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津川随后跟吉田刑警见面。是现年28岁的刑警,浓眉大眼,给人坚强的感觉。
十津川把他带到当晚投宿的市内旅馆。他俩在大厅的咖啡室谈话。
“三浦先生说,在他的部下里面,最让他信赖的人是你。”
十津川这么一说,吉田刑警苦笑着说道:“多半是他认为我的性格跟他很相似的缘故。”
“你也那么想吗?”
“是有相似之处,也有不一样的地方。我是那么想。虽然我不讨厌三浦警部,但也不喜欢他。”
“那样很好。”十津川说道。
“你说很好,是什么意思呢?”
“我是说没有偏见,是很好的事情,尽管是好的偏见,也会妨碍搜查。如果一开始就对三浦先生寄予无限同情,认为他是无辜的,反而难以搜查。关于这点,因为你很冷静,所以很有帮助。”
“被称赞冷静,这还是第一次?!平时被说冷淡,这点或许跟三浦警部相似也说不定。”
“如果能那样自觉的话,非常好。”
“十津川先生,你认为三浦警部是无辜的吗?”这次是吉田刑警问道。
“不,我不那么认为。”
“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你前来帮助他呢?”
吉田刑警好像责备般注视着十津川。
“因为这个事件,有人冒用我的名字,我想知道其理由,所以才前来这里,希望能亲自解决这个事件。为此,首先假定三浦是清白的来调查,如果调查的结果有可疑,三浦先生就是犯人。我只是这样想而已。”十津川以冷静的口气说道。
“那么,你打算从哪里开始调查?”吉田刑警双手捧着咖啡杯向十津川问道。
“大概做过调查吧?”
“由于是杀人事件,当然已做过调查。”
“结果呢?”
“目前请容我说一句话。本部长和一课长一开始并没有把三浦警部当成嫌疑犯,这是为了顾全山形县警的名誉,才把三浦警部当成清白的来调查。”
“这我知道。”
“可是,一直无法证明三浦警部是清白的。三浦警部说他跟年轻美女见面,被欺骗,可是,脸上完全不是那种表情。”
“为什么呢?”
“深夜,他被发现在公园的护城河畔漫无目的地走着,那时他烂醉如泥,连自己的名字也都说不清楚。因此,年轻女子的记忆应该也模糊才对。”
“可是,那是由于他被哥罗仿迷昏后,被强灌烧酒吧。”
“此事无法证明,因为哥罗仿的气味已消失,只闻到烧酒的气味。何况在三浦先生的车内,除了广田弓的尸体外,还有空的烧酒瓶。”
“酒瓶上的指纹呢?”
“只有三浦先生的指纹。虽然我们认为是犯人抓住昏迷不省人事的三浦先生的手按酒瓶留下来的,可是,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跟尸体在一起的是空酒瓶是不争的事实。”
“每个人都往坏的方面想吗?”十津川说道。
“一想到三浦先生的平时行动,不得不那么想呀!”
“平时的行动?是什么行动?”
“跟周围的人无法协调,独断独行,对女性也不温柔。”吉田刑警说道。
十津川一脸怃然的表情,说道:“这个社会会有那种人吗?”
“是有那种人。”吉田刑警以领悟的表情说道。
为了打听被杀害的女侍广田弓和三浦的关系,县警曾去跟她的同事和俱乐部的老板娘见面,她们的证言对三浦很不利。
因为三浦平时的态度对她们很傲慢,才完全得不到对他有利的证言。
“传媒也一样。三浦先生对新闻记者不予理睬,认为只要把事情做好就可以,没有必要去取悦记者,这是三浦先生的信条。在没有事的时候,坚持这种信条还好,可是,一旦发生这种事情,报纸、电视就毫不留情地攻击三浦先生。”吉田刑警说道。
稍微维护三浦,立刻被批判为“警察在保护自己人吗”?吉田刑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