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白蚁之一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一支。」
「大王!譬如白蚁造作屋顶,覆蔽自己为求饵而行。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造作戒律仪之屋顶,覆意而行乞。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依戒律仪之屋顶而超越一切怖畏。大王!此应把持白蚁之一支。大王!依长老优波斯那婆檀提子如是说:
瑜伽者於意 造律仪屋顶
不染着世间 解脱於怖畏」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猫之二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之二支。」
「大王!譬如猫行於洞窟,行於穴,行於平屋中而探鼠。大王!瑜伽者、瑜伽行 [p.503] 者於村里,行於阿练若,行於树下,行於空闲处,常恒不放逸而探身至念之食。大王!此应把持猫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猫唯近探饵。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於此等之五取蕴,随观生灭而住。言:『如是是色,如是是色之集,如是是色之灭。如是是受,如是是受之集,如是是受之灭。如是是想,如是是想之集,如是是想之灭。如是是行,如是是行之集,如是是行之灭。如是是识,如是是识之集,如是是识之灭。』大王!此应把持猫之第二支。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如是说:
此〔身〕不远方 有顶天何益
现在之〔五〕蕴 就知己之身」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鼠之一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一支。」
「大王!譬如鼠之步行彼处此处之时,求食而行。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步行彼处此处之时,勤求如理作意。大王!此应把持鼠之一支。大王!又依长老优波斯 [p.504] 那婆檀提子如是说:
为法首而住 正观者时常
寂静於正念 不沈滞而住」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蠍之一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一支。」
「大王!譬如蠍以尾为武器,举尾而行。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以智为武器,以智而住。大王!此应把持蠍之一支。大王!又依长老优波斯那婆檀提子如是说:
把持智剑住 正观者解脱
一切之怖畏 彼诸有难胜」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鼬之一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一支。」
「大王!譬如鼬近蛇之时,以药徧涂其身而捕。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忿怒、瞋恚多,打胜於诤论、异执、异论、论争,近於世间之时,应以慈药涂付其意。大王!此应把持鼬之一支。大王!又依长老舍利弗法将军如是说:
放己友或敌 应作慈修习
以慈心徧满 此为诸佛教」
[p.505]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老野干之二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二支。」
「大王!譬如老野干得食耶?无嫌唯欲者而食。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得食耶?无嫌唯维持其身而食。大王!此应把持老野干之第一支。大王!又依长老大迦叶如是说:
我自卧所降 行乞而入村
癞病而食事 恭敬近其人
彼以其腐手 捧一块於我
一块入〔我鉢〕 指亦落其处
我依於塀下 唯於食一块
食时食已时 我无嫌厌〔念〕
大王!又次如老野干得食耶?为其粗耶?无思考於胜。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得食耶?其粗耶?胜耶?充分耶?不充分耶?唯无思考得而满足。大王!此应把持老野干之第二支。大王!又依长老优波斯那婆檀提子如是说:
粗食而满足 不求多美味
随贪诸味者 不乐意禅思
若得而满足 充足沙门果」
[p.506]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鹿之三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三支。」
「大王!譬如鹿昼行步於阿练若,夜行於大地。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昼住於阿练若,夜住大地。大王!此应把持鹿之第一支。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於身毛竪立法门如是说:『舍利弗!我於夜寒冷,由降雪期前分第八日至後分第八日迄,夜住於大地,昼住於林中,於夏最後月,昼住於大地,夜住於林中。』大王!又次如鹿於枪、箭飞来时,除去、逃跑,不近於身。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烦恼来袭时,除去、逃跑,不近其心。大王!此应把持鹿之第二支。大王!又次如鹿见人耶?『不欲彼等见我』,由侧而逃走。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以习惯诤论、异执、异论者,见破戒者、懈怠者、喜交者耶?由其侧逃走。言:『不令彼等见我,我不见彼等。』大王!此是应把持鹿之第三支。大王!又依长老舍利弗法将军如是说:
[p.507] 恶欲懈怠者 无精进无闻
正行者何处 亦不我相会」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牡牛之四支。』何等是应把持其四支。」
「大王!譬如牡牛不舍去自己之舍。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言:『此身是无常、断、磨、坏、散、灭之物。』不舍去自己身。大王!此应把持牡牛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牡牛积荷,以乐苦运荷。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修梵行,以乐苦至尽形寿、气息终而行梵行。大王!此应把持牡牛之第二支。大王!又次如牡牛口渴苦痛之时,好饮水。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口渴所苦时,好阿闍梨、和尚之教,进而喜受。大王!此应把持牡牛之第三支。大王!又次如牡牛为谁运载而运。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以头面认受长老、新参、中年之比丘、在家优婆塞之教诫、教授。大王!此应把持牡牛之第四支。大王!依长老舍利弗法将军如是说:
[p.508] 生而至七岁 即今日出家
彼以欲教我 〔我〕头面认受
见彼捧甚大 志欲与爱慕
再三恭敬彼 立阿闍梨位」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猪之二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二支。」
「大王!譬如於炎热灼热之夏季到来,近於水。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心因瞋恚而错乱、颠倒、混乱、热,可近清冷、甘露、殊妙之慈修习。大王!此应把持猪之第一支。大王!又譬如猪近於泥水耶!以鼻掘地,造水塘,卧於水塘中。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置身於意中,入所缘中而卧。大王!此应把持猪之第二支。大王!依长老宾头罗婆罗堕闍如是说:
正观者见身 实相而思惟
唯单独无伴 卧所缘之中」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象之五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五支。」
「大王!象步行时,摧毁其地。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思惟其身而摧毁一切烦 [p.509] 恼。大王!此应把持象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象以全身而见;笔直而视,不眄顾四方四维。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以全身而见,不眄顾四方四维,不仰视其上,不俯视其下,唯可视〔目前〕之一寻。大王!此应把持象之第二支。大王!又次如象无常之宿所,求食而行,不以同场所住,无固定、确定之住所。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无常宿所,无住而行乞,若存於快适之地域,不见快乐适当之假屋树下洞山坡,以彼处为住处,不造作固定、确定之住处。大王!此应把持象之第三支。大王!又次如象潜入於水耶!即充满清净、无垢、清冷之水,潜入於黄莲、青莲、红莲、白莲所覆蔽之大莲池,作最胜之象戏。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充满清净、无垢、澄净、无浊最胜法之水,潜入解脱俱苏摩华所覆蔽之四念处大莲池,以智振动诸行於上下,振足於左右,作瑜伽行者之藏。大王!此应把持象之第四支。大王! [p.510] 又次如象正念而举足,正念而放足。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正念正知而举足,正念正知而放足,往、还、屈、伸,於一切处皆是正念正知。大王!此应把持象之第五支。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於最胜相应部如是说:
於身制者善 於语制者善
於意制者善 诸处制者善
一切处制者 称有耻所护」
摄颂曰:
白蚁与猫 鼠以及蠍
鼬与野干 鹿与牡牛 猪象为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