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我在芬奇利选区的多数票下降了一些,我的竞选活动还算好,人们认为我搞了一次不错的竞选活动。甚至有一种说法开始流传,说我可能成为保守党领|导|人。对这种说法记者们的兴奋程度超过了我自己对这个问题的信眼程度。就个人而言我为特德感到难过。他热爱音乐,有一个不大的朋友臼子,而政治则是他的生命。不仅如此,那年他还遭受了一系列生活上的打击,他的游艇“晨云”号沉没了,他的孝子也因而丧生。竞选的失败对他则是又一次打击。
然而,我想特德无疑现在该下台了。在先后4次大选中他失败了3次。他本人不可改变了,他过分维护自己过去的政绩,因此完全看不到彻底改变政策的必要性*。所以,尽管我不愿去证实自己可能成为保守党领袖的说法,但这无助于特德继续留任现职。这倒是有利于基思接替他。事实上,到了那个周未,我事实上已经成了基思的非正式的竞选经理人。这样我阻止了人们对我的前途的猜测。例如,10月11日星期五我对伦敦《新闻晚报》说:“你们可以把我的名字从候选人名单上划掉。”
同样,我于10月15日星期二告诉《旗帜晚报》:“我认为女人走到党的最高职位是极其困难的……我一向认为一个人要想作领袖必须担任过3个要职中的一个……这些职位让你自信,也让别人对你有信心。”
此后,到10月19日星期六,基思在伯明翰的埃奇巴斯顿作了一次演讲。这并不是为改变保守党的思想而准备的系列重要演讲之一,也许因此而没有事先在基思的朋友和顾问中广泛传阅过。当然了,我对其中的内容一无所知。人们普遍认为是埃奇巴斯顿演讲使他失去了当领袖的机会, 演讲中的下列论断起了破坏作用:“我们的人口,我们人类的平衡受到了威胁”。他接着哀叹说、那些“处于社会第四、五阶层的怀孕妇女”是“最不适合将儿童带到世界上来的”母亲,这些母亲生的孩子的比例是高的而且在上升。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最具煽动性*的言论倒不是出自基思之口,而是摘自一篇由“贫困儿童行动小组”发表的两个左翼社会专家的文章。然而人们很快就忽视了其中的区别,因为从主教、小说家、学者、社会主义政治家到评论家都急不可待地谴责基思是疯狂的优生学论者。
另一方面,民意测验显示基思受到公众的广泛支持,来信装满了6邮袋,其中一封具有典型意义的信,据《旁观者》报的戴安挪·斯皮尔曼分析,概括了来信者的心情。这封信是由一个没有文化的人简单地这样写的:
亲爱的约瑟夫先生:
你是完全正确的。
因为,这次演讲除了那几句倒霉的话以外,还提出了有关家庭衰退、道德败坏以及放纵的社会的危险等能打动人心的观点,并把所有这些与社会主义和平均主义相联系,提出了“重振不列颠道德”的长远目标,正如基思为经济政策所做的一样,他这次演讲是试图为保守党的社会政策提供一根支柱。麻烦在于他建议更广泛地使用避孕手段作为解决他所列举的社会问题的唯一短期方法,这使那些可能已经对他的更高层次的道德观有好感的人离开了他。
艾奇巴斯顿演讲无疑具有很强的震憾力。但它至少可以是一次有控制的爆炸。遗憾的是,情况并非如此。演讲本来定在星期六晚上进行,因此讲稿可先散发,散发时规定禁止媒体使用。但是《旗帜晚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违背了禁令并对基思进行了猛烈的抨击,还歪曲了他说的话,在滑铁卢车站我看到了这篇文章,我的心情沉重起来,此后基思自己的不断说明、解释、道歉都无济于事。保守党权势集团和得意情绪几乎不能控制。基思在一般庸人眼里犯了一种致命的罪——缺乏判断力,即不愿为自己着想。记者们在他的住宅外面安营扎寨,并拒绝让他和他的家人得到安宁。可能他一生中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我因有过被诽谤成为抢走牛奶的人的经历,感到他所受到的伤害就像是我自己受到伤害一样。但这时除了等待事情慢慢平息外没有别的办法。
