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岛警部把目光从死者的身上抬起来,看着对方。
“她叫什么?”
“芭露·滨田。本名叫金田时子。”剧场的经理低声答道,“她是我们这儿的台柱子。不知道是谁杀了她,明天我们的观众肯定会少好多!”
这个经理发愁地叹了一口气。田岛苦笑了一下,他又向周围看了看。
这是一条狭窄和昏暗的胡同。据说剧场的背后都是很少有人通行的黑胡同。而且时近半夜,一个人影都没有。
死因是扼死。似乎临死前她进行了拼命的反抗。她的外衣和高跟鞋都被扔在了一旁的地上。
“很像呀!”年轻的铃木小声地对田岛说道,“杀人的方法和没有抢走钱。”
“我也有同感。”
田岛点了点头。在看到这名死者的一瞬间,田岛记起了三天前在相模湖一带发生的那起杀人事件。那名叫早川京子的姑娘也是被掐死的。
但是他还不能马上下这个结论。
首先是地点相距太远。三天前的案件发生在相模湖附近的杂木林里,而今天的死者出现在东京的市中心浅草。仅从这一点来看,似乎不是同一凶手作案。
田岛的目光又回到了经理的脸上:
“被杀的芭露·滨田有男朋友吗?”
这个经理露出了一口大黄牙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何止有,数都数不清。”
“和她关系最好的有吗?”
“最近她和与四郎的关系最好。”
“与四郎?”
“啊,也是艺名。本名叫长昭正治,也是我这儿的演员。不过最近老在电视台露面,要不怎么辞了我这儿了呢!”
“他住在哪儿?”
“四谷的一个什么公寓。不过他可不是凶手。”
“为什么?”
“最近他和芭露·滨田两个人搭档在电视台挺叫座儿的。和她当然也挺那个的,难道他会杀了她?”
“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
田岛不冷不热地给了经理一句。
他把记录好的笔记本装进口袋里时,铃木递过来一个东西。
“请看一下这个。”
这是放在一张纸上的一根小草。
这是开着小红花的杂草。田岛不知道叫什么。
“怎么回事儿?”
“这叫马蓼草,也叫‘红妈妈’草。”
“我对植物外行。”
田岛笑了笑。但年轻的铃木仍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它粘在了死者的衣服上。可这一带没有开花的马蓼草。”
“说下去。”
“我现在住在奥多摩。那儿的地里、路边长了特别多的这种草。这会儿正开着花呢。特别漂亮。”
“是吗?”田岛点了点头,“相模湖附近也有吗。”
“那我不知道。不过要是三天前这种花也开了,也许这两个案子就有联系了。当时杀死早川京子时,凶手的衣服上粘上了这种花,在这次作案时掉了。”
“还不能马上证明这一点,你明天再去一下那个案子的现场吧!”
田岛说道。
第二天铃木就去了上个案子的现场,回来时他两眼兴奋地放着光。他一见到田岛就激动地报告说道:
“那里也有很多的马蓼草呀!而且被踩得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