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训育的信念
如此这般，松下每年增加业务部门。到了 1931 年年底，除了一般电器配线器具以外，电热部门、收音机部门、电池灯部门、干电池部门，制品总数已超过 200 多种，在不景气当中，很顺利继续扩大，令业界都感到很惊奇。全体员工也在这不景气当中，非常努力地配合公司，增加生产，不知不觉中，养成一种奋斗不懈的松 下精神，这是最让我感到欣慰的一件事。在这二三年间，突破不景气的宝贵经验，给员工们带来教育的机会，效果很好。俗语说"百炼成钢"，我也有同感。我常常把亲身的体验，在指导店员时告诉他们，勉励他们。所以，松下电器的店员，个个都有很好的敬业精神， 常常被外界人士嘉许。要把店员训练成一个能够独挑大梁，有胆识、有魄力、能担当责任的人，有很多的方法。其中之一就是让他们而对困难能够勇往直前地打破逆 境，获得刻苦奋斗的体验，这便是最好的训育方法。可是，不论怎么说，把公司经营得困难重重，毕竟不是一件好事情，再说，会遇到那样的困境，也该算是经营者 的失败。前面已经提过，经营在任何情况之下，都要以能够使它尽量顺利为原则。从这个角度来看，利用经营困难的时刻训育店员，并不是件好事情。在顺利环境 中，仍然要训练店员克服困难才能使店员成为独挡一面。有作为的人才。凡是欣欣向荣的商行，都有他们自己的特色。能够有机会接受那种特殊训练是幸运的。要接 受前述那样的训练，需有相当的悟性和诚意。幸亏本公司这一点做得很成功，我希望各位继续努力，使我们的传统精神，能够发扬光大。
朋友劝我信教
1931 年匆匆过去，接着就是 1932 年年底，犬养内阁成立。黄金输出禁令公布，财经界人士个个面露喜色。由于政友会内阁的积极政策，不景气的情况，已略有好转。我因为看到内阁改组，业界因而 有一线曙光，便下定决心，今年更要努力经营。就在此时，经销商 u 氏很正经地对我说："松下先生，说实在话，我自从几年前开始，样样不顺利，不幸的事情连续发生，使我很头痛。我的某位朋友一直劝我信仰宗教，那位朋友经常 带我去听教理。起初，我实在不怎么感兴趣，半推半就地去听了一二回，慢慢地产生感谢之念，才知道我以前对事情的看法，完全是错误的。以前什么都不顺利，是 应该的。而现在的我，对任何事情，都心怀感激。以前令我暴怒的事，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笑。心胸突然变得开朗，不安的心情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每天都能快乐 地工作。后来，去参拜的次数愈来愈多，对自己能够信仰宗教感到非常的愉快。店里的生意也愈来愈顺利。这才使我领悟到，人生是很有意义的。以后我继续信仰， 同时参加了教义的讲习。"我一心一意，想把我的快乐分享给别人。松下先生，你现在很幸福，你是企业界的成功者，看到你的经营作风，通过你的制品，感到你是 我的知己。私底下，对你的人格非常敬仰。以你这样的年纪，就有这样的成功，未来你的锦绣前程，是无可限量的。我觉得像你这样的人，能够对企业界真正地贡献 自己的心力，必能有更大的发展才对。所以与你并不熟悉的我，才冒昧地跑来拜访你。
