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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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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数据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米歇尔咬着铅笔想,是一个吸lsd的狂想者?他们总能看见自己流着血上天堂,别人流血他才不在乎呢,还有强烈的一性一变态者,情一欲折磨得他们不得不用冰镇一镇硬一邦一邦的一陰一茎一,或是表面看起来很斯文的心理歪曲的病人。小时候饱受折磨,受人一奸一污,那么他用剃刀割开一个人的脖颈时,想证明什么呢,想引起人们的注意而不被发现,好窥视这一些吗?

桌上的电话铃响了,是马登。

“我找到一个叫马休的家伙,是一个拳击经纪人,他给街上的黑人流氓戴上拳击套。他还搞一个“换友俱乐部”。他说,他并不想惹麻烦,可是他认出了那个死者,她去过他那里,旁边跟着一个大个子,那小伙子如骡子一样强壮,搞得那帮姑一娘一嗷嗷直叫,所以他记得很清楚,他叫费加罗,好像是一个化名。”

“管他呢,”米歇尔一口喝干杯中的咖啡,“费加罗先生正等我们呢。”

她急匆匆地穿上衣服,从包中掏出口红涂抹了一下嘴唇,一把小手槍放在提兜里,这城市真有一些新奇的玩意。她想,随手关上了门。

马休的办公室。

墙上挂着各种艺术门派所绘的女人一裸一体像,属于最一性一感的那种。

马休穿的是“罗的尼”牌西服,胡子修剪得非常干净,口袋中有叠放整齐绸子的手绢,像一个体面的大亨。这幢别墅是属于他的,有一条直接通向大道的栈道。

“米歇尔警官,”马休彬彬有礼地说,“久闻大名,我不喜欢大多数警察,和他们合作以后,他们总像抛弃情人一样把你给抛弃了,你会像婴儿一样的哭泣,谁会喜欢被人出卖呢。”

米歇尔很不喜欢他那副喋喋不休的样子。

“马登警察恐怕已经告诉你我喜欢听什么吧。”

“我这通常来的是一些有钱人,有的是律师、剧作家、据客,他们不喜欢过平静的生活,一喝到这里的香槟,他们就发狂了。费加罗是个很古怪的人,他总有一些奇妙的想法,他的女友一向不固定,那个可怜的女人穿着红色的裙子和红色的吊袜,这使她看起来像个消防队员。”

米歇尔打断他说:“什么时候我们能见到费加罗先生呢。”

“我想,你们必须装做去参加派对,聚会已经开始了,我不想让我的主顾感到紧张。这个建议也许很大胆,否则他们会从后门悄悄溜走的,我从不管来的是康斯坦丁还是洛克菲勒,我只躲在这个小房间里,他们从不知道电话里的马体是谁,也不喜欢谁能认识他们。

他们有地位、有身份,只不过是来享一时之欢,谁管呢,我请求你们不要搅局,那样我会完蛋的。

他们只不过是一大堆互不相识的人;我们称之为最安全的一性一关系,这是游戏规则。”

米歇尔有些为难,她虽然在街头装过一妓一女,甚至会偶而放纵一下,总不会为抓一个罪犯,而和十几个陌生的男人亲一吻吧。

马登安慰她道:“珍妮,我们可以装一次,如果你被眼前的影象吓坏了,立刻就溜掉,他们总不会是一伙强一奸一犯吧。”

马休把他们引到有一块红丝绒的跟前。

“女士,”他说,“我不希望看到你的手槍。”

他搜出他们的槍,无可奈何地说:“我真的不想这么干,可我是个生意人,我真的不想损伤警察的感情。”

拉开绒布,前面是一条狭窄的走廊,而且灯光很暗,一个露着上身的姑一娘一开玩笑地拉他们进去。这间客厅足可以容纳100人,小酒吧里摆满美酒,地上铺着猩红色的软一绵绵的地毯,墙壁上透过来柔和的光线,中间有一处小小的喷泉。

并没有太多的人关注他们的到来,他们正忙着调一情呢,一共有十几对男一女,大多穿着少得可怜的内衣,已经有人走过来向他打招呼了,一个浑身赤一裸一裸一的金发美女手里攥着她同伴的手走过来。

