名园记后      李格非园囿何关于世道轻重所以然者兴废可以占盛衰可以占治乱盛衰不过洛阳而治乱关于天下斯文之作为洛阳非为园囿为天下非为洛阳也文字不过二百字而其中该括无限盛衰治乱之变意有含蓄亊存鉴戒读之令人感叹

洛阳处天下之中挟殽黾之阻当秦陇之襟喉而赵魏之走集盖四方必争之地也天下当无亊则已有事则洛阳必先受兵余故甞曰洛阳之盛衰者天下治乱之也方唐贞观开元之间公卿贵戚开舘列第于东都者号千有余邸及其乱离继以五季之酷其池塘竹树兵车蹂蹴废而为丘高亭大榭烟火焚燎化而为灰烬与唐共灭而俱亡无余处矣余故甞曰园囿之兴废洛阳盛衰之也且天下之治乱于洛阳之盛衰而知洛阳之盛衰于园囿之兴废而得则名园记之作余岂徒然哉呜呼公卿大夫方进于朝放乎以一已之私自为而忘天下之治忽欲退享此得乎唐之末路是已

光武论          何去非见得亲切故断得分明説用兵情态好

师不必众也而効命者克士无皆勇也而致死者胜古之人有以多而败有以少而胜者王寻王邑以百万而败于三千之光武曹公以八十万而败于三万之周瑜符坚以百万而败于八千之谢是也夫率师百万以临数千之军者必胜之道也然有时而至于败者骄吾足以胜之而以轻敌败也提卒数千以当百万之众者必败之道也然有时而至于胜者奋吾所以必败而以致死胜也夫兵多在敌者智将之所贪而愚将之所惧也兵寡在我者愚将之所危而智将之所安也多固可惧而我贪之恃吾有以覆其骄也少固可危而我安之恃吾有以激其奋也提数千之兵以抗大敌使之人人自致其死而忘其为数千之弱者易能也连百万之众以临小敌使之人人各効其命而忘其为百万之强者难能也何者弱则思奋而强则易懈故也弱而奋则奋者其气也强而懈则懈者其情也于气则易乘于情则难率因易乘之气而激之故有以寡而胜者矣就难率之情而驱之故有以多而败者矣是以古之善论将者必知其所以胜任之多寡苟唯非所胜任虽多而累矣韩信以高祖才之所胜将者十万耳而其自谓则虽多而益办也是以古之善将者其用百万如役一夫分数既定形名既饬节制素明威赏素着有术以用其锋故也赵括一用赵人四十万束手而就长平之坑者败于众也王翦必用秦军六十万然后取胜于荆者办于多也汉高祖甞一大用其军矣刼五诸侯之兵合六十万以攻楚也而项羽逡廵以三万之鋭起而覆之濉水为之不流此将逾其分而韩信之所忧也曹公之于兵也巧谲奇变离合出没其应无穷白首于兵未甞不以少败众也卒防赤壁之师而成刘备周瑜之名者骄荆州之胜恃水陆之众而败于懈也以曹公之能而败于众胜之骄未为曹公者盖可知矣方寻邑百万之众以压昆阳其视孤城之内外者几上肉也然而光武合数千之卒申之以必死之誓激之以求生之奋身先而抟之则其反视寻邑之众者乃几上肉也是以胜之虽然是役也人见其为光武之能事而莫知其所以为能事也唯诸将覩其生平见小敌怯今见大敌勇也尝窃怪之而不知光武之为是勇怯者乃所谓能事而皆以求胜也夫怯于小敌者其真情也勇于大敌者其权术也盖敌小而怯怯而戒戒而励胜之道也敌大而勇勇而决决而奋亦胜之道也于敌之小而示其真情是以不易胜之也于敌之大而用其权术是以不畏胜之也唯不易故能胜小唯不畏故能胜大光武非特能以少败众也固又至于多而益办也呜呼光武之于取天下者亦何独不出于真情之与权术欤顾人莫之测耳始伯升之结客喜士规以诛莽以复刘氏而世祖乃独事田业勤稼穑而已故伯升比之髙祖兄仲而人亦以谨厚目之不意其有他也及其部勒賔客绛衣大冠而起于宛则勇决之气又有过于伯升者焉夫光武意之所以在莽者岂一日之间邪然于莽之世而为伯升之所为者固亦危矣是以光武之独事田业为谨厚者其权术也卒然而起绛衣大冠者其真情也故伯升首事而光武收之呜呼英雄若世祖者为难及矣

崇古文诀巻三十二

先看到这(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首页 | 返回书页 | 错误报告 | 返回顶部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