毫无疑问,这一切使特德觉得安全了许多。在下个星期二的影子内阁会上他甚至对我们说,“这次竞选控制得不错,运作也很正常。”我们的讨论充满了奇怪的假象。除了特德外,所有的人都明白,主要的政治问题在于他仍然是领袖,而他却认为现在我们应该把注意力转向苏格兰问题,转向如何更好地吸引年轻人的支持,如何争取工人阶级选民更多的支持等。就是按照他自己的标准,他的分析也是有漏洞的。两天以后,我接受了《旗帜晚报》麦克斯·黑斯廷的采访。这次采访以“撒切尔夫人和中产阶级的曙光”为标题刊登出来。我指出,我们应当设法恢复中产阶级对我们的支持,因为“[作为中产阶级]从来不仅仅是一个收入问题,而是对生活的整个态度,一种承担起自己责任的愿望”。出席影子内阁会议的人中绝不只是我一个人感到我们在这次大选中的失败,使我们没有理由感到丝毫的自我安慰。
这时,特德正在与后座议员委员会执委会进行难解难分的艰苦斗争。他们要求通过竞选产生领|导|人,实际上是要求改革选举领|导|人的程序——他在答复他们的要求时,对他们作为后座议员的代表的合法性*提出质疑,理由是他们是由上一届议会选出来的,他们自己首先需要由保守党议员选举产生。特德和他的顾问们希望以此把他的反对者从执委会中赶走,换上顺从他的人。为了试图争取后座议员——这多少有些为时已晚,特德还建议应从他们当中委任额外的前座发言人,并且在某些情况下,议会下设的各委员会的官员可以坐在前座发言。很快即将改组影子内阁的说法这时也已不翼而飞广为流传。
对我的前途,媒体再一次比我本人更为乐观。《星期日快报》和《旁观者》都在11月3日编出了我要出任影子财政大臣的故事。这个想法不错,而且是我喜欢干的事,不过我觉得特德极不可能把这个差事交给我。那个星期一的《金融时报》和《每日镜报》都或多或少地肯定了我的想法,说我将要担任经济方面的高级职务,但不是影子财政大臣。事实果然如此。我被任命为罗伯特·卡尔的副手,专门负责财政法案,我还被任命为指导委员会成员。我的一些朋友为我没有得到更重要的职务而恼火。但是,从那些年我跟随伊恩·麦克劳德做财政法案的工作的经验来看,我知道这个位置最能发挥我的才能。当时特德和我都没有料到在后来的3个月里,我的这个职位是多么重要。影子内阁改组总的来说表明特德的政治地位不稳固。爱德华·杜坎拒绝加入影子内阁,因此,它对党内右派不再有吸引力,而其中有些人特德至少需要争取过来。新加进来的蒂姆·雷森和尼古拉斯·斯科特多少有些左的倾向,尽管很能干,但不是政治份量很大的人物。
11月7日星期四,就在影子内阁改组的当天,后座议员委员会执委会全部成员,包括爱德华·杜坎,都重新当选。这对特德是个坏消息。领袖竞选在所难免了。他给爱德华写信说,他现在愿意讨论修改选举党的领袖的程序问题了。从这时起,赶在其他候选人可能发动有效的竞选运动之前尽早结束这次选举,可能对特德有利。