“嗨,我是洛蒂,”她走过来坐在马登的怀里,“他叫伊万,你信吗?”后面那个身一体开始发福的男人兴冲冲地坐在米歇尔旁边,一边抚一摸米歇尔的一臀一部,一边咯咯笑着说。“你穿这些销甲更使我着迷,真是不同寻常。”

米歇尔使劲地推开那个伊万,洛蒂开始向马登进攻,她已经解一开了马登的衬衣。

“滚开,肥猪。”

“亲一爱一的,看起来你们是头一次,你们还需要观察一会儿。”

那个男人并不在意米歇尔的举动,他们又转向另一对儿。

米歇尔开始按照马体提供的特征去寻找费加罗。

眼前做一爱一的场面使她面红耳赤,连续不断的呻一吟声穿透了她的耳膜,洛蒂躺在两个男人的怀里,任他们在她的身上一舔一来一舔一去。而那个伊万和两个女人滚在一起,其中一个是黑发的亚洲女人,她的皮肤很黑,舌头贪婪地伸出来。

这时,米歇尔看见了费加罗。

等巴拉佐走了,拉·法伊告诉托尼,按照他的要求,巴拉佐撤走了所有派过来的警卫。

“我们马上走,这是巴拉佐先生对蔑视他的人所发出的信号。”托尼说。

从医院急诊处推来一个突然犯心脏一病的患者,两个戴口罩的大夫护理他,他们通过电梯,上四楼左侧的手术室,托尼的病房在右侧。

拉·法伊在走廊拦住了前来巡视的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

“并没有从医院的记载中发现一个叫维克托的外科医生,而小一姐你呢,又该叫什么呢?”

他们看起来并不惊慌,名叫维克托的医生耐心地说,“该死,我在这里已经工作了两年,还没有打算把档案拿到别处去。”

“我可以搜你的身吗?先生,也许医院已经准备开除你了。”拉法伊俏皮地说,另一个保镖开始搜护士的身。

“真是荒唐、”那个护士扬起双手,“难道我们医院里住进了总统吗?”

当患心脏一病患者的床到达四楼时,拉·法伊侧脸已经看见了他们,他并没有从维克托身上搜出什么。

“维克托医生,这里有一个快要咽气的病人,”其中一个医生喊道,拉·法伊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已经看到维克托医生脸上有一种奇怪的变化。

患者的铁床向他们推来,那个心脏一病患者俯卧在铁床上,掏出冲锋槍向他们射击,维克托医生的铁拳又硬又快地击在拉·法伊的小腹上,旁边那个保镖被密集的子弹击中了,身一体软一绵绵地倒下去。

拉·法伊在倒地的一瞬间拔一出了手槍,维克托医生的前胸被两个弹孔涌一出的鲜血染红了,那名护士的半个脑袋被子弹轰掉了。震耳欲聋的槍声在走廊回荡,震动了整个医院。

拉·法伊依靠着倒在身边的两具尸体作掩护,被子弹激起的血溅了他一脸,他的一块头皮和左耳被子弹打飞了。他抬起医生的身一体拦住他的脑袋,防弹衣保住了他的命。他连发了3槍,打碎了推着铁床奔跑的两个人的膝盖。他听见托尼病房里玻璃被砸碎的声音,一连串的子弹击中了他的右手臂,槍沾着鲜血掉在地上,这时铁床已向他撞过来。

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把拉·法伊和他的对手掀翻,火舌一舔一着他们的身一体,几乎炸塌了半个楼房,拉·法伊在昏迷前的一瞬间,露出满意的微笑。