"像你这样的人，若能走上信仰之路，以宗教的信念去推进你的事业，一定会如虎添翼，获得更高层次的成功。也许你现在并没有任何令你困惑的事，我们能 够互相认识，也算是有缘。更何况我能当你的经销商，与你才能更进一层的认识，不是'缘上加缘'吗？因此我来劝你信仰宗教，把我的快乐分享给你，请你好好考 虑，最好和我一同去参拜一次。好吗？"他的表情是那么平静、恳切、热情，说的话又那么虔诚，使我觉得信仰一定是件很好的事，同时也替他高兴。可是，我并没 有立刻产生想要信仰的念头，也不想去参拜。很不幸的，我对任何宗教都不会发生兴趣。只不过认为宗教不错而已。于是，我回答他说："你的亲切劝说，我很感 激。不过我不能立刻接受这种信仰。如果将来有缘的话，再听听你的开导。"u 氏仍然非常热切他说了很多话才回去。自从发生此事之后，我才开始对 u 氏所讲的话、他的态度、还有他的幸福感等等，兴起关心的念头。过了 10 天之后，u 氏再来看我，这次比上次更热心，他举出很多具体的例证，邀我参加信仰。我只是对他的好意表示感谢之意罢。这样的事情，连续了三四次，他的热心，着实令我感 动。可是，不幸的是，我仍然没有产生信仰之心。于是我告诉他："u 先生，你好多次热心开导我，我非常感激。你现在有了信仰，并且过着心存感念的生活，是一件十分可喜的事。不过，坦白说，我虽然知道你的话是金玉良言，但迟 钝的我偏偏无法产生信仰的念头。也许将来时机到了，有机会听你的开导。请你再等候吧。"u 氏说："很有道理。信仰是不能勉强的，我愿意等待时机的到来。可是光是等待，机会是永远不会来临的。你必须实地接触，才会有所发现，才能生出信仰之芽，所 以请你委屈一次，跟我去参拜吧。"他一再地、很有耐心地劝我，使我很难推辞，加上自己早就想去看看寺庙的壮丽，终于回答他说："我去参拜一次吧。"他听了 很高兴，说："那么，愈早愈好，让我当你的向导，带你仔细参观。"记得是那年三月的上旬，当天早上七点，从大阪出发去参拜，八点到达某教本部。u 氏从第一步开始，很亲切地对我讲解和说明。我在这次参拜以前，也到西本愿寺、东本愿，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寺庙。无论我到哪里去参拜都没有产生根深切的关 心。但是那一天，也许因为我仔细地听了 u 氏的话，再加上这个本部建筑宏伟，是别的寺院所不能比拟的。我很好奇地东看看、西看看，跟着 u 氏走，然后到第一主殿参拜。主殿的规模盛大，用村精美，雕刻细腻，尤其是它场地的清洁，连一粒尘埃都没有。看到这种壮观景致，头都会不由得低下去。其他的 信徒在神殿步行，都是恭恭敬敬的。我也感染了这种气氛，恭恭敬敬地礼拜。转头对 u 氏说："真是伟大！"u 氏听了很得意他说："你也感到很伟大了吧。""是啊。"我们都赞不绝口。走出主殿，然后到正在建筑中的教主殿参观。正在大兴土木的教主殿，大部分工程已经 完成了。参与建筑的工人，都是自愿服务的信徒，而且为数众多。他们满身大汗，默默地将一砖一瓦砌起。这和其他建筑工程的工地气氛全不一样。u 氏对我说："每天有这么多的人来义务服务，工程进行相当迅速。那边的建筑和这边的建筑，都是大家出钱出力盖起来的。教主殿的工程，由于登记愿意来义务帮忙 的信徒大多，以致无法使每一位加入，不能让每一位愿意帮忙的信徒满足意愿，使这里的和尚感到很为难。"我听了更感惊异。然后我们到山腰参拜。走了一段相当 远的路，沿途有各种不同的设施，参拜的信徒人数也相当众多。墓地打扫得一尘不染，铺上一大片白色的小砂粒。信徒们都坐在小砂粒上，好象非常感激似地磕头跪 拜。其中也有人五体投地趴看好久不动弹。我看到这种种景象，又吓了一跳，不由得也跟着跪拜。我们边看边离开，然后走到一般墓地去。这里有无数墓碑，挤得满 满的，却很整齐。其中有很多是这个宗教团体的干部，也有大教主的墓碑。今日此地的盛况，都应该归功于默默沉睡在地下的无名英雄。经营上的启示绕了一圈下 来，已是正午时刻，从八点开始，巡拜主殿、教主殿和墓地，一共花了四个钟头。一路上听 u 氏的说明，又请教他一些我不了解的问题，悠闲自在地慢慢巡拜，可见此教本部的规模宏大。吃过午餐后，我们继续游览此庙的附属中学、专科学校和图书馆。图书 馆是昨日新盖落成，是一座钢筋水泥的堂皇现代建筑，内部的装演和设备都是第一流，决不输给东京、大阪等大都市的建筑水准，这些都使我赞叹不已。