这时,我开始参加由尼克·里德利于1972年组成的“经济问题聚餐小组”的聚会。小组主要包括像约翰·比芬、乔克·布鲁斯—格丹、约翰·诺特等主张健全的货币政策的人。我埋头于我的新职务的具体工作中。这时从事这项工作是带有挑战性*的,因为11月12日星期二,丹尼斯·希利提出了一份季度预算。预算对工业中迅速出现的问题作出了惊慌失措的反应,其中包括营业税额削减7.75亿英镑(6个月以前刚刚新增了4.95亿英镑的新营业税),还停止了对国有化企业的某些补贴。特德在还击时,保守党后座议员的惊讶声不绝于耳。他批评了财政大臣使国有化企业产品的价格上升到市场价格的水平。他的话根本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好处。
下一个星期四我的机会来了,我在预算辩论时代表反对党发言。我事先作了准备,将工党过去的宣言与它现在的行动进行了对比。我的演讲中有些内容是技术性*的、具体的,这是必要的。但是,我对那些插问的回答赢得了后座议员们的欢呼和支持。哈罗德·利弗(没有他,工党在经济上可能更加愚蠢无能)在我演讲不久就打断我,纠正我引用的他过去的观点。对此我进行了直接答复。在一阵阵欢乐声中,不少欢乐来自这个出身富裕,精明狡黠的商人自己,我答复说:“我总觉得我永远比不上财政部的他[利弗],因为获取金钱的方法有4种:赚钱、挣钱、与有钱人结婚和借钱。他似乎在这4方面都有经验。
在另一问题上,我被大为激怒的丹尼斯·希利打断。当时我引用《星期日电讯报》报道他的话说:“我从来不存钱,一有钱就出去给家里买些东西。”丹尼斯·希利极为愤怒,所以我很愉快地退了一步(联系这样的事实即像其他社会主义政治家一样,他有他自己的乡间别墅)说:“我很高兴我们了解这样的事实,财政大臣是一位乐意存钱的好手。我知道他主张在保守党居住的好地盘上购置房产。”
没有人说下议院的答辩必须敏锐机智才算有效。但这场问答振作了保守党议会党团摇摇欲坠的士气,我本人的名声也大大提高了。
就在这时,亚历克·道格拉斯—霍姆作为霍姆勋爵已经回到了上议院。他同意主持审议选举领袖的程序。11月20日星期三,我收到了杰弗里·芬斯伯格的短信。他是我邻座的议员,也是我的朋友。他的信说:“如果你竞选领袖,很可能获胜——就我来说,我希望你成为候选人,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可是我仍然没有看到这种可能性*。在我看来,虽然基思因埃奇巴斯顿演讲而引起了轩然大波,我们的候选人还必须是他。
第二天下午,我正在下议院的办公室里埋头研究那份财政法案,电话铃响了。是基思,他想看看我是否在,他有话要过来对我说。他进门的一刹那我就感到了事情的严重。他说:“我很遗憾,我确实不能竞选了。自从我作了那次讲话以后媒体就把我的房子围住了,他们一点情面都不讲。海伦(他的妻子)受不了啦,我已决定实在不能作候选人了。”
他的情绪明白无误,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我快要到了绝望的边缘。我们不能就这样把保守党和整个国家丢给特德牌的政治而不顾。我听到自己在说:“基思,是这样,如果你不打算竞选,那我就参加竞选,因为总得有一个代表我们观点的人出来竞选。”
不必再多说什么了。我的脑子里已是一片混乱,我不清楚我得胜的机会如何。我对竞选领袖的事一无所知。我只好暂时把这一切丢在脑后而继续集中精力研究财政法案。然而,不知为什么,消息还是传出去了,我开始接到议员朋友们鼓励的电话或便条,那天很晚的时候我回到福拉德家中把我的打算告诉了丹尼斯。
“你一定是发疯了。”他说,“你没有希望。”他说的有道理。但是我绝对相信他会一直支持我的。