费加罗显然是一个力大无穷、一精一力充沛的男人。他爬在一个黑人女人的身上,几乎把她掀起来,那女人在大声的尖一叫。

他长着银灰色的头发,脸部僵硬,身一体突现出一条条肌肉,米歇尔见识了他的健壮,他几乎能刺穿每个女人的身一体,还有两个女人像蛇一样缠着他的腿,着迷地抚一摸一他。

马登显然被这一场面打动了,谁又能不动心呢,米歇尔假装亲一热地贴在他的肩头说:“我们也许该放弃这该死的公务。”他们装做卿卿我我的样子,但并没有真的脱一下任何衣服。

他们的举止引起了费加罗的注意,他开始注视米歇尔,骄傲地向她招着手,米歇尔摆着很迷人的姿势,等他走过来。

那个黑女人发出一连串颤一抖的尖一叫从他的身上滑一下来,身上挂满了汗珠,费加罗推开她,骄傲地向米歇尔走过来。米歇尔感到多少有些恶心。

“我对穿衣服的妞儿更感兴趣,”费加罗从茶几上的托盘上夹起一根卷好的大麻,用打火机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非常好奇地问道:“你们是一对夫妇?”

“是的,我们只是感到好奇。”

“这里并没有真正的夫妇,谁能说服自己的妻子和别人做一爱一呢。”

米歇尔装做很迷恋的样子:“我的丈夫很羞涩,我们谈得很多,害怕因为一性一的厌烦而失去对方,我认为这样做并不能伤害我们之间的感情,看来,让他迷恋别的女人真不容易埃”“你是对的,看来有必要让我妻子和你单独谈谈,我还不习惯我们同时去做这件事。”马登谦虚地说。

大厅旁边备有很多单独的房间,以便不同集体狂欢的人可以安静地单独相处。

马登被一个热烈如火的女子搂一抱着,他和她调起情来,也许有二十分钟就足够了。

他们走进了一个宽敞的房间,壁炉里烧着木炭,费加罗在关上门后,露出了狞笑,他粗一暴地反拧着米歇尔的手臂,把她按在墙壁上。

“你弄疼我了。”米歇尔喊道。

费加罗以一种野兽般狂一热的激一情,生硬地撕扯下她的裙装,拉开她的内一裤,米歇尔开始挣扎,她咬着费加罗的胳膊,费加罗用粗一大的巴掌扇着她的脸,把她的头按在床垫上,用膝盖撞击她的腰,米歇尔开始放弃挣扎,这个人真是个畜生。

“狗一娘一养的警察,你当我是傻瓜,我花2000美元可不是等你来抓我,你抓不到我的。”

他不停地一抽一打着米歇尔的身一体,狂烈地深深进入她的身一体,米歇尔在巨大疼痛下感到眩晕,陷入深深的黑暗之中。

在医院一条紧急通道中,托尼手下的人把他推进一辆侧门旁早已等待的救护车里,剧烈的爆炸声使车微微地颤一动。托尼看看车窗映着的火光,心里充满着愤怒,但他还是平静地躺着,车缓缓从一条斜坡开出了医院的大门。

卡罗尔坐在一辆雪佛莱轿车上,在医院大门外的街道上静静地等待着,他像一个猎人那样富有耐心,七八辆警车呼啸着从他的车经过,他对身边的查理安说:“这场地震足以埋葬托尼那颗狂妄的心。”

救护车迎着急驰而来警车,在第45街平稳行驶,托尼看不见窗外,谁也看不见他,他能感觉到车轮接触地面的磨一擦和震动。闭上眼睛,产生一种默默流失的感觉,在生人和死人之间无尽地循环,街道上的空气中弥漫着冷酷和喧嚣,使每一个脆弱的心灵得不到安息。

甘比诺晚饭才吃了一半,就推开盘子,拿起了浓醇的葡萄酒杯,摇摇晃晃从椅子上站起来,约瑟夫坐在桌子上吸烟。

“我要到书房里坐坐。”唐说。

约瑟夫瞟了三个仆人一眼,只见他们一声不响地站在浅绿色的餐厅里收拾桌子。

约瑟夫点着香烟,跟着唐后面穿过两扇木门,走进光线较暗的书房。

唐关上门,咳了一声,看也没看他,说道:“我们甘比诺家族,50年以来一直是美国生活的一部分,”唐喝了一口葡萄酒,“我们在赌业、运输公司、机械公司、政客身上等方面均有投资,成千上万的人依靠我们生活。”

