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明智地计划未来,就应该充分了解和学会欣赏过去。
准备开始迈向美好生活的第一步了吗?
如果是,那么我真诚希望,致辞篇中的两句话仍在你脑海中回响。“没人能代替你生活,没人能代替你成功!”正如唐·库德蒂在经典名篇《失败的建议》中所提及的那样:“活在世上并不容易,体面地活着更不容易;真正了解自己不容易,而喜欢自己更是知易行难。但是我们必须活下去,生活中还有一个人我们都必须面对。”那个人,当然就是——你自己。可是你又是谁呢?你是什么?我们很多人都知道如何驾驶汽车却不知道如何驾驭自己,这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啊!假如有人问你是干什么的。你也许会说你是销售员、电脑程序员、模特、股票经纪人、卡车司机、木匠,或其他随便什么职业。但是,你说错了!你所从事的职业,是我们大家都从事的职业——那便是“生活”。尽快了解你自己是谁,为什么现在是这个样子,你就能尽快面对一直困扰你成功的诸多疑惑和挑战。好了,还是让我们快点开始……
我叫他乔,因为故事一开始,乔就是一个彻底的失忆症患者。他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对以前的生活也已完全忘记,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这里。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以前是个飞行员,遭遇了事故,落难到了此地。乔苏醒过来,发现自己好像躺在一个黑暗的山洞里。他还能动弹,骨头显然没受伤,不过脑子是不太管用了,于是他很快又失去了知觉。乔也不知道自己在山洞里呆了多长时间。虚弱无助的他迷糊一会儿,活动一会儿,又迷糊一会儿。既然自己又暖和又不饿,还非常舒服,那么也就用不着着急了。一切就这么样吧,乔感到很满意。
可是在乐园里的他又失去了乐园。一天,乔发现自己让人十分唐突无礼地拽了出来,拉到了光亮的地方。自从事故后,他第一次感到害怕,这是一种慑人心腑的恐惧,充斥着身体的每个细胞,甚至每个毛细血管。突然走出黑暗的他让强光炙烤着,双眼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耳边鸣响起各种声音,寒意穿透了每一个毛孔。乔只记得,把他从藏身山洞里拽出来的土人又把他推进了地狱。
不过,土人显然并不想杀死他。他们给乔穿上衣服,盖上被子,扶他躺下。乔累得筋疲力尽,便酣然入睡。接下来的几天,几个星期,他一直在睡。乔十分虚弱,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集中所有精力来支撑自己活下去。当地的土语他一句也不会说,好在土人们对他倒是有求必应。乔一醒来就哇哇直叫,要是还没有人来的话,他就放声大喊。这可不太像话。不过想想咱们自己要是到了他那般田地又会怎样呢?乔又虚弱又无助,周围都是些陌生人,他们想干什么,会干什么,自己全然不知。自己的脑子又不太好使,动一动都疼,眼睛也看不清,除了知道自己还活着,完全依赖着他人之外,乔什么也没弄明白。一天又一天过去了,乔的疼痛逐渐消退。他从头脑和精神的陰霾当中逐渐清醒过来,感觉自己的体力也在渐渐增加,注意力也时不时的向外拓展。于是乔试图回想自己到底在哪儿,土人们对自己是否友善。乔注意到,土人们显然指定了一个“她”来照顾自己。乔只要需要什么,通常来照应的都是她,偶尔也会是她的助手——一个男人。看到她对自己十分温柔,甚至还有那么点儿喜欢自己,乔开始觉得多少对自己的境遇有些放心。不过他对山洞里那份安宁静谧而且简单舒适的怀念并没有消失,只是不再那么强烈罢了。周围的环境越来越吸引乔的视线,他甚至还小有收获,因为他注意到女人正冲着自己微笑。
这一发现鼓舞了乔,让他认为自己也许能学会与别人相处,于是他也对女人报以微笑。这个举动让女人分外惊喜,赶紧叫其他土人来看。乔亲切地冲着众人微笑,心想要是这是大家想要的,他但做无妨。时光流逝,乔体力渐长,不过这还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他除了睡觉,什么也不干。醒来,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便盘算着自己好了能不能四处走走,看看自己究竟是降落到了什么样的地方,都会遇上什么样的人。乔很自然地认为其他土人肯定和照顾自己的女人一样,于是便尽可能从女人身上搜集线索:从她的声音语调中判断她高兴还是不满,从她对待自己的方式上猜测自己以后要应付的是充满敌意还是和平友好的人群。他计算着自己表示饥饿后她会多久才送上饭菜,从而弄清以后自己需要生活用品时会不会容易得到。尽管自己不懂当地的语言,他也经常偷听周围人们的交谈,从而判断这个地方的人是特别爱吵架呢,还是容易相处。女人为自己服务时,乔时常观察她的表情,判断是扭捏腼腆呢还是从容大方。乔知道,一旦自己能动了,那生活就取决于自己是否能让这些土人接受。于是他最想知道的是女人怎么看自己。他观察着女人的举止,收集着各种信息:看看自己能让人喜欢吗?能让人觉得可亲可敬、可爱可慕吗?能从大家那儿获取同情、博得好感吗?或者,根本就没人理睬他呢?乔满脑子想的就是这些。于是,只要女人喜欢自己的地方,他也喜欢;女人不喜欢自己的地方,他也憎恶。不知不觉,他把女人当成了一面镜子,照出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乔对女人十分依赖,她只要一离开,乔就会陷入绝望,担心她再也不回来了。只要乔想到女人也许已经抛弃了自己,那份消逝的焦虑便会卷土重来。他占据了女人大部分的时间、关怀和注意力,以致过了很长时间,乔才明白女人也有自己的生活。而她的生活并不是以乔为中心的,因为他们根本就是两种人。起初乔看着女人,曾觉得她仿佛是自己身体的延伸,抬起腿就能为自己拿东西,伸出手就把饭喂进自己嘴里。虚弱使乔变成了一个可怕的、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正像那些以自我为中心的病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