第二天,弗格斯·蒙奇马利来电话,我告诉他基思不竞选了而我要竞选。我不知道怎样让特德知道此事最恰当。弗格斯认为我应该私下和他面谈。我在兰伯赫斯特度过了周未,远远地躲开了媒体评论和推测的喧嚣。我要想的事很多,主要的一点是,我虽然还不知道下一步如何进行,但我对基思的反应肯定是正确的。特德必须离开了,这就是说,必须有人来向他挑战。如果他获胜,我在政治上就完了。那样当然不好,但还是可以忍受的,比当后座议负更糟的事还多着呢。而我获胜的可能性*似乎很小。不过我确实认为我参加竞选就可以吸引更有力的候选人出来竞选。即使他门与我和基思的想法不尽相同,但仍可说服他们同意改革保守党现行的灾难性*方针。
我安排于11月25日星期一会见特德。他坐在下议院他房间里的桌子前。我其实根本不必担心伤害他的感情。我走进去对他说、“我得告诉你,我已经决定竞选党的领袖了。”他表情冷淡地看着我,转过身去耸耸肩说道:“请便。”我轻轻地走出了房间。
于是,星期一我第一次作为公开的保守党领袖竞选人与媒体见面。我很高兴可以指望得到戈登·里斯的帮助和建议,他现在已经是我的朋友并且参加过我早些时候的记者采访。这些采访进行得都很顺利。当然,因为我是个女人,所以这就成了人们感兴趣的主要话题。那天晚上影子内阁和指导委员会的气氛多少有点“紧张和尴尬。环顾左右,我发现除了基思,到场的人中支持者寥寥无几。我猜想人们觉得我做了一个荒唐的决定,因此就没有公开表示更多的敌意。在稍后举行的保守党财政委员会会议上,没有这种明显的压抑气氛。我觉得我就像特曼的一个非凡的卡通片中那个“想当保守党领袖的男人”,只是我是个女人。片中那些被激怒的上校们和愤怒的贵妇们对他大发雷霆。
我相信,特德的小圈子,还有党中央总部里至少有一个人,曾经希望我碰到点什么事像毁掉基思那样毁掉我。在两个月前接受《退休前的选择》杂志的采访时,我为那些面临食品价格迅猛上涨而勉强维持生活的老人们提供了一些我认为是比较实际的建议。我说可以储存一些罐头。我小时候就有人对我提过与此完全一样的建议。任何精明的主妇都要挑价钱便宜的时候买东西,而不是等到最需要的时候才急急忙忙跑去以高价买同样的东西。
让我感到惊愕的是,11月27日星期三报上充满了所谓我在“囤积”食品的故事。有人显然是在利用这次不起眼的采访把我描绘成吝啬、自私,尤其是“小市民气”。他们以特有的方式干得很聪明,因而使得其孜孜以求的丑化手法发挥得淋漓尽致。这适合了保守党内那部分小人的势力眼口味,因为不言而喻,意思是说对一个杂货商的女儿所能指望的就是这些。它还使公众回忆起我在教育部时被传说和报道为“抢走牛奶的人”。
现在上演了一场真正的声讨闹剧。压力集团受到怂恿,大肆抱怨。一个家庭主妇代表团据说要从伯明翰赶来向我要罐头。食品化学家就罐头食品储存过久发表他们的看法,马了·雷德梅恩,前保守党议会督导员,保守党权势集团可信赖的人物,现任哈罗兹百货商场副董事长,在电视上说:“任何一种劝诱抢购都有背于公众的利益”。其实,雷德梅勋爵家的食品储藏室里可能存着比三文鱼和牛肉罐头之类更诱人的东西。对付这样的事没有别的办法,我只能请摄影师到我在福拉德街的家中,请他们检查我的食品储藏室和食品厨里都有什么。这也许能让保守党统治集团的一部分人相信,我和我的家庭所具有的品味和标准,根本不是他们想象中渴望领导他们党的那个人的样子。而这肯定表明了所谓我在“囤积居奇”,的说法纯粹是恶意中伤,无稽之谈。
最后,为了使这个正在消声匿迹的故事继续下去,我的对手们做得大过火了,11月29日星期五,我正在约翰—科普的南克罗赛斯特选区,突然接到了秘书阿利森·沃德的电话,说广播里正报道有人看见我在芬奇利路的一家商店里买大量的糖(当时食糖短缺)。阿利森已经做过调查,发现那里根本没有这么一家商店,而家庭的糖消费量怎么说也是有限的。这是一个直截了当的谎言。我对此予以坚决的否认,阻止了媒体的传播,结束了这场荒诞的攻击。