约瑟夫并不喜欢唐如推销员一样的介绍家族如何,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约瑟夫长着一张大脸,戴着领子,活像一盘英格兰火腿。

他一天之内出席了宾夕法尼亚州一家豪华宾馆的盛典,和一个犹太进口商女儿的婚礼舞会,下午还参加了一个朋友游艇的下水仪式。他有私人座机,使他看起来并不像甘比诺家族的一份子,他使用飞机,只不过是为了从一个酒会到另一个酒会中途少一浪一费点时间。

在约瑟夫下榻的酒店里,一个洛杉矶脱衣舞女正等着他,他正考虑着要不要把这个拥有一对特殊一乳一房的女人介绍给法国大使,他们可是一对好搭档,多次上高级夜总会鬼混。

唐总感到他的软弱,几乎不像自己的儿子,他太喜欢这个国家的生活方式,踩着手工制作的波斯地毯,使用法国制全银的刀叉吃饭,喝名牌葡萄酒和真正的香槟酒,坐天鹅绒的椅子。对女人做着花花公子常有的娇一揉一造做的举止。

“我的孩子,我说这些是让你知道,意大利人不喜欢过于奢侈的生活,你是家庭的一员,在不知羞耻享用着家族给你带来的利益。由于你兄弟的疏忽,我们不能断定托尼·卡西诺是否真的被炸成碎片,如果他还活着,将会迁怒到整个家族,我不想你被个一妓一女打死,难道你真的想放弃家族的责任吗?”

约瑟夫又取出一支细长的雪茄,点燃一抽一起来。

“你去拉斯维加斯去找梅尔,然后呆在那里,罗杰斯会照顾你的,我让你经营赌城中一半的生意,并不想你把自己的照片登上《幸福》杂志,让人嘲笑。”

唐几乎讽刺地看着约瑟夫,“你的行动必须告诉巴拉佐,他会替你管好你的小鸟的。”

米歇尔和马登被人扶进了他们的轿车中,马体还给他们一盘米歇尔遭强一暴的录像。警察让人缴了械,然后参加一性一爱一组织,没人会相信他们是在办公,因为在带中,米歇尔已经顺从于费加罗的暴力,嘴里发出呻一吟,而马登已经一丝不挂遭受一群赤身一裸一体女人的围攻。

“我发誓,一定要杀了这群狗杂种”。米歇尔咒骂着。

“珍妮,我们遇到世界上最无耻下流的恶棍,都是我犯的错误,我怎么能相信一个无赖的话,我们进了一个圈套,我迟早要打烂马休的头,他现在还在嘲弄我们呢。”

车在大道上停下,米歇尔在方向盘上默默地哭泣,好一会儿,她抬起红肿的脸,对马登说:“我们竟把槍交给了他。”

托尼推开法国式的玻璃门,走进用意大利大理石铺成的宽敞庭院。他5点半钟起来的,灰的朦胧的晨曦开始从窗户射进来,依稀看得见树木和斜坡上草坪的轮廓。

他的大一腿还有些不好使,这使他走起路来还有些费力。

庭院里摆着铁制的桌椅和樱桃红大理石花盆,里面种着的花朵修剪得滚一圆。凌晨的空气有几分凉意,斜坡的草坪沾满了白花花的露水。托尼身上只穿了一件蓝色浴衣,在庭园里仍然有两个人替他站岗。他听见几只小鸟在树上啭鸣,这时传来汽车的引擎声。他要接见的人已经很准时地到了。

史密斯开着一辆黑色的卡迪拉克豪华轿车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来到了庭园的大门,警卫替他开了门,他把车停放在庭园的空地上。

