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津川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过晚上19点了。
“银座有个被害的小野田进常去的俱乐部呢。”十津川对龟井道。
“嗯,没错儿,店名叫花环。”
“可能老板娘还没来,不去看看吗?”十津川邀请龟井。
银座的夜晚,大街上总是人头攒动,摩肩接踵,热闹繁华。花环俱乐部位于电通街。
幸好老板娘已经来了。
“想问一下死了的小野田进的情况。”十津川刚开了口,老板娘就反问道:
“还没抓到杀小野田君的凶手吗?”
“不,凶手已经知道了,可又被杀了。”十津川说。
“好奇怪的案子呀。”
“嗯,案子是很怪。所以想问问老板娘,以前谈到死去的小野田君,您说他‘过分随和’了吧?”
“嗯。”
“想请您告诉我,那是什么意思。”
“那样的事跟小野田君被害有什么关系吗?”老板娘一脸讶异地看看十津川,又看看龟井。
“不知道,就是心里犯嘀咕呗。请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十津川道。问这个也并非特别有把握,只是心里嘀咕那言外之意罢了。
老板娘想了一会儿才道:“小野田君是个怪人。假如对方是男的,那么他对抗的欲望就非常强烈,而对女人就太随和啦。我认为想要把女人搞到手也未必就得随和的。大概是小时候失去姐姐的缘故吧。”
“小野田君这么说的?”
“不,这是我猜的。”老板娘笑了笑道,“我说小野田君太过随和,是因为他如果跟女人聊天,就不想伤到对方,结果反而落下撒谎的骂名啦。”
“能讲具体点吗?”十津川道。
“我这里的女孩子什么时候跟小野田君吃了饭,可第二天就跟我抱怨说小野田君爱说谎啦。我问怎么回事,她说净编瞎话。年龄也瞎说,孩子的事也瞎说,自家的住址也瞎说。”
“向小野田君落实过吗?”十津川问道。
“后来小野田君又来时,说过这事。他说因为对方是卖春女,净说瞎话是想断了她的念头。”
“那么他都说了些什么?”
“他一脸困惑,跟我这么说啦。前些日子和由美小姐吃饭时,是聊了许多话,聊到一半就知道她跟谁搞混了,想要提醒她,可对方正表隋严肃地说着话,就不好意思说她错了,而是‘嗯嗯’地随声附和。我说你这么随和,结果反而伤害对方啦。”
“小野田君对老板娘的忠告说什么了吗?”
“他跟我说实在无法那么做,还笑了。”老板娘道。
“这就是老板娘所说的过分随和吗?”龟井问。
老板娘笑道:“这是小野田君的另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