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翼心中在犹豫着。
石浩甫面带笑容,他心想断玉匕垂手可得,瀛海奇珍已在目下。
突然厅门被撞开,一队骑土飞驰而至,一入厅门,就一直向石浩甫等人冲去。
石浩甫吃了一惊,他一挥手,红帮与飞泉堡中卫士一起拦了上去。
为首之人是一个白发老者,他身影一起,拨出长剑直往四人心中刺去。
石浩甫一见那人,惊道:“金半农!”
倚天老人金半农落身圈内,高声问道:“谁是云天器!”
石浩甫一挥手令手下停手,指着云天翼道:“他就是,金兄有什么事吗?”
金半农看了看周围情象,红袍老者见又有人插手,他冷笑了一声,一剑向金半农刺去。
他本来就不是真心想和石浩甫等人合作,此时又来一人,他们四人已占了绝对优势,即使金半农加入云天翼那一方面他也不怕。
金半农见红袍老者一剑刺至,他侧身让过,他左手一挥,向云天翼叫道:“云少侠,接着!我们突围!”
一道寒光闪过,云天翼一手接过断玉匕,他心中惊喜万分,他想不到金家庄倚天老人金半农竟会亲自赶到。
云天翼接过了断玉匕,随手划出,一道寒光攻向四人,口中向闵子玉道:“闵兄快跟我们突围!”
金半农一到,断玉匕也至,石浩甫再也挡不住,三人直冲而出。
石浩甫挥手下令手下人拦截,红袍老者也下令红帮帮众拦截,但三人已飞身上马,冲出堡门而去。
四人相视愕然,只有石燕怅然而立。
云天翼等三人冲出飞泉堡,一直奔出五里余地才停住。
闵子玉向云天翼拱手道:“云兄今日相助之情,定铭记不忘,帮中有事,我闵子玉就先告辞了!”
云天翼道:“闵帮主太客气了,以闵帮主如此高义,我云天翼真是感佩万分!”
闵子玉又向倚天老人金半农拱了拱手道:“金家庄如有事我白帮一定鼎力相助,现在我闵子玉告辞了!”说完驰马而去。
金半农呆了呆,道:“他是白帮帮主。”
云天翼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金庄主突然而至,有什么事吗?”
金半农闻言默默的低下头,道:“舍弟遭人暗算,如今日伤重而死。”
云天翼闻言面色急变,惊道:“二庄主已死?”
金半农默默点了点头,道:“他勉强支持回到家,说了说经过就死了。”
云天翼想不到金紫鳞已遭人暗算而死,他呆呆地立着,金紫鳞的音容犹在目前,他缓缓问道:“二庄主知道是谁吗?”
金半农叹了口气道:“敌暗他明,他也不知是谁?”
云天翼呆呆地想着:“突道,是我害了他,我现在就去武当山!”
倚天老人急问道:“云少侠以为是谁?”
云天翼低头默默道:“我还不知道,但必和武当有关。”
金半农道:“我也是如此想,这次事情出得太突然,简直每一件事都令人不敢相信!”
云天翼道:“金庄主,我现在就要告辞了。”
金半农疾道:“我和云少侠一路去可好?”
云天翼点了点道:“如此更好!”金半农向身旁人嘱咐一阵,与云天翼二人并骑星夜奔往武当山。
云天翼皱着眉,心中思考着这事,这种事实在太奇怪了,他一定要去武当向不老神仙玉叶真一人当面问个清楚才对。
二人向前飞驰,转眼已天黑。
突然云天翼偶尔一回头,见身后有两条黑影闪电的追了过来。
他吃了一惊,向金半农道:“看!”
金半农回头一看,也吃了一惊。
那两条黑影飞也似的赶至,穿过二人坐马,拦在身前。
二人一齐拉住马缰。
云天翼打量着那二人,那二人一身黑衣。面部也用黑布蒙起,只剩下两只一精一光四射的眼睛。
那二人站在马前,一言不发。
云天翼心中暗惊,想这二人一大半是为了他的断玉匕来的。
倚天老人开口道:“二位既然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那二人一声不答。
云天翼凝视二人道:“二位可是要在下一身上的断玉匕?”