然后，我们 去参观信徒学校，这也是规模很大的建筑物。当时人校的信徒超过了 5000 名，受业其间半年一期，一年两期毕业生。人数多时，一期毕业生即达 7000 人。等于一年至少送出 1 万毕业生，这样的盛况是一般人所无法想象的。我以前虽然多少也听人家说过，但是半信半疑，无法置信。如今亲眼目睹，感到十分意外。信徒的热诚再次地感动了 我。u 氏最后表示要带我到制材所参观，我不禁反问他："制材所是什么地方？""制材所就是制造木材的地方。现在正在建设中的教主殿以及其他本部所属的教会建筑所 需要的木材，都是这里直接供应的。"u 氏继续向我说明，制材所有很完备的机械设备，每天都有大约 100 个义务工人，把从全国各地方的信徒所捐献的木材，制造成柱子、天井、栋梁，......我听了感到很奇怪，无论如何，寺院有自己经营制材所的必要吗，每天 有 100 个人来从事制材的工作，真有那么多的用途吗？我不能相信，便问 u 氏"教主殿盖好了之后，制材所不是就没有用处了吗？"u 氏面露得意之色回答说："松下先生，你不用担心，正在建设的房子盖好了以后，仍然一个接一个，每年都有建筑物要盖。我们必须扩大，绝对没有缩小之理。"他 很有把握地断言说。我听了非常钦佩，终于到达了制材所。正如他所说，广大的场地上有好几栋工厂。放置木材的地方，原木堆积如山。我们一走进工厂，就听到马 达和机械锯子锯断木材的声音。在轰隆轰隆的杂音里，见很多工人流着汗，兢兢业业地从事于制材工作。那种态度，有一种独特、严肃地味道，和一般木材制造厂的 气氛截然不同。听说这些人大部分也是义务工作者。无论如何，我觉得大材制材公司也少有如此规模庞大的场面。我看了制材所后，有二股强烈的感动和感激的心情 夹杂着，袭上了我的心头。果然，宗教的力量是伟大的。象这么大的建设事业，依靠义务服务的信徒来进行，而且，所需要的木材，全部都是捐赠的，真使我感慨万 千。参观制材所完毕，恰好是下午五点。u 氏讲了很多关于今日所见之事，然后告诉我："松下先生，你大概明白了宗教是多么能够影响人心了吧。现在各地方
都有可耻的劳资纠纷，一再反复发生。一般事业界的人事问题、思想问题，都使得人心惶惶。在如此的时代，要使精神有所寄托，然后再发展事业，而宗教教 育是非常有力量的。"这对指导员工的思想，也很有效果。常常闹劳资纠纷的某工厂经营者，自从信仰宗教以后，劳资纠纷便减少了很多。劳资关系也因而改善，现 在事业很顺利地发展着。象这样的工厂也有好多例子。松下先生，你的工厂因指导方针正确，所以并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将来工厂扩大，员工也会随之增加，人一 多，自然就容易产生问题。松下先生，你现在的事业如日中天，所以，你从来没有担心过。但未雨绸缪，最好请松下先生今日就皈依宗教、事业会更顺利地发展。" 他非常热心地开导我，我虽然感于他的诚意，但并不想马上就成为信徒。在心里把今天所参观的设施。规模和制度以及所看到的信徒态度。这种种的一切，拿来和我 自己的事业比较，脑海中显现的，就如走马灯一般。u 氏表示，他想在宗教本部过夜。我便和他道别，独自搭乘火车回家。
想出经营的真髓
火车里幸亏有座位，我坐在窗户旁边闭目沉恩，恩绪里萦绕着的是某宗教的种种情形。今天所看到的盛况真是壮观。那种一丝不紊地经营（说经营也许用词不 恰当。可是，我认为它的作风和做法，可以算是一种经营），实在恨了不起。那么多人快快乐乐地工作着，并且十分地认真、用心。不但自己乐，也要别人一同快 乐，实在是令人敬佩。我慢慢地想把这种使人乐意尽全力工作的经营方式，转移到我自己所经营的事业上。回到家之后，恩绪仍然不断。到了三更半夜，我还是继续 想着。我将二者相较，某教的事业重点乃在于开导有烦恼的人，令他们心安，是一种神圣的事业。