我认为这种做法最终总是事与愿违。它向全国的妇女表明了这些男政治家们对普通的家务事多么无知。它也说明这些保守党的达官显贵们对于许多像我一样出身平凡的人,怀着多么丑陋的蔑视,只把他们看作是投票的机器。对我的反对者来说最严重的是,他们的做法激起了保守党内持公正态度的议员们对我的同情,他们看到我成了捏造愚蠢攻击的目标。
尽管如此,我当时的确很难过,有时几乎要落泪。有时气得发抖。但正如我对我的朋友,斯特里瑟姆的议员比尔·谢尔顿所说:“我看到他们怎样毁掉了基思,可是,他们毁不了我。”
已经发生的这些事更促使我下决心参加竞选。还有关于爱德华·杜坎也要参加竞选的许多传说。作为后座议员委员会的主席和一位男性*,他很可能比我获得更多的支持。12月5日星期四,就在囤积的谣言就要结束的时候,我在罗伯特·黑德利的克赖斯特丘奇选区参加保守党的一次集会。罗伯特是杜坎的坚定支持者,他认为杜坎会出来参加竞选。我说如果他真这么做,我就要重新考虑我的立场了。我们不能分散右翼的票。
阿宾顿的议员艾雷·尼夫是杜坎的主要支持者之一,也是他在后座议员委员会执委会的同僚,我对他也很熟悉。我们在业务上曾多次相逢。作律师时,我们曾在一个律师事务所工作。在威斯敏斯特花园区他曾是我的邻居。在我担任反对党社会保障发言人时,曾在他起草80岁以上老人抚恤金法案时帮助过他。我们都对科学有浓厚的兴趣,我任教育和科学大臣时,艾雷曾考虑辞去他担任的科学技术特别委员会主席的职务,我帮助说服他留了下来。
艾雷是个有着各种截然不同特点的人。他态度温和但又很有主见。作为一名作家和从科尔迪茨战俘营逃出来的英雄,他带有一种浪漫气质。比起其他议员,他的经历要多得多,也经受了不少磨难。他有幸有戴安娜这样一个有政治头脑的出色*的妻子,她忠诚地支持他。50年代艾雷曾当过短期的低级部长,后因健康原因不得不辞职。我知道特德曾不近情理地告诉他。这是他事业的终点,艾雷的政见不大容易说清楚,我认为他在意识形态方面不属于右翼,可能他并不从右翼的角度观察世界。我们相处得不错,我感到我们互相尊重。但是那时我们还不像日后那样成为亲密的朋友。
艾雷在我决定参加竞选后不久来看我。他希望说服杜坎出来竞选,而杜坎本人还在犹豫不决。由于特德没有给他高级职位,他专心致力于城市工作,他现在不愿放弃这项工作,当然,在杜坎作出某种决定之前,艾雷是不可能积极支持我的。不过我知道我可以企望得到他的建议,他也答应和我保持联系,我们后来也确实保持了联系。从那时到那年年底,他几次来到我在议会的办公室与我交换意见。整个的“囤积”风波足以说明我将面临的是怎样严峻的斗争。如果我最终能正式进入候选人名单,艾雷最好能在身边帮助我。
12月7日星期二,内政委员会宣布的结论再次削弱了特德的地位而加强了他的潜在竞争对手。保守党领袖将每年选举一次,竞争者只要有一个推荐人和一个支持者提名就可以了。而第一轮投票获胜所需的多数票数却显著提高到了50%,另加上有资格投票者15%的票数。这实际上激励了竞争者,它意味着有困难的领袖需要赢得更大多数参加投票者的信任。
然而,那一年在兰伯赫斯特度过的圣诞节气氛仍然不如其他节日。我们竞不能像平常那样散散步,天气很坏。我知道等到我回到威斯敏斯特时,不管我是不是真地去竞选领袖,对我都是一个考验的时期。丹尼斯也在为他的生意着急,伯马石油公司遇到了大麻烦。我们对未来都没有大大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