那二人仍然不答话。
云天翼冷笑一声带马冲了上去,左而一人飞快出掌,向云天翼的坐马按去。
云天翼断玉匕翻出,向那蒙面人手腕截去,那蒙面人唉了一声,身形一起,举足向云天翼手腕扬去。
云天翼急忙收手,那蒙面人趁势直攻,举掌拍向云天翼胸前。
云天翼怒喝一声,他自服朱果之后内力大增,他尚未真正与人对掌,他左掌拍出,向那蒙面人掌式迎去。
双方一一交一 掌,云天翼面色大变,他只觉得心如受火灸一般,一掌接后如已无感觉。
那蒙面人冷哼了一声,右手急伸,向云天翼右手断玉匕攫去。
云天翼一咬牙,右手一挥,一招“银波淡淡起”一逼一退那蒙面人。
金半农见云大翼面色不对,急道:“云少侠,你怎么了?”云天翼收回麻木的左臂,道:“没什么。”
那两个蒙面人互使了一眼,二人分别向金半农及云天翼攻去。
云天翼已是受伤,但他强忍不言,他见二人分别攻至,他知半农必定挡不住,他哼一声,双脚一蹬马蹬,身形直飞而起,一招“淡连云影合”展出,一片淡青色的光芒向那两个人罩去。
那两人见状身形急退。
云天翼左臂热得难受,他知道再缠下去,自己必定支持不住了,他挥了挥手,落回马鞍,一叩马腹,直冲而前。
那两个蒙面人见二人欲突围而去。二人心中大急,一齐大喝一声,四掌齐出,两匹马一齐大叫一声,马蹄一起翻倒在地。
倚天老人金半农一见二人掌势惊叫道:“少……”其中一蒙面人直冲面前,一掌拍中倚天老人,金半农惨叫一声,倒地死去。
云天翼怕那两个蒙面人趁势而攻、他身形向旁窜去,乍闻倚天老人一大叫一声,他吃了一惊,急忙起身,但已是欲救无及。
他心中大怒,断玉匕急展,欲困住那两个蒙面人,那两个蒙面人身形一退,转身逃去。
云天翼起身直追,追了一程,他已是满面汗水。
那两人回身而来,云天翼咬了咬牙,直冲上去,断玉匕展出一招“银波淡淡起”攻向那二人。
两个蒙面人身形一分,出掌攻向云天翼。
云天翼一招攻出,已觉内力不继,大吃一惊,惊出了一身冷汗,脑中不觉稍为清醒。
他身形疾返,他暗自忖道:“如此拼法,只恐怕不但不能为死者报仇,而且自己生命也保不住了。”
那两个蒙面人一齐向云天翼一逼一去,云天翼哼了一声,断玉匕再次划出。
云天翼一逼一退了那两个蒙面人后,又向后退去,暗思脱身之法。
那两人稍微一退,然后一人向云天翼身后抄去。
云天翼心中一急,突思及“断尾求存”他毫不考虑的将断玉匕抛出手,二人不约而同,一齐起身向断玉匕追去。
云天翼身形急闪,躲上一棵大树上。
半晌,那两个蒙面人已回,二人在林中奔驰了一阵,互相说了几句话,飞奔而去。
云天翼见二人离去,巳是支持不住,他心情一松,身形自树上跌落。
他身一体一落至地面,脑中顾时清醒了一些,勉强自怀中摸出一片朱果叶放入口中,顿感一阵清凉。
云天翼急忙坐起身一子,缓缓运气调息,过了半个时辰,才觉得完全恢复。
他走回原地,见两匹马与金半农还倒在当地,云天翼叹了口气,理好了金半农的一尸一体,一人静静地坐在树下,他心中想道:“刚才那两个人是谁呢?”
他想着,突然他咦了一声,道:“少!少一陽一神功!”他双目倏睁,轻哼了一声,心想:
“除了他们还有谁?”
云天翼霍然起身,他迫不及待地向武当山奔去。
旭日初升,他直向武当山奔去。
道旁两排高可参天的松树,静静地耸立着。
云天翼心中已肯定那两个蒙面人必是月一浪一星波二人。
他才奔上一段路,山上走下一人,那人一见云天翼便怒哼了一声。
云天翼抬眼一望,那人正是武当派的俗家弟子,曾经找过他的铁剑老人。
铁剑老人一见是云天翼,他自背上拨下长剑,向云天翼道:“姓云的,我到处找你不到,今天你自己反而投上门来!”
