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警部的人可疑吗?”龟井问。
“邀请我们夫妇俩的是大学的前辈哪,现在担任一家大型建筑公司的设计部长。他跟那个案子没有关系。北海道新饭店的设计都是他经手的,他本人是很喜欢北海道的。他邀请我们夫妻俩,说蓬陆也值得一去,你务必要去看看。”
“可他应该不会寄那封古怪的信吧。”
“不可能啊。”
“这么说,终归还是小森碧和大久保宏这两个人吗?”
“你的疑惑嘛,”十津川道,“龟井君,就是不明白那两个人是为什么会知道三田村君他们要去蓬陆的吧?”
“是的。”
“邀请我的人叫前田克彦,他是个五十岁的人啦。是户丸建设的设计部长。我就在想,前田君和那两个人究竟是在哪儿联系到一块儿的呢?”十津川道。
“小森碧确实是女子大学的学生吧?”龟井若有所思地缓缓问道。
“嗯,是的。”
“大久保宏不是职员吗?”
“他是小森碧的男朋友,是职员。”
“不就是户丸建设的职员吗?”
“不,错啦。他是钢铁公司的职员。因为记得接过他的名片时,我还说是个牌子很硬的公司呢。”
“那么说,没有关系?”
“还无法判断吧。”十津川应道。
16时40分,十津川和龟井乘坐的班机飞抵札幌千岁机场。细雪飘飞,此情此景,愈发令十津川陡增不安。
十津川从机场打电话到蓬陆的阿尔法饭店,让对方联系三田村他们住的房间,但总台却回说:“叫过了,没人应,不会是出去滑雪了吧。”
“那不可能,说过别外出的嘛。情况不妙,能去房间看一下吗?”十津川道。
十津川的声音很严厉,总台服务员赶紧说:“我去看看,请等一下。”
过了七八分钟,又听见同一位总台服务员的声音:
“看过了,果然不在。天已放晴,我想可能滑雪去了。”
“房间被弄乱了,没有吗?”
“没什么异常。”总台服务员说。
十津川挂断电话,对身旁的龟井道:“怎么回事,不在房间啦。”
“警部交代过别外出的吧?”
“是啊。交代他们千万别外出,吃饭也要叫客房服务的。可他们怎么啦?”
“无论如何去蓬陆看看吧。”龟井道。
两人急忙前往日本铁道公司的车站,赶上了17时10分开往钏路的太空9号特快列车。
这趟列车不停靠蓬陆,只好到下一站新得下车,再打车折回了,因为下一趟列车要等到20时30分了。
已经满员,两人上了自由席车厢,当然,没有座位,只得这么站着。
到达新得是18时44分。雪停了,然而四处都覆盖着深深的积雪。
他们俩在车站前雇了辆出租车前往蓬陆。大约花了一个钟头,的士将十津川他们送到了蓬陆。
“能请您开到阿尔法饭店的主楼那边吗?”十津川央求驾驶员道。
主楼前面停着一辆送饭店宿客前往滑雪场或塔楼的联运巴士。巴士的车身低,又过宽,感觉像是英国猛犬叭喇狗。
的士停在它的旁边,十津川和龟井飞身下车,走进了饭店。
在总台处出示了警察证件,为的是让谈话尽快切入正题。
“三田村夫妇还没回来吗?”
“是,好像还没。天气晴朗,我想可能还在滑雪。”总台服务员道。
“可以滑到几点呢?”
“可以滑到晚上9点。一会儿就回来了,我想。”总台服务员说得满不在乎。
为了慎重起见,十津川和龟井要求看看三田村他们的房间。
二楼双人房并排的两张床还套着床罩,角落里摆放着看似他们俩的手提旅行包和女式手提包。全然没有被骚扰的痕迹。
“看不出被谁武力胁迫带出去吧。”龟井环顾着房间道。
“可我也不认为他们俩会随便出去玩哪。因为交代过啦,在我到达之前要足不出户。”十津川说。
只能认为有什么情况让他们走出了房间,可那是什么呢,茫无头绪。
十津川用大掌的公用电话与东京通话,找到了搜查一科的西本刑警。
“是我,托付的事有点眉日了吗?”
“小森碧的情况还在查,不过已经知道大久保宏一星期之前,就向公司请了假,也没有待在自己的公寓里。”西本说。
“不知道上哪儿去吗?”
“很抱歉,还不知道。”
“希耀你想办法查清他的去向。”
“明白。还有,大久保在公司里好像参加了滑雪爱好者协会,冬天经常去滑雪。”
“滑雪应该很拿手吧?”
“听说相当有本事呢。”西本道。
十津川网到等在休息室的龟井那里,将西本的话告诉了他。
“若是请了假,那这次的信和卡片的嫌疑人就愈发像是大久保啦。”龟井说。
十津川点了客咖啡后说道:“又是从东京寄信,又是在札幌插入卡片,我不认为都是大久保一人所为啊。”
“是跟小森碧一起干的吗?”
“我就是这么想的。”十津川道。
“三田村君和他太太都不认得这两人的脸吧?”
“我想不认识吧,而且那个案子也不知道,所以才格外叫人担心。”十津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