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孩子们跟马儿一见如故

伯尼和阿尔一整天都不在加油站。这时候他的顾客都知道他们买马的事了。玛丽恩和两个外孙也都知道了。小镇上话传得很快。

艾比十岁，她的弟弟小班八岁。两个很可爱的孩子，圆圆脸，一口又大又白的牙齿，跟他们的小脸似乎不太对称。艾比很高，站得挺挺直直的，看起来比她实际年龄要大。她有一头灿烂的金发。小班很壮，他的发色比较深，剪得很短。在马儿到来之前，这两个孩子一直很拘谨。他们跟着伯尼和玛丽恩一起住，他们的母亲去世了，也不知道父亲在哪里。

两匹马儿到达的隔天清晨，伯尼五点钟就开者卡车去喂他们吃饲料。艾比和小班坐在车上，等候着。姐弟俩说他们会帮忙。卡车上到小山顶，马儿惊慌地扬起尾巴，不断绕着围场跑。两个孩子跟那两匹马一样地兴奋。大家都笑了。谷仓里都是新鲜干草和马儿的味道。

那天下午，伯尼去买了刷子和马梳，还 有一把四脚的折叠梯，好让两个孩子站上去帮马儿擦背。两三天以后，马儿身上有了两个孩子的味道，两个孩子身上也有了马儿的味道。艾比和小班每天清晨五点就跟着伯尼过来帮忙堆肥，喂马儿饲料和清水。在马儿没来之前，要这两个孩子赶七点钟的校车简直太困难了，现在孩子们有了需要他们姐弟俩的朋友。有时候两个孩子在分配加了糖浆和维生素的谷糊，马儿会用鼻子蹭他们、舔他们，可能是为了盐分，也可能是因为爱；再没有任何东西比马的磨蹭更温柔、更软和的了。有时候要是伯尼站得近，他们也会磨蹭他。“去去！”他一面推开他们一面嘀咕，那脸上却在笑。他一笑起来年纪就倒退了，依稀还 是当年小男孩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