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个人一伙的年轻人滑完雪回来了,休息室突然热闹起来。然而,那当中却不见三田村他们的身影。
“我借副滑雪板去察看一下那个练习场。”龟井站起身来说。
“对了,你是滑雪高手嘛。”
“因为我是东北出生的。”龟井说着,走出了休息室。
过了一会儿,十津川又往东京打了电话。
“了解了一点小森碧的情况。”西本道。
“那么?”
“去年3月大学毕业就职了。那家公司,是叫做户丸建设的一流建筑公司……”
“是吗!”十津川禁不住高声大叫起来。
“警部,你怎么啦?”西本吃惊地问道。
“那么,她今天在那个公司里吗?”十津川问。
“那个嘛,跟大久保宏一样,一周前请了假。也不在自己的公寓里。也是去向不明。”
“明白了。”十津川点点头,挂断了电话。马上又给户丸建设的设计部打电话找前田克彦。
“是十津川。”
一听到他自报家门,前田克彦就说:“噢,我已经联系过啦,让年轻的三田村夫妇代替你们夫妇去的事。”
“太感谢了。”
“要有什么不周到的话,我再跟蓬陆的饭店联系。”
“那敢情好。我是想打听一下户丸建设去年4月招聘的新职员的事哪。”十津川道。
“我们的新职员?”
“是的。设计部也有新人加入吧?”
“嗯,两个男的,一个女的。”
“我想打听那个女职员的事。名字叫小森碧吧?”
“是的,呵她做了什么要接受警察调查的事吗?”
“不是那样的,她不是向公司请假了吗?”
“目前正在休假。她正正规规递交申请报告啦。”
“理由是什么?”
“说是老家的祖母亡故了,所以要回去。老家在福井吧。”
“是吗?”
“好像不相信哪?”前田问。
“前田君对她有什么看法?”十津川反问。
“觉得她工作热情,是个优秀的女性啊。”
“就是说很信任她喽?”
“不应该吗?”
“跟她说过我的事了吗?”十津川又反问。
“噢,是什么时候说来着。那个,是什么时候呢……”
“不是在谈到蓬陆的饭店时吗?”
“哦,对,是的。”
“提到我的名字了吗?”
“没错,她说了些似乎日本的警察都不可信任的话,所以我就提你的名字进行反驳,说还有像你这样的优秀刑警哩。”
“那时候说到我们大妻俩要住蓬陆的饭店吗,札幌和蓬陆?”
“嗯,是的。”
“后来她没打听我的事吗?”
“要这么说的话,是问过啦,说你的警部朋友真要去北海道吗。两三天后问的吧。”
“那么你怎么同答呢?”
“我说你去不了,是你手下一个叫三田村的刑警要和太太一起去。出问题啦?”前田突然担心地问。
“不,没那回事。随后她就请假了吧?”
“是那么同事……”
“实在感谢。”
“我于蠢事了吗?”
“请你别担心。”十津川说完就挂了电话。
过了三十来分钟,龟井同来了。
延展到窗外的滑雪练习场有夜间照明,明晃晃的。
“哎呀,好大的练习场。”龟井道。
“三田村君他们在吗?”
“不,很抱歉,没找着。三十六层的塔楼也去了,他俩没去呀。”
“在哪儿失踪的呢?”十津川说话时,总台服务员走过来道:
“有十津川警部的电话。”
“谁的?”
“没说名字。”总台服务员道。
十津川和龟井对视了一下,接过总台的电话。
“是十津川?”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记得三年前发生在世田谷的杀人案吧?”
“果然哪,还是那个案子呀。”
“识棚的活就简单了。希孥你在媒体上发表声明,说那个案子的调查弄错了,死在北海道的小森裕不是凶手,要再重新作一次调查。”
“你,是大久保宏吧?小森碧的男朋友?”十津川问。
“我的事无关紧要。能照这个要求做吗?”
“要是说不行呢?”
“你那个叫三田村的部下和他的太太就会死的。”对方说。
“他们俩在哪儿?”
“跟小森裕一样呗。”
“就是说埋在雪地单吗?”十津川的声音情不自禁地严厉起来。
“还很浅,所以还有救。不过,要是雪花纷纷而下,又会怎样呢?会像小森裕那样,在雪下窒息而死,没错吧。那样的话,你怎么办?尽管是跟小森裕一样的死法,这次不就要称作谋杀了吗?”
“真的埋在雪下啦?”
“不省人事地盖着雪呢。还有几个小时,没事啦。不过,今晚要是下大雪,那就无法保证喽。”
“三田村君是那个案子过后才分配到搜查一科的,他跟案子没关系。你想要杀死毫不相干的人吗?”
“他也一样是警察。”对方道。
“埋在哪儿呢?请立刻把他们救出来。”十津川尽量平静地说。
“你答应的话就救他们呗。我也不想杀人。”
“那个案子已经结束了。没有重新调查的规矩呀。”
“那要谁才办得到?警察总监吗?那就立刻打电话给总监,取得许可。我等着哪。”
“就是总监也小能随便决定。”
“两个人可能都要死了,你却什么都不答应吗?也不告诉警察总监。你们这种组织连责任所在都不知道吗?”对方毫不掩饰地怒吼道。
“是啊,总监大概在为为非作歹的组织烦恼吧?”
“那就没办法啦。直到冰雪消融你都见不到部下和他太太喽。”
“是想杀人吗?”
“不想啊。但是你太可恶了。这样吧,给你点时间。一个钟头后再打一次电话,希望在那之前想好怎么办,为了你的部下。”
“等等!”十津川大叫时,电话已经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