云天翼不耐与铁剑老人多话,他直冲而上。
铁剑老人见云天翼对他毫不理会,他狂笑了一声,举剑刺出,指向云天翼胸前。
云天翼身形疾起,口中道:“我今天是来找玉叶真一人,不是找你!”
铁剑老人岂是庸手,他身形一起,长剑连翻,一连向云天翼攻出三招。
云天翼大喝一声,单掌劈出,向铁剑老人剑身劈去。
铁剑老人心中戒惧,怕云天翼象上次一般,再出断玉匕削断他长剑,他长剑一收,换式再攻。
谁知他眼前的云天翼巳和当日的云天翼不同了,他长剑才一收,云天翼已连出三掌,一逼一得铁剑老人只好退身求保。
云天翼身形一起,疾向山顶扑去。
路上频遇阻挡,但均非高手,云天翼眨眼已奔上了“朝一陽一宫”。
他缓了一口气,他知道“朝一陽一宫”是武当派高手聚集之地,不老神仙玉叶真一人也就住在朝一陽一宫中。
他自忖连月一浪一星波均非对手,何况是玉叶真一人,但此事均因他而起,他必须去亲见玉叶真一人问个明白。
但月一浪一星波即使杀金半农灭口,自然更容易杀其余四人,自己不去见也不行,目前唯一的希望是希望这是月一浪一星波二人矫命玉叶真仙人之言,否则自己一人“朝一陽一宫”只怕很难再出来了。
云天翼围绕着“朝一陽一宫”走了一圈,他心中奇怪怎么一点声息都听不见。
云天翼飞身上了殿顶,向内望去,朝一陽一宫内冷冷清清,一个道士都没有看见。
云天翼心中狐疑着:“难道朝一陽一宫和传闻的不一样吗?”
他身形一起,落入观内,直向内走去。
只见殿上香烟缭绕,只不见人影,云天翼向内走去,见宫内果真连一个人都没有。
云天翼向宫内走去,他心想,如果玉叶真一人真是住在朝一陽一宫中,别人有事出动,他一定还在。
他走着走着,望见远处有一间丹室,他缓缓走了过去,探头一望,见一道士正在打坐坐在那儿。
云天翼吃了一惊,见那人目中也射一出惊异的光芒,但却不言也不动。
云天翼定了定神,打量了一下那道土,见那道士黑发黑须,面白如玉,双目失神,呆坐那儿不动,若不是他的双目,云天翼定会将他当做一个死人了。
云天翼走了上去,向那道士一揖:“在下云天翼,请问道长玉叶真一人居在何处?”
那道士仍然一动也不动,但目中露出惊讶的光芒。
云天翼见那道士不言,他沉思了一会,又道:“道长若是不可言是否可带我去?”
那道士目光闪动,好似有许多疑问一般,但仍然不言不动。
云天翼失望地转身欲离去,突然一个念头闪入他的脑际,他心想如今能坐在“朝一陽一宫”
丹房一中的人是谁?
他倏地转身,道:“道长可是玉叶真一人前辈?”
那道人目中射一出一种不可捉摸的光芒,云天翼心念忽及,金紫鳞当日的话语再度闪入他脑际:“或许玉叶真一人亦有隐衷!”
云天翼呆了呆,决心孤注一掷,他自怀中摸出了一片朱果叶,递给了那道士道:
“道长或许身受病毒,这是九天朱果叶,道长服下后或可医治!”
那道士迟疑了一下,终于接受了,云天翼用手拨一开了那道士的牙齿,九天朱果叶送了进去。
过了一会,那道士委顾地喘了口气道:“贫道正是玉叶,不知小侠找我何事?”
云天翼乍闻此言,惊喜万分他急忙倒身拜下道:“晚辈云天翼拜见老前辈!”
玉叶真一人轻声道:“我知你来是为什么,我被人暗害,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已经月余了,至今虽有你的九天朱果叶,但至少也非得经过十时辰方能完全恢复,你起身罢!”