而我们的事业是：生产人们生活上的必需品，所以这也是神圣的事 业。我们的工作是"无中生有"，消除贫穷、创造财富，毕竟是一种很现实的工作。俗语说："穷病最苦"。消除贫穷，可以说是最有意义的工作。为此而刻苦耐 劳，生产再生产，便是我们的事业。我们人类的生活，必须是物质和精神并重，两者缺一不可。就象车轮一样，左右轮子缺哪一边都不行。我们的事业，正如某宗教 的事业，都是神圣的事业，并且也都是人类不可缺少的事业。我想到这里，脑海中便出现了一股灵感："我们的经营、我们的事业，可以把它经营到比某种宗教更为 神圣、更为旺盛的境地。我们的事业绝对不能关闭或是缩小。若是关闭、缩小，那一定是因为事业经营不得当。经营不得当的原因是：有化心、脱离正轨、光为赚 钱、因循苟且。我们一定要避免这些不正当的经营方式。"那么，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神圣的经营法呢？那就是："自来水"。加工过的自来水是有价值的，今天偷取 有价值的物品，部会遭受到处罚，这是人人都知道的常识。尽管自来水是有价值的东西，但是如果有一个乞丐打开水笼头，痛痛快快地畅饮一番，大概不会有人去处 罚他。这是什么道理呢？因为自来水恨丰富，只要它的量丰富，偷取少许，可以被原谅。这个事实告诉我们：生产业者的使命，就是要把生活物质变成如自来水一般 的无限丰富。无论多么贵重的东西，只要把量增多，格便会低到几平等于是免费。做到这样的地步，贫穷才可以消除，因贫穷而产生的烦恼，也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生活的苦闷，更会减少到零。以物质作为中心的乐园，再加上宗教的力量，获得精神的寄托，人生就可以无忧无虑，逍遥自在了。就是这一点！真正的经营法，是由 今天的参观获得的启示。到目前为止，我的经营完全依照商业习惯，我一直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从今以后要照真正的使命去经营。松下电器经营的光明大道，便 是如上所述，走向消除贫穷之路。得到了这个结论以后，我突然感到雄心万丈。我把这个想法付诸实行。1932 年 5 月 5 日，我召集了松下电器的全体员工，向他们说明了电器的真正使命。那天是充满了兴奋和感激的创业纪念日。第一届创业纪念日到今日为止，我常因有新的创意，或 是突破了经营逆境，而有一股兴奋和骄傲的喜悦。然而，我今天了解了真正的使命，心情更加激动，跟以前实在无法比拟。我感到热血沸腾，设计了具体方案，这就 是松下电器达成使命的根本蓝图。今后 250 年间，松下电器的终极目标--生产无限多的物质，使得人类能安居乐业，这个方向已经正式确立。我宣布这项真正使命的良辰吉日，选定在 5 月 5 日日本的男孩节那一天。我把全体员工集合在大阪中央电器俱乐部的礼堂，出席的人从井植、龟山以下全体员工，共 168 人。他们都准时出席，在那里等候听取我的宣告。我满怀使命感与喜悦上台，充满信心地开始说道："今天我请各位集合在此地，就是要告诉你们，松下电器从今起 到将来所应负的使命，也就是我和各位作为生产业者所应担负的重大责任，希望各位能够充分配合，并请各位有所自觉。"我们松下电器创业以来，历时 15 个年头，当初从一个员工开始，到今天店员 100 多个，作业员 1000 多，销售金额高达 1300 万元。一年年、一步步向前迈进，终于有了今天的成就，这是一个值得大家一起庆贺的事，完全得归功于'有坚实、积极的方针'，并且能够获得各位的鼎力相助， 大家精诚团结，冲破艰险，才获得这项成果。回忆过去，对各位一直为松下电器流汗、尽力，要表示十二万分的谢意。"我在前些日子，有所领悟，发现了我们应该 担负的大使命。松下电器创业至今，可谓披荆斩棘，对产品下了很大的功夫，建立了'物美价廉'的销售主义。我们在宣传广告以及海报设计等方面也有惊人的表 现，这是各位都知道的。接着更进一步，建立了健全的代理店销售制度。我一直在忙碌中度日。松下电器现在已经有十几个工厂，虽然都是小工厂，数量也很可观 了。专利品也有 280 多件。最近研究人员增加不少，申请专利品每日平均十几件。在金融方面，获得了银行的信用，因此能周转顺利。到了今天，虽然是私人
