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死者和前一名列车上的死者一样,都被送到了仙台,在大学附属医院进行了解剖。
在等候解剖结果期间,十津川警部在设有搜查总部的白石警察署里,和东京的西本刑警进行了联系。
“你马上调查一下,一个‘东西互助银行水道桥分行’里,名叫八本慎一郎的男子。”十津川警部在电话里说,“他身高一米七五,体格健壮,浓眉大眼,鼻梁比较高。”
“是他杀死的大矢芸子吗?”西本刑警好奇地问道。
“也许是他,但是,这个人现在已经死了。”十津川警部严肃地说,“另外,你再调查一下,一个名叫田名部的男子。就是在‘山彦十七号’豪华车厢里,被毒杀的男子。”
“全名是什么?”西本刑警认真地问。
“还不知道。在他的西服内侧,缝的姓名标牌就是这样写的。年龄和八木一样,约莫二十五、六岁,身高一米七,可能是八木慎一郎的同伙,所以,你按照这条线索调查一下。我考虑他手里的车票,会不会是从大矢芸子手里抢来的。”
“明白了。”西本刑警爽快地答道。
这天傍晚,解剖结果由仙台的大学附属医院,用电话通知了白石警察署,接电话的是县警察署的渡边警部。
“正打印正式的文字报告,但是,因为事情紧急,我们先用电话报告了。”大学附属医院的外科部长,对渡边警部说道。
“死因弄明白了?”
“明白了,是溺死。”
“溺死?……”渡边警部不觉反问了一句,“是吗?他不是仅仅倒在了没膝的水里了吗?”
“这个我不知道。”外科部长冷静地答道,“但是,死者的肺里全都是水,很明显就是溺水而死啊!”
“其他还有什么伤?”
“还有几处外伤。”
“什么外伤?是刀伤吗?”
“不,全是跌打损伤,而且伤得很严重。”外科部长严肃地说,“右膝关节粉碎性骨折,肋骨骨折了一条;腰部也有骨折,好像是被大型车辆撞过。”
“如果从高处坠落到地面,是不是会有这样的外伤?”
“不知道坠落的情况,但是,基本上也可以这样认为吧。”
“您刚才说,右膝关节粉碎性骨折?”
“对。”
“那这样说来,当时他还可以步行吗?”
“如果用树棍支撑还可以吧。”
“那么,爬行呢?可以不可以?”
“右滕关节粉碎性骨折了,我想爬行还是可以的。”
“肋骨和腰部都有骨折,这个状况也死不了吗?”
“是的。死者的额头有伤口,但是,那不是致命的伤。另外似乎出血也不多,心脏和其他内脏器官都不要紧,所以我认为:尽管死者受伤后,身体已经动不了了,但是,他也不会马上死的,至少意识应当是非常清楚的。”
“死亡的时间呢?”
“我们推断是8月8号下午6点至7点之间。”
“我想再确认一下,死因是溺死,会不会有其他的死因?”
渡边警部为了慎重起见,又追问了一句。
对方有些不耐烦了:“就是溺死!这是绝对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