坐在椅子上让他多少感到一点腿收缩的疼痛,托尼在愉快的清晨微笑,他点燃了一枝细长的雪茄,神情专注地看着史密斯向他走来。

史密斯手中多了一根包金手杖,怀里夹一着一个黑色的皮包,走路的姿势看起来很滑稽。他的皮鞋被露珠打湿了,鹰一样的眼睛向这边观望,还带着那种疯狂的笑意。

走到托尼面前,他上前握住托尼那只受过槍伤的手,然后把皮包很重地放在桌子上,托尼客气地请他坐下。

“见到你真高兴,萨莱诺正为爆炸担心,你给警察带来的麻烦可不校”史密斯用那金手杖哒哒敲着地,他接着说:“我的同事建议我用手杖代替那一柄一雨伞,这可是个新奇的玩意,他们说,这使我看起来像个退休的将军,中央情报局可不希望我这么早退休。”

“我正打你的主意呢,”托尼带着一种愉快的口气说,“我被子弹吓坏了,他们竟给我预备了50磅重的炸药,这使我不得不建立一个装着安全设置的家园,我一早晨都在想用什么方法结束这场该死的战争,它几乎要了我的命。”

史密斯的眼睛在燃一烧,他站起来,用奇怪的步履来回走了几步。他身穿一套裁剪考究的深蓝色衣服,举起一只弯曲的手指,说道:“托尼,我是一个非常棒的海军陆战队成员,三十年的间谍生涯使我明白一个道理,兔子一样地隐藏,如豹一样的搏杀,我们要杀死唐的其中一个儿子做为报复,再杀死卡罗尔的兄弟,然后坐下来谈判。我们不可能杀死所有的人,最后的目的是让所有的人让步。”

托尼喷了一口烟,缓缓地说道:“我们都需要平静地生活,和心一爱一的姑一娘一逛街,兜里装满钞票,我不想过早地拔掉唐的吸氧管,我还需他的帮助、他的智慧。一个儿子的逃亡对一个患心脏一病的老人来说,惩罚已经足够多了,战争的目的是为了和平共处,事实上,由于我所受到的伤害已经收获到了最大的利益。”

“很高兴你能这样想,”史密斯说,“中情局已对你做出了完全的让步,我的黑皮包里装着他们向你表示青睐的所有内容,毒业的垄断以及来自中东战场的武器清单,祝贺你,巴特·鲍威尔很想亲自为你颁发一枚国防勋章。”

“也许他本人对我还有一点戒心。”

“是的,我今天是向你辞别的,巴特把我调到了利比亚前线,在那里我将组织反恐怖的工作,老友,我们以往的合作十分令人满意,我们俩像一对天才的艺术家。

但最终也逃不出一陰一谋家的玩一弄。”

一陽一光变得更加明澈了,清晨的谈话总令人心旷神怡。托尼留恋地说:“但愿利比亚的沙漠不能吞没你的智慧,我会呆在迈阿密,像情人一样等待着你的。”

“是啊,我等你左右大局呢,你知道,我的同事总一爱一做一些丢脸的事。”史密斯把手杖递给了托尼,他笑着说:“做为纪念,也许还有点用,里面装着中情局新研制出的五项成果,都是为了即早地结束敌人的生命。”

最后,他们互相拥抱了一下,史密斯走向了他的车,不一会儿,车驶出了托尼的庭园。托尼坐在椅子上,凝视着他留下的那两样东西。他希望每一天的清晨都像今天,充满了和平和新的理想。

更多的人涌现在他的脑海当中,,就像眼前每一道清晰的光线一样。

洛杉矶。

托尼的车从洛杉矶机场进入封闭式的公路,像一枝箭射一向卢克彻斯家族的心脏。

卡罗尔搬进了科洛尼区,像一个真正的富豪。

天气又热又干燥,圭里亚诺把他安排在詹森酒店,托尼穿着一件淡蓝色的t恤衫,左臂露出槍击的痕迹。

瑞朴穿着一身又厚实、又肥一大的套服,圭里亚诺派了三辆车护卫他。托尼从车窗可以瞄见他们在谨慎的行驶,这次行动极其隐密,史密斯恰如其分安排好他的行踪,按托尼的话说,“是一次例行的访问,同时是出于对圭里亚诺的感激。”

“抱歉,”瑞朴像猪一样喘着粗气,他把车停在封闭公路上,其他三辆车也前后停下,前面是一段公路引桥。

瑞朴用一张二十美元崭新的票子卷成吸管,然后俯下一身吸着一小撮白色粉末,鼻孔咝咝作响。

“纯正的德国货,”瑞朴说,“要不要来一点?”