经营，但也已成为一个强大、坚实工厂。"可是我冷静地思考，这样的发展也只不过是一种生意人的成功而已。工厂方面也只不过是经营得法而已。我认为目 前的成果，很值得安慰。可是在另一方面，我心中却有了疑问：我们可以满足于现况吗？"最近我参观了某宗教总部，那种盛况令我惊异，于是开始想：到底宗教的 使命何在？和生产业者的使命不正有相似之处吗？都是为了更幸福的人生而努力。企业家的使命，是要使贫穷彻底消失。"做为生意人或生产者，其目的并不单单是 使零售店和经销商繁荣，而是要使社会上的每一个人都能富有。制造商和商店只不过是社会繁荣的工具而已，所以商店和制造商的繁荣是次要的。那么如何达成这个 使命呢？唯一的方法就是生产再生产。
"今日的各水泥公司，虽然有很好的设备，却不肯降低售价，从产业人的使命来看，这一点我认为是应该检讨的。
"偷取加工过有价值的东西，大家都知道，应该受到处罚。可是尽管自来水是加工过的很有价值的东西，如果有一个乞丐，打开水笼头痛饮一番，大概不会受 到处罚。这是什么道理呢？是因为水量太丰富的缘故。连直接能够维持生命的自来水，只要它的产量丰富，偷取少许，都可以被原谅。这个事实告诉我们：生产业者 把生活物质变成如自来水一般无限多，就可以降低售价，消除贫穷。"宗教道德给人精神上的安定，充分的物质供给使人身体舒适，双方面部能够圆满，才能真正获 得幸福。我们实业的人，真正使命就在这里。现在我要告诉各位，松下电器的真正使命，就是生产再生产，使物质变成无限多，使人们能买得到便宜的东西，过着舒 适的生活。"那么怎样才能达成这个使命呢？其方法和顺序如下："从今天起，往后算 250 年，做为达成使命的期间。把 250 年分成 10个阶段。再把第一个 25 年分成三期，第一期的 10 年，当做建设时代。第二期的 10 年，当作活动时代。第三期的 5 年，当作是贡献时代。以上三期，第一阶段的 25 年，就是出席各位所要活动的时间。第二阶段以后，由我们的下一代，用同样的方法重复实践。第三阶段，也同样由我们的下下一代，用相同的方法重复实践。依此 类推，直到第十个阶段。换句话说，250 年以后，
要把这个世界变成一个物质丰富的乐土。"如上所述，我们的使命，既任重又道远。从此刻起，我们要把这个远大的理想和崇高的使命，当作我们松下电器的 使命。你们应该要自觉、勇敢地挑起担子。很遗憾，没有责任自觉的人，我不得不认为他是与我们松下电器无缘的人。我们并不希求人数众多，我们需要的是有使命 感的人团结起来，朝着目标前进，这才是有意义的事。"在此我必须声明一句话：我们的使命重大，理想崇高，因此，有时我不得不以严峻的态度要求你们。可是对 各位的辛劳，一定会重重地酬谢。"松下电器从未设过创业纪念日，也未曾举办过纪念典礼。可是今天我要指定 5 月 5 日是我们的创业纪念日。以后每逢这一天，一定要举行隆重的典礼来祝贺。我要把今年取名叫'命知'创业第一年，以后就是命知第二年、第三年，......依 此类推，直到命知 250 年。'命知'的意义就是'知道生命'的意思。过去 15 年，只是胚胎期，今天哇哇地叫了一声，新的生命终于诞生了。释迦牟尼在母亲胎中，怀孕了三年三个月的期间，所以他会有异于常人、不平凡的创举。松下电器在 母亲肚子里，呆了整整 15 个年头，我们应该有超越释迦牟尼的表现，完成我们的任务才行。"以上是我当天演讲的概要。我把话讲完以后，非常慎重地恭读我事先拟好的文告宣言。全文如 下：