云天翼起身道:“晚辈亦想前辈对这些事大概不知情,故冒昧来此拜见!”
玉叶真一人闭目道:“我猜得出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但终不知究竟,还是云少侠说一遍的好!”
云天翼将遇见金紫鳞的事说了出来。
玉叶真一人听完了睁开双眼,道:“云少侠,此事月一浪一星波罪不可恕,但云少侠可知此事幕后尚有人?”
云天翼沉默一会道:“晚辈也想过了,是可能有人,那人必是魔面书生!”
玉叶真一人点了点头,突道:“小侠和魔面书生有仇吗?”
云天翼点了点头。
玉叶真一人道:“我近年来好下围棋,前些时候来了一人,自称候源,同时而和我博奕,我万想不到此人即是魔面书生,后来他下毒,他下的是‘云山珠,’天下至毒之物,我一时不防,竟然中计,他骗小徒说我练功时走火入魔,非得断玉匕之秘与法解救!”
说完了玉叶真一人叹了口气。
云天翼也不由默然。
玉叶真一人道:“魔面书生诡计百出,他如知我已复元,必将另用毒计,此时我刚服下九天朱果叶,更不可让他知道。”
云天翼点了点头,心道:也是,如是魔面书生现在知道,只怕在他唆使下,月一浪一星波必不容自己,而玉叶真一人在这十二个时辰尚未能恢复,魔面书生要暗害他更是易如反掌。
他想着,向玉叶真一人问道:“怎么这朝一陽一宫中只有前辈一人?”
玉叶真一人道:“朝一陽一宫中人均自我中毒后搬至上元宫,留下月一浪一星波二人与我,但他俩时时离去,你放心好了,目前除了他俩很少有人进来,他俩虽行一事不端,但对我还是很听话的!”说完不由叹了口气。
云天翼也知王叶真一人心中所感,月一浪一星波之行为罪不容诛,但他俩却完全是为了玉叶真一人,此事难怪玉叶真一人要伤感了。
云天翼闻言也低下头去。
玉叶真一人问了问云天翼的身世,他据实以告,玉叶真一人闻言沉默着,半晌道:“你的事我复元后自当尽量替你设法,我虽和无名老尼约定永不过问江湖事,但你与我救命之恩,我也不能不报,至时必可得一结果!”
云天翼心中大喜,连忙谢过玉叶真一人,他心想玉叶真一人之尊,肯为他说一句话他就可以清白了。
他心中正欣喜着,突闻屋外有轻微的脚步声,云天翼心中一惊,转目向玉叶真一人望去,见他好似未闻,云天翼转念道玉叶真一人身一体尚未复元,怎么能听得见呢?
他向玉叶真一人道:“前辈可听见屋外有脚步声?有人在偷一听 !”
玉叶真一人面色微变,道:“那必是魔面书生!”
云天翼一听是魔面书生,他面色一变,身形一动,直追出去,想擒住魔面书生!
第十一章身陷重围
红袍老者说着大笑了阵,双目一扫身旁的天魔剑龙雷与古木一怪赵风河。
天魔剑龙雷与赵风河一齐起身道:“此事焉用帮主亲自动手,我俩应付便可。”
红袍老者大笑了一阵,转目向那白衣少年看去。
白衣少年自然知道红袍老者心中所想的是什么,他大笑道:“二位堂主要赐教如此甚好,但二位堂主均为江湖上知名之士,一旦二人合手败在我无名小卒子中,那可不辱没了二位声名吗?”
赵风河干笑了两声,道:“白帮帮主天下闻名,若一旦败在我们这两个江湖末流之手……。”说着他双目向左右一扫。
白衣少年纵声大笑道:“如此甚好,就请二位堂主赐教了!”
赵风河与龙雷一齐走入场中,二人均知面临大敌,一剑一杖均持在手中,凝神待敌。
白衣少年又脚微点地面,身形如白鹭一般悠然飞起,他身形在半空中飞绕了半圈。
斜落而双掌分拍向二人。
赵风河龙雷亦非凡手,二人剑杖互一交一 ,反击向那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好似对二人毫不在意,他身形一落,双脚连错,双掌连拍向二人。
赵风河与龙雷二人向背而立,一剑一杖只求自保,不求有功。
石浩甫见那白衣少年身形愈动愈快,掌式几乎都看不清楚了,他心中暗惊,这白衣少年能成为一帮帮主亦非无因,但不知是何人弟子,竟得如此出色。
红袍老者双目凝视着那白衣少年出掌,心中暗惊道:“这不正是大漠驰名的魔风掌吗?