托尼耸耸肩,他点起了烟。

“卖毒品和毒瘾有关吗?瑞朴。”

“我真他一妈一的嗜好,又有什么关系。”眼睛露出因为毒品而引起的狂妄,他用手指擦了擦刚用过的镜子,把剩下的粉末往牙齿和牙床上抹,托尼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厌恶,相反,他知道瑞朴和法利纳一样对杀人有一套。

“好吧,托尼先生,请别介意,我用一点是为了消除在你身边的恐惧感。圭里亚诺简直要命地恭维你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亮晶晶的钥匙,“这是威尔什大街顶层套间的钥匙,那里的房子盖了帽了。”

纽约。

瓦拉里夜总会实际上是一家开设在一座四层停车场里的俱乐部。车场的第一、二、三层已经弃置不用,里面仍然有几辆头几天就存进去的车。俱乐部就在第四层。

音乐像魔鬼的尖一叫,连续播放的是“火烫乐队”的曲子,米歇尔在这里找到了费加罗的线索,她和一个在弗雷德服装店工作的法国男孩聊起来。

“五个月前的事,”他的声音混杂着尖锐的音乐,“认识费加罗是在西格姆小餐馆,那天我们都喝得醉醺醺,费加罗说要搞点好玩的事,我对他的身一体充满敬畏,特兰特说他有一根真正的。”是的,我的身上还有它搅过的痕迹呢,米歇尔想。从桌边的窗户可以看见商业区建筑物的顶层,黑乎乎的,一座高大的教堂顶端灯映照下的巨大十字架直指悬空黄色的月亮。

“其实他早已准备好了,这个疯子,幸运的过了那一天,我还能奇迹般的活着。”

他们喝着矿泉水对的杜松子酒。

那男孩想起些什么事,身一体在发一抖。

“警官,为什么你一直放弃抓他,难道是因为恐惧。”他大口咽着酒。

“什么也不是,”米歇尔的面孔被吸亮的烟头照射得清晰起来,“只不过我不想他在监狱里享福。”

案子被联结起来,鸡一奸一、强一奸一、杀人都是费加罗干的,马登从混杂的电话记录中找到了线索。

3月15日晚,也就是法国男孩所说的那天晚上,他有以下描述:我来到一个大寝室的房间,房间中间摆着一件飞机的部分残骸,还发出机油的味道。墙壁上挂着几种工具:结实的皮鞭、链锯、板子、钳子、凿子、奇形怪状的刀。

一个大概十五岁的小姑一娘一,全身赤一裸一地被绑在房间里惟一的床上,两只手被缚在一起,吊在头的上方,两只柔一嫩的腿被大大的分开,分别绑在两个床柱上。还有一个十六七岁的黑人小男孩手脚被捆在一起,在地上痛苦地呻一吟着,一脸恐惧。

“看看马体给我送来的货色,贝维尔,”他一婬一笑着,走向他的猎物。

他取来一瓶香槟酒,我们一起吸着大麻,一起喝着酒。

他看出来我很恐惧,亲一吻着我,对我说:“我必须给你来点刺激,我很喜欢你,这里发生的一切很快就消失了,你做个鉴证人。”

他和马休都是贩毒集团的,好像是萨莱诺家族的人,他有一次因为杀人,由于被证明为一精一神病人,被放了出来。

他强一奸一了小女孩,又令我去强一奸一。

“干得很好,贝维尔。我们一起犯罪,使我感到踏实。”

小女孩被弄昏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开始拼命的吸气。床褥上都是血,而且一直在流,我害怕这一切,请求他停下来,他丝毫没有表现出怜悯,我流着泪继续按他的吩咐去做。