业主宣言
我松下电器制作所，创业于大正七年（1918 年）。经过全体员工的团结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在企业界，被公认为有贡献者；同时，也成为企业界的先觉，被大家所指望期待。我们的责任非常重大，特别 选定今天这个吉日，作为向将来前程更加迈进的创业纪念日。生产的目的，在使我们日常所需要的日用品充足、丰富，这也是我们的愿望。我们松下电器的制造 者，"要以达成这个使命作为我们的目标，今后更要尽力向前迈进。请亲爱的诸位，一定要了解我的真义，协助我。在自己的岗位上，各尽其责，完成任务。从此以 后，这一篇宣言于每年的 5 月 5 日以及其他重大节日，都要拿出来朗诵一遍。
当天店员总代表致答辞如下：
答辞
今天我们能够参加第一届的创业典礼，感到无限光荣。我们全体从业人员，得到了业主的谆谆教悔，无以为报，心感歉疚。可是今天我们听到了宣言，如同梦 中听到警钟，我们一定尽全力体会它的真义，为达成任务，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是以为誓。全体员工的感激听完了我的宣言之后，全体员工很感动。我没有学问， 也不会说话，大家不可能被我的演讲迷醉。但全体员工个个听得静悄悄的，场内鸦雀无声，这是什么道理呢？我百思不解，可能由于我的话是内心强烈信念所透出来 的真理，才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吧。我的话说完以后，有总代表致答辞。然后接下去，请员工各自上台发表三分钟的感想，情景之热烈，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我到现 在还记得那天的盛况。店员出来讲，新进人员出来讲，年老的人也跟着年轻的人出来讲，一个接着一个。有人甚至于表示，愿意为使命牺牲。慷慨激昂，令人感动得 流泪的场面，一幕接一幕出现。后来很多人争先恐后抢着上台讲话。不得不将发言三分钟改两分钟。又过了一会儿，再缩短成一分钟。要不然，真无法让每一个人都 能上台讲话。我作梦也没有想到会得到如此热诚的回响。只要有这股年轻人的热情，相信不需等到 250 年，就能完成这项神圣的使命。每个人都变得非常激动，使得高潮迭起，不知所终，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六点钟，虽然现在是大家热烈讨论的时刻，由于时间不允许， 我不得不宣布散会。典礼完了，刚才闹哄哄的气氛在一瞬间，又回到了原来的肃静，我们大家高喊"日本天皇万岁"三声，再喊"日本万岁"三声，接下去大家合唱 社歌，完毕之后，才各自离席散会。如此这般，1932 年 5 月 5 日，成为我们松下电器固定的创业纪念日。以前全体员工也很努力，但与现在情形相比，我觉得比从前更加卖力。那天之后，我认为每一位店员的精神，都比以前饱 满。我自己的信念，也比从前更为坚定。我感觉到松下电器成长的速度，就如铁轨上奔跑的火车一般，非常正确地往前行进。这使我担心，我们进步如此的迅速，会 不会对同业造成威胁？这虽然是有点自大想法，但我确实是有这样的感觉。任何事情要成功，必得先确立崇高的目标，然后一步一步踏稳脚步向前走去。除此之外， 别无他法。我们松下电器就是如此走过来的。今后依旧要如此地走下去。好象悠悠长江水一般，滚滚而流，永不停留。
我们应该要明白，一步一步地走，看起来好像很迟缓。但是，只要我们不半途而废，那种速度也是相当惊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