难道这姓闵的竟是他的弟子?”
他正在想着,倏地场中轻喝一声,原来那白衣少年已打得不耐烦了,他身形连动,连攻三掌,倏地掣出银鞭,一道银光闪过,一剑一杖齐被他卷飞。
天魔剑龙雷与古木一怪赵风河惊愕而立,白衣少年冷冷一笑转目向那红袍老者望去。
倏地他眼中闪过一道异惧的光芒,他眼角正瞥过一张面上充满惊喜的面孔,飞泉堡堡主的女儿石燕正惊喜的望着他。
红袍老者冷笑了一声道:“痴云道长的弟子果然不凡!”
座上诸人均面露惊容,痴云原是武当不老神仙玉叶真一人的师弟,后因情蘖被驱出师门,从此下落不明,想不到这白衣少年竟是他的弟子。
白衣少午面上毫无表情,他冷冷地望着红袍老者道:“你的两个堂主已败了,你怎么样?”
红袍老者哼了一声,慢步而下。
白衣少年见红袍老者无意拨出腰间长剑,他右手一回,将银鞭扣回腰间。
红袍老者冷冷一笑,单掌向白衣少年拍去。
白衣少年身形疾退,红袍老者直一逼一而下,白衣少年双脚微一点地,身形直冲而起,双脚向红袍老者双目踢去。
红袍老者怒哼一声,只有改攻为守。
白衣少年身形一翻,落至红袍老者身后,双掌互出,展开“鹰风十八掌”,身形倏起倏落,如一只巨鹰飞掠在地面。
红袍老者身形滑一动,双掌护胸,双目凝视着白衣少年,掌势稍沾即走,绝不硬接。
“鹰风十八掌”看看已要使完,但仍不能奈何那红袍老者,白衣少年心中暗焦急,这事他出道以来尚未遇过。
突然一个念头闪入他脑际,莫不是他?他想着心中暗哼了一声,他身形再起,一招“玉爪痕待露”,双掌如鹰爪般向那红袍老者抓去。
红袍老者见白衣少年出这一招,心中一喜,暗道你想硬来,那是梦想。
他双掌拍出,以“嶂独摩天”之式硬接上去。
白衣少年身形飞闪,落至地面,哼了一声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太乙门传人。”
红袍老者怒哼一声,锵!的一声,一抽一出一一柄一寒光四射的宝剑,向白衣少年攻去。
白衣少年剑鞭齐出,二人斗在一起。
石浩甫,杨广与诸卫三人互视一眼,太乙门被诛灭后竟在此地再现。
当年太乙剑法独霸江湖,但由盛而骄,终于太乙门由正而邪,被江湖各正派联合诛灭,但太乙门中一一柄一太乙剑不知逐落何方。
红袍老者自知太乙门已不容于江湖,他太乙剑急展太乙剑法。
白衣少年剑剑急攻,他知太乙剑为神器,绝不是自己一剑一鞭所能抵挡的。
红袍老者太乙剑法展开,一道白色光芒飞舞场中,将白衣少年一逼一得一直向后退。
石浩甫心中暗惊,知白衣少年一支持不住,自己等人也将被株连。
他向左右一看,一手摘下背上紫披风,身形一起,紫披飞舞而上,展开“飞泉卷雪十三式”力攻那红袍老者。
石燕心中早对白衣少年风威空慕,她也摘下红色披风攻了上去。
天魔剑龙雷与古木一怪大喝一声,挥剑杖住二人攻势,四人缠战在一起。
石浩甫“飞泉卷雪十三式”展开,紫色披风虎虎生风直向龙雷及赵风河。
杨广与诸卫互视一眼,诸卫轻哼一声,右手轻弹,一枚“夺命指环”带嗡嗡之一声 。
飞转攻向那红袍老者。
红袍老者怒哼一声,太乙剑急挥,夺命指环飞绕而过,下射一向红袍老者眉心。
白衣少年大喜,剑鞭齐政,以全力攻向那红袍老者。
红袍老者身形急侧,单剑上挑,一招“一元复始”展开,叮叮几几,夺命指环被破。
白衣少年剑鞭齐折。
白衣少年大吃一惊,身形一直向后退去,红袍老者吟笑一声,挺剑直一逼一而上。
倏地一条人影自厅顶直泻而下,云天翼自天而降,他右手持着一一柄一长剑,一招一逼一退红袍老者。
厅中诸人一齐吃了一惊,石燕惊呼道:“云天翼!”