我们又一起去鸡一奸一那个小男孩,我因为恐惧而干不了,他就用皮鞭一抽一我,然后停下来一抽一大麻。

“真不顶用。”他手里又换成一把槍,像变戏法一样。我花了半个小时才成功,开始一抽一抽一嗒嗒地哭,他又开始强一奸一我,直到他完一事。

“轮到下一个节目。”他已经变成一个恶魔,眼睛像一精一神病人充满病态,那两个可怜的孩子不断地哀求,想唤醒他的慈悲之心。

“你们真令我心烦。”他又令我用布缠住他们的嘴巴,他们像挨宰的羔羊一样发出哀呜,那种眼神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他们已经预感到大祸临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一出来,像流一出的血一样,我请求他们原谅,忍住不去看他们。

费加尼用手指试了一把锋利的大刀子,他特意在手指上面划了一个大口子。津津有味地尝着自己的血。

刀子切向小女孩时,她发出窒息的尖一叫,声音虽然被胶带挡住,也在空气中发出嗡嗡的声音,我闭上眼睛,他就用血淋淋的刀子拍着我的脸。

“睁开你的眼,否则,我也杀了你。”他咆哮地威胁我,并且让我取出一只药用托盘。耳朵、手指、一乳一房、脚趾,然后是小臂,小腿,最后是带头皮的头发,我吓得躺在地上昏迷过去了。一股凉水把我浇醒,我已经麻木,费加罗一陰一沉着脸,托盘又多了男孩的生一殖器和其他能够剁掉的所有东西。他们早就咽气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嘴极度的歪曲,面孔因为痛苦已经变形了,血滴滴嗒嗒地淌在冰冷的地面上。

我们把残缺不全的尸体装进袋子里,连同那些被割下来血淋淋的东西,我的胃没有什么好吐,可我也在吐。

屋子下面有一条宽大的水沟,所有的血都被水管冲到地下流走,费加罗这时变成一个正常的人,默默干着这一些,有时像是良心发现,露出悲伤的表情。

“贝维尔,忘掉这一切,回到家睡一觉,再吸一口可卡因。”他警告我说。

一切收拾停当,他把沾着血的被褥和其他物品堆积在后园里,浇上汽油,一把火给烧得一精一光,然后再埋在土里。

我们把袋子扔进下水道里,当袋子落在污水中发出沉重的声音,我似乎还听见他们惊恐万忧的哀鸣,上帝竟然塑造出这样的恶魔。

费加罗开车送我回的家,我不停地发誓不把所发生的一切讲出来,他显得半信半疑。最后用槍抵住我脑后说:“你也是个杀人犯,你容忍了这一切,没有发狂,我们都是一精一神分裂的病人。”

在我的寓所里,我们又吸了毒,他躺在我的身边睡着了。我不只一次想掏出他身上的槍杀了他,可是我畏惧得发一抖,直到天亮他走了,扔在桌子上20克海洛因和500美元的钱。

“听我说,你不能蛮干,”马登按着米歇尔的肩头,“我们可以按程序去做。”

“不,他身后有强大的犯罪集团,律师还会再一次证明他一精一神失常的,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哪一条人命是他杀的。贝维尔在做供的那一天就会被杀掉,他们会收卖陪审团和法官。还有把我们遭强一奸一的带子寄给所有的人,以证明我们怀有报复的心态,美国的法律就是婊子,他们有的是钱,而且喜欢用钱去毁灭正直和良心,去你的程序吧。”米歇尔摘下眼镜,埋在桌子上开始吸泣。

“我不会同意你的个人报复行为,”马登不忍心再刺伤她,“但是,请相信我会支持你的,沃兹那个狗杂种也不会给我们更多的时间的。”

“谢谢你,马登,”米歇尔抬起她的泪眼,“一切都会过去的。”

马立布俱乐部。圭里亚诺得意地介绍他身边的美女,她们美貌绝伦,举止优雅,穿着一性一感超短裙,露出一大截的大一腿,马立布有的是美女,她们像一群可一爱一的蜜蜂在餐桌之间飞来飞去。

他介绍给托尼,因为她们是著名的模特儿,而他已按照托尼的要求收购了派拉蒙公司的一部分股份。

“我把她们推荐给齐亚托的联通公司,她们要对你做一点小小的报答。”