厅中一阵沉默,云天翼早已潜人厅中,但总没有听到他师父的消息,见那白衣少年危险这才现身以一招“银河淡淡起”一逼一退红袍老者。
红袍老者一剑即可毙白衣少年于剑下,但被云天翼插一入。倏出怪招一逼一退,心中不由暗自愤怒。
但他已老谋深算,云天翼刚才那一招虽是出其不意,但竟能一逼一退他,云天翼的武功可想而可知,而且断玉匕在他身上,不可鲁莽行一事。
他回身扫厅上众人一眼。
云天翼向旁走了一步,向石浩甫道:“石堡主,家师南箫现在何处请石堡主赐告!”
石浩甫吸了口气,还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夺命追魂诸卫冷哼了一声道:“云天翼,你自身难保还要管你师父?”
云天翼目光如冷电一般的射在诸卫脸上,他沉声道:“云天翼即已到至,已不将自己生命放在眼中,我云天翼所做的事由我云天翼一人担当,何必累及家师?”
红袍老者怒哼一声道:“你师父的事情我不管,今日你即来此,以你之所为,及你身上的断玉匕,你还走得出去吗?”
云天翼缓缓转头,他回目四转,他见人人对他好似都欲得之而甘心。
突然他身后那白衣少年开口道:“他今天是我闵子玉的上宾,你们要动他得先问问我!”说着他走上前一步。
云天翼缓缓转头,他感激的看了那白衣少年一眼。
白衣少年哼了一声,双目向四面一扫,道:“如果他不现身,今日此厅中有谁能得活命?”
红袍老者冷冷道:“这些是私怨,而云天翼早已触了众怒,现应先公后私,你本不也是武当派的吗,武当弟子也有死在他手下的,你不知道吗?”
诸卫哼了一声道:“我诸卫不管你们怎么样,云天翼我今天是非要他不可!”
白衣少年冷冷道:“凭你?行吗?”
夺命追魂诸卫纵声大笑,他右手一招,三枚“夺命指环”激射而出,射一向云天翼。
金剑银鞭闵子玉怒吼一声,他断鞭脱手掷出,击散了那三枚“夺命指环”。
诸卫面色惊变,他右手连弹,弹出三支他久不用的“追魂七煞箭”,三支乌油油的追魂箭向云天翼射去。
云天翼轻啸一声,身形直扑而起,右手长剑一招“银波淡淡起”将三支追魂箭绞成粉碎。
诸卫面色微变,他想不到他的“追魂七煞箭”竟如此轻易的被破去,他先前见红袍老者被他一逼一退,当他只是乘红袍老者专心攻敌之时偷袭而已,如今看来,云天翼的武功简直惊人。
云天翼身形直落至石浩甫身前,向石浩甫问道:“石堡主,请示家师行止!”
石浩甫还没有来得及回话,红袍老者已出剑攻向云天翼。
云天翼自服朱果后勤练“银河三式”,除了他觉得第三式较难外,第一第二式能得心应手,云山二日内,雪山四皓以此二招拒敌,等于将此二招的一精一要及变化完全授予了云天翼,只是他功力不足施展而已。
此时,他再展“银波谈谈起”一式,由守而攻,直一逼一红袍老者。
红袍老者只觉得四面银光闪烁。一股无形的劲气自云天翼手中长剑发出,一逼一得他只有回剑自保。
石浩甫目睹二人过招,他心中也不由暗暗吃惊,心想如果云天翼占上风,又怕他对自己的言语不肯信,到时……
他想着开口道:“且慢,听我一言。”
云天翼垂手提剑,回首望石浩甫。
石浩甫心中不由自主感到一动,他向白衣少年道:“闵帮主,你来此的目的是为什么?”