“嗅,我身一体上的槍疤会吓坏她们的。”两个姑一娘一咯咯的傻笑。

圭里亚诺告诉两位姑一娘一半个小时以后再来,然后他们在包厢里去看台上表演的脱衣舞和杂技。

瑞朴吸毒的事,托尼认为是家族中堕落的行为,“他的肆无忌惮会像天花一样传染给别人,告诉他,或者戒毒或者滚蛋。”

“他可以吸一点麦角酸二乙基胺,这是合法的。”最后在圭里亚诺的恳求下,托尼答应给予一点通融。

他们开始谈论拍摄《吉丽》的事,托尼对查理·布托申请5000万美元的经费吃不准。

“他只不过是一个二流导演,告诉齐亚托去审查他每一个拍摄细节,我们拿出全部投资,告诉那些老家伙,总部设在纽约,以便我们之间良好的沟通。”

“你不认为进行电影投资是一种冒险吗?”

“毒品更冒险,美国政一府有一天会翻过脸的,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资金进入合法行当,之所以成功,是因为运气,这年头运气越来越靠不住了。”

“安东尼·卡罗尔不会知道我的到来,他想让我把注意力放在纽约,甘比诺不会再允许在那里再燃战火,这会把所有的黑手党人送进监狱。唐称这个时期为‘黑暗时期’,在家族已经有50多人等待判刑,联邦调查局的胃口越来越大,哥伦比亚到处贴满了特里瓦尔多的通缉令,你不认为我们已经坐在一座行将爆发的火山之下吗?公众易受蒙蔽,但也有不可低估的怒火。”

圭里亚诺有些气恼,他独闯天下时,这个小子还在襁褓里吃一奶一,但一方面他还是欣赏托尼的想法,结束西部毒品的垄断有些心疼不已,他手里把一玩着水晶酒杯,酒在杯中轻轻地晃荡着。

“要杀卡罗尔,何劳大驾。”

“一个月内,他也将被起诉,只有小心做这件事,才不能惹恼警局。”

“人手你亲自挑选吗?”

“交给瑞朴,如果他戒毒成功,请来找我。”

舞台上有几只正在表演节目欢蹦乱跳的鬈毛狗。

“你有多少意大利人?”托尼问。

“好像不多,布鲁克林的意大利人都属于老甘比诺。”

“美国人缺少生活的教训,是一群喜一爱一麻醉的可怜虫,我对他们的真诚越来越失去信心。”

圭里亚诺朝台下招了招手,几分钟后,两个姑一娘一走进了包厢。

“瑞朴将一刻不停地在你身边,托尼,我很需要你,姑一娘一能表达我的致意。”

“请给我约查理·希托,我要听听这个德国人怎么引起世界轰动的。”

“姑一娘一们,托尼先生有办法让你们扬名的。”圭里亚诺把她们介绍给托尼。

两位姑一娘一迅速行动起来,她们向服务员要了大量的美酒,同时把桌子布置得像一张温床。

有栗色头发的叫玛丽·雪莱,棕色头发的叫珍妮弗·琼斯,她们并不是职业一妓一女,有着梦想的天真,认为和好莱坞的通天人物做一爱一,所以并没有丝毫的迟疑。

她们劝诱托尼畅饮美酒,不失时机地想唤一起他的一性一欲。

“电话派对”的案子在米歇尔对警局完全失望的情绪下侦破了。

1985年,米歇尔做为托尼·卡西诺第一任妻子,恐怕也是最后一任,在好莱坞创办了贝弗利中心影院,收购了洛里马电视制片厂。

世事如烟,难以逆料,1989年,托尼·卡西诺以阿根廷公民的身份与她解除国际婚约,原因不为人知。

而此时她正坐在沃兹警长的办公室里等他看完她的辞职报告。

“你的前途是在这里,米歇尔。”

“不,为什么我要把自己的思想用于猜测那些肮脏残暴杀人者种种可笑的意图呢?”

“这个城市还有更多的垃圾等待你清除呢。”

“让这些垃圾和这座城市都见鬼吧,还有你对我的一性一騷一扰,这就是你所说的社会责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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