闵子玉大笑道:“不错!我本来是为了断玉匕而来,但我现在不想得他了!”
石浩甫心中微震,他向左右望了望,计算实力自己诸人合手,再加上红帮主及飞泉堡之人,似有取胜把握,但……。
红袍老者似知石浩甫心事,他大笑道:“闵帮主何必为刚才之事计较呢?事过境迁,我们现在主要是为了云天翼,我们即使得了断玉匕也独立难支,必须还要合作!”他这一番话明是要闵子玉合作,实在是说给石浩甫听,告诉他不必害怕他将来企图独占。
闵子玉想喝一声道:“我闵子玉早说过了,我现在对断玉匕不想要了!”
石浩甫也知红袍老者的意思,他笑了笑,向云天翼道:“令师并不在我堡中!”
云天翼一惊,道:“什么?”
石浩甫笑了笑,再一次道:“云少侠,令师并不在敝堡,我一再挽留,令师终于离去,我为想云少侠来此,故妄言令师在敝堡!”
云天翼冷冷一笑,道:“石堡主可是要我身上的断玉匕?但是断玉匕并不在我这儿!”
石浩甫楞了楞,红袍老者大笑道:“这没关系,只要你在这儿,哪怕断玉匕不到?”
云天翼他左右扫了一眼,石浩甫以目示意,听餐面一批批青衣卫拥入厅中。
云天翼笑了笑,道:“石堡主必定也要留我了是吗?”
石浩甫大笑,道:“可不是吗?”
红袍老者知时机已到,他大笑一声,挺剑攻向云天翼。
金剑银鞭闵子玉目睹事势已发展至此,他大笑一声,身形扑攻向石浩甫。
石浩甫目光闪动,他向左右一望,杨广与诸卫也一齐撤下长剑,他左手紫色披风一抖,再展“飞泉卷雪十三式”攻向闵子玉。
闵子玉弃去手中断剑,以“鹰风十八掌”力战三人。
石浩甫以“飞泉卷雪十三式”威震江湖,手下自有他惊人的本领,三个江湖一流高手合围闵子玉,闵子玉鞭剑既断,立陷下风。
石浩甫大声道:“闵帮主,识时务者为俊杰,闵帮主少年英豪,何必固执己见?”闵子玉哼了一声,一言不发。
石燕在一旁呆立,不知如何是好。
云天翼以“银河三式”力战红袍老者,“银河三式”为旷世绝学,无名老尼以武林第一之尊尚且被困一日一夜 ,这一招式确是非同小可。
红袍老者以太乙剑法拒敌,以兵器之利仅得自保,但云天翼见闵子玉已陷入危境,心中不由暗暗为他担心。
武功一道志贵于专,他这一分心,红袍老者立即反攻,双方立拉平。
云天翼心中益急,展出银河三式中第二式,“淡连云影合”,一片白色光茫飞罩住红袍者者。
红袍老者立时被困,在云天翼剑圈中奋力抵挡。
云天翼收小剑圈,但仍忌红袍老者手中太乙剑锋利,不能放手急收。
身左传出石浩甫的大笑声,闵子玉一面具已被击落,石浩甫道:“闵帮主,我今日最后一次邀你参加我们。”
闵子玉俊目怒光四射,他含怒道:“我闵子玉即使今日埋骨此地也不愿你心意得逞!”
云天翼见闵子玉已入危境,他大喝一声,身形急闪,长剑攻向石浩甫等人。
石浩甫等惧云天翼神勇,立被一逼一退。
红袍老者大喝一声,自后追至,举剑指向云天翼背心。
云天翼不得已、反手出剑刺红袍老者眉心,红袍老者大笑,太乙剑一挑,叮!的一声轻响,切断了云天翼右手长剑。
石浩甫见状喜,四人合围,围向闵子玉与云天翼二人。
石燕在一旁吓得面色惨白。
闵子玉失望地呆立着。
云天翼目光闪动,环视着四人,他心中内疚着,竟有一人陪他死,他不愿如此,他心中考虑着,是否该施出“残天缺地”这一招收合残局,他答应燃灯老人不再用,但他……——